人有时需要的是念想

2018-02-26 07:05徐于成
时代青年(上半月) 2018年2期
关键词:际遇弹琴任性

徐于成

大冰的书中这样写道:“请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过着你想要的生活,既可以朝九晚五,也可以浪迹天涯。任何一种长期单一模式的生活,都是在对自己犯罪。明知有多项选择的权利却不去主张,那更是错上加错。”

我现在就是在对自己犯罪,因为我日复一日地过着形式单一的生活。但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有权利与能力去主张一次或者更多次的人生选择。

感慨向往,恨自己没有一番任性又传奇的际遇。后来自我反省,自己可以做出任性的选择,但没有对选择的后果负责的勇气,那凭什么奢望传奇的际遇呢?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有勇气与能力去追逐那样的自由。

新西兰有个叫作皇后镇的小镇,“离南极最近的小镇,长云漫天,南阿尔卑斯山和瓦卡蒂普湖环绕”。这是从书上摘录来的句子。如果有机会,我会用我自己的语言来描述它。

真正吸引我的,并不是这个小镇美丽的景象,而是在小镇街头随处可見的来自世界各地的不知名的艺人,他们弹琴,他们歌唱,他们舞蹈,他们欢笑,他们忧郁,无论何形何态,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自由。

有一位钢琴师每天都会在黄昏时分推琴到湖边,旁若无人地演奏。远方是天,还有余晖洒在湖上的光圈,还有一个听他弹琴的灵魂。

多年以前,他的爱人失足掉下悬崖,从此天人两隔。

围观的人很默契地保持安静去倾听,有的只是心灵的洗涤,或者只是简简单单的共享悲伤。

街头艺人随性而为,大多数时间还是十分欢乐的。此起彼伏的歌声,美妙的音乐,你会听到萨克斯和吉他的奇妙组合,也会见到用歌声描述路过行人的即兴歌手,从早到晚,在这个小镇的每个角落。这里的一切,都在向人们诠释着什么是真正的音乐,什么是真正的自由,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说到这里,我的内心已是悸动不已。虽然我不会乐器,但我会唱歌,我脑海里想象着这样的画面:我用东方的语言歌唱,叫醒熟睡的姑娘,她笑着对我说早安。我歌唱,目送着夕阳消失在海平线,街头的行人对我说晚安。

就这样,平凡自由地度过余生。

是不是很美好?但现实是,我无法放弃学业,放弃现有的一切,义无反顾地去追求我想要的生活,因为我还没有能力。

对于我现在的境况,我不会安慰自己说“只要你的心是自由的,不管身在何处,都无法拘束你自由的灵魂”。环境决定着你要干什么,怎么可能真正自由?

人有时候需要的,也许不是安慰和自我麻痹,而是念想。就像现在的我有一个念想,我有一个务必要去的地方——等着我,皇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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