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后德国绿党政治主张的特点、影响及评析

韩媛

摘要：随着人们对环境的重视，欧洲的绿色革命应运而生，主张环境保护的绿党由此兴起。从绿色运动中崛起的德国绿党（又称为联盟90/绿党）最早产生于20世纪下半叶。德国绿党是第一个在国家选举中进入国家议会的绿党，也是欧洲最著名的绿党，其为社会发展做了巨大的贡献。大量的环保宣传使德国人们的环保绿化意识很强，不论是城市街道还是房顶楼顶随处可见的绿化使居民感受到大自然的气息，这些与德国绿党的贡献是分不开的。本文将对德国绿党的政治主张对德国乃至全世界的影响展开讨论。

关键词：德国绿党；环保；政治主张

Abstract： with the emphasis on the environment， the green revolution in Europe emerged， and the green part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emerged. The green party， also known as the league 90/ green party， emerged from the green movement as early as the second half of the 20th century. The green party is the first green party to enter the national assembly in national elections and the most famous green party in Europe， which has made great contributions to social development. A lot of peoples consciousness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green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propaganda that Germany is very strong， whether it is a city streets is everywhere on the roof of the roof greening to make people feel the breath of nature， the contribution is inseparable with the greens. So what is the impact of the German green partys political views on Germany and the world？

keywords： German Party；environmental protection；political opinion

德國绿党以环保运动成名，但是其关心的不只是单一的环境问题，而是以生态环境为契机，藉此反映全新而又广泛的政治要求，并谋求彻底改变现行经济与社 会结构，建立起人与自然、人与人和谐相处的理想社会。[1]回顾德国绿党历史发展：1974年，德国政府设立环保局；1978年，世界上第一个有关环境和消费者保护的标志“蓝色环保天使”出现在一些商品上；1984年，德国出台了烟气排放限制性的法令；1986年，德国成立“环境、自然保护和核安全部”；1994年，德国议会将环境内容写进修改后的《基本法》---德国根本大法。由此，环境保护成为德国基本国策。可见德国对环境保护的重视及其严谨的态度，随着绿党等环保组织及其德国国民的不懈努力，德国成为了全球环境保护和能源结构可持续发展的成功范例。近年，在“福岛核电站事故”后，绿党更是于2011年夺取了24.2%的选票成为德国第二大党。其政治主张及其发展是值得我们学习借鉴的。

一、1990年后德国绿党的兴起及其政治主张

二战结束后，德国的经济迅速发展，被誉为“德国经济奇迹”，但急于改变经济状况的德国忽略了对环境的破坏，直接导致了环境的恶化。例如，欧洲的第三大河---莱茵河就被附近工厂排放的废水和生化物质所严重污染，把河里的鱼虾和微生物全部毒死。19世纪70年代初，生态污染变得更加严重，特别是汽车、核电站、化工厂造成的空气污染使得呼吸道疾病比原来增加了许多。[2]最后的结果就是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以及生产力的大大提高也引起空气、水等资源的污染，人们开始恐慌起来，一场绿色运动拉开帷幕。同时，西方社会产业结构调整使得新中间阶层人数大幅度上升，这同时也是德国绿党兴起的重要动力。新中间阶层不同于传统的阶级群体，这些人普遍受到良好的教育，这就使得他们更为关注社会问题，有着强烈的参与意识；其次，新中间阶级大都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因此他们的兴趣和要求不再是追求劳动权利和基本的生活保障，而是进一步追求更高的生活质量和生存环境，追求个性的解放和自我价值的实现；[3]这些原因使更多的人有了前瞻性，视野的开阔使他们放眼未来国家甚至全世界的发展，因此，绿色生态运动、反战和平运动、妇女权利运动等等社会活动纷纷涌现出来，这就给绿党的兴起培育了土壤。

到了20世纪70年代初，环境问题成为全德普遍关注的问题之一，为了更好地达到环保目的，一些绿色政治组织逐渐出现。德国当时由佩特拉·凯莉领导的最大的生态保护和反核抗议团体“德国市民生态组织联盟”、格鲁尔带领的“绿色行动未来”及豪斯莱特领导的“独立德国人行动委员会”等组织发起组建同意绿党的倡议。同年三月，在萨尔布吕肯召开了绿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大会通过了党的纲领，并选举产生了党的领导机构以及3名发言人。[4]以生态优先原则为核心原则的德国绿党由此产生。随着生态环境问题日益突出，绿党的支持者也越来越多，引来很多其他党派纷纷用环保承诺来吸引更多的支持者。

在政治上，德国绿党提出四项基本原则：“我们代表一种完整的理论，它与那种片面的、以要求更多生产为牌号的政治学是对立的。我们的政策以未来的长远观点为指导，以四个原则为基础：生态学、社会责任感、基层民主以及非暴力”[5]其中，以生态原则为绿党原则的核心原则。环境的恶化，资源的枯竭使生态原则不仅仅局限于人对自然与环境的举措，也包括对人类社会自身发展的一种思考和反思。因此，生态原则体现在德国绿党的党纲、竞选纲领以及施政纲领等方方面面。事实证明，这项核心原则也为绿党的竞选争取到了大量的选民。社会责任感的基本含义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即改变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提倡人与自然之间自主的和对等的物质交流以及反对利己主义和消费主义、维护集团的利益。[6]这实际上也是对核心原则生态原则的完善和延伸，社会责任感使人们意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并在人类社会中做出努力。自己作为这个社会的一份子，理应为社会的长远发展做出贡献。基层民主目的是按照直接民主原则建立党的组织思想，把主要决定权力交给基层组织，避免了权力的集中化，使其具有“独立和自治的权力”。为此，绿党制定了一系列的制度和措施。非暴力原则适用于全人类之间，战争在人民心中留下深深地阴影，全人类都希望我们的世界和平。因此，非暴力原则是人道的，是达到途径的理智的做法。表现了人与人之间自然和谐的关系而非人对人的压迫，符合大众的要求，使选民们更加支持这个政党。

绿党对内反对使用核能，反對“经济权力的日益垄断化”，要求“实行必要的环境保护政策”，争取“建立一个在生态平衡的基础上的、保障人们真正生活条件的经济制度”，主张以“生态经济”取代“市场经济”。主张发展密集型工业，实现普遍就业，更加公正地分配社会财富，使公民能够参与决定社会和经济事务。提倡自由个性和自立自主。提倡广泛的民主参与，实行基础民主。对外执行中立、和平主义政策，通过谈判解决各地区冲突；主张解散北约，建立欧洲联盟的和平秩序和欧洲无核区；反对工业国剥削和掠夺第三世界，要求改变现有的世界经济秩序。[7]

二、德国绿党政治主张的特点

绿党作为一个新兴政党出现在全国性政治舞台上，其无论在政治主张还是政治作为都有其鲜明特点。德国绿党的形成在德国历史上也是一个里程碑，通过它执政期间的一系列做法，我们可以提出以下几点德国绿党政治主张的特点：

（一）主张生态主义的中间偏左的党派。

首先，德国绿党除了具有“绿色”的根以外，它还有一个左派的“红色”的根，一部分反对资本主义的左派加入到绿党中来，其中有以前的社会民主党人，也不乏左翼激进组织的干部[8]。包括一些和平运动、女权运动和第三世界运动的很多活动分子都加入到这个党派，这使得绿党本身绝不仅仅是一个生态主义政党。从它的政治主张不难看出，社会平等、基层民主以及非暴力等原则都表明了这个党派对人与人关系以及对这个国家的影响。

在生态方面，绿党始终以可持续发展及环境保护作为第一要务。对能源使用的生态税的引入是德国绿党的一大成果。绿党强调“生态学是整个绿色政治学的可靠的、科学上正确的理论基础”，“绿色发展或生态发展的首要目标， 是通过使经济活动基于人们的基本需要和符合生态的方式， 以保持自然生态的可持续性， 是与自由市场经济和国家控制经济所追求的无条件增长与扩大相对立的。”[9]由此可以看出，绿党主张的“生态优先”旨在倡导人们综合发展，不仅要发展经济，还应关注整个地球生态环境质量的改善，包括生物的多样性、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等方面。这种生态的思想影响着越来越多的人，包括其他党派人士。社民党在1989年12月柏林特别代表大会上通过的新党纲——《德国社会民主党基本政策纲领》中就提出：生态重建已成为一种生存问题，保护自然必须成为所有政治领域的使命； 《德国社会民主党基本政策纲领》还呼吁在欧共体范围内实行共同的社会政策和环境标准。[10]这表明了人们对德国绿党生态价值观的认同。

在政策方面，由于德国绿党的环保努力，德国现拥有世界上最全面详细的环保法规，例如垃圾分类处理法是德国第一个环保法规。[11]最受关注的是德国绿党反对核能的主张，在1998年—2005年两次与其他党派联合执政中，绿党开始推行德国退出核能的政策。2002年，绿党在参与执政期间，已推动立法逐步退出核能。让绿党引以为豪的政绩是，绿党成员、前德国外长菲舍尔1985年任黑森州州长时，关闭了德国西门子公司耗资7.2亿欧元建造的核电站燃料棒加工厂，该厂当时设计的生产能力足够供全世界的核电站所需。绿党议员西维亚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可以把核废料埋到地下，但它们仍然会污染土地，影响到我们未来子孙们的安全与生存。所以，人类应该退出核能的使用”。[12]此外，绿党的成员倾向于采取温和的抗议行动。

（二）绿党在政治方面诸多妥协性。

首先举个例子：绿党主席厄兹代米尔6日晚在社交媒体网站推特（Twitter）上表示，应开始仔细规划，逐渐减少煤炭用量，以便执行并达到与未来社会利益一致的环保目标。报道称，这与绿党此前一直坚持的环保政策背道而驰。绿党此前主张在2020年逐步实现煤炭零使用并关闭部分煤炭发电厂。[13]绿党是作为一个弱小政党进入政府的，并且从一开始就处在一个被动防御性地位。结果，它不仅被迫接受了很多在联盟组成之初看来很难与绿色原则调和的政策妥协，而且它挑战其联盟伙伴和积极贯彻绿色观念的能力也被严重地打了折扣。[14]绿党为了能参与或左或右的德国传统政治将不得不经常地暂时地放弃自己的绿色特性 ，有时甚至利用自己的现实政治平衡能力去谋取政治利益。这也是为什么90年代开始， 绿党内以菲舍尔为代表的现实主义派别逐步成为主导性力量的重要原因 。这难怪会导致绿党逐渐失去绿色特性 ，影响自己的政治形象。[15]绿党发言人不断提到的是，他们政党的弱小规模和选举支持的有限性，形成自我藐视其重要性和软化其立场的新奇现象。[16]绿党的信心缺乏也是有原因的。在欧洲多党体制下， 组成或进入政府一般来说意味着成为执政政党联盟的一员。绿党也不例外 。但对绿党而言特殊的是 ，现实中它们只能成为其他较大规模政党的弱小伙伴。[17]由此可以看出，绿党的谈判地位低于自由民主党。

（三）在政治上缺乏选民基础。

另一方面，绿党缺乏选民基础。绿党长期做出的努力是引入双重国籍原则，目的是使长久以来的居民、打工者尤其是土耳其“外籍工人”的同化可以通过向在德国出生的儿童基于国籍的出生地原则给予自动获得德国国籍来提高，但结果是公众意见对此持敌视态度。基督教民主联盟甚至在黑森发动了一个强大反对“双重国籍”的公众运动，征集反对政府建议签名作为主要的动员工具。在分阶段消除核能的运动中，所有核能关闭是分为两步实施的，第一步就是政府在最初的一百天内通过一个包含着更严格的核安装规程和禁止核燃料再加工的修正的核能法。这第一步就没有按时兑现，此举措面临着来自核能生产者的强烈反对，绿党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所有电站被允许一个从商业用途开始的、为期三十二年的运行期，而且生产者几乎拥有完全的自由决定延长某些电站的寿命以交换被提前关闭的那些。2000年6月，绿党被迫接受了至少在未来二十年内德国核电站的继续运行。这使反核能和环境支持者感到沮丧。第三点就是有关转基因食品的担心曾是绿党的主要政治动员议题，但没有被列入联盟谈判。联盟协定表达了对生物技术的强烈支持，几乎没有对转基因食品的发展施加任何限制。绿党的医疗保健政策遭到了医疗既存化机构和普通病人的反对。自1998年起，绿党在所有的全国和州议会选举中都丢失了选票，现在的民意支持已在徘徊于百分之五限额左右的危险水平，尤其年轻投票人已经大批离开绿党。

三、德国绿党政治主张的影響

（一）对国家政策的影响。

德国绿党作为一个新的政治力量诞生后，对德国的政治带来了深刻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其一是引起了德国政党格局的变化；其二是使得传统政党纷纷“绿化”；其三是绿色理念渗透进了德国的国家政策中。[18]德国绿党登上历史舞台后，其积极的环保主张其对国家政策的出台产生很大影响。

在地方一级，早在社民党与绿党组成第一个地方性红绿政府时，社民党就迫于绿党的压力不得不在环境政策方面做出以下让步：不再建设新的核动力工厂；由生态研究所对核动力工厂进行安全研究；不再建设新的高速干道；法兰克福机场的西跑道禁止夜间飞行等。[19]以德国核工业为例，作为从上世纪50年代就开始从事研究核电的研究的老牌工业国家，其核工业的发展一直是在争议中前进的。但截止到2011年5月，德国共建造了36座包含实验队核反应堆，其中正在运行17座，核能发电比例占全国总发电量的五分之一左右。德国绿党自1983年获得德国联邦议院席位成为德国重要政治力量后，便开始大力推进弃核政策。尽管面临着能源缺口、经济损失和二氧化碳减排等问题的巨大压力，但在日本福岛核泄露事故后大多数民众更加支持弃核政策，弃核问题最终在2011年5月29日，由默克尔领导的执政联盟达成了共识。不得不说，弃核政策是一个十分勇敢的政策，其宣布在2022年之前关闭德国境内所有的17座核电站，就意味着德国要在10年左右的时间里找到可以替代供给占全国总发电量五分之一的能源，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不可否认，德国绿党对弃核政策的推进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以此为例，可以看出德国绿党对国家政策的影响以及国民对这个问题的支持。

早在 1980 年，联邦德国的刑法中就规定了独立的环境刑法条款，1983年制定了《控制燃烧污染法》，1991年《德国环境责任法》生效，1994年德国把环境保护写进了联邦基本法，其第20条a款中写到：“国家也本着对后代负责的精神，在宪法允许的范围内，通过立法……通过行政机构和判决保护自然的生存基础条件。[20]另外，德国绿党十分重视妇女问题，在其执政与参政过程中都积极为妇女争取更多权益，成果是堕胎的决定权在妇女自己，妇女在堕胎前要接受专家咨询等，一步步实现真正的男女平等；在战争问题上，德国绿党提倡和平，为此其领导了全国范围内大规模的反战示威游行结果是德国大规模的裁军。德国现役总兵力1990年为57.67万人，2003年减至28.45万人。[21]除此之外，德国绿党对移民问题、环保经济问题、文化产业等方面都有关注，其对德国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

（二）在外交方面的影响。

自1988年德国绿党参与“联合执政”以来，“绿色外交”理论深入人心。德国绿党外交政策所涉及的领域大致可以分为：一是从和平运动、 南北团结和人权运动传统发展而来的外交政策。这类政策包括绿党在冷战后期，通过在柏林墙两边的抗议示威、反对原子能、反对军事化、反对敌对宣传和反对相互不信任等等运动中提出的有关主张；包括支持范围广泛的削减军备、支持内部和外部的和平、支持用非暴力解决冲突等方面的建议；包括主张在非洲、拉丁美洲和亚洲的广大地区总体上通过团结运动承担起相应的义务，反对生态危机、饥饿、压迫、发育不良和使人们陷入新贫困等理念；包括一贯赞成和主张人权的广泛适用性。

二是重视在生态的责任、 自主决策、国际公正性、民主与和平方面承担义务的外交政策。德国绿党的主导理念，是人权的广泛性和不可分割性，是国际关系中法制的适用性，是国际政策中的非军事化、文明化和非暴力性以及承担生态义务的世界经济秩序 ；是主张放弃权力政治的特殊道路，放弃霸权主义和民族主义，是对权力政治进行自我限制和加强国际的联合。

三是由于支持积极的全球化所形成的外交政策。 通过环境运动的格言“全球的思考、 就地的行动”，德国绿党早已对正在逐渐形成的世界社会表达了愿意积极负起责任的观念。[22]在成立初期，德国绿党称自己是“非左、非右，只是向前”的政党，其始终坚持“生态”及“和平”的原则，这也是绿党外交的指导思想。例如，在实行弃核政策后，德国新闻资讯声称德国绿党要求邻国关闭靠近边境的核电站。德国边境有多个安全设施老化，已经不符合国际标准的核电站仍在运行。德国绿党要求联邦政府向邻国施压，尽快关闭这些“定时炸弹”，绿党还要求德国政府在欧洲范围内推动禁止核电站服役超过40年的政策，同时绿党希望欧盟能够出台相关法规，使得邻国能对边境旁的核电站的安全要求进行施压。[23]

作为世界上最大最成功的生态政党，德国绿党与很多国家都建立着外交关系，巩固德国与外国的友好合作关系。在与发展中国家的外交关系中，他们表现十分活跃。绿党认为发达国家对第三世界国家的剥削和掠夺是他们贫穷落后的主要原因之一，绿党频频出访第三世界各国，加强研究第三世界各国的发展。[24]以德国绿党和我国中国共产党的外交为例，自两国建交以来，两国高层互访频繁，政治互信增强。中德双方在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等一系列重大国际问题上有着越来越多的共同看法和利益，相互协商和协调不断加强。[25]例如2005年德国向中国承诺了6800万欧元的援助，其中一半用于环保项目；自2002年始，中德政府在杭州、扬州和常州等地相继展开了环保咨询和生态城市建设等合作项目。2004 年由绿党担任德国副总理兼外长的菲舍尔率由德国驻华大使薄德磊、德国联邦议会议员和德国高科技、新能源产业界实业家组成的80多人的政府暨经贸代表团，专程来到山东参观力诺，为双边在新能源、环保领域的纵深合作向前推了一大步。[26]

（三）对全球生态理念的影响。

德国绿党在整个欧洲甚至全世界都有深远的影响，其地位不可替代。作为联邦议会中除两大轮流执政党之外的第三大党，并且从1998到2005年间曾上台与社民党组成联合政府执政，可见绿党在国内及欧洲的影响。通过德国国内一系列经济和环境政策的调整可以看到，绿党的生态可持续发展观不仅对德国的生态环境保护作出了贡献也为全人类的可持续发展作出了贡献。德国一系列经济、社会、环境政策都体现出绿党可持续发展的观点，为德国的生态环境保护、也为全人类的可持续发展作出了贡献。[27]其四个原则：生态学、社会责任感、基层民主以及非暴力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德国绿党的发展以及其增强民众环保自觉性的做法、妇女政策等都对我国有启示作用。如今，绿党的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和价值观正在逐渐被人们所接受，其政治理念也值得我们去借鉴。德国绿党在外交方面支持全球化，主张国际合作，始终坚持“生态”及“和平”的原则，推行环保团结政策。绿党坚持与全世界武器出口与核能作斗争，在世界范围内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四、评析

21世纪以来，人类开始面临生态环境和可持续发展这个严峻的问题。大气污染、水环境污染、水土流失……种种问题的发生迫使我们开始反思和思考如何跟环境、大自然和谐共处，如何使社会可持续发展。于是出现了大量环境保护主义者，他们以生态环境保护为第一原则，使人们重视环境保护这个问题，他们组建了名为“绿色”的政治组织。

德国绿党作为一个新型政党，也是世界上最大最成功的生态政党，自二十世纪下半叶成立以来就颇受政治研究学者们的关注，其发展道路是曲折发展的，但它紧跟时代脚步的绿色理念，特有的活动形式也获得了民众的广泛支持。不得不说，德国绿党的发展对我国完善生态治理方面的举措是有借鉴意义的。首先，德国绿党的一系列生态主张，如提倡保护农民、鼓励制定城镇和个人住宅区的生态计划等切实地解决了德国的许多生态问题。[28]其坚持以生态原则为绿党原则的核心原则，增强民众参与环保事業的意识，并且推动制定相关的法律和制度，克服了民众参与环保事业的现实障碍。德国绿党积极地与选民互动，综合吸纳民众的环保主张，推动一系列民众参与环保的渠道的建立，保证了民众参与环保的时效性。从意识、制度、渠道三方面层层把关促进环保事业，使民众更多地参与进来，这是其增强民众自觉性的有效的做法，值得我们借鉴。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方面是，绿党政治主张淡化阶级斗争问题，声称它所提出的后工业社会问题和矛盾超越了传统的左右政治分野，因而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全民政治运动。[29]由此可见，绿色政党的出现反映了政治不只局限于阶级利益和斗争，它开始关注人类未来可持续发展以及人类社会的和谐状态。

当然，德国绿党也是有局限性的。它带有相当多的理想成分，存在着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于偏激，与目前经济增长和国家利益仍居于主导地位的社会现实存在相当大的距离。[30]因此，我们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基层民主对我们有重大的意义，环境保护也与民众们息息相关。我们要提高环境保护意识，参与到环保事业中去，促进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应该高度重视基层民主制度的建设，特别是农村基层民主制度的建设。创新基层民主制度，使民众更多地参与到生态文明建设中来。[31]借鉴发达国家的经验，走具有自己特色绿化建设的道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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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华人街德国编辑部原创，《德国新闻资讯》。

[24]朱苗苗，《德国绿党外交政策的发展及变化历程》，载《德国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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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9]吴丹，《德国绿党的发展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启示》，载《赤峰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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