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刘若英(上)

2018-07-30 03:41
北广人物 2018年28期
关键词:主角奖刘若英张艾嘉

曾跟“剩女”标签牢牢地绑在一起的刘若英,结婚生子的消息传出时,曾引发了许多感慨,两个月前,她的处女导、投资仅5000万的《后来的我们》,竟然取得了超过1 0亿的票房,足见其受欢迎的程度。下面,我们就来了解一下这个刘若英,究竟何方神圣?

刘若英,1970年6月1日出生在台北市,毕业于美国加州州立大学。

1995年,她以电影《我的美丽与哀愁》出道;同年以电影《少女小渔》获得第40届亚太影展最佳女主角奖;同时,开始涉足音乐领域。1997年,她又凭借电影《美丽在歌唱》获得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1998年,以电影《征婚启事》获得台北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金马奖评审团特别大奖、亚太影展最佳女主角奖和岜黎国际电影特别表扬奖。2000年,以电视剧《人间四月天》在内地打开知名度;同年,她主演的电视剧《住在十字架里的母亲》获得台湾电视金钟奖最佳女主角奖,并发行专辑《我等你》,其中歌曲(循来》,成为其代表作。2001年,以电视剧《粉红女郎》获中国电视剧双十佳最佳女演员奖。2005年,以电影《天下无贼》,获得香港电影金紫荆奖和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主角奖。今年4月28日,她导演的电影《后来的我们》在中国上映,短短几日,就取得了10个亿以上票房……

三场哭戏

《后来的我们》在拍摄小晓和见清在车里告别的那场戏时,海拉尔的气温低到了零下30多摄氏度。除了两位演员(周冬雨和井柏然),其余人都在室外。这是一场夜戏,晚上8点钟开始拍的。这场戏的分量很重,因为剧情进行到这一步,前头铺垫的所有情绪都要借助这一场戏倾泻出来。来自东北同一个小镇的“北漂”小晓和见清曾十分相爱,恋爱几年,却未能走到—起……

导演刘若英要扮演小晓的周冬雨一定要笑着拍这场戏,但是周冬雨始终不明白,这明明是场告别的戏,为什么要笑。刘若英给她讲,遇到这种情况,两个曾经深爱过的恋人相逢,一起回忆过去,一定会自问:“明明至今相爱的两个人,当初为什么会分开?”而更惨痛的现实是,几天以后,他们就要分别去过各自的生活了。这个时候不笑,那还能怎么样。还有—场戏,周冬雨—开始也不太明白。回忆线中,往年二人都是一起回家过年,但那一年见清进了拘留所,小晓只能一个人回家过年。为了不让见清爸爸担心儿子,她到见清家拜年时,假称见清是因为工作忙才未回家的。周冬雨不明白,吃完饭,从见清家里走出来,走了就走了,为什么一出门得哭。

刘若英为了启发她,就又给她讲了一段自己的经历。她是这么讲的:“每次我回家看我祖母,她问我拍戏辛不辛苦,我会给她讲,保镖5个,他们都帮我弄好了,剧组还是请厨师,菜式很丰富,都讲得特别夸张。实际上,当我坐下来吃第一口饭时,就已经想哭得不得了了。”刘若英跟记者讲起这场戏时,说自己“从前也不会哭,哭戏真的是演员要面对的第一道坎”。

上世纪90年代,刘若英主演了张艾嘉导演的《少女小渔》。有一场戏是小渔要跟她为了绿卡假结婚的美国人道别,虽然是假结婚,相处后的情感,其实已经非常复杂了。新几刘若英哭不出来。那还是惯用滴眼药水佯哭的时代(可能现在仍是),但张艾嘉却不希望她用眼药水,她坐下来跟刘若英聊天,直到把她“聊哭”为止。聊天的主题是,刘若英,你想想自己有多惨”。有多惨?上世纪80年代,刘若英高中毕业后,就去了美国加州读大学,读的是古典音乐专业。80年代的留学生可比现在苦多了,卖家具、刷盘子,這些工作她都做过,最多时同时打4份工。回到台湾后,她进了演艺行业,还跟从小养育她长大的祖母约法三章,如果几年内没有进展,就离开这个行业。

生活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并未得到改善。“我记得我已经得亚太影展最佳女主角奖了,还在躲着管理员交物业费,躲了半年。因为管理员晚上12点下班,那半年我都是12点后才敢回家。那时候我的月薪l万块新台币,房租就要8000块。我就觉得,反正我在工作,有便当吃,所以每天工作结束,大家有不吃的便当,我都会拿回去,不喝的矿泉水,我也会扛回家。那种“到底还要坚持多久”的心情,被刘若英用到了《后来的我们》里,成为该片除了爱情外的另一大主题:北漂。之后,另一场哭戏又让刘若英拿到了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天下无贼》中,她和刘德华扮演一对贼搭档。接近尾声处,刘若英独自在餐馆吃烤鸭,吃到一半,警察进来告诉她,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死了。警察起身走后,刘若英继续刚才的动作,拿一张饼,提筷,夹两片鸭肉,卷上,塞到嘴里,大肆咀嚼,但吃着吃着,眼泪就掉落下来。这场戏被网友封为“教科书级别的哭戏”。刘若英作为演员的地位从此更加为观众认可。

女人四十

李心洁、刘若英和张艾嘉曾在张艾嘉导演的电影《20,30,40>中,分别扮演三个年龄段的女性。其中,刘若英扮演的是三十多岁的空姐想想。张艾嘉找她时,说:“你本来自己就爱写,那这个人物你来创作吧。”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后来的我们》并不是刘若英第一次以演员之外的身份参与创作。

距离《20,30,40》上映已经过去了15年,当年刘若英三十出头,机缘巧合,如今她也站在了张艾嘉当时的位置上:四十多快五十岁的女演员,已经没有那么年轻了,更何况有老公有小孩,生活面临新的困境,以导演身份投入电影创作,对刘若英来讲,这种身份又是新的。

“要开拍的时候,惊呼,天哪,真的要开拍了。但,头都洗了一半,总得把它洗完吧。” 刘若英决心向张艾嘉学习。“跟那么多导演合作过,跟张姐最亲近。她是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我的演员们。我才刚开始,艺术层面学不来,起码可以像她一样每天很优雅地进片场。实际上,这也很难了。我常常不知道自己一天是怎么过的,我出门的时候明明画了眉毛,回家发现没了,一问,他们说早就不见了;明明早上振作地去,怎么到了中午就垮了。”

《后来的我们》的摄影指导李屏宾也跟张艾嘉合作多年,张姐以外,这位“宾哥”也对新人导演刘若英助益颇多。要“把头洗完”,刘若英尝试着“把压力分担给其他人”。制片张一白给她出了个主意,说这个片子可以在彩色中穿插黑白画面。与传统上“回忆画面用黑白”不同,《后来的我们》反过来用,反而将回忆的时间线画面设定为彩色。男主角见清是个游戏编程师,借由他在影片中赖以翻身的游戏设计理念,“如果伊恩找不到凯莉,那他们的世界就会失去色彩”,这让这一黑白彩色的转换获得了更多的正义性。

许多人好奇,刘若英当演员和歌手都非常成功,为何要开始当导演,而且这个尝试发生在今天。残酷的现实是,女演员一过四十,合适的剧本就越来越少。刘若英从前塑造过若干深入人心的角色,一度成为她个人标签的一部分——“大龄未婚女青年代表人物”。甚至,2015年她结婚的消息传出后,还曾引发了很多人的感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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