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来信

2018-09-30 06:52
三联生活周刊 2018年38期
关键词:份子堂姐表弟

生为女孩

女孩与男孩性格、行为以及能力的差异,是一种结果而并非原因。所以,我们必须鼓励她们走出舒适区,鼓励她们尝试新的东西,探索新的表达的方式,即使这种方式一开始可能让人觉得不自然。在这期对“如何成为一个更好的女孩”的话题探討中,我们看到的是超于男女平等而讨论女孩的成长路径。其中李亚鹏对女儿李嫣的教育让人感动,阅读中几度落泪,文章也告诫父母:“不要以自己的成长经验强加给这一代的孩子,孩子应该比你更优秀才对。”

(@黎岛)

走动不走动?

大刘的儿子今年上小学二年级。去年孩子刚上小学时,大刘心理上颇为放松:孩子总算上学了,今后有老师管教,家长的任务就轻松一些了。但没有想到的是,孩子上学后,大刘是更忙了,不仅需要接送孩子、辅导功课,还隔三差五便被老师叫去训话。

大刘刚开始接到老师“叫家长”的电话时是诚惶诚恐,心想孩子肯定又调皮捣蛋闯祸了,在电话这头便忙不迭地向老师表达歉意。但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大刘也感觉有些不耐烦,很多时候感觉就没有什么事,加上本身工作也挺忙的,结果还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被叫到了学校。而老师一见面就开始数落大刘,说现在很多家长只知道挣钱,放松了对孩子的关心和教育,分不清这个世界上是孩子重要还是金钱重要等等。每次从学校出来,大刘两口子都免不了争吵一番,互相埋怨对方没有照顾好孩子,有时候两人争得也是面红耳赤。

有朋友看到大刘两口子为了孩子心力交瘁的模样,劝大刘应该反思下自己,找机会和老师走动走动,适当表示表示心情,改变下现状。大刘听了之后不以为然:孩子正常上个小学,这还需要走动?朋友却笑大刘太天真了:不说尊师重教是传统美德,就从有利于孩子成长的角度说,小学生正是需要老师、家长鼓励的时候,如果孩子在学校老是受到批评,自信心怎么培养?

听完朋友的话,大刘和儿子一沟通,结果发现孩子在学校确实是经常被批评。班上很多小朋友因为回答问题积极、作业完成认真得到了小红花,但儿子虽然也积极表现,却很难获得老师的肯定,这让儿子内心颇为沮丧。听完这些后,大刘不敢怠慢,连忙找机会约了老师出来,好好地表示了下心情。

“走动”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从这以后,大刘就很少被老师叫到学校接受训话了,每次接送孩子,见到老师的时候,老师总是笑容可掬地夸奖儿子听课认真、表现积极。儿子在学校也陆陆续续得到了小红花,大刘的心情晴朗了好一段时间。

但到了期末考试成绩一出来,大刘却傻了眼,虽然经常得到老师的夸奖,但成绩却和期中时相比下滑了一大截。这次不光儿子心情沮丧,大刘更是疑惑不解。后来大刘想了想觉得问题还是出在了“走动”上。“走动”之前老师虽然批评得多,却也指出了儿子在学校存在的很多问题,这些问题经过努力,多多少少都得到了弥补。“走动”之后,老师确实是不批评了,光拣好听的说,听着虽然舒心,但孩子的很多问题、毛病却也被掩盖了,成绩下滑自然难以避免。问题找到了,可怎么解决,大刘却又犯了难:今年到底还要不要“走动”呢?(河南 关晓海)

表弟婚礼的份子钱

家中最小的表弟要结婚了!得知这个喜讯,最先是从大伯母和母亲的对话里。原本心心念念着兴许可以趁国庆放假,带着娃回老家赴一场带有家乡特色的婚礼,不想,等到姑姑正式通知的电话打来,才发现表弟举行婚礼的日子并非在国庆节假期,而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参加传统婚礼的愿望就此破灭了,婚礼不能出席,份子钱还是要出的,但出多少呢?

家中堂兄弟姐妹算下来有10多个人,我并非居长,因而便找年龄最大的堂姐请教。大堂姐也是谨慎之人,没有轻易吐口,只说在老家打听打听行情,众堂兄弟姐妹也一起商议商议。按照老家婚礼的风俗,男孩子娶亲,两位新人拜完天地后有“磕头”的环节,即以磕头的形式向参加婚礼并出了份子钱的长辈们致谢。在“磕头”环节里,有人专门按照长幼次序逐个喊出出席婚礼的长辈,被喊到的人当场拿出份子钱,有专人负责清点金额并当场报出金额数。这种情况下,份子钱金额越大,对于“收礼”的新人和“出钱”的长辈都是越有面子。所以,我也能体会大堂姐的心思,既想给姑姑撑住场面,又不希望因为金额过大给堂兄弟姐妹添了负担。

按照大堂姐的安排,我静静等待告知份子钱标准的通知。谁知,一等再等,一直到距离表弟婚礼日期还有三四天都没有等到份子钱标准的音讯。一打听,才知道关于份子钱标准有两个意见,生活在老家的几个兄弟姐妹坚持每人出200元,在外地定居的几个兄弟姐妹希望每人出500元。在两个金额标准之后,大家考量的一方面是姑姑曾经支出的份子钱标准,另一方面是十几年间货币购买力的变化。居于老家的姐姐们结婚都比较早,当时姑姑的财力有限,因而每个人只给了200元的份子钱。十几年后,姑姑的财力增加了不少,同等金额货币的实际购买力也发生了变化,所以近两年结婚的人收到姑姑份子钱的金额也有了增加。大堂姐甚至还在家里做了一个详细的调查,通过亲自询问叔叔和伯伯们,统计出了已婚的每位堂兄弟姐妹收到姑姑份子钱的具体金额,得出了“收到金额高的份子钱的人愿意出较高金额的份子钱”的结论。

关于表弟婚礼份子钱该给多少的争论不只存在于我们这一代,在我母亲他们这些舅舅舅妈范围也有了争论。孩子年龄较大、结婚成家较早的大伯父和二伯父家坚持只出1000元,近两年才办完儿女婚礼的三伯父和小叔家则希望出2000元。与份子钱标准被热火朝天同时讨论着的,还有这些年间姑姑对各家的好与不好。那些亲情连带的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如已在湖底沉寂多年的细沙,因“份子钱”这个巨石一个猛的撞击,沉渣泛起。

实在是没有精力纠缠于这些琐事,我便主动找大堂姐报告了自己关于份子钱的想法——姑姑打小待我极好,我便借此机会还一个人情,出500元给姑姑,至于其他兄弟姐妹,请大家按自己的心意表达即可。大堂姐对于我的决定当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后来得知除了我之外,其他堂兄弟姐妹倒是在最后时刻取得了份子钱标准的一致——每人出200元。

表弟婚礼举行的当天,堂兄弟姐妹们在微信群里一边看着出席婚礼现场的人传回的视频和图片,一边聊着那些关于儿时参加老家婚礼的趣事。据说,伯伯和叔叔们也在最后就出2000元份子钱达成了一致。因为份子钱激起的小浪花和小沉渣,也在表弟婚礼举行的当天消失殆尽。

(北京 陈嫚)

呜咽的运河

南水北调工程的东线部分引长江水过黄河后,在山东境内接古运河,一路北上,直达京津冀。穿过山东段的运河,恰好就在我农村的老家门前流过。得益于此项工程,古老的运河得以重新焕发生机。时至今日,5年前的2013年,该工程正式通水的情景似乎还在眼前。对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澄碧、清澈的长江水的人来说,这样的场景让很多人几乎都惊呆了。运河周边数不清的群众来到河边观看这一盛况。运河里流来了长江水,简直让人们欣喜若狂。然而,让人更为惊喜的是,伴随长江水而来的,还有大量肥美的野生鱼类;更有一些逐水而生的野生鸟类,从遥远的南方来到我们这里。这些鸟类中,有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白鹳和野鸭,但更多的却是我们当地从来未曾见过的、叫不上名的鸟类。

运河通水的前一两年,行走在运河岸边,碧波荡漾,一派“沙鸥翔集,锦鳞游泳”的旖旎风光,让人感觉宛若江南。在家乡观赏运河美景,成了我每逢假期或周末回农村老家时的必修课。然而,最近几次回农村老家时,曾经在运河的河道里三五成群的野鸟却再也难觅踪迹。恰好一位堂哥是运河养护工作的段负责人,问起他原因时,他叹了口气向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按照国家南水北调管理部门的规定,整个河道的封闭区域是严禁捕捞或放牧的。养护工作人员便是执行这些规定的第一责任人。但是,养护工作人员并非实行全天24小时轮流值班制度,在空档的时间段,附近的村民便可以堂而皇之地下河捕鱼。如今,农村的民风一点儿也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淳朴,他们捕鱼都是用灭绝性的方式和方法。为了最大限度地捕到鱼虾,他们会用电击,甚至用投毒的方法进行捕捞。这样一来,运河里的鱼虾几乎绝迹,而以鱼虾为生的野生鸟类自然也难逃厄运,要么被毒死,要么饿死,如今的运河变得死气沉沉,自然也就不足为怪了。

“出现这样的局面,难道不是你们这些养护工作人员的失职吗?”我疑惑地问堂哥。堂哥紧缩眉头,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

(山东临清 卢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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