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媒介的进化:从沉寂到爆发

2018-11-15 03:30孟志军
电影文学 2018年7期
关键词:胶片时代

孟志军

(温州职业技术学院,浙江 温州 325035)

我们每天都被影像所包围,有从外太空拍摄的浩瀚宇宙的影像,也有来自日常生活中看似毫无意义的影像碎片,影像已经渗透到我们生活中的每个细节,影像数据的复制与传播在电脑里通过点击鼠标就可以轻松完成,影像复制时代已经向我们扑面而来。“影像视觉传播时代已然来临,数码相机和摄像机(DC DV)、基于个人电脑的非线性编辑系统,以及基于Internet的网络传播,这三项革命性的技术突破,使民众掌握影像从生产到传播的各个环节成为可能,影像变得与民间如此接近,官方、垄断、一元的影像生产和传播由此开始走下神坛。”物质现实的复原通过影像真正得以实现。

一、走下神坛:影像技术进化史

从1839年法国画家路易·达盖尔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真正的照相机到今天已经有178年的历史,影像技术不再矗立在高高的塔尖之上,早已经跌落到了塔底,从胶片到数码再到手机,经历了从贵族到平民的嬗变,胶片所代表的精英艺术已经被赶下神坛,精英影像演变成了平民影像。从电影到电视,再到个人电脑,最后到手机,屏幕不断变小,观看的空间也越来越私密,普通人获得的影像话语权也越来越大。影像媒介对应的人类行为可以分为:

电影→社会集体行为

电视→家庭行为

个人电脑→个人行为

手机→隐私行为

影像技术的发展也与传播环境息息相关,胶片所主宰的时期我们可以称为前互联网时代,因为数码技术是在互联网时代应运而生的,而手机影像又是移动互联网时代的产物。影像媒介进化发展的历史,就是影像权威不断被解构的历史,也是影像生产权和传播权不断下放到民众的历史,这也是媒介发展进化的必然规律和发展趋势,那就是必须为民众所接受和使用。在数字化时代,影像不但在生产体制上发生了的巨大变革,而且在传播流通体制上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胶片时期:失落的传统

这一时期的代表性媒介是图片(照相机)、电影(摄影机)与电视(摄像机)。无论是拍摄图片的照相机还是拍摄电影的摄影机,都必须依赖胶片来记录和存储影像,在数字化技术出现之前,胶片无疑是这一时代的王者,主宰着人类的影像世界达一百多年。这一时期影像技术也经历了从黑白到彩色、电影从无声到有声的变化。然而到今天,胶片的辉煌已经荡然无存。美国伊士曼柯达公司(简称柯达公司)是目前硕果仅存的唯一一家主营电影胶片的公司,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黄色巨人”处境非常糟糕,2006年该公司的销售额已经下滑了96%,到2012年1月19日依据美国《破产法》第十一章提出破产保护申请,让人唏嘘不已。柯达公司发明了数码照相机,而它自己却恰恰在数码照相机时代轰然倒下,这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终结,胶片退出历史舞台。像其他事物的发展一样,由胶片衍生出的照相机与摄影机终究会被放在博物馆里,这是胶片的必然命运。

1925年,英国人贝尔德发明了机械电视。自此,电影在动态影像方面的垄断地位逐渐被打破,并且引发了电影生存危机。电视已经成为人类影像世界中的一支重要力量,至今还占据着绝对优势地位。“如果封锁了电视屏幕也就是封锁了人们的文化感官。大多数时候,人们只能追随电视的摄像镜头考察世界。”

胶片时代特别是在早期,由于技术和资金的双重鸿沟,影像作为一种稀缺资源,几乎都被权力和财富牢牢控制,建构了胶片时代的影像霸权。镜头记录的往往是社会精英,即便是影像中的普通人也是处在一种被动位置的“被观看者”。胶片往往扮演着上帝的视角,是一种权力的象征。即便到今天,胶片也代表着一种专业、高大上的传统。胶片和摄影机的价格昂贵,并且拍摄完成的胶片又必须借助专业的设备冲洗和观看,况且胶片具有易燃、易腐蚀、不易保存等物理属性,胶片的这些特点都限制了它的普及性,剥夺了普通人生产影像的权力。生产完成的影像,其传播途径只能是报刊、电视台、院线、展览馆,普通人所拥有的影像也只能够为自己所私藏,或者三五好友共同欣赏,找不到一个公共平台去展示和传播。影像霸权是文化霸权在影像上的投射。正如北京师范大学王长潇教授所言:“由于资金和技术等主客观条件的限制,视觉影像的生产权力依然掌握在少数社会精英手中。他们作为专业的影像生产者,通过采写、编辑等多种手段,在影像产品中巧妙嵌入自己的价值观念,从而操纵着视觉文化的发展脉络,决定着社会的价值选择和舆论导向。”

柯达公司创始人乔治·伊士曼提出“使得相机如同铅笔一样方便使用”的梦想,只有到21世纪的数字化时代才得以真正实现。

(二)数字化:互联网时代的娱乐革命

进入21世纪之后,影像技术日新月异,特别是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随着数码照相机和数码摄像机的发明和普及,实际上已经掀起了一场影像革命。一切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民间影像已经逐渐占据了影像世界的大部分版图,传统意义上的影像生产与传播完全被颠覆。这一时期的影像世界呈现出三大特征:数字化、娱乐化和大众化。推动这场革命的一个重要力量就是互联网技术,摄影和电影走向无胶片化,电视走向无磁带化,代表着影像霸权的胶片与磁带逐渐被数字技术所遗弃和取代,记录存储介质的革命导致整个传统影像体系的崩塌与重建。到今天这场影像数字技术革命还在延续。影像技术的数字化让普通受众进行影像生产成为可能,而互联网为普通受众生产的影像进行传播提供了平台。普通民众的影像生产不以商业和市场为目的,因此消解了影像生产的市场理性和逐利性,更倾向于个人体验和自我呈现。

2002年,当数码相机兴起时,有人就不无担忧地说“摄影死了”,而事实恰恰相反,真正的摄影时代刚刚开始,死掉的是摄影精英主义。当然这其中也是泥沙俱下,精英艺术与平民拍摄共存,是垃圾还是艺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像的生产与传播不再被官方所控制,普通人也拥有了这样的一种权力。与此同时,数字化让影像的复制变得非常容易,在电脑上轻点鼠标就可以轻松完成。2012年西安“表叔”事件充分体现了影像与互联网的社会影响力,它们甚至可以成为民间反腐的利器,这些图片都来源于杨达才不同时期的视察活动,我们生活的每个瞬间都有可能被影像复制下来,无论是美好还是苦难,而一旦被影像复制下来就有可能被放大到舆论旋涡中,特别是那些公众人物更是如此,因为普通人也掌握了影像的生产与传播的权力。

数码时代的来临是影像走下神坛的重要标志,影像娱乐时代悄然来临。优酷网在2013年推出了优酷分享计划,把视频作品产生的广告收入分成给原创作者。这样,草根影像创作者也同样有机会以创作的视频作品进行营利,为草根影像的商业化提供了一种可能性。这场变革影响深远,不仅改变了影像的生产和传播方式,更重要的是改变了人们运用影像的思维方式,在这场变革中互联网又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影像已经被这个急剧变化的时代裹挟其中。

(三)手机:人人拍摄的狂欢时代

“什么时候我们这个星球上的每个家庭都能拥有一部相机呢?”这是35毫米相机发明人奥斯卡·巴纳克在1923年发明35毫米相机时曾经的感慨。即便在今天这一梦想也不一定能够完全实现,但是具有拍摄功能的手机却完全实现了这一梦想,让全民拍摄成为可能,影像霸权彻底土崩瓦解。随时随地携带照相机几乎不可能,但是随时随地携带手机却再正常不过了,手机和钥匙已经成为我们出门必带的两件物品。由于手机的便携性和随时拍摄的特点,让我们用影像记录周围的世界显得易如反掌,所以手机已经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影像时代,人人都是摄影师。这一时期的变革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移动互联网技术。手机最初仅仅作为一种通信工具,但是在其后来的发展中逐渐增加了拍照和上网功能,如今手机已经发展成集通信、拍摄、上网于一体的移动终端。手机不仅是影像记录工具,同时也是影像传播和观看的移动终端。手机已经作为受众记录与展现个体情感的基础媒介,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手机不仅让我们每个人都找到了用影像表达自我的方式,它有时候也会成为专业传媒机构进行新闻报道所选择的工具之一。手机原本是作为私人物品而存在,如今在很多时候已经开始扮演公共媒体的角色。2012年10月,当飓风桑迪接近美国东海岸时,《时代周刊》选择了用苹果iPhone 4S拍摄的一张照片作为封面图片。一张手机拍摄的照片居然可以登上世界著名周刊的封面,这无疑在影像世界树立起了新的典范,打破了手机拍摄的图片不能登大雅之堂的传统观念,专业与业余的界限消失了,手机与相机的功能融合了,标志着一个影像传播的全新时代的来临。以前很多学者所担忧的“历史史实发生时摄影(像)机能够在现场的可能性却几乎只能用‘撞大运’来理解了”,这一切因为手机的普及而改变,手机完全有可能做到时时刻刻在历史事件或新闻事件的现场,手机正在成为我们身体的一部分,而不仅仅是我们身体的延伸。

当然手机摄影也遭到了一些摄影师的抵制和质疑,如德国摄影师弗兰克·帕默就曾明确表示,自己任何时候都无法接受手机摄影,“很难想象,当我想记录鸟巢、水立方、央视大楼上面的建筑工人时,如果拿着手机去拍他们,能称得上是在记录一段伟大的历史吗?”也许这是因为手机摄影消解了传统意义上摄影师的地位所引发的恐惧。影像技术的巨大进步,让影像的生产变得更加容易,拿出手机轻轻一按,甚至都不需要咔嚓一声,照片就生产出来了,拇指又轻轻一点就可以上传至网络,展现在全世界面前。每个人几乎都掌握了影像的生产权与传播权,影像生产权与传播权不再被垄断在精英和专业传媒机构的手中,人类的影像复制时代已经真正来临。

如果说数码时代,拍摄还带有某种仪式感,例如人们在选择使用照相机时都是在相对重要的时刻,如结婚、旅游、聚会等,而手机在拍摄时具有一定的隐匿性,不引人注目,消解了拍摄的仪式感,变得更加日常化。吃穿住行与发呆都可以拍下来,顺便在微信朋友圈或微博里秀一下,影像已经成为我们生活本身的一部分,我们一生中不知道要被影像复制多少遍。每天、每个小时甚至每分钟,在这个世界上都会产生无数的图片和视频,人们疯狂地拍摄与分享,陶醉在影像制造的狂欢之中。华侨大学的王桂亭博士把他们称为拍客,认为拍客把琐碎的日常生活影像化,拍客视频泥沙俱下,使拍客视频总体上呈现出“一地鸡毛”或“碎片化”的特点。如今在手机时代下形成了一种景观,你会时常看到人们纷纷掏出手机或在拍摄照片,或在拍摄视频,或在扫描二维码,这就是我们今天所要面对的世界,一部手机控制的世界,一个影像泛滥的世界。有时候恍惚之间难免会产生疑问,到底是我们在掌控手机还是手机在控制我们?

二、影像的影响力

从文字到影像是人类文化的重大转型,对人类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都有深刻影响,“人类从文字语言文化进入图像语言文化,其意义及对人类文明发展的深远影响也许并不亚于远古时代的结绳记事到文字的发明”。今天,我们早已习惯了用影像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感受,在某种程度上影像已经取代了文字,我们到风景名胜旅游时早已不再吟诗作赋,朋友之间的团聚和分离也不会再填词表意,而是采用拍摄照片的形式瞬间完成自己的情感诉求,有时候还会发布在微信朋友圈里炫耀一下自己所走过的千山万水和经历的爱恨情仇。

摄像机作为现实世界和视觉感官之间的桥梁,它的意义绝不仅仅是永久性地保存了某些转瞬即逝的景象。影像中两个重要的代表电影与电视早已孕育发展成完善的工业体系,它们对人类社会的影响全面而深刻,特别是在认知历史、传递知识和塑造人格方面起到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据有关调查资料表明,大多数美国人所接受的历史知识是从历史题材的影视片得来的,对此格尔达·勒纳曾在美国历史学家组织1982年度的年会上发表的主席演说中,这样说道:‘电影和电视深刻影响了人们与历史的关系,这一点在近几十年里最为明显。’”这种情况随着影像媒体的日益发达,会越来越明显,现在的儿童已经被影像所包围,特别是电视,儿童每天接触的这些影像对其以后的认知一定会产生潜移默化的作用,“这种视听思维的文化,改变了人们长期以来使用的文字训练与文字语言的线性思维的平面模式”。我们每天花费在影像上的时间早已超过了花费在文字上的时间。

影像的力量在美国9·11恐怖袭击上有充分体现,因为双子塔作为纽约甚至是美国的象征物已经为图片和动态影像所四处散播,它在飞机撞击下轰然倒塌的画面更具象征意义和巨大的视觉冲击力。如果没有电视画面,9·11恐怖袭击的震撼程度一定会减弱很多,也许会被死亡3000人这样的数字所代替。再如,在2014年炎热夏季里风靡全球的冰桶挑战,让普通受众对这个几乎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罕见疾病“肌肉萎缩性侧索硬化症”(俗称渐冻人)有了更多的了解,产生这样巨大转变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冰桶挑战的影像视频给受众所带来的吸引力,特别是许多名人所创意出倾倒冰桶的新鲜方式更让人过目难忘。在这个活动中,让我们充分见证了影像所蕴藏的巨大影响力。

三、没有遗忘的社会:从影像匮乏到影像大爆炸

2014年中央电视台马年春节晚会中,歌曲《时间都去哪了》配上大萌子与父亲历时30年的合影感人至深,让人潸然泪下,从一张张的照片中我们似乎看到了自己流逝的童年与青春。时间都去哪了?逝去的历史都埋葬在这些影像里,正是这些影像让我们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过去,让人感叹时光的飞逝。在照相机出现以前,我们不仅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长成什么模样,就是自己以前的面貌也无从知晓,而照相机与摄像机则直观形象地保留了我们的过去,影像成为人类对抗遗忘的最好方式,我们的人生变成了数字人生,过去的生活轨迹都深深地印刻在数字影像世界之中,甚至很多无关紧要的细节也被印刻其中,我们只需轻轻按下播放键,往事招之即来,历历在目。同样,人类的历史也因为影像而改变,“历史已经变成收集影像的活动,这类影像唾手可及,只要按一下遥控器的按钮”。

如果向我们的父辈要童年的照片,估计他们只会拿出很少的照片来,这些照片也多半是在童年重要时刻所拍摄的,如“百岁留念”“生日”等,其童年中大部分时间里的影像记忆都是空白。而今天,还在母亲腹中的胎儿就已经拍摄了X光片,人还未出生就已经留下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初的影像,在出生以后的童年里更会在相机或手机的咔嚓声中度过,在以后的人生岁月里同样会被影像所包围,即便在离开这个世界时也会放上一张遗像,更有甚者会在墓碑上刻有二维码,用手机进行扫描便会获取死者的相关影像和信息。这些或新或旧的照片和视频为我们提供了追忆似水流年的线索,成为我们缅怀过去的时光宝盒,时刻提醒我们自己曾经这样真切地存在过。当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后,却依然存活在影像之中。影像不仅改变了个人记忆的方式,同时也改变了社会记忆的建构方式。

“21世纪已然进入视觉时代,影像愈来愈成为与文字书写一样随意的日常语言。”数码相机、数码摄像机特别是手机的普及让普通人也可以轻易拥有影像生产工具,数量巨大的影像随之喷涌而出,每个人都可以记录下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用影像表达时代变迁下的人类情感。影像生产的普及化导致影像话语权发生转移,普通人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掌控了影像话语权,即便是在电视台这样专业性非常强的传媒机构里也经常出现非专业人士拍摄的视频与图片。互联网为影像提供了丰富多彩的展示平台,每天都上传着成千上万的视频和图片,其中大部分都是日常生活的影像呈现。“人人可以摄像,可以轻易传播、篡改、获取影像,同时也要面对无处不在的摄像镜头,毫不夸张地说,我们生活在‘纪录片的社会’。”这些都是互联网时代个体解放在影像上的充分体现。

以前是影像匮乏,现在则是影像泛滥,每天我们都可能生产出大量的图片和视频,如何处置这些影像就成了令人头疼的事情,过去为没有影像苦恼,而现在则为影像太多而忧愁。“大数据时代的预言家”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大数据时代:生活、工作与思维的大变革》《删除》的作者)的继父去世时遗留下了16000张收藏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他几十年来周游世界的影像记录。为了确定哪些照片需要保留,迈尔-舍恩伯格制定了两条规则:首先,照片上有认识或可能认识的人;其次,照片拍摄得很漂亮。最终,他只留下了53张照片。可见,我们的人生轨迹以及生活的琐碎都无一例外地被影像所记录,这些海量的影像数据给我们带来便利的同时,也让我们难以忘掉想忘记的信息,“往事正像刺青一样被刻在我们的数字皮肤上”,影像数字技术已经让社会丧失了正常的遗忘功能。影像强迫我们记住了所经历的一切,无论它是幸福还是痛苦,无论它是美好还是残酷,无论它是青春或是衰老,都统统存储在数字世界里的某个角落。媒介的不断演进就是为了让人类记住更多的过往,从远古的结绳记事到当今的数字影像莫不是如此,本来遗忘是人类的天性,如今媒介技术的发展已经让遗忘成为奢侈,整个世界几乎都被影像所复制和存储。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正是基于这样的一种担忧在《删除:大数据取舍之道》一书中提出了“数字遗忘权”的概念。这也许是丰富的影像信息给我们带来的另一种挑战,我们忘记了遗忘,记住了记忆。

注释:

① 电视属于电子影像体系,并不使用胶片来存储记录影像,但是它也需要存储在磁带上,其工作原理与胶片电影非常相似,其拍摄设备对普通人来讲也是同样昂贵,所以基于磁带的电视也归于胶片时代。当然对于高高在上的电影来说,电视已经变得更加亲民。

② 在1975年,时任柯达应用电子研究中心工程师的史蒂夫·塞尚创造了世界上第一台“数码照相机”,相机重3.84千克,由16节AA电池驱动,照片记录在磁带里。

③ 2012年8月26日,在有36人遇难的延安特大交通事故现场,陕西省安监局局长杨达才面带微笑的照片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后来又陆续被挖掘出在各种场合佩戴不同名表和眼镜的图片,被网友戏称为“表叔”,在图片和互联网的双重力量下,居然发酵成了巨大的反腐风暴。2013年9月5日上午,“杨达才案”在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宣判,杨达才获刑14年。而那张杨达才面带微笑的照片被戏称为“史上最贵的微笑”。

④ 根据工业和信息化部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4年5月底,中国的手机用户数量已达到12.56亿人,而且现在的手机基本上都具备摄影和摄像功能,在本文中的“手机”等同于“智能手机”。

⑤ ALS冰桶挑战赛(ALS Ice Bucket Challenge)简称冰桶挑战赛或冰桶挑战,该活动旨在让更多人知道被称为“渐冻人”的罕见疾病,专业名词叫作“肌肉萎缩性侧索硬化症”,同时也达到募款帮助治疗的目的。该活动要求参与者在网络上发布自己被冰水浇遍全身的视频内容,然后该参与者便可以要求其他人来参与这一活动。活动规定,被邀请者要么在24小时内接受挑战,要么为对抗“肌肉萎缩性侧索硬化症”捐出10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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