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谈儿化音

2018-12-24 10:03陈香香
特别文摘 2018年10期
关键词:大张伟儿化南方人

陈香香

听说,KTV里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遇到“巧了,这歌我也会唱”的麦霸,而是你的南方朋友是大张伟老师的迷妹。众所周知,大张伟老师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在自己的歌里加各种儿化音——比如什么小小的人儿啊,这个feel倍儿爽啊……徒留南方女粉丝们看着歌词纳闷——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儿——咦,这不是六个字吗?

在北方分布更为广泛的儿化音,逐渐传染给了全中国的人。鹿晗最喜欢用迷人的京片儿:大猴儿卵(大家好我是鹿晗),很高兴来到装垫儿台(中央电视台)表演。北方人仿佛一出生就使劲儿卷着舌头,耳濡目染,南方小伙伴们也燃起了学儿化音的热情。比如,阮经天上了两集《了不起的挑战》,就被沙溢带没了老家话,说自己是“台湾儿”。只不过“儿”的位置好像用得不太对。

像阮经天一样,南方朋友们把儿化音用错的地方还真不少。在北方人耳朵里——那种强行儿化音的行为,简直比听猫挠玻璃还难受。就像《老炮儿》大火的时候,里面的角色闲三儿、老六儿都成了名人。一些南方人只看到了“数字+儿”的搭配,然后就出现了——你们仨儿——这种啼笑皆非的表述。再比如:肚脐眼儿是对的,可在KTV里唱《你是我的眼儿》就不对了。一个儿化音的差别,会造成大相径庭的词义:如果说“于谦”,那就是明朝时候保卫北京的民族英雄;如果说“于谦儿”,那就是德云社跟郭德纲说相声的那个。错得离谱,甚至会把你送进监狱:比如,我出门儿去买袋白面VS我出门儿去买袋白面儿。

南方朋友们经常把儿化音的“儿”误放在词后面。比如办公室里遇到亲切的前辈,你叫人家“娟儿姐”,这种一听就嘴甜。如果叫“娟姐儿”,仿佛在叫某家怡红楼的头牌,那么你还搞不清楚什么意思呢,估计就在同事的白眼里玩儿完了。可是纠正了几次之后呢,该放在结尾的“儿”,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提到了前面——过年把男朋友带回家,你要让“对象儿”坐在你家“板凳儿”上,而不是让你“对儿象”坐“板儿凳”上,敢情那是在下象棋呢。这还不算复杂的,更难的是发儿化音。甭看北方人说话,一堆抹了油似的儿化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开你的耳朵冲进来。到了南方人说儿化音,每个音都是一场痛苦的分娩。看《声临其境》上朱亚文说“宝贝儿”,酥得不得了,可到了自己的南方男朋友这儿——“包贝尔”,“叫我干啥?”

看到这里,南方小伙伴们可以说很蒙了:发儿化音到底有什么规则啊?其实啊,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一个笑话是这样说的——一个南方的哥们儿在故宫后门打了一辆车,说道:“西富,我要去前门。”司机师傅:“您是到前门啊,还是到前门儿啊?”这可不是师傅故意刁难乘客。因为在北京话里,凡是地铁2号线上的“门”都是不加兒化音的。如果你不是北京土著,这种地域文化里的区别其实挺难的。所以,南方人试图融入北方群体,大可以放宽心,那种说不好儿化音、还努力说的样子,明明最可爱啦!

(摘自《看天下》 图/游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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