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于佩尔 Isabelle Huppert我不知道如何沉默

文/甘琳

“除了当演员，我什么都不会”，表演给予了伊莎贝拉·于佩尔最大程度的自由。并且，这是一种属于聪明人的自由，作为角色的于佩尔不知道如何沉默，而作为演员的于佩尔在表演结束之后，随即又会变得沉默，因为她知道电影不能和生活较劲。

#电影《将来的事》剧照

#电影《她》剧照

善用牢笼

66岁的法国女演员于佩尔出演过许多电影和戏剧角色，擅长展现女性力量的她演绎过无数早熟、复杂、危险而又热烈的女性角色，不过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几个角色除了女人，还有动物。

1972年，于佩尔在伊朗著名古城设拉子举办的戏剧节里扮演了一个动物 卡夫卡小说《饥饿艺术家》里的一只豹子。“优秀女演员”在于佩尔眼里从来都不是一个狭隘的定义，不是穿着华丽在电影节红地毯上争奇斗艳，也不是楚楚动人成为国民女神。在她眼里，就算演一只豹子也必须有表演的释放，这才是一名优秀女演员应该做的事情。

执著于自我限制与艺术执念的饥饿艺术家，不言而喻，是这个戏剧的主角，而最后才出现的美洲豹，乍一看就是一个明明白白的陪衬和参照。它在饥饿艺术家死去的笼子里来回蹦跳，失去自由对它来说并无所谓，只要它能够嘶吼，就总会有观众克制住恐惧而去围观它。

“我不知道怎样沉默，即以含蓄的方式表达。”经她演绎的女人或豹子，不是落入俗套的夸张女强人，也不是完全自由的豹子；既不是限制到底的沉默，也不是激进过猛的强硬，这些角色忙于应付所发生的一切，甚至索性就没有深入基底的角色动机，但是她们就是“善用牢笼”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她》里被暴徒强奸的米歇尔没有第一时间报警，反而以一种“后现代女性主义”的姿态，像涅槃一样从动荡和愤怒中解脱出来，用侵犯性和包容性十足的报复姿态亲手解决了在电影开头侵犯她的男人。

戏里戏外，于佩尔从来都不把限制当作限制，年愈六十的她似乎早就和女演员的黄金期搭不上边。但从2016年与保罗·范霍文合作《她》开始，一年接拍四五部电影的于佩尔仿佛迎来了新的表演春天，高校女教师、舞台女演员和工厂女工等等，于佩尔的角色限制反而越来越少。她不再像早年一样只和大师级导演如夏布洛尔或戈达尔合作，她逐渐与中青年导演广泛接触并合作，并以演艺圈戏骨的经验反哺他们的不足，就算只是客串一个角色，她也能在与导演的相辅相成、与青年演员的彼此学习中，汲取到更多地关于表演的新题材，突破原有的界限。

“我是个非常懒的人，读剧本不会去做笔记，也不会每天盯着剧本看，最重要是思考这个角色，它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流动了 你们在电影里看到的我，你也不知道哪一部分是我，哪一部分不是。”在刚刚过去的首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大师嘉年华”的论坛环节，于佩尔总结了自己多年的表演经验，用牢笼反解牢笼，在表演时喧嚣，在谢幕后沉默，才是她作为影坛常青树的关键。

自己去定位角色

1994年3月，于佩尔主持了法国著名电影杂志《电影手册》整整一期的版面，亲自采访了诸多她所喜爱的作家、哲学家和导演，由一名女演员编辑一整期如此有声望的电影学术杂志，在该杂志创刊五十多年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于佩尔能够担此重任，很大程度上在于她戏里戏外自带的“知识分子”气场。

法国著名导演哈内克曾给过于佩尔一个板上钉钉的标签：“既可以极致地表现身心受折磨的困境，同时还保持坚硬的知识分子气质，能把两者结合得这么好的人，我还没见过第二个。”确实，与哈内克合作的《钢琴教师》里，于佩尔饰演的女钢琴教师因为爱上了自己的学生而产生的诸多羞耻和颓靡的情感都完美诠释了一个中产阶级女知识分子的压抑与欲望。

于佩尔1953年生于巴黎近郊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她是五名子女中最小的孩子。父亲从商，母亲在天主教学校当英语老师，也是一名业余钢琴家，家中两位姐姐都投身电影界。在母亲的鼓励下，她14岁进入音乐学院，后就读国立戏剧艺术学院俄语系，考入法国高等戏剧艺术学院后，师从导演安托万·维泰学习舞台表演。这一路顺风顺水的历程，确实让于佩尔能够轻松贴合到中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表演体系，但这并不能满足于佩尔。

“你可以当知识分子，但你得好玩 否则就成了可怜的知识分子。我不认为自己演了理智的角色，更应该说我演了特定类型的电影，具有某种深度和反思，对世界有某种视角。不一定要依据导演来界定演员类型。比如说，我不认为《钢琴教师》里我饰演的是一个理智的角色。没有角色是要么理智，要么不理智的，都是两者兼而有之，世俗的。”

自己去定位角色，而不是任角色来限制自己的于佩尔更宁愿形容自己是一个“活在当下”的女演员。她将生命赋予一个角色，但在这个角色成长之后，她就当它是独立的、和自己无关的。这是一个聪明人的做法，她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电影在生活里和自己较劲儿。“我像我感受到的那样去表演，我没有任何要遵从的守则，也没有要表演的人物。人们有时认为在人物和演员之间会有某种重合，但是比这更多的是我所作为的演员和观众之间的重合。”

表演的最大自由

“我只是跟随意识的发生，我相信当时力量爆发的瞬间，这个魔力的瞬间，我主导它的发生。在它发生之前，我不做任何预测，过后也不去回想。”如此相信当下不朽力量的于佩尔在另一个角度也就超脱了普通女演员关于“年龄”的症结，此时此刻才最重要，抹掉过去和未来，有意义的是现在，因为这无可复制。在千变万化中，不变的只有自身。

十八岁时，就像杜拉斯的名言“十八岁开始老去”一样，于佩尔将肉体在青春中的华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而当她作为演员的时间越长，当她不断地尽最大可能演出符合她所感受到的东西的时候，她逐渐认识到：“当你在摄影机前被注视的时候，所有东西既能变得合理，又能变得动摇，年龄和肉体可以被混淆，最关键的不是如何去讨好注视，反而是使自己的目光靠近摄像机镜头，不顾一些不能逾越的界限，强烈地从内部让观众和自己的意识贴近。”

在《她》的开头，于佩尔饰演的米歇尔接到了情人的电话，对比起接下来被路人侮辱的境况，这个接电话的动作似乎并没什么特别的，但于佩尔在演出时特意加上了一个低头看的动作。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却是于佩尔的表演智慧，“我不想为了表演而表演，不一定要向观众指明角色的特殊状态”，只是自然而然地要低头，也许是角色内心深处的自卑，也许是于佩尔作为演员的“突然的自由”。

表演的自由源于融合，源于演员和角色间建立起的不可言状的联系。演员们拥有自由以最大限度发挥自我，却要受塑造角色的限制。成为自己，又不是自己。如此这般，角色在制造麻烦的同时也使演员的生命得以循环。总之，这些从来都不需语言表达的东西，成为于佩尔在片场与导演和摄影机的默契对话和调度。

场面调度即摄影机和角色的运动，但这不意味着电影随时都要移动，有时运动也会停止，优秀的演员表演时总是带着镜头感。在和大师级导演合作时，于佩尔知道导演会在适当的段落创造出准确的情感，自己只需要接受并演绎即可。“场面调度就是有关节奏和运动，运动明确告诉你距离，是特写还是远景，抑或是侧拍等等。这是你的角色被阐释的方式，你摆布自己的角色，你就完全清楚怎样表达最细微的感受，你就知道谁才是好导演。我们不必花太多精力在角色本身，因为场面调度本身会引导我们。”

《地球最后的夜晚》举办上海见面会

去年12月27日，由毕赣执导，汤唯、黄觉、张艾嘉、李鸿其、陈永忠共同出演的电影《地球最后的夜晚》在上海举办了主创见面会。毕赣、汤唯、黄觉现场分享了影片拍摄中的美好回忆，包括学习当地方言的经历。毕赣导演还揭秘了在影片中交叉使用2D与3D镜头的用意，它们犹如镜子的里外两面，2D象征现实，3D象征梦境。汤唯在现场称赞毕赣导演是“导演里的安徒生”。

万达IMAX 300幕荣耀亮相

1月4日，万达电影与IMAX共庆张家港首家万达影城暨万达IMAX300幕启幕盛典。全新落成的IMAX影厅拥有超大银幕及405个座位，将为张家港观众带来更加高端的“沉浸式”观影体验。自2007年万达IMAX首块银幕在东莞万达影城华南MALL店惊艳亮相以来，双方已携手合作12年。如今，300家万达影城IMAX影厅覆盖了全国30个省和166个城市。

韩庚、张国立、许晴等主演电影《闻烟》杀青

曾凭电影《入殓师》获奥斯卡金像奖的日本导演泷田洋二郎来中国拍的电影《闻烟》，近日在云南宣告杀青。影片由韩庚、张国立、许晴等主演，讲述在一个中国小镇上，一对父子之间关于家族手艺的传承与亲情展开的故事。导演用他新学的中文词语说，希望这是一部“能够拨动心弦的作品”，能让观众们看完后说出“这是为我而拍的电影，这讲的就是我的故事”。

黄渤杭州开启《疯狂的外星人》全国路演

1月6日，由宁浩执导，黄渤、沈腾主演的电影《疯狂的外星人》在杭州开启“欢脱中国年”大型全国路演活动。活动现场，黄渤不仅与影迷畅谈影片拍摄的趣事，还化身“白娘子”即兴改编经典曲目《千年等一回》和“生僻字之歌”大秀唱功，还与现场观众玩起了“DIY外星人糕点”。电影《疯狂的外星人》将于2月5日大年初一全国上映，打造有本土气质的科幻喜剧。

柏林国际电影节入围影片《过春天》定档

日前，刚入围第69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新生代单元的中国电影《过春天》内地定档3月8日，并曝光了首支预告片。《过春天》由田壮壮监制、白雪导演，黄尧、孙阳、汤加文等主演。影片围绕来自“单非”家庭的16岁女孩佩佩的故事展开，该片今年曾获得第2届平遥国际影展“费穆荣誉”最佳影片和最佳女演员两项大奖，深受影迷关注。

俞飞鸿主演电影《在乎你》定档3月8日

由毕国智执导，俞飞鸿、大泽隆夫领衔主演的电影《在乎你》近日宣布将于3月8日妇女节上映，并同步公布了定档海报与预告片。影片的片名源自邓丽君的经典歌曲《我只在乎你》，伴随着大家熟悉的旋律，讲述了一个横跨北京与北海道两地的故事。俞飞鸿饰演的女主角气质出众，事业有成，但在专注工作与理想的背后，却深藏着一段不愿提及的神秘往事……

裘德·洛亮相《惊奇队长》新剧照

电影《惊奇队长》近日曝光全新剧照，裘德·洛饰演的角色沃尔特·劳森首次与观众见面。沃尔特·劳森的另一个身份是“初代惊奇队长”迈·威尔，他在执行破坏地球的任务时爱上了地球。裘德·洛介绍说，他的角色是个虔诚的战士。电影《惊奇队长》被认为与《复仇者联盟4》的大结局相关，讲述 “漫威电影宇宙最强的超级英雄”，即布丽·拉尔森饰演的惊奇队长的故事。

《奎迪：英雄再起》定档1月4日

由史泰龙、迈克尔·B·乔丹主演的好莱坞励志大片《奎迪：英雄再起》定档1月4日上映。影片讲述迟暮拳王洛奇与奎迪父子的传奇故事。1976年首次上映的《洛奇》系列电影中，老拳王阿波罗·奎迪代好友洛奇应战，不幸倒在了拳台上。《奎迪：英雄再起》的故事聚焦于他的儿子阿多尼斯·奎迪。小奎迪在洛奇的帮助下，一步步走向拳王的宝座，带着父亲的遗志，背水一战。

《密室逃生》定档1月18日

电影《密室逃生》近日发布定档海报，宣布将于2019年1月18日在中国内地上映。影片由《速度与激情》系列金牌制作人尼尔·H·莫瑞兹监制，好莱坞惊悚片导演亚当·罗比特执导，黛博拉·安沃尔等主演。影片讲述身份背景各异的六个陌生人，在同一时间收到神秘盒子，受邀参加一场精心设计的“密室逃脱”游戏，争夺百万美金大奖，一个悬念迭起的故事就此展开。

“雷神”网上对话中国影迷

去年，电影《复仇者联盟3：无限战争》的众多主创来到中国做宣传时，雷神的饰演者克里斯·海姆斯沃斯曾遗憾缺席。近日，他在微博上发布视频，对话中国影迷。他在视频中说：“我知道你们已经都看过《复仇者联盟4》最新的预告片了，我收到了很多评论。”同时，他透露明年自己很有可能会参加电影《复仇者联盟4》的中国宣传，届时非常期待见到大家。

迪士尼回应德普离开《加勒比海盗》系列

《加勒比海盗》电影系列即将重启的新闻引发了众多影迷的关注，近期迪士尼影业方面在外媒采访中回应了影迷最关心的一件事，那就是杰克船长的饰演者约翰尼·德普确认将不会再主演新版《加勒比海盗》电影。他们对这次重启很有信心，表示“希望能为这个系列带来新的能量和活力”，并称赞了为影片执笔剧本的《死侍》的两位编剧，略特·里斯和保罗·韦尼克。

卡梅隆导演透露《阿凡达》续集进度

“我是詹姆斯·卡梅隆，此刻，我正在曼哈顿海滩的工作室中制作《阿凡达》的续集，距离完成还需要一些时间。”为由好友担任导演、自己参与制作的电影《阿丽塔：战斗天使》的中国上映做宣传时，詹姆斯·卡梅隆专门为中国影迷录制了一段视频，顺便也向影迷们透露了电影《阿凡达》续作的进度。《阿凡达》共有3部续作，最近的一部目前定档2020年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