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斯市生态资产和生态系统生产总值评估

2019-06-04 07:31黄斌斌欧阳志云
生态学报 2019年9期
关键词:鄂尔多斯市生产总值草地

董 天,张 路,肖 燚,郑 华,黄斌斌,欧阳志云,*

1 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城市与区域生态国家重点实验室, 北京 100085 2 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 100049

生态资产和生态系统生产总值评估,是生态学领域的前沿领域,不仅考虑了资源消耗、环境损害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影响,还将生态效益纳入了经济社会发展评价体系[1]。生态资产是指在一定时间和空间范围内,在一定技术经济条件下,生态系统可以给人们带来效益,包括森林生态系统、灌丛生态系统、草地生态系统、农田生态系统、湿地生态系统等[2]。在生态资产的基础上,自然生态系统形成了生态效益,产生了生态系统生产总值[2]。欧阳志云等将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ross Ecosystem Product,GEP)定义为生态系统为人类提供的产品与服务价值的总和,首次提出独立评估生态系统对人类福祉的贡献,为生态系统保护效益评价提供参考依据[1]。在支撑生态文明贡献度的方法和技术体系中,以及生态文明制度与机制建设过程中,生态资产和生态系统生产总值评价具有重要地位[2]。

生态资产的监管,需要生态资产的评估技术方法、评估标准作为理论支撑[3]。如何界定生态资产,用什么方法来评价森林、湿地等生态系统的生态资产,国内外学者目前还存在许多争议。Constanza等使用价值当量法来评价全球生态系统服务和自然资本的价值[4],但存在某些数据偏差较大,过低估计了农田的价值,过高估计了湿地价值;黄兴文和陈百明提出中国生态资产的理论[5];王健民和王如松出版了《中国生态资产概论》一书,书中从生态资产的维护、增值等角度进行了分析[6];蒋菊生探讨了生态资产与可持续发展之间的关系[7]。谢高地等提出采用自然资源负债表的方式进行生态资产的价值进行评估[3]。博文静等通过计算生态系统服务的存量(实物物质量),在此基础上采用生态经济学评估方法计算价值量,得到生态资产的价值量[8]。白杨等以云南省为例开展了生态资产评价的案例研究[9];王敏等评价了上海市的森林、灌丛、草地、湿地、农田、野生动物等生态资产[10]。欧阳志云等分析了青海省、黔东南州、云南峨山县和屏边县面向生态补偿的生态资产评估[11]。

2013年,在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等共同主办的“生态文明建设指标框架体系国际研讨会”上,IUCN与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共同提出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的概念,希望建立一套与国内生产总值相对应的、能够衡量生态状况的独立评估与评估体系。GEP概念得到了国内生态环境保护相关部门的支持,国家林业局公布的《推进生态文明建设规划纲要》(2013—2020年)中明确提出建立生态评价机制,探索建立国家和地区生态系统取不同的考核办法。在生态系统生产总值评价的框架下,众多学者选择试点进行了生态系统生产总值与生态资产的实证研究,欧阳志云等评估了贵州省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1];白杨等评估了云南省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9];王莉雁等评估了阿尔山市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12];白玛卓嘎等评估了甘孜藏族自治州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13]。此外,深圳市盐田区[14]等地也开展了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评估研究,这些研究结果有助于人们对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经济价值产生直观认识,还能提高人民群众保护自然生态环境的意识,认识到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人们的福祉,也能为决策者制订生态保护和生态恢复、生态规划等提供科学依据和参考意见。2017年,欧阳志云等编写了《面向生态补偿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和生态资产核算》,提出将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纳入生态补偿绩效考核的政策分析,并以青海省、黔东南州、云南峨山县和屏边县为案例,分析了面向生态补偿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11]。

由于生态资产和生态系统生产总值评估需要大量的遥感监测、野外监测等数据作为支撑,而我国地域辽阔,生态环境复杂,由于基础数据缺失,且难以获得环境相关数据,因此,提出相对科学合理的生态资产和生态系统生产总值评估方法,是建立生态资产、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监管制度,遏制自然资产流失,解决区域的生态环境问题,实现区域生态环境与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必要基础。

1 研究方法

1.1 研究区域概况

鄂尔多斯市的地理位置为106°27′—111°27E,为37°18′—40°17′N,总面积约为8.68万km2,位于鄂尔多斯高原腹地。鄂尔多斯市位于温带大陆性气候区,蒸发量较高,年蒸发量高达2000—3000 mm,而年降水量仅170—350 mm,年平均气温为5.5—9.1℃[15-16]。鄂尔多斯市的地形复杂,总体呈现西高东低的特征,区域内海拔高差较大,平均海拔位于1000—1500 m之间。鄂尔多斯市内包括沙漠、平原、裸地等复杂地貌形态,其中,中部地区是毛乌素沙地和库布其沙漠,北部地区是黄河冲积平原,东部地区是丘陵沟壑水土流失区、砒砂岩裸露区[16-17](图1)。

图1 鄂尔多斯市区位图Fig.1 The position of Erdos in China

鄂尔多斯市在我国北方的农牧交错带内[18],主要生态系统类型包括草地、森林、灌丛、农田、湿地、城镇、荒漠裸地等[16]。鄂尔多斯市内自然灾害频繁,生态环境脆弱、且生态承载力低,具有沙漠化严重的区域特点[16-17,19-20]。鄂尔多斯市是资源型城市的典型代表[16],鄂尔多斯市2015年天然气的供应量约占全国天然气总量的31.7%[16,21]。鄂尔多斯市内70% 的地下具有煤矿资源,已经探明的煤储量约占全国总煤储量的1/6[16,22]。鄂尔多斯市的羊绒产量约占全国总羊绒产量的10.25%,鄂尔多斯市的羊绒质量是全国第一[16,23],鄂尔多斯市经济发展受到煤炭与羊绒产业的显著影响[16,22],资源开发对鄂尔多斯市的生态环境造成较大压力[16]。鄂尔多斯市的中东部地区主要进行煤矿开采,而鄂尔多斯市的西部地区主要进行畜牧业养殖[16,22]。

1.2 数据来源

鄂尔多斯市的生物量、植被覆盖、生态系统类型等数据来自“全国十年生态调查与评估”项目数据库[24]。在Landsat TM数据的基础上,采用面向对象的分类技术,得到了2010年和2015年鄂尔多斯市的生态系统类型的分布数据,根据中国科学院地理所提供的数据的精度检验报告,鄂尔多斯市的一级生态系统分类精度高达96%。其中,空间分辨率为30 m的数字高程模型(DEM)来源于国际科学数据服务平台。

农业、林业、畜牧业、渔业产品数据、水资源、生态能源、国内生产总值(GDP)、人口等社会经济数据来源于鄂尔多斯市统计年鉴、水资源公报、鄂尔多斯市统计局的相关资料。降雨量、暴雨径流量和蒸散发量等气象数据、土壤属性数据等由鄂尔多斯市气象局和相关部门获得。矿山开采、生态恢复、农田开垦、城市扩张、退耕还林、草、湿、生态退化等数据通过遥感数据和实地调查获得。

1.3 生态系统质量评估方法

本研究在评价鄂尔多斯市2010年、2015年的森林和草地生态资产质量时,采用了基于像元的相对生物量密度方法[16,25]。其中,在评价鄂尔多斯市森林生态资产质量时,采用“植被指数-生物量”方法得到森林的地上生物量。而在评价鄂尔多斯草地生态资产质量时,采用“累积NPP法”计算植被覆盖度。在像元二分模型的基础上,通过MODIS影像反演得到鄂尔多斯市草地的植被覆盖度数据[16,25-28],使用CASA模型得到鄂尔多斯市草地的累积NPP[16,25,29],计算鄂尔多斯市草地开始生长与结束生长(生长期)的NPP,评价鄂尔多斯市的草地生态系统质量。

(1)

(2)

(3)

式中,i为像元数量;j为生态系统类型;Qj为第j类生态系统质量指数;Rij为第j类生态系统的第i像元的相对生物量密度;As为每个像元的面积;S为鄂尔多斯市第j类生态系统的总面积。Bij由鄂尔多斯市遥感数据得到,是第j生态系统的第i像元的生物量;CBj由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长期定位观测数据和样地调查数据得到,是第j类生态系统顶级群落每个像元的生物量;F为植被覆盖度。由鄂尔多斯市遥感影像的近红外波段、红光波段的发射率计算得到鄂尔多斯市NDVI值;NDVIv为鄂尔多斯市纯植被像的NDVI值;NDVIs为完全无植被覆盖像元的鄂尔多斯市NDVI值[16,25]。

其中,鄂尔多斯市的森林、灌丛生态系统质量分级标准以相对生物量密度R值的五个等级进行分类[16,25]:(1)优(R≥80%);(2)良(60%≤R≤80%之间);(3)中(40%≤R≤60%);(4)低(20%≤R≤40%);(5)差(R≤20%)。而鄂尔多斯市的草地生态系统质量分级标准以植被覆盖度F值的5个等级进行分类[16,25]:(1)优(F≥80%);(2)良(60%≤F≤80%);(3)中(40%≤F≤60%);(4)低(20%≤F≤40%);(5)差(F≤20%)。

1.4 生态资产评估方法

本研究在评估鄂尔多斯市生态资产时,采用生态资产综合指数(EQ)评估森林、草地、湿地等生态资产实物量、生态系统质量的综合特征,计算2010年、2015年鄂尔多斯市不同质量等级的生态资产实物量和质量的等级指数乘积,以及鄂尔多斯市生态资产总面积和最高质量等级指数的比值[8]。

(4)

式中,EQi为鄂尔多斯市内区域i的生态资产综合指数;EAj为第j等级的生态资产面积;j为生态资产质量等级指数(1—5级)。

通过计算2010年、2015年鄂尔多斯市的生态资产指数(EQ)的变化,比较2010年、2015年鄂尔多斯的生态资产指数,根据鄂尔多斯市生态环境特征建立生态资产评估表,评估鄂尔多斯市2010—2015年间的生态保护成效。当鄂尔多斯市的生态资产指数增加时,表明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面积与质量有所改善,鄂尔多斯市的生态保护取得一定成效。相反,当鄂尔多斯市的生态资产指数下降时,表明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遭到破坏,需要加强鄂尔多斯市的生态保护力度。

1.5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评估方法

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的评估内容包括产品提供、调节服务、文化服务的最终产品与服务功能[1,12-13,30]。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的评估过程包括:(1)计算2010年、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功能量;(2)确定2010年、2015年鄂尔多斯市各类型生态系统功能的价格;(3)计算2010年、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价值量。

GEP=ES+ER+EC

(5)

式中,GEP为鄂尔多斯市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ES为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的产品提供价值,ER为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的调节服务价值,EC为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价值。

1.5.1产品提供

在评价鄂尔多斯市的产品提供时,根据鄂尔多斯市自然环境特征和生态系统特点,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产品提供[30]分为农业产品、林业产品、畜牧业产品、渔业产品、水资源、生态能源和其他7类。

(6)

式中,Eprovisioning为鄂尔多斯市市生态系统产品的总产量(t);Ei为鄂尔多斯市第i种产品的产量(t);i=1,2,3,……,n,i为鄂尔多斯市的产品种类。

1.5.2水源涵养

在计算鄂尔多斯市水源涵养功能时,使用水量平衡方程(The Water Balance Equation)[1]。水量平衡的原理是:时空中,水的运动遵循质量守恒定律。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内蓄水量的变化等于输入生态系统的水量和输出生态系统的水量之间的差值。

(7)

式中,Qwaterconservation为鄂尔多斯市水源涵养量(m3);Pi为鄂尔多斯市降雨量(mm);Ri为鄂尔多斯市暴雨径流量(mm);ETi为鄂尔多斯市蒸散发量(mm);Ai为鄂尔多斯市第i类生态系统的面积(m2);i为鄂尔多斯市第i类生态系统类型;j为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类型数。

1.5.3土壤保持

在评价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土壤保持功能时,使用生态系统(如植被覆盖)减少的土壤侵蚀量(潜在土壤侵蚀量与实际土壤侵蚀量的差值)[31-32],通过水土流失方程[33]计算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的土壤保持量。

实际土壤侵蚀量:

Aacturalerosion=R×K×L×S×C

(8)

潜在土壤侵蚀量:

Apotentialerosion=R×K×L×S

(9)

土壤保持量:

Asoilerosion=Apotentialerosion-Aacturalerosion

(10)

Asoilerosion=R×K×L×S×(1-C)

(11)

式中,Aactualerosion为鄂尔多斯市单位面积实际土壤侵蚀量(t hm-2a-1);Apotentialerosion为鄂尔多斯市单位面积潜在土壤侵蚀量(t hm-2a-1);Asoilconservation为鄂尔多斯市单位面积土壤保持量(t hm-2a-1)。R为鄂尔多斯市降雨侵蚀力因子;K为鄂尔多斯市土壤可蚀性因子;L为鄂尔多斯市坡长因子;S为鄂尔多斯市坡度因子;C为鄂尔多斯市植被覆盖因子。

1.5.4防风固沙

使用防风固沙量作为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防风固沙功能的评价指标。通过生态系统减少的风蚀量:潜在风蚀量与实际风蚀量的差值计算得到[30]。

Qsandfixation=SLP-SL

(12)

式中,Qsandfixation为鄂尔多斯市防风固沙量(t km-2a-1);SLP为鄂尔多斯市潜在风蚀量(t km-2a-1);SL为鄂尔多斯市实际风蚀量(t km-2a-1)。

1.5.5大气净化

使用生态系统自净能力估算功能量作为鄂尔多斯市大气净化能力[30]。

Qairpurification=QSO2×A+QNOx×A+Qdusts×A

(13)

式中,Qair purification为生态系统大气净化能力(kg/a);QSO2为单位面积实测林分吸收二氧化硫量(kg hm-2a-1);QNOx为单位面积实测林分吸收氮氧化物量(kg hm-2a-1);Qdusts为单位面积实测林分滞尘量(kg hm-2a-1);A为林分面积(hm2)。

1.5.6水质净化

鄂尔多斯市水质净化服务价值评估主要是利用监测数据,根据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中污染物构成和浓度变化,选取氨氮、COD以及部分重金属指标评价[30]。

根据鄂尔多斯市湿地生态系统自净能力估算功能量。主要基于污染物输出系数途径进行评价,在具体计算的时候,需要利用已有实测的土壤保持数据对模型模拟结果进行验证,并且修正参数。评价方法为:

HLVx=HSSx×polx

(14)

式中,ALVx为鄂尔多斯市栅格x调节的载荷值;polx为鄂尔多斯市栅格x的输出系数;HSSx为鄂尔多斯市栅格x的水文敏感性得分值,其计算方法为:

(15)

式中,λx为鄂尔多斯市栅格x的径流指数,βw为鄂尔多斯市流域平均径流指数,

(16)

1.5.7固碳释氧

本研究使用固碳量和释氧量评价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固碳释氧功能[30]。

BC=Bijm×Ci

(17)

式中,BC为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固碳量(t);Bijm为鄂尔多斯市第i类生态系统在栅格j中的生物量(t/km2);Ci为鄂尔多斯市第i类生态系统生物量的固碳量,森林、灌丛、湿地的Ci值为0.5,草地的Ci值为0.45。

Qo=NPP×3212

(18)

式中,Oo为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释氧量(t);NPP为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净初级生产力(t)。

1.5.8气候调节

使用生态系统降温增湿消耗的能量作为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气候调节功能的评价指标[30]。计算生态系统蒸腾蒸发总消耗的能量作为气候调节的功能量。

Qcl=Qpl+Qwa

(19)

式中,Qcl是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蒸腾蒸发消耗的总能量(kW h);Qpl是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植被蒸腾消耗的能量(kW h);Qwa是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水面蒸发消耗的能量(kW h)。水面蒸发量、植被蒸散发量等数据来自鄂尔多斯市气象局和相关单位。

1.5.9病虫害控制

大规模单一植物物种的栽培,容易诱发特定害虫,本研究中以自愈的面积作为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病虫害控制功能量[30]。

Cp=Cf+Cg

(20)

式中,Cp是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病虫害发生面积(km2);Cf是鄂尔多斯市森林病虫害发生面积(km2);Cg是鄂尔多斯市草地病虫害发生面积(km2)。相关数据来自遥感数据和鄂尔多斯市林业部门。

1.5.10文化服务

使用自然景观年旅游总人次、旅游收入作为鄂尔多斯市文化服务功能的功能量评价指标[30]。

2 结果与分析

2.1 生态系统质量时空动态变化

2015年,森林、灌丛、草地占鄂尔多斯生态系统总面积的72.67%,占鄂尔多斯自然生态系统面积的99.17%。在本研究中,以鄂尔多斯市森林、灌丛、草地的生态系统质量分析鄂尔多斯市总体生态系统质量。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质量以差、低、中为主要等级,分别占比:50.74%、31.78%、6.17%,差、低、中等级的生态系统面积之和占比88.69%(图2)。

图2 鄂尔多斯生态系统质量演变(2010—2015年)Fig.2 Ordos′s ecosystem quality change (2010—2015)

草地生态系统质量差、低、中、良、优等级的面积分别为:27046.50、22363.69、4342.63、491.94、92.38 km2,占草地生态系统的比例分别为:49.78%、41.16%、7.99%、0.91%、0.17%。灌丛生态系统质量差、低、中等级的面积分别为:8080.31、7.81、0.06 km2,占灌丛生态系统的比例分别为99.90%、0.10%、0.0008%。森林生态系统质量全部为差等级,面积为:585.56 km2。

2010—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质量总体变好,东部、中部、南部大地区生态系统质量明显提高,仅东北极少地区出现了生态系统质量下降的情况(图2)。2010—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质量等级为差的面积减少了18912.75 km2,占变化面积的比例为73.92%,优、良、中、低等级的面积分别增加了:92.13、7865.19、4216.94、13412.13 km2,占变化面积的比例比分别为:0.36%、30.74%、16.48%、52.42%。

2.2 生态资产时空动态变化

图3 鄂尔多斯生态资产指数(2015年)Fig.3 Ordos′s ecological assets index (2015)

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资产指数为1998.19,其中,生态资产指数最高的是鄂托克旗,生态资产指数为392.26,占比19.63%,其次是杭锦旗,生态资产指数为307.48,占比15.39%,接下来分别是乌审旗、鄂托克前旗、准格尔旗、伊金霍洛旗、达拉特旗、东胜区,生态资产指数分别为:306.92、304.08、260.87、190.19、177.82、58.58,分别占比15.36%、15.22%、13.06%、9.52%、8.90%、2.93%(图3)。

2010 —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资产指数总体呈上升趋势。其中,上升最为剧烈的区域是鄂托克前旗,生态资产指数上升92.72,占比19.38%,其次为乌审旗,生态资产指数上升91.04,占比19.03%,接下来依次为:鄂托克旗、准格尔旗、伊金霍洛旗、达拉特旗、杭锦旗、东胜区,生态资产指数分别上升64.68、59.88、55.21、49.97、47.28、17.70,分别占比13.52%、12.51%、11.54%、10.44%、9.88%、3.70%(表1)。

表1 鄂尔多斯市生态资产指数变化(2010—2015年)

2010—2015年,鄂尔多斯市草地的生态资产情况较好,大部分草地的生态资产指数为500—1000;灌丛的生态资产次之,灌丛的生态资产指数主要集中在50—250;森林的生态资产最差,森林的生态资产指数主要集中在10—50。

2.3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时空动态变化

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为2481.71亿元,2015年鄂尔多斯市GDP为4226.13亿元,GEP约为当年GDP总值的58.72%,单位面积GEP为0.03亿元/km2,人均GEP为12.14万元/人。其中,生态系统产品提供总价值为257.20亿元,占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10.36%;生态系统调节服务总价值为1456.81亿元,占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58.70%;生态系统文化服务总价值为767.70亿元,占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30.93%(图4)。

图4 鄂尔多斯生态系统生产总值(2015)Fig.4 Ordos′s gross ecosystem product value (2015)

2010—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明显提高,从1975.50亿元增加至2481.71亿元,增加了25.62%,其中,虽然鄂尔多斯市产品提供价值和文化服务价值均有提高,但是鄂尔多斯市调解服务功能呈下降趋势。产品提供价值由168.91亿元增加至257.20亿元,占当年GEP的比例从8.55%增加至10.36%;文化服务价值由228.30亿元增加至2481.71亿元,占当年GEP的比例从11.56%增加至30.93%;调节服务价值由1578.29亿元下降至1456.81亿元,占当年GEP的比例从79.89%下降至58.70%(表2)。

表2 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变化(2010—2015年)

2010—2015年,鄂尔多斯市调节服务功能价值明显降低,其中,防风固沙、水源涵养、病虫害控制、气候调节、土壤保持服务价值均呈下降趋势,变化价值量分别占2010年防风固沙、水源涵养、病虫害控制、气候调节、土壤保持服务价值的比例为:-25.91%、-17.45%、-1.11%、-0.05%、-1.00%;然而,固碳释氧、大气净化、水质净化服务价值略有提高,变化价值量分别占2010年固碳释氧、大气净化、水质净化服务价值的比例为:12.40%、21.74%、195.00%。

2.4 驱动力因素分析

2010—2015年,影响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质量变好的主要驱动因素是单位面积的GDP变化(P<0.5)。2010—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资产指数下降的主要驱动因素如下:(1)气候因素:单位面积降水的变化(P<0.001)、人口密度(P<0.01);(2)人类活动因素:单位面积GDP的变化(P<0.01)(图5)。

图5 鄂尔多斯生态系统质量和生态资产指数驱动因素分析(2010—2015年)Fig.5 Driving forces of the ecosystem quality and ecosystem assetindex changes of Ordos (2010—2015)

2010—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变化的主要驱动因素有城市扩张、农田开垦、退耕还林、草、湿、生态恢复、矿山开采、生态退化等(表3)。

表3 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变化驱动因素分析(2010—2015年)

3 结论与讨论

本文基于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类型、生物量、植被覆盖度、降水等遥感数据和社会经济数据,分析了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质量、生态资产、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现状(2015年)和时空变化特征(2010—2015年);量化评价了气候变化、人类社会经济活动对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质量、生态资产、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驱动因素。

研究结果表明:

(1)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质量差、低、中等级的生态系统面积之和占比88.69%。2010—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质量总体变好,东部、中部、南部大地区生态系统质量明显提高,仅东北极少地区出现了生态系统质量下降的情况。其中,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质量等级为差的面积减少了18912.75 km2,占变化面积的比例为73.92%。

(2)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资产指数为1998.19,其中生态资产指数最高的鄂托克旗生态资产指数占比19.63%,杭锦旗生态资产指数占比15.39%。2010—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资产指数总体呈上升趋势。其中,鄂托克前旗上升最为剧烈,生态资产指数上升92.72,占比19.38%,乌审旗生态资产指数上升91.04,占比19.03%,接下来依次为:鄂托克旗、准格尔旗、伊金霍洛旗、达拉特旗、杭锦旗、东胜区,分别占比13.52%、12.51%、11.54%、10.44%、9.88%、3.70%。

(3)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为2481.71亿元,2015年鄂尔多斯市GDP为4226.13亿元,GEP约为2015年GDP总值的58.72%,鄂尔多斯市单位面积GEP为0.03亿元/km2,人均GEP为12.14万元/人。2010—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从1975.50亿元增加至2481.71亿元,增加量占2010年GEP价值的比例为25.62%,上升趋势明显。产品提供价值由168.91亿元增加至257.20亿元,占当年GEP的比例从8.55%增至10.36%;文化服务价值由228.30亿元增加至2481.71亿元,占当年GEP的比例从11.56%增至30.93%;调节服务价值由1578.29亿元降至1456.81亿元,占当年GEP的比例从79.89%降至58.70%。

(4)2010—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质量变化原因主要是GDP增长(P<0.05),表明经济持续发展降低了当地人口对草地、森林的经济的依赖性。鄂尔多斯市生态资产指数上升的主要驱动因素气候因素降水的增加(P<0.001)、人口密度的下降(P<0.01),以及GDP的增加(P<0.01)。鄂尔多斯间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变化的主要驱动因素,主要包括城市扩张、农田开垦、退耕还林、草、湿、生态恢复、矿山开采、生态退化等。

(5)2010—2015年,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质量、生态资产、生态系统生产总值面临以下生态问题:(a)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质量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差、低、中等级生态系统较多,森林生态系统质量全部为差等级,灌丛生态系统质量为差、低、中等级,仅草地生态系统质量有良、优等级。从草地、灌丛、森林生态系统质量空间分布来看,仍需要增加生态系统质量良、优等级的面积。(b)鄂尔多斯市生态资产面临的主要问题是:虽然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质量有所提高,鄂尔多斯市优、良、中、低生态指数总体呈上升趋势,分别上升9.60、40.51、263.56、558.84;但鄂尔多斯市的草地、灌丛、森林生态系统生态质量等级为差的生态资产指数下降了394.02。(c)鄂尔多斯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面临的主要问题是:调节服务功能价值明显降低。其中,防风固沙、水源涵养、病虫害控制、气候调节、土壤保持服务价值均呈下降趋势,变化价值量分别占2010年防风固沙、水源涵养、病虫害控制、气候调节、土壤保持服务价值的比例为:-25.91%、-17.45%、-1.11%、-0.05%、-1.00%。

根据鄂尔多斯市2010—2015年生态系统质量、生态资产、生态系统生产总值面临的实际问题,提出以下生态保护建议与对策:

(1)根据鄂尔多斯市目前的生态系统质量变化情况,可以划定生态红线区、黄线区、绿线区,在红线线区严格禁止一切有损于生态系统的开发活动;黄线区在不削弱区域生态功能的基础上适度开发,并对生态环境的恢复和重建;绿线区进行适度规模的开发建设活动,对开发、建设等利用方向进行一定限制。畜牧业的禁牧措施、放牧区域限制仍需进行,农业发展、沙产业、矿产业仍需控制,让生态环境恢复的同时进行合理适度经济发展,达到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的平衡。退耕还林、草、湿,生态恢复等生态保护工程仍需进行,对于鄂尔多斯市局部生态问题突出的典型地区,濒危动物栖息地等生态敏感脆弱区域仍需重点加强生态保护和恢复工程建设,有利于鄂尔多斯市生态环境的恢复及生态质量的优化。

(2)根据鄂尔多斯市目前的生态资产指数变化情况,可以重点在鄂托克前旗、乌审旗、鄂托克旗等生态资产指数等级为差的生态系统,有针对性的加强畜牧业的禁牧措施、放牧区域限制,控制农业发展、沙产业、矿产业,实施退耕还林、草、湿,生态恢复等生态保护工程。

(3)2010—2015年,根据鄂尔多斯市防风固沙、水源涵养、病虫害控制、气候调节、土壤保持服务下降的情况,对下降剧烈的区域进行重点详细调查,分析导致服务功能下降的原因,并予以解决。对于生态系统服务功能重要性较强,且正在下降的生态敏感脆弱区域,进行重点保护,予以生态恢复和退耕还林、还草、还湿等生态工程建设。长期定期监测这些区域的生态环境情况,及时合理调整生态保护和恢复方案,控制区域内的畜牧业、农业、矿业等发展。

生态资产、生态系统服务生产总值在定量评估过程中,仍然需要面临众多挑战,从而更好的为管理者服务,提供可信结果,应用于不同尺度与区域特点的评估分析比较,协调好区域社会经济发展与生态系统保护的关系,有效保护不同尺度的生态系统。

由于生态系统的复杂性,在评估生态资产、生态系统服务生产总值过程中,评价方法还存在一些缺陷和不完善之处,随着生态系统服务生产总值研究的深入,还需要进一步改善:(1)提高评价方法可以用于不同尺度之间推广的能力;(2)提高在不同区域间更合理的定量比较分析的可信度;(3)增强决策者对相关建议的接受度;(4)将生态系统服务生产总值落实到具体空间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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