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女溪》中女性身份的建构

2019-07-12 08:17何芳芳山东女子学院外国语学院济南250300
名作欣赏 2019年21期
关键词:墨西哥身份建构

⊙何芳芳[山东女子学院外国语学院, 济南 250300]

引言

桑德拉·希斯内罗丝是美国墨西哥裔女作家、诗人,1984年出版代表作《芒果街上的小屋》,曾获美洲图书奖并入选教材,成为美国当代最著名的成长经典,这部小说从主人公小女孩埃斯佩朗莎的视角,讲述了美国拉美裔贫民聚集区的生存状况,也展现了女孩成长为女人的蜕变过程。1991年出版短篇小说集《喊女溪》,以更为丰富、多元和宏大的视角讲述了女性的成长故事。2002年出版长篇小说《拉拉的褐色披肩》,讲述移民女孩拉拉跨越美墨边境的家族历史故事。本文将重点研究短篇小说集《喊女溪》中女性的身份建构。《喊女溪》中共有二十二个故事,“采用不同的叙述视角、由多位叙述者以第一人称或第三人称的方式,从更加多元化的角度和不断变化的语调轮流讲述女性的成长”。不同的故事塑造了不同的女性角色,反映了女性成长历程中身份的建构。第一大部分《闻起来像玉米的我的朋友露西》,延续了《芒果街上的小屋》的小女孩视角。第二大部分《神圣的一夜》则是以青春期女孩的口吻进行叙述,第三大部分《男人,女人》讲述的则是成年女性的故事。

一、身份与身份建构

“Identity(身份)”是个体或群体所具有的区别性特征或态度。个体的成长是不断发展认知、获得自我身份的过程。身份建构是个体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的连续的发展过程,在此过程中自我意识发展、建立自我认同,不断融入社会生活。埃里克森将人的发展阶段划分为八个,每个阶段都有其特定的任务,如童年早期为获得自主性、避免羞愧怀疑阶段;学龄期为获得勤奋感而避免自卑感阶段;青春期为获得自我认同而克服角色混乱阶段;成年早期为获得亲密感、避免孤立感阶段等。每个阶段都可以反映出“自我形成与社会文化因素的关系”。因为个体的发展总是受社会环境的影响。陈卫平指出,“个体社会化的过程就是内化社会文化的过程”。文化身份是个体或群体身份的核心组成部分。英国文化学者斯图亚特·霍尔从两个方面对“文化身份”问题进行了分析:其一,“文化身份是一种共享、共有、共存的文化……因而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其二,“文化身份远非永远固定于某个本质化了的过去,它们服从于历史、文化和权力的不断游戏”。文化身份的建构一方面在于“重返历史,肯定文化传统”,另一方面在于承认“异质性(heterogeneity)”“多元化(diversity)”“混杂化(hybridity)”,使原有符号“摆脱原意(disarticulating given signs)”,“重新解读象征意义(re-articulating symbolic meanings)”。

二、《喊女溪》中女性身份的建构

(一)个人的努力——自我对话与疗愈

第一部分的故事是以小女孩的口吻叙述的。根据埃里克森的人格发展阶段理论,学龄期的儿童处在获得勤奋感、避免自卑感的阶段,同龄人、老师的尊重、鼓励和支持有助于他们获得勤奋感、增加自信心,反之则会使他们自卑。女性儿童在这个阶段更容易“经历一系列社会和心理困境,如更易受人际暴力和性侵犯等的伤害”。在故事《十一岁》中,同学将一件本不属于“我”的丑陋毛衣说成是“我”的,老师普莱斯夫人信以为真,命令“我”穿上,尽管后来得知真相也并未向“我”道歉。这些深深地伤害了“我”的自尊,“憋着的委屈全都释放出来,我突然哭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同学和老师的误解和不尊重极大地伤害了“我”的自尊心。面对这些伤害,“我”通过自我的对话,获得心灵的疗愈。自我对话是自我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三个维度进行的审视、反思、追问和思考。“当你十一岁的时候,你也是十岁、九岁、八岁、七岁、六岁、五岁、四岁、三岁、两岁和一岁……在你完全长大后的某一天也许你会想哭得像三岁时那样,那也没关系。”“今天我十一岁。我十一岁、九岁、八岁、七岁、六岁、五岁、四岁、三岁、两岁、一岁,但我希望我有一百〇二岁。我希望我自己是任何年龄,就是不要是十一岁,因为我希望今天远去,远得像只飞掉的气球,像天空中的一个小圆点,小得你必须闭上眼睛才能看得见。”在经历了这起伤害性的事件后,“我”通过自我对话排解心中的痛苦。“我”告诉自己在同学面前大哭,就像三岁时的“我”那样是正常的,而这些伤害和痛苦并非永远伴随着“我”,一百〇二岁的“我”要闭上眼睛努力回想才会想起。面对成长过程中难以避免的伤害,以及复杂的人际社会关系,故事中的儿童“我”通过自我对话,减少伤害带来的不良影响,建构起积极健康的心态。

(二)社会文化的影响

1.肯定传统与坚韧

“宗教在任何文化中都具有建立个人认同的基本功能。”对于墨西哥民众来说宗教的影响深远。在经历了独立战争和宗教改革后,天主教成为墨西哥的国家宗教,但是墨西哥固有的玛雅文明和阿兹特克文明分别有自己的神明,“像我们熟知的玉米神、雨神、羽蛇神、战神、太阳神等等。这是一个多神论的国度,各个民族都有自己信奉的神明,并相信他们会用强大的神力保护、信奉自己的民族。为此,他们在不抛弃原来庇护神的基础上,会增添新的宗教内涵,去信奉对方的神明”。最典型的墨西哥文化支柱——瓜达卢佩圣母,即是在天主教圣母玛丽亚的基础上,结合了墨西哥特佩亚克的科亚特利库埃女神的元素,“有着如同科亚特利库埃女神一般的墨西哥本土印第安女性的面庞,身着科亚特利库埃的蓝绿色衣服”。

在《喊女溪》中,宗教文化贯穿在故事中,体现出对女性身份建构的重要影响。贺璋瑢认为女性的生存体验、对人生意义的求索和对人生价值的追寻使得她们更容易走进神,而对神的信仰会影响女性的“人生道路、人生追求的次序、生活的方向及价值观等”,“信仰是心灵的最为核心的行为,发生在个体生活的最核心处并涵盖了个体生活的所有方面。一个人的宗教信仰必然要影响到她或他的生活, 会造成信仰者的根本转变”。在第一部分“米国人”中,“虔诚的奶奶将这些死去的、活着的人的名字编进了长长的祈祷之中”,“她还在祈祷,为大伯,他害了寄生虫病,为库卡姑姑,她历经坎坷”,奶奶还“让我跪下来,两掌合拢”。在第三部分“小神迹,还愿”中,人们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向神祈愿,祈求脸上的痘痘消失、考试通过,祈求老板发放拖欠已久的工资、找到好工作、孩子从病痛中痊愈等等。人们向不同的神祈愿:瓜达卢佩圣母、圣父、圣婴、圣马丁、圣安东尼奥、圣拉扎罗、圣犹大、尼诺·菲登西奥、唐·佩德里托·哈拉米略医者之神、黑基督(Christo Negro)、耶稣基督等。

宗教信仰造就了传统女性虔诚、忍耐苦难的性格,与此同时也带来一些负面影响。在“小神迹,还愿”中,最后一个祈愿者罗萨里奥(查约)·德·利昂认为,对瓜达卢佩圣母的信仰使得女性忍受苦难而不懂得反抗,“看见你,我就会怪你,为我母亲、我母亲的母亲以及所有母亲的母亲以上帝的名义所忍受的痛苦”,“那样自我牺牲,那样默默忍受。见鬼,不,不,我不”。而她后来逐渐领会到:“你有召集整个民族的力量……这让我想到也许在我母亲的耐心,在我奶奶的忍耐中也有某种力量。因为受苦的人有种特殊的力量,是不是?一种理解别人的痛苦的力量。而理解就是伤愈的开始。”对传统宗教信仰的价值和局限性的全面认识,让她最终“可以爱你,并最终学会爱自己”。正视传统,肯定其价值,使女性不仅拥有忍耐、坚韧的优秀品质,又能勇敢地摆脱传统束缚,成长为“爱自己”的新时代女性。

2.呈现异质与勇敢

第三部分“喊女溪”中不堪忍受家暴而逃离的克莱奥菲拉斯得到了菲莉赛的帮助,菲莉赛是独立、自主、自由的美国女性,“她说她都还没有丈夫。这辆皮卡是她的。她自己挑选的。她自己付的钱”。这种独立自主的女性形象对依赖丈夫、困于家庭的传统墨西哥女性来说是崭新的,也是她们寻找新生活的动力。

第三部分“很漂亮”中女主人公爱上了弗拉维奥,他给女主人公讲述自己奶奶的故事,他的奶奶在发现丈夫出轨后,毅然决然离开这个男人,而不是像传统的依赖男人的女性,忍受男人的不忠。他进而阐述了道家的阴阳思想,“大地是阴的,女性的,而天空是男性的,是阳的。阴阳的组合可以适用于世间万物。缺少其中之一,另一个也就不存在。否则就会失去平衡”。这种思想突出了女性的重要地位。女性不是男性的附属品,而是独立存在、起着举足轻重作用的个体。

3.批判解读与成熟

(1)玛雅文明

第二部分“神圣的一夜”中女主人公被男子欺骗,该男子谎称自己为玛雅王室后裔,要复兴玛雅文明。玛雅文明诞生于公元前1500年左右,是美洲古印第安文明的杰出代表,在科学、农业、文化、艺术等诸多方面创造出丰富的文明成就。16世纪时,玛雅文明的传承者阿兹特克帝国被西班牙帝国消灭。玛雅文明的传统对女性的影响在小说中也多有体现。例如,怀孕的女主人公被外婆送走之后,与一个巫婆住在一起,巫婆每天用玉按摩她的肚子。玛雅文明对玉石非常珍爱,“珍爱玉石并将琢玉工艺发展到较高水平的,在世界上只有中国人和中美洲的印第安人。更为巧合的是这两个民族都有把玉与生命、繁衍联系起来的信仰……”玛雅文明是墨西哥人民珍视、引以为傲的传统文化,但女主人公被谎称为玛雅王室后裔的人欺骗,其中蕴含着一种批判意味,曾经辉煌的文明中有精华亦有糟粕,人们不应被其迷惑、盲目崇拜,女性更应该擦亮自己的眼睛,区分传统文化中的优秀与糟粕。

(2)哭泣的女人

第三部分“喊女溪”中克莱奥菲拉斯婚姻压抑,生活不幸,住所附近的喊女溪让她想到了哭女的故事。“哭泣的女人”(La Llorona)是墨西哥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一个名叫玛丽亚的女子爱上了一个西班牙骑士,为他生了三个孩子。但当她要一个名分的时候,骑士却再三推诿,最终和一个西班牙贵妇结婚了。玛丽亚伤心愤怒,淹死了三个孩子,最后投河自尽。她被天堂拒之门外,除非能够找回自己杀死的孩子。她的幽魂在世间飘荡,哭泣着呼喊着,不断拐走别人家的孩子。哭女的故事是凄婉哀怨的女性悲剧。哭女因杀死孩子,背负着沉重的枷锁,遭到众人的唾弃。而作品从另一个角度看待哭女,表达了对哭女的同情,女性不应在爱情和婚姻悲剧中受到单方面的谴责,正如哭女的故事,悲剧源头是男性在爱情和婚姻中不负责任的行为和态度。克莱奥菲拉斯决定摆脱女性悲剧的命运,不用男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她勇敢地摆脱家暴、走向自由的生活。从痛苦压抑沦为悲剧的“哭女”到勇敢解放自我的“喊女”,反映了女性精神成长的历程。

(3)玛丽娜莉

第三部分“不要和墨西哥男人结婚”中,女主人公成为墨西哥男子德鲁的第三者,德鲁喜欢称呼她为自己的“玛丽娜莉”,“玛丽娜莉,叛徒,我的情人,你说着、拉着我的发辫把我的头扳过去”。玛丽娜莉是具有传奇色彩的印第安女性。在西班牙征服者科尔特斯征服墨西哥的过程中,玛丽娜莉作为科尔特斯的翻译、情人,发挥了重要作用,却因此被视为墨西哥古代居民的叛徒。故事中的女主人公作为第三者,最终被情人德鲁抛弃,一方面承受着孤独的折磨,一方面忍受着被抛弃的痛苦,而德鲁在享受过这段关系带来的欢愉后,又回到他的妻子身边,并未在任何方面遭受损失,也未受到情感的伤害。传统观点中玛丽娜莉是叛徒的形象,正如故事中女主人公作为第三者是背叛传统道德的叛徒。然而作品并未一味抨击作为第三者的女性,因为女性往往会在情感关系中更投入,受到的情感伤害和道德谴责也远远大于男性。作品对女性第三者的欲望、孤独感和不安全感等进行了细致刻画,表现出对处在矛盾和痛苦中的女性第三者的同情。

(4)情侣火山神话

第三部分“很漂亮”中女主人公一直想画一幅升级版的波波卡特佩特尔王子与伊赫塔西乌阿特尔王妃的火山神话。传统神话故事中,伟大的武士波波卡特佩特尔爱上了一个部落酋长的美丽的女儿伊赫塔西乌阿特尔,酋长告诉波波王子,只要打败了竞争的部落,就同意将女儿嫁给他。波波王子奔赴战场,战斗旷日持久,最终取得了胜利。但是伊赫塔王妃的另一个求婚者到处散布谣言说波波王子在战斗中牺牲,她信以为真、悲伤而死。当波波王子返回后,把恋人的遗体安置在一座看起来像一位睡着的少女一样的山上,之后攀上了邻近的一座山峰,手持冒烟的火炬守卫着他死去的恋人。这两座山即紧邻的波波卡特佩特尔山和伊赫塔西乌阿特尔山,前者是一座休眠中的活火山,后者是一座熄灭的火山。在“很漂亮”中,女主人公遭到爱人抛弃,她创作了一幅关于火山的画,“波波王子与伊赫塔王妃换了个位置。毕竟,谁规定睡着的山就不能是王子,而那个探秘者就不能是王妃呢,是不是”?作者通过颠覆传统神话来表现女性的独立自主意识,女性不是被动的等待者,而是主动的探索者。

(5) 革命英雄萨帕塔

第三部分“萨帕塔的眼睛”虽然主要叙述了墨西哥革命领袖米里亚诺·萨帕塔的故事,却是以他的情人伊内斯的视角叙述的。萨帕塔是墨西哥近代史上著名的农民英雄,由他领导的农民起义“推翻了迪亚斯和韦尔塔的独裁政权,沉重打击了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为墨西哥资本主义的发展扫清了障碍,推动了墨西哥历史的前进”。这位农民英雄一心为农民争取土地权利,至死不渝,具有很多优秀的革命品质。作品有别于传统的对革命英雄一味的赞颂,用更为宏大的视角,讲述了墨西哥革命时期战争对人民,特别是女人的影响。军队不仅掠走粮食,还蹂躏女性,“被他们抓走的时候那些女人的哭喊是那样的凄厉。第二天那些女人就会回来,我们会说你好,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身为萨帕塔的情人,伊内斯不得不忍受萨帕塔的不忠,“你有你的消遣。别人是这么说的,对不?你的许多消遣。我知道你会和年龄只有我一半大的姑娘上床,和我们的尼古拉斯一般大小的女人。你让许多的母亲以泪洗面,就像他们说的”。尽管如此,伊内斯仍然视萨帕塔为“我的天空,我的生命,我的眼睛”,是他温暖的避风港。“战争为男人的嗜血、争强斗狠提供了一个施展的场所,无论谁胜谁负,男人的社会地位因此得到极大的提高”,“杀人啦,强奸啦,这类男人的梦想都能够达到,而又不至于被送上电椅”。失去亲人,目睹烧杀掳掠,身心备受蹂躏,战争中的女性备受苦难,却仍然坚强地活着,竭尽全力地守护老幼,在战争的大后方做坚强的后盾。然而男性可以成为战争中的英雄,女性却常常在战争的历史中缺席,她们是战争中的无名英雄。

(6)流行文化

第三部分“喊女溪”中,少女时期的克莱奥菲拉斯期待富有激情的爱情,就像电视剧中那样,“《非你不可》,现在最受欢迎的是肥皂剧。美丽的露西娅·蒙德兹不得不忍受内心的各种痛苦,分手、背叛,还有爱,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少的,因为那是最重要的东西……”“因为为了爱受苦也是美妙的。苦也是甜的。”影视剧中对爱情的盲目追求影响了少女的婚恋观,使她们盲目追求爱情,忽略社会现实,或者在以后的婚姻生活中一味承受来自丈夫的伤害,并天真地认为承受背叛等伤害是女人的优良品质,是收获爱情的必经之路。在没有电视剧可看时,克莱奥菲拉斯仍然靠爱情小说支撑着自己破碎的心,直到不断施暴的丈夫用她最爱的爱情小说砸向自己,也砸醒了自己的爱情梦。“他一本书砸了过来,她的书。从房间的另一端,脸颊上横亘着一道火辣辣的伤痕,这次她可以原谅。不过更让她伤心的是那是她的书,是科琳·特拉多的爱情小说……”科琳·特拉多是西班牙语作家中极为高产的言情小说女王,作品中有许多被改编为广播剧、电影和电视剧。

第三部分“很漂亮”中,女主人公不断爱上男人、又被抛弃,她通过看电视剧《野玫瑰》《爱之泉》《温柔的决斗》等排解心中的苦闷,然而这些电视剧中的爱情都是一波三折的,男人强大而充满激情,女人要么是阴险的反派要么是温顺可人的傻白甜,总是处在被动状态,要么被追求,要么被抛弃。这些影视作品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深深影响着女性的恋爱观,使女性在恋爱中永远处于被动地位。

流行文化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很多影视作品、文学作品以父权为中心,塑造被动型、无私奉献型、爱情至上型女性,扭曲了女性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作者批判这类影视或文学作品对女性的不良影响,正如作品中的女主人公经过痛苦的思考,“在梦中,我扇了女主角的耳光,让她们清醒,因为我想让她们成为让事情发生的女人,而不是任凭事情发生在她们身上……如果你不喜欢就走开,亲爱的”。

三、结语

《喊女溪》塑造了一个个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涵盖了女性成长的各个时期。女性身份的建构过程既有个体的作用,也有社会文化的影响。自我对话与疗愈体现的是个体的努力建构过程,肯定历史传统、呈现异质文化、批判解读各种文化形式等则展现了女性在社会文化影响下的身份建构。作者肯定了传统美德如坚强忍耐对女性身份建构的积极影响,与此同时,作者着力表现了在异质文化影响,以及对各种文化形式的批判解读下,女性在恋爱以及婚姻关系中从被动向主动、从压抑向解放、从依赖顺从向独立自主的身份转变过程,呼吁女性成长为坚韧、勇敢、独立自主、爱自己、爱生活、不断追求自身发展和成长的新时代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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