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海外经历、人力资本与企业绩效

陈美黛

摘要：当今，国际贸易频繁发生。高管海外经历在企业治理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这篇文章利用沪深两市上市企业数据展开研究，发现，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人力资本在这一过程中起到部分中介效应。

关键词：企业绩效;高管海外经历;人力资本

一、引言

随着时代的发展，海外学习和工作已经成为许多中国人的选择。从国家层面来说，我国也出台了不少政策，鼓励出国留学和吸引海外人才回国。世界日益变成地球村，我国企业需要有国际化视野的人才，为其注入新鲜的血液。本文探讨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同时探索高管海外经历是通过何种途径影响企业绩效的。本文结论有助于丰富相关的研究，对企业董事会的构建也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二、文献综述

学者们关于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影响展开了一定的研究。Dai和Liu（2009）发现，企业家具有海外经历，能够提升企业绩效[3]。然而柳光强等（2018）提出高管海外经历提升薪酬差距，降低企业绩效[6]。另外，文雯等（2017）发现，企业中有海外经历的高管越多，企业越倾向于承担社会责任[9]。代昀昊和孔东民（2017）发现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投资效率正相关[4]。吴映玉等（2017）认为高管海外经历有利于企业在海外并购后提高技术创新能力[7]。黄国良等（2016）提出高管海外经历有助于企业资本结构优化[11]。总之，学者们已经研究了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的一些影响，但结论不尽相同。

关于人力资本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方面，学者们已经进行了丰富的研究，大多认为人力资本有助于企业绩效的提升。例如，许秀梅（2017）提出人力资本有助于企业提高短期和长期绩效[13]。杨鹏等（2017）提出高管人力资本、员工人力资本都能促进企业绩效的提升[8]。高素英等（2016）提出创新型人力资本有利于企业提高竞争优势[15]。赵爽等（2016）提出管理人才和研发人才促进企业绩效提高[5]。缑梦龙等（2016）认为人力资本投入促进企业绩效提升[16]。此外，李健等（2016）研究发现企业对员工的健康投入和在职培训有利于企业管理绩效的改善，且在职培训投资产生的作用更大[10]。

总之，关于人力资本对企业的影响方面，学者们大多认为人力资本对企业绩效产生促进作用。关于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的影响方面，学者们就其对企业绩效、资本结构、海外并购以及社会责任履行等方面展开了一定的研究，但相关研究不是很丰富。此外，关于高管海外经历是通过何种渠道影响企业绩效的研究也较少。本文探索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同时探讨人力资本在这一过程中起到的中介效应，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现有的研究。

三、研究假设

企业绩效的提高，与企业治理水平的提升密切相关。正如Gul等（2010）所言，较差的公司治理水平阻碍中国企业发展壮大[2]。有海外经历的高管在国外接受到一些先进的管理经验，能够把学到的知识应用到企业中。相关研究如代昀昊等（2017）提出，有海外经历的人在发达国家中接受过良好教育或经历过管理实践，回国后，能够帮助本国企业提高治理水平[4]。Giannetti等（2015）研究发现，在法律制度更为完善的国家学习或工作过的董事，能够改善公司治理水平[1]。治理水平的提高有助于企业绩效的提升。此外，高管在海外学习或者工作，不仅能够提高自身的能力，也能够扩展人际关系。这意味着他们可以给企业带来更多的资源，减少企业的信息不对称。有助于企业把握国际发展动向，在日新月异的时代背景下，抓住更多的机会。综上，企业中，有海外经历的高管有助于企业绩效的提升。据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正相关。

高管是企业的管理层，不参与企业的具体业务活动。高管为企业争取到更好的项目，制定出更好战略后，需要企业员工团结合作，才能最终实现企业目标。正如杨鹏等（2017）所说，员工是战略的实际执行者，在高管對企业绩效的作用中起到纽带作用[8]。高管的经验、技术也因此一步步传递给员工，从而提升企业整体的人力资本质量。此外，一些高质量的项目必然对员工能力有更高的要求，当现有职工无法满足这些要求时，企业或者通过培训，或者通过招聘更优秀的人才，来满足这些要求，企业人力资本质量得到提升。通过这一流程，有海外经历的高管提升了企业的人力资本，为企业创收，提升了企业绩效。据此，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2：人力资本在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绩效的促进作用中起到了中介效应。

四、实证分析

（一）样本及数据来源

本文选择2014到2018年沪深两市上市公司作为研究对象，剔除ST类企业和金融、保险类企业，剔除数据不全的企业，共得到10317个样本。本文使用的数据来自国泰安数据库。

（二）变量及回归模型

借鉴前人研究经验，本文选取资产收益率衡量企业绩效。此外，本文自变量由企业中有海外经历的高管人数占企业全部高管人的比重计量。对于人力资本，有的学者采用企业员工平均受教育年限表示，有的学者采用应付职工薪酬衡量。由于职工平均受教育年限披露的公司较少，本文采用应付职工薪酬衡量。此外，本文加入企业规模、企业年龄、资产负债率、权益对负债比率、企业成长性这些控制变量，并对行业和年度进行控制。具体变量含义，见表1。

检验中介效应，首先应确定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是否显著。若显著，再检验中介变量对自变量的影响是否显著。在上述均显著的前提下，再研究中介变量起到的是完全中介效应还是部分中介效应。最后做SOBEL检验。

基于上述理论，在参考文献后，本文建立如下模型：

Roa=α1Oversea+α2Size+α3Age+α4Lev

+α5Edr+α6Grow+∑year+∑industry+ε

模型（1）

Oversea=β1Peo+β2Size+β3Age+β4Lev

+β5Edr+β6Grow+∑year+∑industry+ε

模型（2）

Roa=γ1Oversea+γ2Peo+γ3Size+γ4Age

+γ5Lev+γ6Edr+γ7Grow+∑year+∑industry+ε模型（3）

（三）回归结果

由表2的模型1可知，高管海外经历回归系数0.0322，在1%的水平上显著，这说明高管海外经历的增加确实会促进企业绩效的提高。这可能是因为高管海外经历越多，其能力越高，能够管理更好的项目，从而促进企业绩效提高。此外，高管的海外经历，能够增加其人脉资源。丰富的人脉资源减少企业的信息不对称，也有利于企业绩效的提升。根据表2中模型2的回归结果，人力资本回归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根据表2 中模型3的回归结果，高管海外经历的回归系数显著，人力资本回归系数也显著，说明人力资本在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绩效的促进作用中起到率中介效应，且是部分中介效应。在SOBEL检验中也证实了这一点。在此不再列示SOBEL检验结果。人力资本能起到中介效应，可能是因为高管海外经历的提升，为企业带去更好的资源。好的资源，必然对企业的员工提出更高要求。企业可能会增加员工培训，或者招聘更优秀的员工来满足需求，从而使得企业能更好的发展。

（四）稳健性检验

参考前人经验，本文从变量的角度出发，将企业绩效用每股收益表示后重新进行回归，结果如表3。在模型1中，高管海外经历系数0.2578，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高管海外经历促进企业绩效的提高。在模型2 中，人力资本回归系数显著。在模型3中，人力资本和高管海外经历的回归系数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在SOBEL检验中也证实了上述结论，在此不再列示。在一定程度上，表3的结果说明了实证结果的稳健性。

五、结论和建议

（一）有海外经历的高管对企业绩效产生了助推作用。高管在海外可以学到国外先进的经验和技术，也可以拓展人脉，从而提高企业的治理水平，为企业带来更好的资源。因此，企业在有条件时，可以开展一些海外学习项目，帮助高管提高自身水平。此外，在招聘时，也可以多招聘一些具有海外经历的高管，这有助于企业更好地发展。

（二）人力资本在高管海外经历对企业绩效的促进作用中起到了部分中介效应。高管在海外学习到先进的经验，通过公司业务开展，会逐渐渗透给企业员工。此外，高管海外经历为企业创造了更好的条件，有助于企业开展职工培训或者招聘更优秀的员工，最终促进企业绩效的提高。因此，企业应创造沟通交流的平台，让高管优秀的经验更快更好地传递给企业员工。此外，在必要时，也应该开展员工培训，提高员工的整体水平，使得员工能更好地完成高管交付的任务，最终实现企业的发展壮大。

参考文献：

[1]Giannetti，M.and Liao，G.The Brain Gian of Corporate Boards：Evidence from China[J].Journal of Finance，2015，70 （4）：1629-1682.

[2]Gul，F.A.，Kim，J.B.and Qiu，A.A.Ownership Concentration，Foreign Shareholding，Audit Quality，and Stock Price Synchronicity：Evidence from China[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10，95 （3）：425-442.

[3]Dai，O.and Liu，X.H.Returnee Entrepreneurs and Firm Performance in Chinese High-Technology Industries.International Business Review[J]，2009，18 （4）：373-386.

[4]代昀昊，孔东民.高管海外经历是否能提升企业投资效率[J].世界经济，2017，40 （01）：168-192.

[5]赵爽，肖洪钧.人力资本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组织间学习的中介作用[J].现代管理科学，2016 （02）：99-101.

[6]柳光强，孔高文.高管海外经历是否提升了薪酬差距[J].管理世界，2018，34 （08）：130-142.

[7]吴映玉，陈松.新兴市场企业的技术追赶战略——海外并购和高管海外经历的作用[J].科学学研究，2017，35 （09）：1378-1385.

[8]杨鹏，高素英，许龙.高管人力资本、员工人力资本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有调节的中介效应分析[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17 （04）：52-58.

[9]文雯，宋建波.高管海外背景与企业社会责任[J].管理科学，2017，30 （02）：119-131.

[10]李健，俞会新.企业人力资本投资影响企业绩效的路径研究[J].中国人力资源开发，2016 （12）：48-56+72.

[11]黄国良，徐加武.高管海外经历与资本结构优化调整——来自创业板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商业研究，2016 （02）：142-148.

[12]戴书松，郑晓晏.海归高管与企业绩效——基于创新效率的中介效應检验[J].财会通讯，2018 （23）：47-50.

[13]许秀梅.技术资本、人力资本如何提升公司绩效？——来自大样本的多视角分析[J].科研管理，2017，38 （05）：64-76.

[14]杨鹏，高素英，许龙.高管人力资本、员工人力资本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有调节的中介效应分析[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17 （04）：52-58.

[15]高素英，许龙，马姝妍，王羽婵.创新型人力资本与企业竞争优势的关系——研发团队成员配置及团队精神的调节作用[J].科技管理研究，2016，36 （23）：180-186.

[16]缑梦龙，孙慧.人力资本与企业绩效的关系——基于生命周期视角[J].企业经济，2016 （06）：104-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