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乐队靠缘分” 痛仰乐队的打破与重建

2019-07-23 01:11王雅静
北京青年周刊 2019年27期
关键词:张静贝斯大伟

王雅静

《我們还会在一起漫步》

由痛仰乐队的四位成员共同完成,分别从各自的角度叙述了他们追求音乐、学习音乐的坎坷经历,以及他们对于音乐、摇滚及摇滚精神等不同层面的理解和追求。

做乐队是靠缘分的,我到北京的第二天就遇见了张静。他说他是南京人,我说我来自淮安,和他算是老乡。他和我一样,专门来迷笛学吉他,当时我觉得这还挺巧。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很合得来,后来有一次我跟他说,如果你改弹贝斯,没准我们还能做一个乐队呢。没想到就在来迷笛的第二年,他还真的改学贝斯了。就这样,我们开始做起了乐队,而乐队最初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当我们开始做乐队之后,才知道为什么原来大家都说北京最缺少的就是鼓手和贝斯手。在那个时候,一个好鼓手往往要一人身兼好几支乐队的鼓手,而我们乐队的鼓手在最初也特别不稳定。在张静改学贝斯以后,便一直担任我们乐队的贝斯手。而乐队最早的吉他手是来自夜叉乐队的李豫川,后来还有同是迷笛出身的亓麟。我们最早的鼓手是一位比我们小一届的同学,但排了一阵子他就回老家了,我们只好找别人代替,一直处于不稳定状态。在乐队成员相对稳定以后,我们的鼓手换成了来自东北的张冰,他的意识和技术与乐队的感觉最为接近,这可能也是他平时听的音乐和我很相似的缘故。

其实在我所接触过的国内的鼓手当中,很多人平时都不怎么听音乐,他们可能更重视设备技术这些问题,但是聊起音乐本身经常就没话可说了。张冰是一位少有的对音乐有着很深理解的一位鼓手,我们录制的第一张专辑中就有他担任鼓手的歌曲。张冰在乐队的那段时间,我们现任的鼓手大伟也时常过来给我们帮忙。那时大伟还是夜叉乐队的鼓手,他和张冰是好朋友,2002年张冰离队以后,大伟就加入了我们。

在2006年的巡演前,大伟因为交通事故无法参加巡演,我们找到一位叫杨一郎的北京鼓手顶替了大伟一年。等我们回到北京参加人艺的话剧演出时,我想起了好久没有联系的大伟,便邀请他回归乐队。虽然久未联系,但大伟非常痛快地答应。

如果从首张专辑的出版来算,乐队早期的成员组成是我、张静、李豫川和张冰,我们基本上都属于迷笛出身。我一直不会单纯从外貌或者技术层面去选择乐队的伙伴,考虑更多的则是大家在一起是否合得来,技术方面的问题都可以通过学习和排练来慢慢提高。

乐队成立之后,我们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排练了七首歌就去演出了。我们第一次演出的地点在北大的Everyday酒吧。当时玩乐队的人都在那周边活动,经常有人来问我们愿不愿意到某个酒吧演出。纪录片《自由的边缘》里能看到我们最初那场演出画面,我印象最深的是这场演出我自始至终只睁过两次眼,一次是在演出前,另一次是在演出结束之后。那可不是因为我情绪太过投入,而是我紧张得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后来我看了一次他们拍摄的演出画面,感觉这样的表演可不行,这哪里像是摇滚乐应有的现场演出啊?虽然自己把那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情绪释放了,但留给现场听众的感觉却很不好,摇滚乐的表演状态应该是彻底打开的。

这样的拘谨让我想起在迷笛的时候,我曾和宿舍里上铺的同学一起去北京亚运村地下通道里卖唱。之所以想去卖唱,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在毕业后无以为继时,也许卖唱就是一种谋生的手段;另一个目的则是为了锻炼自己在陌生人面前演唱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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