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年前的秘密④

2019-09-10 07:22特雷西·巴雷特
小福尔摩斯 2019年5期
关键词:指针罗伯特房间

[美]特雷西·巴雷特

1.找到了解决悬案的关键线索

齐娜伸手把山德拉进屋子,用力关上门,挡住夜晚的寒意。

“你说什么?”齐娜问。

山德没有理她,找了张纸开始写:线索一,男孩女孩小的时候差别不是很大。一个很阳刚的小男孩,头上戴了花环也会被误认为是女孩。

“阳刚?”齐娜大叫着。

“闭嘴!”山德说着,继续写道:推论,画中的模特不一定是个女孩!

“啊!”齐娜说,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山德继续写道:线索二,奈杰尔·贝特森的孩子都是男孩。他很腼腆,除了家人,不和外人交谈,所以不会有陌生人给他做模特的,更何况模特还是一个小孩。

山德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排除了不可能,”他引用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话,“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他望着姐姐。

“戴紫色帽子的女孩,”齐娜慢慢地说,“是个男孩?”

山德点了点头,继续写道:推论,画里的模特就是艾伯纳、塞德里克和罗伯特其中的一个!

齐娜从抽屉里拿出了所有关于贝特森艺术展的报道。单凭面容,确实无法区分男女,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有绿眼睛、红扑扑的脸、嘟起的嘴巴。画中的模特看起来很不舒服,是裙子穿着不舒服吗?就像萨拉的那件?还是因为画中的模特是个男孩,不喜欢穿裙子呢?

“我想真正的线索……”齐娜又查阅了一下报纸说,“是表情,那个时候大多数画家都把孩子画得……过于甜美,为什么贝特森会画得让他看起来很不情愿的样子?”

山德认真地研究着贝特森的家谱:“如果《戴紫色帽子的女孩》画于1902年,而艾伯纳生于1885年,他太大了,不可能是模特。”

“塞德里克出生于1890年。”齐娜指出,“那时他12岁。即使看上去比同龄人小,这个年龄也有点儿偏大,何况他得过天花,脸上会有疤痕。”

“而罗伯特,”山德继续说,“他出生于1 894年。”

“创作这幅画的时候,他刚好是8岁!”齐娜说,“正好和画中模特的年龄一样,也许他就是模特!”

山德没有回答,他觉得有点儿闷热,便脱下自己的外套,这时口袋里自己扮演小雏菊的那张照片掉了出来。

“嘿!”齐娜大喊,“我的照片!”

山德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照片,说道:“我告诉过你,永远别想拿回去,我不相信你,你还会给别人看的。”

“所以你打算随身携带着?”齐娜问,“你会撕了它吗?”

“也许吧。”山德回答,虽然他知道自己不会这样做,撕掉自己的照片似乎有点儿奇怪。他打算一回到卧室就把照片藏到床垫下面。

山德确实这么做了。可就在往床垫下塞照片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些和案件相关的事。

齐娜根本想不到《戴紫色帽子的女孩》中的模特身份意味着什么,它才是解决整个悬案的关键!

2.在陌生的学校里探险

“解开谜团啦!我解开谜团啦!”山德冲到楼下姐姐的房间。齐娜坐在床上,腿上摆着案件记事簿。“慢点儿,”她说,“山德,你说什么?”山德吸了一大口气,说:“我知道是谁拿走了那幅画!是罗伯特!一定是他!”

“为什么这么说呢?”齐娜问。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山德急切地说,“虽然我的那张照片令我很尴尬,可是我始终舍不得撕毁它,因此我决定把照片藏起来。我敢打赌那幅画也一样被他藏起来了!”

齐娜恍然大悟:“所以说,也许罗伯特和你做了同样的事情!”

“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可能哥哥们会取笑他。”山德继续说,“我敢打赌他的哥哥们一定拿这件事嘲笑过罗伯特好长一段时间。”话音刚落,山德的脸色一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说道,“不过当时的房子已经被炸毁了,我想那幅画也被毁了吧。”

“也许不会,”齐娜慢条斯理地说,“罗伯特那年几乎没怎么在家,那段时间他在寄宿学校。”

“没错!”山德附和道,“这么说也许他把画带到了学校。”

“我们必须弄清楚罗伯特当时在哪所学校就读。”齐娜从床上一跃而起,拿起了记事簿翻阅着,“答案一定就在这里面!”

“我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山德说着,用手指着涂鸦画,“可在哪里呢?”

山德闭上了眼睛,希望能想出答案。突然,两个黄藍相间的生物浮现在了眼前,是两条凶残的海蛇缠绕在一起,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厮杀。

是克努彻队!

山德转过头,深蓝色的眼睛和姐姐褐色的眼睛四目相对。“我想我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想要画什么了,那根本就不是一条龙——而是两条海蛇!”

齐娜用手指沿着图案的轮廓描着。“你说得没错!全都对得上了!夏洛克一定知道海蛇是罗伯特·贝特森学校的吉祥物,所以他才会画这个图案。”

第二天,齐娜和山德带着指示图和计划表出发了,他们打算去沃辛顿找那幅画,那里是罗伯特寄宿的学校,也是克努彻队的本部。

两人来到学校门口,见铁栅栏上方有—块生锈的铁牌,上面刻着“沃辛顿男子学校”几个字。他们抬头看了看学校,那是一座古老的石砌建筑,外墙是暗灰色的,显得格外阴森。

不远处的二层小楼应该就是宿舍了。窗户上挂着窗帘,停放架上整齐地摆放着自行车。

齐娜跟在弟弟后面,在宿舍长廊里穿行。这时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围着浴巾的男孩,好奇地看着他们。其他房间都关着门,看样子大部分学生都出去了。

“我一直在研究那些信,”齐娜说,“有一封提到过,为了能从窗户看日出,罗伯特必须得早起。”

“太阳东升西落,所以他的房间一定在东侧,就是这边。”山德指着东边说,“还有什么呢?”

齐娜点了点头,专心思考着。“记得吗,校长说过罗伯特曾经往楼上一个男孩的床上放过癞蛤蟆,所以他的房间一定在一楼。”这些话不断地在齐娜的脑海中再现,“他还说过管道里的流水声让他想起了家乡的小溪。”

他们站在浴室隔壁那间房间的门前。“一定就是这间了,”齐娜坚定地说,“浴室在走廊尽头,管道旁边只有这个房间,还是在一楼东侧。”

山德敲门,没人应。齐娜更用力地敲了敲,门随即打开了。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

3.藏在墙壁里的秘密

齐娜开了灯,这是个普通的宿舍,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上面放了一盏灯。靠墙的位置放了一个五斗柜,还有一个高大的双开门衣柜。

山德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鼻涕。这地方闻起来好像有上百年没人打扫了。

齐娜打开柜门看了半天,她转身看到山德钻到床垫下面找了起来。一会儿,他又钻了出来,一头棕色卷发乱糟糟的。“什么都没有。”他说着打了个喷嚏,引得齐娜捧腹大笑。

“这太扯了,”齐娜说,“这幅画已经失踪一百多年了,不可能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她将双手背在身后,环视整个房间,除了柜子上放着一张小的全家福照片,什么画都没有。

“可能在墙后面吧,”她打趣地说,“只有这样才能藏这么久。”

山德的目光移到了墻壁的木镶板上,“我想,撬开一块木板,再塞进去一幅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齐娜在背包里翻了一通。“啊哈!”她叫道,掏出了一个没拆封的东西。

“那是什么?”齐娜拆塑料包装的时候,山德问。

还记得那次爸爸在餐厅的墙上安装壁橱吗?”她问,“他说橱柜太沉了,钉子支撑不住重量会从墙壁里掉出来,所以他得找些木楔塞在钉子旁做支撑,你管它们叫什么来着?”

“嵌钉。”山德敲了敲墙说。

“别敲了,”齐娜说,“这样别人会听见的。话说回来,爸爸就是用指关节敲墙定位嵌钉的,但还无法具体确认,又找了一个小机器来定位支点。看,就是这个!”她举起了刚拆掉包装的那个东西说道,“我们就有一个!这是妈妈公司生产的小工具,就像一个探测仪,它能定位金属,据说非常灵敏。”

“亲爱的姐姐。”山德说,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嘲讽,“我想你可能忘了,我们要找的是一幅画,不是钉子。画框是木制的,不是金属的。”

“亲爱的弟弟,”齐娜也用同样的语气回答,“回想一下我们在画廊里看到的那些画,还记得那些你觉得很酷的画框吗?都是金属框。”

她在墙上移动着这个小塑料盒,移到某一点时,指针偏向了右侧红色区域。

“有金属。”她低声说。

“可能是个嵌钉。”他说。

她又开始移动,这次指针左摆归零。没有尺子,无法准确地测量指针摆动的幅度。据估测,大约每隔18英寸(约45厘米),就会发现一个嵌钉。

突然,在离最后一个嵌钉不到6英寸(约15厘米)的地方,指针转向右侧,像被胶水粘在了上面一样,停住了。齐娜慢慢地移动着小盒子,但是指针仍然停留在红色区域,丝毫没动。

他们对视了一下。“这儿有东西,”齐娜慢条斯理地说,“金属的,长长的,不像钉子,倒像是个金属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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