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开创新时代对外传播工作新局面

2019年8月12日至13日，由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办、中国外文局和当代中国与世界研究院承办、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协办的第六届全国对外传播理论研讨会在银川举行，会议主题为“构建新时代对外传播新格局”。中宣部部务会议成员、国务院新闻办副主任郭卫民在开幕式发表主旨演讲，外交部前副部长、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主任傅莹，中国外文局局长杜占元等发表大会演讲。本刊特刊登上述演讲，并选登部分优秀论文，以飨读者。

自2009年以来，全国对外传播理论研讨会已经连续成功举办了五届。十年来，在大家的共同努力和热情参与下，研讨会已成为我国对外传播领域极具权威性和影响力的高端理论研讨会，成为理论研究服务对外传播实践的重要交流平台。2017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经过长期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本届研讨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召开的一次全国性对外传播理论研讨会，具有特殊而重要的意义。

一、深入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对外宣传工作的新理念新论述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对外宣传工作。习近平总书记亲自谋划、亲自推动，作出一系列重要论述和重大部署，大力推进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引领外宣工作取得开创性、历史性成就。党的十九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又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等场合多次对外宣工作作出重要论述。关于总体任务要求，强调要把“展形象”作为使命任务，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向世界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关于讲好中国故事，强调讲好中国故事是外宣工作的基本方法，要主动宣介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动讲好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故事、中国人民奋斗圆梦的故事、中国坚持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故事，让世界更好读懂中国。关于对外话语体系，强调要加强对外话语体系建设，研究国外不同受众的习惯和特点，采用融通中外的概念、范畴、表述，更加鲜明地展示中国思想、提出中国主张。关于中华文化走出去，强调要把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标识提炼出来、展示出来，把优秀传统文化中具有当代价值、世界意义的文化精髓提炼出来、展示出来。关于外宣工作创新，强调要把握大势、区分对象、精准施策。要创新宣传理念、创新运行机制，加强平台、队伍建设，汇聚更多资源力量。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对外宣传工作的一系列重要论述，内容丰富、思想深刻，不仅是做好新时代对外传播实践的思想指南和行动纲领，并且对于对外传播的理论研究和学术探索具有全局性、根本性的指导意义。

二、新时代对外传播工作面临的机遇和挑战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深刻指出，当前外宣工作处于历史上最好时期，同时也面临最大压力。这既是对外宣工作的充分肯定，也指出了所面临的重要任务和复杂形势。

从全球层面来看，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各种不稳定不确定性因素复杂交织。当前，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深入发展，人类的命运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密相联，各国的利益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度融合，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时代潮流不可阻挡。但同时，保护主义、单边主义、民粹主义持续蔓延，贸易和投资争端加剧，霸凌行径肆虐。人类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全球性挑战。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是国际格局从事实上的“一家独大”到多种政治经济力量共同发展的重大转变，是现代化发展突破西方路径、从一元向多元的重大转变，是中国从顺应时代、跟上时代到引领时代的重大转变。身处这样的大变局和大时代，我们对外传播工作者要保有“乱云飞度仍从容”的战略定力、国家站位、全球视野，从各种乱象中看清实质，从历史维度中把握规律。

从中国与世界的关系来看，正在发生前所未有的历史性变化，于我有利和不利的因素相伴相生。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亚洲文明对话大会开幕式上所强调的，今日之中国，不仅是中国之中国，而且是亚洲之中国、世界之中国。随着中国的持续快速发展，中国越来越深入地参与全球治理，成为世界格局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推动国际关系发展的一个带有關键性、根本性的动因。中国在全球范围内的舆论传播力、话语塑造力、制度感召力和形象亲和力都有了前所未有的提升。但硬币总有两面，发展起来了，就会有“树欲静而风不止”的纷扰。当前，我国发展面临的外部环境和舆论环境日益错综复杂，特别是美国对我在贸易、科技领域挑起摩擦、大力施压。一些西方国家散布“锐实力”等错误论调，在涉藏涉疆、涉港澳台等问题上对我攻击发难，损害我国际形象。应该看到，中国越是走向世界舞台中央，西方势力对我的遏制将会越激烈，我国面临复杂舆论环境的态势将是长期的。

从当前国际传播格局来看，新媒体新技术呈现裂变式发展，互联网给国际传播带来巨大变量。当前，我们正面临人类历史上最为深刻的信息革命。以信息技术为代表的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正在萌发，大数据、云计算、5G、人工智能等新技术迅猛发展，给世界政治经济格局带来深刻调整，给不同文化和价值观念交流交融交锋产生的影响前所未有，给信息传播的形态、方式等产生的影响前所未有。信息无处不在、无所不及、无人不用，移动应用、社交媒体、网络直播等新媒体新业态，既给我们开展对外传播带来新课题新挑战，也为我们加速“弯道超车”提供了便利和可能。媒体融合是一场不容回避的自我革命，顺应全媒体发展大势，提升传播力影响力，已经成为对外传播理论与实践的时代课题。

三、新时代对外传播工作取得历史性成就

近年来，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对外传播工作紧紧围绕党和国家对外工作大局，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

一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外传播持续深入。近年来，围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对外传播，我们开展了一系列工作，取得了积极成效，积累了宝贵经验。《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一卷、第二卷，《之江新语》《摆脱贫困》等著作的海外出版发行，受到国外读者的广泛关注和高度评价，成为国际社会认识中国、解读中国的重要窗口。我们精心做好习近平总书记出席“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亚洲文明对话大会等重要主场外交活动和多边会议的对外传播，精心配合习近平总书记高访组织对外交流活动，以对外报道和人文交流活动等形式，集中宣介习近平总书记构建新型国际关系、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重要思想，展现总书记大国领袖、人民领袖的形象和风采魅力，取得显著效果。

二是讲好中国故事的能力明显提升。近年来，习近平总书记利用出访、出席国际会议和重大主场外交活动，以身作则，率先垂范，宣介中国理念，阐述中国主张，讲述了许多脍炙人口、打动人心的中国故事。这些故事具体而生动、通俗而深刻，蕴含思想智慧、文化力量，拉近了与外国受众的距离，展现了良好的中国形象。在习近平总书记的示范引领下，我们媒体和各相关部门、机构讲故事的能力和水平也稳步提升，着重讲好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故事，中国人民奋斗圆梦的故事，中国坚持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故事，增进了外国受众对中国的了解和认知。

三是传播渠道和手段日益多元丰富。我们紧紧围绕党和国家中心工作，精心组织开展发布活动，现在国务院新闻办一年举办新闻发布会近200场，各地各部门每年举办新闻发布活动数千场，高频次高质量地发布权威信息，回应国内外关切，向世界说明真实的中国。我们大力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中央主要媒体海外传播矩阵日渐完善，中国声音已经能够传到世界各地。新闻网站、政府网站、外宣网站以及微信、微博等各类新媒体在国际传播中不断汇聚潜力、激发活力。此外，越来越多的地方、企业、民间团体加入到国际传播的队伍中来，通过自身的行动和话语，展示好中国的贡献、中国的形象。

四是中华文化走出去力度进一步加大。当前，文化交流、文化传播、文化贸易正以日益活跃的身姿，共同撑起中华文化走出去的格局。中国当代作品翻译工程、中国图书对外推广计划等重点工程，让一大批文化精品力作走向国际。“感知中国”、中国文化年、欢乐春节等文化交流活动，在国外掀起体验中华文化魅力的热潮。孔子学院、中国文化中心、中国馆等中外文化交流的机制化平台，让中国人民文化追求、审美品位、生活方式，持续走进海外民众的日常生活。

五是中国朋友圈不断扩大、国际形象稳步提升。中国积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倡导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在世界上路越走越宽，朋友圈越来越大。近年来，我们的媒体、智库及高校机构，积极开展对外交流合作，在平等对话、交流互鉴中，密切了联系，深化了合作，结下了深厚感情。当代中国与世界研究院连续六年发布的《中国国家形象全球调查报告》显示，2013年至2018年，海外受众对中国国家形象的打分从5.1分上升到6.2分，分值逐年稳步提升。很多其他国家的民调机构同期发布的调查均显示，海外民众越来越看重中国的国际影响力、看好中国未来的发展。

四、开创新时代对外传播新局面的着力方向

我们也要清醒地看到，与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国际地位相比，与中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的现实需要相比，与国内外民众对中国的期待相比，我们的大国形象还有落差，我们的国际话语权还偏弱，我们对外传播的能力和水平还有较大差距。新时代对外传播工作使命更加重要光荣、任务更加艰巨复杂。认真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对外宣传工作的重要论述，总结近年来对外传播工作的经验和不足，我体会，可以着力在以下几方面下更大功夫。

一是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外传播放在引领地位。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具有世界性的启迪意义。许多国家将这一重要思想作为读懂当代中国和中国共产党的主要窗口，期待从中找寻解决世界面临共同难题的关键钥匙，获得既能加快发展又能保持自身独立性的重要启迪。宣介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对外传播工作的首要任务，更是我们做好对外传播工作的根本所在、底气所在、力量所在。我们要坚持把这一重要思想的对外传播贯穿到谋划和组织开展各项工作的全过程和各方面，精益求精地做好总书记著作的多语种翻译出版和推广发行工作，借助各类平台加强总书记思想的对外传播阐释，引导和帮助国际社会更好了解、理解中国发展理念和发展道路。

二是更加突出把实效作为对外传播始终把握的重要原则。习近平总书记对要增强对外宣传效果提出明确要求，我们要更加突出实效在开展外宣工作中的重要性。现在对外传播的体量规模上去了，但在效果上仍有较大提升空间。我们要强化目标意识，把各项工作的组织与要实现的目标紧密联系。既要有宏观的长期目标，也应该有年度的中期目标。涉及到每次重大对外报道组织、每场重大活动设计，应该设置好具体的、可操作性目标。比如，在国家形象问题上，我们要紧紧围绕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文明大国形象、东方大国形象、负责任大国形象、社会主义大国形象”的宏观要求，研究确定各时期的中期目标，进而再设计好各领域、各部门如何开展具体工作的具体目标。为了切实取得效果，我们在组织相关活动时，要精心研究制定如何实现工作目标的具体举措安排，避免为搞活动而搞，不只追求声势，不能搞“一锤子买卖”，要有精耕细作、久久为功的定力和韧劲。要更好地开展效果评估工作，使其成为工作的“风向标”和“导航仪”。

三是更加突出把自信作为对外传播的重要理念。我们要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坚持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国的自信。在对外表达上，一方面大大方方地做，从容不迫地讲。同时，自豪不自满，坚持不回避矛盾，不回避问题。我们要坚持平等待人，开放包容、客观平实、真诚亲和，既要讲我们的发展成就，也要講我们的问题不足；既要讲结果、讲成果，也要讲过程、讲挑战；既要坚持原则、敢于发声，又要注重表达方式，保持平和的心态。与世界平等对话、理性对话、深度对话，在与世界的对话中充分体现出自信的负责任大国形象。

四是更加突出把加强针对性作为对外传播的重要环节。满足国外受众需求是对外传播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只有坚持深入、科学、细致地分析研判国际舆情，真正找准不同受众的不同需求，才能选准对外传播的内容、手段和渠道。当前，我们对外传播的针对性、差异性还不强，还存在工作粗放、精准度差的问题，区别对待、靶向施策还不够，技巧性、艺术性还不高。有些工作存在低水平重复的情况。这要求我们切实解决好分众化传播、精准化传播的问题。要深入推进一国一策、分众化传播的研究和组织实施，要以问题为导向，明确不同对象的思维特点、文化传统和信息需求，然后再有针对地策划需要传播的内容，选择合适的传播方式，扎扎实实地实现我们对外传播的目标和效果。

五是把回应关切作为对外传播的重要任务。要积极主动地对外介绍我们的宏观理念、改革举措，同时要更加敏锐地洞察国际社会对我们的关切，及时回应国际舆论聚焦的涉华热点问题。系统梳理外界存在误解的老问题，及时研究国际舆论关注的新问题。在回应关切时，要注重做好议题设置，摆事实、讲道理，该阐释事实的阐释事实，该亮明态度的亮明态度，该宣示立场的宣示立场。要注重叙事角度和话语姿态，开展有效的互动，实现澄清事实、解疑释惑、加深了解，让真相跑在谣言前面，让理解和尊重代替偏见和傲慢。

六是把文化交流作为对外传播的重要手段。我们要看到，在新时代对外传播工作中，文化传播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传播，是提升一个国家影响力、感召力的基本所在。习近平总书记在亚洲文明对话大会上深刻指出，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我们要在对外传播中，着力打造一批文化精品和品牌活动，润物无声地展现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悠久文明，传播当代中国蓬勃发展的多彩文化。要尊重不同国家在现实国情、发展模式和社会制度上的差异，坚持相互尊重、交流互鉴，推动不同文明交流对话、和谐共生。

七是把创新发展作为对外传播的重要动力。做好新时代对外传播工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创新。要摆脱惯性思维、路径依赖，在传播的理念、渠道方式等各方面不断创新。高度重视新技术新媒体在对外传播工作中各个领域的应用。要创新融合传播方式，催生大量高质量融合媒体产品，以移动化、社交化、可视化产品进行对外传播。特别是在“智能+”时代，依托人工智能技术革新，大力发展智慧传播，切实提高传播覆盖面和有效性。要重视媒体、智库合作传播，着力开展对重点地区、重点国家、重点媒体和智库的工作。充分发挥调动中央媒体和地方媒体及智库等各方力量，开展多种形式的交流、合作，更好地实现借嘴说话、借船出海、借力传播。

理论创新是实践创新的先导，总结多年来对外传播工作的经验，其中一条就是注重理论创新对实践的指导作用。希望大家抓好关键性问题研究，重点围绕新时代对外传播工作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进行深入、持续研究，多关注所面临的主要问题和挑战，提出破解方案。希望大家聚焦热点性问题研究，针对不同时期国际涉华关注，加强对国际形势动态的研判，加强区域国别研究，主动提出议题设置建议，提出解决思路。建議大家推动前沿性问题研究。针对国家对外传播当前和中长期发展提前设计，主动调研，将研究工作做在前面。通过对我国对外传播情况和国际舆论发展态势的密切关注、科学评估，为增强我国国际话语权夯实理论根基。

作为研讨会的主办单位，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将一如既往推动和支持对外传播理论研究，推动理论研究与实践的良性互动、相伴而行。我们非常愿意为各位专家学者的学理研究提供更多服务和保障，为业界同仁的工作实践提供更多指导和协调。希望大家畅所欲言、相互启发、互学互鉴，为开创新时代对外传播工作新局面提出更多真知灼见，提供更多方案举措。

今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未来几年，我们还将先后迎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党100周年等重要时间节点。对于对外传播工作者来说，责任重大、使命光荣、大有可为。让我们一起努力，更好地对外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好中国形象，弘扬好中华文化，为新时代中国的蓬勃发展营造良好的国际舆论环境。

（本文根据作者在第六届全国对外传播理论研讨会上的主旨演讲整理，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