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地减河闸坝工程历史变迁及原因探析

2020-01-18 19:34
关键词:水患水坝水闸

张 德 玮

(广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1)

关于南运河的研究,前人的成果不可谓不丰。然而,前人研究多从历史地理学的角度分析南运河在明清时期水环境的变化,对于南运河上减河本身的屡修屡废以及运河与减河流经地的水患灾害却少有论述。下文便从这一角度出发,概述捷地减河闸坝工程屡修屡废的历史并分析其背后的主客观原因。

一、捷地减河闸坝工程溯源

南运河原名为御河,是“京杭大运河”在华北地区的重要一段。“南运河上游曰卫河,源出河南卫辉县西北苏门山之百门泉。”[1]“(卫河)至山东馆陶县合漳河,临清州接汶水。”[2]43京杭大运河自临清州以下称为南运河。南运河流经直隶东光县、沧县和青县,并于天津府三岔河口处与子牙河及北运河相会形成海河,由大沽入渤海。为保证南运河漕运畅通,明清统治者在捷地挑挖减河以调节运河河水,却屡修屡废。

(一)明代利用捷地减河的尝试

弘治三年(1490),南运河涨溢影响国家漕运顺通,危害两岸百姓生计。朝廷在南运河流经地沧州捷地村开挖1条至刘三家庄的减河,“河长一百八里、出于卫河东岸”[2]43。减河与运河以一座滚水坝相连接,每当运河涨水,滚水坝便将运河中多余的水排入减河中,从而防止南运河中的水量超出其所能承受的范围。但由于捷地地势低洼,减河排水屡次淹没两岸农田。因此,减河在开通不久后便遭废弃,即“滨河田稼屡遭淹没,旋塞之”[2]21。由此可见,由于明朝廷不能解决捷地减河漫溢威胁两岸民生这一问题,因此这次尝试以失败告终。

(二)雍正时期捷地减河的重开与改造

“雍正三年,直隶大水,诸河泛滥,坏田庐。”[3]8086皇帝命怡亲王允祥及大学士朱轼修治卫河(南运河)、淀池河、子牙河和永定河等直隶诸河。怡亲王寻求熟悉直隶水利的官员,朱轼便向其推荐了庶吉士陈仪。陈仪认为天津为直隶诸河入海之处,治理直隶水患的关键在于治理天津水患。而又由于南北运河及子牙河皆在天津三岔河口汇聚一并向东注入大海,因此增加河流入海口并提前宣泄河水就显得十分重要。即“欲治河,莫如先扩达海之口。欲扩海口,莫如先减入口之水”[3]8086。

雍正四年(1726),在陈仪的建议下,为了减轻天津的压力,亦为了防止南运河“漫堤”影响民生,怡亲王允祥准备重开捷地和兴济两处减水河,以在天津之南提前宣泄南运河过多的河水。考虑到捷地减河两岸的民生,怡亲王计划疏浚河道并在减河口设置可以人为操控的5孔水闸,并于南埝外修筑1条50余里长的遥堤。怡亲王希望通过5孔水闸限流和遥堤防洪的办法解决捷地减河两岸的水患问题。但后来由于工程量巨大,捷地减河河道一直未能得到及时疏浚,由此便埋下一个巨大的隐患。

雍正九年(1731),南运河河汛,由于减河河道未能及时疏浚“以致汛水入闸,两岸村庄每成巨浸”①,又因为“水闸簸箕入身短促,汛水过坝不足抵御。现在灰土簸箕,冲掀成坑”①。怡亲王在捷地减河两岸通过设置5孔水闸限制水量并于减河两岸修筑遥堤的办法未能解决捷地水患问题,减河闸口亦因河汛过大而遭到破坏。

二、乾隆年间减河“改闸为坝”

天津为南北运河及子牙河的入海处,河道众多使得此地多洪涝灾害。乾隆三十五年(1770)六月,连日大雨导致天津芥园以南运河涨溢,即“本月初十日以后连日大雨……南北运河诸水同时陡长随处出槽漫溢”②。又由于天津海河恰逢秋汛,早晚大潮使得河水入海不畅,因此便造成了天津水患。“早晚两潮逆流顶阻,沥水、河水均无归路……沿河滨淀村庄均被水淹。”②直隶总督杨廷璋建议在天津芥园修减水坝以宣泄过多的河水。而乾隆皇帝认为,在天津设置减水坝不能起到保护天津的作用,命布政使周元理于南运河上游另寻一地宣泄河水。如《高宗实录》中所载:“因谕周元理详悉勘度情势,于上流另择妥善之地。”①

(一)“改闸为坝”的原因

乾隆三十六年(1771)初,皇帝东巡,路过兴济减河时便生出停止芥园减水坝工程并把雍正年间在兴济和捷地两处所设置的水闸改为减水坝以防止水患的想法。正如《高宗实录》中所载:“今日御舟过兴济牐,阅视大概情形,似宜仅用减水石坝,不应更立牐座。”①随后,乾隆命工部尚书裘日修会同杨廷璋和周元理至沧州勘察。3人勘察后认同了乾隆的想法。同年三月,乾隆至捷地阅堤,“定捷地、兴济二牐为减水坝,罢芥园减水坝工”①。并留下御诗一首,刻碑于捷地减河岸③。对比《高宗实录》及《乾隆坝工记事诗碑》(以下简称《诗碑》)内容可知,乾隆认为兴济和捷地两处应“改闸为坝”的原因主要有4点。

1.保护天津和保障漕运的需要

由于芥园距天津城太近,因此在芥园修减水坝宣泄河水无异于“开门揖盗”,并不能有效防范运河涨水对天津的威胁。这也是乾隆“改闸为坝”的主要动因。清朝南运河流域水环境逐渐恶化,天津地区洪涝灾害多发。据统计,“从乾隆元年至宣统三年天津地区洪涝年次就有八十八次之多”[4]13。而天津作为京杭大运河上的交通枢纽,其对于国家漕运事业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乾隆此举也有一定道理。

2.河水盛涨制约水闸作用

这一点在位于捷地减河北岸的《诗碑》碑文“御舟足资浮送,则重运粮艘,无虞阻滞,何籍闸为节蓄,自宜改作减水坝”中可以看出。《高宗实录》中对这一原因有更详尽的解释:“以朕所御安福橹而计,船身受水约三尺余,浮送尚属便利。则江广重运粮艘,尽足遄行无碍,毋庸更资牐座节蓄,常时既不藉其利。”①而水闸本身也有诸多局限,“一遇运河涨盛,牐口窄小难容,又有金刚墙攩阻,不能立时宣洩,易致漫溢为虞……改为减水石坝……自为因地制宜之道”①。

3.已有减水坝成功先例

乾隆二十七年(1762),乾隆南巡时路过清口设置了5个减水坝,不但宣泄了河水还治理了下游的涝患。碑文记载“犹开拓清口之意也”③。可见,乾隆认为兴济和捷地两处也可仿效清口设置减水坝。

4.周元理、杨廷璋和裘日修等人的支持

由于乾隆认为其想法“是否可行,未能自信”,随后便命裘日修会同周杨二人实地勘察。3人发现捷地减河上的水闸“闸座皆高出河面数尺……闸口原不甚宽,每口又有鸡心墙间隔”①。他们担心水发时水势壅滞,最终支持了乾隆“改闸为坝”的想法并给出了具体改造办法。

(二)“改闸为坝”的过程与短期影响

综合《高宗实录》及《诗碑》内容,可以分析出最终朝廷对捷地减河上的水闸进行了如下改造:首先,拆去5孔闸墙,改为减水石坝;其次,将坝底龙骨石降低1尺;最后,将水坝近河边裁曲就直以顺水性,并疏通河道积淤至减河入海处。

乾隆三十六年(1771)五月,坝工完工,杨廷璋前往捷地和兴济验收工程。“改闸为坝”后的捷地减河在短期内的确起到了显著的作用。如乾隆三十六年(1771)七月,卢沟桥水发,直隶总督杨廷璋奏报称:“永定北运等河皆有冲漫之处……兴济、捷地两处工程改闸为坝,闻近来减水甚畅,南运河堤岸皆得无恙。”①同年十月,两江总督高晋勘察南运河奏报称:“沧州之捷地、青县之兴济两处减河,仰蒙指示改为滚坝以资分洩,夏秋水势盛涨,独南运河毫无漫溢之患。”①可见,从短期效果看,“改闸为坝”的措施不但制止了南运河的“漫溢之患”,而且还改善了南运河河段的河运条件,对巩固朝廷的漕运政策起到了积极作用。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至嘉庆年间,捷地减河却再次出现了新问题。

三、乾嘉之际减河的新问题与解决措施

乾隆年间捷地减河口“改闸为坝”的特殊设计导致河道淤积更加严重。嘉庆年间,青县知县沈联芳在《邦畿水利集说》一书中表达了他对于乾隆将捷地和兴济两处减河“改闸为坝”的不同看法。他认为:“青沧减河宜改闸也。”④在他看来,乾隆将减水闸改为减水坝并且降低了龙骨石使减河河道淤积更加严重。因为龙骨石降低,所以即便是遇到小汛,运河河水也会灌入减河中。小汛的河水带来的泥沙淤积在坝口便会导致坝口日渐低矮和河道日渐狭窄。沈联芳通过勘察发现,“(捷地减河)旧日河槽原宽八丈,今仅存三四五丈不等,河底较之堤外高有丈许”④。由于清淤花费巨大,挑挖费用已经超过了另筑新堤的费用。因此,沈联芳甚至建议放弃现有河槽另筑一堤,在旧水槽之外行水。虽然沈联芳对乾隆“改闸为坝”的反对未得到朝廷重视,其本人亦说“事关改作不敢妄议,存其说以俟将来”④。但从中分析可知,捷地减河在乾隆晚年的确出现了河道淤积问题。河道淤积使得减河的维护费用增加,“淤多费少,挑挖不净”④。因此,乾隆“改闸为坝”的措施虽然短期内使得捷地减河得到了疏通,但到了乾嘉之际减河泥沙的淤积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作为南运河的“支流”,捷地减河淤积不但影响了南运河段漕运的顺通,而且还造成了减河两岸的水患灾害。

随着捷地减河的淤积,南运河过多的河水不能在进入三岔河口前宣泄。因此,天津再次面临水患威胁。据《重修天津府志》记载,嘉庆六年(1801),南运河大汛。河水并未由三岔河口向东注入大海而是倒灌入南乡进而围困天津城。世人认为这是乾隆否定了天津道宋宗元在芥园开挖减河的提议所造成的。

嘉庆十一年(1806),由于南运河涨水,捷地减河再次泛滥成灾。沧州百姓庞纯借此于嘉庆十二年(1807)向朝廷递交了一份名为《禀为久被水患请怜遵旧制起垅骨永除水患事》的呈子。据庞纯的描述可知:“(乾隆)五十三年以前河南河北互为漫溢,五十三年以后连淹河南十八年。”⑤而嘉庆十一年(1806)的水患又导致减河下游60余个村庄的农田均被河水淹没,“颗粒无获、寸草皆无”⑤。庞纯认为,乾嘉之际捷地减河水患再次增加的主要原因有两点:一是水闸启闭由人而水坝无法操控。雍正四年(1726)修建的捷地水闸为5孔水闸,每当运河水涨到7分时便提闸1孔,此时减河水为半槽;运河水涨到8分时提闸2孔,此时减河水为平槽;运河水涨到9分时提闸3孔,此时减河水位与两岸持平。此举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南运河“漫堤”的问题,但水闸犹如1个信号,百姓可以根据提闸的孔数判断运河水势,从而提前作好应对措施。由于多孔水闸排水较灵活,可做到“其机在人,并不被害”⑤。“改闸为坝”后,水过7分便会自行过坝,人无法对其进行调控。二是降低龙骨石使运河排入减河的水量增加。龙骨石为水坝基底,乾隆三十六年(1771)“改闸为坝”时,曾降低龙骨石1尺,后来天津道宋宗元在整理坝口时又降低了龙骨石,最终与雍正四年(1726)相比,龙骨石共下降了3尺5寸。降低龙骨石后运河中的水过4分便自行过坝,使得减河中的河水过多,从而易导致减河两岸的水患。因此,庞纯请求:“(将)垅骨石长起3尺5寸,永除一方漫溢之害。”⑤

嘉庆十二年(1807),朝廷回应了沧州百姓诉求,将捷地减水坝底的龙骨石抬高2尺并扩宽坝口至8丈。总体而言,嘉庆年间朝廷面对民间诉求的回应措施仍然是建立在乾隆年间对捷地减河的治理措施基础之上。嘉庆帝在遵循乾隆年间旧制的基础上,花费银两疏通河道并有限地抬高龙骨石也仅是稍微缓解了减河水患问题。

四、减河的再维护与废弃

嘉庆以后,减河曾于道光二年(1822)被直隶总督颜检兴修1次、道光四年(1824)在工部侍郎程含章的建议下兴修1次、咸丰九年(1859)在民间资助下朝廷又兴修1次。但道咸以后,国库日渐空虚,朝廷对南运河很少大兴土木整体修缮,捷地减河亦然。随着南运河的淤塞,漕运也逐渐废弛。据李鸿章《覆陈直隶河道地势情形摺》载:“道咸以后军需烦钜更兼顾不遑,即例定岁修之费亦层叠折减,于是河务废弛日甚。”⑥光绪七年(1881),李鸿章筹办直隶河务勘察时发现“原有闸坝堤埝无一不坏,减河引河无一不塞……东境四女寺哨马营、直境捷地兴济四处减河久废”⑥。由于减河得不到及时疏浚,减河两岸水患也时有发生。光绪十三年(1887),据沧州北阁庄监生刘毓寅等人上呈称:“每逢南运河盛涨必启捷地水坝泄水,而朱里口庄至小吴家庄河道淤塞不通,河水便浸入北阁庄,田园庐舍尽被淹没。”[5]因此,他建议朝廷拨款将朱里口庄至小吴家庄的8里河道进行挑挖,并将北阁口进行修缮。于是,在民间资助下朝廷又对其进行疏浚。

光绪二十七年(1901),皇帝下诏:“除漕务积弊,河运海运并改征折色,在京仓采运收储。”[3]600光绪三十年(1904),清廷裁撤漕运总督一职标志着漕运作为一项国家大政从根本上被废除,运河漕运的功能不复存在。

五、捷地减河屡修屡废的原因分析

从上文的叙述不难发现,捷地减河从明弘治年间挑挖以来屡修屡废,其原因可分为客观和主观两方面。

(一)客观原因

首先,南运河本身水源的复杂性导致捷地减河泄洪压力增大。由上文可知,南运河的主要水源为上游的卫河。而正统十三年(1448)引漳入卫以来漳河便成为卫河的水源之一。由于自山东馆陶县进入卫河的漳河水加大了卫河的水量,因此南运河水量也随之增加。而在青县,漳河直接进入南运河,又增加了南运河水量,并给南运河两岸带来洪涝灾害。万历二十八年(1600),给事中王德完言:“漳河……抵馆陶入卫(南运河上游),为一变,其害小。决高家口……至青县口方入漕河(南运河),为再变,其害大。”[6]600汶河于临清的汇入和滹沱河于青县岔河口入卫也导致南运河水增加。据《明史》记载:“自汶上南旺分流,北经张秋至临清,会卫河。”又载:“滹沱河……东北至青县岔河口入卫,下直沽。”[6]600由此可知,汶河与滹沱河汇入卫河亦成为南运河的主要水源之一,而这两条河流的汇入无形中又增加了南运河堤乃至捷地减河的压力。

其次,是由于河道本身淤积严重。分析前文可知,河道淤积是捷地减河屡修屡废的重要原因之一。捷地减河历史上几次较大的修复工程皆与河道淤积有关:雍正四年(1726)怡亲王允祥重开捷地减河、乾隆三十六年(1771)皇帝整修捷地减河、嘉庆十二年(1807)朝廷对庞纯的回应措施、道光四年(1824)程含章治理直隶水利和同治十一年(1872)知州项桂轮修浚捷地减河。捷地减河泥沙的淤积不但会导致南运河排水不畅,亦会导致漕河两岸水灾泛滥,挑挖捷地减河淤积的泥沙成为必不可少的工程之一。

(二)主观原因

分析《诗碑》碑文可知,将捷地水闸改为减水坝是乾隆亲自作出的决定,目的是为了保证南运河的漕运顺畅。因此,地方官员未敢提出异议。乾隆三十六年(1771)“改闸为坝”之初,周元理等人就因其出自乾隆的决定而“具曰予圣予岂敢”③。此事之后,周元理便因为将“改闸为坝”的措施落实得当而升任山东巡抚。嘉庆年间,捷地减河水环境的改变导致河道淤塞不通。沈联芳虽有将水闸改回水坝并提高龙骨石之意,但“总缘改坝之举出自圣裁,未敢轻议更张”④。因此,只求将他的建议“存其说以俟将来”。即便深受“改闸为坝”之苦的两岸百姓,也未敢在呈子中指出乾隆“改闸为坝”的举措已不合时宜,而只是委婉表达了抬高龙骨石对于两岸百姓生存的必要性。乾隆皇帝于乾隆三十六年(1771)“改闸为坝”的举措已不能解决嘉庆初年捷地减河的新问题,如工部侍郎程含章在奏折中所言:“迨嘉庆六年后,河道渐淤。”[3]8086这最终引发了嘉庆十二年(1807)的捷地水灾。因此,捷地减河屡修屡废的原因除了南运河与捷地减河本身的客观因素外,封建专制制度下的君臣隔阂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因素。

众所周知,河道的通畅是直隶地区漕运畅通的基本条件之一。捷地减河作为南运河上主要的减河之一,自明弘治三年(1490)开挖以后屡修屡废。每次减河废弃不但会影响国家漕运事业,更会给捷地和沧县乃至天津带来水患灾害。因此,河道的维护便十分重要。但又由于南运河本为人工开凿的河渠,迫于明清时期有限的科学技术水平与僵化的专制制度,其维护成本一直十分高昂。随着海运的兴起与铁路的修建,漕运也逐渐被其他成本更低廉且效率更高的运输方式所取代,漕河与减河的功能也由航运转为输水。

注 释:

① 见中华书局影印版资料《清高宗实录》。

② 见杨廷璋《奏报中旬大雨连日天津被水成灾亲赴天津督率查勘抚恤事》,编号04-01-05-0236-020,北京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③ 《乾隆坝工记事诗碑》位于河北省沧州市沧县捷地回族乡的捷地减河北岸。全碑分为碑座、碑身和碑帽3部分,碑身宽1.25m,高1.79m,厚0.30m;碑帽高1.12m,宽1.10m,厚0.40m。碑身前后均刻有碑文。

④ 见台湾大学影印版贺长龄著《皇朝经世文编·邦畿水利集说》。

⑤ 见庞纯《禀为久被水患请怜遵旧制起垅骨永除水患事》,编号03-2120-085,北京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⑥ 见台湾大学影印版贺长龄著《皇朝经世文编·覆陈直隶河道地势情形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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