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SWOT分析及应对策略

[摘 要]“双一流”建设为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注入了新内涵，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肩负推动本区域“双一流”建设的重要使命。“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既具有区位与文化优势，又具有资源与政策劣势;既面临“双一流”建设、新旧动能转换与“一带一路”建设以及国家高等教育对外开放政策等带来的机遇，又面临国内外竞争的挑战。基于SWOT分析，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策略包括：扩大政策供给，完善国际化政策体系;发挥高校主体性，开展高水平实质性合作;发挥区位优势，打造对日韩合作高地;发挥文化优势，塑造齐鲁文化国际品牌;成立国际学生服务中心，构建社会化服务体系。

[关键词]SWOT分析;双一流;高等教育国际化;山东省;策略

[中图分类号]G64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372（2020）04-0090-07

The SWOT analysi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n Shandong province with the background of “Double First-Class” initiative

ZHANG Ji-qiao

（Institute of Higher Education， University of Jinan， Jinan， Shandong 250022， China）

Abstract：“Double First-Class” initiative puts new connotation into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education of local institutions of higher learning who undertake the important mission of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the regional “Double First-Class” Initiative process. Within the SWOT analysis framework and with the background of “Double First-Class” Initiative， it was found that strength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Shandongs higher education lies in the location and the culture， while the weakness lies in the resources and the policies. And it is faced with the opportunities of “Double First-Class” Initiative， New and Old Kinetic Energy Conversion，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and national policies on higher education opening-up to the world， and the threat is the competition at home and abroad. Based on the above SWOT analysis， the countermeasure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of Shandong province are to enlarge the supply of policies and improve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policy system， develop the subjectivity of universities to undertake high level substantial cooperation， develop the location strength to construct cooperation highlands towards Japan and ROK， develop the culture strength to build the international brand of Qilu Culture， and set up the international students service centers and construct the socialization service system.

Key words：SWOT analysis; Double First-Class;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Shandong province; countermeasures

2015年國家《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的颁布，标志着我国进入“双一流”建设的新时期。为配合国家“双一流”建设的实施，各地方①纷纷出台本区域的“双一流”建设方案。“双一流”建设在全国范围内迅速展开。纵观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无一不具有较高的国际化水平。国际化是“双一流”建设的必然选择，《总体方案》亦明确将“推进国际交流合作”作为五项改革任务之一。在“双一流”建设进程中，如何通过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实现本区域“双一流”建设的目标是各地方必须面对的现实课题。本研究以山东省为例，对这一课题进行探讨。

“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存在哪些优势与劣势？面临着什么机遇与挑战？如何使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更好地服务于山东省“双一流”建设的实施？基于以上问题，本研究以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为研究对象，运用企业管理中的战略分析模型—SWOT分析法，对“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进行战略分析，并提出策略选择，以期为山东省高等教育國际化发展提供参考。

一、“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内涵与使命

“双一流”建设为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注入了新内涵。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是地方作为行为主体，“将国际的、跨文化的或全球的维度整合进高等教育的目的、功能与实施中的主动过程，其目的是为了提高面向全体师生的教育与研究质量以及为社会作出有意义的贡献”[1]。“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内涵主要体现为两个向度：一是积极对标国际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通过引进国外先进的高等教育理念和优质的高等教育资源，推进地方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提高地方高等教育质量，服务于地方经济社会发展;二是积极利用和发挥中国影响力，推动地方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走向世界，向世界贡献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贡献。学生的国际交流、师资的国际构成、教育资源的国际引进与输出、国际学术交流与科研合作等构成了“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基本要素，具体表现为学生出国、国际学生招收、外籍教师聘请、中外合作办学、境外办学、孔子学院建设、国际学术交流、国际合作实验室建设等实践形式。

地方“双一流”建设离不开地方高等教育的国际化发展，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肩负推动本区域“双一流”建设的重要使命。首先，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要服务于地方“双一流”建设。2017年颁布实施的《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办法（暂行）》明确要求，“省级政府应结合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和基础条件，统筹推动区域内有特色高水平大学和优势学科建设，积极探索不同类型高校的一流建设之路”[2]。地方高等教育要紧紧围绕“双一流”建设需要，通过国际化发展凝聚资源，弥补短板，通过与国际一流大学、一流学科开展高层次人才联合培养、科研联合攻关或合作办学推进地方一流大学、一流学科建设。其次，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要着眼于提高地方高等教育质量。地方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关键是提高地方高等教育质量，而国际化发展则是高等教育质量提高的有效手段。在此方面，地方高等教育应通过国际化发展提高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与创新质量，增强对外籍优秀教师和优秀国际学生的吸引力，提高本区域学科专业国际教育教学评估和认证的参与度。再次，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要契合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要扎根地方，主动适应地方经济社会对外开放需求，培养地方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国际复合型人才，同时，配合企业走出去开展境外办学，与地方经济社会对外开放形成发展共同体。

二、“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SWOT分析

SWOT分析法广泛应用于企业的战略制定领域。SWOT分析亦称为态势分析，由优势（Strength）、劣势（Weakness）、机遇（Opportunity）、挑战（Threat）四个英文单词的首字母组成。其中，优势与劣势主要用于内部条件的分析;机遇与挑战主要用于外部条件的分析。本部分运用SWOT分析法分析“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优势和劣势以及面临的机遇和挑战。

（一）优势

1.区位优势

区域教育交流与合作是高等教育国际化的重要表现形式。山东省为东部沿海发达省份，是“环渤海经济圈”中的重要一翼，与日本、韩国隔海相望，在对日本、韩国的交流与合作中具有明显的区位优势。日本是山东省第三大外资来源地，韩国为山东省第二大贸易伙伴，山东省与日韩两国有着深厚的合作基础[3]。在省级友城的建设方面，日本山口县与和歌山县分别是山东省的第1个和第2个国际友好省州;目前，山东省在日本、韩国的国际友好省州皆为2个，而在除美国以外的其他国家均为1个[4]。在和日本、韩国教育交流与合作方面，山东省的区位优势亦比较明显。山东大学与日本长崎大学、韩国成均馆大学合作的“中日韩联合培养基础设施建设领域顶级工程师项目”于2016年启动实施，是中日韩“亚洲校园”项目的17个子项目之一[5]。教育部教育涉外监管信息网上的统计显示，截至2020年3月，山东省本科以上层次的中韩合作办学项目和机构为21个，占全国本科以上层次的中韩合作办学项目和机构的30.4%[6]。另据国家汉办官网显示，截至2020年3月，韩国的23所孔子学院中，与山东省高校合作共建的为5所，占比21.7%[7]。

2.文化优势

推进文化交流与理解是高等教育国际化的重要内容。山东省是儒家文化的发源地，而儒家文化是中华文化的内核和实质构成。文化资源丰富、文化底蕴深厚是山东省高等教育的重要特色。山东省拥有众多的“中国之最”：山东省是陶瓷和丝绸的发源地，拥有中国最早的文字和最早的讲坛，拥有中国最早的城邦和最古老的长城[8]。据统计，目前山东省有泰山、三孔、齐长城、大运河山东段等四处世界文化遗产，烟台剪纸、诸城派古琴、泰安皮影戏等在内的8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潍坊风筝、蹴鞠、鼓子秧歌、吕剧、杨家埠木版年画、山东大鼓、孙膑拳等在内的173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8]。山东省在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中具有明显的文化优势。研究显示，文化兴趣是留学生选择来华留学的首要原因[9]。作为孔子的故乡，山东省也是国家汉办/孔子学院总部实施的中外文化交流项目的重要来访地。相对于国内其他区域，山东省在文化资源方面具有较大的优势。

（二）劣势

1.资源劣势

资源劣势主要表现为山东省高等教育优质资源不足。掌握优质资源是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必要条件，高等教育优质资源充足的省市在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中往往可以赢得先机，掌握主动权。山东省是高等教育大省，但远非高等教育强省，高等教育资源尤其是优质资源不足，在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中处于不利地位。根据教育部、财政部与国家发展改革委于2017年公布的《“双一流”高校名单》与《“双一流”学科名单》统计，一流大学建设高校共有42所，其中山东省2所，分别为山东大学与中国海洋大学;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共有95所，其中山东省仅1所，为中国石油大学，山东省省属高校无一入围;双一流建设学科共计465个，山东省高校仅入围6个[10]。无论是双一流建设高校数量抑或是双一流学科建设数量，山东省均较大幅度落后于北京、上海、浙江、江苏等省市。从国际排名上看，山东省高校在国际上的排名亦明显落后于以上省市的高校。作为山东省综合实力排名第一的山东大学在QS2020年度世界大学排名中仅列第468位，且是山东省唯一进入全球前500强的高校[11]。高等教育优质资源的不足以及国际排名的靠后将对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产生不利影响。

2.政策劣势

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需要政策支撑。就省级层面来讲，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需要建立涵盖高等教育国际化激励、评价与监督等环节的政策体系，而在此方面山东省已滞后于其他省份。譬如，在高等教育国际化评价方面，广东、浙江等省已率先建立高等教育国际化评价指标体系，为省内尤其是省属高校推进国际化发展提供了指导、遵循和依据。高校是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办学主体，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最终要落实到高校具体的办学实践中，缺少高校的积极主动参与和有效作为，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势必成为空中楼阁。而当前，山东省部分院校存在对国际化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国际化的体制机制不健全、国际化的投入偏低等问题。这些问题的解决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省级政策的指导与规范，需要建立激励、评价与监督的政策体系进行规制和监管。

（三）机遇

1.“双一流”建设机遇

几乎所有的世界一流大学都是国际性机构，开放性是其重要特征，国际化是其发展的必要途径，没有大学的国际化，就没有一流大学[12]。地方的“双一流”建设离不开地方高等教育的国际化发展。“双一流”建设为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提出了新的使命，注入了新的内涵和发展动力，为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提供了重大战略机遇。山东省应抓住“双一流”建设的重大战略契机，坚持“引进来”与“走出去”相结合，以服务山东省“双一流”建设为战略重点，以建设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为使命，不断创新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内容与形式，优化高等教育国际化的结构，提高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层次，实现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质量提升、转型升级与内涵发展。

2.山东省新旧动能转换及“一带一路”建設机遇

山东省新旧动能转换综合实验区的成立以及山东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为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提供了重大机遇。2018年，山东省获批国家首个新旧动能转换综合试验区，山东省新旧动能转换为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可在国际化人才培养、国际科研合作、中外合作办学等方面大有作为，为山东省新旧动能转换确立的十大产业提供人才和科研支撑。在深度融入“一带一路”建设方面，山东省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进出口总值于2019年达至6000亿元，同比增长15.7%，处于“一带一路”沿线区域的东盟则取代美国成为山东省第一大贸易伙伴[13]。截至2019年4月，在“一带一路”国际产能合作方面，山东省国际产能合作重点对接国达12个，居中国内陆省市首位;其中，万华集团投资12.6亿欧元与匈牙利宝思德公司合作，是中东欧最大的投资项目;山东省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建设国家级境外经贸合作区4家，占沿线国家中国国家级境外经贸合作区的1/5，初步形成纺织服装、精细化工、木材加工、家电等海外产业集群[14]。山东省深度融入“一带一路”建设为山东省高校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合作与交流提供了契机。

3.国家高等教育对外开放政策机遇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以构建高等教育对外开放新格局为着力点，以强化顶层设计为主线，逐步完善提升高等教育对外开放政策体系[15]。《关于做好新时期教育对外开放工作的若干意见》《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等文件的出台对新时期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进行了顶层设计，《关于进一步加强高等学校中外合作办学质量保障工作的意见》《关于允许优秀外籍高校毕业生在华就业有关事项的通知》《学校招收和培养国际学生管理办法》等具体政策的出台为新时期高等教育国际化实践提供了政策依据。日益完善的高等教育对外开放政策体系为地方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提供了宝贵的发展机遇和广阔的发展空间。山东省应抓住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政策机遇，主动作为，找准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切入点与生长点，精准对接国家战略需求，在中外合作办学、来华留学教育、境外办学等方面进行更多的探索与创新，开创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新局面，实现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新发展。

（四）挑战

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面临国内外竞争的挑战。高等教育国际化既存在合作，又面临竞争，而当前，全球范围内的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愈发呈现竞争取向，从（仅仅）合作明显转向（更多的）竞争已成为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主要趋势之一[1]。国际层面上，越来越多的国家意识到必须在全球的视角下审视教育改革与发展，高等教育国际化已超越教育政策层面而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16]。高等教育国际化的竞争主要表现为国家或地区之间的国际学生流动、境外办学、国际科研项目申请、高水平师资聘请、国际人才引进、国际教育规则制定等方面。各国政府大力推进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进程，不仅是为了培养能够参与世界经济竞争的合格人才，更希望通过高等教育的国际交流，谋求较好的国际关系，为国家带来直接和长远的经济利益[17]。国内层面上，高等教育国际化的竞争主要表现为省级区域之间的来华留学、中外合作办学、境外办学、孔子学院建设、国际科研项目申请、高水平师资聘请、国际人才引进等方面。当前，与北京、上海、浙江、广东、江苏等省市相比，山东省的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尚存在一定差距[18]。总体上看，山东省在高等教育整体实力、政策供给与国际化环境建设等方面与以上省市相比相对薄弱，在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中面临以上省市强有力的竞争，处于相对不利地位。

三、“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策略应对

基于SWOT分析，“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应围绕山东省高等教育建设及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发挥优势，扭转劣势，抓住机遇，迎接挑战，选择具有自身特色的发展策略，助推山东省高等教育强省建设并为山东省对外开放和经济转型升级提供人才支撑和智力支持。

（一）顶层设计：扩大政策供给，完善国际化政策体系

高等教育国际化实践需要政策指导与规范。省级区域的高校绝大多数为省属院校，其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对省级区域的高等教育国际化政策有着天然的依赖性。政策供给不足是当前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存在的劣势。加强顶层设计和研判，适时建立涵盖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评价、激励与监管等环节的政策体系，是“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内在要求和必然选择。首先，出台评价政策。借鉴国内外关于高等教育国际化评价的研究成果，基于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实际，坚持定量与定性相结合，建立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评价指标体系，为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提供指导和遵循，将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纳入良性发展轨道。有关部门通过指标体系的运用，加强对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状况的统计分析和研究。同时，结合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新情况和新趋势，适时调整指标体系。其次，出台激励政策。建立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荣誉体系，对在高等教育国际化实践中表现突出的单位与个人进行表彰。结合教育部与山东省签署的《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国际合作备忘录》，对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的国际合作项目予以激励与支持，在经费划拨与各类奖学金指标分配等方面给予政策倾斜。再次，出台具体领域政策。根据国家政策有关规定，结合山东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实际，在省级职权范围内，就山东省高校国际学生勤工助学、山东省优秀外籍高校毕业生就业、山东省外籍教师管理、国际化办学质量监管等出台具体政策。

（二）对标一流：发挥高校主体性，开展高水平实质性国际合作

高校是“双一流”建设的主体，亦是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主体。山东省应发挥高校在高等教育国际化办学中的主体地位，支持高校坚持“引进来”与“走出去”相结合，对标世界高水平大学，开展高水平实质性的国际合作，提高学科实力和国际竞争力。首先，开展高层次人才联合培养。高校与世界高水平大学可在信息技术、工程、能源、交通、生物、海洋等“双一流”建设重点学科领域通过学分互认或联合制订人才培养方案等形式，开展学生互换、学位互授联授。其次，开展高水平国际科研合作。高水平国际科研合作是提升学科实力、增强学科国际竞争力的重要途径。高校与世界高水平大学可在双方感兴趣的学科领域共同申请国际科研项目，设立国际联合实验室或研究中心。再次，开展高水平合作办学。一方面，高校基于山东省新旧动能转换及“双一流”学科建设需求，引进国外优质教育资源，促进国外优质教育资源与本土教育资源的转化、融合与创新，提高学科建设的国际化水平。另一方面，支持高校结合自身学科优势与办学条件，配合山东省企业走出去，积极与境外高校尤其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高校开展境外合作办学，输出中国教育方案与中国标准，扩大中国教育影响力。最后，建立国际化师资队伍。引进国外优秀师资来校任教，建立一支专兼结合的优秀外籍教师队伍;选派优秀青年教师、学术带头人等赴国外高水平大学、机构访学交流，提高本土教师的国际合作与竞争能力。

（三）定位区域：发挥区位优势，打造对日韩合作高地

山东省具有与日本、韩国合作的区位优势。服务国家总体外交，加强对日韩的交流合作，既是山东省责无旁贷的政治责任，也是山东省发挥自身优势、实现互利共赢的重大机遇[19]。日本、韩国作为经济、科技发达国家，相较山东省高等教育资源方面具有较大的优势。山东省应充分发挥区位优势，打造对日韩高等教育合作高地。当前，对韩高等教育合作方面山东省在国内已形成一定的优势，与韩在合作办学、孔子学院建设、来华留学教育等方面的合作成效明显，已初步形成对韩合作高地。而山东省对日高等教育合作的优势在国内则不明显，甚至处于相对劣势地位。山东省高校与日本高校的合作有着较大的上升空间。在此方面，山东省应积极行动起来，支持和推动山东省高校与日本高校开展全方位实质性的交流与合作：一是依托友好省县组建高校联盟，建立高校年度交流机制;二是支持山东省高校与日本高校开展高层次人才合作培养，联合设立实验室、研究中心;三是支持山东省高校在医学、营养学、交通、能源、环保等日本优势学科领域引进日方优质教育资源，开展高水平中外合作办学;四是配合山东省企业走出去，支持山东省高校赴日本办学，共建孔子学院;五是构建政府、企业、高校参与的多元化奖学金体系，发挥政府奖学金引领作用，支持优秀日本留学生来山东省留学。

（四）融通中外：发挥文化优势，塑造齐鲁文化国际品牌

推进文化传承与创新是大学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之后的第四大职能，也是大学国际化发展的应有之义。大学在传播中华文化、增强中华文化在世界的影响力方面，更是责无旁贷[20]。山东省应在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中注重发挥山东省的文化优势，架起融通中外的文化桥梁，塑造齐鲁文化国际品牌。首先，建立国际化的校园文化。发挥齐鲁文化开放包容、兼容并蓄的文化品格，建立“一体多元”的校园文化。其中，一体指的是齐鲁文化，多元指的是世界多元文化。具体来讲，一是打造既彰显齐鲁文化特色，又兼具多元文化元素的校园设施与文化景观;二是组织开展丰富多彩的中外文化交流活动，推进齐鲁文化与世界多元文化的对话交流，营造多元平等、交融和谐的文化氛围;三是通过入学教育、入职培训等形式，面向中外师生开展跨文化理解教育，增强师生的跨文化交际与沟通能力。其次，建设齐鲁文化体验基地。文化体验是外籍师生了解齐鲁文化的重要形式，是来华国际学生文化教学的重要手段。山东省应充分发掘齐鲁文化资源，重点打造一批面向外籍师生尤其是来华国际学生的齐鲁文化体验基地，形成外籍師生文化体验的长效机制。再次，国外共建孔子学院。支持山东省高校发挥齐鲁文化资源优势，加大国外共建孔子学院的支持力度，建设一批特色鲜明、契合当地需求的孔子学院，同时，积极申办新的孔子学院，为齐鲁文化的对外传播与走向世界搭建平台。

（五）优化环境：成立国际学生服务中心，构建社会化服务体系

通过构建社会化服务体系优化留学环境是增强国际学生吸引力、提高国际学生教育竞争力的有效举措。研究发现，国际学生具有强烈的社会服务需求。接近60%的国际学生留学期间寻求过兼职工作，而其中，85.7%的国际学生兼职工作渠道来自“同学、朋友”的介绍[21]。一方面，国际学生具有较为强烈的校外勤工助学需求，而另一方面，当前国内大多数省市对此缺乏有效的社会服务支持，国际学生在汉语学习、中国社会与文化体验、勤工助学、就业、校外住宿、居留手续代办等方面的多样化和差异性需求对校内外服务提出了挑战。其中校外勤工助学、住宿、居留手续代办、创业以及毕业后就业等方面的服务非高校之力所能完全承担，且在一定程度上已超出了高校的服务范围，需要社会服务予以跟进。2014年11月，上海成立了国际学生服务中心。国际学生服务中心是经上海市民政局批准，由上海市教育委员会业务主管的非营利性涉外社会组织，旨在为来华尤其是来沪的国际学生提供涵盖留学政策、院校与课程、语言文化指导、证件办理、食宿行等信息咨询与服务的全方位服务[22]。借鉴上海的有益经验，山东省可建立在鲁国际学生社会服务机构，先行在青岛、济南两地试点，成立国际学生服务中心。中心作为公益性、非营利性的社会公共组织，承担国际学生的社会服务职能，专门负责国际学生校外住宿、勤工助学、保险、医疗、就业及法律纠纷等事务的咨询、指导及代理等有关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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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王艳芳]

[基金项目]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一般项目（19CJYJ06）

[收稿日期]2020-09-06

[作者简介]张继桥（1977-），男，山东嘉祥人，济南大学高等教育研究院讲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