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生态视域下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的数字化保护研究*

2020-02-21 03:38
阴山学刊 2020年1期
关键词:阴山数字化民族

薛 文 彦

(包头师范学院 历史文化学院,内蒙古 包头 014030)

美国文化人类学家斯图尔德(J.Steward)于20世纪中期提出的文化生态理论指出,人类的文化和行为与其所处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等各种因素相互作用、互相制约,即“文化和环境(包括技术和劳动)之间存在一种动态的富有创造力的关系”[1]。而文化资源是“人类在漫长历史发展过程中所积淀的,通过文化创造、积累和延续所构建的,能够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对象、环境、条件、智能与创意的文化要素的综合。”[2]11文化资源蕴藏在历史文化传统和社会文化现状之中,既表现为可感知的物质化、符号化存在,又以抽象的精神文化形式存在。其形成和积累过程与人类生产生活实践密不可分。[3]因此,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具有文化生态属性,与所处的生态环境存在着相互依存、彼此制衡的耦合关系,其生存和延续的实质就是不断自我调整、适应环境的过程。[3]从这个意义上讲,文化生态学为研究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的数字化保护提供了新的视角。

一、独特的阴山文化生态创造了丰富的民族文化资源

阴山地域是内蒙古中西部一个独具文化特色的区域,目前主要包括呼和浩特市、包头市、乌兰察布市、鄂尔多斯市、巴彦淖尔市,西面囊括乌海市和阿拉善盟东部地区,东面包括锡林郭勒盟西部部分地区。[4]在数千年的社会发展中,这里先后有匈奴、鲜卑、高车、柔然、铁勒、突厥、回鹘、契丹、女真、蒙古等少数民族与汉族共同繁衍生息,不断地进行着多民族文化交融,最终形成具有远古性、草原性、民族性、移民性、融合性的极具阴山地域特色的阴山文化。[5]

在阴山文化生生不息的发展中,形成了相对完整的阴山文化生态,阴山地域特有的地理生态、生产方式、人文历史、民俗心理,造就了大量丰富的民族文化资源。[6]66阴山地域独特的山水风物和自然环境,造就了浓郁民族特色的辉腾锡勒草原、敕勒川草原和库布齐沙漠等民族文化资源;阴山岩画、秦长城遗址、北梁民居、阿尔寨石窟和五当召等以符号化、具象化文化要素存在的民族文化资源,分别体现了阴山文化、晋商文化、蒙元文化、藏传佛教文化等;阴山地域独有的西口文化、鄂尔多斯文化等,形成了如二人台、鄂尔多斯婚礼、梅力更信俗、包头方言等精神层面的民族文化资源,这类形态的文化资源已经内化到阴山地域人民的日常行为之中;和林格尔剪纸、“崔铁炉”铁器制作工艺、热河炕桌制作工艺、漫瀚调等技艺,则是阴山地域人民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形成的经验性文化技能和创新型文化能力,蕴含着当地人民的智慧和经验总结,具有无可替代性。

类型丰富、形态各异的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在当今社会具有较大的经济价值、社会价值和文化价值,是阴山文化生态的重要展示,也是阴山文化得以传承的重要基础。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作为重要的文化资本,其完整的资源要素、良好的保护状态,会直接影响到内蒙古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空间和发展潜力,也是维护内蒙古地区文化生态平衡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

二、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数字化保护的必要性

文化资源的数字化是“以文化资源为内容,利用数字化技术为其提供保护、传承、展示与产品化运营服务及示范应用,形成文化资源服务的新模式。”[2]284-285数字化包括文化资源的数字记录与处理、数字再现和虚拟展示、数字化技术的标准化和规范化,以及数字考古、修复、保存、集成、管理、出版和传播等。[2]284-285数字化保护主要是通过规范化的操作,使相关民族文化资源批量保存、优化整合,从而实现对数字化民族文化资源的集成管理和保护。

2017年5月,《国家“十三五”时期文化发展改革规划纲要》发布[7],其中“文化科技创新工程”“文化遗产保护工程”“中华文化传承工程”等都强调,文化资源的保护及文化产业的发展是未来五年国家重要的战略工作部署。对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进行数字化保护与传承,能够全方位展现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的精神内涵和文化资本潜力,顺应了国家“中华文化传承工程”的时代要求,也是实现阴山文化的传承创新与文化自信,建设阴山文化生态圈、提高内蒙古地区文化软实力的重要举措。

第一,数字化保护为维护阴山文化生态文明,促进阴山文化认同提供了有力的支撑。

文化生态学是一种生态理性哲学,主张文化与其生存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和经济环境构成统一的生态系统,注重人与自然、文化的和谐,体现了生态文明价值观。[3]在生态文明价值观的引导下,阴山文化生态的建设必然要强化文化资源的完整性以及其与历史、文化与自然的理性关系。

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中所呈现的饮食、服饰、民间技艺、绘画、宗教、歌舞、医药、语言、民间信仰等文化元素都是阴山地域独有的地理、文化、历史环境下的产物,也是阴山文化生态得以延续的重要原因。但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阴山地域的市场主体为了追求经济利益的最大化,民族文化资源的资本化被无限放大,随意利用、过度消费民族文化资源等直接影响阴山文化生态持续发展的现象时有发生。当前,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多以文化旅游的方式被开发利用,内容基本上都是以蒙古族文化、沙漠文化、草原文化为基调的风情园和主题园,严重商业化和同质化,如七星湖沙漠生态旅游区和响沙湾风景区其实同处于库布齐沙漠;辉腾锡勒草原、敕勒川草原、察罕苏力德游牧生态旅游区其实质都是“草原文化”,阴山文化被肤浅化地理解为蒙古包、草原、骑马、蒙古舞蹈等,严重脱离了原生态的文化环境,文化元素遭到肢解,文化内涵被减少或损害,民族文化资源沦为经济利益的附属品,其原生态性、民族性、地域性特征逐渐消失,长此以往,必然会降低民众对阴山文化的文化认同感,减弱或者破坏未来阴山文化生态的平衡和发展。

数字信息获取、多元数据库等技术不仅能更好地整理、收集、记录相对比较分散的民族文化资源的相关信息,还能分类处理、整合相关资源;通过数字复原与再现等技术手段复原、再现民族文化资源的场景、艺术表现形式、历史渊源以及与其关联的原生态的生产生活习惯和文化生态环境,关联性强,场景真实,效果突出,既避免了开发所造成的原生态环境的恶化和资源浪费,又可以深入挖掘其中的文化内涵,逐渐增强阴山地域人民的民族认同感和文化自信,为加速阴山地域的经济发展和阴山文化生态建设提供更有力的支撑。

第二,数字化保护是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有效传承、阴山文化生态得以延续的重要手段。

文化生态系统具有遗传性特征,原生文化基因的保留与传承是使某一民族地区能够持续保持该民族特色的重要因素,也是区别于其他文化圈的标识。原生文化基因是民族发展的源泉,维系民族存在的底线,也是最具价值优势的“核心物”。[3]因此,在当代社会条件下,着力保护好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最核心的文化基因,其现实意义巨大。

从经济价值的角度考虑,阴山地域内容丰富、类型多样的民族文化资源是阴山文化生态系统中最本质的、最核心的文化要素,必须建立有效的保护机制。但是,市场导向下建立的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保护原则或者体系通常以民族文化资源的经济价值为准则。在这一原则下,往往是市场主体觉得经济价值较大的民族文化资源被有意识地加以保护,经济价值较小的民族文化资源不能得到有效保护。像漫瀚调、二人台、阴山岩画等民族文化资源,虽然在艺术表现形式上都较好地呈现出蒙汉交融的文化传统,承载着阴山文化的核心要素,却因为潜在的经济价值较小而不受重视,保护力度较弱。因此,以经济价值为导向的保护机制必然会导致阴山文化要素的支离破碎,使其失去了本来面目,从而对阴山文化生态的多样性造成冲击。

从文化价值的角度考虑,阴山地域连贯而完整的民族文化资源是阴山地域各民族历史的印迹,后代可以通过完整的民族文化资源看到阴山地域真正的历史面貌,是阴山文化得以传承、发展的基础。为了延续阴山文化生态,阴山地域各机构也采用不同的方法对内容丰富、类型多样的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进行保护。但是对于物态化的民族文化资源,尚未完全摆脱发现、登记、物态化保存、学术出版等传统保护模式,数字化技术参与较少,不利于阴山文化的大范围传播和代际传承。同时,社会的演进不同程度地影响着阴山文化生态圈,像双墙秧歌、和林格尔剪纸、查玛舞等根植于农耕文明的非物质民族文化资源,因为实用功能减弱、所依附的文化生态圈演变而面临被时代淘汰的境遇;而像热河炕桌制作技艺、“崔铁炉”铁器制作技艺等民族文化资源,因其中的关键技术属于家族秘诀,秘不示人,传承人减少,直接面临技艺失传的危机。这些民族文化资源的消失会对阴山文化的有效传承、阴山文化生态的平衡和稳定造成无法预估的影响。

数字化保护技术能够为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相对永久的保存提供先进的技术保障。利用数据存储、大数据挖掘和分析等技术,可以生成内容广泛、类型多样的数据库,更好地克服市场经济的弊端,保护民族文化资源的完整性;利用数字获取技术生成真实感的技艺制作演示过程等,及时存储濒临消失的民族文化资源的完整资料,实现多样化留存;利用虚拟现实技术和3D打印技术,实现对物态化民族文化资源的数字化测量、精确记录和准确复制等,可以最大限度地保留民族文化资源的原真性。可见,数字化保护技术能从不同角度对民族文化资源实施全方位的保护,有利于阴山地域民族文化基因的传承,进而有效地建设阴山文化生态。

第三,数字化保护可以实现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的广泛共享,维护中华民族文化的多元共生。

文化生态学主张文化的多样性,强调多元文化共存、差异互补,以维护文化生态系统的良性发展。这种价值观为文化本身及社会可持续发展提供了理论基础。[3]因此,只有大力推介和广泛地共享阴山地域丰富的民族文化资源,才能够更好地弘扬阴山文化,实现中华民族文化生态的多元共生。

阴山地域传统的民族文化资源保护模式重保存、轻传播,传播模式多为纸质媒介、广播电视、论坛等,传播力度有限,不能全面而系统地展示阴山文化,导致民众知晓度和参与度较低,不利于阴山文化的大范围传播。如鄂尔多斯青铜器举世闻名,但大多保存于鄂尔多斯青铜器博物馆,公众所知甚少。而数字化技术具备海量数据、无限量存储、快处理等优势,通过云端存储、数据库等技术,让更多人超越时空限制、全方位深入地了解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为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带来了更低成本、更广范围、更深层次的宣传和广泛共享,进一步实现阴山文化与大旅游、大数据、大生态的深度融合,建设国家文化共享工程,助推阴山文化生态的和谐发展。

三、文化生态视域下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数字化保护的路径选择

基于文化生态视域下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数字化保护的现实意义和价值,今后一段时间,政府应承担数字化保护的主导性责任,充分调动研究机构、技术部门、保护部门和民众的积极性,形成独立的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数字化保护机制,共同做好数字化保护工作。

第一,整合现有资源,构建全新的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数据库。

文化生态学将文化生态系统内部各要素视为不可分割的完整体系,追求整体、协调、配合发展,以建立完整的文化生态体系。[3]这就要求在对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进行数字化保护的时候,要将地域联系紧密、有相同或相近社会文化背景的民族文化资源进行整合,形成互相支撑、互相依托的共生关系,以促成多元化的阴山文化生态。

在数字化保护方面,可以将现有数据库整合,形成全新的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数据库。阴山地域各部门相继建成了“内蒙古民族民间文化遗产数据库”(内蒙古自治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北方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振兴资源库”(内蒙古师范大学)、“内蒙古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数据库·蒙汉双语平台”(内蒙古艺术研究所)等数据库[6]284,但是这些数据库侧重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数字化保护,对未纳入文化遗产的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没有收录;数据范围遍及内蒙古,阴山文化特征不明显;且数据库内容并不全面,各数据库之间彼此独立,大多数为存储、检索等功能,未能实现更大范围的传播和信息共享。有关部门可以将上述数据库中属于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的内容重新整理,对于未列入阴山地域文化遗产但具有巨大经济价值、文化价值的民族文化资源特别是重点民族文化资源进行数字化资源整合,发挥系列优势,形成全新的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数据库。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数据库下设子库和集成服务平台,依据阴山地域的空间分布进行大数据分析和归纳,系统、全方位的围绕某一主题存贮、展示、查询、资源发布,物态化的民族文化资源侧重数字化转化和存贮,非物质民族文化资源侧重动态记录和场景再现。

同时,将阴山地域分散的物态化文化资源利用数据库进行整合。阴山地域很多物态化形态的民族文化资源,文化内涵相同,但是分布较为分散,如五当召、美岱召、大召、菩提济度寺等,均是藏传佛教寺庙,同属于宗教文化资源,分布于包头市、呼和浩特市、巴彦淖尔市杭锦旗;集宁路古城遗址、净州路古城遗址、敖伦苏木遗址、阿尔寨石窟同属于元代的历史遗迹,分别位于乌兰察布市察右前旗、乌兰察布市四子王旗、包头市达茂旗、鄂尔多斯市鄂托克旗,这些分散的召庙、历史遗迹等民族文化资源在现实中整合有一定的难度,可以通过虚拟现实、大数据等数字化技术整合到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数据库中,达到区域协同;条件成熟的时候,还可以将这些整合的数字化民族文化资源形成系列文化产品。

第二,全方位、多领域进行数字化保护,实现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的数字化展示、宣传和共享,扩大阴山文化的影响力和知名度。

文化生态学认为,任何文化生态都是人在特定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中形成的,是以人为中心的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生态系统。文化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来源于其文化资源的可再生性,文化资源的可再生性有赖于文化的活态保护。而文化活态保护的关键和主体是人。[8]因此,通过数字化手段对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进行全方位、多领域的保护、宣传和共享,以调动民众参与保护的积极性,更好地推动阴山文化的活态保护。

数字化技术可以实现文化生态的虚拟再现,并且具有环保、低成本的优势,可以将阴山地域的物态化民族文化资源如阴山岩画、阿尔寨石窟等,采用虚拟现实技术、数字虚拟复原技术和3D打印技术进行信息精确采集、文献资料精细研读、复原设计、残损构件虚拟拼接和虚拟修复,生成高精度三维模型还原再现,既可以反复观看和研究,又避免实物损伤。2016年,巴彦淖尔市就引进VR技术对阴山岩画进行了数字化技术保护的初步尝试。[9]

同时,还可以利用虚拟现实、角色定位、场景生成等技术,链接视频、交互热点等虚拟空间资源,将其与阴山地域各级各类博物馆、图书馆、档案馆、高校等机构中与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有关的内容整合,构建“阴山文化生态数字博物馆”“阴山文化体验型博物馆”“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库”“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数字博物馆”等,辅以不同领域专家学者的在线咨询与解说,这种突破时空、虚拟动态化、人机交互共享的方式,可以实现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和相关联的阴山文化生态多视角、多方位、深层次的立体展示;观众在可视化的真实场景中与虚拟对象仿真互动,在阴山文化场景中虚拟漫游,增强用户体验,有利于公众共享、学习,培养民众对阴山文化的感情和参与保护意识,进一步加强民众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

第三,加强数字化民族文化资源与文化创意对接,实现“互联网+阴山文化”产业的发展。

文化生态学从动态角度解读文化的变迁,文化生态系统会因外部环境的变化而不断演变,文化必须随着科技进步和需求变化不断地整合与调整,积极寻求新时代的生存与发展空间。[3]种类繁富的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蕴含着独具民族地域特色的文化基因,深入挖掘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的文化内涵,以文化元素、创意思维为核心内容,将数字技术融入保护与传承,促成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的生产性保护,拓展阴山文化的生存空间,也符合文化生态发展的内在规律。

在互联网时代,将阴山文化与数字化技术融合,打造“互联网+阴山文化”产业模式,助推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的数字化生产性保护势在必行。利用数字化技术对阴山地域丰富的物态化民族文化资源进行数字采集、整理、挖掘、创造和展示等,形成相应的民族文化资源数字内容产品(数字出版、数字艺术作品等),如借助虚拟现实、3D打印等技术呈现北梁民居的建筑特点、历史变迁等,集结成电子出版物,开辟“虚拟北梁民居游览”;深入挖掘阴山文化内涵,利用数字化技术进行全方位、立体性地产业化开发,形成文学影视、动漫作品、网络游戏、手游等产品,目前比较成功的有“草原豆思”“大角牛”系列动漫产品,以北梁棚户区拆迁为背景创作的电视剧《安居》;还可以考虑开发以“草原探险”和“阴山地域历史文化资源”为主题的网络游戏,以阴山地域饮食文化资源为主题的纪录片如《蒙古族饮食》,模仿故宫博物院《皇帝的一天》开发手机App《成吉思汗的一天》等文创产品。在“互联网+阴山文化”思维的引导下,各单位应该顺应新媒体技术的发展大势,实现跨领域、跨行业、跨部门的合作,实现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的数字化保护与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相互借势、相互渗透、互为支持,使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生产力,形成一定规模的经济效益,拓宽阴山文化的传承渠道,增强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在当代社会的适应性。

在互联网时代和文化生态理论的视域下,数字化技术是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保护和传承的重要技术手段和保障。但是,数字化技术理论上偏重于物质化的表达、再现和整合,需要注意避免科技手段与文化传承的割裂,使用数字化技术时要注重文化内涵的传达,以及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尤其是非物质民族文化资源中所包含的情感体验。同时要避免数字化技术的工具化倾向,注意阴山地域民族文化资源的整体性、和谐性、共生性和活态性传承。只有这样,才能全方位构建阴山文化生态和传承阴山文化,实现阴山地域经济和社会的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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