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 男人终归是少年

2020-04-14 04:42舒猫
睿士 2020年2期
关键词:张艺兴练习生自传

舒猫

张艺兴在自传里曾说道,在成长的某一天,他发现自己心里住着两条龙:天使龙和恶魔龙,两条龙会为他分析一件事的正负两面。以前的张艺兴比较听天使龙的话,现在的张艺兴说:“我都会听。”

随着人气暴涨,曝光率提升,张艺兴也经历了很多一体两面的境遇,对他而言,成长就是面对自我、循序成长、挑战未来的过程。

在他看来,也有一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不忘初心。正因为这分不忘,才有了一个真实、坚定、充满理想主义的张艺兴。

不惧展示真实的自我

跟很多小孩的成长经历相似,在张艺兴的童年生活里,大人口中永远有一个比他更优秀的“别人家的小孩”。24岁时,张艺兴在自传《而立·24》里说道:“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活在少年宫的噩梦中。学画画、学唱歌、学跳舞,什么美声钢琴压个腿更是完全没办法逃掉。”

但张艺兴还是坚持了下来。14岁参加某选秀比赛拿到季军;17岁时到韩国当练习生,踏上寻梦之旅,从零开始练舞,被称为“神一样的练习生”;作为当红组合的成员出道,回国发展,成为大家口中的优质偶像……不管是被逼迫着学才艺,还是在艺术中自我觉醒,张艺兴说,他一直受到的教育就是“不忘初心”,尽管那是一个非常辛苦的过程。

当张艺兴已经备受瞩目,他依然会在“别人家的小孩”这个假想敌面前审视自己的不足,感到隐隐的焦虑: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厉害的、未知的东西,他想要学习更多,知道更多。在他看来,很多人眼里的“张艺兴”只是一个公众人物,他们并不知道张艺兴在做什么。而“做什么”,比“是什么”更重要。

他喜欢给自己制定目标,不停督促自己,甚至会用很多人看起来很笨拙的方式,“就算會输也得拼,不拼的话,连赢的机会都没有。”张艺兴说。

张艺兴相信天道酬勤,而理想需要真诚面对。他从来不惧怕把自己的梦想告诉大家,如今他有一个梦想——跟全世界那些表演者一起来比拼舞台,征服全世界的观众。

努力、真诚、礼貌地和世界相处,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声,而那些暴露在聚光灯下的耿直,也让他遭受过争议。“那一刻,我把我最真实的张艺兴告诉你,至于别人要怎么说怎么去揣测,我无法去衡量,去过分关注,或者刻意逃避。”

他更看重表达出真实的自己。“我觉得这是当然的,”张艺兴说,“我只选择用最诚实的态度,去回应这些问题。”

不断归零的新人

“男人至死是少年。”在采访的过程中,张艺兴把这句话重复了两遍。

张艺兴读过一些人物自传,在那些自传里,他看到了许多梦想未竟的例子。“特别是男性,在自传里面都会时不时地提及:还没有完全做好一件事情,就觉得自己已经老了,或者还没有成功,就已经老了”。

对于即将过去的28岁,张艺兴也有种矛盾的心态,一步步迈向而立之年,需承担更多责任,但心里还是个少年。而少年就是对世界和自我,永葆着一种理想主义。“其实我觉得,每个男孩到了60岁,还会憧憬着再去干一些事情。”张艺兴说。

要做的事情太多,不断想有新的尝试,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因此一直保持着一种专注当下、投身未来的状态。

对于追求自我,他永远有一种不满足的态度。这种不满足,也带给了他很多的收获:他去学打架子鼓,随后发现打鼓对编曲工作的帮助;改编花鼓戏和佤族歌曲,观众见证到他的音乐实力;他自制微真人秀《归零》,发现世界其实超乎自己的想象……

“说起奥尔良的特产,你会想到什么?”聊起这趟旅程,张艺兴表现得兴奋又好奇:“我去了才知道,根本不是烤翅,他们最有名的食物是小龙虾!”

《归零》是张艺兴的一次“落跑”,在没有事先通知经纪人的情况下,张艺兴带着他的健身教练,出逃到拉斯维加斯,开展了一段为期十三天的未知冒险。跟以往参加过的综艺不同,没有过多摄影机和聚光灯的围绕,观众看到了一个更放松、更真性情的张艺兴,“一切都是自然发生,也没有强制性设定,你只需要去感受就行了,于是也遇到了很多意外的美好。”张艺兴开心地说。

在节目里,张艺兴有了许多从未有过的新尝试:开赛车、开坦克、冲浪、钓鱼,在酒吧和陌生人舞蹈battle……“他们的KTV跟我们的KTV不一样,大家都在一起,点歌就到台上去唱,不是唱给一个人、一个包厢里的人听,是所有人都会听到哦。”

这次旅程,也为张艺兴打开全新的眼界。“这段旅程,是为了寻找那缺憾的百分之一,而在寻找百分之一的旅程中,才明白原来曾经认为的百分之九十九,连整个世界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为了探索更大的世界,发掘更多的生命感受,张艺兴决定归零启程,重新出发。

而张艺兴一直是个愿意归零的人。“无论舞台经验多丰富,上台之前,他还是会很紧张,他是一个对自己很严格的人,总是会觉得差那么一点。”正如张艺兴身边的工作人员这样描述张艺兴的工作状态,他始终像一个新人一般,面对舞台和观众。

四年的练习生生活,出道七年,张艺兴不喜欢总结和回忆。“别往回看,回看想得太多,会后悔,会流泪,会勾起想念。”纵使成长路上有无可避免的缺憾,眼下和未来,才是他思考的重点。

“就把我当做新人张艺兴吧!”他希望自己保持着一种归零的状态,重新出发,去打开自己的局限,去触碰未知,于是新人和少年两种形象,叠合在了他的身上。

归零也是所有自信的起点和动力,无惧挑战,无惧失去,就像舞台上的张艺兴,可以在观众的心目中投射出万千形象,但在张艺兴心目中,只要站上舞台,梦想就已经在他的身体内点燃激活:“我认为自己是舞台上的霸王。”

这不禁让人想起他在跨年节目,一身龙纹汉袍的他站在舞台上,唱着自己改编的《霸王别姬》:不怕兵败人两散,只怕不敢战。

一切为了修炼明天

无论是拍摄的间隙,还是休息调整的片刻,张艺兴喜欢抓住每一个有音乐的瞬间:肢体时不时跟随着音乐的律动、舞蹈,每一个随机播放的音符和节奏,都能让他沉浸其中。

张艺兴始终认为,自己是个音乐人,音乐是他的初心。无论在表扬还是批评面前,他都不敢轻易谈论自己的成绩,称自己在很多领域还需要修炼,但对于音乐,他一直抱着理想主义式的热忱。

所以聊起音乐,张艺兴又认真地沉浸到那个世界里。“像我在做mpop,最重要的基础叫做mix,就是融合,把那些种类混到一起。我觉得音乐里的语言也可以这样,这样能更快地跟国外听众建立起联系。”无论是民族音乐还是流行音乐,在张艺兴看来都是宝贵的资源,而只有通过吸收、学习和融合,才能不断发展出新的东西。

许多国内的音乐人都在探索中国风,张艺兴对此也有自己的见解:用中国乐器弹出来的旋律,就可以称之为中国风,无论它最终呈现的是什么样。

让音乐回归纯粹和多元,这不仅仅只是一句口号。张艺兴聊起自己做音乐的心得:“首先从和弦处挑选,到乐器的挑选和搭配,再到整个鼓组的音色调配,在用不一样的压缩器的情况下,可以有不一样的效果出来......”他希望结合中国风和国外的流行音乐元素,产生意想不到的音乐碰撞。

2019年,張艺兴开了全国巡回演唱会,参与了演唱会的监制、舞美设计、作曲和编舞,将自己的音乐边界拓展得更加宽广。

说到开巡演的最大的收获,张艺兴赞赏起了身边的团队:“一个年轻的团队跟我一起打拼,跟我有着相似价值观,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擅长的一块领域,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每个人都很有爱。”他也希望联合更多优秀的制作人,做出更好的音乐。

新的一年,张艺兴又给自己制定了音乐目标:希望站在格莱美的舞台上表演,希望世界能够认可中国的音乐人。他给这个目标定下的期限是三到五年。张艺兴觉得,对一个音乐人的成长来说,三到五年是一个正常的时长,这不是天马行空、不着地的设想,而是激励自己脚踏实地去实现。

梦想总是和少年意气紧密挂钩。少年是未知的,开放的,不断探索的,少年也意味着接受挑战。而挑战一直如影随形,比如他会发现自己的体能极限:“以前训练到肌肉酸痛,忍到第二天就没事了,现在的情况经常是,第二天动不了,想动的欲望都被抹杀了。”

仿佛又变成那个夜以继日、忘我训练的少年,“我没有觉得练习、训练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张艺兴认为,练习必定是枯燥的、艰苦的,但是他喜欢看向未来,不纠结于当下,“但是第二天你会发现,自己并没疼死,你只是疼着,你还得继续活着,但是我可以确认,你的明天一定会比今天更厉害。”

采访快结束时,张艺兴打开他的ins,给我们看他在做拳击训练的视频,视频里的张艺兴,对着迎面而来的挑战,漂亮地挥拳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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