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克拉考尔现实主意背道行的历史题材纪录片

2020-07-18 16:11阮睿璇
声屏世界 2020年7期
关键词:现实主义

阮睿璇

摘要:克拉考尔关于现实主义的理论成型于20世纪60年代前,距今已过去半个多世纪。50多年来,科技的发展使得电影的制作技术也在不断提高,CG、VR等数字特效技术的出现使得制作者足以仿制甚至制造出以假乱真的物质现实世界。这到底是虚假舞台布景的进化版,还是可以替代物质现实的超逼真搬演,被看作是写实的纪录片是否应使用这些高科技,这些都是值得探讨的问题。文章将从克拉考尔关于写实主义的理论出发,对当代我国历史类媒体纪录片做出分析。

关键词:克拉考尔 现实主义 历史题材纪录片 计算机动画 仿真动画

浅析克拉考尔“物质现实复原”理论

齐格弗里德·克拉考尔对电影的认识是从照相本体论出发,认为照相技术和未经改动、无边界且意义含糊的物质现实有着显而易见的亲近性。他认为,电影的基本特性和照相的特性是相同的,即电影擅长记录和揭示物质现实,或称为摄影机前面的现实。在克拉考尔看来,电影的意义是对物质现实的复制,电影的艺术也偏向于物质化,只有摄影机才能抓住那些具有偶然性的现实场景,这些场景往往是不受人类主观行为控制的无意识瞬间,千变万化、含义模糊且不断在消散。

克拉考尔认为,电影和照相一样,存在着现实主义和造型主义两种倾向,并且两种倾向间存在着显著冲突。他认为,某些制片者会以追求造型的目的而牺牲现实主义的情形,甚至将重点置于物质现实之上的精神等领域,这是对现实主义不应有的侵蚀。在克拉考尔的观点中,造型主义的倾向在很多方面都违背了电影手段的基本特性,显然他认为电影是最亲近自然(即物质现实)的,现实主义比造型主义更适合电影的手段,现实主义的电影才更偏向“电影化”。

克拉考尔并不认为电影和照相完全一样,相对照相的特性而言,电影还具有照相没有的一种特性——“生活流”,即描绘活动中的生活。“生活流”通过对生活的物质连续性的描绘(其中包含生活中的具体情境、事件等物质现实及通过物质现实所情绪、思想等诸多精神方面暗示出来的东西)及不断引起心理和物理相对应的手段,再现了一个超出物理世界范围,暗示出一个可称为“生活”的现实。“生活流”是电影所独有的特性。

在克拉考尔的著作《电影的本性——物质现实的复原》中,其就历史和幻想题材、演员、声音等内容表达了他对这些对“电影化”产生影响的内容的看法和建议,分析了实验影片、纪实影片等不同片种中“电影化”的体现与悖论。虽然克拉考尔关于“电影化”的理论存在巨大争议,但其影响力及作用不可估量。克拉考尔承认纪实影片至少满足了电影基本特性的最低要求,纪实影片也较剧情片和先锋派影片更靠近克拉考尔想象中真正的电影。但如今众多占据大量市场份额的媒体纪录片却和克拉考尔所认为的纪实影片相差甚远,甚至更偏向于剧情片,这些纪录片运用了大量克拉考尔不认同甚至无法预估的元素、题材和表现手法。如果以这一经典电影理论衡量这些媒体纪录片,定会产生诸多显而易见的冲突。究竟什么方法更加符合当下纪录片的拍摄,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历史类媒体纪录片《帝陵》制作手法浅析

制作方将《帝陵》定义为编年史动画纪录片,以西汉皇帝陵墓为切入点,讲述除无谥号的刘恭、刘弘、刘婴和废帝刘贺外,11位西汉皇帝的生平及西汉210年的兴衰过程。

《帝陵》的视觉画面由实拍、3D动画、2D动画和泥塑定格动画组成。实拍镜头包括除霸陵外的10座帝陵及后陵、陪葬墓、丛葬坑及阳陵地宫等现存实景。3D动画复原各陵园及陵邑、汉代长安城、未央宫等建筑场景。2D及泥塑定格动画描绘皇陵地图,再现“七王之乱”“金屋藏娇”等历史事件。声音主要包含解说词、配乐和后期制作的音效,以行文连贯、条理分明的解说词为主,配乐不占主要地位,欠缺同期声。

同类题材中,《帝陵》的制作方法不算独创,计算机数字技术在《圆明园》《史前生物》等一系列国内外纪录片都使用过。但《帝陵》有三个值得注意的特色:第一,未用演员搬演历史场景;第二,未出现口述历史;第三,未用静态图片。

古代历史题材类纪录片除实拍考古、专家访谈、文物修葺或展示等内容外,难以像现实题材一样有大量可实拍内容或有精确清晰的视听资料。《帝陵》存在同样的问题,虽然有9座陵墓保存较为完好,但当下技术及道德法律的约束使得纪录片制作者不可能大规模开启封土下的地宫。地面建筑中的陵园和陵邑只有少量的残存遗迹、长满荒草的封土、少量出土的文物和石碑,这些是仅存可供实拍的物质存在。这些文物、遗迹的本来面貌及其背后所承载的历史都不可再现。因而,大部分历史题材的纪录片会采用搬演、表演、汇编等方式再现历史事件中的场景,一些粗制滥造的纪录片甚至会使用丝毫不相关的镜头给解说词配图,甚至“素材共享”。在场景还原方面,因场景选择有局限性,同一建筑也可在多部纪录片中跨越数千年。《帝陵》未随意选择镜头拼贴、未以现代修建的影视城充数、未使用现代插画家绘制的图片冒充历史资料,仅采用2D、3D、定格动画加实拍镜头表现历史,其手法虽不独创,但在还原现实的努力上无疑领先一筹,同时亦使其具有了一定的学术讨论价值。

以克拉考尔理论评价《帝陵》中的“电影化”问题

历史题材问题。克拉考尔在《电影的本性》中的第二部分专门探讨了历史及幻想两种题材,并表明了他认为这两种题材并不适合电影的观点。

克拉考尔提出历史题材不适合电影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他认为拍摄历史题材时必然有一个画框的限制,在画框之内是制作者营造的历史世界,但范围之外无论如何都会回到现实。换言之,即历史题材的电影是一个封闭空間,破坏了电影与生之无涯的亲近性。而3D技术运用在历史题材电影中时,例如对汉代长安城等地址的复原,就和生之无涯的概念出现了冲突。计算机动画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无限扩展边界。将3D等技术用于历史题材的影片中,打破曾经存在的画框限制,使得历史题材亦可和生之无涯拥有亲近性。

当今的计算机虚拟成像技术已到了足矣乱真的地步,普通观众很难靠视觉画面辨别其真伪。这些技术除了用于制作影片之外,建筑、临床医学、军事训练等诸多领域中都在使用,可完全复原或再造视觉上的真实场景。也就是说,电脑已加入了摄影机的行列,或者电脑就是一种新型的摄影机,可协助或直接替代摄影机复原物质现实。使用计算机生成的仿真视觉画面,只有依靠观众自身的观影经验和固有知识体系才能辨别真伪,之所以能识别,不是画面本身的原因,而是精神领域中的知识在暗示。如果没有相应知识,这些仿真的画面可能会构造观众对现实的认知体系,而不会让他们觉得不适应或虚假。所以,在真与假的辨析中,计算机技术也足够有力量挑战克拉考尔对历史、幻想两类题材所下的“非电影化”判断。

绝对的仿真难以实现,包括《帝陵》在内的大部分历史纪录片是没有足够的制作经费及时间来完成以假乱真的画面。《帝陵》中复原的场景都太过粗糙简单、缺乏细节,所以依然应验了克拉考尔所认为的“不真实”。在还原历史场景中,《帝陵》确实“非电影化”,但已开辟了一条道路。不得不承认,计算机技术是有能力协助历史和幻想类题材趋同克拉考尔的“电影化”。

克拉考尔还提出过历史题材电影和历史学家之间存在冲突,但在历史学家指导下制作的纪录片不会存在这样的问题。可能存在的不严谨或错误基本源于制作者的轻浮制作态度。但这并不是历史类纪录片和历史学家的问题,而是不合格的制作者的问题。《帝陵》作为一部以陵墓为切入点的历史题材纪录片,讲述的是西汉通史,除历史学界存在争议的事件,并未发现历史错误。所以,从这一方面来审视,《帝陵》可向克拉考尔的观点提出质疑。

搬演与置景问题。《帝陵》被制作者定义为动画纪录片,但简单以克拉考尔对动画片的观点去解读则不合理。在克拉考尔著书的年代中,动画远远达不到当下的复原能力,以迪士尼为首的动画片都不真实,也不会发生。克拉考尔认为,以现实主义去评判这类本来就是幻想的动画片是不合理的。但在仿真动画高度发展的当下,动画超出了幻想的界限,可向现实主义无限靠拢。所以,创作者应对《帝陵》等一系列采用动画的纪录片以新的方式进行读解,可以克拉考尔对于现实主义影片的标准进行审视。

克拉考尔并不十分反对搬演或置景,他认为搬演如果能引起观众对现实的幻觉,并且在运用上忠于电影手段的特性,虽然次于专门表现外部现实的影片,但也可以电影化。同时,就历史题材问题,克拉考尔也提出了观众对搬演产生的不适感,认为任何注意到电影基本特性的观众都会对搬演感到别扭,并且不会完全信以为真,他认为搬演历史很难做到全盘真实。从这个角度思考当今历史类题材影片,无论纪录片还是剧情片,都能有明显的体会。剧情片《刺客聂影娘》如果不考虑历史和现实间的关系,确实是一部优秀的现实主义影片。可即使侯孝贤导演在用他最熟悉的风格手法讲述一个晚唐时期的故事,但演员浓重的台湾地区口音、模仿古人肢体动作的僵硬、日本风格浓重的取景地、与唐人明显不同的说话方式、形制有待商榷的戏服等因素,都能让观众从唐朝的意境中跳脱出来,感受到浓重的演绎痕迹。

《帝陵》以皇帝生平讲述西汉一朝的通史,其中涉及人物百余人,事件几十个。如前文所提及,《帝陵》未使用演员来搬演相关场景,而是用了泥塑,以定格動画的形式来“还原”历史。这不能被视为普通意义上的搬演,而是一种带有置景和舞台布景性质,甚至还有幻想成分的搬演。这种搬演首先从头到尾都是一种虚假,因为没有足够令人信服的历史资料可以描绘出未央宫内部的布局和摆设,也没有足以描绘西汉人物音容笑貌的史料,后世的研究者也只能通过史书简短的文字记载幻想当时可能的样子。如克拉考尔对幻想类内容的读解一样,《帝陵》很干脆地使用了一种显而易见的虚假手段来表现幻想出的历史画面,配合着文物和陵墓的实拍镜头,在肯定物质现实的地位同时用虚假的泥人表现幻想,反而产生了负负得正,强调物质现实的效果。如克拉考尔所说,其结果反而电影化。

解说词与音乐问题。克拉考尔在评价《女巫》时说到,这是一部把观众变成听众的影片。这个评价适合95%以上的历史题材纪录片,特别是媒体纪录片。当下的历史纪录片有很大程度的科教作用,再加之先稿件、再拍摄的制作方法,使得这些纪录片的解说词不但行云流水、条理分明,还成了所有内容的主导,如果关掉画面,俨然是一档科普类广播节目。

以克拉考尔的观点来看,阻挡《帝陵》这类历史类题材纪录片“电影化”的最大障碍莫过于解说词的存在。《帝陵》的解说词自成一体,上下结构清晰,每一集内几乎无缝对接,从画面和解说词的贴合程度、画面的内容及其解说词的性质可综合推断:《帝陵》的画面是依照解说词的内容设计拍摄或制作。如果将显示屏关掉,观众并不会因为画面的缺失而无法理解纪录片内容;相反,如果关掉声音,观众会对影片的内容一头雾水。克拉考尔认为,当解说词自成一体时,画面只是沦为补充,不过是没有内在联系的拼接画面而已。这种类型的解说词虽然是声音,却是一种以语言的文字含义为主的声音,观众不是注意其声音结构,而是文字含义,实际中是把观众推向了心理层面,展现出的是语言含义的精神现实,这无疑是一种非电影化的行为。

在克拉考尔看来,靠解说词支撑的历史纪录片在电影化的问题上显然不合格,即使通常纪录片满足电影基本特性的最低要求。但依照克拉考尔的要求,只有趋近“生活流”的影片才能在各个方面都符合电影化。但历史题材的纪录片最根本的问题是无法完美展示出趋于自然的“生活流”,除了影视人类学中提及的运用于考古纪录相关的影片外,大部分纪录片只能通过断续的材料和少量文物来讲历史,“生活流”几乎不可能。

虽然只是以克拉考尔或是巴赞关于“本体论”的观点评价历史题材纪录片的电影化问题过于偏激,要求其趋于“生活流”才符合现实主义的观点也是武断的,但依靠解说词支撑的历史题材纪录片确实可以思考一些新的表现手法,重视视听语言的表达,而非文字语言的精神含义。在这一点上,《帝陵》中关于仿真动画的运用是一个可深入探寻的手法。如果《帝陵》将3D动画加以延伸,使画面成为表述的重点,或许所呈现的作品会是另一番景象。当然,《帝陵》是一部面向大众的媒体纪录片,如果过于注重视听语言,可能要探讨的问题就是其是否适合在电视上播出这个问题了。

除解说词外,缺乏同期声也是《帝陵》的问题,这种隐去声音空间的做法也是将观众带离现实空间的一种助力。如果在3D复原的场景画面中配上合理的同期声,会使其更加趋于现实。

值得一提的是,《帝陵》的音乐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克拉考尔对音乐“生之而为隐去”的看法。虽然无源音乐本质上是精神层面的存在,但克拉考尔还是认为音乐会促使观众更加关注于画面,引导观众塑造心理真实感,从而对物质还原起到促进作用。虽然克拉考尔对音乐的作用有一定的过誉之嫌,但并不否认好的影片配乐应是隐形的,而不是让画面和同期声成为MV的点缀。《帝陵》的原声带列表中有25首音乐,除了只用于片尾字幕的主题曲外,其余都是片中配乐。这些配乐没有本末倒置,确实是隐藏在了纪录片中,起到引导观众关注画面、解说词并烘托气氛的作用,唯有片尾曲《千年祭》才让观众记忆深刻。

计算机动画在历史纪录片运用中的延伸问题

复原和揭示物质现实。克拉考尔一再强调电影的基本特性是纪录(复原)和揭示物质现实,但计算机动画的虚拟仿真超出了克拉考尔的预期,从而诞生了一个问题,即计算机动画仿真制作出的画面到底能不能算作电影理论中的物质现实,特别是为历史类题材或内容所仿真的古代场景。必须承认的是仿真动画的虚拟本质,但其与物质现实高度关联并契合,如果因其虚拟本质忽视仿真动画中存在的现实意义,那仿真动画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通过计算机制作的仿真动画和通过摄影机转换成画面的实拍镜头在一定程度上是相同的,只要依据物质现实所生成的画面,都可拥有克拉考尔理论中物质复原的电影特性,仿真动画甚至可结合AI模拟出“生活流”。仿真的古代场景也是一样,应是一种“过去进行时”的概念,复制的是曾经的物质存在,亦是客观真实的一部分。当然,没有任何对过去存在的复原能达到完美,年代越久远、资料越匮乏就越难以进行。然而,除了纪录复原外,纪录片更进一步的是要“自下而上”揭露出生活的本质,揭示那些被忽略掉的瞬间和细节,在这一点上,只要能模拟,揭示可无处不在,计算机仿真动画可做到克拉考尔对于电影化的另一项要求。

弱化解说词影响力。如前文所讲,解说词在大部分历史纪录片中的地位难以撼动,其根本原因之一是视觉画面缺乏素材。在仿真动画运用于历史纪录片之前,大部分历史纪录片使用毫不相干的画面或照片来补充视觉元素的空缺,经费充足的历史纪录片选择搬演,也有近代历史题材使用胶片资料等元素,但也存在资料拼贴、乱用等情况。在上述情况中,视听语言无法发挥其正常作用,解说词不得不占据主体位置。计算机动画的加入,填补了视听语言缺失的漏洞。解说词中所讲述的文字内容在画面上被展示后,可削弱解说词掌控全局的局面,如果画面传达信息足够,甚至能扭转局面。在《帝陵》中,平陵是被考古发掘过的陵墓,所以观众可在讲述平陵的部分中看到平陵地宫及其丛葬坑。但3D复原后的渭陵、杜陵地宫同样足够吸引目光,让观众对帝王陵墓的地宫布局有了大致的印象,此时描述地宫结构的解说词不再那么重要。在“康陵”一集中,制作者对比了汉代帝王陵墓和明清帝王陵墓的差别,虽然解说词也讲述了差别所在,但两个衔接在一起的画面已经直观表明了,解说词统治地位变成提示。所以,视觉冲击对解说词的弱化是存在的,其弱化解说词的过程其实就是克拉考尔所认同的趋于“电影化”的过程。

仿真动画在历史纪录片中运用的反思

即使仿真动画在发展的过程中越来越趋于万能,但在制作纪录片的过程中不应替代实拍,特别是在能实拍的情况下,以现实为前提的纪录片更应去记录“正在进行时”中的物质世界,而不是模拟。而在历史类的题材中,虽然仿真动画是一个行之有效的补充手段,但研究者、制作者和观众都应对其所复原的场景保持警惕性,时刻对其复原物质现实的成果提出质疑和反思,特别是在衡量其是否真的具有文献价值的问题上,更应慎重严谨,以避免被虚拟的画面重新塑造出人们对于真实世界的认知。(作者单位:云南艺术学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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