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罪未成年人立体化社会支持体系建设与深化

2020-11-20 09:06浙江省台州市椒江区检察院未检课题组
法制与社会 2020年31期
关键词:社会支持立体化

摘 要 涉罪未成年人的保护效果与社会力量的参与程度密切相关。本文通过涉罪未成年人的社会支持调查,发现他们的主观支持、客观支持和支持利用上都存在明显不足。对此,积极探索建构了一个平台、三个支撑、五师志愿队伍等社会力量协同帮教的立体化社会支持体系,助力涉罪未成年人的成长。

关键词 涉罪未成年人 社会支持 立体化

作者简介:浙江省台州市椒江区检察院未检课题组,浙江省台州市椒江区人民检察院。

中图分类号:D920.4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20.11.057

未成年人作为社会的弱势群体,是社会支持的主要对象之一。国家对未成年人的支持主要通过制定相应的法律法规,在涉罪未成年人的司法保护上,检察机关作为未成年人司法保护的重要一环。2012年高检院《关于进一步加强未成年人刑事检察工作的决定》就指出要促进未成年人权益保护和犯罪预防帮教社会化体系建设。2015年5月高检院颁布了《检察机关加强未成年人司法保护八项措施》,提出建立未成年人保护的联动机制。2018年2月,高检院与团中央签订了《关于构建未成年人检察工作社会支持体系的合作框架协议》并于2019年4月联合在全国40个地区以购买服务的方式开展未检社会支持体系建设的试点。期间各级检察院也在探索和构建适合本地区的社会支持体系。椒江区院从一开始的依靠本院力量为主的“1535”帮教模式①,到成立“天·真蓝”工作室购买专业社会工作服务,帮教工作向专业化、社会化发展。

一、椒江区检察院涉罪未成年人社会支持现状

(一)调查概况

本次调查采用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方法,在2018年3月-2019年9月期间,通过随机抽样的方式选取了90名涉罪未成年人进行了社会支持的问卷调查。对9名涉罪未成年人、11名监护人、2名检察官、4名社工进行了访谈。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90份,回收90份,回收率100%,有效率100%。其中男生80人,女生10人;年龄上,16岁14人、17岁42人、18岁22人、19岁9人、20岁3人;犯罪类型上,聚众斗殴罪32人,占比35.56%,盗窃罪28人,占比31.11%,诈骗罪9人,故意伤害罪和贩毒罪分别5人,寻衅滋事罪、掩饰隐瞒所得罪和强奸罪各2人,危险驾驶罪、抢劫罪、介绍卖淫罪、破坏计算机信息罪和强制猥亵、侮辱罪分别是1人;户籍上,椒江籍17人,占比18.89%,台州籍(除椒江籍以外)15人,浙江籍(除台州籍和椒江籍外)5人,外省的共有53人,占比58.89%,其中有近70%的外省未成年人当时暂住在椒江。

(二)具体表现

1.主观支持方面

朋友方面,26.67%的涉罪未成年人认为自己有1-2个可以得到支持和帮助的朋友;57.77%的涉罪未成年人有3-5个关系亲密的朋友;6.66%的涉罪未成年人认为这样的朋友有6个及以上;但有8个涉罪未成年人认为自己没有关系亲密,可以得到帮助和支持的朋友,这部分的涉罪未成年人全部都是男性,占比为8.9%,详见图1。通过访谈了解到,涉罪未成年人多喜欢跟朋友一起,认为在朋友处可以得到支持,比如陪伴、信息交换、情绪情感支持,以及一定的物质支持。通过案件有部分未成年人已经认识到了身边的不良朋友。

家庭成员处得到的支持和照顾,涉罪未成年人主要的来源是父母。调查显示超过半数的涉罪未成年人认为很少能从父母那里得到支持和帮助,其中22.04%的涉罪未成年人从未从父母那得到过支持和帮助;36.75%认为从父母那得到的支持一般;只有4.46%的涉罪未成年人表示自己得到了父母的全力支持和帮助,详见图2。从访谈反馈,涉罪未成年人自感从父母处得到的支持有限,尤其是情感和心理上的支持,最明显的感到不被尊重、不被理解信任的就来自自己的父母。“反正我要做的事情,都是错的,他们都是对的”。尽管问卷未见父和母的明显差异,但是在访谈中发现,未成年人自觉跟母亲的相处更难,获得她的支持更不容易。涉罪未成年人在其他家人处感受到的支持也十分有限,认为只有个别成员给予支持。

同事和邻里相处上,85.56%的涉罪未成年人表示同事和邻里之间大家彼此从不关心,只是点头之交。10%的涉罪未成年人表示有些邻里很关心他,这部分未成年人多是家住农村,家人与邻里互动较多的家庭。同事方面,9人表示遇到困难可能稍微关心,4人认为有些同事很关心他,详见图3。与邻里的交往中,非本地户籍的涉罪未成年人基本不跟邻里有交集,本地户籍的涉罪未成年人则因着地缘关系,与邻里有些互动。涉罪未成年人与同事的相处,多停留在工作表面,而且因为他们的工作多变化,同事关系浅尝辄止。

以上可见,涉罪未成年人在日常生活中主观体验到的支持不足,他们缺少被理解、被支持、被尊重等的情绪体验,对支持的满意度低。朋友项得分最高,这与该时期未成年人青春期的心理特质直接相关,结合案件发现,寻衅滋事、故意伤人、诈骗、盗窃等案多是未成年人与同伴协同作案或受同伴唆使。认为父母支持弱的未成年人,家境多贫寒,他们的父母忙于生计,在孩子的管理和教育上多以满足物质需求为主。日常生活多母亲照顾的涉罪的未成年人,因为青春期的特性,多认为母親的支持是麻烦的支持、有代价的支持,并不被他们认同。此外,因为社会经济和大众传媒的飞速发展,亲友和邻里之间也越发少走动,未成年人多依靠电脑、手机、游戏或是同龄群体代替原来的血缘和地缘支持,加之,未成年人工作的不稳定性,他们在亲友、同事和邻里处体验到的支持也十分有限。由此可见,涉罪未成年人整体上与社会的连结是弱的。相关研究表明,当个人与社会的联系薄弱时,个人就会无约束地随意进行犯罪行为,相反,则可以阻止个人进行越轨和犯罪。②

2.客观支持方面

涉罪未成年人近一年来的居住情况,47.78%的涉罪未成年人与父母居住在一起,34.44%的则与同学、同事或朋友住在一起,12.22%涉罪未成年人住处经常变动,多数时间与陌生人住在一起,5.56%的涉罪未成年人远离家人、且独居一室。结合访谈得知,与父母共居的涉罪未成年人,也经常有夜不归宿,父母找不到他们的情况。急难情况时,物质支持上,12.22%的涉罪未成年人得不到任何帮助。而在得到支持和帮助的来源中,主要还是家人和朋友,分别占86.08%和49.37%;另外也有8.86%和6.33%的涉罪未成年人可以从亲戚和同事处得到支持。情感支持上,31.11%的涉罪未成年人未曾得到过任何安慰与关心。75.81%的涉罪未成年人认为家人能给予安慰和关心,40.32%的人则认为能从朋友等其他力量处得到,4.84%和3.23%的涉罪未成年人分别能从亲戚和同事处得到安慰和关心。

可以看出,实际生活中部分涉罪未成年人不仅无法得到有效的物质支持,更少得到情感支持。这部分涉罪未成年人往往社交圈狭窄,身边亲密朋友少,跟父母家人的关系差,心理负担重。另外对比发现相较于经济支持,父母等支持力量在涉罪未成年人的情感支持上明显不足。这一方面是因为家长等对未成年人的情绪、心理等不关心、无意识,另一方面则与他们的回应能力弱有关。但不容否认,涉罪未成年人本身可能存在的爱面子、掩饰、否认等心态和行为也会影响他人对其的关心。

而在有来源的部分里,家庭还是未成年人社会支持的最主要力量。涉罪未成年人表示父母平时对他们的支持不多,父母多不信任他们,但急难情况时能得到支持主要是有事实证据(如要钱是去看病,拍视频给父母出具医院缴费单)。父母则表示孩子说的话他们无法辨别真假,所以多選择不信。当然,也有部分涉罪未成年人不想麻烦父母,他们会选择找朋友帮忙。在他们的社交圈里,同伴之间彼此支援也是常有的事,但涉及的数额都不大,少则几块钱,多则几十块钱。涉罪未成年人与同事和亲戚邻里的交往很少,在现实中很难成为客观上的支持力量。另外发现,党团工会等官方或半官方组织以及宗教、社团等非官方组织缺位于这些涉罪未成年人的生活。这些组织虽被规定了保护未成年人的责任,但因没有专属权利和责任分散,而且彼此之间又缺乏沟通合作,管理松散等,无法在未成年人的保护上形成合力。

3.社会支持的利用情况

遇到烦恼时的倾诉方式,55.56%的涉罪未成年人遇到烦恼从不向任何人倾诉;21.1%的涉罪未成年人遇到烦恼只向关系极为亲密的1-2人倾诉;17.78%的涉罪未成年人遇到烦恼若朋友主动询问会说出来;5.56%的涉罪未成年人遇到烦恼主动倾诉,以获得支持和理解。

遇到烦恼时的救助方式,34.44%的涉罪未成年人遇到烦恼只靠自己,不求助别人;34.44%的涉罪未成年人遇到烦恼很少请求别人帮助;22.22%的有时请求别人帮助;只有8.9%的遇到烦恼有困难时经常向家人、亲人、组织求援。对于团体活动,55.56%的涉罪未成年人从不参加,40%则是偶然参加,经常参加和主动参加并积极活动的人数分别是3个和1个。

可以看出有大部分涉罪未成年人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低,他们不愿意参与集体活动,不愿意向人倾诉,多选择自己面对问题。这其中,男生比女生更倾向于不倾诉和不求助。这一方面与未成年人相对狭窄的支持体系有关,另一方面与涉罪未成年人主观感受到的支持力度不大有关,因为日常感受到的有限支持并不能激发他们对他人,包括家长的信任,认为不仅可能要不到支持,还因此被唠叨、责备,甚至引发争吵。此外,未成年人本身的性格特质也对他的求助选择有所影响。

二、立体化社会支持体系建设情况

卡伦认为,社会支持具有缓冲器的功能,可以培养人的利他观念和行为,认为社会支持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心理动因及行为方向,社会支持是社会控制有效与否的前提,提供充分的社会支持有助于减少底层犯罪的发生。③2002年,普拉特(T.C.Wright)和戈德西(T.W.Godsey)通过46个国家样本研究证实了社会支持与谋杀犯罪率成反比。无疑,社会支持对于个体身心健康的改善和犯罪率的降低具有重要作用。为此,结合以上调查结果,椒江区院尝试探索建立了涉罪未成年人的立体化社会支持体系。

(一)整合资源,夯实主客支持

以天真蓝工作室为帮教平台,以群工、社工、义工三支队伍为支撑,链接涉罪未成年人及其家庭、同龄群体、工作单位、帮教基地、志愿队伍等,通过家长支持,同伴小组、主题活动、公益劳动、技能培训、团队建设等为涉罪未成年人提供物质、情感等方面的支持。群工团队由共青团、妇联、关工委这三家为主导,其他群工力量协同参与,将原先各自为政的青少年保护的权利机构进行整合,惠及更多有需要的未成年人,尤其是像涉罪未成年人这样的弱势未成年人。社工团队是椒江区院自2018年开始购买的专业社会工作组织所提供的专业人力支持,他们在专业服务供给、资源对接、人力联动以及等各方面发挥作用。义工团队的组建一是通过与志愿组织、爱心团体进行联动,目前已经联动的3家志愿组织分别是市96345社工志愿者服务队、区96345志愿者联合会以及阮林根爱心团队;二是吸纳社会的爱心人士参加,组建了一支集合了教师、咨询师、律师、社工师、职业规划师的专业志愿者队伍,可以根据涉罪未成年人的需要以一对一的方式或组团的方式参与帮扶。在其他问题的解决和情绪支持上,社工以24小时开机的工作模式,随时接听他们的咨询和帮助请求,尤其是急难情况时,给予及时支持。

(二)搭建互动平台,探索家庭分级处遇机制

2001年卡伦和赖特(J.P.Wright)通过对1979-1992年美国“青少年纵向调查”资料中父母支持与青少年犯罪之间的相关性研究,证实父母的支持对青少年犯罪率的降低具有直接影响。因此,我们针对所有涉罪未成年人家长开展了亲职教育,帮助这些父母做好对自己先前教育的反思,共同检讨过程中的不足和错误。一位母亲曾流着泪检讨他们夫妻对孩子的不尽责,提及在孩子被欺凌的时候没有挺身而出,还劝说孩子忍耐。此外,针对沟通技巧不足的家长,传授方法;针对陪伴不足的家长,与其建立陪伴机制并督促落实;针对管教方式不良的家长,认识自己管教方式的错误行并进行新方法的学习;针对需求回应弱的家长,与其一起辨别需要并及进行回应训练。针对亲子关系不良、家庭矛盾重重的家庭,我们搭建了互动平台,即通过亲子面对面的方式,借助检察官、社工、志愿者等中介力量,帮助打开心门,实现良性沟通。目前,椒江区院结合2020年1月浙江省正式运行的《浙江省家庭教育促进条例》中明确规定的司法机关可以责令涉罪未成年人的父母或其他监护人接受家庭教育指导等内容,尝试将家庭分为无法履职的家庭、亲属代为履职的家庭和履职能力弱的家庭这三类,并结合每个家庭的实际情况,积极探索家庭分级处遇机制,加强监护人作为未成年人正向支持力量的发挥。

(三)以活动为载体,丰富支持来源

为丰富涉罪未成年人的支持来源,建立积极正向的人际圈,椒江区院针对涉罪未成年人提供了丰富的帮教服务。首先,借助社工和志愿者,为个案或小组形式为服务对象推出了教育、心理、行为等的学习、引导、矫正等服务,社工或志愿者成为某涉罪未成年人的指定帮教者、陪伴者和协同者。同时也推荐他们借助日记本、信件、微信、抖音、快手等媒介进行情绪等的抒发和自我展现。其次,组建了支持小组、教育小组和成长小组这三种类型的小组。目前开展的支持小组有矫正人员自强小组和同伴教育小组,教育小组则包括行为改正小组和身份岗位适应小组;成长小组做的是向阳前行小组,主题时自我能力的提升。再次,开展主题活动。针对涉罪未成年人的需求,组织了集体观影、中秋同乐、“烤出我人生”、球赛和娱乐活动等。参加人员还包括社工、大学生志愿者和其他类型的志愿者,以及涉罪未成年人的同伴等。最后,公益服务。每周日定点定时的公益活动开展,他们参与了文明劝导、捡垃圾和执勤、图书馆的书籍整理、女童保护的宣传以及其他志愿服务。截止目前,参与考察的涉罪未成年人累计服务时长已达近千小时,平均每人服务近百小时。整体看,借助活动,不少涉罪未成年人学会了自我接纳和接纳他人,逐渐形成了联动自我的内在支持体系。

(四)共建共联,强化基地帮教团队

基地帮教团队是一个力量雄厚而且关键的支持力量,尤其是对附条件不起诉和相对不起诉的考察对象。但凭借爱心和社会责任感成为帮教基地的企业本身缺乏相关经验和技能,因此,为争取他们的支持,首先,进行了权利和义务的说明,并就配套的动力机制和帮教内容等进行了解释,保证了这股力量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能发挥正向支持作用。其次,建立了一对一帮教和联合帮教并举的帮教模式,形成了以座谈会、定期分享、周会见等制度为支撑的闭环帮教机制。针对工作岗位适应的前中后期,分别进行专项帮教,初期做好入职适应,即帮助考察对象熟悉工作岗位和生活安排,确定一名帮教师傅,负责带领和帮扶考察对象,给与及时和必要的业务指导和生活帮扶。中期做好工作接纳,该过程中主要依托考察反馈制度和分享制度,做好信息的及时把握以及动态的有效跟进和处理;后期则是师傅的训勉和寄语,让涉罪未成年人感受到帮教师傅对其的善意和关爱,最大限度地给予他们持续且积极的支持。

三、立体化社会支持体系深化方向

立体化的涉罪未成年人社会支持体系构建,旨在全方位做好未成年人的司法保护。后期,椒江区院将在社会联动力量的再拓展、合作机制的建立、转介服务的对接等方面开拓创新。

(一)争取多元官方组织支持,形成合作

部分涉罪未成年人会在司法阶段面临短暂的物质和居所等实际困难,争取民政局、求助中心、社会公益组织的物质支持对这部分未成年人解决当下的困境不仅具有现实意义,而且更是持续支持力量,间接起到犯罪预防的效果。另外,推动教育局牵头,与学校进行联动,制定涉罪未成年人继续教育的保护制度和实施意见,不主动劝退学生,将学生的涉案信息进行保密,维护他们继续接受教育的权利。最后,发扬学校和教师作为教书育人的第一职责,不排斥不放弃任何一个差生,关注关心每一个学生,协同社工一起做好这些未成年人的帮教工作,更好地彰显教育的力量。

(二)扩大帮教基地,丰富帮教团队

后期将积极争取更多有社会责任感和公益热情的企业、福利机构、社会组织、社区组织等加入到我们的支持体系中来,比如企业里运行规范并能参与帮教的美容美发、车辆维修、装修设计、机械制造以及服务行业等。志在通过多样化帮教基地的建立,将因自身文化水平、纹身、年龄等受到工作条件限制的涉罪未成年人,找到符合其兴趣、对接其需求,并能学有一技之长的职业,以此拓宽他们的职业选择,树立信心。另外,针对社会上的爱心人士,将持续招募,丰富帮教队伍,结合志愿动力机制,达到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局面,惠及更多的涉罪未成年人。

(三)建立转介主体间的沟通协商机制

涉罪未成年人问题的社会性、复杂性和综合性,呼吁各类型的帮教主体实现有效联动,即发挥社工资源链接者的角色,针对需要转介的涉罪未成年人,进行供需匹配。比如,涉罪未成年人涉及精神健康问题,就需要转介到医院精神科或者是该领域的社工机构;有读书识字、知识学习、技能培训需要的,可转介到特定培训机构;有法律问题的,可以转介到公益律师或律所那去。但值得注意的是,因为涉罪未成年人帮教的长期性,所以转介工作不能一转了之,应建立社工机构与转介机构的联合帮教模式,即转介主体之间应秉持未成年人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实现资料和信息等的共享,协同进行案例研判,及时沟通协商反馈④,共同作用于未成年人的健康成长。

(四)福利制度支持

国家应尽快建立普惠型的社会福利制度。研究表明,人均社会福利支出每增加1%大约可以使犯罪率降低0.19%。因此,加大对贫困对象的救助,为个体或家庭提供社会保障、失业救济、帮扶解困等,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意义重大。另外倡导对重点人群和重点区域的重点关注,即加大对流动儿童、留守儿童、有偏差行为的未成年人的法制教育和行为引导,通过社区营造等方式创建儿童友好型社区和儿童友好型城市。引导社会慈善力量和公益组织,以公平、正义的价值准则,关心关爱社会弱势人群,提供物质、精神等多元化支持。

注释:

① 1535帮教模式:1535取自钢琴曲和谐音,围绕“着眼于人、挽救人心、回归和谐”的主旋律灵活帮教。1535中的“1”指一支帮教团队,“5”指五项帮教举措,“3”指3个帮教阵地,第二个“5”指的是五项帮教机制。

② 吴宗宪.西方犯罪学史[M].法律出版社,2006:386.

③ Cullen, Francis T. Social support as an organizing concept for criminology: Presidential address to the Academy of Criminal Justice Sciences. Justice Quarterly, 1994(11):530.

④ 宋志軍.附条件不起诉社会支持的深化[J].国家检察官学院学报,2017,25(3):61.

猜你喜欢
社会支持立体化
“曲曲通”立体化声乐教材建设实践探索
一把“条举”的“立体化治理”突围
职高生家庭教养方式、社会支持与一般自我效能感的关系研究
脑卒中患者家庭照顾者的照护负担与社会支持的相关性研究
社会支持与员工工作满意度的相关关系
“互联网+”背景下大学生感恩、社会支持与心理幸福感的关系研究
《一课》中教师娜迪亚悲剧形象探析
基于立体化教学方式的Java课程教学研究
多元立体化教学模式在《中医各家学说》教学中的应用探索
第六师高效立体化栽培技术研究初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