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体系构建模式*

李曌熙

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体系构建模式*

李曌熙

（云南开放大学公共基础学院，云南 昆明 650599）

参证有关哈尼（阿卡人）的文著，对云南跨境哈尼（阿卡人）边境地区进行实地调查和体验，并从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开展的现状、传承现状及传承方式、传承体系的构建等方面进行研究，旨在构建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体系。

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体系

据有关历史记载哈尼（阿卡人）的先民原居住在北方青藏高原，以畜牧为生。由于洪水泛滥、自然灾害、部落之间的争斗，为了生存，逐渐南迁成为农耕民族。在历史的长河中，不仅创造了举世闻名的梯田文化，而且还创造了风格独特，灿烂辉煌的体育文化。近年来周边国家走向和平发展的趋势越加凸显，与我国的友好关系有了很大的发展，扩大了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交流的空间。哈尼（阿卡人）是一个历史悠久，传统深厚，文化丰富，跨境而居的少数民族。据相关资料显示，哈尼（阿卡人）在全世界人口约240余万人，在中国主要分布在云南的红河州、西双版纳州、普洱市、玉溪等地，人口约有163余万人。哈尼族在国外大部分自称阿卡人和阿卡族，国外阿卡人人口约有70余万人，其中缅甸（47万人）、老挝（10余万人）、泰国（10余万人）、越南（3万人）。在云南跨境自称阿卡人的主要居住在云南省西双版纳南糯山一带和普洱市江城县和孟连县，虽然国内外自称阿卡人，但都是哈尼族的一个支系。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体系构建研究，拓宽了体育学及跨境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研究领域，丰富民族体育文化传承体系的内容。

1 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开展的现状

研究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体系构建首先从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开展的概况研究着手，探寻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体系构建模式。哈尼（阿卡人）具有代表性传统体育活动开展较好的边境地区哈尼（阿卡人）体育活动开展的现状并进行实证调查：普洱市跨境哈尼（阿卡人）居住的县城有孟连县和江城县。孟连县与缅甸接壤，其国境线长133.399公里，主要开展的体育项目有：打磨秋，荡秋千，射弩，打陀螺，竹筒舞，纺线舞。孟连县传统体育的基础设施有：文体广场1块，文化传习馆1座，文化展览版1块；建有民间业余文艺演出队1支，“传统歌舞”保护项目传习人员30余人；“服饰制作工艺”保护项目传习人员数十人，表演服饰30件；体育器材：秋千1座，摩秋1座，陀螺30枚，射弩10余把，对喔5支，竹筒50支，纺线车10部，乒乓球案一套，县里扶持村寨体育活动开展、以及设施维护专项资金1万元。江城县与老挝、越南相连，边境线长有183公里，有“一城三国”之称。江城县哈尼（阿卡人）大都生活在边境山区，他们信仰万物有灵，在哈尼（阿卡人）村寨中都有祭祀场所，节庆、祭祀、表演等活动通常在祭祀场所内进行，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具有灵活性和随意性，是人们在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不受场地的限制，不分男女老幼，两颗大树就可以荡秋千，一根木棍就可以玩扭棍，体现了以村寨开展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的灵活性。江城县跨境哈尼（阿卡人）在传统节庆、祭祀等活动中都会开展一些大型文体活动，通过文体活动促进体育文化的交流，如丢包狂欢节、牛体绘画、陀螺、藤球、爬树等体育项目。

勐腊县与缅甸、老挝接壤，国境线全长740.8公里，其中中国与缅甸国境线63公里，中国与老挝国境线677.8公里。勐腊县跨境哈尼（阿卡人）体育项目主要有：摔跤、射箭、射弩、爬杆、抵肩、搕藤籽（滚珠珠）、爬山、踩高跷、赛马、角抵戏、背老人、跳竹竿等。勐海县与缅甸接壤，其边境线长146.6千米。勐海县跨境哈尼（阿卡人）开展的传统体育文化项目主要有：打秋千、打陀螺、射弩和爬杆等。

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跨境的哈尼（阿卡人）的边境县主要是绿春县，其东南与越南毗邻，国境线长有153公里。绿春县哈尼（阿卡人）主要开展的传统体育项目有：踢毽、抵肩、爬行竿（绳）、叉草人、下草（石）棋、鸡食米、“阿绷格”、捡子赛、击子赛、溜窝窝、打松球、游泳、跳水、拔河、健美——肚标、赤脚走火塘、气功（硬气功、气功寻经点穴）、民间体操、斗鸡、撵山等。

从调研的情况可知，地处云南省跨境的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开展有代表性的主要活动为秋千、武术、打陀螺、踩高跷（赛蒙抬）、射箭和爬杆等体育活动普及的程度较好。通过调查，目前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项目种类较丰富，普及开展和传承较好。

2 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传承体系构建模式

笔者通过以上调查分析，将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体系构建进行科学系统的分类。

表1 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体系表

自然中的传统体育文化传承形式自主的体育文化传承 日常生活劳动中的传承民俗活动与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民间体育中的传承体育史料中的传承学校传承民间社会组织传承师徒传承网络数据库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体育项目传承 劳动生活、生活习性宗教活动节庆活动婚俗活动丧葬活动广场活动体育器械体育史藉口碑博物馆影像资料学校教育研究基地传习馆传授技能国际交流代表性的体育项目游戏体育民间体育竞技体育

根据跨境哈尼（阿卡人）各地区不同的人文地理环境、民俗宗教节庆、民族历史文化、体育文化及项目特点，为了系统、科学发展和保护传承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构建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传承体系模式，从自然和形式自主的两个传承方式进行探究。

2.1 自然中的传统体育文化传承的方式

哈尼（阿卡人）自然中的传承体育文化传承方式主要依托于跨境哈尼（阿卡人）民族文化，经几千年历史的磨砺，其传承更为深远，影响力较强。

2.1.1日常生活劳动中的传承方式

劳动生活方式是一个民族经过长时间积累而形成的一种稳定的生活习性，许多民族传统体育在其中孕育而生，经过一代代人传承，寄情于劳动生产中。例如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中的骑马、赛马、扭扁担和顶扁担等体育项目就来源于哈尼（阿卡人）的劳动生产，民族体育项目是生活技能，在古代滇南劳动生活中不可避免，如果不加强体育技能的练习，就会影响生活质量。例如不会射弩就捕捉捕不到猎物，不会赛马就不能快速地到达地点，搬运猎物时靠人背较慢。每一代必须掌握并且熟练运用，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不知不觉中成为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文化传承的载体，它在悄无声息地更迭换代，推陈出新。

2.1.2民俗活动与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

跨境哈尼（阿卡人）民俗活动与传统体育文化交融，是传承和发展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的核心及重要传承路径，民俗活动包括：宗教、节庆、婚俗、丧葬等活动。

2.1.2.1 宗教祭祀活动与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

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与哈尼（阿卡人）宗教祭祀活动紧密相连，在跨境哈尼（阿卡人）祭祀活动中，都伴随着传统体育文化，长期以来，跨境哈尼（阿卡人）的传统体育文化，以宗教祭祀活动为载体，形成了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独特的传承方式。跨境哈尼（阿卡人）早期的发展历程几乎没有文字的记载，其文化的传承依赖与口传心授、言传身教等较为直观的方式。长期以来，哈尼（阿卡人）文化的传播和传承主要依靠“摩批”或“磨坝”，他们是宗教祭祀中的神职人员，一代代的“摩批”用他们特有的方式，传播和传承哈尼（阿卡人）先民的历史文化和功绩，为哈尼（阿卡人）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发展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跨境哈尼（阿卡人）宗教祭祀中的体育活动一般多为祭神，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制度的变迁，哈尼（阿卡人）体育活动不但保留了原始宗教的祭祀活动，而且还有体育、舞蹈和娱乐活动等表演。

2.1.2.2 传统节庆活动与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

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节庆与传统体育紧密相连，对于哈尼（阿卡人）体育文化的传承起到了传承作用。其主要有：“昂玛突（祭寨神）”、“苦扎扎节（六月节）”、“甘通通节（十月年）”等。在各种节日活动中，都要进行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活动，如在举行哈尼（阿卡人）具有代表性的“甘通通节”时，在哈尼（阿卡人）“摩批”组织下祭祀活动，以求得人人安康、年丰岁稔、人口繁衍，此时人们身着具有哈尼（阿卡人）特色的民族服饰，载歌载舞，在田野间、在小溪旁，在树林里，在村寨中举行节日庆典，进行武术、摔跤、打陀螺、射弩、秋千、踩高跷（赛蒙抬）等传统体育项目表演，节日活动不分男女老幼，人们一边欣赏文体娱乐节目，一边举杯畅饮，使节庆内容更加丰富，更独具特色。

2.1.2.3 婚俗活动与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

在跨境哈尼（阿卡人）的婚礼活动中离不开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内容，成为了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独特的传承方式。哈尼（阿卡人）的婚俗活动有着独特的婚礼方式，在举行婚礼时，新郎新娘的村寨如同过年一样喜气洋洋，无论是在接新娘的路上，还是将新娘迎亲到新郎家的大门外或寨门的途中，还是在婚礼上，参加婚礼的放鞭炮、欢歌载舞、敲锣打鼓、弹三弦、吹唢呐、吹木叶、跳起欢快的铓鼓舞，还伴随着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武术、踩高跷等项目表演，整个婚礼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妙趣横生，喜庆热烈。

2.1.2.4 丧葬礼俗活动与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

在跨境哈尼（阿卡人）地区丧葬礼俗活动更离不开传统体育文化，按哈尼（阿卡人）的传统习俗人死后，将死者送到同宗的墓地埋葬，在跨境哈尼（阿卡人）地区有白事当红事办的习俗，它与死者家人、村民及后人的幸福息息相关。因此，送葬队伍成群，人们放鞭炮、吹唢呐，在铓鼓、铜炮枪声中，哈尼（阿卡人）摔跤和武术能人进行跳尸舞、相互扛摔、拳打脚踢、舞棍挥刀等进行传统体育项目的演练，其目的是为了死者开路、驱鬼神，这种传统习俗一直还保留着。

2.1.3 民间活动与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

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可以通过民间体育活动为主要形式的广场体育活动和体育器械等方面传承。

2.1.3.1 广场体育活动的传承

跨境哈尼（阿卡人）文化单靠民俗活动传承还远远不够，众所周知民俗中的节庆、宗教、婚俗、丧葬礼俗等活动在日常生活中举行较少。有的节日活动一年举办一次，甚至三年举办一次，宗教、婚礼和丧葬礼俗在生活中并不是随处可见。民间传统活动有许多是在小型文化广场、田间地头、村寨等场所开展。因此，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可以选择一些有代表性的体育项目进行创编成简单易学的哈尼（阿卡人）体育项目，在跨境哈尼（阿卡人）地区建造一些文体娱乐广场，让人们在闲暇之余练习哈尼（阿卡人）体育，增强体质，娱乐身心，使其得到更好的普及推广，促进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健康发展及传播和传承。

2.1.3.2 体育器械的传承

据调查研究，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器械流失的现象比较严重，现在还基本保留的体育器械有：哈尼刀、流星锤、匕首、斧头、棍、链铗、陀螺、秋千等。应不断地挖掘整理，保护并进行研发，以便更好的将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器械传承。

2.1.4 体育史料中的传承

体育史料在传承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其包括体育史藉、口碑、博物馆和影像资料等。

2.1.4.1 体育史籍传承

体育史藉是哈尼（阿卡人）传统历史文化活动的见证，也是跨境哈尼（阿卡人）体育文化传承研究的主要依据。目前有关跨境哈尼（阿卡人）的传统文化史藉的记载甚少，但在一些哈尼（阿卡人）的著作中有少量关于跨境哈尼（阿卡人）体育的记载。使流失的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历史文化、项目和器材等有机会“复活”，因此，必须注重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史籍的抢救整理，出版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书籍，目前已出版的哈尼族体育的著作有李德祥《哈尼族体育》，李曌熙《人文与哈尼族传统体育文化》，这些哈尼族（阿卡人）传统文化的史籍和体育著作，给该领域的研究提供参考，并有利于哈尼（阿卡人）的后代更好的传承。

2.1.4.2口碑传承

跨境哈尼（阿卡人）没有文字，多为口耳相传。在研究过程中应对了解掌握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历史文化和体育技能目前还健在的老人和传承人等，通过口碑访谈记录整理传统体育文化，为构建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体系提供理论和体育动作分析研究的支撑。

2.1.4.3 博物馆传承

建议跨境哈尼（阿卡人）地区成立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博物馆，有利于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的进一步研究。通过博物馆将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的史籍、图片、器械等保存和展览作为一种历史的见证及文化的传承。

2.1.4.4 影像资料传承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影像资料成为传承的手段之一，其能清晰、直观地呈现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的原貌，避免流失或被误传。因此，在跨境哈尼（阿卡人）地区，必须加强对传统体育项目进行拍摄并制作成影像，如有条件，正式出版，通过照片、影像资料记录、保存和传承。

2.2 有形式自主的传承

自然中的传统体育文化传承影响力深远，可持续性强，但自然方式的传承需要人们自觉、自发的组织传承。如果人们对传统体育活动不感兴趣，在传承的过程中会遇到较大的阻碍，出现传承断层，影响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的开展。这时候就需要一些人为自主的、强制性执行的传承方式。有形式自主的传承包括：学校、民间社会组织、师徒、网络数据库、非物质文化遗产、体育项目等。

2.2.1 学校传承

在云南边境跨境哈尼（阿卡人）地区学校开展本民族的传统体育是传承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的重要途径，在哈尼（阿卡人）地区学校可根据不同层次的学生编创简单易学、容易推广，具有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特色的项目纳入学校体育课和课间操教学内容，并在学校重大活动中进行表演，提高学生对本民族传统体育历史文化的认识和掌握运动技能，提高民族自信心和道德修养，培养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青少年后备人才，使其更好的传承与发展。

2.2.2 民间社会组织传承

民间社会组织包括研究基地和传习馆，构建边境地区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传承体系还需要借助民间的力量，在民间成立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的传习馆、研究基地，作为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播、传承的重要途径。

2.2.3 师徒传承

跨境哈尼（阿卡人）是一个典型的口碑文化民族，通过口耳相传的方式传承民族的历史与文化，跨境哈尼（阿卡人）的父子连名谱系就是通过念诵指路经等方式一代代流传下来的。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方式借鉴了哈尼（阿卡人）的父子连名谱系这种传承方式延续至今。师徒是一对特殊的“父子”，连接他们的不是血液，而是技艺。师徒传承在民族武术中较为常见，它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结构，建立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师徒传承表和师徒传承信息数据库，让每一位传承人都能被人们认知，同时也保护了该项目的传承，并有利于传承和弘扬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

2.2.4 网络数据库传承

跨境哈尼族（阿卡人）网络数据库的建立使国内外哈尼族（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在网络上有据可查，通过网络的传播传承平台，促进国际文化交流，增强跨境民族文化安全与国家认同，维护边境地区的稳定，推动地区经济社会发展。

当下是网络信息化时代，利用网络信息传播传承、建立网络数据库传播传承民族体育文化是体育界学者研究的热点。通过网络将跨境哈尼族（阿卡人）传统体育的历史、文化、项目、器材等，以及民俗活动、竞技比赛等以视频、文字、图片等内容上传至网络数据库，这是目前最科学、最快捷的一种传播方式，同时能够永久并完整的保留跨境哈尼族（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通过网络将跨境哈尼族（阿卡人）的传统体育文化在国际得到更好的传播，促进国内外哈尼族（阿卡人）文化交流，并得以传承。

2.2.5 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

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历史久远，独具特色，在民族传统体育中占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在跨境哈尼（阿卡人）地区依托当地政府和体育的传承人积极申报并努力争取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

目前在跨境哈尼（阿卡人）众多的传统体育项目中还没有一项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其原因是重视程度不够，通过调查研究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有一部分项目如：摔跤、武术、秋千等无论从它的历史文化、开展的状况、体育竞技比赛的成绩等已具备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条件，但目前只有一些哈尼（阿卡人）民间舞蹈乐作舞、棕扇舞、铓鼓舞等被列入非遗项目。因此，必须注重申报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非物质文化遗产，使边境地区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传承体系更加完善。

2.2.6 体育项目传承

目前，跨境哈尼（阿卡人）很多体育项目已经出现流失并失去本来的原貌，使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历史文化、体育项目、器材等在保护传承与发展方面出现了困境，因此，必须加大力度在跨境哈尼（阿卡人）地区挖掘整理、保护传承、创新发展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为使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体系更加科学完善，将其分为游戏体育、民间体育和竞技体育三大类。通过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项目的开展可以有效的起到保护传承创新发展的的作用。

2.2.6.1 游戏体育的传承

游戏体育在跨境哈尼（阿卡）传统体育中虽处在初级原始阶段，但它是跨境哈尼（阿卡人）民间体育和竞技体育的基础。在跨境哈尼（阿卡人）地区游戏体育喜闻乐见、贴近现实生活，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深受哈尼（阿卡人）的喜爱。其体育项目活动形式多样。通过游戏体育，使更多哈尼（阿卡人）了解并参与到体育活动中，从而对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形成一种潜移默化的传承作用。

2.2.6.2 民间体育的传承

跨境哈尼（阿卡人）民间体育介于游戏体育和竞技体育之间，处于哈尼（阿卡）传统体育的中级阶段。以哈尼（阿卡人）的传统文化生产劳动和现实生活紧密相连，内容主要包括：跳埂子、抱腰翻、骑马赛、撵山、打弹弓、扳腰、打松球等。其是跨境哈尼（阿卡人）地区常见的体育项目和生活生产劳动的一部分。

2.2.6.3 竞技体育的传承

随着我国体育事业不断的发展，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赛事已经成为了我国竞技体育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通过竞赛有利于提高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竞技水平，促进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来源于原始的哈尼（阿卡人）的狩猎及生活生产劳动，并吸取了哈尼（阿卡人）原始的游戏体育和民间体育的精华，在保留原始的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项目的基础上，结合现代体育并根据民族运动会竞赛的要求逐渐转化为竞赛项目，在跨境哈尼（阿卡人）积极开展传统体育活动，不仅可以丰富文化体育生活，提高竞技水平，更重要的是有意义促进保护、传承、创新、发展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培养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运动选手和传承的后备人才，同时输送云南民族传统体育及全国民族运动会竞技比赛的优秀运动员。

3 结语

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源远流长，多姿多彩，在历史长河中蕴含着跨境哈尼（阿卡人）风格独特的传统体育文化。根据国家提出到2025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体系基本形成的总体目标，不断收集整理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的资料，特别是记录、整理濒危失传的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古籍文物、体育项目和器械，探索科学系统的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路径，构建跨境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体系模式。

[1]李德祥.哈尼族体育[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0:5-8.

[2]李曌熙.人文与哈尼（阿卡人）传统体育文化[M].昆明:云南美术出版社，2015:23-26.

[3]和少英，姚伟.人类学/民族学简明教程[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94-100.

[4]史军超.哈尼（阿卡人）文学史[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8:33-35.

[5]云南民族学会哈尼（阿卡人）研究委员会编.哈尼（阿卡人）文化论丛[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9:65-68.

On the Inheritance System Construction Mode of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for Hani Nationality (Aqua people)

LI Zhaoxi

(Yunnan Open University, Kunming 650599, Yunnan, China)

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编号：QN2018047）。

李曌熙（1986—），硕士，讲师，研究方向：民族传统体育学与体育人文社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