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耐特承认理论研究综述

2020-12-20 12:54黄少峰谷生然
关键词:哈贝马斯物化黑格尔

黄少峰,谷生然

(西华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9)

阿克塞尔·霍耐特(Axel·Honneth,1949—),德国著名的哲学家,社会理论家,法兰克福大学社会研究所所长,他的承认理论代表了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的发展。从承认理论与哈贝马斯交往理论、黑格尔承认理论、卢卡奇物化理论、马克思主义的关系来看,我国学者分别从3个维度对霍耐特承认理论进行了梳理与研究。

一、霍耐特承认理论与其他理论的逻辑关系

霍耐特承认理论不但继承和发展了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批判传统,而且吸收和继承了卢卡奇的物化理论、黑格尔的承认理论、马克思的劳动理论。承认理论与其他理论的关系,是学界研究承认理论的主要切入点。

第一,哈贝马斯交往理论用“社会合理化逻辑”来解释社会发展。交往理论陷入工具理性与交往行为、系统与生活世界的对立中。哈贝马斯提出了“生活世界殖民化”概念,即经济、政治系统渗透到日常生活。社会行为的协调陷入由系统决定而不是交往决定的危险。社会合理化是一个整体,工具行为与交往行为的对立应该如何协调?是经济政治权力组织,还是非权力的生活领域决定社会的协调?霍耐特承认理论的意义在于,交往范式不仅在合理化构想意义上,而且在承认构想意义上被理解,才能消除哈贝马斯交往理论的局限性。社会合理化也就可以看作是,不同社会群体为实现合理组织形式的斗争过程。霍耐特承认理论与交往理论之间的联系十分密切。王凤才认为,哈贝马斯为霍耐特提供了一个思考问题的出发点和研究路径,并从中引出了承认理论的向度[1]。同时,霍耐特为了论证承认理论转向的必要性,才反思重构了哈贝马斯的交往理论。一方面他肯定了哈贝马斯的理论作用;另一方面他强调“为承认而斗争”,从而实现了由言语理论到承认理论的拓展[2]。

霍耐特承认理论是对交往理论的继承和发展。孔明安、黄秋萍认为,霍耐特的承认是对哈贝马斯商谈道德前提的补充[3]。汪行福指出,霍耐特承认理论被称为后哈贝马斯的法兰克福传统重要转向,一个重要的特征是,从康德式话语伦理学回归到黑格尔历史取向的伦理学,并重新强调了共同体的重要性[4]。李和佳、髙兆明提出,哈贝马斯把主体间的相互理解作为交往行动理论的核心,陷入了系统与生活世界的二元结构困境中,霍耐特的承认理论是对哈贝马斯交往行动理论的规范性基础的经验性追问,是福柯斗争维度与哈贝马斯理解维度的和解[5]。

第二,霍耐特的承认理论深受黑格尔承认理论的影响。在《为承认而斗争》一书中,霍耐特回顾了黑格尔的承认理论,并运用米德的社会心理学理论对黑格尔主体间的承认理论进行经验转化,补充了对蔑视形式的阐述,认为社会冲突源于道德动机。在王凤才看来,霍耐特的承认理论直接源于黑格尔的政治哲学和法哲学,黑格尔承认理论的进一步完善和发展[6]。在霍耐特承认理论与黑格尔承认理论的关系上,不少学者进行了深入探讨。程广云、陆云提到,霍耐特的理论借用了黑格尔“为承认而斗争”的理论模型,但却超越了黑格尔的思辨和形而上学性[7]。杨显平认为,霍耐特通过反思黑格尔的承认理论,得出了重建承认理论必须通过规范性和经验性的融合之路,他既批判继承了黑格尔对承认关系的3个层次划分思想,又创造性地提出了与之对应的3种社会蔑视形式,提出了对“美好生活形式概念”的构想[8]。

第三,物化理论是西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卢卡奇的重要理论。卢卡奇认为,所有社会经验、社会领域都受资本主义劳动中的物化逻辑支配。霍耐特高度肯定卢卡奇的物化理论,但又看到卢卡奇物化理论的缺陷在于不精确、不切实际,且过度依赖于马克思主义的经典分析模式。这种社会批评无法严肃地承认现代性的规范化进步。霍耐特认为物化是遗忘了承认,即忘记了基于承认和情感参与的知识、存在和认知。如果这种知识丢失了,那么其他人就被看作是事物。物化的三种形式是:我与他人关系的物化、我与自然或世界关系的物化,我与自己关系的物化。物化的三种形式又分别对应着三种异化:主体间关系异化、客体异化以及主体异化。单传友指出,霍耐特认为物化不是一种认知错误,也不是一种道德错误,而是一种实践性错误[9]。承认理论结合物化理论的过程得以丰富和发展。刘光斌提出,霍耐特对物化理论的批判深化发展了承认理论的研究,实现了从物化批判的工具理性范式到承认理论范式的转变,激发了人们探究物化的理论兴趣[10]。徐苗苗表示,霍耐特在承认理论中对物化的讨论摆脱了传统意识哲学的束缚,厘清了物化的道德根源,从而实现了对承认理论的新拓展[11]。王田认为,霍耐特使物化以一种新的姿态再次成为诊断社会病理的有效概念,恢复了物化的批判力,继承了马克思、卢卡奇关于人的思考[12]。但承认理论无法取代物化理论,承认理论对物化理论的解释还不够彻底。高海清指出,霍耐特的承认理论对物化的批判是一种人类学的回归,是康德式“道德律令”的再现。应从物化批判进一步回到商品拜物教[13]。

另外,霍耐特的承认模式有规范性但缺点是描述性不足,忽视了资本主义客观逻辑和主观逻辑的力量塑造着社会生活。两个立场之间调解的关键在于是否有可能将马克思主义社会理论的描述性力量与霍耐特承认模式的规范性细节设计相结合。批判理论希望继续处于能够洞察重大危机趋势的原因和因素的位置;霍耐特并不主张放弃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的理论视野。马克思的分析模式具有重要价值。它能够更加全面地理解社会变革的整个历程,特别是在社会批判中保持全球维度;展示了相对独立的社会病态之间的相互联系,特别是环境危机与生产方式的直接关系;更准确地理解现存不公正的现实。霍耐特的承认理论与马克思主义具有密切联系。王凤才认为,霍耐特的承认理论研究社会联系的基本结构,把社会看作社会行动的结果,同时,研究普遍性的批判主义和解放理论所需的规范性“剩余”。霍耐特的承认理论不再属于传统西方马克思主义,但霍耐特承认理论与马克思主义的关联性仍然是相当密切的[14]。

霍耐特承认理论是现代社会问题的呼唤,是代表了西方马克思主义新发展的理论成果,霍耐特承认理论与马克思主义的分离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社会发展的不完善。胡云峰、王芳等学者认为,我们缺乏从生存论的本体论角度详细解读马克思的生产劳动概念。霍耐特将承认理论建立在人类劳动中体现出来的、自我实现的自主要求之上,重新解释了马克思的劳动概念[15]。霍耐特的承认关系与马克思在劳动交往理论中透露的承认思想、道德维度是一致的。孙昊,李中增主张,霍耐特的社会自由思想与马克思关于共产主义社会中“人的自由发展”的个人自由指向是一致的[16]。陶火生、余作雄认为,应当用霍耐特承认理论的视角来丰富发展马克思主义。还有学者认为,霍耐特承认理论是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与发展,应当把霍耐特承认理论看作是马克思异化理论的延续和与时俱进。

部分学者认为,霍耐特承认理论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解的不充分。霍耐特的承认理论更多关注劳动的生产关系层面,保留了劳动的规范内涵,却失去了生产物质的根基[17]。承认概念在马克思的思想中是一种叙事式的展现,从人本主义的承认价值观到主体间的冲突化解到对实现承认的实践,马克思将承认的方式改变成无产阶级合法斗争的武器[18]。马克思之所以不把互相承认单独作为社会冲突的道德动机,原因在于单纯抽象的伦理道德诉求是软弱无力的,无法真正触及现实,无法现实地实现人的自由[19]。由此,刘光斌、陈良斌、邹平林等学者认为,霍耐特对马克思承认理论的断裂解读是不完整的。以上提及的几个理论在霍耐特承认理论的形成发展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另外,还有许多其他理论在不同时刻、不同程度上影响了霍耐特的承认理论,其中包括康德道德哲学、杜威民主理论、福柯的权力理论、泰勒的承认理论、女性主义关怀伦理、美国实用主义等等[1],在这些理论的影响下,承认理论才能不断持续地发展。

二、对霍耐特承认理论的运用和发展

当代社会道德信仰危机的原因在于,传统伦理道德衰落的快速、当代伦理道德构建迟缓之间的矛盾,根本上是源自于对最基本伦理信念的错误定位和道德取向的极端,道德信仰自相矛盾。承认理论解释了主体间交往的实质,由此,消除社会中存在的蔑视,使社会成员获得三种形式的承认,能够有效地塑造社会成员对社会的道德认同。魏雷东认为,霍耐特承认理论对于社会道德秩序建构和人们追求美好生活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20]。杨芳指出,霍耐特的承认理论为我国现阶段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确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了重要启示和借鉴[21]。李冬梅、张兴国认为,承认理论是对人性的领悟,是对生活的感知。人只有在承认过程中才能了解自己的价值,体悟存在的意义[22]。我国当前民族问题中存在情感关怀不足、法制建设不完善以及社会尊重不足等问题。张琳、王永和指出,在处理民族事务时,以霍耐特承认理论为指导,能够更好地化解矛盾。以承认为先,德法互济、协同共治,加强对少数民族的情感关怀,完善法律制度、推进治理法治化,给予少数民族更多的政治参与和社会尊重,能够更好地实现民族事务的德治与法治[23]。承认理论对构建和谐社会具有重要意义。当今许多社会冲突的背后,有经济、政治、道德的多方面原因。从道德角度看,蔑视体验是社会冲突的直接原因。霍耐特的承认理论是一种普适性的价值观,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我们应当将它中国化,在社会中倡导人与人互相关爱、突出法律制度的保障机制、强化共同价值目标的凝聚作用[24]。霍耐特试图运用米德的社会学理论为承认理论的社会经验性服务,构建承认的社会理论,却未深入社会互动的角度加以说明,未从一种社会互动的角度来看待承认理论。郑作或把承认补充为,由于某个行动者与其他行动者有着相同的、共同认可的观念及行为方式,在这种方式下,行动者的行动被其他行动者一致接受,继而在行动中得以获得其他行动者的支持[25]。

除了上述3个方面的应用,还有一些学者尝试在思政课教学中应用霍耐特的承认理论,如陈良斌的《论霍耐特的承认理论对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的启示》[18]、赵琰的《霍耐特规范社会理论及启示》[24]等,还有学者从承认理论的角度分析校园教育中存在的现实问题。

三、对霍耐特承认理论的批判

南茜·弗雷泽(Nacy·Fraser)与霍耐特的争论在国际范围中有较大影响,这对霍耐特承认理论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弗雷泽认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系统整合与社会整合的区别在于,前者是“系统整合的市场秩序”,后者是“价值调节的社会秩序”;前者关于物质利益,后者关于社会地位。霍耐特认为,与系统整合相比,社会融合具有某种优先地位。系统整合和社会整合之间的对立存在一定的问题。市场受社会规范限制(一般规范、惯常行为模式、社交网络等),必然扮演“自变量”的角色。道德承认是社会的统一原则。甚至经济领域的结构转型也是如此,它不是独立于受影响者的规范预期,而是至少取决于他们的默许。它们两者的争论,进一步启发了国内学者对霍耐特承认理论的不足进行了深入思考。

第一,霍耐特承认理论忽视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关联性。对于霍耐特承认理论的评价应当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着手,从理论角度而言,霍耐特的承认理论关注到了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解读中的薄弱之处,但显然是不全面的。霍耐特承认理论不考虑经济现实而分析问题是一种理论倒退。虽然,马克思在分析时似乎忽略了规范性的道德标准,而霍耐特承认理论,一种被“充分区分”的“道德律令”,却选择了脱离经济现实来看待分配问题。从实践角度而言,霍耐特承认理论弱化围绕资源再分配而展开社会斗争的作用,对于第三世界国家的贫困现状、资本主义社会中无产阶级和部分中产阶级经济状况的恶化缺乏关注。文兵认为,霍耐特承认理论过于强调道德领域,这是承认理论的缺陷[26]。汪行福认为,弗雷泽的理论具有更多的优点,只有超越承认政治与分配政治的对立,同时强调承认要求和分配要求的合理性,才能抵抗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霸权[27]。

第二,霍耐特承认理论未考察规范性本身的结构。霍耐特的承认理论是在黑格尔承认理论的基础上,运用社会学的经验依据重建的。对于黑格尔而言,他的承认理论关注的是制度层面达到的那种承认关系。霍耐特对黑格尔的解读局限在社会事实层面,不对规范性本身的合理性进行考察,因而他的承认只是自我实现的社会—心理条件。霍耐特意在推进承认的先验地位,继而以此解释社会的现实进程,他的承认理论关注的是人的自我实现,并未考虑行为能力、行为者概念本身的合理性,未考虑规范性本身的合理性。卫斯洁认为,黑格尔的承认理论更具有说服力,霍耐特的承认理论因其现实指向而显得有失偏颇,应当重新审视黑格尔的承认理论,补充发展霍耐特的承认理论[28]。

第三,霍耐特承认理论与人的自由平等之间存在冲突。当代德法批判理论前沿有一场主题为“承认还是歧见”的最新碰撞,在这场对话中,霍耐特的为承认而斗争,与朗西埃的为平等而斗争互相碰撞。霍耐特的观点更多关注一种生存需求之上的需要,霍耐特的承认理论暴露出了两个缺点:其一是自由概念停留在个体主观任性的层面;其二是承认关系之中包含着由身份承认而带来的不平等可能。陈良斌、龚培渝等学者认为,如果我们仅仅关注主体间身份的承认, 结果只能是强化朗西埃意义上的治安秩序以及固化所谓的不平等关系[29]。霍耐特的承认理论是一种历史进步论,有着强烈的超历史要求,在一定程度上会对具体的现实的人造成强迫,会损害个人的自主选择乃至自由[30]。

四、余 论

近年来,国内霍耐特承认理论研究取得了诸多成果,对承认理论的认识不断深化,与现实问题的结合愈加紧密。但霍耐特承认理论本身还需要进一步完善。霍耐特将现代性视为一种道德规范进步的过程,即现代性引入了新的规范原则,通过争取承认的斗争,使其逐渐扩大范围,丰富内容,最终完成一种“道德进步”。相对于经济结构分析,霍耐特将争取承认的斗争视为历史发展的动力,一定程度上夸大了承认和道德的作用。为推动霍耐特承认理论在国内学界中发挥出更大的积极效应,在未来的研究中应当更加关注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黑格尔的承认理论强调,承认作为一种社会伦理规范原则的内在合理性,他认为在排除一切强力压迫的环境中,行动者应当是依照自己的理性,自觉遵循某个社会伦理规范。黑格尔认为这种理性选择的依据在于,社会伦理规范自身的合理性是否能够使行动者的理性认同其有效性。如果能够认同,那么这样的社会伦理规范就是有权威的,就能够起到规范社会伦理的作用,反之,无权威的伦理规范就是无效的。霍耐特的承认理论在援引“承认”作为社会伦理规范的合理性方面存在缺陷,使霍耐特的承认理论依赖黑格尔的承认理论来为其构筑规范性的合理性。要发展批判理论,必须纠正规范性的模糊不清。部分承认理论的批评者常常混淆规范性分析和实证性分析,多从实证性角度对现代历史进行概括。“道德进步”的概念应以黑格尔的方式理解,即指向规范的潜力,这些潜力是逐渐被打开的,并为寻求正义的群体所利用。因此,如何更好地将黑格尔的理论与霍耐特的理论相融合,将是学界研究的一个重点问题。

第二,怎样有效地将马克思主义劳动理论的描述性力量,与霍耐特承认模式的规范性细节设计相结合?是未来研究的重点问题之一。马克思的社会劳动概念导致简化或混淆那些与工作没有直接联系的社会斗争。反对种族或性别歧视、争取民主权利的斗争,可能会与劳动组织有一定联系,但并不是直接来自资本主义生产组织。两者混淆的是一个概念性错误。霍耐特认为,马克思主义者满足于使用模糊或隐喻的短语,以此来表明承认不是源于经济结构的统治形式,又把资本主义首要逻辑作为社会不公正的最终理由,而不仅仅是背景。但是,为这些已授予的权利和自由而斗争的社会现实如此势不可挡,解放的成果如此明显,传统的马克思主义者不得不承认其规范的有效性。另外,马克思的劳动理论把生产关系作为所有社会关系的摇篮,怀疑对法律和政治自由成果的重视,与历史相悖。资产阶级自由被看作是抽象的,没有解决不公正,实际上是使人们不关注这些不公正的原因,为不公正的秩序进行了辩护。霍耐特也赞同马克思的观点,在抽象的社会现实基础上设计法律或政治规范,是错误的。例如,民主问题,如果民主只是一套正式程序或仅仅指一系列先验演绎的道德原则,那么民主在实质上是无效的概念。

第三,应进一步拓展霍耐特承认理论的研究视域,将承认理论与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伦理规范结合起来。社会发展过程中,社会规范的重建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在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伦理规范问题中,反思并揭示社会成员在正当发展过程中面临的种种“蔑视”,例如,社会弱势成员面临哪些歧视;工人的就业压力与劳动尊严;妇女面临的“文化歧视”“就业歧视”;对自然界的掠夺、破坏;网络言论的“侵权”与“适度”问题;高科技条件下人的自我“物化”现象等。在此基础上,建构和谐的、有尊严的社会伦理规范。

霍耐特意在试图重塑社会哲学的理论品格与鲜明特征,以承认理论来构建一种社会伦理规范,帮助社会成员实现个人价值,使社会健康发展。霍耐特的承认理论为我们指明了批判社会现实的方向,我们值得朝这个方向继续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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