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红色旅游诗词开发及外传外译研究*

高 洁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河北 秦皇岛 066004)

红色旅游指的是以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和战争时期建立丰功伟绩所形成的纪念地、标志物为载体，以其所承载的革命历史、革命事迹和革命精神为内涵，组织接待旅游者开展缅怀学习、参观游览的主体性旅游活动。红色旅游诗词是与红色景点相关的、反映独立战争与解放战争期间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不畏艰苦、不怕牺牲进行斗争的革命精神的诗词。如何开发红色旅游诗词，发挥其在红色旅游中的媒介和载体作用，以带动旅游业的发展和红色文化及红色精神的国内外传播是河北省红色旅游面临的重点研究内容之一。

由于红色旅游的特殊性及其发生地的特定历史政治及文化背景，国外很少有严格理论意义上的 “红色旅游”一说，相关研究大多关注战争、遗产和黑色旅游等方面。Anne E. Gorsuch和Diane P. Koenker研究了20世纪20～80年代期间，苏联如何通过红色旅游实现战后消费文化的快速增长的问题[1]。Carolyn Strange和Michael Kempa探讨了与美国监狱或监禁遗址参观相关的“黑色旅游”[2]。国内关于红色旅游的研究则始于21世纪初，2004年12月底，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印发了《2004～2010全国红色旅游发展规划纲要》，红色旅游序幕拉开，红色旅游研究成逐年上升趋势[3]。2005年，国家旅游局局长何光暐在《求是》杂志上发表文章，探讨了红色旅游与三个文明建设的关系[4]。吴洪城、张阔研究了河北省红色旅游可持续发展策略[5]。曾衍文对红色旅游的外宣翻译问题与策略进行了探讨，给红色文化的国际化传播提供了建议[6]。红色诗词的研究主要在于作品集的出版和旅游产品开发及外译策略方面的探讨。喻学才对红色旅游诗词进行了专门介绍，填补了红色旅游诗词研究的空白[7]。

张永健收集了革命先烈、革命将帅、革命元勋和革命作家创作的诗词共180首[8]。 周晓雷、刘运涛探讨了基于红色诗词体验的旅游产品策划问题[9]。杨浩浩对旅游诗词翻译策略进行了研究[10],许渊冲则为诗词翻译工作提供了借鉴[11]。

从以上相关研究可以看出，国外红色旅游研究较少，国内红色旅游研究中的文化要素分析如对红色诗词的探讨还不够丰富和系统。红色诗词的搜集整理及翻译外宣工作目前远远满足不了中华文化“走出去”发展战略和目前河北省国际化旅游城市建设的要求。

一、河北省红色旅游诗词开发现状

河北省作为旅游大省，有130多处红色旅游资源，爱国主义教育基地38处，其中全国爱国主义示范基地11处。红色圣地滋生了红色文化，保存了红色传统，也留下了大量优秀的红色诗词作品。对搜集到的相关红色诗词进行了分类，分析了其开发现状和存在问题。

(一)红色旅游诗词分类

1.革命伟人所作历史经典诗词

革命领导人在指挥我党我军与敌人进行斗争的过程中留下了许多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诗篇名句。如《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写到：“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诗句铿锵有力，气势磅礴，形象地展现了毛主席坐镇指挥的情形。朱德元帅的“石门封锁太行山，勇士掀开指顾间。尽灭全师收重镇，不教胡马返秦关”，则记录了晋察冀解放军攻克石家庄的壮举。

2.革命者所作壮志抒怀诗词

在艰苦奋斗的年代，无数革命者在与日本侵略者和反动派的斗争中，常借诗词抒情言志。如华北军区烈士马本斋的《抒怀诗》即表达了他忧国忧民、壮志难酬的情怀：“风云多变山河愁，雁叫霜天又一秋。男儿空有凌云志，不尽苍江付东流。”1916年春，革命先驱李大钊在日本创作的《口占一绝》不仅抒发了革命战友之间的离别之情，更是诠释了烈士心怀家国人民，向死而生的豪情壮志：“壮别天涯未许愁，尽将离恨付东流。何当痛饮黄龙府，高筑神州风雨楼。”

3.记载和赞颂军民鱼水之情的诗词

共产党人在红色根据地抗战和生活的过程中，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还帮助根据地的群众改善生产和生活。1974年出版的《西柏坡颂》中就收录了多达47首现代诗词，大多记录和展现的是当时党和人民一同生活、战斗情景，表达了军民鱼水之情。

4.后人歌咏红色圣地和红色精神的诗词

这类诗词包括现代旅游者和诗人写下的歌颂革命先烈的诗词，如《七律·浩气长存之狼牙山五壮士》就以凝练的语言，铿锵的气势概括出了革命者临危不惧、宁死不屈的殉国精神：“掩护军民突重围，引诱日寇握钢枪。气吞河山舍生死，身陷绝境忘危亡。”[12]有的诗词则借描写红色景区的秀美风景和赞颂壮丽的标志物及建筑等来歌咏革命精神，如《七律·白洋淀》一诗则融情入景，展开了一幅红色画卷：“雁翎飘坠逝英魂，芦苇青青血尚温……莲叶接天红盏祭，浩然正气满乾坤。”[13]除此之外，也有专门为红色景区创作的主题活动诗词和革命纪念日及党日举行的诗词大赛产出的相关作品，如2019年，北京市通州区老年诗词协会赴西柏坡、正定塔元庄采风创作了《扬州慢——谒西柏坡》《浪淘沙·塔元庄巨变》《正定印象——追巡伟人足迹有感》等红色诗词作品。

(二)红色旅游诗词开发现状及存在问题

河北省红色诗词文化底蕴深厚，具有一定的开发潜力和发展前景，目前其在红色旅游中的作用还没有充分发挥出来。具体开发现状和相关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诗词著作数量不多，有待补充内容和更新版本。 现存红色诗词版本大多比较陈旧，有的还是20世纪80年代的，很多红色诗词经典书籍已经绝版，不能跟上红色旅游发展的步伐，需要有更多更完善的诗词读本来补充，才能为旅游活动设计、红色文化传承以及诗词外传外译提供更多的资源储备。

第二，诗词活动不够丰富，有待开拓新形式和拓宽受众面。 近几年，各红色景区开展的主要诗词活动形式有：第一，诗词“线上游”。2020年疫情期间，河北省红色旅游经典景区纷纷推出系列线上旅游产品和活动，多地在做好疫情防控的同时，组织创作诗歌作品，并通过中国红色旅游网推广传播。第二，红色经典诗词朗诵大赛。2019年12月，河北涉县“一二九师”纪念馆举行了红色经典诗歌朗诵大赛，以此形式为契机，传播红色精神，努力打造一流红色景区。第三，红色诗词网络征稿活动。在中红网上，专门设有红色诗词栏目，并长期进行征稿、维护和更新。可以看出，诗词活动的开展和诗词资源建设越来越受到相关部门的重视，在形式上也有创新，但还不够丰富，尤其是受众还局限于旅游组织者、研究者和相关工作人员，距离全面普及和国际化城市建设的目标还有很大差距。

第三，诗词旅游专线匮乏，有待进行资源开发和打造精品线路。 目前河北省还没有专门以诗词为主题特色的旅游线路，随着红色旅游等文化旅游模式越来越受到旅游者的关注，有关部门应对诗词专线建设予以关注，并组织实施。深入开发红色诗词旅游资源和打造诗词旅游精品线路。

第四，诗词传播媒介和诗词传承主体建设方面薄弱，有待加强和完善。 诗词传播媒介指的是用来普及、传播和宣传红色诗词及诗词相关产品的资源及载体，如红色诗词数据库、多语种红色诗词网站、宣传材料及红色纪念品等。目前，这些资源和设施建设均不够完善，不能最大程度地传播红色旅游诗词、服务河北省红色旅游的发展及满足国内外游客在红色旅游活动中的文化和精神体验需求。

诗词文化传承主体指的是可以承担起中华诗词的文化传承、内容阐释和国内外多语种传播的旅游活动组织单位和个人。红色诗词是我国红色文化的一部分，是革命故事和红色精神的载体，发展红色旅游，需要借助诗词这一媒介，由专业人员和相关组织承担起讲述中国红色故事和传播红色精神的任务。2017年，河北省红色旅游协会成立，成为中国第一家省级红色旅游协会，为河北省红色旅游开发和管理水平的提升提供了支持。但是，要使红色文化“走出去”和建设国际化旅游城市，还必须借助外语这一工具对红色旅游诗词进行翻译并由专业导游进行传播。因此，就需要相关部门负责组织成立能够进行红色诗词多语种翻译的专业翻译机构、翻译协会或诗词翻译社等和培养同时精通中华诗词和外语的现代导游人才。

二、河北省红色旅游诗词开发途径及对策

(一)建设红色诗词数据库并加大宣传

一方面，可以组织河北省内各地区高校专家学者进行诗词搜集整理工作，出版和修订红色旅游诗词专著或编著，丰富诗词资源储备；另一方面可以建立多语种红色旅游诗词数据库，同时，通过查阅文献资料，不断补充相关资源，建立完善的红色诗词信息网站，供红色文化研究和国内外传播应用。在此基础上，建立河北红色旅游诗词公众号、APP、红色诗词协会、俱乐部等，进行线上线下多渠道宣传和推广。

(二)诗词与红色景区建设和旅游精品线路开发相结合

除了硬件设施的建设，红色景区需要注意保持红色遗产和资料的原始性、景区环境复原性以及生态的可持续发展以外，还要提升其文化内涵，发挥教育功能。与现有活动形式，如图片、实物展厅、4D电影、文艺演出等相比，诗词在艺术表现力和文化底蕴方面具备更大的开发空间。第一，可以把红色诗词刻在指示牌、纪念碑和文化墙上面，吸引游客注意力的同时烘托景区文化氛围。第二，对导游进行专业培训，在解说词中植入相关诗词以及诗词故事讲解，丰富讲解内容。第三，增加红色诗词体验活动，如开展诗词朗诵会、创作比赛、有奖竞猜、观看诗词故事改编的话剧、舞台剧、微电影和唱改编歌曲等。第四，把邻近景区红色诗词资源进行整合构建，开发诗词旅游精品线路，制定长远发展规划，使红色旅游诗词成为革命圣地的文化符号和宣传名片。

(三)红色诗词旅游产品的设计、研发与推广

红色景区由于其特殊性质，大多不要门票或门票价位很低，所以主要经济来源于其他相关消费品，如红色纪念品、土特产等。而大多数红色纪念品存在设计简单、形式雷同、价位低廉、内容单一等问题。如何在小小的纪念品上做文章也是旅游业发展中重要的一环。第一，河北省红色旅游景区可以将地域特色文化，如长城文化、海洋文化、燕赵文化、畿辅文化等与红色诗词结合起来，融入纪念品研发中去，提升纪念品的文化品位。第二，和国内外知名企业进行合作，设计高、中、低等不同档次的消费产品，既考虑现代消费者的心理需求，又注重红色文化的渗透。第三，鼓励现代作家、文艺工作者、海内外游客参与红色景点文学文艺活动，创作出更多更好的红色诗词作品，并制作成红色诗词艺术品或图书音像资料等，以纪念品形式进行展出、出售等。在产品推广方面，把线上线下宣传和销售活动结合起来，借助国家和地方政府对红色旅游的鼓励和帮扶政策、各大团体和网站的助农政策、网红明星直播宣传等，对红色景区和老区产品及服务等进行多渠道宣传。

(四)与地方高校合作建设红色诗词外传外译智库资源

红色旅游诗词的传播、传承及外传外译任务的实施和完成，不能单单依靠旅游部门和导游群体。从广义上讲，河北省红色旅游的国际化发展也意味着中华文化的国际化传播，需要全省各地高校及专家学者的配合。旅游部门可以和各地高校如燕山大学、河北大学、河北师范大学等进行合作，与精通中文、历史和外语的专家一起对当地的红色旅游诗词资源进行整合，使之系统化，并同时进行多语种的翻译工作，为红色旅游诗词和红色文化的国际化传播提供智力支撑和软件环境。

三、河北省红色旅游诗词外传外译

根据河北省《关于进一步推进新时代对外开放的意见》第九条全方位推进国际交流与合作的第四点意见，要以诗词为媒介和桥梁，通过诗词翻译和对外传播，促进中外文化交流和河北省旅游业的国际化发展。

(一)河北省红色旅游诗词外传外译现状

中华诗词文化博大精深，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诗词外译，可以让外国友人了解中国故事、中国文化和中国精神。目前，中华诗词外译工作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无论是古典诗词、现代诗词、个人诗集还是文学作品中的诗词集锦均有英文译本或其他语种的译本。但是，由于红色诗词中文版著作较少，除了毛主席诗词作品作为红色诗词代表有经典的外文译本之外，市面上很少有整本外文红色诗词译本。因此，红色旅游诗词搜集整理和外传外译工作还处在初始发展阶段。只有通过诗词翻译才能让中华文化“走出去”，继而加深外国游客对中国红色景点和红色历史文化的了解，促进国际化旅游城市建设。

(二)红色旅游诗词翻译策略及案例分析

在中华诗词翻译方面，国内翻译大师许渊冲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总结了诗歌翻译中需要注意的问题，并提出了“三美论”，即译诗要传达出原诗的“意美”“音美”“形美”，其中“意美”是最重要的，“音美”次之，“形美”最次之[13]102。许渊冲还提出，“在译诗的时候，我要求在传达原诗这种‘音美’和这种‘形美’的范围之内，用‘深化’‘ 等化’和‘浅化’的译法，尽可能传达原诗的‘美意’。”[13]118以毛泽东诗词《浪淘沙·北戴河》为例，对红色旅游诗词的三种译法进行探讨。

1. 深化译法

深化是在正确理解原文的基础上，把作者“欲言又止”的话说出来一些，把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意透露几分给译语读者，使其在领略中华文化深沉含蓄的同时，也能获得审美上的满足。深化是为了扬长，是许渊冲所倡导的文学翻译的最高标准。可以采取特殊化，具体化，加词等译法来达到深化的效果。《浪淘沙·北戴河》是毛泽东于1954年于秦皇岛北戴河开会时创作的一首词。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国家实力增强，词中描绘了北戴河壮阔的场景和渔民出海的情形，怀古思今，热情地歌颂了新时代的新生活。这首词一开始就给人们展现出雄浑壮阔的自然景观：

大雨落幽燕，

白浪滔天，

On northern land a heavy rain is pouring,

Sky-high white waves are roaring.

原诗中“大雨落幽燕”一句给人以雨声如鼓势如箭的感觉；继之以“白浪滔天”，更增气势，写出浪声如雷形如山的汹涌澎湃，文中“大雨”对“白浪”，一飞落，一腾起，相触相激；“落”对“滔”， “燕”与“天”押尾韵“[an]”更是声形并茂气象磅礴。译文中用“pouring”“roaring”两个动词的进行时态再现了原诗中的动态画面，并且用“[i ]”做两句诗的尾韵，再现原诗中的音韵美，不仅保留了原文中对北戴河海滨的壮丽景色描写效果，同时展示出了汪洋浩瀚的博大胸怀。

秦皇岛外打渔船。

一片汪洋都不见。

知向谁边？

Off Emperor’s Isle the fishing boats outgoing，

All lost to sight in the wide, wide sea foaming,

Who knows where they are roaming？

“秦皇岛外打渔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道出了毛泽东同老渔民交谈的美好回忆，展现了渔民的美好生活。译文中两个“wide”叠用，展现大海博大胸怀的同时，也深化了原文的韵律美。许渊冲将“outgoing”“foaming”“roaming”放在了三行诗句的结尾，继续尾韵“[i]”保留了上阙中的“音美”；最后一个词“roaming”深化描写了渔民美好的生活状态。由此可见，许渊冲用深化的翻译方法译出了原诗中的神韵，即“意美”。

2. 浅化译法

中国古诗词含蓄曲折，有着极高的概括力和抽象性。有时用典故来作古今类比，抒发心中隐晦的感情；有时运用双关、象征等修辞手法，传达其深邃的用意。对于熟悉中国文化的中文读者来说，这些典故和修辞能激起他们内心强烈的共鸣，发现其妙用，这本身就是发现美的过程。然而，对于译语读者而言，直译典故会使其不知所云，如果采用加注解释，会破坏原文的“形美”。这种情况下，可采取浅化的翻译策略，淡化原文，取其意而舍其神。

往事越千年，

魏武挥鞭，

东临碣石有遗篇。

萧瑟秋风今又是，

换了人间。

Over a thousand years ago by the seaside,

Whipping his steed, Wu of Wei took a ride.

Verses on his eastern trip to Mount Stone still remain.

The autumn wind is blowing now as bleak as then,

But changed is the world of men.

毛泽东在《浪淘沙·北戴河》的下阕中说到“魏武挥鞭”，魏武即曹操。曹操死后，他儿子曹丕当上皇帝追封他为魏武帝。挥鞭：原指挥鞭策马，这里指骑马出征。译文中讲魏武译为了“Wu of Wei”，并没有详细介绍其背景知识，虽然诗的后面采用了加注解释的方法，但是此处在诗的英译本中浅化了历史背景；“碣石” 是五岳之外的“神岳”，许渊冲简单译为了“Mount Stone”，这都是为了保留原文的“形美”与“音美”。“萧瑟秋风”会让熟悉中国诗歌的人想到曹操《观沧海》中有名的诗句“秋风萧瑟，洪波涌起。”这里将曹操的“秋风萧瑟”升华为“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让人们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豪迈激情。译文将原诗中的隐喻部分浅化，译为“The autumn wind is blowing now as bleak as then, But changed is the world of men.”亦是为了保留原诗的音美及形美。

3. 等化译法

许渊冲提出，“当原文的表层和深层一致，译文和原文‘意似’能传达原文‘意美’的时候，可以采用‘等化’的译法 。”[13]112

往事越千年，

Over a thousand years ago by the seaside,

诗中“往事”指过去的事，这里指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曹操东征乌桓(古代部族名)经过碣石山时写下《观沧海》一诗之事；“千年”：只是一个大概数，实际已一千七百多年。这里没有特殊的意境需要表达，许渊冲采用的等化的方法，译文与原文对等，表达了更鲜明的时代感、更深邃的历史感。

“三化”在古诗词翻译中起着重要的指导作用。何时采用何种译法，要因诗制宜，灵活处理。许渊冲指出，“三种方法，都可以发挥译文的语言优势。不过‘化’也要有个限度，‘浅化’不能太及，‘深化’不能太过。”[13]112这是在翻译红色旅游诗词时需要注意的问题。

(三)河北省红色旅游诗词外传外译途径

第一，培养兼具专业素养、外语能力与掌握红色诗词文化的现代国际导游人才。 据罗学锋统计，到2016年，河北秦皇岛市旅游和文化广电局注册的涉外导游只有161人，其中英语122人，俄语24人，日语13人，韩语2人[14]。这远远满足不了河北省国际化旅游城市建设的要求。而诗词文化缺失也是红色导游人才存在的最大不足。因此对专业导游进行诗词文化培训，使之服务于河北省红色旅游以及涉外旅游是当前的任务之一。

第二，成立诗词翻译协会，对红色旅游诗词进行多语种翻译。 充分发挥河北省本地大学智库资源优势及语言翻译中心等专业相关机构的作用，成立红色旅游诗词翻译协会，专门负责河北省红色旅游诗词开发、建设和维护工作以及红色旅游诗词著作及旅游诗词宣传材料的多语种翻译工作。

第三，培养外语专业大学生的爱国意识和用诗词讲好中国故事的能力。外语专业的大学生是将来河北省国际化城市建设和中华文化“走出去”战略的承担者，然而，现代大学生对红色旅游诗词的了解很少，也不了解诗词背后的故事和文化内涵，仅仅精通语言是不够的。因此，可以通过对大学生免费开放红色景点、在专业教学中渗透中华文化等形式培养他们的爱国意识，帮助他们锻炼用外语讲好红色诗词和中国故事的能力。

第四，进行多渠道红色诗词和红色旅游的国际化宣传。 建立红色诗词和红色旅游网站的同时，开发建立不同语种的外文网站。出版红色旅游诗词著作及多语种宣传材料，制作外语诗词纪录片并通过微博、微信、外文红色旅游网站等进行展示、宣传和后期推广。同时，可以与国际旅行社进行合作，开展红色诗词旅游合作项目，在旅游活动中促进中外文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