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玛格丽特在《霍华德庄园》的联结作用

2021-04-01 09:16朱利安
名作欣赏·评论版 2021年3期
关键词:玛格丽特女性

摘 要:本文以E.M福斯特的《霍华德庄园》为研究对象,通过对小说文本采取细读的方式并结合相关历史资料研究,选取小说女主人公玛格丽特·施莱格尔在文中所起作用为研究视角,旨在揭示作者通过塑造玛格丽特这一受过良好教育的新资产阶级女性形象来实现传统文化与现代工业文明、精神文化与物质文明以及不同社会阶层之间这三个维度的联结,表达了作者在英国社会转型时期对资产阶级知识女性发挥作用的期待。

关键词:《霍华德庄园》 联结 女性 玛格丽特

福斯特是英国爱德华时期著名的小说家和文学评论家。在英国文学史上,19世纪末20世纪初正值现实主义向现代主义转型的时期,故福斯特的创作与其同时代的作家如伍尔夫等人激进文学实践不同,他的创作趋于保守,处于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之间,很多人都称他为“次要的经典小说家”a。 《霍华德庄园》通常被认为是福斯特最成熟、最优秀的早期作品,作品中透露出福斯特对人性以及社会的关注。在《大西洋月刊》中,伍尔夫认为“霍华德庄园在其特征、气氛、结构、社会批评和观察以及道德歧视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功”b。批评家海恩斯认为这部小说是最后一本 “英国状况”小说。国内学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霍华德庄园》中表现出来的英国在工业革命之后的社会问题以及福斯特对未来发展的关切、玛格丽特与威尔科克斯婚姻的可行性上,例如胡强、肖科苗在文章中提到:小说里中产阶级人物形象生动地展示了转型时期人们的精神状况、价值标准和伦理取向。通过对“英国状况”以及小说人物切身感受的困惑、焦虑以及种种思想危机的再现,福斯特对英国社会的现状做出了反思,对英国的未来表达了忧虑。c 但是,另一些学者则认为福斯特笔下的女主人公不具备“新女性”的特征,并不能承担联结英国社会不同阶层的任务。本文通过文本细读,结合对小说所处社会背景以及对前人论文的分析,说明作者通过塑造各式人物形象来探索不同阶层人物联结的可能性。

一、“田园牧歌”式的传统文明与现代文明的联结

通过阅读小说,我们不难发现,霍华德庄园中的两位女主人其实分别代表了传统与现代。庄园的第一位女主人露丝完全代表了维多利亚时期女性的“天使”形象。她性格温柔,“亲切可爱”,但缺乏个性,“开口说话不失体统,不会苛刻”d, 对家人充满依赖,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家庭。庄园内悠闲的生活方式代表了英国传统的乡村生活,是英国人对和谐生态环境与完美道德社会向往的体现。由于乡村的传统文明逐步被资本主义所取代,文学家为了逃避现实,在作品中总是将乡村乌托邦化,表现出对乡村美好生活的怀念与向往,尽量避免展现其在现实中被不断压迫的现状。e反观庄园的新主人玛格丽特,作为一名文化精英,她并不满足于成为像威尔科克斯太太那样的传统女性。尽管她并不排斥成为像威尔科克斯这样的商人的妻子,但也希望自己能保持独立的思维。她与妹妹海伦“在威克姆街那所高大的、年久失修的住宅里,她们一拨接一拨接待那些她们喜欢或者能够交朋友的人”,“以她们自己的方式热烈地关心着政治”,并认为“节制、宽容和男女平等是最起码的要求”。她们的新潮做派与家庭影响关系密切。在小说中,施莱格尔姐妹的父亲是一个知识分子,经常在家同其他的知识分子进行辩论,玛格丽特和海伦从小受到这样的熏陶,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母亲优渥的家庭条件保证了她们每年能够获得600英镑的收入,从而使她们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必为了生存担忧。良好的经济基础为她们接受良好的教育提供了保障,这也使得她们能够更好地关注社会问题,发表独到见解。作为英国帝国主义大肆扩张时期的“新女性”,她们“以女王为完美结合公共事业和家庭事务的典范,鼓励女性同胞们利用自身的优势积极参与公共事务”f。

玛格丽特虽然生活在伦敦,但是她仍然热爱自然,尊重传统,因此她在第一次看见庄园时就能够意识到庄园的价值。尽管庄园早已没有人居住,呈现出一片颓势,但是她一见到庄园,内心就产生了希望与对庄园的爱,这使得她继承霍华德庄园具有合理性。也正是因为如此,威尔科克斯太太才会认为玛格丽特能够珍惜并且维护自己的庄园,并在听说玛格丽特一家需要搬家的时候,便决定将庄园作为遗产赠送给玛格丽特。然而,这种事情在威尔科克斯先生看来却是不可思议的,他们绝不可能容忍属于自己家族的财产落入别人手里。解决这一矛盾的唯一办法便是联姻,因此作者便安排了丧偶的威尔科克斯向玛格丽特求婚。生活在伦敦的“文化精英”玛格丽特愿意接受新的工业文明,也深知自己家族所代表的思想和文化依附于以威尔科克斯先生为代表的商人们所提供的物质保障,所以她愿意接受威尔科克斯先生的求婚。

故事的最后玛格丽特与威尔科克斯先生、妹妹海伦以及她的孩子共同生活在庄园中,这样的结局体现出“第三空间”g的特点。正如威廉斯所说,随着英国资本主义不断发展带给乡村与城市之间的冲突越来越严峻,人们应当构建相互融合的“第三空间”h,从而解决现代化带来的冲突。霍华德庄园“既不处于农村”,也“不属于城市”,就是作者眼中的“第三空间” 。玛格丽特在伦敦的住所被拆掉后,她将自己在伦敦的书籍、家具临时放在无人居住的霍华德庄园,被废弃的庄园因为有了这些家具后重新焕发出生机。尽管经历了许多波折,但玛格丽特最终继承了霍华德庄园,并让所有人共同生活在庄园中,玛格丽特仿佛听到了“房子的心脏在跳动,开始轻轻的,随后响亮,继而如同进行曲一般洪亮”——代表传统乡村文明的威尔科克斯太太已经将庄园打理出雏形,象征现代文明的玛格丽特需要做的是把城市的现代思想带入传统的庄园,使得传统的乡村文明与现代思想相联结,最终形成“第三空间”。

二、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的联结

如果故事以两人结婚,共同在庄园生活结束,就会显得过于简洁,并不会具有太多深刻的社会意义,因此故事在主要人物的各种冲突中继续推进。威尔科克斯与玛格丽特属于不同的阶级,由于价值观的不同导致婚后生活矛盾重重。威尔科克斯一家作为商人群體,精明,追求经济利益,对人也非常冷漠,傲慢,缺乏同情心。在文中,一旦涉及财产问题,威尔科克斯就会变得非常谨慎,在谈到仆人时,他认为“为什么要对仆人那么客气,他们不懂那一套的”,更让玛格丽特没有想到的是“他对周遭没有反应”,将理性发挥到极致。韦伯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指出,新教伦理和“理性”资本主义完全是一种因果关系,是崇尚理性的新教伦理促成了市场经济的产生和发展。i由于现代市场经济中的成功,商人们越来越少具有当初新教徒们的信仰和对工作敬虔之心,商人的伦理观逐渐演变为世俗化的功利主义和个人主义。正因为如此,威尔科克斯对成功非常看中,在许多地方都投资了房产,并且在几年之间成为更富裕的商人。玛格丽特虽然关注物质文明,不止一次地建议弟弟在读书后“寻找一份工作”,但她更多的是精神文明的代言人,她拥有自己的想法,热爱文学,喜欢与妹妹一起欣赏古典音乐,姐妹两人过着一种“美学生活”。而对美的追求,用康德的话来说是“无目的”的。康德认为美不具有功利性,美感并不是关乎感官享受的快感,而是内心的情操,一种纯粹的精神追求。因此施莱格尔一家人的生活方式与威尔科克斯一家世俗的功利主义以及巴斯特想通过阅读书籍、欣赏音乐来提高自己社会地位的做法都是相对立的。在过着“美学生活”的同时,玛格丽特看到了威尔科克斯的自私、骄横、傲慢的货币主义价值观,但是她依然相信她可以感化他。两人的婚姻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冲突之后,以相互妥协收场。小说结尾,威尔科克斯愿意步行前往警察局,也试图与他人沟通交流,这都体现出威尔科克斯逐渐注重精神上的沟通与交流,不再一味追求物质上的成功。同时,他也认识到了庄园的价值,并在小说结尾将庄园交给了玛格丽特。而玛格丽特在婚后受到丈夫的影响,“超然于各种刺激之外,从夸夸其谈向扎实做事过度”,两人逐渐通过相互理解实现了联结。

通过塑造玛格丽特与威尔科克斯先生看似不般配的婚姻,作者希望通过两人之间的优势互补来获得一种更符合中产阶级的新的完美人格。这一情节其实从侧面反映出维多利亚时期英国社会对各种变革的保守态度。英国并没有出现像法国大革命这样激进的革命运动,因此英国的封建贵族在政治舞台上依然具有影响力。新兴资产阶级对贵族身份的追求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光荣革命的文化遗产。光荣革命承认并保留了贵族拥有的政治特权,这为贵族存在提供了政治条件,君主立宪制政体为贵族的存在也提供了合理性。同时,“19世纪20年代‘铁路时代来临,许多贵族将自己的资产投资在铁路行业,获得不菲收益,从而也开始涉足商业领域。1826年,用于修筑利物浦至曼彻斯特铁路线的资金中,40%由贵族和士绅提供;1845年増至43%,仅斯坦福公爵一人就拥有20%的股金”j。经济地位维护了贵族的政治地位,使得他们仍然具有极强的政治话语权。另一方面,英国工商阶层在现代化过程中积累了大量财富,但在政治及文化领域依旧缺少足够的话语权,因此也更易于屈从于绅士文化及其价值取向。

这种特殊的历史背景促成了英国人在婚姻选择上对物质与头衔的偏好。工商阶级一般会选择与经济条件一般但社会地位更高的文化精英或贵族联姻,从而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而贵族为了能在激烈的党派竞争中胜出,不惜用爵位换取商人的经济资助。贵族与商人通婚,便可以实现优势互补,这在与《霍华德庄园》同时期的另一本小说《法国中尉的女人》中得到了淋漓尽致地展现。欧内斯蒂娜的家族通过经商,积累了大量财富,在伦敦的富人区购买了房产,但是她始终对自己是“布商女儿”耿耿于怀,认为周围的贵族都看不起她。她的父亲同样存在着身份认同焦虑,一方面瞧不起自己拥有贵族身份的女婿查尔斯,另一方面又以绅士自居,还将女儿送到贵族学校接受贵族式教育。《霍华德庄园》中,富裕的威尔科克斯一家同样在伦敦租下一套公寓,希望能够“进入伦敦上流社会”,这些都体现出商人阶级在获取了财富后,仍然希望融入上流社会的现象。在小说中,威尔科克斯先生从物质向精神层面过度,玛格丽特从精神向物质层面过渡。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威尔科克斯将自己的生意打理得蒸蒸日上,但是当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便不能只靠武力与体力,需要更高层次的精神文化。于是作者将这一使命交给了玛格丽特,在儿子查尔斯因为误杀伦纳德而被送入监狱后,威尔科克斯先生一下子便“垮掉了”,失去了精神支柱的威尔科克斯先生只有求助玛格丽特。玛格丽特作为一名文化精英,一方面拥有渊博的知识,有自己的想法,要求独立自主;另一方面对传统女性身上体现出的一些品质也表示认同,她在保持自己本色的同时,还尽力与丈夫合拍,让丈夫生活舒适。两人在最终达成了共识,在精神上产生了共鸣,因此这使得物质易主顺利完成,精神与物质上的联结最终得以实现。在玛格丽特的经营下,庄园不仅是一处房产,更是一座精神家园,所有人都可以生活在庄园中并且将庄园作为自己的精神寄托,表达出作者对这样联结的一种期待。

三、不同阶层的联结

福斯特在小说中讲述了三种不同阶层人物的故事,其中威尔科克斯先生处于最顶端,玛格丽特姐妹位于中部,而巴斯特先生位于底层。“三家人的对立,象征了中產阶级内部物质主义与理想主义、保守传统与自由倾向之间的对立”k。作者竭力把这三者的冲突与矛盾刻画为当时英国社会内部冲突的缩影,并通过新知识女性玛格丽特调和不同阶层间的矛盾,从而实现联结。

小说中人物的地位按照金钱划分,位于顶端的商人精明、贪婪,对社会冷漠,并不关心艺术,认为除了通过实干获取财富,别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对他们来说:“一个优秀的商人比一打的社会改革家对世界更有好处”;“艺术和文学呢,除了有益于陶冶性情,也是胡说八道”。处在底层的巴斯特先生是来到伦敦的“牧羊人的孙子”,他对自己的出生感到羞耻,害怕“坠入贫困的深渊”,所以只能假装绅士。他在家里摆放钢琴、雕像,试图通过欣赏艺术来提高自己的修养和品位,以此来达到改善社会地位的目的。尽管生活贫穷,连报纸都无法购买,但是他依然热衷文学和音乐,在欣赏完音乐会回家之后,“喝了架子上留下的剩茶”,“饥不择食地吃了些落了灰尘的碎点心”,然后返回起居室,“开始阅读拉斯金的一本书”。讽刺的是,最终巴斯特却被书架上的书砸中突发心脏病死去。可悲的是,虽然巴斯特阅读了很多书籍,但由于他对自己的生活环境和工作本质缺乏真实的了解, 也就注定无法成为真正的文化人,无法实现期待中的转变——提升社会地位,却只能沦为专业化分工和机械化劳动体制下的牺牲品。施莱格尔姐妹位于社会的中层,她们既有足够的金钱维持自己的生活,又能关注社会问题,是联结上述两个阶层最好的纽带。因此,有研究指出,施莱格尔家族与威尔科克斯家族并非完全处于对立面。但是,施莱格尔家族许多成员却过分追求精神与艺术生活。l玛格丽特的弟弟蒂比虽然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知识非常渊博,但是却忽略了物质的重要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当中,因此自己的姐姐们经常告诫他:“只要你需要拯救你的灵魂,拯救你的肉体,就要工作。”但是蒂比认为“想要的是文明,却不要活力,这才是我期望我们能在天堂找到的东西”。不唯如此,妹妹海伦是一个完全的理想主义者,她看到了威尔科克斯所属的商人阶级的狭隘,无法掩饰对上层阶级的鄙视,在得知巴斯特一家因为威尔科克斯的错误消息而丢了工作后,她更是冲动到将巴斯特夫妇二人直接带到威尔科克斯女儿婚礼现场,要求威尔科克斯先生重新为巴斯特提供一份工作,最后出于同情、愧疚,海伦甚至委身于巴斯特先生,为其产下一子。但海伦并没有看到造成悲剧的原因还有巴斯特的性格缺陷与视角盲点。

海伦其实代表了当时更为激进的“被解放了的新女性”形象。在维多利亚时期,来自中产阶级,并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新女性”不甘于做传统的“家庭天使”,而是要求男女平等,也敢于大胆表露感情和性欲。作者内心对于这样的“新女性”持怀疑态度——海伦认识巴斯特是因为海伦在音乐会上心不在焉,最后无意间带走了巴斯特的伞,并毫不掩饰地承认自己“拿走别人的伞的次数多于听贝多芬音乐的次数”。她在带着巴斯特夫妇去威尔科克斯女儿婚礼现场后,离开时又忘记将车票留给巴斯特夫妇,最后只得让巴斯特太太抵押了自己的手镯才得以回家。连玛格丽特也指出海伦的一些行为是“变态的慈善观念”。这些被称作“进步”的行为,在作者看来是冲动、浮躁、肤浅。通过伦纳德在前往霍华德庄园看望海伦时被威尔科克斯先生的儿子查尔斯误杀这一情节,福斯特明确指出:海伦不能充当不同阶层的联结者。

相反,玛格丽特代表由精神向物质过渡,她既能意识到商人阶级的冷漠,并对处于社会底层的伦纳德表示同情,也能够看到巴斯特想通过阅读改变自己社会地位的做法不可行。由此看来,整个小说中只有玛格丽特一人意识到造成巴斯特一家人的悲剧原因,而海伦只是看到了巴斯特一家人处境艰难,并对他们的生活表示同情。更重要的是,玛格丽特意识到自己的生活离不开威尔科克斯这样的商人,她曾不止一次指出:“如果数千年来像威尔科克斯这样的人没有在英格兰实干、死去,那么别说你我坐在这里,活都活不成了。没有他们,便没有火车,没有轮船把我们这些文化人运来运去,连田野都没有。只会过着野蛮的生活”。玛格丽特代表了既拥有“新女性”气质,同时也深受维多利亚时期“家庭天使”形象影响的女性形象。这体现出英国社会对当时女性形象的顾虑:一方面,“帝国的事业需要女性的参与,但是,受传统父权观念的影响,他们又希望英国女性以母亲、妻子等‘家庭天使的身份来服务大英帝国的扩张事业,不愿她们过多地侵入男性的领域,威胁父权制社会秩序”。因此,在这样的条件下,玛格丽特这样的形象应运而生。在故事结尾,威尔科克斯将庄园还给玛格丽特,而玛格丽特又将妹妹与巴斯特的孩子定为最后的继承人,间接地回答了谁将继承英国的问题。这表达出作者对玛格丽特这样的“新女性”作为实现英国社会上位处不同阶级的公民联结与融合载体的期待。

四、结语

综上所述,小说《霍华德庄园》具有极高的象征性。庄园其实是当时英国社会的缩影,小说人物代表了英国社会的不同阶层。福斯特通过讲述为庄园寻找新主人这样一个故事来暗示英国未来的命运——谁将继承英国。英国爱德华时期经济迅速发展带来了一系列社会问题,现代文明与传统文明以及不同阶层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明显,实现联结隔阂迫在眉睫。福斯特在小说中提出了实现联结的多种可能,最终找到了最优联结方式。小说为我们设想了一个理想社会,其中不同阶层的人有差异,也有真正的联系。尽管一些文学批评家证明了这种联结具有矛盾性且不具现实意义,但福斯特通过塑造玛格丽特这一既能够欣赏维多利亚时期女性传统美德,又知识渊博,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新女性”形象,表达了他对英国社会中逐渐出现的“新女性”在社会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期望。

a 转引自Tambling, Jeremy. E.M.Forster : contemporary critical essays. London: Macmillan, 1995.

b 转引自Virginia, Woolf : The Novels of E.M. Forster[J]. The Atlantic Monthly, 1927(140) .

c 胡强,肖科苗: 《一部典型的“英国状况”小说——论福斯特〈霍华德庄园〉中的焦虑主题》,《外国语文》2010年第1期,第8页。

d 〔英〕福斯特, E, M:《霍华德庄园》,苏福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92页。(本文关于《霍华德庄园》的内容皆参考此版本,故不再一一赘述)

e 雷蒙·威廉斯认为“随着城市金融秩序的重要性的提高,新资本中的很大一部分流向哪里了呢?难道不是流回了乡村,进一步加强农业剥削的力度吗?”(详见雷蒙·威廉斯:《乡村与城市》,韩子满、 刘戈、徐珊珊译,商务印书馆2013年版,第68页。)

f 陈兵:《“新女性” 阴影下的男性气质——哈格德小说中的性别焦虑》,《外国文学评论》2018年第1期,第147页。

g 爱德华·索亚提出的“空间理论”:城市、乡村之间的二元对立,如物质—精神,剥削—自由,邪恶—美好,现实—怀旧等,将在文学的“第三空间”里趋向统一。

h 雷蒙·威廉斯指出“研究19世纪英国地产社会的历史学家F.M.L.汤普森评论说,其他阶层的人和财产被吸收入地产利益,这必须算作无法清晰划分资本家和地主之间界限的主要原因,这种相互作用的复杂性可以在许多方面得到验证,有关谷物法的争议就是一个例子。这种复杂性使我们无法简单地将“乡村英国”同“工业英国”对立起来进行理解。”(详见雷蒙·威廉斯: 《乡村与城市》, 韩子满, 刘戈, 徐珊珊译,商务印书馆2013年版,第257页)

i 〔德〕 韦伯·马克思: 《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阎克文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25—26页。

j 转引自弗林恩:《英国煤炭工业史》,牛津克莱伦登出版社1984年版。

k 高敬,石云龙: 《担当联结的新女性——解析〈霍华德庄园〉中的玛格丽特》,《江苏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14年第10期。

l Bradshaw,David.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E. M. Forster.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7:155.(本文关于此书内容皆参考此版本,故不再一一赘述)

参考文献:

[1] 转引自Tambling, Jeremy. E.M.Forster : contemporary critical essays[C]. London: Macmillan, 1995.

[2] 转引自Virginia, Woolf : The Novels of E.M. Forster [J]. The Atlantic Monthly, 1927(140) .

[3] 胡强,肖科苗.一部典型的“英国状况”小说——论福斯特 《霍华德庄园》中的焦虑主题[J].外国语文, 2010(1).

[4] 福斯特, E, M. 霍华德庄园[M].苏福忠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7.

[5] 雷蒙·威廉斯.乡村与城市[M]. 韩子满, 刘戈, 徐珊珊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2013.

[6] 陈兵:“新女性” 阴影下的男性气质——哈格德小说中的性别焦虑[J]. 外国文学评论, 2018(1).

[7] 韦伯·马克思.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M].阎克文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8] 转引自弗林恩.英国煤炭工业史[M].牛津克莱伦登出版社,1984.

[9] 高敬,石云龙.担当联结的新女性——解析《霍华德庄园》中的玛格丽特[J]. 江苏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4(10).

[10] Bradshaw,David.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E. M. Forster.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7.

作 者: 朱利安,电子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系本科生。

编 辑: 康慧 E-mail: kanghuixx@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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