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与失焦:影像中的凉山

2021-05-14 15:19何万敏
现代艺术 2021年1期
关键词:凉山州凉山彝族

“文艺百家”工程·文艺讲坛是大型艺术类公益讲坛,讲坛邀请省内、国内知名文艺家,每月举办一次,本着“不厚名家,不薄新人”的原则,通过打造文艺的百花园,推出优秀文艺作品,优秀文艺人才,同时为文艺工作者以及文艺爱好者提供丰富的精神食粮,加强艺术教育,为人民群众搭建一个与艺术零距离接触、面对面交流的桥梁。

何万敏

HE WANMIN

高级记者。现任四川省凉山日报社副总编辑,西昌学院文化传媒学院客座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报纸副刊研究会副会长,凉山州第十批学术和技术带头人,凉山州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评审专家。

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长期从事新闻采编工作,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有长篇报告文学《烛照凉山》、随笔集《光闪烁在你的枝头》、散文集《住在凉山上》《凉山故事>《有些缤纷,有些静默》等著作出版。获得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评选优秀奖、四川省新闻奖、四川日报文学奖、四川省优秀报告文学作品奖等350个。首届四川省报纸副刊十佳编辑、凉山州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优秀新闻工作者获得者。

2021年1月12日15时,由四川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指导,《现代艺术》杂志社主办,四川省摄影家协会、凉山州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凉山日报社协办的“文艺百家”工程·文艺讲坛2021年第01期(总第37期)摄影艺术专场在西昌火把广场(向人民汇报一一四川省脱贫攻坚主题摄影展现场)开讲啦!本期我们特别邀请到四川省凉山日报社副总编辑,西昌学院文化传媒学院客座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报纸副刊研究会副会长,凉山州第十批学术和技术带头人,凉山州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评审专家,高级记者何万敏老师为我们带来主题为“聚焦与失焦:影像中的凉山”的精彩讲坛!

凉山自古就是通往云南和东南亚的重要通道、“南方丝绸之路”的重镇。凉山的河流由北向南,也因此切割形成了凉山独特的壮阔风景。2020年12月18日,由四川省文联、凉山州人民政府主办,中共凉山州委宣传部、四川省摄影家协会、凉山州文联承办的《向人民汇报一一四川省脱贫攻坚主题摄影展》开展。来自全省各地的1153幅(组)摄影作品,以影像的方式聚焦脱贫攻坚,讲述扶贫故事,讴歌先进典型,凝聚社会力量。近一万平方米的展场和上千幅作品参展,成为四川改革开放以来规模最大的摄影展。何老师将讲坛以直播的形式为我们展现了此次展览的精彩现场,并为线上的观众讲解了部分摄影作品。

此次讲坛,何老师分为“凉山不只是一座山”“是否在‘集体猎奇中定格”“需要真诚的表达”“还摄影良知与尊严”四个板块讲述。何老師提到,“前些年,凉山几乎成为摄影者拍摄理想作品的天堂。但在人们热衷于讨论所谓全球一体化的背景之下,我们期待的跨越地区、跨越民族、充满人文关怀的优秀作品却并不多见,而极端的例子则比比皆是,有些人甚至编造了诸如‘教师扑俯为桥,让学生踏身渡河的虚假影像。大量有关凉山彝族肮脏、恍惚、诡异的影像,充斥着太多的猎奇打量,与一些呈现‘蓝天之高远、阳光之灿烂、服饰之艳丽、山川之险峻的凉山美景图片,仿佛来自两个迥异的世界一一到底哪个凉山是更真实的呢?”

他认为,摄影应该是像《论摄影》作者苏珊·桑塔格所说的那样“首先是一种观看方式。它不是观看本身。”摄影“它必然是‘现代的观看方式一一以先入之见偏袒各种发现和创新计划。”就地缘而言,凉山因为地处西南一隅,山高水长,离大大小小的都市实在太远。更何况,在凉山以彝族为主体的包括其他各少数民族,历史时空中“一步千年”的生活形态,仍遗留有非常不同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文化传承。不难理解,这样的现实很自然地给摄影者留下了极大的“想象空间”和“创作空间”,也因此吸引了大量的摄影爱好者。比如黎朗的《凉山彝人》,意在把彝族“最具原创性的文化与习俗保留下来”;到视“布拖是我一生的题材”的李杰,“在拍摄过程中我不时进行换位思考”。这些优秀的摄影师,他们无一例外地把镜头聚焦在大地、以及大地上生存的子民,似乎不带摄影技巧地达成摄影艺术至高的本质特性一一求真,而美只不过是真诚的一种属性。

直播最后,何老师谈到要“还摄影一个尊严”。摄影它不仅仅是一个工具,更是拍摄者给观看者传递自己对事物认识的介质。在这个处处充满影像的社会里,摄影作为相对于传统媒介的新媒介而无所不在。摄影影响我们的方式是它从深处改变我们,以至我们觉察不到这种改变。连摄影亦难自我确认:它始终无法定位的性质、持续更新的科技,及其不断扩增的应用范围,使摄影的触及点与涵盖面远远超越传统艺术门类曾经能够涉及的领域,并越出摄影自身,而成为哲学、历史学、社会学、人类学、传播学、新闻学、心理学、图像学、现象学等学科中不可或缺的课题。如果不是纯粹地为了好玩,摄影就可以上升为一种文化活动甚至重要的人类活动。作为有良知、有眼界、冷静而理性的摄影家,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能够直面生活的现实,还应以画面体现一种关怀、善良与爱惜的情感和精神取向,从而赋予照片更深刻的内涵和更深远的意义。

2020年12月18日,由四川省文联、凉山州人民政府主办,中共凉山州委宣传部、四川省摄影家协会、凉山州文联承办的《向人民汇报一一四川省脱贫攻坚主题摄影展》,在凉山州西昌市火把广场开展。来自全省各地的1153幅(组)摄影作品,以影像的方式聚焦脱贫攻坚,讲述扶贫故事,讴歌先进典型,凝聚社会力量,对我省深入学习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和省委十一届八次全会精神,全面打赢脱贫攻坚战极具重要意义。近一万平方米的展场,和上千幅作品参展,成为四川改革开放以来规模最大的摄影展。展览分为“向贫困宣战、生活巨变、基础建设、新村新寨、全面保障、百业竞兴、金山银山、文明新风”等八大板块,一幅幅主题鲜明突出、艺术语言生动、摄影艺术高妙的作品,是对四川决战决胜脱贫攻坚的宝贵记录与热情歌颂。正好在展览开幕一个月前的11月18日,四川省人民政府宣布,凉山7个贫困县圆满完成脱贫攻坚任务,至此,四川省所有贫困县全部脱贫摘帽。幸福的生活,欢笑的脸庞,溢满整个凉山,溢满整个四川。

凉山不只是一座山

凉山不是一座山,是一列一列的山,也是四川省一个彝族自治州的名字。凉山在四川地图的西南部,与云南一江之隔。它的面积有6万多平方公里,相当于两个比利时,更比一个丹麦,或者瑞士、荷兰都还要大。作为一个漫游者,我生长在凉山,在群山之间的各个角落进进出出,并对由无数高山构成的大地,以及发源于青藏高原的金沙江、雅砻江、大渡河流域有着不可名状的归属感。当江河之水连同江河切割的山川,从中国的第三级阶梯向第二级跌落时,形成了无比壮阔的景观。地形图上东面的浅绿与西面的褐黄对应着四川盆地和川西高原,几乎就是中国地形的缩影,四川丰富多彩的自然景观,也在这里得到集中呈现。

人文地理从来都与自然地理紧密相关,复杂多变的地理常常预示着别样的生存方式所构成的多姿多态的文化。凉山彝族自治州是中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在中华民族大家庭中,“彝族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形成、发展起来的,与历史上已经消失了的某些古代民族之间既有区别,又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易谋远,以其著作《彝族史要》引起民族史学界高度关注。他认为,“彝族来源于国内土生土长的远古氏族、部落。既可找出向当代彝族转化的直接族源,也可追溯出最早的远祖先世在炎、黄时代就存在了。彝族先民与分布于中国四川“旄牛徼外”(汉代川西高原地区部落分布的特定称谓)以黄帝为始祖的蜀山氏后裔早期蜀人、以古东夷颛顼族为祖先的昆夷以及与炎帝为始祖的楚人,都有着密切的关系……作为彝族起源的远古氏族、部落,与当代彝族和其他一些民族之间的渊源关系很复杂。”

除了彝族,凉山州世居民族还有汉族、藏族、回族、傈僳族、布依族等十多个。生活的五彩斑斓,是这块大地厚重的底色。就如高山之巅、蓝天之上的云朵,大地上的人们跟着山转,沿着水走,有时在山上,有时在水边,一直走到一切都遥远得变成了神话。于我而言,民间流行的野性的山歌,或者诠释山川风物的传说神话,仿佛因为离天太近而趋向神秘的灵性,甚至一座高山、一块石头、一只飞鸟、一片树林、一阵风儿,都可以变成奇妙的精灵。那些在崎岖的道路上步行的、赶马的、乘车的人,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他们只是在用脚、更用心在凉山这片山的波涛中生存。山里的人,明白“山那边还是山”的道理。当然,大山里无数的道路会留下他们的脚印,日久天长,便慢慢积淀成为了民族内涵的一部分。

在“集体猎奇”中定格?

成为记者以后,把最近二三十年刊出的凉山影像(包括必要的文字)作品有意整体考量时,我这个“身在此山”的凉山人,曾经产生过一种疑惑——这是以彝族人聚居并赖以生存的凉山吗?

前些年,凉山几乎成为摄影者拍摄理想作品的天堂。但在人们热衷于讨论所谓全球一体化的背景之下,我们期待的跨越地区、跨越民族、充滿人文关怀的优秀作品却并不多见,而极端的例子则比比皆是,有些人甚至编造了诸如“教师扑俯为桥,让学生踏身渡河”的虚假影像。大量有关凉山彝族肮脏、恍惚、诡异的影像,充斥着太多的猎奇打量,与一些呈现“蓝天之高远、阳光之灿烂、服饰之艳丽、山川之险峻”的凉山美景图片,仿佛来自两个迥异的世界一一到底哪个凉山是更真实的呢?

如此视野的观看显现的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一个摄影家如何站在跨文化的视角,超越自身所在族群单一局部的生命经验,对人类普遍化的存在现实作出一种更为复杂的观察的问题,而这样的观察视域,有可能为我们打开更多的思考向度。

“一张照片首先不仅是一个影像,不仅是对现实的一次解释,而且是一条痕迹,直接从现实拓印下来,像一道脚印或一副死人的面膜。”美国人苏珊·桑塔格是一位享誉全球的公共知识分子,她在经典著作《论摄影》中出人意料地把摄影当作现代文化现象,作出了抽丝剥茧般的论述。在书中,我再次读到了桑塔格那颗“公众的良心”,她对摄影既喜爱又痛恨,既褒奖又贬斥。桑塔格从三个方面来认识摄影的价值:作为记忆的一部分,替代性地拥有了一个珍爱的人或物;作为信息的获取手段,将现实世界的碎片充填到一份漫无止境的档案材料当中去;通过照片还与事件形成了一种消费关系。她深刻地揭示出,“摄影首先是一种观看方式。它不是观看本身。”“它必然是‘现代的观看方式一一以先入之见偏袒各种发现和创新计划。”

西学东渐。当摄影开始真正经中国人之手传播时,不仅存在一个新视觉经验建立的问题,而且还存在一个本土视觉经验逐渐被转向的问题。而在这个转向与建立的过程中,东西融合是一个主要趋势。以此为背景,中国影像人类学先驱、纪实摄影大师庄学本的照片,不仅为我们呈现了一种非常特别的摄影观看方式,同时也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复杂的本土视觉现代性图像文本。

我至今还记得2002年的春天,第一次看到庄学本有关凉山的摄影作品时,心中无尽的感慨。《凉山昭觉城》《彝族大堡子》《彝族婚姻》《彝族丧事》《奴隶主妇女出门》……我被拍摄于80多年前的图像,更被一个闪烁着人性光芒的摄影大师深深震撼。与庄学本的“真诚面对”有所差异的是,中国开埠以来,西方学者、探险家镜头里的中国影像,如已逝的学者萧亮中所言,“因为记录过程是一种单维指向而非双向互动的拍摄行为,但这却是民族志摄影中一个极其常见的通病”。

我们看到一些所谓的纪实摄影,无不有意地对底层民众生活中极端贫弱苦难的一面进行强化、放大,这让那些弱势群体和边缘人群在影像当中变成一种“非我族类”,他们的生存现实成为一种非常态化的奇观,这也让我们对这类影像的观看变成了一种合谋的集体猎奇和窥视。

就地缘而言,凉山因为地处西南一隅,山高水长,离大大小小的都市实在太远。更何况,在凉山以彝族为主体的包括其他各少数民族,历史时空中“一步千年”的生活形态,仍遗留有非常不同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文化传承。不难理解,这样的现实很自然地给摄影者留下了极大的“想象空间”和“创作空间”。

需要真诚的表达

《中国摄影》杂志2013年7月刊有一个主题,就叫《沙马拉达》,尽管只有两幅摄影作品。一篇摄影评论文章,对青年摄影家阿斗给予高度赞赏。阿斗1973年生于四川省绵阳市,1995年毕业于四川阿坝高等师范专科学校美术系,2006至2008的三年间,他来回坐了几十趟绿皮火车,在成昆铁路所经过的凉山境内每个县、每个村,拍下中国摄影史上一组经典的纪实摄影作品,描绘大凉山彝族在当代的生存状况。

阿斗以反映凉山的摄影作品来感受生命的沉重和尊严,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拍完《沙马拉达》之后,我对人来时和过往的路充满了悲观绝望。但是依旧被悲情后迷人的余光所吸引。”

这引发了我的兴趣,跟着去网上查看到了这个有关凉山彝族专题中的大量图片,它向观众呈现的仍是单纯而丰富的风景和肖像:山坡上前行的男人、霧中矗立的女人、面容沧桑犹如刀刻的老人;有很多人的集市、简陋的马车、云雾缭绕的山顶,等等。不同于普通意义上的纪实摄影,阿斗并非只是一个记录者或者观察者,他在这片充满淳朴自由空气的土地上找到了久违的自己,他用饱含情感的语汇和的影像,引领观者进入一个富于生命意识和历史情怀的时空。“摄影的镜头对着外界,但是无论你愿意与否,其实镜头始终是对着你自己。”如此富有哲理意味的话,从年轻人口中而出,令我对其充满敬意,也大致找到了他的作品充满内省的表达和探索的注解。

我想起另一位摄影家林茨(本名张谦)来。从2002年的冬天开始,他的《百褶裙》被编入“边缘部落”的书系,让我阅读了二三遍。《百褶裙》中拍摄自布拖县特木里、美撒、火烈、九都的影像,在我看来都可称得上是纪实摄影的经典之作,至少,那是我熟悉与喜爱的凉山与凉山彝族。林茨说他既不喜欢像广告摄影师那样拍照,也不喜欢像新闻摄影记者那样拍照,这两类职业色彩浓厚的照片,按他的话说,在精神价值方面还远远不能与绘画相比。大地之子林茨的摄影明白无误地表达出内心的忧虑,“当我们假全球化之威力,夷平城乡之间、地方之间、人物之间的差异,人的行为思想一并纳入现代教育的轨道,曾经启迪灵感、滋养心灵的一切差异性空间都归于消亡,尽管表面上未遭到任何征服,我们‘在智识上也将不得不‘寄生于其他文明。”

还有黎朗的《凉山彝人》,意在把彝族“最具原创性的文化与习俗保留下来”;到视“布拖是我一生的题材”的李杰,“在拍摄过程中我不时进行换位思考。彝人没有过多的生存以外的欲望,种下粮食就等待收获。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自己能那么平和吗?我们控制不了脑子里的欲望。我们身处欲望之中,永远不会变的那么清纯了。我尊重他们,和他们中间的人成为朋友。每个人都代表独一无二的存在体,每个人都自有他的价值,都应该受到尊重”,以《布拖纪事》完成内心的观看;身为陕西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的李泛,先后17次踏入凉山,用心记录下彝族人的生活状态,《彝人影像》为延续了千年的民族留下了一份难忘的影像记忆。

这些优秀的摄影师,他们无一例外地把镜头聚焦在大地、以及大地上生存的子民,似乎不带摄影技巧地达成摄影艺术至高的本质特性一一求真,而美只不过是真诚的一种属性。

还摄影良知与尊严

如果了解摄影作品及影像文化在西方社会中持续、广泛而深层的影响,我们就会懂得摄影的重要性,更何况如今我们生活在影像的世纪。在这个世纪,摄影作为一种全新的媒介,致使人类的观看、思考、解读与言说发生深刻的变化,这变化在今日的重要性,有甚于传统绘画、文学、戏剧曾经有过的重要性。

摄影无所不在。摄影影响我们的方式是它从深处改变我们,以至我们觉察不到这种改变。连摄影亦难自我确认:它始终无法定位的性质、持续更新的科技,及其不断扩增的应用范围,使摄影的触及点与涵盖面远远超越传统艺术门类曾经能够涉及的领域,并越出摄影自身,而成为哲学、历史学、社会学、人类学、传播学、新闻学、心理学、图像学、现象学等学科中不可或缺的课题。

在这样的意义上,摄影家黎朗的彝人系列,以纪实和抒情并用的手法拍摄当地彝人的日常生活状态及其生存环境,其作品不仅反映了彝人平凡而有尊严的一面,更体现了摄影家对于人性的强烈关注和深沉情感。也可以说,正是因为作品涉及爱、同情、悲悯、感动……该摄影系列1998年才能够荣获美国琼斯母亲国际报道摄影最高奖。

从拍摄主题以及手法来看,黎朗摄影所传达出来的精神气质往往会令研究者的思考超越所谓纪实摄影的边界,进入艺术的,抑或是社会的、观念的摄影层面。

如果不是纯粹地为了好玩,摄影就可以上升为一种文化活动甚至重要的人类活动。作为有良知、有眼界、冷静而理性的摄影家,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能够直面生活的现实,还应以画面体现一种关怀、善良与爱惜的情感和精神取向,从而赋予照片更深刻的内涵和更深远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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