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眼动追踪技术的典型邮轮中庭主题审美偏好探析①

陆邵明 陈月莹（上海交通大学 城镇空间文化与科学研究中心，上海 200030）

一、国内外邮轮中庭设计风格

随着游客消费能力的提升，邮轮内部公共空间需进行全方位升级改造，尤其是中庭部分。因为中庭不仅在邮轮内部公共空间中占有较大面积的比例，而且最能体现邮轮主题文化。中庭空间通常是邮轮内部人流聚集地之一，航行过程中游客在此驻足时间较长，也是游客重要的交往空间。

近年来中庭设计的演变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第一，文化方面。不同的邮轮有不同的设计主题，这些主题通过中庭反映出邮轮蕴含的文化和特色。如模仿凡尔赛宫设计的泰坦尼克号；让游客感受皇家体验的皇家公主号；东南亚风格的长江三峡8号邮轮[1]等。第二，空间划分。针对不同目标人群，邮轮中庭在空间划分上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造。如设置艺术和风土文化展区；[2]针对中国人习惯，留出为中老年品茶、娱乐[3]以及购物区域[4]等。第三，数字化手段。中庭设计时融入科技因素，满足各类人群的需求。如采用互联网模式、全息互动，将当地特色记忆向游客展示；设置星空影幕，满足游客的观影和休闲需求等。第四，环保理念。随着可持续性发展理念的影响，邮轮内装设计在追求奢华的同时也开始迎合低碳潮流。与此同时，邮轮中庭设计对内装材料有严格规定，[5]256-258运用新方法、新材料，减轻自重，降低能耗；[6]还有一些设计研究关注人工环境和自然环境之间的关系，[7]187-188允许自然光进入，[7]187-188从而减少照明灯的使用等等。[5]256-258

事实上，国内外的邮轮品牌均有着清晰的企业文化、风格定位、主题策划及其艺术设计，由此演绎为中庭的独特定位、风格和主题。邮轮的主题设计是指以某一特定的主题为素材，从其内外装设计方面来体现邮轮特定的文化理念和艺术风格，并围绕这种主题构建具有全方位差异性的邮轮空间氛围和经营体系，从而营造出一种独特的魅力与个性特征，让游客获得个性化的空间体验与文化感受，由此实现彰显邮轮品牌与定位的目的。[8]

目前世界邮轮集团主要有嘉年华邮轮集团、皇家加勒比邮轮集团、云顶香港集团三个及附属集团。这些集团下的邮轮主题风格大致可划分为9类：以歌诗达邮轮为主的文艺复兴风格；以公主邮轮为主的巴洛克主义风格；以丽星邮轮为主的新古典主义风格；以冠达邮轮为主的工艺美术风格；以地中海为主的折中主义风格；以马雷拉邮轮为主的现代主义风格；以皇家加勒比国际邮轮为主的绿色生态风格；以挪威邮轮为主的未来科技风格；以迪士尼邮轮为主的新地域主义风格（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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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全球九大代表性邮轮设计主题

基于邮轮主题风格定位，各邮轮的中庭设计主题也随之不同，使得设计风格和目标人群也会不同，因此吸引不同背景的观光者体验消费。9种主题风格被不同潜在游客接受程度如何，或者说不同文化背景的中外游客对上述9种主题风格的认知有什么偏好与其差异，目前还没有相关研究。而游客对中庭主题的审美偏好直接影响着未来的邮轮中庭乃至整体风格设计。

所以，本文试图应用眼动追踪技术，对邮轮中庭设计进行实验，分析游客对邮轮中庭设计主题与空间各部分的审美偏好，进而来精准引导未来中庭的设计主题及其界面的内装设计。

二、眼动实验方案①眼动实验由王明易、屠一欣、李沛宜等PRP小组同学完成。

眼动追踪技术是通过眼动追踪实验来探索用户的焦点和场景中的视觉信息。[9]核心是视线追踪技术，即借助眼动仪器与相关软件，监测、记录观察者在特定场景时的眼动轨迹，并进行相关数据分析，从而更全面准确地捕捉人在场景认知中兴趣区（AOI）的热点。[10]视线追踪技术的主要结果是热点图，通过实验者眼球对测试对象的注视点、注视频率和注视时间，反映出被试者对信息的选择取向，从而分析其视觉偏好，对场景的可读性及其意义进行评价等。[11]

眼动特征与其主体心理过程密切相关，眼动的时空变化是视觉信息感知的生理和行为表现，它反映出大脑如何搜集和筛选信息，将视觉信息加工的心理机制；就心理学角度，凡能满足个体需要而使其产生积极情感体验的事物或场景都会使其产生兴趣，吸引其注意而给予更多关注，从而反映在一定规律的眼动模式。[12]因此，通过被试者对邮轮中庭的视线规律，可以映射出其本能的审美偏好，从而为设计师提供建议。

眼动实验在艺术设计方面应用十分广泛。主要通过眼动追踪实验将设计元素与被试者的兴趣联系起来，从而提高产品的设计与内涵解读。古德伯格（Goldberg）等[13]通过眼动实验中的首次注视点、首次注视时间、总体注视时间等，配合调查问卷，对网页设计因素进行了感知评分。卡里（Khalighy）等[14]选择300位被试者参与实验，利用眼动实验分析审美指标，构建审美评析框架，以助于找出指标中人们的兴趣区和组合设计方式。博格斯通（Bergstrom）等[15]针对老年人对互联网日益上涨的兴趣，将老年人与青年人进行对比，利用眼动实验分析他们感兴趣的网页内容和区域，提示我们在实行眼动实验时，要注意被试者的年龄。在国内，白学军等将设计成品、广告等按照不同类别，通过照片的形式让被试者观察并记录相关信息，包括被试者对产品关注点、关注频率、停留时间等，分析出被试者对哪种产品或产品的哪一方面更为关注。[16]姚干勤[17]等将产品的核心特征通过该技术进行提取，形成热点图、注视图、集簇图，分析客户对客车造型要求。李义娜[18]等利用玫瑰花曲线进行视线整合优化，在实验中对被试者首个注视点的注视时间和5s内的绝对注视时间进行观察、统计。张卫东[19]等在进行眼动实验同时，对被试者进行问卷调查，对观看的照片进行打分，补充细节等，使得实验更加准确、可信。

在建筑与室内设计方面，眼动实验的应用也很广泛。设计方面，巴斯威尔（Buswell）[20]确立两种视觉认知模式，即搜寻模式和注视模式，应用到实验中；马科沃斯（Mackworth）[21]将设计作品转化成平面图片，并通过图片记录实验者眼动轨迹；诺兰德（Noland）[22]将空间要素进行划分，并检测被试者对不同空间要素的视觉偏好。在中国，陆邵明通过眼动实验，对改造前后的校舍内部空间进行测试，检验是否达到使用者预期设想，[23]孙澄等通过照片展示室内不同的空间布局，让被试者观察照片，形成被试者的眼动热点图，分析他们对室内空间感兴趣的部分，从而改进室内布局。[24]周毅等将该实验应用到仿古家居设计中，[25]将家具的设计元素量化，分成不同等级进行测试，并对实验数据从注视次数、注视时间等方面进行统计，并在最后结果中，将指标进行量化比较，使得结果更加直观。李学芹[26]等对校园旅游标志进行眼动实验时，将实验分成不同兴趣区，并对其眼跳次数、眼跳频率、眼跳速率和眼跳幅度方面数据进行补充。

图1 文艺复兴风格（来源：歌诗达邮轮官网）

图2 巴洛克风格（来源：公主邮轮官网）

图3 新古典主义风格（来源：丽星邮轮官网）

图4 工艺美术风格（来源：冠达邮轮官网）

图5 折中主义风格（来源：地中海邮轮官网）

图6 现代主义风格（来源：马雷拉邮轮官网）

图7 绿色生态风格（来源：皇家加勒比邮轮官网）

图8 未来科技风格（来源：挪威邮轮官网）

图9 新地域主义风格（来源：迪士尼邮轮官网）

上述国内外艺术设计以及建筑领域已经在运用眼动技术，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范本，但是目前尚未发现将眼动追踪技术应用于邮轮中庭设计。因此本文以上文提及的9种邮轮公司的典型中庭设计风格为例，通过对比被试者对照片中邮轮中庭不同装饰风格的反应，重点从注视时间、注视点个数、频率等眼动追踪的重要技术指标，来探究不同文化背景游客的审美偏好，从而为未来邮轮中庭设计提供建议。

（一）实验材料与设计

本次实验将对象集中在邮轮中庭部分。以上文提及的九类邮轮中庭代表性场景图片为实验材料，让被试者利用眼动仪观察其设计主题和装饰元素。为了精准了解被试者的兴趣点，根据邮轮中庭的空间和设计特征，实验依据天花板、墙壁、装饰物和地面等内装设计对象，对每一张场景图片进行兴趣区（AOI）划分。通过对这些兴趣区的关注时间、注视点个数、频次进行比较，探究被试者对不同兴趣区的关注度。

针对上文阐述的实验目的，本次研究包括两个实验：（1）被试者对9种邮轮中庭设计风格的视觉偏好；（2）被试者对邮轮中庭各兴趣区的关注。

实验1，招募30位本土被试者和30位外国被试者被邀请观看由9种不同风格构成的邮轮中庭装饰风格照片，九张照片同时呈现在一个页面中，整组照片持续时间30秒。实验通过眼动仪对被试者的视线热点与轨迹进行追踪、观察与记录，着重考察不同文化背景的被试者对不同风格中庭的视觉关注度（注视次数与持续时间），和被试者对同一风格中庭内不同兴趣区的视觉关注度（注视次数与持续时间）。

实验2，邀请这60位被试者分别观看这9张邮轮中庭照片，并将这些中庭划分不同兴趣区，其中AOI1是天花板兴趣区，AOI2是装饰物兴趣区，AOI3是墙面兴趣区，AOI4是地面兴趣区。每张照片随机出现，持续时间为10秒，仪器对被试者的眼动热点与轨迹进行记录。并考察不同背景的被试者对同一中庭不同兴趣区（关注次数与持续时间）、不同中庭同一兴趣区的视觉关注度（关注次数与持续时间）。

图10 9种邮轮中庭设计风格

图11 中庭兴趣区划分

图12 实验对象（来源：课题组）

实验场所主要设置在上海交通大学零号湾实验室。主要实验仪器是托比眼睛（TOBII Glasses 2、便携式眼动仪、采样50HZ）、适配器、笔记本电脑。首先，实验人员引导被试者戴上眼镜坐在电脑屏幕前，并向其解释实验目的、过程与要求，同时进行眼动校准；其次，待被试者稳定后，实验人员自动播放实验图片，每张图片出现时间均为预先设定，眼动追踪仪追踪被试者信息；最后，实验人员进行问卷调研。

实验之后，仪器自动生成相关数据及热点图，经处理后获得注视热点与时间等主要眼动指标，其中红色表示被试者的注视时间长，黄色表示时间稍短，绿色表示时间很短，没有被关注的区域呈原色。注视半径表示有效注视范围及其停留时间，色彩重叠程度表示该区域被试者注视的频次越多，时间越长。

（二）实验对象

实验的被试者共60人（30人为中国人，30人为外国人）。主要来自上海交通大学的学生志愿者以及一些教职员工志愿者。被试者应征后，依次进入实验空间，盯着电脑屏幕进行眼部跟踪校正（与此同时电脑屏幕下面的长方体眼动捕捉仪器也在运作、适应）之后，屏幕上面就会按照设定的秒数出现对应的图片。这个图片中还包括对应的文字图片，对下一张出现的图片进行提示。被试者依照提示做完所有的实验。与此同时，眼动实验数据后台记录被试者眼睛的移动轨迹和时间等信息。完成实验后，被试者需要填写相应的问卷，对应之前看过的图片，回忆反馈自己在此过程中，最先关注的兴趣区（墙面/地面/天花板/灯具等等）及其原因（信息/色彩/材质）等。

（三）眼动实验结果①该部分分析最初由王明易完成。

该实验对邮轮中庭特征进行提取，对两组被试者的相关实验结果进行初步分析统计，统计数据包括眼动仪图像数据和纸质问卷这两部分，从而获得了两组被试者对邮轮中庭的视觉认知特点与偏好。

首先，实验将被试者按照不同文化背景分成中国和外国两组，并分别将其对邮轮中庭装饰风格进行统计、整理，如下：

表2：中庭设计风格平均注视时长（单位：秒，数据来源：王明易）

表3：设计风格注视点个数（数据来源：王明易）

表4：中庭设计风格平均注视频次（数据来源：王明易）

图13 中国被试者对邮轮中庭设计风格的热点图

图14 中国被试者对邮轮中庭设计风格偏好

图15 外国被试者对邮轮中庭设计风格偏好

邮轮中庭设计风格方面，实验1中两组被试者对折中主义和未来科技主义风格最感兴趣，其中，本土被试者平均注视时长为0.638和0.605秒，注视点个数为65和56，平均注视频次为17.077%和16%，外国被试者则是0.691和0.642秒，注视时间稍多于本土被试，注视点个数为77和53，平均注视频次为20.32%和15.23%。两组被试者对巴洛克主义和新地域主义最不感兴趣。但本土被试者其次偏好绿色生态主义，平均注视时长为0.549秒，注视点个数为47，平均注视频次为14%；而外国被试者其次偏好则是文艺复兴风格和新古典主义风格，平均注视时长为0.502和0.403秒，注视点个数为46和36，平均注视频次为12.09%和10.43%。

邮轮中庭兴趣区方面，中外被试者的关注也有不同。中国被试者最关注的是图中AOI2区域，其次是AOI3和AOI1，对AOI2的平均注视时长为0.946秒，注视点个数为77，注视频次为74%；而外国被试对AOI2和AOI3都较为关注，其次是AOI1，其中对AOI2和AOI3的平均注视时长为0.535秒和0.501秒，注视点个数为92和64，注视频次为35.86%和26.58%。但二者对AOI4关注都较少，且本土被试者对地面关注度低于外国被试者。

表5：中庭兴趣区平均注视时长（单位：秒，数据来源：王明易）

表6：中庭兴趣区注视点个数（数据来源：王明易）

表7：中庭兴趣区平均注视频次（数据来源：王明易）

图16 中国被试者对邮轮中庭兴趣区关注

图17 实验2外国被试者对邮轮中庭兴趣区关注

三、讨论

伴随着眼动追踪实验结束之后，进行了调查问卷，使得被试者对邮轮中庭的偏好更具体的表现出来。

邮轮中庭设计风格方面，中国被试者中，男生喜欢新古典主义风格、绿色生态风格和未来科技风格的人数最多，而喜欢文艺复兴风格、巴洛克风格、折中主义风格、新地域主义风格的人数为0；女生喜欢绿色生态风格的较多，而喜欢巴洛克风格、工艺美术风格、折中主义风格的人数为0。所以，总体看来，中国被试者对绿色生态风格最感兴趣，其次比较感兴趣的是未来科技风格，但对巴洛克风格和折中主义风格不感兴趣。眼动实验显示本土被试者对折中主义关注度较高，很有可能他们对于该风格图片中的复杂信息好奇，而导致对该风格照片停留时间较长。

图18 本土被试者对邮轮中庭设计风格偏好

图19 外国被试者对邮轮中庭设计风格偏好

图20 本土被试者对邮轮中庭兴趣区偏好

图21 外国被试者对邮轮中庭兴趣区偏好

外国被试者中，男生最喜欢绿色生态风格，其次是文艺复兴风格；喜欢巴洛克风格和新古典主义风格的人数为0；女生则最喜欢新古典主义风格，其次是绿色生态风格和未来科技风格，总体来看，外国被试者对绿色生态风格最感兴趣，其次是文艺复兴风格、新古典主义风格、折中主义和未来科技风格。这与实验结果有一定的匹配度，且与中国被试者不同。

中庭兴趣区方面，可知中国被试者对于中庭兴趣区组成部分中，首先被AOI1吸引注意，其次是AOI2。而外国被试者首先对邮轮中庭组成部分中的AOI2吸引，其次是AOI1。尽管国内外被试者对于兴趣区的关注次序有所不同，但是关注的兴趣区基本一致。中国被试者的问卷结果与眼动实验结果匹配度较高，而外国被试者的问卷结果与实验结果有一定差异。

由上述实验与调查问卷结果可知，邮轮中庭设计风格方面，中国被试者对绿色生态风格最感兴趣，其次是未来科技风格和现代主义风格；中庭兴趣区方面，本土被试者最感兴趣的是AOI2和AOI1区域，其次是AOI3，且为绿色生态风格和未来科技风格设计。

而外国被试者在邮轮中庭主题风格上，对绿色生态风格最感兴趣，其次是未来科技风格、新古典主义与文艺复兴风格设计。中庭兴趣区方面，他们最感兴趣的兴趣区是AOI2，其次是AOI3区域，且主要偏好未来科技风格和绿色生态风格设计。

所以，游客对邮轮中庭设计有独特的视觉关注点与审美倾向。这种无意识眼动认知背后隐含着特定的逻辑与动因机制。

首先，中庭设计风格方面，两组被试者都对“绿色生态风格”和“未来科技风格”感兴趣。这可能与现在的政策导向、媒体宣传以及新时代的发展趋势有关。近20年来，可持续发展成为了全球发展的最强命题。世界各级政府一直强调绿色生态的重要性及必要性。邮轮是海上重要交通工具，它的出行对海洋环境影响深刻，其发展自然也随着学者对这一理念的理解而不断改进，并结合现代科技体现在设计之中。两组被试者对这两种风格的偏好，一方面是受环保理念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多维体验、虚拟真实等技术结合在设计中，增加了被试者的视觉体验感。而被试者八成以上为年轻的在校大学生群体，对新事物接受度较高，所以出现这样的结果。除此之外，外国被试者还对新古典主义和文艺复兴风格较为喜欢，可能与他们自小受到的文化熏陶有关。

其次，中庭兴趣区方面，两组被试者都对AOI2和AOI3感兴趣。这可能由于这两处兴趣区处于建筑内部空间较高处，且因为灯光、风格、色彩等不同装饰的运用，较为突出，更能引起人们的注意。而像AOI4和AOI1处于建筑内部空间的最低处和最高处，天花板和地砖的设计风格、色彩运用等不如墙壁突出，受到关注的概念率相对较少。

也就是说，在邮轮中庭的设计中，首先，要将最想表现的主题媒介与信息呈现在AOI2和AOI3等兴趣区，这将会获得较多的受众者的关注。其次，设计风格可针对主要目标群体，选择绿色生态风格、融合高科技的未来风格，同时建议强化地域文化信息与行为习惯的导入。

结 语

实验对于邮轮中庭的设计重点分析并非以某一主体的主观性认知为主，而是通过不同群体的测验，去理性解读相关参观者的视觉认知和审美偏好，从而构建出设计的重点。设计师可借助这些建议，将其成果融入到邮轮中庭的设计中，促进邮轮设计的理性发展。同样对建筑学来说，也更理性了解使用者对建筑内部或室内设计的喜爱和视觉偏好，促进设计者将其融入到设计中。

本文的贡献在于运用了眼动追踪技术精准地获取参观者的审美偏好，从使用者的视角出发，提取他们的认知因素，为日后的邮轮中庭优化设计提供了较为信赖和有效的方法。在促进不同邮轮设计的独特性、针对性的发展之余，也有效地将使用者的需求展现出来，从而融入设计中。当然，该实验也有不足之处，如被试者年龄范围分布较为集中，样本量较少，实验材料只集中9种类型，同时如何引导中庭主题设计，也还需日后继续深入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