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供应链的演变及其对中国产业发展的影响

2021-06-22 04:57朱晓乐黄汉权
改革 2021年4期
关键词:产业发展

朱晓乐 黄汉权

摘   要: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与中美贸易摩擦、贸易保护主义加剧等因素交互作用,加剧全球供应链向近岸化、多元化、区域化的方向演变。中国是世界第一制造业大国和全球供应链的重要节点,全球供应链调整势必对中国产业发展产生重大影响。为此,应准确研判全球供应链演变对中国产业发展的影响,采取科学合理的应对措施,切实维护中国产业链供应链安全稳定,不断夯实和提升中国在全球供应链中的优势地位和竞争力。

关键词:全球供应链;产业发展;供应链安全

中图分类号:F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7543(2021)04-0060-08

近年来,受逆全球化回潮、贸易保护主义抬头、中美贸易摩擦加剧等因素影响,全球产业链供应链面临重大调整。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不仅给世界各国生产生活带来了重大影响,而且给作为经济全球化重要标志的供应链带来了重大冲击,使影响全球化的长期因素近期化,从而加速了全球产业链的调整步伐[1]。密切跟踪全球供应链演变动向,分析研判其对中国产业发展的影响,采取科学合理的应对措施,对维护中国产业链供应链安全稳定、提高中国产业国际竞争力具有重要意义。

一、全球供应链的演变趋势

2020年以来,全球供应链稳定运行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重大冲击。前期,受疫情影响,中国国内大部分企业停工停产,全球供应链因中国部分产业停摆而断裂。后期,疫情在全球蔓延扩散,主要发达国家在疫情最严重时期实施了封国封城,关闭商场和企业,全球供应链受到二次冲击。目前,随着疫苗投入使用,全球疫情有所缓解,全球供应链也逐步得到恢复,但预计很难回到过去的情形。综合研判,受疫情影响,“逆全球化”趋势将加强,至于“逆”到什么程度和多长时间,尚不好判断。“逆全球化”必然引发全球供应链调整。此次疫情“压力测试”表明,全球供应链缺乏弹性韧性,是较为脆弱的。疫情带来的全球供应链危机,引起了各国决策者、企业界、学术界的深刻反思。从发展趋势看,全球供应链将朝着近岸化、分散化、区域化的方向演变。当然,这些趋势在逆全球化回潮、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发达国家推动制造业回流、中美贸易摩擦等背景下已经出现,新冠肺炎疫情只是催化剂,对这些变化起到了加速作用。

(一)供应链近岸化

“二战”以来,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推进,发达国家制造业和服务业离岸外包成为一种趋势,由此推动发达国家产业特别是制造业不断向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转移。然而,2008年金融危机发生以来,发达国家纷纷实施再工业化战略和制造业回流计划,但效果不太理想。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发达国家起初都出现了口罩、防护服、呼吸机等医疗物资短缺问题,使这些国家的政府和学者认识到制造业过度外包可能引致的风险。疫情发生以来,一些发达国家的领导人把制造业回流和掌控“经济主权”挂起钩来,表达了推动供应链近岸化(本土化)的决心。一些迹象表明,鼓励和支持在国外的企业回流本国,已经成为发达国家的共识,这会对全球供应链变化产生重要影响。

(二)供应链多元化

如果说中美贸易摩擦使跨国企业觉得高度依赖中国供应链并无大碍的话,那么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供应链的冲击,让它们深化了“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认识,分散供应链风险已经成为部分企业的迫切需求。已有部分国家和跨国企业着手评估供应链效率和安全的平衡,制定了生产地点分散化、减少对单一供应链依赖的方案,一些国家和公司甚至付诸行动。日本政府明确在其“供应链改革”项目中,拿出230多亿日元用于帮助企业将在中国的一部分工厂转移至亚洲、非洲等地区,以实现供应链多元化。根据东京商事研究公司对2600家日本企业进行的调查,在日本政府出台这一政策后,有37%的公司愿意把部分生产基地迁出中国[2]。

(三)供应链区域化

近年来,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代之而起的是毗邻国家和地区间的区域性贸易协定增多,区域之间经贸合作加强,供应链呈现明显的区域化态势。据麦肯锡公司测算,2013年以来区域内贸易占全球贸易的比例提高了2.7个百分点,目前欧盟28國和亚太地区超过50%的商品贸易在区域内进行。事实上,在逆全球化和贸易保护主义阴霾下,各种区域间经贸合作开展得如火如荼。如美国、墨西哥、加拿大重新签署了美国—墨西哥—加拿大贸易协定;日本在美国明确退出TPP后,推动签署了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简称CPTPP)。由于全球贸易更多地转向区域间的经贸,未来全球供应链的组织模式可能出现“三足鼎立”的格局,即由美国、墨西哥、加拿大组成的北美供应链网络体系,由德国、法国等国家主导的欧盟供应链网络体系,以及由中国、日本、韩国等为核心的亚洲供应链网络体系,三大体系内部自成体系,形成相对闭环,每个体系与外部也存在部分供应链关联。

二、全球供应链演变对中国产业发展的影响分析

作为世界第一制造业大国和全球供应链的重要节点,中国产业链安全与经济全球化走势和供应链重构密切相关。全球供应链重构势必对中国产业生产和安全产生重大影响,甚至会扰乱中国产业发展和经济运行的轨迹,需要引起高度重视。

(一)产业发展的外部环境更加严峻

随着中国人均GDP跨过1万美元大关,越来越靠近迈向高收入国家的门槛,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要求中国承担更多的国际责任和义务,中国基于发展中国家地位享受的优惠和差别待遇可能减少甚至被取消。同时,近年来主要经济体贸易冲突加剧,其背后是规则制度的冲突,世界经贸规则急需改革调整。中国作为长期贸易顺差国,对外开放政策和内部体制备受各国关注。由于担忧中国产业升级对美欧日等国的高端产业构成威胁,美欧日等国积极推动WTO改革[3],试图建立以“三零”为框架的新的国际经贸规则。中国在知识产权保护、产业补贴、金融服务等方面仍需改进,如果不能与美欧日等国达成新的贸易协议,中国有可能被排除在发达国家构建的新贸易体系之外。

(二)“在中国生产,服务中国市场”将成为外资企业在中国布局的主要考虑

在全球供应链近岸化、多元化、区域化的影响下,跨国公司和国内部分企业将一些生产线迁出中国,可能是不可避免的趋势。根据美国供应链咨询公司Sourcify的调研,为减少疫情影响,发达经济体都在寻找新的替代供应商。可以预见,“中国+1”或“中国+N”将成为跨国公司布局生产基地的战略选择。具体来说,一方面,为规避生产过度集中的风险,跨国公司可能把一部分产能布局在中国以外的一个或多个国家和地区,从而形成对中国的出口替代。另一方面,中国完备的制造业产业链及配套能力和庞大的市场规模优势,犹如巨大磁石场使外资企业难以离开中国,它们仍会把部分产能留在中国,形成“在中国生产,服务中国市场”的格局。这意味着中国作为“世界工厂”的地位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但不会动摇。

(三)产业向中国中西部地区转移受到影响

根据产业转移理论,中国东部地区产业在转型升级过程中,失去竞争优势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将向要素成本低的中国中西部地区转移,带动区域梯度接续发展。然而,由于东南亚国家的劳动力、土地等要素成本低于中国中西部地区,加上各种关税和非关税壁垒,中国东部地区以出口为导向的劳动密集型产业,更多地是向东南亚国家转移,这使得中国中西部地区承接产业转移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导致其工业化进程缓慢,与东部地区的发展差距不断拉大。

(四)中美供应链“半脱钩”风险加大

虽然中美签署了第一阶段贸易协议,但中美贸易的根本性问题仍没有解决,美国仍对从中国进口的3700亿美元产品加征关税,而且不断升级阻拦中国高科技供应链与美国企业的联系。即使在新冠肺炎疫情发生期间,美国政府仍要求成员国在《瓦森纳协定》中追加对可转为军用的半导体基板制造技术以及军事级网络软件的出口管制限制,以阻止中国获得半导体发展所必需的设备和技术。在疫情暴露美国防控物资和医药原料短缺的背景下,美国政府推动中美供应链“脱钩”更容易得到民粹分子的呼应。对中国而言,由于担心美国高科技断供,不得不作出“备胎”预案,减少对美国高科技的过度依赖。

三、全球供应链演变对中国细分行业的影响分析

全球供应链调整对中国不同行业的影响是有差异的,具体可以从进口和出口两个维度来分析。进口方面主要集中于原材料和中间投入品,出口方面主要是终端产品,这与中国作为世界第一制造业大国的地位有关,即中国既需要从全球进口大量原材料和中间投入品,又需要向世界输出大量的终端制成品。

(一)基于进口视角的分析

根据从国外进口产品类型和对外依存度高低,可将中国制造业分为以下类型:一是对外依存度较高、需要大量从海外进口原材料(能源、矿产)的行业,典型的如焦炭和成品油、贱金属制造,二者对外依存度分别高达17.05%和10.17%。2018年,中国进口矿产品达267.22亿美元,占全部进口的5.68%;进口原油达4.62亿吨,是全球最大的原油进口国。二是对外依存度较高、需要大量从海外进口制造环节中间投入品的行业,主要是产业链条较长、技术复杂性高的高技术产业,典型的如计算机及电子信息业,对外依存度高达16.07%。此外,还有电气设备、机械设备、汽车、其他运输设备等装备制造业。这些产业全球化程度较高,产业链分工细化,发达国家主要集中在产业链上游环节;中国则主要集中在中下游环节,对主要发达国家进口依赖较大。2018年,中国进口机电产品2960.45亿美元,占全部进口的62.98%。三是对外依存度相对较低、部分原材料需要从海外进口的行业,典型的如木材及木材制品业。四是对外依存度低、部分中间投入品需要从海外进口的行业,主要是医药行业,需要从海外进口高附加值的中间药以及一些技术复杂性较高的医药设备等(见表1、表2)。

在对外依存度高的行业中,第一类行业需要大量进口原材料和能源矿产。中国原油的三大进口国是俄罗斯、安哥拉和沙特,矿产资源进口主要来自澳大利亚、智利等矿产资源大国,而木材等原材料则主要来自俄罗斯、巴西以及东南亚等国。由于这类产业的冶炼、加工、制造产能主要集中在中国,且以内资企业为主,中下游产业根植性较强,全球供应链虽然有风险隐患,但相对安全。对中国供应链造成影响的主要集中在高对外依存度制造业的第二类产业,即对外依存度高、需要进口主要上游制造环节零部件和产品,主要有计算机及电子信息、电气设备、机械设备、汽车和其他运输设备(见表3,下页),因为中国的进口主要来自欧美等发达国家,目前这些国家疫情仍在蔓延,企业正常生产面临较大威胁,且美国以泛化的国家安全为由加强对中国出口管制,甚至采取“长臂管辖”手段胁迫其他国家跟随,可能对中国这些行业供应链造成较大影响。

(二)基于出口视角的分析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中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产品销售对外依存度(销售对外依存度=出口交货值/销售产值)总体呈下降趋势(见表4)。2008年中国制造业产品销售对外依存度为19.03%,到2016年逐步下降至11.29%。除石油加工、炼焦和核燃料加工业有小幅增长外,绝大部分细分行业的产品销售对外依存度都呈现明显的下降趋势。2019年,在稳外贸、稳外资等“六稳”政策的推动下,中国对外贸易逆势增长,制造业产品销售对外依存度回升至11.64%,但这只是暂时性的反弹,总体下降的趋势不会逆转,因为今后中国产品出口将面临更加复杂严峻的国际形势,而且在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背景下,扩大内需将成为中国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战略支点。

根据中國制造业产品销售对外依存度大小,基于CIC2位码行业,可以把中国制造业分为四个层次:第一个层次为产品销售对外依存度超过40%的行业,主要是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2008年产品销售对外依存度高达67.97%,此后虽然逐年下降,但2019年仍然超过50%。第二个层次为产品销售对外依存度在20%至40%之间的行业,主要的行业为文教、工美、体育和娱乐用品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业,家具制造业,纺织服装、服饰业。第三个层次为产品销售对外依存度在10%至20%之间的行业,典型的行业为仪器仪表制造业、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橡胶和塑料制品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以及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第四个层次为产品销售对外依存度在10%以下的行业,典型的行业为农副食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造纸和纸制品业,木材加工和木、竹、藤、棕、草制品业,汽车制造业等。

在产品销售对外依存度比较高的第一层次和第二层次行业中,由于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文教、工美、体育和娱乐用品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业,家具制造业,纺织服装、服饰业等行业的产品主要出口至美国、欧洲、印度等国家和地区,受关税、国家安全及全球供应链调整等因素影响,行业发展不确定性增大,生产经营面临较大风险。其他行业虽然其产品主要出口市场也是欧美等发达国家,但由于产品销售对外依存度不高,行业发展总体是安全的。

四、应对全球供应链调整的对策建议

增强产业链供应链自主可控能力,保障产业链供应链顺畅运行,是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基础。面对全球供应链近岸化、多元化、区域化的变化趋势,要采取积极稳妥的应对措施,从根本上提升中国产业链供应链水平和适应全球供应链调整的能力,保障产业链供应链安全稳定和竞争力,为构建新发展格局、实现高质量发展夯实强有力的产业支撑。

(一)着力稳定外贸产业供应链

用足用好出口退税、出口信贷、出口信用保险等外贸政策工具箱,降低港口、检验检疫等各环节收费,保障外贸产业链、供应链稳定运转。加大对在华外资企业的支持,加大税费减免力度,为其将本土关键零部件生产线迁至中国开通绿色通道,助力解决建设新厂和生产线等方面的困难,尽力破除外商投资落地的隐性障碍,帮扶受疫情较大影响的外资企业解决困难。重点保护珠三角、长三角、京津冀、成渝等外向型经济程度较高的地区的外贸产业链,重点关注汽车、电子信息、机械和装备制造等产业链长、国际化程度高的行业,重点留住产业链头部企业和供应链核心企业,打通物流不畅、成本高企等产业链痛点堵点,畅通产业链供应链循环。

(二)建立产业链供应链安全预警机制

产业安全是经济安全和发展的基础,是国家制定产业政策、进行经济干预最基本的出发点[4]。要设立分领域产业链协同发展和预警信息平台,建设产业链安全数据库,实时监测中国企业的生产、库存、中间产品进出口数量、价格等情况[5]。建立应对产业链断裂的反应机制,在高风险行业支持发展国产替代,对于暂时找不到替代的行业,积极采取措施稳定国外上游企业的关键零部件供应。引导企业等经济主体围绕特定产品建立产业链组织,完善产业链协调机制,促进产业链上下游企业对接沟通。打破地域、企业界限,强化上下游企业协同和技术合作攻关,解决跨行业、跨领域的关键共性技术问题,精准帮助那些因为疫情冲击受到严重影响的企业,提高供应链间的协作效率。

(三)优化调整中国产业链供应链布局

中国企业主动走出去,比如部分劳动密集型产业外迁至印度和东南亚国家,符合产业转移规律,顺应了全球供应链近岸化、多元化的演变趋势。对此,要顺势而为。一方面,引导外迁企业在转出加工组装等低端环节的同时,留住研发设计、总部运营中心等高端环节,转型生产高附加值产品,推进中国产业链向价值链高端攀升,构建以我为主的供应链分工体系,提高对全球资源的整合能力,确保中国制造业的竞争优势。另一方面,引导制造业企业加速对外直接投资,特别是进入欧美市场,通过占领高端市场继续深度嵌入欧美主导的全球创新网络, 在全球供应链中占据更加有利的位置。同時,统筹处理好产业外迁和对内转移的关系,着力提高中西部地区精准承接产业转移的能力,在中西部地区选择一批基础条件好的中等城市,打造高水平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引领支撑中西部地区工业化和经济高质量发展。通过宏观政策调控,发挥中国不同区域产业和资源禀赋的互补性,优化区域供应链布局,防止部分产业链过快外迁[6],培育中国的大市场和价值链,以推进经济内循环的有效升级。

(四)以技术创新保障国内产业链供应链安全

一个国家要确保在全球供应链体系和价值链体系中占据有利位置,根本上要靠不断提升自身的技术创新能力。随着主要发达国家疫情防控时间拉长,特别是面对美国的技术打压,国内部分产业链因零部件库存耗尽面临断供风险,如近期汽车芯片就出现了全球性短缺现象。为此,一方面,要支持国内企业做好“备胎”方案,开辟新的技术创新路径,积极寻找国内可替代的供应商,并为国内首台套设备以及新技术、新材料打开市场应用创造时间窗口。另一方面,要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整合各方面科技力量,联合攻克面临断供风险、关系产业安全的“卡脖子”技术和产品。用好各级财政技术改造专项资金和引导基金,支持制造业技术改造、共性技术研发、核心零部件生产和节能设备更新,进一步降低供应链高端环节的对外依存度[7]。

(五)积极维护全球供应链稳定

虽然构建全产业链已经成为大国竞争的核心[8],但是维护全球供应链安全稳定,也是至关重要的,而且这不只是关系到一两个国家的事。要以“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引领经济全球化,加强国际合作,保持与主要贸易国的沟通交流,协商解决供应链顺畅运行面临的痛点和堵点。同时,借助“一带一路”倡议,同沿线各国建立中高端水平的自贸区,认真落实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中欧投资协定和完成中日韩自贸区谈判,主动构建供应链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减少供应链协同发展的制度障碍,提高全球供应链组织效率,共同维护全球供应链稳定,实现全球经济的再平衡。

参考文献

[1]陶涛.全球产业链变革下的中国新机遇[J].人民论坛,2021(2):28-30.

[2]盛朝迅.新发展格局下推动产业链供应链安全稳定发展的思路与对策[J].改革,2021(2):1-13.

[3]屠新泉,杨丹宁,李思奇.加入WTO20年:中国与WTO互动关系的演进[J].改革,2020(11):23-36.

[4]李孟刚.产业安全理论研究[J].管理现代化,2006(3):49-52.

[5]尹训飞.制造业产业链安全现状与对策[J].中国工业和信息化,2019(7):54-59.

[6]黄汉权.加快发展现代产业体系 推动经济体系优化升级[N].经济日报,2020-11-23(001).

[7]黄汉权.倾力提升产业链供应链的安全性和竞争力[N].经济日报,2021-03-03(001).

[8]雷少华.超越地缘政治——产业政策与大国竞争[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9(5):131-154.

(责任编辑:罗重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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