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化自信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式保护的研究

2021-06-24 02:21任越许娜
档案与建设 2021年4期
关键词: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自信

任越 许娜

摘 要:以非遗建档式保护工作与文化自信的深层关系为线索,在文化自信视角下阐释建档式保护的基本思路,探析数字时代非遗档案资源积累、专题数据库筹建、“数字记忆”领域探索,揭示“非遗档案+数字人文”跨界项目的实践契机。立足文化自信,阐释建档式保护的工作过程实际上是自身传承与建构,通过成功的跨界案例,说明非遗建档式保护工作与数字人文技术紧密结合的空间,以提升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水平。

关键词:文化自信;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式保护

分类号:G271;G122

Rethinking the Archival Protec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based on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Ren Yue, Xu Na

(School of Information Management of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erbin, Hei Longjiang, 150080) Abstract:Taking the deep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angible heritage archival protection and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as a clue, explain the basic ideas of archival protec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explore the accumula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rchival resources in the digital age, the establishment of special databases, and the exploration of the field of "digital memory" , To reveal the practical opportunity of the cross-border project of "Intangible Heritage Archives + Digital Humanities". Based on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this paper explains that the work process of archival protection is actually its own inheritance and construction. Through successful cross-border cases, this paper explains the space where intangible archival protection work is closely integrated with digital humanities and technology, and enhances intangible culture,to promote the level of heritage protection work.

Keywords:Cultural Self-Confidence;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Archival Protection

党的十九大报告在“坚定文化自信”部分明确提出:“加强文物保护利用和文化遗产保护传承。”非遗作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提高其保护传承发展水平是坚定文化自信、建设文化强国的重要途径和必然选择。近年来,国家和社会各界对传承和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都给予了高度重视。对非遗来说,建档是整合其碎片化信息的有效方式,是树立文化自信的坚固基石;建档式保护则既是传承非遗的有效途径之一,也是饱含民族情感的文化工程和档案管理工作。非遗建档式保护是档案学界研究热点课题,但从目前的研究状况来看,多为具体案例分析,侧重非遗档案收集、整理、开发利用的具体路径,研究成果水平层次偏低,应增加实践课题的探讨,深层挖掘文化问题,研究非遗数字化建档工作。

数字浪潮涌来,反映人类活动真实面貌的数字化资源和长久保存社会记忆的档案数据成为了“优质原料”,在探寻建构档案记忆的过程中,出现了新观念即面向数字人文的记忆构建观——“数字记忆”。数字人文作为新兴跨界学科,是非遗保护工作的点睛之笔。具有数字记忆构建性质、融合应用档案管理办法的非遗数字人文项目陆续开展,实践成效从“鲜有成熟”走向“硕果累累”。由此,文章基于文化自信,从关系建构、实践基础和抓住契机三维度,重新思考和审视非遗建档式保护工作。

1关系建构:文化自信与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式保护

建档式保护工作是以档案为存在形式和管理对象的工作模式,将中华民族几千年来演变和传承下来的丰富多彩的非遗文化性社会活动直接记录下来,集中有序地排列和整理、开发与利用。从理论层面讲,文化自信作为中华民族的身份情怀,是开展非遗建档式保护工作的重要思想基础,因而应自觉承袭、内化于心,成为思想动力源泉,从感性认知走向理性认知,继而重视非遗建档活动。从实践层面讲,自信源于社会实践过程中对事物优点的理解和感知,注重非遗建档式保护是树立文化自信的重要基础。建档活态保护方式,可以助推非遗永久存留,使人们从中汲取非遗精髓,从而驱动文化自觉上升到文化自信。因而,文化自信与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式保护二者相互联系、相辅相成,统一于实现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这一伟大目标。

1.1文化自信视角下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式保护的必要性及可行性

(1)必要性

当前,一些非遗面临濒危失传、后继无人的威胁。例如,中国原有传统戏曲艺术近400种,新中国成立时降至360种,20世纪80年代初为317种,到21世纪初仅余134种[1]。传承人逐渐老龄化、断代甚至消失,非遗事业渐趋衰落甚至消亡,并呈现加速的态势。现存的非遗档案内容不完整、實体损坏丢失、手写字体难以准确辨识,给非遗个性化服务带来很多障碍。重视非遗抢救性保护效用、聚合非遗档案资源、加以数字技术处理、提供非遗档案式精良服务,可及时挽回因时代变迁给非遗保护带来的巨大损失。例如,2019年以来,内蒙古自治区社科院将多年收集保存的不同制式的民间文艺音像资料委托自治区档案馆进行抢救性数字化加工,约7140分钟时长的音像资料原磁带及数字化数据在交付社科院后,被同时寄存在自治区档案馆,通过开展对珍贵音像档案资料的抢救性保护,为内蒙古自治区民间文艺事业繁荣注入非遗力量。[2]

针对非遗建档式保护工作的特性和需求,坚定文化自信,保持建档式保护工作的目标高度,拓宽非遗档案服务人群的受众面,汲取发散性、新颖性、创新性的公众智慧,将集思广益的门径呈于案前,可指引大众坚持正确的文化导向,充分展现非遗蕴含的历代先辈的文化信仰,体现中华民族的家国情怀、凝聚力和向心力。

(2)可行性

第一,文化自信与非遗建档式保护的目标一致,即奮勉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非遗档案是专门档案的一种,是非遗在长久演变过程中直接形成的历史记录,是具有档案情感价值的社会历史记忆。建档式保护工作以档案为存在形式和载体,将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延续和传承下来的丰富多彩的文化性社会活动直接记录下来并集中有序地排列和整理。例如,为纪念疫情防控期间所建成的雷神山和火神山医院,绛州澄泥砚研制所经过精心设计,通过制胚、雕刻、烧制、打磨、抛光等多套工艺,制作了“雷神”“火神”对砚4枚,捐赠给新绛县档案馆永久珍藏。[3]纳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4枚对砚,作为档案附属物保存,承载着中华民族的抗疫记忆,将中国的神话传说融合非遗制作工艺,表达出中华民族抗疫必胜的信心,体现出非遗档案的情感价值以及油然而生的文化自信。

第二,文化自信与非遗建档式保护的作用是双向的。非遗档案的情感价值对于树立文化自信和提升文化软实力有着无法估量的实际价值和潜在价值。在各种文化激荡的情形下,非遗建档工作要求传承非遗的民族性和历史性,助力涵养文化自信。以非遗建档昭示文化自信,以文化自信理念促进非遗建档式保护工作发展,可凸显非遗的丰富内涵,满足新时代文化发展的需求,增强民族的文化底气,形成共同的精神标识和文化氛围。

1.2文化自信视角下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式保护的基本思路

(1)理论研究

从研究主题来看,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研究主要集中在非遗档案概念及属性的界定、非遗建档主体安排、非遗建档模式建构、非遗建档内容分析、非遗建档原则与方法探析和非遗建档技术应用等6个主要方面。将我国非遗的文献成果与非遗建档的文献成果进行粗略比较,不难发现,非遗建档文献成果较之存在显著数量差距。因此,立足于档案学学科,广泛吸收管理学、历史学、文学、民俗学、人类学和信息技术等学科的研究成果,拓展档案学研究边界,坚持“非遗建档标准为体、档案管理标准为用”的指导思想[4],为深入研究非遗建档工作提供理论指导。与此同时,为弘扬非遗、树立文化自信,推动我国非遗建档工作,提高非遗档案管理的整体水平,应不断加强对非遗档案管理方法基础理论的研究。树立中国档案学界的学术自信不仅关乎非遗建档式保护工作的成败,也涉及中国档案学界在国际上的话语权和主动权。目前,非遗建档式保护的研究主题相对分散,研究内容丰富,呈现出地域性特点。面对来源广泛分散、形式复杂的非遗档案资源,如何在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探索非遗保护这一系统工程与数字人文、档案管理、档案资源开发利用等领域的有机联系是今后值得思考的问题。

目前,综合理论研究成果可知,非遗建档式保护工作旨在提升非遗建档及档案管理的整体水平,探讨数字时代背景下非遗档案管理范式的转型,探寻非遗建档的新切入点和新视阈,予以学术理论支撑,最大限度地抢救和保护非遗。

(2)主体格局

非遗建档式保护主体格局大致被划分为标准制定主体、流程设计主体、实施主体、监管主体和获益主体,其中多数主体承担两至三种职责,所有主体都应为实施主体。最大限度地调动多元主体参与、聚拢群体智慧,才能保护好非遗和树立文化自信。

非遗建档式保护工作因涉及众多学科,常以项目团队为编制,这一特性决定了非遗建档实践主体的多元化和层次化的趋向。左娜、张卫东认为,目前我国档案资源整合主体形成了“以档案部门为主,以其他机构为辅”[5]的局面。建档式保护工作的实践主体主要包括政府部门、高等院校、科研机构、各级各类非遗保护中心、LAM机构(图书馆、档案馆、博物馆)、数字技术开发商、出版商和公众等。运用档案多主体来源理论,突破单一主体界限和单一学科阻碍,与其他机构、各类行业共建共享,采取“政府牵头,相关非政府组织及民间积极参与”的模式,协作完成非遗建档的实践探索。档案工作者不可能精通上述所有主体的专业知识,但每一位档案工作者都必须熟悉建档式保护工作框架和内容。无论何种规模的非遗建档式保护项目,从上层设计到执行各个阶段,都需要由多元主体下的团队完成,依靠群体智慧,而不是个人完成。

(3)建档式保护工作实现过程

基于文化自信的非遗建档式保护工作,从业务流程角度来看,涉及普查、收集、整理与鉴定、归档、保存、数字化、编研与统计、开发利用等环节。构建调研专项小组,形成上下联动、权责匹配的跨层级保护机制、含多元主体的跨部门协同建档保护格局,以建构社会记忆为视角参与非遗的民间文化活动、归档工作、编纂事业。此处将业务工作环节划分为以下两个大方向:

一是做好非遗档案基础工作。走访普查活动是收集非遗碎片化素材的重要途径,以档案的原始记录特性为认识标准,了解非遗显现的各类文化内容和形式,以共情态度和底层视角来切实体会民间非遗的历史变迁及现状,调动民众积极性,营造和谐融洽的工作氛围,达成完整收集非遗素材的目标。整理工作主要由档案机构完成,要求高效、高质量地进行分门别类。经鉴定甄别,选取有现实价值、历史价值和保存利用价值的资料,剔除无需保存的内容。归档工作涉及纸质文件归档和电子文件归档。以2020年杭州市江干区档案馆筹划创建夏衍名人档案为例,重点对现有旧居及库房藏品进行整理编目和数字化扫描,共计形成纸质档案598件、书画108件、实物74件、照片37张、声像资料14盘[6]。关于口述档案,需保证口述档案的质量符合标准、格式统一,有利于日后对口述档案的传输和利用,可以避免整理和鉴定工作的停滞。单轨制的电子档案管理已成为档案机构未来开展业务活动的新态势,因而如何科学规范地开展单轨制档案管理业务还有待探讨。

二是做好非遗档案提供利用工作。档案价值会随着时间、条件、利用主体的变化而变化,需满足用户设定的个性化需求,考虑“档案”概念的外延,以民族、地区或文化载体形式为类别筹建非遗专题档案数据库,搭建智能化非遗档案信息共享平台,让非遗真正地显现“活态”,更有效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

2实践基础:数字时代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式保护

在数字技术运作的新环境下,非遗传承与数字化保护融合相济、协同创新,非遗档案资源开发利用模式与路径遍地开花,通过打造文化创意品牌,加速社会公众对非遗的认知,激活非遗存续力,有助于夯实文化自信树立的基础。

2.1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资源丰富

档案是建构社会记忆的重要载体。通过全国第一次非遗普查工作中,非遗资源的分布区域和生存情况得到了清晰认知,利用文字、图片、录音、录像等记录手段,经过整理和编纂之后公开出版成为图书、照片集或影音集,一大批具有历史文化价值和科学研究价值的珍贵实物以公开展览等形式向社会公众开放。2019年文化和旅游部组织实施非遗记录工程并持续性推进,将记录成果转化为公众所用,取得较好社会反响。除了传统的纸质载体和文本形态之外,运用数字信息获取与处理技术,实现非遗档案数字化格式留存,非遗保护工作中数字化存储日趋普及。

值得一提的是,现行非遗建档工作十分重视对非遗档案的收集与整理、数字化采集,在“量”的层面上已然取得了重大突破,但非遗建档式保护“质”的方面,仍存在重大难题。将非遗档案资源转换和复原为可再生、可共享形态,是维系非遗赖以生存环境、涵养文化自信的重要举措。

2.2非物质文化遗产专题档案数据库筹建

在漫长的演进过程中,稳固且独具特色的非遗文化基因有力推动了中华民族文化的持续发展,树立了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非遗档案信息资源在来源、内容、载体形式、存储方式、传播途径等方面均存在繁杂多样、多元异构的特质,因而亟需筹建集成化非遗专题数据库。

为追溯非遗的历史渊源,探索中国非遗文化基因的形成过程,挖掘文化底蕴,在扎根于民间探访和档案资料开发的基础上,利用计算机辅助管理数据方法,集档案资源数字化收集,数据分析、处理和存储功能于一身,提供非遗资源共享平台,将简单的资源转化为增值的服务用户能力。档案数据是数字时代文化的“新生产要素”,有效地采集、组织、标引和描述档案数据,分阶段筹建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数据库集群,且根据地域特色建立非遗专题档案数据库,可为文化产业积累宝贵素材,让“数据”流通并成为“数字资产”。

2.3跨学科研究领域——“数字记忆”

加小双认为,随着档案管理与数字人文的跨领域融合,双方在互动接洽的过程中,已然携手打造出全新的跨界研究内容——数字记忆。[7]数字记忆是社会记忆研究领域的新方向,是档案记忆观的拓展,是面向数字人文的记忆构建观,能够为非遗建档式保护提供新的启示。冯惠玲认为,真实丰富的数字档案资源为构建数字记忆提供支撑,守护着人类精神文明。[8]应在数字人文理念指引下,以增强文化自信为根本,以历史主义为出发点,尊重并重构历史的有机联系,发挥档案事业的最大效用,系统地推行非遗建档与开发。

人类在参与社会实践过程中均留存行为痕迹,可在日后进行自我证实,构建属于大众的精彩数字记忆。赋能非遗档案,诠释完整真实、兼具趣味性的档案故事,可以提供高附加值和可持续的档案记忆知识。档案工作者是非遗的历史守护者,也是非遗的未来承继者,需要激起档案记忆功能,建造属于中华民族的“非遗记忆宫殿”,抓住数字革命时机,在完成非遗建档式保护工作的伟大转折时期,发掘中华文化基因的缘起,触发身份认同和情感体验,坚定全民族的文化自信。

3抓住契机:面向文化自信的“非遗档案+数字人文”跨界项目实践

徐拥军和熊文景指出,有的地方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丰富,可将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的管理和开发作为“十四五”时期工作重点之一。[9]非遗建档式保护工作应根据自身工作性质、定位、任务和特点规划未来发展方向,树立文化自信。数字人文是信息技术进步背景下,应人文学科发展需求呼唤出现的产物。在档案学科中,数字人文是运用数字技术深度开发与挖掘数字档案资源的文化活动。依托于信息可视化、自然語言处理技术、VR/AR/GIS技术、语义网、机器学习等技术,公众可乘“数字人文时光机”全方位地赏析非遗。在“数字记忆”理念的指引下,以建档式保护人文研究为根,以数字技术为辅,基于非遗专题档案数据库,驱动“非遗档案+数字人文”跨界项目,系统化、逻辑化地呈现非遗档案资源开发成果,发展非遗涉档产业。非遗档案资源整合和开发利用通常是在多元主体参与下,以档案项目作为启动议题,通过研讨、分工和合作等方式开展实践的。考虑到非遗不可再生的生存发展规律和视觉感受的传播路径,可视化、活态档案馆、人文游戏和影视传媒这4种可辨别形式为非遗的原生态传承上了一层保险,由此来审视和探析跨界项目。

3.1可视化

以丰厚的数字档案资源为对象,以可视化叙事服务为导向,以数字活动的基本构件为支撑,可视化技术与非遗建档式保护交叉借鉴。档案机构可通过交互式、跨媒体的可视化形式来打造多样化、趣味性的非遗档案叙事内容。讲好非遗故事、树立文化自信需要档案发声,数字化非遗档案资源的可视化叙事服务模式能活灵活现地永久留存记忆。

除了图形、图表形式,三维世界中的沉浸式环境体验是可视化的应用式样之一。在项目实践中,VR和AR技术可实现场景再现,高度还原现实体验效果;GIS技术用于分析地理景观数据,可实现时间和空间的双重体验。如在西安高新区相关政策的引导与扶持下,造纸术工艺VR交互式体验活动还原了造纸过程及场景,游客可以抄纸、切幡、捣浆、踏纸。该项目深度发掘了造纸技艺的历史文化蕴涵,形成了陕西省地方特色文化产业,增强了人民对地域文化生命力的高度信心。此外,还有“泉州非遗VR体验馆”“虚拟游览故宫博物院”“数字敦煌”等。

3.2活态档案馆

非物质文化遗产虽是以“非物质性”的形态而存在的,但不可忽视其“活态性”。数据技术工具包使档案“活化”成为可能,档案处理阶段随即开始“活化”档案,以服务现实和潜在用户为中心,围绕非遗档案架构应用场域,使档案馆转型成“全时代”公共空间即活态档案馆。档案式保护模式要与活态保护模式融合应用、无缝衔接,形成活性保护机制。建档工作融合数字技术,使非遗档案“活起来”,找到了档案原始记录性和活态性之间的平衡点。如贵州安顺蜡染馆(中国首家非遗全域链活性态档案馆)于2020年8月正式对外开放,以非遗蜡染技艺为发展对象,推出“档案+大数据+蜡染”全新理念,塑造文化行业表率,使蜡染技艺“活”起来,较好地弘扬地域特色非遗瑰宝,涵养出更深厚的文化自信。

3.3人文游戏

数字人文游戏是玩家参与、沉浸与模拟具有高度娱乐性和叙事复杂性的虚拟体验环境,通过视觉和听觉感知情境,建立玩家和游戏之间的互动关系,能使玩家对事物内容产生更深刻的共鸣。如音乐节奏类手游《尼山萨满》,玩家扮演尼山萨满,操作敲击人物手中的萨满神鼓、体验离奇险阻,游戏角色形象与山水背景均采用剪纸元素,类似皮影戏视觉效果。萨满文化和剪纸技艺均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通过开发蕴含非遗成分的人文游戏,引导玩家关注中国非遗的精髓和魅力,为守护非遗开辟新路径。传承非遗本身就是一种坚定文化自信的行为表现,应立足于非遗的存活力和延续价值,从饱含中华文明、民族意志的非遗中汲取力量,坚定文化自信。

3.4影视传媒

在多媒体交流展示平台上,运用图像和视频资源发布、情景还原、数字成像、数字创意等技术,以传承人口述、立项实践、技艺教学等形式,制作數据库式纪录片,承载非遗献艺表演、传承人精湛制作工艺和文化记忆等。近年来,国产动漫在电影市场崛起,作为新型艺术载体,运用三维动画技术和虚拟现实技术,以动画作为视觉表现形式,并从我国非遗中找寻动漫创作原型和素材,可显现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独特底蕴。如《盘瓠与辛女传奇》选题于国家级非遗《盘瓠传说》,《魔道祖师》中的苏绣丝巾及团扇、油纸伞、景德镇陶瓷茶盏等,以及《大鱼海棠》中的福建土楼。

4结语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民族特殊生活方式和个性审美的“活”表露,应知晓、传承、珍视并保护。当前,我国大力开展非遗保护工作和数字记忆工程项目,这不仅是非遗保护工作的新试验,也是文化记忆建构的进一步延伸,实现了用“数字”服务“人文”。我国档案信息资源开发利用实践者应抓住机遇,一方面充分挖掘非遗档案数字化资源,另一方面在档案学理论指导和数字人文先进技术加持下,切实为我国非遗保护与传承注入新鲜活力。LAM等各类文化机构应加强协同合作,以“非遗档案+数字人文”为理念,助力我国非遗建档式保护工作的开展,为我国非遗传承与文化记忆长久留存做出贡献。总之,非遗建档式保护创新了档案工作的思维方式,提升了跨界融合度,聚拢了民族文化精髓,成功彰显了坚定文化自信的题中应有之义。

注释与参考文献

[1][4]戴旸.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标准体系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9:2-58.

[2]中国档案资讯网.内蒙古抢救性保护民间文艺音像档案[EB/ OL].[2021-01-23].http://www. zgdazxw.com.cn/news/2020-10/20/ content_312739.htm.

[3]中国档案资讯网.新绛县档案馆征集抗疫“雷神”“火神”砚入馆[EB/ OL].[2021-01-23].http://www. zgdazxw.com.cn/news/2020-06/17/ content_306467.htm.

[5]左娜,张卫东.面向数字人文的档案资源整合模式构想:解构与重组[J].档案学通讯,2020(3):29-37.

[6]国家档案局.杭州江干区档案馆扎实推进夏衍名人档案创建[EB/OL].[2021-01-23].https://www.saac.gov. cn/daj/c100206/202010/1ea5d908194c4d5 2845598f80172eb90.shtml.

[7]加小双.档案学与数字人文:档案观的脱节与共生[J].图书馆论坛,2019(5):10-16.

[8]冯惠玲.档案记忆观、资源观与“中国记忆”数字资源建设[J].档案学通讯,2012(3):4-8.

[9] 中国档案资讯网.“十四五”规划编制的基本思路[EB/OL].[2021-01-23].http://www.zgdazxw.com.cn/ news/2020-10/22/content_31274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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