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可记忆的中国”

2021-08-03 00:55陈莉
名作欣赏·学术版 2021年6期
关键词:文化认同

摘 要:近年来,给孩子“可记忆的中国”成为中国本土图画书创作的一个重要视域。综观作品,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对中国传统节日节气的声张;对中国传统文学艺术的再创作;对故土家园的情结抒写;对历史事件与民族伤痛的记述等,他们为儿童读者提供了身份联结与文化认同的可能。

关键词:本土图画书 身份联结 文化认同

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文学的开掘与继承,对中国儿童精神气韵“根底”的培育,逐渐成为创作者们关注的重要问题。2006年,保冬妮创办图画书杂志《超级宝宝》,先后推出《荷花镇的早市》《年》《安的种子》等本土图画书作品。保冬妮直言创刊原因之一:“中国孩子需要有一本具有本民族记忆的童年图画刊……我们并不反对那些百年以来优秀的外国图画书的引进,那毕竟是世界儿童的福音;但是中国自己的孩子看不到中国作品,难道不是遗憾吗?”与此同时,熊亮的“绘本中国”系列等,也印上了自觉鲜明的创作主张:“要给予我们的孩子一个‘可记忆的中国。”在图画书约占全国童书出版的1/10,本土图画书和引进版图画书各占一半份额的情形下,中国元素的图画书文本为儿童读者提供了一种身份联结与文化认同的可能。

一、对中国传统节日节气的声张

在中国本土图画书中,有一些聚焦于中国传统节日、农事节气、民俗风情等的记述与表达。例如《打灯笼》(王亚鸽 文,朱成梁 图)通过几个小伙伴的故事,展现了陕西关中民间自汉代以来的“打灯笼”的风俗;《团圆》(朱成梁、余丽琼)以汤圆里的幸运硬币为线索,讲述了外出务工的爸爸在春节与妻女团圆的故事;《北京的春节》(老舍文、于大武图)呈现了老北京的春节习俗、老北京的街道宅院、老北京的人物打扮、老北京的吃食、小朋友的游戏爱好等;熊亮创作的《年》《小年兽》《纸马》《灶王爷》等,力图将传统的、逐渐消失的春节风俗,以温情或幽默的方式传达给儿童读者。这些经由不同作家画家讲述的、不同角度切入的、不同色彩图案表现的、不同装帧设计风格的、不尽相同的“春节”的故事,给儿童读者提供了一个个的情境,孩子们知道了古老中国的“年”的传说、“灶王爷”的传说,了解到春节在南方和北方相同或不同的习俗。儿童读者在与自我生活经验的关联比对中,扩充了对春节已有的局部的认知经验。对于年龄更小的一些儿童读者来说,《饺子和汤圆》(卷儿文、任晶晶图)、《小粽子,小粽子》(卷儿 文/图)等图画书,将节日美食与儿童生活、儿童游戏巧妙地结合在一起,极为有趣,更易识记。无独有偶,对传统文化的重视也体现在部编版教材的编写中。诸如,小学二年级的语文课本里就有“传统节日”和“中国美食”的教学内容,引导孩子们围绕一两个节日讲一讲自己是怎么过节的,进一步了解中国还有哪些少数民族传统节日,聊一聊家乡的美食,等等。除了节日,节气也是中国传统文化里一个重要的方面。“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包含着人们对大自然的认知与敬重。以二十四节气为主题的图画书创作,既有熊亮的《二十四节气》,还有高春香、邵敏文字,许明振、李婧图的《这就是二十四节气》等。后者带有鲜明的科普性质,内容版块包括:知气候读古诗、节气与生活、农事与民俗,以及与节气对应的动植物的生长变化等。和节气相关的,还有于虹呈创作的图画书《盘中餐》。书的前后环衬是各种较为原始的农具,内页左下角或右下角通常是节气名称以及典型物候。以云南省元阳梯田为代表的农事农耕文化,在图画和文字中得到了详细且生动的记述。这本看似科普性质的图画书,在装帧设计、画面描绘等方面,却具备较高的艺术气質。对于那些行将远去的传统,图画书或许是保留和传承的适切载体之一,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作者的创作视域都要聚焦于此。

笔者在一些课堂上看到:学生和教师对传统节日节气、民间风俗的了解与理解还很欠缺,对相关书籍资料的阅读不是太多而是太少,我们对我们民族的过去、对我们的文化,还需要更为长久的深情回望与凝视。近年,包括二十四节气在内的传统文化教育进入学校,人们也越来越看重传统节日的情感价值与文化意义,开始反思祖先千百年来积累的那些知识如何继续传承而不是断裂……图画书的文字作者、图画作者们,自发或自觉地进行了这一视域的创作,也为传承与创新提供了一些可能。

二、对中国传统文学艺术的再创作

如何传承那些沉积在历史长河中的老故事老童谣,如何唤起孩子新的阅读兴趣,这也是一些本土图画书创作者和研究者们关注的问题。《北冥有鱼》(刘畅文/ 图)故事构想出自庄子的《逍遥游》;《干将莫邪》(蔡皋图)是对西晋同名作品的再诠释;《武松打虎》(熊亮文/ 图)、《长坂坡》 (熊亮文/图)、《空城计》(唐亚明 文、于大武图)等都取材于古典名著;《和风一起散步》(熊亮文/图)源于战国宋玉的《风赋》;《月亮粑粑》(蔡皋图)、《月亮走我也走》(蔡皋图)、《一园青菜成了精》(周翔编/图)和《六十六头牛》(王祖民编/图)都取材于童谣;《百鸟羽衣》(蔡皋文/图)、《晒龙袍的六月六》(邬朝祝文、 蔡皋图)分别取材于苗族和土家族的传说;《花木兰》(蔡皋图)和《我是花木兰》(秦文君文、郁蓉图)取材于北朝民歌,但是后者将替父从军的花木兰,和当代小女孩“花木兰”联结在一起,形成了新的对话与思考。

中国丰厚的文学宝库给予了图画书创作珍贵的泉源,当代图画书作者以新的视角去看这些古老的文化瑰宝时,现代与传统相遇,便有了一些一样或不一样的理解。这些一样或不一样的理解,经过新的图画与文字合奏的创作,传达出一些亘古不变的气韵,也可能透露出一些不一样的意味,但根底是中国文化的传承。

如果说,熊亮在他的作品里将经典故事、儿童游戏与京剧表演进行了有意识的自觉“交融”,那么“初识国粹·昆曲折子戏绘本”则由“不是为了给小读者讲述桃花扇的故事”,变成了包括小孩子在内的“没有接触过昆曲的读者能借此对昆曲折子戏有个初步的了解”。这套书包括《桃花扇·题画》 《牡丹亭·初会》 《白罗衫·看状》等。文中不仅有导读折页小册,介绍这本书的创作背景,还有每一页的解读与注释,帮助读者了解昆曲以及作品涉及的背景知识。书中的二维码则可以观看视频段落,联结文字与图画、视觉与听觉,打通了静态与动态、时间与空间。于虹呈创作的《十面埋伏》,一方面让读者在图文的阅读中,了解有关“楚汉相争”“垓下之战”的故事,另一方面通过扫描书中的二维码,可以聆听演奏家吴玉霞弹奏的琵琶曲《十面埋伏》。新疆青少年出版社出版的“国粹戏剧图画书”,涉及多个剧种,譬如京剧、昆曲、豫剧、越剧等,代表剧目包括《盗御马》《空城计》《牡丹亭》《西厢记》等,在出版纸质书的同时,他们还推出了与之配套的“有声系列”播讲。我们看到,在对传统文化艺术的再书写中,融入了创作者、出版人的一些新的思考,也融入了与之适应的一些现代技术,力图在传统传承中变革变通。

近年来,一些出版社还纷纷推出“中国神话绘本”系列(新蕾出版社)、“绘本森林·中国民间故事与神话传说”系列(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绘本中华故事”大系列(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中国节俗故事”(少年儿童出版社)、“故事中国”系列(新疆青少年出版社)等。以图画书的文体样式重新讲述老故事,充实与促进了传统文化文学的传播,但另一方面,如何在同质化的选题中进行适切的艺术创新,如何在同质化的选题中确保图书的品质等,都是亟待关注与应对的问题。除了对古典文学、民间文学、传统戏曲等的改编外,近年来还出现了对现当代作家作品的图画书再创作,除了老舍先生的《北京的春节》,还有鲁迅的《风筝》《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冰心的《小橘灯》、王小波的《一只特立独行的猪》等,都有同名图画书出版。这一方面增加了图画书的品种,另一方面也是对现当代文学名家名篇的传播,但是,如何做到不只是配图,如何达到文字与图画相得益彰,这是创作者与编辑们应该深入思考的问题。

三、对故土家园的情结抒写

从某些层面来看,作家和画家通过创作,不仅可以将自己与他人、自己与世界联结在一起,还可以将现在与过去进行沟通,进而表现那些蕴于心底的情结。譬如,保冬妮对童年的回望、对老北京的书写。《咕噜咕噜,涮锅子》(保冬妮文、莫矜图)里老北京的铜火锅、冰糖葫芦,给冬天里的北京添了熱乎乎、甜蜜蜜的感觉。白色小猫与穿着白棉袄的小女孩、小黄狗与穿黄棉袄的小男孩、小毛驴与穿着灰大衣的小男孩,儿童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发现了角色之间关联的“秘密”。作者在怀念老北京的吃食、老北京的炭烧铜火锅的时候,更是在怀恋由味蕾到情感的童年记忆、老北京的记忆。这种情结在《跟着姥姥去遛弯》(保冬妮文、李萌图)、《水牛儿》 (保冬妮文、黄捷图)、《铁门胡同》(保冬妮文、吴翟图)、《小金鱼》(保冬妮文、黄捷图)等作品中,也有鲜明的表现。

同样是北京题材的作品,《北京——中轴线上的城市》(于大武 文图),前环衬描绘了古时候的北京城、绵延的山峦和长城,后环衬是现代北京中轴线的鸟瞰图,前后呼应,串联起北京城的过去与现在。据笔者所知,一些学校、机构或家庭,曾不约而同地带领儿童读者拿着这本书行走北京的中轴线,于是,阅读与生活、城市与个体、历史与当下,有益有趣地进行了某种联结。老舍的文字加上于大武的图画,成就了图画书《北京的春节》。书中生动形象地展现了老北京的街道、宅院、货摊,老北京的人、物、景、情,那些文字里没有细描的,或者已经渐渐消失的场景,在画家的笔下艺术地复活了。儿童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也了解到了过去的北京样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阅读中儿童与文本、儿童与他人、儿童与世界建立了“联结”,有时是显在的,有时是隐性的;有时是一触即发的,有时是潜移默化的。但是,因为“联结”的存在,使得儿童读者有关的认知、经验、想象与情感可能被唤醒。当读者在阅读中,不断地进行或隐或显的某种联结时,书里的文字图画、故事情蕴,产生了独特的意味。

除了对北京、南京等这些古都城市的关注外,作家画家们也把视域投向了乡村。《辫子》(黑眯 文/图)可以看作是20世纪80年代中国乡村的缩影,那里有收购长头发的外村人、跟着阿嬷去菜地的女孩,有修鞋大叔的铺子、配钥匙师傅的小店,等等。在同时承载着童年与地域的书写中,流露着对逝去的怅惘。女孩不肯剪辫子时紧紧抓着辫子的双手、低到不能再低的头,被剪去辫子后女孩用棉线、鱼丝线、铁丝努力接续头发的执拗,还有迷路时女孩走过、穿过、越过、迈过的清冷的街道、迷宫样的房子、小土墩、小石块,发着幽光的玻璃、梦魇般的狗群,以及阿嬷一句淡淡的“哦,回来就好”的回应,将女孩无法言说、不被听见的内心的恐惧无助表现得那样伤痛。作者通过故事的书写,也许完成了一次言说,一种纪念。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些隐含有地域文化、家园情结的图画书,又超越了地域文化、家园情结的书写,表现出各自独特的情感表现与艺术个性。

再加上未及展开论述的《牙齿,牙齿,扔屋顶》(刘洵文/图)、《荷花镇的早市》(周翔文/图)、《团圆》(余莉琼文、朱成梁图)、《驿马》 (萧袤文、周一清图)、《打灯笼》 (王亚鸽文,朱成梁图)、《那些年 那座城》(李嘉伟文、王文哲图)等图画书,写画出千年古都、无名乡村、江南水乡、西部楼兰、黄土高原、山东小城等,不同的故事内容、角色塑造、景物描绘、氛围营造,一本本富于个性气质的图画书并置在一起,隐隐地呈现出一个国家东西南北的地域文化和一些时段的历史变迁。与此同时,一些作者一些出版社还表现出对不同地域不同民族的关注,譬如《成吉思汗》(李健文/图)、《百鸟羽衣》(蔡皋文/图)、《盘中餐》(于虹呈文/图)等,讲述了蒙古族、苗族、哈尼族等少数民族的故事,丰富了我们的阅读经验与情感体验。

四、对历史事件与民族伤痛的记述

在人类发展史上,有些记忆是不能也无法抹去的,譬如战争。对战争的铭记、书写与反思,恰恰是为了避免重蹈历史覆辙,为了更长久的和平。关于战争的图画书,我们可以看到国外创作出版的《铁丝网上的小花》《大卫之星》《木箱上的小男孩》《敌人》《晚安,指挥官》《打仗,这个主意真可笑!》等。这些图画书从不同的视角、以不同的风格展现了战争带来的伤痛,以及透过灰暗努力释放的温暖与光亮。

21世纪初,“祈愿和平 中韩日三国共创绘本”的12位作家集聚在一起,本着“前事不忘 后事之师”、“大人有责任告诉孩子战争的真正面貌”的理念,创作了《火城——一九三八》(蔡皋文/蔡皋、翱子图)、《迷戏——秦淮河一九三七》(姚红文/图)、《和平是什么》(〔日〕滨田桂子文/图)、《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日〕田岛征三文/图)、《非武装地带的春天》(〔韩〕李亿培文/图)等战争题材的图画书。其中,《火城——一九三八》讲述的是长沙“文夕大火”,导致30000多人丧生,全城90%以上的房屋被毁,长沙与斯大林格勒、广岛和长崎一起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毁坏最严重的城市。但是,后人是否知道这场灾难?孩子是否理解战争的真正含义?蔡皋、翱子用黑白铅笔和炭笔素描绘图,整部图画书的画面灰暗凝重,她们在有所克制却又难以抑制的情感中发出沉重的叹息:“大火烧了五天五夜,可怜千年古城变成了一片焦土。没有了,我们的街道;没有了,我们的学校……/没有了,我们的家……/没有了,我们的古城……”前环衬的江河、船只、远山、房屋,带出一种悠然安宁的气息;后环衬里人物的背影与几乎夷为平地的古城废墟,是一派荒芜苍凉。图画书的前半部分是“我”童年朦胧记忆中明净的天空、会讲故事的大街小巷、熙来攘往的轮渡码头,但是,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一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难民、伤兵,疏散、逃离、炸弹、硝烟,还有烧了五天五夜的大火,哭声喊声呼唤声咒骂声燃烧声,创作者用了折叠的跨页,绘出恣肆绝望的大火……没有血淋淋的杀戮,没有刺激的色彩,但读者被悄然震撼,仿佛身临其境。历史不能被忘记,铭记历史是对人类自身的反思与警醒。《迷戏——秦淮河一九三七》,是作者姚红根据其母姚月荫同名散文改编,以一个九岁孩子的视角,讲述普通人日常的生活与京戏曾经的繁荣;讲述京戏名角为戏而存在,又因气节而离开;讲述战争顷刻间毁灭了生活与生命……作者写道:“那一晚/我第一次/走进戏院/第一次被京戏/深深迷醉/可是/那样的晚上/没有了。”与文字互补的是那些图画的细节,“我”在潮湿黑暗的防空洞里怀想着的京戏场景人物与动作,戏院附近的各种店铺“顺泰南北货批发”“沈氏牙医”“群芳唱片”,贴着“向前线将士致敬”“赶走侵略者”标语的军车,一面是让人流连的生活气息,一面是涌动着的危机。2015年中国解放军文艺出版社推出“和平鸽绘本系列”,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七十周年。其中,《南京那一年》集结了南京的历史学家、作家和画家,讲述1937年战争前后的城与人,美好与毁灭。作品巧妙地运用中国节日节气、日历的时间标识,凸显出一个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与叙事气息。前半部分或喜悦明亮、或温情诗意的色彩与后半部分黯淡混乱、压抑困顿的叙述形成了视觉心理情感上的冲击。多位作家画家的合作,凸显出一种集体记忆与书写姿态,这是一个城市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能忘记的一段历史。这本图画书从开篇到终结,文字的叙述多用长句,使得叙述始终保持沉静的基调,只是在不同的时段不同的画面,调适着文字内蕴的情感变化。从某一个角度来说,这部作品完成了多人创作难以驾驭的贯通的风格。这套书的第一辑还包括《虎子的军团》《天使》《我们家的抗战》《皮箱子》《家书》《不死鸟》《永远的琴音》《将军与孤女》《心形雨花石》《爸爸》等作品。

五、结语

上述作品,创作初衷有个人记忆与民族记忆的叠印,有内在情感与外在书写的融通,也有作为读者和作者共同的认同感与归属感,有文化历史的传承与生长。

姚红在《迷戏》创作手记中谈道:“小读者们或许不懂京戏,书中小姑娘其实也不懂;小读者们不懂战争,书中小姑娘同样不懂。好在这是一个‘不懂的目击者。她一步一步地将自己的亲身体验,告诉了我们。令小读者们对她的过往经历感同身受。”蔡皋说:“传统历来是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诠释和传递中发展的,它是一种被人激活的有着生命力的东西。”一些出版社也高扬原创的旗帜,譬如新疆青少年出版社连续推出“故事中国图画书”“北京记忆图画书”“国粹戏剧图画书”“中华匠人精神传奇故事图画书”等,致力于高扬本土文化文学与艺术。与此同时,一些针对本土图画书创作的奖项与研讨会,诸如“丰子恺儿童图画书奖”“信谊图画书奖”,到新近增加的“图画书时代奖”“张乐平绘本奖”“青铜葵花图画书奖”等,日益受到人们的关注。

如何在民族与世界、文字与图画、儿童与艺术中,生成更多更好的作品,是未来的走向。传统文化不仅仅是一些典型的符号表征,不是简单的“我在”;中国元素也不仅仅是某些传统的技法运用,不是重复的“我在”,而是蕴蓄于文字图画背后的根底与气韵,是自觉到自发自然的,作者读者、文本文化的联结与共情。

参考文献:

[1]保冬妮.《超级宝宝》:用中国精神为中国宝宝补钙[J].出版参考,2008(6).

[2]熊亮.我为什么做中国绘本[OL].中国作家网:http://www. chinawriter.com.cn/bk/2008-03-22/31412.html .

[3]海飞.茁壮成长的新中国童书出版[N].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2019-09-30(006).

[4]姚红.《迷戏》创作手记[J].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2016(1).

[5]蔡皋.经典是传统的存放處——《三个和尚》创作思考[J].人民教育,2015(6).

基金项目: 本文为教育部重大课题攻关项目“中国儿童文学跨学科拓展研究”(19JZD036)的阶段性成果

作 者: 陈莉,文学博士,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现任职于北京教育学院初等教育学院副教授,主要致力于儿童阅读推进和儿童文学教学研究。

编 辑:曹晓花 E-mail:erbantou2008@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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