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凝小说语言的叙事艺术

摘要：通过对铁凝几十年来创作的小说进行分析可以看出，其语言叙事艺术既自然真实，情意浓厚，同时又达到绘声绘色的审美目的。铁凝的小说描述外在物象时呈现出一种“状可见”的形态美感，她创作的风景呈现出清水出芙蓉的静态美，人物形象非常的逼真自然。她创作的小说语言表述不仅发现了自然物象，而且根据生活实际的艺术化进行创作。外在的风物在铁凝创作过程中，表达出一种绘画的形质感，在物我溶解的前提下，铁凝可以同时进行外景和人物内心活动。铁凝小说充分表现出虚实互补的语言叙事特色。

关键词：叙事艺术;铁凝;语言

一、“状可见”的语言叙事

由于绘画的实践，同时加强训练了美术理论，因此铁凝在创作小说过程中应用这种造型艺术时，小说的语言虚实就呈现出“状可见”的浮雕式形态美感。铁凝创作的小说语言表述不仅能够看出自然物象，而且还可以根据人们的实际生活进行艺术化创造。外表的风物在铁凝独特的语言描述下呈现出一种绘画形的质感。例如，铁凝在创作《东山下的风景》山间铁路图过程中，“铁路在半山腰小心的穿过，火车惊叫着穿梭无数个峡谷与隧道，晚上与白天在车厢里交替”。尽管这个段落仅用了三句话，但是呈现出非常明显的构图效果，一幅“深山火车行”的图像映入人们的眼帘。有的呈现出自然静态的“山腰”、“隧道”等景象，还有些动感“交替”、“穿过”的互相变换，经过融合两种形态，构成一幅静中带动的景象。与此同时，铁凝同样采用这种方法处理人物形象，有的通过想象进行审美创造，有些是真实的白描性肖像描绘。

在《闰七月》当中的马掌铺孟锅，春天的时候孟锅是一幅光膀子的模样，秋天就会穿着一件扣子不全的棉袄，这是一种非常明显的白描叙事技法，主要是为了呈现出人物形象整天和火炉、风箱、砧等接触的身份相吻合，具有非常强的真实感。《夜路》当中的二升是一个回乡知青，因为得到当权者的高度关注，时常写稿子打击走资派，公社开会时还会上台发表言论，因此每次接到开会通知以后，二升就好像一只小鸟抿着翅膀飞去了。在创作过程中使用“小鸟抿着翅膀飞走”形容二升当听到开批判会时的开心情绪，属于再创造意象，经过联想的比喻，二升得意的状态会体现在纸上。《闰七月》当中的孟锅与《夜路》当中的二升都是作品当中非常重要的人物形象，是小说结构进一步发展的主要推进者，他们的实际生活组成了作品当中的主要情节，然而这两个人物形象的代表意义主要是借助语言叙事的“状可见”所实现。

二、“意可察”的情感叙事

“意可察”的语言叙事指的是经过分析文本的整体构造，可以对小说故事中人物活动的空间，故事发生的时间等进行全面了解，进而推论出作品的主要意义。

在描述平时生活的细节过程中表述小说的主题内涵基本是铁凝小说几十年不改变的审美原则，不论是原来的《灶火的故事》经过卖柿子，为部队送粮食的生活会描述来赞美老一代革命者的崇高品格，还是后来《没有纽扣的红衬衫》将暗文的叛逆性格放在家庭琐事当中呈现，再加上21世纪以来的《内科诊室》、《飞行酿酒师》等作品中饱含的深厚哲理，都是在细节的生活化叙事中得到扩展。即便是战争素材类的小说，其小说的审美意义同样是从平淡的生活实践碎片化叙事所组成，阅读人员并未感觉到充满硝烟的战争。又如，铁凝创作的《棉花垛》这个小说，其主题意义和战争存在直接关系，小说当中的百合本身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农村，但是联系到战事，各种各样的人物都可以以不同的形象展现在战争当中，再加上人格的分裂，就可以组成小说呈现的主体意涵。虽然小说当中没有清楚地描写战争，但是毕竟战争已经出现，同时在作品当中是根据时间的顺序推移。在这种发展背景下，在“百合”生活的多种多样的人物在同一个生活状态中得到全面展示，如：老有、乔、宝聚、米子、明喜、秋贵等。埋头生計的稳定生活，不会是偏远山村桃花源式的乌托邦思想，每个人都需要面临这场战争。有关《棉花垛》的创作，铁凝给出这样的解释：“战争是背景，其实主要是将人作为核心。换言之，战争是这篇小说的背景，但是写作目的主要是通过战争描写人物，战争仅是创作人员虚实的实际情况。”文章当中的战争和“棉花”的关系，不仅是兵荒马乱的历史叙事，而且还和人间烟火的平时生活组成了小说的核心。通过作家细心而又宽宏的叙事，这种被遮掩的小说蕴藏着可察可感。

三、“情可感”的语言叙事

铁凝在创作小说过程中主要采用两种叙事方法，第一种是土地深层结构的生活实际;第二种是都市的回忆性叙述。这两种叙事都拥有非常成功的作品，同时还和作家的情感世界存在直接关系。铁凝高中毕业之后，作为一个知情下乡插队，同时主动的使用这种直接有效的手段进入乡下生活，为快速实现自己的作家梦想而奋斗。通过亲身经历的生活体验，为铁凝的农村叙事奠定了夯实的创作条件。好比作家所说的：“土地与农民维护着我的血脉，同时维持着我国的学派。我没有缘由的不试着展现他们。”凭借这种理性认知，回到城市的铁凝又屡次返回到农村，同时每次都会获得新感受，农民现有的生活情况同样会成为小说内容展现的对象。在很多农村题材要素的小说当中，《村路带我回家》、《棉花垛》、《秀色》、《孕妇和牛》等都是非常完美的作品。尽管这些小说所表述的情感存在较大差异，但是阅读人员在审美接受过程中，既能够感受到作家明显的立场，同时又能够在审美感知的阅读中感受到作家表述的真实情感。《孕妇和牛》写的是安静的乡村背景，人和动物和谐生活的故事。这种主题当中蕴藏着深远的含义，体现出作家有关生活在大地上全部生命都需要相依为命的美学情节。小说中这样写道：

孕妇与黑在平原上同时行走，好似两个相依为命的人。黑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让孕妇感觉非常温暖，她不停的抚摸黑，黑用脸蹭孕妇的手进行回报。孕妇和牛在平原上同时行走，相互检阅，又好似两位检阅平原的将军。当天黑了以后，牌楼散发出模糊的光芒，孕妇与黑把它落在了身后。

这段内容描述的是在平原上，孕妇和牛同时行走的画面，这就是所谓的画中有诗意，画中有人生的哲理。一个不认识字的农村孕妇和一头名字叫“黑”的牛，在夕阳下山的平原上结伴而行，“黑”身上弥漫的气息使孕妇感觉到非常的温暖，孕妇不同的抚摸着牛，好似相依为命的亲人。人和动物、人和自然在宽广的环境中和平相处，牌楼是他们行动模糊的背景。在这种一幅具有心理感觉、细节的油画，读者可以全面意识到创作人员维护着我的血脉，通过讴歌孕妇与牛，能够直接呈现出深挚情怀。通过存储长时间的农村生活经验，经过孕妇和牛和平共处的叙事，深化成感性的情绪色彩，汇集成作家内在的炽热情感。西方专家学者觉得：“心理方面的细节，使用一个感情方面指示的形容词进行表达，比使用任一方式进行描写更加的有效果”。

参考文献：

[1]刘玉霞.铁凝长篇小说的复调元素[J].小说评论，2019（1）.

[2]邱田.铁凝小说："第三态"的凝视[J].当代作家评论，2020（3）：13-18.

[3]孙金燕.铁凝"三垛"：反思现代性的三种叙事维度[J].小说评论，2019，205（01）：52-59.

作者简介：王晓，1982年10月9日，女，汉族，湖北阳新，大学本科，汉语言文学，贵州机电职业技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