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声乐表演中的逻辑重音

2021-11-28 03:12郭凇男
黄河之声 2021年8期
关键词:重音演唱者旋律

郭凇男

一、逻辑重音的概述

(一)逻辑重音的含义

逻辑重音是通过逻辑推理在语句中确定的重音,它确认由某一个词或某一个字在特定的环境下通过声学手段加以突出而表达出特定的意义。逻辑重音强调某个字或某个词组在语句、段落甚至整篇文章中的作用,常常被解释为用来突出语义的对比关系。逻辑重音运用范围很广,戏剧表演的台词、播音主持的播报朗诵、声乐演唱中都需要用到逻辑重音。比如戏剧台词《雷雨》片段中有一段,周朴园忽然立起问道:“你是谁?”鲁侍萍回答:“我是这儿四凤的妈,老爷。”鲁侍萍的回答中逻辑重音应当放到“凤”上,强调的时老爷熟悉的“四凤”,而不是“妈”,也不是“这儿”,也不是“老爷”。因为强调其他的字词都不容易唤起老爷的记忆。如果逻辑重音没有选择“四凤”,就会塑造成一个不上心的鲁侍萍,不想回答老爷问题或者不想让老爷想起自己是鲁侍萍。就不会有后边老爷接的回答“哦”。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强调了一个词就能使得人物形象一下子鲜明起来,可见逻辑重音十分重要。

(二)声乐表演中逻辑重音的重要性

逻辑重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歌唱情感的表达。逻辑重音理论主要是针对语意和情感的准确表达,因此被广泛运用到语言艺术领域,比如话剧、舞台剧等表演形式中。声乐表演也是表演形式的一种,相比之下不同的是声乐不是在“说”词,而是在“唱”词,也就是说曲作家已经在他个人的理解之下选择了逻辑重音并对歌词做了旋律化的处理,而演唱者正是根据词曲作家完成的作品进而寻找出逻辑重音,并把它们根据演唱者的理解着重地“唱”出来。歌词凭借其本身语言所具有的指向性,已经有便于演唱者对主题的理解与情感的把握,结合曲作者所创作的旋律语汇所呈现出的色彩、力度、情绪等特点,演唱者能更好地寻找逻辑重音,从而决定了演唱者对声音的把握与控制,进而影响其对歌曲情绪的处理以及在形体语言上的表现。这些都最终影响着演唱者对声音形态的选择与情感的把握。而逻辑重音利用视觉、听觉形象可以迅速地将歌者带入作品的规定情境之中。以歌剧选段《永远的花样年华》为例,这个唱段是金环在看到多田送她的日本化妆品时,她准备破釜沉舟,用一段内心的独白展开一段华丽精彩的女高音独唱。第一句“让远山描我的黛眉,让流水梳我的秀发”,语言结构为“让远山”+“描我的”+“黛眉”,“让流水”+“梳我的”+“秀发”,歌曲的旋律创作也是按照朗诵的语言结构走的。但是因为是金环已经决定要与敌人同归于尽了,所以此时按照逻辑重音理论在语言表达中的运用,应当选择最能体现语句目的,最能表达思想感情的字词“远山”和“黛眉”。为什么不是动词“让”和“描”还有主语“我”,是因为此时是特定的环境,作者不仅仅是想表达一个简单的梳妆动作,而是想塑造一个高大的勇敢的女英雄形象,所以“远山”之高远,“黛眉”之柔美正好符合这一形象,所以曲作者抓住了这一特点,在“远”字上做了充分的旋律描述,使“远”字按照汉语的发音有了三声的完整性,并在音程关系上让“远”与“山”做了近八度的对比,突出了“远山”,在“黛眉”上运用小二度突出了“黛”的色彩。然而作者在旋律写作中最高音出现在“描我的”的“的”上,如果不考虑逻辑重音,这一句的重音应当落在重拍的音节和最高音上,即“让”“的”,这明显不能突出人物性格和表达金环临死之前视死如归的从容淡定。所以要对“远山”和“黛眉”加以着重修饰,让这一句的色彩表现出来,从而影响演唱者对这一句演唱的理解与表达,让一个鲜活的英雄形象展示在眼前。由此可见选择逻辑重音就显的十分必要。

二、逻辑重音的选择

逻辑重音主要是用来强调较为重要的字词而特意加强的音节,虽然不像语法那样固定,但依然有迹可循。选择不同的字词作为逻辑重音,所表达出来的效果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句心里话》中,如果强调“说”这个字,其表达的含义是表演者主观上想把这句心里的话说出来,而不是喊出来,也不是唱出来。如果强调“句”字,表达的是表演者想说的是一句心里的话,而不是几句或者一大段心里的话。如果强调“心”字,那么演唱者则想表达的是一种心理活动,是内心想要说的话,而不是随随便便想一想就说的话。如果强调“里”字,那就说明演唱者将心理活动更深一层扎根在心里,而不是心上,或者心中。如果强调“话”,则是表明演唱者想说的是一句话,而不是一首诗或者一篇散文。突出每个字其实都能表达出不一样的情感,但是哪些字才能作为逻辑重音呢。这不仅要看句子字面的意思,还要结合一定的方法来选择合适的字词来作为歌曲的逻辑重音,从上面的例子来看,选择不同的字词作为逻辑重音所表达出来的情感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需要根据歌曲的实际情况来选择逻辑重音,让歌曲的表达更加地准确。我们可以按照如下几种分类来对逻辑重音进行选择。

(一)根据词语的分类

1、实词:动词是具体表示动作行为,存在,心理活动的词汇。其中有一类趋向性动词。这些动词能十分生动地刻画人物性格,突出词曲作者想要表达的意图,所以一般来说逻辑重音要首先考虑动词。如歌曲《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从歌名就能看出词作者主观意图是要表达对五指山和万泉河的爱,“爱”作为表现心理活动的动词,在语气上加以强调,能让人从听觉中感受到爱的能量,所以在“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还有“我爱五指山的红棉树”等乐句中要选择“我爱”作为逻辑重音。

2、名词:名词是表示人、事、物、地点或抽象概念的统一名称。它有专属名词和普通名词之分。名词在歌曲中出现的频率非常高,有时候我们需要把名词作为逻辑重音,如《一个真实的故事》中,副歌唱到“我看到爸爸妈妈就这么走远,留下我在这陌生的人世间”一句中,作者想要强调的是走远的“爸爸妈妈”和留在人世间孤独的“我”,本是应当团聚相爱的一家人,却阴阳两隔,矛盾冲突在此凸显,所以我们要选择“爸爸妈妈”和“我”作为矛盾的主题来加以强调。

除了动词名词之外,还有形容词、数词、量词、代词等。这些词是否作为逻辑重音也同样要根据句意加以分析,如形容词作为逻辑重音的《茉莉花》,从歌名看就知道这是一首赞美茉莉花的歌曲,第一句“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意在突出茉莉花的美丽,应当强调“美丽”,所以逻辑重音应当落在“美丽”上。数词比如歌曲《小白杨》中,第一句“一棵小白杨,长在哨所旁”,作者想要说的是一颗小白杨,强调只有一棵,不是两棵、三棵,也不是一大片,而仅次一棵,用这仅有的一棵小白杨,来类比我们的战士孤独地守卫祖国的边防哨,无怨无悔。所以要把逻辑重音放在“一”上。有的时候我们也需要把量词当作逻辑重音,如歌曲《曙色》中,“一年年花开花落”“一座座火山爆发天崩地裂”中要强调“年年”和“座座”,突出时间之长,还有火山的力量感等。还有实词中的代词有时候也需要作为逻辑重音使用,如《山路十八弯》中“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就强调了“这”字,一个是意在突出就是这个地方的山路是这个样子的,水路是这个样子的,还有一个就是突出了“这”字显得整首歌曲十分生动有趣,开头的音本身就在强拍上,节奏感就十分鲜明。

3、虚词:虚词一般包括副词、介词、助词、连词、拟声词、拟声词、叹词等,歌曲中有时也会选取虚词作为逻辑重音,但是较为少见,因为虚词没有实际意义。古曲和文言文中的虚词经常性被选择性削弱。但具体也要结合歌曲风格来看,比如歌曲《一二三四歌》中唱到“三山五岳人我走,四海为家,嘿!嘿嘿!哪里有我,哪里有我”这个“嘿”作为表达内心无限自豪喜悦情感的叹词,在整个大乐句中起到了点睛的衔接的作用,把“嘿!嘿嘿!”作为逻辑重音,使前后两句不会衔接的太平淡,而是用一种喜悦的心情为下一句做准备,同时也凸显了当兵的英雄气概。

(二)根据旋律高音来分析

一般的歌曲是先有词,后谱的曲。也有一些歌曲是先有的旋律后填的词。一些经典的艺术作品还有流传广泛的歌曲逻辑重音很多一部分都是出现在某一乐句或者某一个小段落中的最高音所对应的词或者字。比如由乔羽作词,刘炽作曲的《我的祖国》,第一句“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中“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四个乐句中逻辑重音分别都是最高音,“河”“浪”“吹”“香”。为什么要这样选择,其实答案在曲作者这里,如果“一条大河”的逻辑重音在“大”上,那么这时“大河”的语气就十分充足,“波浪宽”反而没有推上去的空间了。只有把“大”字弱化,让“河”字做一个渐强,才能让“波浪宽”体现出来,才能更好的让听者感受到河之大河之宽。而“波浪宽”中“浪”字作为开口音,能体现出音色和音量,突出“浪”字,使得“波浪”产生了音乐的对比起伏,像真正的“波浪”一样有推动的感觉,就能显得“波浪”很生动,又能突出大河的滚滚波涛。“风吹稻花”“香两岸”中“吹”和“香”作为最高音,同时也是逻辑重音。“吹”是个动态表现,“香”也是个动态表现,使两岸都浸透着稻花香味。因为风吹了稻花,吹开了,才使得两岸都这样的芳香。这是逻辑上的对应关系,所以“吹”和“香”字作为逻辑重音,使风吹稻花的画面感油然而生。歌唱家郭兰英也在这些字上做了强调,使得这首歌生动,大气,感人,温馨。

(三)根据地方民族语言习惯

中国地域辽阔,汉语与少数民族方言有很多,由于汉族社会在发展过程中出现过程度不同的分化和统一,使汉语逐渐产生了方言。我国有很多地方民歌和少数民族民歌,语言种类也繁多。算上少数民族语言,我国共有129种方言。这使得各个地方地区及其歌曲在语言的逻辑重音上都不尽相同。比如《我们是黄河泰山》中“祖先的历史,像黄河万古奔流”,“祖先的历史”在歌唱中强调了“祖先”的“祖”字,按正常普通话的四声轻重原则,逻辑重音应当放到“历史”上,强调历史的沧桑感,但是这首作品是曲作者借鉴了豫剧的元素,根据河南的方言发音来创作的,为了使歌曲听上去更具有当地的特色,一定要强调出“祖”字,弱化其他字。再如腾格尔演唱的《天堂》,副歌部分“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四个乐句中,逻辑重音分别是“爱”、“家”、“的”、“天”,均不一样,这就使得这四句顿挫感十足,蒙古族风格的歌曲就要有骑在马背上颠簸的感觉,又要有驰骋的感觉,所以每个逻辑重音基本都在长音上。

(四)根据词曲结合分析

歌曲的逻辑重音由词作者、曲作者以及演唱者共同决定。一首作品一般是由词作者和曲作者来完成一度创作,由演唱者进行二度创作并呈现给观众,有时我们发现,相同的在不同歌曲中的使用是不同的,有的时候可以作为逻辑重音,有的时候不能作为逻辑重音。所以演唱者揣摩词曲作者的意图根据词曲作者的情绪发现点来寻找逻辑重音显得尤为重要。

比如《在那遥远的地方》中最后一句“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和《唱支山歌给党听》中的“旧社会,鞭子抽我身,母亲只会泪淋淋”。两句中都有“鞭”,一个是“皮鞭”,一个是“鞭子”,但是一个是逻辑重音,一个则不是。根据节奏旋律走向,“皮鞭”在句末。力度上较弱,不适合强调。根据词曲结合,因为是细细的皮鞭,不是粗壮的皮鞭,还是女生拿着的细细的皮鞭,这时候就显得“皮鞭”十分地温柔,并且词作者把自己比作了一只小羊,小羊也是温柔的可爱的,此时对应的旋律也没有较大的起伏。所以不应当强调这个“细细的皮鞭”。根据词语分类,“愿”作为整句的主观上的动态表现,想象出了“她”拿着皮鞭的状态,动词作为整句的主导,最高音落在“她”上,很明显表演者需要把主观愿望加以强调,希望她去做一些事情,至于是什么样的事情,那一定都是美好的事情,所以“皮鞭”不应当是该句的逻辑重音。而《唱支山歌给党听》中的“鞭子”则是在句首,在强拍的位置上,理应强调。根据词曲结合,曲作者在写到“旧社会”时标注了“痛苦而仇恨地”,“鞭子”两字均是用了四分音符加四分休止符,并且在两个字对应的音上标注了保持音记号,因此着重强调了“鞭子”。而动词“抽”并没有标注保持音记号,说明曲作者是想强调“抽我身”用的是“鞭子”。这让人能立刻联想到农奴们被抽打时的惨痛场面。同时旋律的最高音也落在“鞭子”两个字上,通过词曲结合分析,判断逻辑重音应当选择“鞭子”。

从上述示例中我们不难发现,相同的词在不同的歌曲中所表达的意思并不相同,所以选择逻辑重音不仅仅只靠一种方法就能很好地找到。需要结合词语的分类、旋律的音高、地方民族语言习惯、结合词曲等方法来选择。

三、逻辑重音的使用及处理方法

逻辑重音作为演唱者情感表达中的一项工具,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唱好逻辑重音能更好地完成作品。但是逻辑重音一方面需要强调出来,同时也需要控制,不能显得太突兀。这就需要一定的声乐技术手段来解决。

1、控制声音音量的大小。对于抒情性较强的歌曲,我们可以通过调整共鸣腔体,发生的位置,吸气以及运用气息的能力来对某一句中的逻辑重音与非逻辑重音的字的音量进行调配。比如《黄河怨》一曲中“今晚我在你面前,哭诉我的仇和冤”,郭淑珍先生演唱的版本如泣如诉十分感人,她把逻辑重音放在了“我”和“哭诉”上,让人听清了是谁做了什么事情,是“我”在“哭诉”,会让人想继续往下听歌者到底想要哭诉什么,这样的强调更能让人记住哭诉的是“仇和冤”。这两句都是在中低声区,旋律起伏并不大,就在这样起伏不大的旋律中,郭淑珍先生在“我”和“哭诉”两个字上运用了充足的气息,加大了两个字的力量,使得这两个字饱满扎实,给人听觉上的冲击。而有的版本中,这一句没有突出逻辑重音,尽管方法气息位置都非常好,音量保持了统一,却没有听觉上的冲突和对比,缺少了情感的表达。

2、控制声音的力度。有些歌曲整首歌都充满了力量感,通过音量大小调节来体现逻辑重会影响这类歌曲的表达,显得一惊一乍。此时就需要配以强大的横膈肌的力量,来使得逻辑重音在需要展现的时候,声音都很有力地打出去,而保证非逻辑重音的字音量不减。比如《精忠报国》,整首歌都十分有气势,第一句“狼烟起江山北望”这一句高音点出现在“狼”字上,并且“狼”字一出,仿佛就看到了北方游牧民族的样子,“江山北望”作为此句的第二个小高潮同样也有一个逻辑重音的字“江”,这个“江”字虽看起来是个名词,实际上它是一个动词,“站在大江之上”,使一个英雄人物呈现在人们眼前。但是突出了“狼”和“江”,并不代表其他的字音量要减小,只是需要其他的字的力度稍微弱一些,音量还是要保持,否则就变成了一惊一乍了。要想控制力度同时又要保持音量,必须给予强大的不断的呼吸支持,以及横膈膜的准确运用。这一练习可以通过弹跳音来进行。

3、用中国语言咬字的方式结合科学的发声体系进行咬字。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有80种以上的语言和30种文字,但作为中国的官方语言汉语,是属于汉藏体系的,有它独特的特点和发音规律。它与其他国家的语言文字不尽相同,我们的汉语有四声、十三辙。英语、法语、意大利语、德语等属于印欧语系,日语属于阿尔泰语系(至今未被广泛承认),韩语作为一种独立的语系存在。每种语系都有自己的咬字和发音特点。美声唱法起源于欧洲,有其特有的训练体系和评判标准,像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德国这些欧美国家的语系同属于印欧语系,如果照搬美声唱法的歌唱技巧来咬中国字,那么逻辑重音就会受到影响,从而影响歌曲的表达效果。因此一定要用中国语言咬字的方式来咬清逻辑重音,但又不能让声音过于直白,声音同时也需要润化,所以要吸收美声科学的发声方法来辅助我们的进行歌唱咬字,这样才能使逻辑重音表达到位。比如《再见了大别山》的第一句“清风牵衣袖”,虽然最高音为“清”,但“清”字并不是逻辑重音。这一句的情感点在“牵”字上,一个“牵”字使得“清风”拟人化,“清风”牵住衣袖不愿意让“我”走,实际上想表达的是乡亲们不愿让我走的不舍之情。“牵”字显得十分生动。“牵”字的拼音为qian,q为声母,发音时舌面前部贴住硬腭,气流冲破舌根的阻碍,摩擦成音。i为韵母,发音时嘴唇稍开,舌尖抵住上牙床,声带颤动,气流从舌尖两边流出。an作为韵母,发音时,先发a的音,然后舌尖逐渐抬起,顶住上牙床发n的音。从“牵”字的发音来看,字头的强调如果更多一些,动作的状态就会更生动,但是“牵”字字头是摩擦成音,没有声带振动,从美声的角度来看就会被判定为位置不统一或者撒气漏风,但是从中国语言文字的角度出发,这样咬字才能更好地表达“牵”字的动态效果。但是之后字腹和字尾则有声带振动,更容易产生共鸣,但是不能将归韵过于迅速和夸张,否则逻辑重音将不能体现“牵”而是“安”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建立在自己的语言咬字习惯之上,为了使演唱得到润化,需要再结合一定的科学方法,才能更好地咬清逻辑重音,唱的更优美。

4、逻辑重音与表情动作的结合。逻辑重音所表达的情感只通过声音表达是不够的,声乐表演也是视觉艺术中的一种,情感的传递往往是声音配合表情,这样能使声音有更细腻地变化,从而有助于逻辑重音的表达。如原海政文工团女高音歌唱家陈笠笠在中国音乐学院国音堂演唱的《山里的女人喊太阳》一歌中,“山里的女人呦火辣辣,上山下河哟好潇洒,扯起那个喉咙啊,喊太阳”几句中,“辣”“好”“扯”“喊”几个字把山里的女人的豪爽的气质描写的淋漓尽致,作为逻辑重音,陈笠笠在唱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都使得用眉毛、睁大眼睛、抬头、点头等动作与重音结合,这些动作更有助于辅助提示歌手逻辑重音的表现,同时让观众在视觉上感受到逻辑重音的魅力。

5、揣摩人物情感,找到延伸意义。往往确定好了逻辑重音之后,通过技术的运用也没有很好地把歌曲表达清楚,这个时候就是情感没有到位,没有体会到真情实感,逻辑重音就会显得十分做作。《乐记》中写到“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皆本于心。”所以我们还是要仔细揣摩人物的情感,找到歌词背后更多的含义。如歌曲《再见吧妈妈》,第一句“再见吧妈妈,再见吧妈妈,军号已吹响,钢枪已擦亮,行装已背好部队要出发”和结尾句“军号已吹响,钢枪已擦亮,行装已背好,部队已出发,再见吧妈妈,再见吧妈妈,妈妈”。仅一字之差,两段的逻辑重音也基本相同,歌曲旋律也基本相同,但是表达是完全不同的。歌曲开篇时候的表达的是儿子要奔赴战场的决心,告诉自己的母亲要和妈妈说再见了,这个时候的再见是暂别的再见,儿子将要打倒豺狼保家卫国,是十分积极向上热血沸腾的。经过歌曲中一系列人物心理变化之后,结尾的地方军号已吹响,钢枪已擦亮是儿子在经过内心复杂斗争之后毅然决然奔赴战场的样子。此时再唱“再见吧,妈妈”心里想的已经不是简简单单此时的告别了,心里想的是可能这一别就是一生了,要跟妈妈做永久的道别了。但儿子内心的想法一定是并不想与母亲道别,儿子不想说再见。但是为了保家卫国,儿子一定要奔赴沙场。这个时候唱的感情和开头的已经完全不同,此时的逻辑重音的演唱要多加一份悲壮的感觉,色彩上要更沉重一些。所以在逻辑重音运用相同的同时,要结合不同的情感,在这个基础上再确定逻辑重音的音量力度的大小咬字等等。就能使逻辑重音不会用的那么生涩僵硬。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重音——这就像是食指,指出一个句子或一个语节中最重要的字眼!被打上重音的那个字包含着潜台词的灵魂、内在实质和主要因素!”声乐表演中也需要这样的“食指”,我们通过一定的方法找到逻辑重音,结合旋律用技术技巧唱出这个包含灵魂有内在实质的字和词,让声乐演唱的情感表达在声音、形体上有更加丰富和准确,从而更好地为观众为艺术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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