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菲律宾湘籍华侨华人现状研究及展望

肖艳红

摘  要：“一带一路”倡议为湖南省与菲律宾开展经济文化合作提供了宝贵的历史机遇，华侨华人作为融通中外的特殊群体，是助推“一带一路”民心相通不可或缺的力量。本文分析“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湖南与菲律宾的贸易和投资发展情况，通过问卷调查菲律宾湘籍华侨华人的社会文化背景及其对“一带一路”政策的了解和所做的贡献，提出对他们回国/湘兴业或人才回流的意见与建议，由此总结菲律宾华侨华人特点及其所面临的社会融入、兴业等问题，以期为相关研究提供一些参考意见，促进信息畅通、政策沟通、民心相通。

关键词：一带一路;菲律宾;湘籍华侨华人;回乡兴业

中图分类号：C9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7164（2021）41-0125-06

自2016年罗德里戈·杜特尔特就任菲律宾总统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先后7次与其会晤，双方主张以和平方式解决南海争议。菲律宾作为现任东盟-中国关系协调国，正致力于推动各方早日达成“南海行为准则”。2018年，双方发表《中华人民共和国与菲律宾共和国联合声明》，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两国签订《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与菲律宾共和国政府关于共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谅解备忘录》等多项双边合作文件。在2019年8月29日的会晤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持续推进“一带一路”倡议同菲方“大建特建”规划对接，实施好基础设施建设、工业园区、电信、能源等领域重大合作项目。杜特尔特也表示愿继续推动两国全面战略合作关系发展，希望中方繼续助力菲方经济发展和基础设施建设。

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不断深化，湖南省与菲律宾关系也日益密切。2017年，菲律宾到湘游客达17879人次;中国奥凯航空开通长沙—宿务直飞航线和长沙—巴拉望定期直飞航线。2018年，菲律宾布拉干省、东民都洛省与湖南签署建立友好关系意向书。同年，湖南衡阳市与菲律宾黎牙实比市缔结为友好城市。2019年，湖南省将与布拉干省一起在该省班智镇投资 64.17 亿人民币建设一个工业及商业中心，建成后为菲律宾创造近10万个工作岗位。湖南企业积极“走出去”，同菲律宾当地企业取得了一系列有效合作成果：中车株机与菲律宾国家铁路公司正在开展相关合作;湖南路桥承建菲律宾中央吕宋高速联线塔拉克段高速公路;隆平高科在菲成立研发中心及合资企业，承担一系列农业技术合作项目;湖南衡山汽车制造有限公司与菲律宾黑鹰汽车有限公司签订1200台吉普尼巴士订单……随着两国关系的深入，湘籍华侨华人将因为其特殊地位不断发挥其互联互通的作用，实现“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共同发展。在此大背景下，本研究旨在调查菲律宾湘籍华侨华人的社会文化背景、对“一带一路”政策的了解，以及对回国/湘兴业的意见与建议，以期为相关研究提供参考，填补该方面研究的空白。

一、中国与菲律宾贸易、投资发展现状

2010年，中国- 东盟自由贸易区（CAFTA）正式全面启动，至2017年，中国与菲律宾贸易总额从278亿美元增长到513亿美元（见图1），增长率达84%。2013年CAFTA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十周年，李克强总理提出打造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升级版，开启双边合作的“钻石十年”。同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截至目前，已与包括菲律宾在内的15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签订了170多份“一带一路”合作文件。根据2018年国家信息中心“一带一路”大数据中心对71个“一带一路”国家进行的测评，菲律宾国家投资环境指数得分65.67，等级“较高”，排名第26位;数字丝绸之路畅通度得分59.99，等级“中等”，排名第14位[1]。从合作度类型来看，属于合作“快速推进型”[2]。根据菲律宾统计署2018年数据，2017年中国依然保持菲律宾第一大贸易伙伴的位置。从出口方面看，2017年，中国是菲律宾第四大出口市场，位列日本、美国、中国香港之后;从进口方面看，中国连续5年是菲律宾第一大进口来源地（见表1）。从2013至2017五年间，菲律宾对中国进出口总额增长率达68.7%。

2018年中国加大对菲律宾投资，在各大领域深入开展合作。根据东盟官网统计，仅上半年中国对菲投资增长就超过500%（见表2），但总额排名较低。2017年东盟国家中（柬埔寨、缅甸、老挝数据缺乏），菲律宾GDP排名第四，位列印尼、泰国、新加坡之后。2018年GDP增长率6.2%排名第五，位列柬埔寨、越南、缅甸、老挝之后。由此看来，菲律宾经济发展速度较快，态势良好，发展空间大。

二、湖南与菲律宾贸易、投资发展现状

2013年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长沙是6家内陆开放型经济高地之一。2015年，国务院批复同意设立湖南湘江新区——我国中部第一个国家级新区。作为国家打造“一带一路”核心增长极的重大举措，成立湖南湘江新区的目的在于推动长沙在更高起点上融入“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等重要平台。而对接“一带一路”，东盟是湖南中小企业走出去的首选目的地。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2014年湖南省与东盟成员国菲律宾、新加坡、马来西亚出口商品总值有明显上升，增长率分别为72.44%、101.78%、132.29%。从2010—2014年数据来看，与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相比，湖南对菲律宾进出口总值偏低（见表3）。

从2010年至2017年，东盟成员国泰国、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在湖南均有直接投资（见表4），其中新加坡对湘投资较多。在此期间，无菲律宾外商在湘直接投资。

三、菲律宾湘籍华侨华人现状

庄国土、陈华岳等估算2007年菲律宾华侨华人数量约为150万[3]。王耀辉、苗绿估算2012年菲律宾海外华人有114.6万，数量在世界各国中排名第9位。关于菲律宾华侨华人的籍贯构成，李国卿估算90%为闽南人，10%为广东人，其余10%来自其他省份，对于具体来自哪些省份、比例如何，学界均无研究[4]。本文以问卷的形式，调查分析菲律宾湘籍华侨华人现状，以期了解其社会文化背景、“走出去”的动机、对“一带一路”倡议的认知、回流的意愿及诉求等。问卷由三部分构成。第一部分调查性别、年龄、籍贯、国籍、语言、宗教信仰、签证类别、移民时长、分布区域等基本信息。第二部分调查移民动机、从业领域、参加华人社团情况等。第三部分是问卷的重点部分，主要调查其在中国的投资情况、对“一带一路”背景下湖南省鼓励回乡兴业政策的了解、回国（湘）投资意愿、对投资环境的诉求、有意投资领域、回国（湘）后希望得到的政策扶持、回国（湘）投资遇到的具体问题及意见和建议等。调查通过“菲律宾湖南同乡会”微信群发放问卷的形式进行，从254位群成员中总计收回142份有效问卷，结果如下：

（一）菲律宾湘籍华侨华人基本信息

在142名受访者中，男性占71.4%，女性占28.6%。约93%的受访者年龄在18—49岁之间，群体较年轻。籍贯分布见图2，57%来自益阳、永州、长沙地区。100%受访者拥有中国国籍。关于日常生活和工作语言，88.1%的人会使用汉语，47.62%会使用英语，28.57%会使用菲律宾官方语言他加禄语，7.14%会使用地方方言。受访者持有的菲律宾移民局外国人身份证类型分布见表5，其中4.76%持有永久居民签证，66.66%持有签证（包括投资签证、退休移民签证、工作签证等）短期居留，26.19%临时居留（持旅游签证）。从居住时长来看，近55%的受访者居住时长为4—10年，31%为1—3年，14%居留少于1年，主要分布在菲律宾18个大区中的3个：国家首都区（马尼拉）90.48%、中央吕宋区7.14%、西米沙鄢区2.38%。受访者中，11.9%信仰基督教，19.05%信仰佛教，9.52%信仰道教，59.52%无宗教信仰。受教育背景如下：7.14%有硕士学位，35.71%有学士学位，11.9%持有大专文凭，26.19%持中专文凭，其余19.05%高中毕业。71.43%的受访者希望下一代能在华人学校接受教育，28.57%则希望能接受菲律宾当地学校教育。

（二）菲律宾湘籍华侨华人发展情况

90.48%的受訪者选择赴菲律宾发展的动机是获得更好的投资创业机会，其中有10.5%受访者赴菲的第二动机是为了获得更好的教育资源。从职业来看，受访者中，83.33%经商，劳务派遣占7.14%，留学生占2.38%，居家和非法居留人员占7.14%，从事菲律宾本国其他职业人员占7.14%。就业领域覆盖面较广，其中餐饮/食品、杂货/零售各占19.05%，物流/贸易28.57%，建筑/工程21.43%，经济/金融9.52%，农业/环保、电子/科技、教育/媒体各占7.14%（见图3）。73.81%的人加入了当地华侨华人社团，主要是菲律宾湖南商会、菲律宾湖南同乡会，其他还有菲华各界联合会、菲律宾华商经贸促进会、菲华联谊会、菲律宾汉文化促进会等。加入社团的目的在于以下几点：加速融入当地社会（45.24%）、扩大人脉和交际圈（73.81%）、参与社团慈善活动（19.05%）、与同胞保持联系（54.76%）。

当被问及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华侨华人具有何种优势时，受访者认为，主要是市场拓展能力、双边人脉优势、同时掌握汉语和当地语言的优势、综合管理能力、了解所在国政治、法律、社会等方面的优势等。其中有59.52%的受访者在中国大陆或中国台湾进行了回流投资，40.48%的人暂时没有在国内投资。有意向回国（包括湖南）进行投资者占50%，11.9%的人持观望态度。在获取湖南省发展情况和“一带一路”背景下鼓励华商/湘商回乡兴业政策方面，57.14%的受访者称不了解，其余受访者获得相关信息渠道包括互联网（54.76%）、报纸杂志和电视等（21.43%）、华侨华人圈子（28.57）、国内亲友（38.1%）、湖南有关部门面向海外的宣传推介（21.43%）等。受访者认为影响其回流投资决策的因素主要有市场环境（45.24%）、发展机会（38.1%）、政策环境（23.81%）、人际关系（21.43%）、薪资报酬（11.9%）、社会保障（9.52%）、公共服务（7.14%）、文化氛围（7.14%）等。如果回国（湘）发展，受访者希望得到相关的服务和支持，其中超过61%的人关注资金扶持/投融资政策支持，此外，税收优惠政策、信息共享/政策咨询、人才关怀政策、子女入学/配偶就业等也是重要关注点。除回国（湘）投资外（30.95%），受访者认为海外华侨华人投身祖（籍）国建设发展最有效的形式还包括发挥优势引资引智（28.57%），海外抱团，积极融入所在国（28.57%），交流讲学（4.76%），国内兼职或全职（2.38%）。

四、菲律宾湘籍华侨华人特点与“一带一路”

（一）菲律宾湘籍华侨华人特点

从第三部分问卷调查结果可以看出以下几方面的特点：

1. 从移民时间来看，受访者到达菲律宾的时间在过去的1—10年，即始于2009年，属于新移民群体。赴菲时间与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启动及“一带一路”建设时间吻合。

2. 从教育背景来看，绝大多数受访者在国内完成教育，约55%持有高等教育文凭，属于王耀辉、苗绿所界定的高技术移民或投资移民[5]，或称华侨华人专业人士，技能水平较高。当然，另外一部分人中不乏具有开拓创新能力者。除专业技能外，部分受访者还具有语言技能优势，同时掌握汉语、英语和他加禄语。

3. 从工作、生活模式来看，大部分受访者处于跨国生活、一家两国甚至一家多国的状态[6]，即不定期往来于中菲之间，一方面努力融入菲律宾社会，另一方面与祖国保持密切的联系。

4. 从行业分布来看，超过80%的受访者从事商业活动，以中小微型企业创业者为主，在菲投资主要集中在餐饮/食品、杂货/零售、物流/贸易、建筑/工程等领域，超过57%的人在中国大陆进行了回流投资，另有约12%的人持观望态度，有回国（乡）投资的可能性。

5. 从对湖南对接“一带一路”的了解度方面看，超过57%的受访者不了解湖南省鼓励华商/湘商回乡兴业政策，对相关政策关注度偏低。

（二）菲律宾湘籍华侨华人面对的问题

从问卷调查结果中，可以看出以下几方面的问题：

1. 从社会融入来看，大多数湘籍华人属于新移民，尚未完全融入当地社会文化中，更多地保留着祖（籍）国的社会价值观和生活习惯。另一方面，国际间便利的交通使其较为频繁地往来两国之间，与当地社会仍然保持着距离。从调研结果看，在政府参政议政方面，湘籍华人专业人士缺乏。

2. 从行业分布来看，绝大多数受访者在国内完成教育，只有约55%受过高等教育，行其余专业技能水平较低。缺乏高新技术、金融等领域人才，业分布领域较为狭窄。

3. 从经济实力方面看，只有4.76%受访者持有商业企业投资人签证，其他主要持退休移民签证、9G工作签证和旅游签证等。总体来看，融入当地主流社会程度较低，发展的基础较为薄弱。

4. 从对国内/湖南对海外华侨华人回乡兴业政策方面来看，部分受访者提出的主要问题包括对政策咨询平台、项目对接平台、中小微项目孵化平台、人才关怀政策等等不够了解，虽有回乡兴业的愿望，但缺乏足够的推动力或吸引力。

（三）菲律宾湘籍华侨华人与“一带一路”建设

随着“一带一路”建设进入深耕细作的“工笔画”新阶段，两国在增进政治互信，落实合作协议和完善“五通”建设，实现合作的更大发展等方面，挑战依然巨大。吴杰伟分析了菲律宾社会对“一带一路”倡议的直接反应，认为总体了解相对较少[7]。吴杰伟、邱伟龙通过对2018年菲律宾国内政治、经济、文化和中菲关系发展四大方面的分析，认为在两国合作领域不断拓展的背景下仍存在批评的声音[8]。因此，双方随着合作深入并触及菲律宾社会发展细节的问题时，需要在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大框架的实际实施过程中寻求更加有效和深入的沟通渠道，从而为中菲关系构筑坚实的社会基础。沟通渠道有哪些？如何借助一切可借助的力量助力“五通”？王耀辉、苗绿将海外新华侨华人智力资源分为三类，认为他们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发挥着转换我国“软实力”与“硬实力”的独特作用。邱小鹃认为，华侨华人规模、经济基础和政治参与度方面的优势使其具有扮演互联互通角色的基础条件[9]。

菲律宾湘籍华侨华人也在切实发挥特殊作用，积极参与到“一带一路”倡议中来。2017年10月25日，菲律宾湖南商会和湖南同乡会成立，成员由在菲投资兴业的湘籍人士、企业代表和支持关心湖南经济建设并做出贡献的旅菲侨胞组成。商会成立的目标定位之一便是帮助海外华商在商贸领域更好地对接祖（籍）国发展，助力中菲关系朝着更加和谐的方向前进。当天还举办了“湘商走进菲律宾‘一带一路’首届经贸论坛”，探讨商贸领域的对接、推动华商和华商文化发展等话题。商会成立后，积极组织回国做市场考察，推动两国间的交流与合作、与湖南高校在专门性国际人才培养方面建立合作关系。部分商会和同乡会成員还在菲律宾华商经贸联合会等社团任职，通过更大的平台与国内及东盟各国华侨华人进行商贸对接、文化交流。2019年5月，联合会在菲律宾马尼拉举办首届“一带一路”华商经贸论坛，国内各省市相关部门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华商的积极响应并参会。

本研究的问卷调查受访者中，大部分已经或者有意愿在国内（包括湖南）投资，除此之外，还选择其他方式参与到“五通”建设中来，包括发挥优势引资引智、海外抱团并积极融入所在国、两地交流讲学等等，与“一带一路”倡议契合。

五、结语

随着我国与菲律宾关系发展达到一个新的历史高度，两国合作领域不断拓宽与深化，对专业人才，尤其是华侨华人人才的需求将越来越凸显。开展新形势下的侨民政策，使其成为实现两国间项目合作、贸易投资和文化交流的共赢体，发挥其在“一带一路”建设的积极作用是非常重要的。针对受访者提出的问题以及世界各国侨民政策的成功经验，本研究认为可以从以下几方面着手：第一，在本国及华侨华人所在国设立专门的侨务办公室，一方面为其在所在国较好地生存与发展提供帮助，另一方面就近提供国内政策咨询及资金回流等方面的建议。第二，针对受访者提出的人才关怀政策，建议制定灵活的落户或国籍政策，建立相应税收优惠制度、社会保险体系、子女受教育体系等，促进其流动的愿望，吸引华侨华人回乡兴业。第三，针对受访者提出的资金安全方面的问题，建议仿效国际上主要侨民国的做法，如建立侨民专门账户，保障侨汇的流动等。第四，针对受访者提出的对于祖（籍）国政策了解不够的情况，建议定期举办线上线下海外经贸主题论坛，一方面促进华侨华人对政策的理解，另一方面，作为吸引高端人才的平台，与其保持长期稳定的联系。第五，继续加强华侨华人与祖（籍）国的文化交流，促进民心相通，尤其可增强年轻一代的民族自信和对祖（籍）国的认同感。

参考文献：

[1] 国家信息中心“一带一路”大数据中心. “一带一路”大数据报告（2018）[M]. 北京：商务出版社，2018.

[2] 国家信息中心“一带一路”大数据中心. “一带一路”大数据报告（2016）[M]. 北京：商务出版社，2016.

[3] 庄国土，陈华岳，等. 菲律宾华人通史[M]. 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12.

[4] 李国卿. 华侨资本的形成和发展[M]. 郭梁，金永勋，译. 香港：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5] 王耀辉，苗绿. 海外华侨华人专业人士报告（2014）[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

[6] 吴前进. 跨国华人的日常生存与发展策略[J]. 八桂侨刊，2015（02）：3-12.

[7] 吴杰伟. 菲律宾社会对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反应[J]. 南洋问题研究，2016（04）：31-42.

[8] 吴杰伟，邱伟龙. 菲律宾：2018年回顾与2019年展望[J]. 东南亚纵横，2019（01）：52-59.

[9] 邱小鹃.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中东南亚华侨华人的作用[J]. 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37（03）：42-52.

（荐稿人：路旦俊，中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

（责任编辑：邹宇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