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羊 [外一首]
2021-12-23 09:05孙玉平
诗潮 2021年12期
孙玉平
天就要黑了
在北山梁遇到一只离群的母羊
它挺著大肚子
低头使劲地吃着草
我走近它
它也没有抬头
这个世上最胆小的动物
此时，只顾着吃下更多的草
我忽然明白了
作为一个母亲，它在攒足力气
或许就在今晚
一只羔羊会顶着满天的繁星
咩咩咩地诞生
它要舔干它初生的毛皮
使得它努力地站起来
咬住它身下那膀了很久的奶头
回 答
你问我，活了五十年
记忆中最清晰的是什么
哦，一个是女儿出生时的哭声
另一个是奶奶去世时满脸的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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