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藏药制剂治疗牦牛腹泻病的效果研究

2021-12-26 08:27黄向月何世明吴锦波余康健余忠华
四川畜牧兽医 2021年11期
关键词:样本数口服液小肠

黄向月,何世明,吴锦波,余康健,陆 勇,刘 建,余忠华

(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畜牧科学技术研究所,四川 红原 624402)

近年来,随着国家兽用抗生素减少使用政策的实施,多项研究报道了中药及其提取物将成为防控牛羊腹泻病的一种主要手段。为此,我们根据中药理论和多个经验方形成三个处方,比较处方之间、原药材和提纯液对牦牛腹泻的防治效果,并研究其对牦牛肝、肾和小肠的影响。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动物 在四川省阿坝州各县选择自然发病的腹泻牦牛、牦牛犊和部分健康牦牛、牦牛犊作为研究对象。试验期间各试验点牛群自由饮水,饲养管理条件一致。

1.2 中藏药方剂 处方一:黄连、白头翁、黄柏、秦皮、金银花、生地、赤芍、丹皮、照白杜鹃叶、珠芽蓼、岩白菜等。

处方二:漆树子、石榴皮、桂皮、芒硝、蛇床子、白姜、蓝翠雀花、光明盐等。

处方三:多穗蓼、兔耳草、翼首草、船形乌头、茜草、止泻木子、岩白菜、藏马兜铃等。

每个处方应用现代中藏药加工技术分别制成散剂及口服液。口服液规格:20 mL∕支,每1 mL相当于原生药1 g。

1.3 临床治疗试验 随机选择不同腹泻程度的牦牛犊及成年牦牛分别进行三个处方的灌服给药,每个处方用药的牦牛不少于15头。牦牛犊每头1支,成年牛每头2支,2次∕d,连续用5 d。疗效判定标准如下:

显效:腹泻症状明显减轻;治愈:腹泻症状基本消失;无效:治疗效果不佳,采用辅助治疗后仍未改善。

1.4 制剂筛选试验 利用现代中藏药加工新工艺分别使用原药材、提纯液两种方式制备药剂,比较临床治疗效果。

1.5 安全性试验 随机选择20头成年牦牛均分为4组,分别按0、1、3、5倍剂量灌服给药。即0倍剂量:不给药,正常采食,1倍剂量:20 mL∕次·头,3 倍剂量:60 mL∕次·头,5 倍剂量:100 mL∕次·头。2 次∕d,连续用药15 d。屠宰后剖检,分别采集肝脏、肾脏及小肠组织进行HE染色,检查组织是否存在病理学变化。

1.6 扩大临床试验 在阿坝州各县组建多个试验牛群,选择自然发病的腹泻牦牛和牦牛犊,灌服给药,每个处方不少于50 头,剂量和疗效判定标准同1.3。

1.7 数据分析 数据使用SPSS软件进行显著性检验。

2 结果

2.1 各处方对腹泻牦牛犊、成年牦牛的治疗效果 由于散剂在使用时存在喂服不便、容易浪费继而计量不准确等缺点,因此选择将药物制成口服液的方式给药。通过对不同程度腹泻牦牛犊及成年牦牛进行临床试验,结果得出处方一、二、三对腹泻牦牛犊的治愈率分别为87.72%、81.08%、75.00%,处方一、二、三对腹泻成年牦牛的治愈率分别为81.25%、72.41%、80.00%。其中处方一对腹泻牦牛犊的治愈率显著高于处方二对腹泻成年牦牛的治愈率(P<0.05),其他各处方的治愈率差异均不显著(图1)。图2显示各处方对腹泻牦牛犊、成年牦牛均有一定的治疗效果,且处方一对腹泻牦牛犊及成年牦牛的有效率高达98.25%、96.88%(有效率=有效样本数∕总样本数×100%,有效样本数=治愈样本数+显效样本数)。从以上两个结果来看,处方一对腹泻牦牛犊、成年牦牛的治疗效果均优于处方二和三,因此选择处方一(暂命名“牛羊腹泻口服液”)作为后续试验的确定方药。

图1 各处方对腹泻牦牛犊、成年牦牛的治愈率比较

图2 各处方对腹泻牦牛犊、成年牦牛的有效率比较

2.2 不同提取方法所得“牛羊腹泻口服液”的疗效对比 临床治疗试验表明,使用提纯液和原药材制成的口服液的治愈率分别为80.17%、81.28%(图3),两者差异不显著,因此选择更方便加工的提纯液作为方药的提取工艺。

图3 不同提取方式的治愈率比较

2.3 不同剂量“牛羊腹泻口服液”对牦牛内脏组织的影响 对0、1、3、5倍剂量服药的腹泻牦牛剖检,进行肝脏、肾脏及小肠组织病理学检测,结果发现:1、3、5倍剂量组的小肠黏膜结构大致正常,出现淋巴细胞和个别嗜酸性粒细胞浸润并伴随轻、中度炎症,而不给药组的小肠黏膜表面被破坏,部分腺体结构紊乱并伴随重度炎症;各组的黏膜下层及肌壁未见异常。此外,各剂量组肝小叶、门管及胆管结构基本正常,有轻、中度炎症细胞浸润,偶见血窦及血管扩张出血。各剂量组肾皮质、肾髓质结构均大致正常,伴有轻、中度炎症细胞浸润。

2.4 “牛羊腹泻口服液”在阿坝州内各县应用的结果 对自然发病的腹泻成年牦牛进行口服液灌服治疗,结果该口服液对26 658头腹泻牦牛的治愈率高达79.54%;对13 652头牦牛犊进行预防性给药,结果牦牛犊腹泻发病率仅为8.36%,该口服液对牦牛犊的预防保护率为91.63%。

表1 “牛羊腹泻口服液”在阿坝州内各县的应用结果

3 分析与结论

腹泻发生与多种复杂因素有关,可能由寄生虫、病毒、真菌和细菌感染的单个或多个因素引起,也可能受一系列营养、环境或管理条件的影响所致[1-2]。本试验借鉴了中藏医治疗腹泻病的成方经验,利用绿色中藏药形成3 个治疗牦牛腹泻性疾病的处方,通过对不同剂型的比较,决定以口服液的形式制成“牛羊腹泻口服液”用于后续试验。之后对不同腹泻程度的牦牛犊、成年牦牛进行临床治疗,比较各处方的治愈率和有效率,筛选出处方一为试验药方。

采用双盲临床试验方法验证了处方一的提纯液口服液和原药材口服液对腹泻牦牛的治疗效果。结果表明不同提取工艺的口服液,其治疗效果差别不大,但因使用提纯液比原药材更加方便快捷,最终确定该口服液以提纯液口服液的方式投产。

为了考察“牛羊腹泻口服液”对靶动物的安全性,通过急性毒性试验,检测肝脏、肾脏及小肠组织病理学变化,结果显示不同剂量口服液可能对小肠黏膜有保护作用,而对小肠黏膜下层及肌壁结构无明显影响。各剂量组肝组织的肝小叶、门管及胆管,肾组织的肾皮质、肾髓质等结构均大致正常,偶见异常水肿、出血。赵娟等[3]研究表明,与抗生素治疗腹泻相比,中药疗法可明显减轻药物对靶动物免疫功能和消化吸收功能的影响。本试验结果与之相近,证明了“牛羊腹泻口服液”的安全性。

扩大临床试验是对“牛羊腹泻口服液”临床疗效和安全性的进一步验证,通过该口服液在各地的应用示范,确定其对牦牛腹泻病的疗效显著。已有研究证实,极大可能引起犊牛严重腹泻的隐孢子虫病在部分国家如新西兰、阿根廷和法国等的流行率为16%~52%[4-5]。除此之外,出生在寒冷冬季的新生犊牛,由于对环境的适应性较差,且体温过低而恢复力较差,容易发生腹泻,其发病率在11.7%~28.8%之间[6]。扩大临床试验中,牦牛犊预防性服用“牛羊腹泻口服液”后,腹泻发病率仅为8.36%,保护率达到91.63%,且与病毒性腹泻疫苗联合用药的效果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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