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数珠像及数珠相关问题探讨

2022-03-01 01:11李雯雯
创意设计源 2022年6期
关键词:比丘念珠功德

李雯雯

数珠(梵语Pasaka-mala),指将一定数目的珠粒串起来,用以称名念佛或持咒时记数的法具①。释道诚在《释氏要览》中记载:“数珠,《牟梨曼陀罗尼经》云,梵语钵塞莫,梁云数珠。是引接普遍根机,牵课修业之具也。”虽然学界已对唐宋之后数珠的演变及其意义方面进行了研究②,但对持数珠像及数珠来源问题,还需作进一步探讨。

一、持数珠像与数珠

(一)持数珠像

持数珠的佛教造像,自北朝晚期才出现,且在菩萨像、佛像和比丘像中均有出现。

1.持数珠菩萨像

持数珠菩萨像可见于甘肃炳灵寺石窟北周第 6 窟南壁(图1-1)、甘肃麦积山石窟北周第 23 窟南壁(图1-2),以及北齐白石五尊像(图1-3)。上述三例胁侍菩萨像的造型均为左臂弯曲,手持数珠停置腰间。唐代以后,持数珠菩萨像开始流行,如陕西蓝田出土的唐代鎏金菩萨造像、十一面观音像等。在重庆大足石刻和四川安岳石刻中,更是发现至少 15 身持数珠菩萨像[1]。

2.持数珠佛像

西安王家巷出土的北周白石彩绘四面佛像中,刻有一手持数珠的弥勒坐像[2](图1-4),这是目前发现最早的持数珠佛像。敦煌莫高窟北区洞窟出土的泥立式佛像,左手持数珠、右手持净瓶,立于仰覆莲座上,与莫高窟第 492 窟出土的立像相同,时代应为晚唐[3]。

3.持数珠比丘像

持数珠比丘像可见于山东神通寺四门塔(图1-5)③。初唐时期的持数珠比丘像可见于美国火奴鲁鲁艺术学院(Honolulu Academy of Arts)藏大唐贞观三年(629)“镇海寺比丘僧修善”的浮雕中,僧人左手提一串数珠。较为集中的持数珠像可见于河南安阳灵泉寺摩崖塔林。例如,岚峰山 48号塔(图2-1)、宝山 83 号塔(图2-2)、宝山 77 号塔、岚峰山 38 号塔(图 2-3)、岚峰山 42 号塔(图2-4)、宝山 120号塔、宝山 101 号塔、岚峰山 31 号屋龛(图2-5)等,均为坐于佛龛、手持数珠的结跏趺坐人物像。此 8 例持数珠像中,有 5 例已明确为初唐时期作品,身份除比丘、比丘尼之外,还有优婆塞和优婆夷。由此可知,在 6-7世纪的河南安阳地区,数珠是僧尼或居士们常用且重要的佛具。

图1 北朝持数珠像

图2 河南安阳灵泉寺摩崖塔林持数珠像

河南洛阳龙门石窟擂鼓台中洞(690—705)的左、后、右三壁依次(逆时针方向)雕刻了 25 尊付法罗汉浮雕像,这些罗汉的手持物中出现了数珠。河南洛阳龙门石窟看经寺(727—739)的29 尊罗汉像中,有 3 尊手持数珠的罗汉像。值得注意的是,开凿于隋代(589)的河南安阳大住圣窟的 24 尊传法圣师像[4],与河南沁阳悬谷山千佛洞石窟的25 尊付法比丘像[5],并未有持数珠的形象。由此可知,持数珠比丘像可能在7-8 世纪才开始流行。持数珠比丘像还见于四川广元皇泽寺唐代大佛龛(第10龛)主尊右侧的阿难、河北邯郸南响堂山第 7 窟外壁盛唐弟子立像,以及波士顿美术馆藏无头罗汉像。

除石刻造像之外,壁画中也能见到持数珠像,例如,敦煌石窟第 45 窟西壁盛唐时期的地藏菩萨右手持数珠;敦煌石窟第 220 窟盛唐时期药师经变壁画左侧第二位立佛左手持数珠。

综上所述,数珠可能在北朝中晚期就已出现,是僧人信徒修持时的重要法具。但相比大量的佛教造像,这一时期的持数珠造像并不多见,至隋唐时期,数珠作为修持法具才开始广泛流行。

(二)考古所见数珠

笔者认为,考古所见串珠是否为数珠,应基于出土环境、器物组合以及珠子数量综合判断。目前来看,隋代之前墓葬中出土的串珠多为项饰或配饰,尚无可明确定性为数珠的实物出土④。

1959 年,河南安阳豫北纱厂发现隋征虏将军张盛的墓葬,该墓出土了 3串陶胎珠,应是目前考古所见最早的数珠材料(图 3-1)[6]。除张盛墓之外,目前考古所见隋代墓葬中出土串珠的还有西安郊区隋唐墓[7]、李静训墓[8]和税村隋墓[9]等。唐代墓葬中出土串珠的有湖北安陆唐吴王妃杨氏墓[10]、西安东郊高楼村唐墓[11]、洛阳北郊唐墓[12]、西安韩森寨唐墓[13]、唐辅君夫人米氏墓⑤等。但就同时代墓葬中出土的相关证据来看,并不能确定以上墓葬中出土的串珠就是数珠。宋代以后,墓葬中出土的数珠较为明确,例如,江阴夏港北宋末年墓中出土 1 串刻有“佛”牌饰的木质数珠[14]68。除此之外,还有福州黄昇墓出土的两串木数珠、河北宣化张文藻墓出土的木数珠、山西晋中榆次福堂村金墓 M1 数珠、湖北钟祥明梁庄王墓出土的水晶数珠,以及无锡明华师伊夫妇墓出土的木槵子念珠等。

数珠作为礼佛供具,在隋唐佛塔地宫中也有发现⑥。例如,山东济南四门塔的舍利石函内出土了串珠(图 3-2)[15]、陕西宝鸡法门寺地宫出土有琥珀数珠(图3-3)等。宋辽时期佛塔地宫供具中数珠较为多见例如,河北定州静志寺出土了3 串水晶珠串、安徽潜山县宋代太平塔地宫出土有水晶数珠、通县出土辽塔地宫石函内有水晶数珠一串、北京密云冶仙塔地宫内出土有佛串珠等。

图3 考古所出数珠

综上所述,我国古代数珠出现的年代可能在北朝中晚期,初唐时才开始流行。河南安阳张盛墓建于隋开皇十五年(595),墓中出土的 3 串陶胎珠应为佛教数珠,可视为目前所见最早的数珠实物。

二、数珠来源

(一)古印度持数珠像

学界对数珠的来源有多种解释。目前,印度佛教造像中最早的持数珠像出现于印度笈多时期,以菩萨像较为常见。例如,萨尔纳特博物馆藏持数珠观音像(图4-1)、印度东部出土的三尊像中左胁侍菩萨手持数珠(图 4-2)等。并未见有持数珠的佛像和比丘像。从笈多时期到帕拉时期,持数珠菩萨像一直在印度较为流行[16]。

图4 印度持数珠菩萨像

数珠最早可追溯到婆罗门教[17],是湿婆或毗湿奴信徒使用的法具,用以促进修行⑦。公元前 2-3 世纪耆那教经典中提到的数珠是婆罗门教的法具之一[18]。持数珠像在印度教造像中较为常见。例如,比哈尔邦巴特纳博物馆藏 6 世纪婆罗女神像(图5-1)、威尔士王子博物馆藏梵天像、奥里萨邦博物馆藏八臂湿婆像,以及勒柯瑙博物馆藏湿婆苦行像[19](图 5-2)等,这些菩萨像均手持数珠。此外,来自奇拉斯(Chilas)和塔尔潘(Thalpan)的岩画中也能看到持数珠菩萨像(图5-3)。到了 8 世纪,只要是表现怒相、多臂、舞立的密教湿婆像中,必有一只手持有数珠[20]。

图5 持数珠像

(二)数珠的文献记载

目前学界多认为数珠是在公元 3世纪左右被引入佛教中的。佛教僧众使用数珠的时代较晚,《梵网经》载,早期僧侣修行头陀时随身常备的“十八种物”中并没有数珠[21];律典为所依的南传佛教徒也不曾流行过数珠[22]。《木槵子经》《佛说校量数珠功德经》⑧《曼殊室利咒藏中校量数珠功德经》《金刚顶瑜伽数珠经》《诸佛境界摄真经》《守护国界主陀罗尼》《陀罗尼集经》《苏悉地羯罗经》等佛教经典中有关数珠的记载,侧重的内容也各不相同[23]。除《木槵子经》之外,其他均为唐代佛教经典。需注意的是,《木槵子经》是目前最早的一部关于数珠的经典,但《出三藏记集》中并未记载《木槵子经》。最早收录《木槵子经》的是隋代法经在 594 年编撰的《众经目录》,收录在《小乘修多罗藏录第二》的《众经失译三》中[24]。由此可知,《木槵子经》在当时已失译。之后,隋代彦琮的《众经目录》卷一、费长房的《历代三宝记》卷十四等都有提及《木槵子经》,但并未见于东晋录中。唐代道宣的《大唐内典录》卷八中记载有《木槵子经》,但并未提及失译[25]。唐代明佺等撰的《大周刊定众经目录卷》将《木槵子经》归入卷十四的重译卷中[26]。将《木槵子经》归于东晋时期(317—420)是在730年智升的《开元释教录》中[27]。由此可知,在 7 世纪末期,《木槵子经》已是失译状态,到 8 世纪才将其归于东晋录。基于此,由《木槵子经》推论数珠传入时代早至东晋并不可靠。在佛教造像中,数珠也是在北周时期才出现的。

三、数珠的修持方式与功能

(一)数珠的修持方式

早期造像中,无论是佛教造像还是印度教造像,数珠均为手持,左手或右手不限,以右手居多。数珠的功能以念佛计数为主,《校量数珠功德经》中的“掐诵”、《曼殊室利咒藏中校量数珠功德经》中的“诵掏”,均表示以掐珠计数的方式计算念佛次数。

数珠在隋唐时期以手持为主。从河南安阳宝山灵泉寺塔林的持数珠造像来看,持数珠者无论是僧人还是信徒,多结跏趺坐于三足凭几前。自东晋以来,三足凭几是维摩诘造像的常见道具,也用于士人清谈,具有重要的象征和符号意义[28]。例如,河北邺城北吴庄出土的北齐弥勒五尊像,正面主尊弥勒足下可见坐在三足凭几前的僧人像[29]。《高僧传》载竺道生“端坐正容,隐几而卒”[30]。造像和文献都表明凭几与僧众修持关系密切。值得注意的是,河南安阳张盛墓中除了出土陶数珠之外,也发现了一件瓷质三足凭几明器[31],表明隋唐时期的河南安阳地区,持数珠的修持方式为凭几趺坐、掐珠念诵,这可能是中原早期佛教徒修持时的主要方式。宋辽时期的墓葬中也出土了持数珠人物像。例如,四川新津县邓双乡北宋石室墓,山西平阳侯马禇村东门外金墓,山西曲沃苏村金墓砖雕,辽宁朝阳林四家子辽墓,四川广元杜光世夫妇墓等。

(二)颗数

《佛说木槵子经》卷一载:“当贯木槵子一百八,以常自随。”对数珠的描述除 108 颗之外,并未载其他。唐代以后的佛教经典中开始出现其他颗数的数珠,如《佛说校量数珠功德经》卷一载:“其数珠者,要当须满一百八颗,如其难得或为五十四、或二十七、或十四亦皆得用。”《大方广菩萨藏文殊师利根本仪轨经》载数珠以 108 颗、54 颗、27 颗等颗数为主,也有 1080颗的。后世也有 36 珠、禅宗用 18 珠等说法。

我国佛教造像中数珠的颗数并不太多。西安北周弥勒像与山东神通寺罗汉像手持的数珠有 70 颗左右。河南安阳阳灵泉寺摩崖塔林 8 座塔中的人物像手持数珠多在 60 颗以上。但造像上的数珠毕竟不是对现实数珠的一比一呈现。在考古所见的实物数珠中,河南安阳张盛墓出土的 3 串陶胎数珠,其中 1 串是 96 颗,另外 2 串是 95 颗。山东济南四门塔舍利石函内的串珠是20 颗。陕西宝鸡法门寺出土的 1 串琥珀念珠是 91颗。宋代墓葬出土的数珠中,江阴夏港北宋末年墓中出土 1 串78 颗串珠[14]65(图 6-1);福州黄昇墓出土有2 串木数珠,1 串 93 颗、1串 110 颗[32](图6-2)。这些出土的串珠颗数都不是 108 颗,但考虑到这些串珠受埋藏环境的影响,可能存在有些串珠已朽坏的情况。

图6 墓葬出土数珠

(三)材质

《佛说木槵子经》中只提到制作数珠的材质为木槵子。初唐时期,《道绰传》记载:“常自业穿诸木欒子(木槵子)以为数法,遗诸四众教其称念。”[33]《佛说校量数珠功德经》中提到制作数珠的材质有铁、赤铜、珍珠、珊瑚、木槵子、莲子、因陀啰佉叉(绿宝石)、乌嚧陀啰佉叉(金刚菩提子)、水晶、菩提子等,不同的材质代表着不同的福报和功德。唐代时水晶数珠较为常见,诗人对其多有赞颂⑨。圆仁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载:“十六日作启谢相公到寺慰问。兼赠少物。水精念珠两串。”[34]高丽国王送延寿大师紫水晶数珠[35]。除此之外,唐代僧人慧云手持铜质数珠[36];义真付授圆行沉香念珠一贯[37];日本僧人宗叡带回“菩提子念珠一贯,金刚子念珠一贯”等[38];常晓和尚带回有“金刚树子念珠一贯[39],以上都证明了数珠材质的多样性。

数珠中最后的母珠,即在串珠的终结部位用一颗稍大的三孔珠,将线的两端贯通此珠的两个孔中间,后在第三个孔内穿出。母珠可连接记子或其他饰品,也可由不同材质的珠子组成。河南安阳张盛墓出土的 3 串陶胎数珠,每串均包含两枚三孔尖头珠(图7-1),应是较早的数珠母珠。从初唐时期的佛教造像来看,母珠应在很早时期就已出现。美国火奴鲁鲁艺术学院藏大唐贞观三年(629)“镇海寺比丘僧修善”浮雕中,比丘的左手提 1 串数珠[40](图 7-2);日本藏唐弘法大师空海的菩提子念珠[41](图 7-3),均可见数珠中下方的母珠。不空常念持的是菩提子与水晶组成的数珠。大英博物馆藏大顺三年(892)敦煌绢画的观音菩萨(图7-4)、俄藏柏孜克里克石窟婆罗门(图7-5)手持的数珠,也可见不同材质的母珠。

图7 母珠

(四)功能

数珠有两个功能:(1)僧众计数持诵的工具,能够助其修行。据《佛说木槵子经》记载,使用数珠可以“日夜易得修行,未来世中远离众苦”。僧人以为“(数珠等)道具及舍利等是持念者之备也,修行悉地无不依此成就也。”《校量数珠功德经》又载,持珠的人即使“不能依法念诵佛名及陀罗尼”,只要他能将念珠“手持随身”,也会获功德“如念诸佛诵咒无异”。(2)数珠本身是重要的法具。持念数珠可以抵御邪鬼,甚至治病,会有诸多福报⑩。《剧谈录》中记载,曾有僧人以玉念珠一串赠人,“宝之不但通财,他后亦有官禄”。数珠常以珍稀材质制作,加之修行者常年持诵,佛教徒一般认为数珠具有特殊功德,于是将其作为礼物赠送。例如,玄奘《庆佛光周王满月并进法服等表》中记载,送数珠“以充道具,以表私欢”[42]。不空临终之际,将先师所传菩提子水晶数珠,托中使李宪诚进上留别[43]。以上各例均表明数珠是不同寻常之物。柯嘉豪(John Kieschnick)认为,数珠和佛塔、舍利以及造像一样,本身就被认为有法力。因此,数珠在后期还被用作护身符[44]。宋辽以后,佛教信仰世俗化,墓葬中出土了多例数珠。数珠很可能是墓主人生前的念佛用品,随葬数珠就是为了获得千倍万倍的冥福[45]。

四、结语

中国古代数珠最早出现于北朝中晚期,初唐后开始流行,隋开皇十五年(595),河南安阳张盛墓出土的陶胎珠为最早的数珠实物证据。数珠源于印度,最早可追溯至婆罗门教,是湿婆或毗湿奴信徒用于计数或计时的工具,后影响印度笈多时期的佛教造像。早期数珠均为手持,颗数不定,材质多样,后常被视为法力、功德、福报的象征。数珠是佛教中重要的法具,对其研究可深化对佛教造像乃至佛教的认识。

注释

①数珠,唐以后密教经典多称为“念珠”。唐慧琳《一切经音义》中将数珠解释为“掐珠”“掐数珠”;宋法云《翻译名义集》卷七:“钵塞莫,或云阿喇咤迦二合,此云数珠。”现在多将数珠称为“佛珠”。持念为主的珠串不仅在佛教中出现,在印度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锡克教、耆那教中也都有使用。

②汤浅廉孙.念珠称呼考[J].大谷学报,1928,9(2):61-72.;一宮嘉孝.数珠考[J].棲神:研究记要/THE SEISHIN:The Journal of Nichiren and Buddhist Studies,1991(63): 77-112.;E. DALE SAUNDERS.Mudra: A study of symbolic gestures in japanese buddhist sculpture[M].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5:174-177.;GEORGE J. TANABE JR.Telling Beads: The forms and functions of the buddhist rosary in Japan[J].Beitrage des Arbeitskreises Japanische Religionen,2012:1-20.;柯嘉豪.佛教对中国物质文化的影响[M].赵悠,等译.北京:中西书局,2015.;白化文.璎珞、华鬘与数珠[J].紫禁城,1999(1):32-36.;张浩然.中国古代数珠发展初探[J].中国佛学,2020(2):133-145.;李翎.数珠与菩提:佛教数珠的使用[J].敦煌学辑刊,2021(3):119-128.

③“无头像高约 4 英尺,可能矗立在四门塔内,现保存在附近。喜龙仁根据四门塔内的题记年代,将其判断为北周时期造像,但关于四门塔年代有不同的观点,因此,该比丘像并不能确定是北周时期。”参见:OSVALD S.Chinese sculpture from the fifth to the fourteenth century : over 900 specimens in stone, bronze, lacquer and wood, principally from northern China[M].London:Ernest Benn,limited,1925.

④据宋丙玲研究,北朝出土串珠的墓葬有16例。其中,河北定县华塔石函内有圆形珊瑚串珠 14 枚,很可能是早期的佛教念珠。笔者认为仅从当时的文献与佛教造像来看,并不能确定其为数珠。参见:宋丙玲.考古发现所见北朝颈饰研究[J].四川文物,2016(3):56-64.

⑤出土于墓主人颈骨侧,并不能确定是佛数珠。参见:张小丽,王志宏,胡小亭,等.唐代辅君夫人米氏墓清理简报[J].文博,2015(4):16-27.

⑥“西安东郊清禅寺塔基地宫出土珠子数颗,但不能确定是珠串。”参见:郑洪春.西安东郊隋舍利墓清理简报[J].考古与文物,1988(1):61-65.

⑦望月信亨、桑德斯认为数珠起源于婆罗门教;白化文认为数珠由璎珞和华釐演变而来,来自婆罗门教。

⑧ 《佛说校量数珠功德经》有二译,即宝思惟译经《校量数珠功德经》与义净《数珠功德经》,后义净本改为《曼殊室利咒藏中校量数珠功德经》。

⑨欧阳詹《智达上人水精念珠歌》、皎然(720—800)《水精数珠歌》、贯休 (823—912)《上冯使君水晶数珠》、曹松《水精念珠》、项斯(836-?)《水晶念珠》及无名诗人的《天竺国胡僧水晶念珠等。参见:《御定全唐诗》.卷三百四十九、卷八百二十一、卷八百三十四、卷七百十七、目録中、七百八十五。

⑩《夷坚志》戊卷三“陈氏鬼疰”载:韶州一妇人得病,用数珠“记其疏数之节,已觉微减”。《陶山集》卷十六《边氏夫人行状》载:有边氏患眼病,“日常焚香诵经,持念诸佛名号,数珠为屡绝”之后视物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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