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城乡收入的影响

摘要 运用DIF-GMM模型对2010—2019年湖北省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城乡收入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劳动力转移规模对城乡收入差距、农村居民收入和城镇居民收入有显著的正向影响，非农产业发展对城镇居民收入、农村居民收入和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系数为正，基础设施发展对农村居民收入和城镇居民收入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对城乡收入差距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因此，为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应当着力实施加大农民教育培训投入、优化产业结构，加强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等措施来促进城乡融合发展。

关键词 农村劳动力转移;城乡收入;DIF-GMM回归模型;湖北省

中图分类号 S-9;F 27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517-6611（2022）03-0224-03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2.03.058

The Impact of Rural Labor Transfer on Urban and Rural Income—A Case Study of Hubei Province

HU Xu-me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Yangtze University， Jingzhou， Hubei 434023）

Abstract This paper makes an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impact of rural labor transfer on urban and rural income in Hubei Province from 2010 to 2019 by using DIF-GMM model.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cale of labor transfer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urban-rural income gap， rural residents’ income and urban residents’ income， the impact coefficient of non-agricultural industry development on urban residents’ income， rural residents’ income and urban-rural income gap is positive， and infrastructure development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rural residents’ income and urban residents’ income， it has a significant negative impact on the income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Therefore， in order to narrow the income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and promote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urban and rural areas， we should focus on the implementation of measures such as increasing investment in farmers’ education and training， optimizing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strengthening the construction of transportation infrastructure to promote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urban and rural areas.

Key words Rural labor transfer;Urban and rural income;DIF-GMM regression model;Hubei Province

作者简介 胡旭萌（1994—），女，湖北江陵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农村发展。

收稿日期 2021-09-23

2021年4月2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提出了《中共中央國务院关于新时代推动中部地区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以下称意见），指出要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后续提出的《关于全面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财税支持政策的方案》进一步强调了要推动新型城镇化，巩固脱贫攻坚成果。湖北省是中部崛起战略和长江经济带战略的交汇点，因此，研究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城乡收入的影响对农业高质量发展有着极为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城镇和乡村发展的差距也在不断拉大[1]，这也造成了城乡发展的二元化[2]，拉大城乡收入差距[3]，造成收入分配不公。为了提高自身收入，大量农民涌向城市就业[4]。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虽然提高了农民收入[5-6]，帮助农民脱贫[7]，但也造成了农村劳动力短缺，影响农业发展[8]。张红丽等[9]从农业劳动生产率的角度对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进行研究，结果表明农村劳动力转移能够缩小城乡收入差距。高明等[10]研究认为，农村劳动力转移能够缩小欠发达地区城乡收入差距。何春等[11]研究发现，农村劳动力转移能够极大地减少西部地区贫困。李超等[12]运用PVAR模型，分析了农村劳动力转移、非农产业发展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唐芳[13]认为农村劳动力转移能够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同时还能间接影响周围城乡收入分配。王莹[14]运用三部门CGE模型分析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城乡收入差距影响。

综上所述，有关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农民收入影响的研究已日趋完善，但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城乡收入差距的研究较少。因此，笔者在现有研究基础上，运用差分广义矩估计法（Difference generalized Method of Moments，DIF-GMM）对湖北省各市（州）2010—2019年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

1 模型选择及变量选取

1.1 模型选择

差分广义矩估计法（Difference Generalized Method of Moments，DIF-GMM）能够允许随机误差项和序列相关的存在，并且能够捕捉农民收入的时间惯性，克服内生性问题，进行更准确的估计。

disparit=α0+βdisparit+α1labit+γconrolit+δi+tt+εit（1）

式中，disparit为被解释变量，表示i个决策单元的第t年的收入;incomeit-1为解释变量，有被解释变量的一阶滞后项表示;labit为核心解释变量，表示i个决策单元的第t年的农村劳动力转移规模;controlit为控制变量;δi为个体效应项;tt为时间效应项;εit为假定服从独立同分布的随机误差项;α0、β、α1、γ为待估参数[15]。

1.2 变量选取

参考廖万晓萌[16]、袁志刚等[17]的研究成果，选取2010—2019年湖北省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城乡收入差距的面板数据，并运用SPSS 23.0对各指标之间的正相关性及同类指标之间的相对独立性进行检验，并构建指标体系（表1）。

1.2.1 被解释变量。分别选取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代表农村居民收入水平和城镇居民收入水平，用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差值代表城乡收入差距。

1.2.2 核心解释变量：①农村劳动力转移规模。由于《湖北农村统计年鉴（2010—2020）》对湖北省各市（州）农村劳动力转移规模做了统计，因此直接选取《湖北农村统计年鉴》中的数据作为核心解释变量;

②非农产业发展水平。非农产业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城市经济发展，因此选取第二、三产业总产值代表非农产业发展水平。

③交通基础设施发展水平。交通基础设施的发展能够加速人员和要素的流通，促进经济发展，进而影响居民收入。因此，该研究采用公路总里程与区域面积之比代表交通基础设施发展水平。

1.2.3 控制变量。用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代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选取一般预算支出占地区生产总值比例代表财政支持度，选取进出口总额占地区生产总值比例代表对外贸易发展水平，选取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代表城镇化发展水平。

1.3 数据来源

上述数据均由湖北省各市（州）统计年鉴（2010—2020）、《湖北统计年鉴（2010—2020）》《湖北农村统计年鉴（2010—2020）》整理得来。

2 实证结果分析

运用DIF-GMM模型研究城镇化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借助Stata SE 15进行测算，结果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城乡收入差距、农村居民收入和城镇居民收入结构的滞后一期符号均为正，且通过了0.01的显著性检验，且Wald检验P值均为0，AR（2）检验P值、Sargan检验P值、Hansen检验P值均大于0.1，该模型设计合理。

2.1 核心解释变量

劳动力转移规模对城乡收入差距、农村居民收入和城镇居民收入的影响均为正，且通过了0.01的显著性检验。从影响系数上看，劳动力转移规模对城镇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要大于对农村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这也导致劳动力转移规模对城乡收入差距影响系数为正。原因主要是：农村劳动力转移规模能够为城镇经济发展提供充足的劳动力，促进城镇经济发展，提高居民收入。同时，农村劳动力转移能够提高农村居民的工资性收入和经营性收入，进而提高收入水平，但劳动力转移对城镇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要显著大于对农村居民收入的影响。因此，农村劳动力转移虽然能够提高农村居民和城镇居民的收入水平，但也会拉大城乡收入差距，造成收入分配不均衡。

非农产业发展水平对城镇居民收入的影响为正，且通过了0.05的显著性检验，对农村居民收入和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系数为正，且均通过了0.01的显著性检验。从影响系数来看，非农产业发展水平对城镇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要显著大于对农村居民收入的影响，说明非农产业发展会拉大城乡收入差距。

交通基础设施发展水平对农村居民收入和城镇居民收入的影响均为正，且通过了0.01的显著性检验，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为负，且通过了0.01的显著性检验。从影响系数上来看，交通基础设施发展水平对城镇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要小于对农村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这也导致交通便利性对城乡收入差距影响系数为正。原因主要是：交通基础设施的发展能够加速人员和要素的流通，促进经济发展，而农村交通基础设施的发展水平要远低于城镇地区，其发展空间也要大于城镇地区，因此交通基础设施发展水平对农村居民收入的促进作用要大于对城镇居民收入促进作用，从而缩小城乡收入差距。

2.2 控制变量 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对城乡收入差距、农村居民收入和城镇居民收入的影响系数均为正，且通过了0.01的显著性检验，说明经济发展对城镇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要大于对农村居民收入正向影响，进而拉大了城乡居民收入的差距。财政支持对农村居民收入和城镇居民收入的影响系数均为正，对城乡收入差距为负，且均通过了0.01的显著性检验，说明经济发展对农村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要大于对城镇居民收入正向影响，造成对城镇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为负，缩小城乡居民收入的差距。对外贸易对城乡收入差距、农村居民收入和城鎮居民收入的影响系数均为负，且通过了0.01的显著性检验，但对城镇居民收入的影响要大于对农村居民收入的影响，有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城镇化率在0.01的显著性水平下对城乡收入差距、农村居民收入和城镇居民收入有正向影响，这主要是因为城镇化的发展会导致农村劳动力大量涌向城市，促进城镇发展，但也造成农村劳动力短缺影响农业发展，进而拉大城乡收入差距。

3 结论与建议

3.1 研究结论

该研究从农村劳动力转移角度分析了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效应。选取湖北省各市（州）2010—2019年数据，利用DID-GMM模型，运用控制变量法，对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城乡收入影响进行实证分析。研究结果表明：劳动力转移规模对城乡收入差距、农村居民收入和城镇居民收入的影响均为正，且通过了0.01的显著性检验。从影响系数上来看，劳动力转移规模对城镇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要大于对农村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这也导致劳动力转移规模对城乡收入差距影响系数为正，这说明农村劳动力转移会拉大城乡收入差距。非农产业发展对城镇居民收入的影响为正，且通过了0.05的显著性检验，对农村居民收入和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系数为正，且均通过了0.01的显著性检验。从影响系数来看，非农产业发展对城镇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要显著大于对农村居民收入的影响，说明非农产业发展会拉大城乡收入差距。基础设施发展对农村居民收入和城镇居民收入的影响均为正，且通过了0.01的显著性检验，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为负，且通过了0.01的显著性检验。从影响系数上来看，基础设施发展对城镇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要小于对农村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说明基础设施发展有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

3.2 对策建议

3.2.1 加大农民教育培训投入，促进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农村劳动力受教育程度低，就业选择范围有限，只能从事建筑业等易替代岗位，工资性收入增长空间有限。因此，要提高农村居民收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有必要加强对农村劳动力的教育培训，提高劳动力素质，扩大转移劳动力就业空间。首先，要加大义务教育投入，夯实教育基础。其次，要加强农村劳动力的职业技能培训，提高就业技能。

3.2.2 优化产业结构，促进城乡融合发展。从上述结论可以看出，非农产业发展对城镇居民收入的正向影响要显著大于对农村居民收入的影响。因此，为提高居民收入水平，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各市（州）积极优化产业结构，促进城乡融合发展。首先，要调整农业生产结构，大力发展现代农业，促进农产品品牌化，加速农业现代化进程，提高农民收入。其次，要大力发展县域经济，打造特色小镇，促进城乡融合发展。最后，要重视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发展和优化，为转移劳动力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提高农村居民收入。

3.2.3 加强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促进农业高质量发展。从上述结论可以看出，基础设施有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首先，要加强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能够促进人员和生产要素的流通，降低流通成本，降低运输费用，减少流通时间，促进农业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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