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数字赋能对创业绩效的影响研究

2022-03-05 20:28黄绍升闫春
现代管理科学 2022年5期

黄绍升 闫春

[摘要]當今依托数字平台进行创业已经成为理论和实践的热点,然而现有研究大多关注数字平台自身的战略及其影响,忽视了平台对所镶嵌创业企业的赋能机制及绩效影响。基于社会支持理论,收集334位电商创业企业问卷数据,检验平台数字赋能对创业绩效的影响,以及创业者心理资本与创业政策导向的联合作用。结果表明:平台数字赋能显著提升了创业绩效,创业者心理资本在平台数字赋能提升创业绩效的数字路径中发挥了部分作用,而创业政策导向正向调节了平台数字赋能对创业绩效的影响。通过将社会支持理论与平台赋能相结合,丰富了数字经济和平台经济时代创业研究的微观视角,对创业者客观认识平台数字赋能的重要性和开展针对性的创业活动都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平台数字赋能;创业者心理资本;创业绩效;创业政策导向

一、 引言

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和数字平台在消费和生产领域的深度嵌入颠覆了传统的商业运营模式,传统意义上的单边市场结构演变成双边或多边市场结构。利用数字平台创新商业模式设计,赋能传统业务的转型升级或者开拓新的业务领域,已经成为个人或企业创业的普遍趋势。理论和实践研究都表明,平台数字赋能是企业生存和发展的一种重要支撑,利用平台的灵活性、开放性和可供性优势,多方主体均能够基于平台实现即时互动,以较低成本甚至零成本获取更多的用户信息[1],满足顾客的多样化需求,带来网络增量效应。创业者意识到嵌入平台的重要性,纷纷借助平台强大的数字功能实施平台镶嵌创业战略,呈现出小前端与大平台共存的富生态创业格局。

在创业研究领域,关于平台数字赋能的过程机制已经取得较为丰富的研究进展,主要体现在3个方面;①关注企业如何建构平台[2],即组织内部平台创业;②关注平台的策略以及平台与参与者的互动如何提升绩效[3-5];③关注参与者如何采取相关战略与平台实现互补以及摆脱平台过度依赖[6]。然而,根据社会支持理论,数字化平台对以人际关系为主的传统社会支持(家人亲友)形成了重要补充甚至替代,其是否能够改变电商创业者对创业压力的认知,并影响创业者的创业心理资本水平和绩效表现,这一问题仍有待回答。此外,平台经济和数字经济进入政策视野的时间不长,而且不同产业和地区之间的政策差异较大,在创业环境VUCA特征日益凸显的今天,创业者感知到的创业政策导向对创业决策的影响不容忽视。

综上,本文将平台视为参与者的一种社会支持资源,从平台的社群支持功能和数据支持分别赋能创业视角进行论证,阐释平台赋能情境下参与者的微观机制,边际贡献体现在3个方面:(1)基于参与者视角研究创业者主动行为对创业绩效的影响机制,拓展平台数字赋能的理论内涵。(2)鉴于微观层面探索创业者社会认知意义建构的研究依然匮乏[7],本文从积极心理学视角引入创业者心理资本变量,遵循“社会支持—积极心理—创业绩效”的分析逻辑,阐释平台数字赋能影响创业绩效的内在机理,丰富社会支持对创业活动的影响研究。(3)数字技术与人类行为相互交织[8]必然需要考虑制度文化对数字时代创新创业的异质性形塑效应,本文论证了创业政策导向的调节效应,回应了数字时代重视创业情景因素分析的号召。

二、 理论基础和研究假设

1. 平台数字赋能对创业绩效的影响

赋能的字面含义是主体赋予客体某种能力或者能量,赋能主体既有内部因素也有外部因素、既有人的因素也有物质的因素(如顾客赋能和技术赋能),而且技术进步产生的赋能效应一直是研究的焦点,从互联网赋能到IT赋能,再到当今的数字赋能。因此,关注主体互动和社交的范围和频率,本文借鉴缪沁男和魏江[5]的定义和衡量,将数字化平台区分为社群支持功能和数据支持功能,进而探讨其对镶嵌于平台的创业企业绩效的前因作用。

首先,价值的创造过程关键在于互动[9]。平台为创业者和顾客提供了社群虚拟场所,其通过虚拟场所进行产品沟通、信息沟通、社交互动、分享互动和交易互动[5],因而能够促进交易的完成。对于“回头客”和“铁粉”,创业者可以利用社群支持功能深入挖掘顾客的潜在需求,展开试验性运营推广,降低创新产品成本。其次,数字经济时代“流量为王”的原则大行其道,创业企业一方面需要“开源”,依靠平台的导流和推广扩大公域流量;另一方面也需要“挖潜”,通过对积累的消费数据进行深度分析,进一步开发已有客户的消费潜力。当数据成为平台创业者的一种内在性资源之后,顾客在平台的浏览数据,购买行为数据以及个人特征数据等都成为平台重要的战略性资产,是一种由平台、入驻商和消费者共同创造的大数据合作资产[10]。平台通过数据服务技术(例如阿里的生意参谋、字节跳动的抖店)将这些大数据合作资产包含的市场变化信息和产品需求信息及时传递给创业者,有利于创业者利用平台提供、蕴含数据赋能的营销管理、智能化的后台管理、定价修订等功能,设定与市场环境和顾客相匹配的商业模式创新方案。最后,平台数字赋能能够使得创业企业的运营更加富有弹性,通过加快决策速度实现高效资源编排和资源拼凑,实现资源最大化利用,促进创业绩效提升。据此,本文提出假设:

H1:平台数字赋能正向影响创业绩效。

2. 创业者心理资本的中介作用

(1)平台数字赋能对创业者心理资本的影响

心理资本概念由Luthans等[11]提出,包括信心、希望、韧性和乐观4个维度。在创业研究领域,创业没有既定参考创业体系和模式,在模糊且变化的创业过程中会产生高度压力[12],因此心理资本因素不可忽视。信心是一种自我效能感[13],是面对挑战所表现出来的动机、信念和认知。高创业信心的创业者具有更强的创业动机和意愿,能够充分地运用自己的能力去展现自我和识别创业机会,在创业“混沌”之中把握先机;希望是一种能量水平与目标设定之间交叉体现的路径力和意志力[14],创业活动中的希望体现为灵活调整途径实现认定的目标,希望水平高的创业者往往能够凭借意志力清晰地寻找最佳途径;韧性是面对困难和窘境的复原力[15],创业经常面临各种挫折甚至失败,高韧性的创业者能从困境中快速走出来并不断实现自我更新和学习以应对挑战;乐观是在认识外界事物过程中的积极归因[16],乐观的创业者对创业过程中遇到的障碍能够借助积极归因保持良好的创业激情,获得更多的外界认可和合法性。

平台数字赋能有助于增强创业者的心理资本。借助平台的社群支持和数据支持功能,创业者获得发展新顾客和解决问题的新途径,能够开展客户获取和运营流程改进等支持性活动,缓解伴随不确定性和资源约束带来的创业焦虑,从而改善心理资本各个维度的表现。创业信心维度,平台的开放性和关联性为每一位创业者提供同等获取创业资源的机会,降低感知到的创业风险[17];创业希望维度,平台数字赋能创业者多种参与决策权,为实现目标提供多种方法和途径;创业韧性维度,创业者能够借助平台的大数据分析强化自身的大数据合作资产,通过平台资源的优化利用和迭代创新匹配各种互补和替代资源,减轻创业失败危机发生的几率,积聚更强的逆境恢复能力;创业乐观维度,国内电商平台的强势发展和平台数字技术的进步(比如从淘宝商铺到微商、直播主播等),带来创业模式的创新,拓展了电商创业的空间和机会,赋予了电商创业者更多的创业期待和梦想。据此,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2:平台数字赋能正向影响电商创业者心理资本。

(2)平台数字赋能、创业者心理资本与创业绩效

创业者心理资本的累积决定了平台数字赋能对创业绩效的作用大小。研究证实,社会支持能够增强创业者面对困难和压力的创业韧性,缓和内外部环境给创业者带来的负面影响[18]。作为电商创业者的一种特殊性社会支持,平台数字赋能为创业者提供了外在驱动力,并且通过两个方面的作用使作为内在驱动力的创业者心理资本得以增强:一是平台数字赋能会影响创业者的感知,根据社会支持理论,平台数字赋能是创业者应对创业困境的社会支持源,其能够通过强化创业者心理资本来增强自信、积极寻求解决方法,利用积极的态度和归因突破自身资源和能力局限,从而获得创业绩效的提升;二是平台数字赋能改变了创业者对困难和压力的定义,让他们面对创业困难和压力时态度更为积极,从而更容易坚持创业和寻找提升创业绩效的途径。据此本文提出假设:

H3:电商创业者心理资本在平台数字赋能与创业绩效之间起中介作用。

3. 创业政策导向的调节作用

市场与制度之间存在较强的共存性和互补性[19]。创业过程中,制度因素一直是创业者进行战略决策必须考虑的重要因素,也是进行创业战略分析和战略选择的执行起点。社会信息加工理论认为,创业者会根据其所处的环境进行信息收集和加工,结合自身的经验作出综合性判断。因此表现出不同创业绩效可能与创业者根据创业政策导向所作的决策有关[20]。创业政策导向指政府在创业资金、创业未来发展方向、人才吸引和技能培训方面出台的优化信息资源和市场资源配置政策法规。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背景下,中央和地方政府都出台了鼓励创业,尤其是针对电商平台创业的优惠政策。无论是对电商平台还是对电商创业者,增强与创业政策导向的契合度都很重要。创业政策导向高的领域,也自然成为平台和创业者汇聚的中心。因此平台数字赋能与政策导向结合越紧密,越能激发创业者的创业活力和创业行动的社会适应能力,尽可能享受政策的红利,促进创业绩效的提升。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4:创业政策导向正向调节平台数字赋能与创业绩效的关系。

综合上述研究假设,本文构建的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

三、 实证研究设计

1. 数据来源

本文采用预调查和正式调查的步骤收集问卷,且问卷的形成过程包括3个步骤:①对借鉴国外量表进行翻译和回译,在团队内部展开3次讨论形成初级问卷;②邀请2名企业管理研究专家和3名电商创业者对初级问卷进行评估,然后根据评估建议进行完善;③利用完善后的问卷对20名电商创业者进行预调查,再根据预调查反馈的问题对问卷进行调整,形成正式问卷。在完成预调查之后,通过3种渠道多阶段发放正式问卷:①依托作者的个人网络和企业讲座培训机会向电商创业者直接发放纸质问卷或在线问卷;②利用社会关系请从事相关研究的高校教师或主管电商工作的政府人员向电商创业者收集问卷;③采用滚雪球方式请填答问卷的被调查对象邀请其他符合要求的创业者填写问卷。

本研究问卷收集时间为2022年1—3月,共发放纸质问卷50份,电子问卷500份,收回444份,剔除没有通过问卷中设置的反向测试题、固定答案选择测试题、填写时间少于300秒以及填写潦草的无效问卷,最终收回有效问卷334份。其中,实地调研发放纸质问卷50份,回收50份,有效问卷50份,有效率100%;电子问卷发放500份,回收394份,有效问卷284份,有效率72.08%,总的有效问卷样本涵盖了广东等11个省份,具体的基本信息如表1所示。

2. 变量测量

本文涉及的平台数字赋能、创业绩效、创业者心理资本、创业政策导向研究变量均采用李克特量表5级尺度(完全不同意=1;完全同意=5)进行测度,4个变量的具体测量条目如表2所示。

自变量。平台数字赋能分为社群支持功能赋能和数据支持功能赋能两个维度,参考刘曦子[21]、缪沁男和魏江[5]的测量量表,共10个条目。

因变量。创业绩效采用主观衡量,包括公司销售额等5个方面5个条目,参考朱红根等[22]的测量量表。

中介变量。创业者心理资本分为创业自信、创业希望、创业韧性和创业乐观4个维度,参考Luthans等[11]的测量量表,共15个条目。

调节变量。参考Acedo等[23]、彭华涛等[24]的测量量表,创业政策导向从融资和税收优惠政策等4个方面进行衡量,包括4个条目。

控制变量。根据已有的研究,本文选取电商创业者性别、年龄和受教育程度,企业创立年限和企业规模作为控制变量。创业企业年限指企业创立至2022年的时间跨度,企业规模指员工总人数。

四、 数据分析

1. 信效度分析

首先,本文对所有变量的测量条目进行未旋转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KMO值为0.945,Bartlett检验结果通过0.000显著水平。此外,鉴于采用问卷调查的形式收集数据可能导致的同源偏差问题,本文采用Harman单因子分析方法,对4个变量的所有条目进行公因子提取,共提取4个公因子,累计解释力度为70.655%,且第一个因子解释力为25.178%,低于临界的标准值40%。因此,可以认为本文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问题。其次,本文通过SPSS和Amos软件进行信度和效度检验。根据表2的信效度检验结果显示,4个变量可靠性分析的克朗巴哈系数α值均高于0.8,潜变量的组合信度(CR)值大于0.8,大于0.7的临界值,因此可以认为本文所使用的量表具有较为良好的可靠性和内部一致性。区分效度结果表明测量模型的四因子模型拟合度较好(CMIF/DG=2.134<3,GFI=0.933>0.9,RMSEA=0.031<0.08,RMR=0.029<0.05,AGFI=0.941>0.9,CFI=0.935>0.9,NFI=0.926>0.9,IFI=0.918>0.9),验证性因子分析所得的标准因子载荷均大于0.6的临界值,因此可以认为本文设计的量表具有良好的区分效度。此外,借助于量表的翻译和回译的双向过程、研究领域专家和电商创业者参与讨论和预调查等途径确保了本文量表的内容效度。最后,如表2数据表明,所有潜变量的平均方差提取值(AVE)均大于0.5,AVE的平方根大于变量间的对应相关系数,因此可以认为量表具有良好的收斂效度。

2. 描述性统计与相关分析

本文的主要变量包括4个,表3所示为4个变量的均值、标准差以及变量间的相关系数。从表3可以发现,平台数字赋能、创业者心理资本、创业政策导向和创业绩效之间均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且相关系数均低于0.5,说明不存在潜在的多重共线问题,同时也为假设提供了初步的验证。

3. 假设检验

(1)平台数字赋能与创业绩效关系的回归分析

采用层级回归的方式对本文提出的研究假设进行检验,层级回归的结果如表4所示。表4中模型3是将本文的控制变量——创业者性别、年龄、创业者受教育程度、创业企业创立年限和创业企业规模作为自变量对创业绩效进行回归的结果,模型4是将平台数字赋能分别加入模型3后对创业绩效进行回归的结果。通过模型3与模型4可以发现,在加入自变量后,模型的R2明显增大,而且平台数字赋能对创业绩效的回归系数为0.268,且在0.05水平下顯著为正,说明平台数字赋能对创业绩效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1得到验证。

(2)创业者心理资本的中介效应检验

为验证创业者心理资本的中介效应,借鉴温忠麟和叶宝娟[25]提出的分步检验方法展开验证。表4的模型1是将本文的控制变量——创业者性别、年龄、创业者受教育程度、创业企业创立年限和创业企业规模作为自变量对创业者心理资本进行回归的结果,模型2是将平台数字赋能分别加入模型1后对创业绩效进行回归的结果。通过模型1与模型2可以发现,在加入自变量后,模型的R2明显增大,而且平台数字赋能对创业者心理资本的回归系数为0.325,且在0.01水平下显著为正,说明平台数字赋能对创业者心理资本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2得到验证。

表4中模型5是将平台数字赋能和创业者心理资本同时纳入模型3对创业绩效进行回归的结果,可以发现,引入中介变量创业者心理资本后,平台数字赋能的回归系数绝对值相对模型5变小且显著性水平变低,表明创业者心理资本的中介效应存在,且是部分中介效应,假设H3得到验证。

(3)创业政策导向的调节效应检验

为检验创业政策导向在平台数字赋能与创业绩效之间的调节作用,首先对平台数字赋能和创业政策导向两个变量进行中心化处理以减少多重共线性的影响,然后进行回归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根据表4中模型6可以发现,平台数字赋能与创业政策导向交互项的回归系数为0.278,且在0.05水平显著,表明创业政策导向正向调节平台数字赋能与创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假设H4得到验证。

(4)稳健性检验

为了更好地保障研究结果的稳健性和可靠性,本文对创业绩效的衡量采用客观数据进行替换,即采用营业利润率(营业利润/营业收入×100%)对创业绩效进行衡量。变量替换之后的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根据表5,回归分析结果与前文基本一致,仅存在回归系数以及显著性水平的差异,因此可以认为本文的研究结论具有一定的稳健性。

五、 结论与启示

1. 研究结论

鉴于从社会支持视角研究平台数字赋能的匮乏,本文构建了一个既有调节也有中介的模型,阐释平台数字赋能对创业绩效的影响,收集334份电商创业者问卷调查数据,得到如下主要结论:(1)平台基于社群支持功能和数据支持功能形成的数字赋能,能够显著促进创业绩效;(2)借助技术的开放性、灵活性和可供性构成的平台数字赋能,既是一种要素参与也是一种手段支持,能够强化电商创业者创业心理资本;(3)作为电商创业者应对不确定性和资源约束的一种重要心理资源,创业者心理资本是提高创业绩效的重要保障,而且在平台数字赋能与创业绩效之间扮演着中介角色;(4)创业政策导向正向调节平台数字赋能与创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即创业政策导向越强,平台数字赋能影响创业绩效的作用也越强。

2. 实践启示

根据研究结论,本文提出以下三点实践启示:(1)选择匹配创业定位的电商平台和运营模式。平台数字赋能是一种技术可供性模式选择,也是技术要素与模式创新要素的结合。本文的研究结论表明,平台数字赋能促进了创业绩效提升,为创业者提供了一种新的商业模式选择。但是,平台数字赋能突破了创业机会、创业资源和创业团队的传统创业“三重奏”框架,要求电商创业者具备数字化商业模式创新思维。因此,电商创业者需要思考不同平台数字赋能模式背后的算法和运营逻辑,从平台商业模式的“链接—内容—流量—变现”逻辑思考与自己创业定位相匹配的产品特色和“流量机会集”,并选择与之对应的搜索型电商、直播型电商和社交型电商运营模式。(2)建立电商与平台数字赋能之间创业者为主、平台为辅的角色认知。本文证实了创业者心理资本在平台数字赋能和创业绩效之间的中介效应,但需要明确的是,平台数字赋能对创业者心理资本的正向影响绝不能认为是一种认知使然,最根本的途径还是创业者提升数字创业能力和积累创业经验,增强创业韧性,才能实现最大化价值共创。(3)制定适应内外部情境的创业策略。开始于机会识别的创业活动,从来都离不开创业者对内外部情境的准确分析判断,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创业的模式和策略,如在国家共同富裕发展战略的重大背景下,创新驱动创业的创业模式和途径成为一个重大的理论和实践问题。当今,“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赋能的新业态尚未形成完整的产业体系,数字创业的不确定性依然普遍存在。因此在平台数字赋能创业过程中,创业者需要对所处的内外部情境进行综合评估,并依据评估结果制定针对性的匹配策略,形成与平台之间的可持续良性互动。

参考文献:

[1] Ghasemaghaei M,Hassanein K,Turel O.Increasing Firm Agility Through the Use of Data Analytics: The Role of Fit[J].Decision Support Systems,2017(101):95-105.

[2] 周文辉,杨苗,王鹏程,等.赋能、价值共创与战略创业:基于韩都与芬尼的纵向案例研究[J].管理评论,2017,29(7):258-272.

[3] 周文辉,陈凌子,邓伟,等.创业平台、创业者与消费者价值共创过程模型:以小米为例[J].管理评论,2019,31(4):283-294.

[4] 罗珉,杜华勇.平台领导的实质选择权[J].中国工业经济,2018(2):82-99.

[5] 缪沁男,魏江.数字化功能、平台策略与市场绩效的关系研究[J].科学学研究,2022,40(7):1234-1243.

[6] 王节祥,瞿庆云,邱逸翔.数字生态中创业企业如何实施平台镶嵌战略?[J].外国经济与管理,2021,43(9):24-42.

[7] 刘志阳,林嵩,邢小强.数字创新创业:研究新范式与新进展[J].研究与发展管理,2021,33(1):1-11.

[8] Flyverbom M,Leonardi P M,Stohl C,et al.The Management of Visibilities in the Digital age[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2016,10(1):98-109.

[9] Pera R,Occhiocupo N,Clarke J.Motives and Resources for Value Co-creation in a Multi-stakeholder Ecosystem: A Managerial Perspective[J].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2016,69(10):4033-4041.

[10] Xie K,Wu Y,Xiao J H,et al.Value Co-creation Between Firms and Customers:The Role of Big Data-based Cooperative Assets[J].Information & Management,2016,53(8):1034-1048.

[11] Luthans F, Luthans W, Luthans B C. Positive Psychological Capital: Going beyond Human and Social Capital[J]. Business Horizons,2004,47(1):45-50.

[12] 王學军,王春国.创业压力与退出意愿——创业激情的中介作用与社会支持的调节效应[J].经济管理,2020,42(3):40-54.

[13] Bandura A.Self-efficacy Mechanism in Human Agency[J].American Psychologist,1982,37(2):122-147.

[14] Snyder R.Hope Theory,Rainbows in the Mind[J].Journal of Psychological Inquiry,2002,13(4):249-275.

[15] Luthans F,Avey B,Avolio J,et al.Psychological Capital Development: Toward a Micro- intervention[J].Journal of Organization Behavior,2006,27(3):387-393.

[16] Seligman M,Csikszentmihalyi M.Positive Psychology: An Introduction[J].American Psychologist,2000,55(1):5-14.

[17] Nambisan S,Siegel D,Kenney M.On open Innovation,Platforms, and Entrepreneurship[J].Strategic Entrepreneurship Journal,2018,12(3):354-368.

[18] Ozbay F,Johnson C,Dimoulas E,et al.Social Support and Resilience to Stress: From Neurobiology to Clinical Practice[J].Psychiatry-interpersonal & Biological Processes,2007,4(5):35-40.

[19] 魏江,李拓宇,赵雨菡.创新驱动发展的总体格局、现实困境与政策走向[J].中国软科学,2015(5):21-30.

[20] Cassar G.Industry and Startup Experience on Entrepreneur Forecast Performance in new Firms[J].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2014,29(1):137-151.

[21] 刘曦子.大数据能力影响互联网金融平台企业竞争优势机理研究[D].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2018.

[22] 朱红根,刘磊,康兰媛.创业环境对农民创业绩效的影响研究[J].农业经济与管理,2015(1):15-25.

[23] Acedo J,Jones V.Speed of Internationaliza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Cognition:Insights and a Comparison between International New Ventures, Exporters and Domestic Firms[J]. Journal of World Business,2007,42(3):236-252.

[24] 彭华涛,许晴,张俊杰,等.市场导向、政策导向对传统产业中企业二次创业路径选择的作用机理研究[J].科研管理,2018,39(5):56-66.

[25] 温忠麟,叶宝娟.有调节的中介模型检验方法:竞争还是替补?[J].心理学报,2014,46(5):714-726.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基于分类视角的科技政策对企业创新效果影响及动力机制研究”(项目编号:20BGL019)。

作者简介:黄绍升(1994-),男,山西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创新创业与组织行为学;闫春(1973-),男,博士,山西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技术创新及管理。

(收稿日期:2022-06-17  责任编辑:苏子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