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物为镜,立德树人

2022-05-13 08:26刘钰婷
中国民族博览 2022年4期
关键词:文物博物馆德育

【摘要】本文首先对博物馆文物教育发展趋势及教育价值展开了分析,其次列举了几点当前博物馆文物教育存在的问题,针对上述问题,分别从推进数字化文物教育模式、注重文物教育中的历史背景体现、注重文物教育中的通俗性体现及注重文物教育中的趣味性体现四大维度,对提升博物馆文物教育的可行性实践路径进行了深入研究,并列举了相关实例,以期为相关人员工作开展提供借鉴,具体内容如下。

【关键词】德育;博物馆;文物;教育;文化

【中图分类号】G6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4198(2022)04-202-03

【本文著录格式】刘钰婷.以物为镜,立德树人——浅谈博物馆文物的教育价值[J].中国民族博览,2022,02(04):202-204.

传统博物馆运营方式,如文物参观、文物解说及文创产品消费等,已较难满足人们精神文化休闲心理等更高层次需求。国家提出了博物馆青少年的教育要求后,各地博物馆建设得到逐步加强,各类免费开放的政策得到推广。在推广过程中,博物馆的主体地位也在悄然发生变化,由文物保护转向为了文物教育。文物特殊的教育方式与博物馆中巨大的教育资源是其他教育机构所不能提供的,因博物馆较适合作为“宏大视觉”的载体,能够将文物本身的价值及文物的精神充分表达出来,发挥着独特的公众社会教育职能。可见,开展博物馆文物教育工作,正变得越来越重要。基于此,本文将围绕博物馆开展文物教育的实践途径进行分析,旨在提升博物馆的文物教育水平与价值,满足社会公众的教育及文化需求。

一、博物馆文物教育发展趋势及教育价值分析

(一)发展趋势

近年来,各地博物馆纷纷以上述意见为指导,展开了社会教育活动实践。虽然规划中涉及了有关科技类、工艺美术、艺术、文化类的体验项目,但始终缺乏围绕文物地域特点相关的活动类型。大部分与文物相关的教育活动设计仍停留在讲解员、专家讲解或单个项目的体验方式。2020年国家教育部和文物局联合建议将博物馆资源纳入教育体系中,加强文教结合,完善博物馆的教育功能。这为博物馆文物教育的发展指引了全新方向。博物馆教育的普及路径将逐步加深,可成为人们除了学校之外的另一个重要的学习场所之一。

(二)教育价值

第一,能满足博物馆社会教育发展要求。利用博物馆馆藏文物,增加文物与参观者两者间的互动,是强化参观者对文物体验的有效手段,是文物社会教育发展的有力途径,也是博物馆宣传自身发展的重要手段。以博物馆所陈列的文物为基础,参观者能学习到与其相关的文化、历史及科学知识,以此为基础可开展审美、道德及理想教育,具有充实人们精神世界的作用。

第二,能培养人们的爱国精神。文物是历史的见证者,是前人留给我们的第一手资料,虽然史书记载了历史,但沉默的文物能将历史最真实的情况展现于人们眼前,无声地述说着那段历史的独特风貌。可见,博物馆文物展览激发参观者的爱国情怀。以此为依据开展博物馆文物教育,可发挥文物所承担的爱国主义教育职能[1]。

第三,能培养人们的人文精神。博物馆的许多文物均为人文精神的载体,如“钟步全的党徽”。党徽是中国共产党的象征,为理想信念的标志。而钟老这枚党徽,虽朴实无华,但却闪耀着精神的光芒,默默地叙说着中共人英勇奋斗、前赴后继的光辉历史。通过对革命纪念文物进行展览,可充分展现博物馆文物教育的人文精神。

第四,开展层次不同的历史文化教育。以文字历史方面的教育为例,博物馆可开展甲骨文字、象形文字、古文字的教育,也可展开繁体文字与简体文字的教育。博物馆根据参观者所处年龄段的不同,进行最适配的历史文化教育。例如,针对七年级的学生,学生在校阶段学习过《青铜器与甲骨文》,因此博物馆可更多的对与甲骨文有关的历史文物进行展览,最大限度地发挥博物馆的文物教育价值[2]。

二、博物馆文物教育存在的问题分析

(一)缺乏与社会机构合作的教育体系

博物馆文物展览开展时多以自助形式展开,缺乏与相关社会机构的合作。以学校的历史教育为例,学生学习的历史理论知识多局限于课本,对文物的认识也局限于课本。而博物馆文物教育本身也存在不足,如缺乏对文物的深入介绍及多样化的宣传活动,使得文物的历史价值未被充分展现出来。而通过创建“博物馆+学校”型教育模式则能有效弥补两者不足,但从当前情况来看,社会机构与博物馆融合开展教育的实例仍较少。

(二)文物陈列方式单一

由于我国博物館文物陈列研究起步较晚,因此较西方发达国家,我国有关文物陈列方式稍显不足,特别针对级别较低的博物馆,文物陈列方式较为单一。观众欣赏历史文物时,若历史文物的展示顺序与参观顺序不一致,可能导致参观者对文物的年代所属认知出现错误。而静态式的文物陈列方式缺乏对某一文物历史时代社会内容、自然社会的演变属性的表达,从而难以将文物的教育意义予以展现[3]。

(三)人员配备综合水准不足

首先,人员结构不完善。因博物馆属于旅游局和文化广电的下属性单位,此类机制会出现合同工较多而体制内缺人的现象,原有的编制数量已难以满足博物馆的发展,导致人员流动性过大,也将进一步削弱博物馆文物的宣传力量。

其次,忽视了员工专业培养。以大部分国有型博物馆展览组织为例,无论是临时展,还是常设展,采取由借展方负责或由专业展览方负责的形式都缺乏自身馆员的参与,受限于经费,博物馆组织员工进修学习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开展博物馆文物教育,尚存在一定难度。

(四)尚未突出博物馆教育的主体价值

随着时代的变化,博物馆在社会机构中的角色界定正悄然发生着改变,博物馆能接纳的受众不断增加,成为了人们日常休闲与文化交流的场所之一。虽然各地博物馆推出了各类优惠政策,减少了人们获取知识的经济花费。但从更深层次的角度看,博物馆仍尚未成为一般的教育场所,主要原因为当前博物馆教育的主体价值尚未发挥。实际上,博物馆文物教育的主要对象为参观者,而参观者仅仅能学习到博物馆内所陈列文物的相关知识,有关延伸知识的学习内容的提供服务稍显不足,无法满足人们的文物教育需求与文化教育需求[4]。

三、提升博物馆文物教育的可行性实践路径分析

(一)推进数字化文物教育模式

在博物馆传统的“实地式”文物教育基础上,引入数字化文物教育模式。当前,可行性高的数字化教育方式包括官方App、官方微信公众号、文物数字化展示系统、全景数字博物馆展览、博物馆网站、“实地表演+数字技术”等方式[5]。具体实践路径可参考我国相关博物馆所做的实践。此如,在官方App上开展的实践:上海博物馆推出的《竹镂文心——上海博物馆竹刻艺术特展》App,其中精选了博物馆馆藏的72件竹刻艺术作品,并对每个艺术作品分别以场景手绘、拓片、工艺视频、文字介绍及高清图像的手段展示,将竹刻艺术生动形象地展现在阅读者眼前。在欣赏的同时,优秀的文物作品也将为阅读者思考古代文人的审美世界提供了全新的思考视角,从更深的角度来看,借助App开展竹刻艺术的宣传,也利于参观者继承与理解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使其提升自身的思维境界。文物数字化展示开展的实践:南京博物馆推出的“数字博物馆”为观众提供了随时随地与文物互动的机会能,观众可在官方网站中的“虚拟文物”模块,对文物的高清图、文物中各部分的拆解图、3D演示图进行观看,强化了观众对单一文物的结构印象。在“实地表演+数字技术”方面:以故宫博物馆开展的《韩熙载夜宴图》数字艺术展为例,博物馆派专业人员展开舞蹈表演,其中融入了传统的“南音”元素,并配合LED屏幕上有关画作的解释信息,让故宫珍贵的书画展品“动”起来。借助数字化文物教育模式,“让文物说故事”,引导参观者在不同层面上领悟中华五千年文化的博大与深邃,让参观者在课程参与的过程中,借助文物思考与人文文化与规范、社会活动与关系、自然与生活环境间的交互作用,充分激发参观者的艺术审美情趣与社会经验。借助博物馆馆员的引导,深化参观者对历史与艺术、民族与国家、群体与个体间的关系的理解,从而塑造人们的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及道德观[6]。

(二)注重文物教育中的历史背景体现

在文物介绍初期,首先应尤为注重文物介绍的真实性,对文物出土时的基本信息,如出土年代、长宽高等物理属性、文物的用途、文物的使用者、文物的流通历史等进行介绍。在介绍内容时应简练且遵循特定发展时间,能够让参观者快速对文物基本特征有一个基本认知。其次,可开展文物教育内容的传授。例如,仿照中央电视台《国家宝藏》对文物的介绍方式,将文物作为主体,以“小剧场”的形式演绎文物的前世今生,在语言叙述上除了在保证的语言准确性,也需保证其趣味性及娱乐性的体现。此如,针对军事类文物,如矛戈、刀剑等,介绍时可从相关战事的角度延伸,在小剧场中融入虚拟、推理等手法增加文物的传奇性色彩,提升文物的“历史使命价值”;针对冥器、礼器等生活类文物的介绍,在小剧场设计中可以民俗文化瞥影的形式开展;针对古代画作等的展示,既一方面可通过对当时的社会现状进行引入设计,也可从画家生平轶事的角度展开。最后,由博物馆馆长录制点评视频或现场对文物进行讲解点评,邀请权威人士对文物进行介绍,凸显文物的专业性与话题性[7]。

(三)注重文物教育中的通俗性体现

博物馆文物介绍专业性较强,而在介绍过程中语言的通俗性也是保证文物教育价值的重要体现之一。如何解决历史文物知识专业性较强与参观者不易理解间的矛盾,则需要博物馆人员进行深入研究。参照《自然》杂志编辑的意见来看,“专业性的文字内容难以理解与其说是语言问题或文风问题,倒不如说是条理问题和表述问题”。因此,博物馆人员在进行文物介绍时,一方面要采用专业化的文字与语言表述模板,对文物的基本参数信息予以介绍;另一方面需注意用语的专业性,采用更为易懂的文物学术语来介绍文物。在难以理解的名词后可附带标注,针对仍难以理解的专业内容,则可从改变文风或语言表述的方面入手,使得文物知识介绍更为通俗[8]。以宝鸡青铜器博物院馆藏的西周兽面纹簋为例,历史文献中记载该铜器的使用方式为“凡祭祀,共簠簋”。文言文的表述使得非专业人士难以准确理解文字内容准确解读,因此,在介绍时,可采用更为书面与通俗的语言进行二次解释,书面语言为用来盛粱、稻、稷、黍的饪食器皿均被称为簠簋,通俗语言解释为尺寸大一點的碗。

(四)注重文物教育中的趣味性体现

随着文物发掘工作的不断进行,文物背后的历史事件将被揭露。博物馆在介绍文物事件时,首先要从文物的实际情况入手,结合当前文物学界最新的研究成果,将文物的客观信息予以科学呈现。在介绍时,必须体现如下内容:文物的价值、文物的作用、文物的性质及文物的年代[9]。上述内容均为社会公众对文物建立认识的第一步,若语言讲解过于生硬,显得枯燥乏味,博物馆最主要的功能是教育,因此,在进行文物介绍时,应从着青少年认知特点出发,对文物介绍的方式予以优化,注重文物教育中的真实性、趣味性特点[10]。可从以下方面入手,增强博物馆文物讲解时的趣味性特点:抛出问题、循序渐进,抓住特点,表达出不一样的文物,以今喻古,适当加入口语化的表达,善用修辞手法,增强讲解的趣味性,运用语气和声音,调节讲解的氛围。只有做好了上述工作,才能使文物讲解顺畅的进行下去。

四、结语

综上所述,华夏民族五千年的历史中产生了大量代表中华民族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文物,每件文物都是中华民族伟大思想的结晶。博味馆作为国民终身教育的重要环节,是社会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当前博物馆人员应当根据时代发展趋势,不断优化升级文物教育的手段及教育方式,逐步开发并完善具有中国特色、当地文化特色的个性化公共教育体系,提升博物馆的教育价值,以便更好地实现博物馆公共教育这一职能。

参考文献:

[1]李林. 解构与重建:历史类博物馆展陈中考古文物信息的跨学科解读[J]. 东南文化,2021,12(1):161-167.

[2]王雷. 中国教育文物:内涵、分类与收藏[J]. 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21,11(7):24-29.

[3]杜晓林. 浅析文旅融合下博物馆弘扬传统文化宣传教育新思路——以茶文化为例[J]. 福建茶叶,2021,43(6):52-53.

[4]盛天文. 与时俱进、拓展博物馆宣传教育功能[J]. 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38(1):115-118.

[5]郑奕. 论教育工作者在博物馆策展团队中的作用[J]. 东南文化,2021,7(5):110-116.

[6]陆建松,厉樱姿. 我国博物馆展示教育和开放服务现状、问题和对策思考[J]. 东南文化,2020,4(1):9-15.

[7]单霁翔. 博物馆的社会责任与社会教育[J]. 东南文化,2021,5(6):9-16.

[8]周婧景. 博物馆儿童教育与儿童博物馆的发展[J]. 学前教育研究,2020,5(1):13-18.

[9]果美侠.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教育工作述评[J]. 中原文物,2019,6(2):95-100.

[10]郑霞,秦靖尧,贾梅. 博物馆书画类展览的拓展式教育探究[J]. 文博,2021,5(6):13-15.

作者简介:刘钰婷(1986-),女,本科,中级、馆员,研究方向为社会教育、文化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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