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化进程中资源整合的研究综述

2022-06-15 01:20赵钊杜晨爽
财会月刊·上半月 2022年6期
关键词:作用机制企业绩效资源整合

赵钊 杜晨爽

【摘要】为避免制造企业在服务化转型时期陷入“资源困境”, 有必要对服务化领域的资源整合研究进行梳理与分析。 首先, 通过溯源和梳理相关文献, 对资源整合的内涵、过程、测量方法进行辨析, 并提出相应见解。 其次, 整理并分析现有研究中的研究情境、研究对象及研究方法。 再次, 对分散研究的影响因素、结果变量、中介变量、调节变量进行归纳整合, 厘清各变量之间的关系, 提出研究框架。 最后, 从研究情境、基础理论、研究方法、变量研究、作用机制等方面总结研究不足, 并提出可能的研究方向。

【关键词】资源整合;制造业服务化;企业绩效;作用机制

【中图分类号】 F27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994(2022)11-0138-9

一、引言

國际背景下, “工业4.0” “工业互联网”等战略掀起了服务化的浪潮。 同时, 国务院于2015年5月印发的《中国制造2025》提出, 要积极推动服务型制造, 加快制造与服务的协同发展, 促进生产型制造向服务型制造的转变。 由此, 全球制造业的服务化转型趋势日渐明显, 很多国内外企业已经完成服务化转型, 比如GE、西门子、海尔、华为等, 但是也有相当多企业陷入转型困境, 还有部分企业徘徊在转型边缘。

在服务化转型时期, 制造企业面临着严重的资源约束挑战, 资源短缺、资源滥用、资源闲置、资源错配等现象是完成服务化转型的重要限制。 制造企业面对的挑战不仅包括自身的优势资源与服务化转型的需求资源不匹配, 还包括企业缺乏规范的资源管理制度和流程。 研究表明, 制造企业服务化转型其实是内部资源重组和竞争优势构建的过程, 转型成功与否取决于企业自身拥有的资源和能力。 简单来说, 制造企业从以制造为主跨越到以制造和服务为主的经营模式使其在资源和能力上存在一定的劣势。 因此, 制造企业要审视自身内外部资源与能力, 理性选择合适的服务化策略。

本文首先通过梳理已有文献, 整理并分析了资源整合的概念、阶段划分以及测量方法, 从研究情境、研究对象、研究方法三个方面细化了研究现状。 其次, 归纳分散研究的影响因素、结果变量、中介变量、调节变量, 并厘清变量之间的关系, 提出整合性的研究框架。 最后, 提出现有研究不足以及未来可能的研究方向, 希望能为正在或拟向服务化转型的制造企业提供帮助。

二、资源整合的内涵、阶段划分及测量

(一)内涵界定

在不同的研究背景下, 资源整合有不同的表达方式, 如研究创业企业的资源基础和竞争优势时, Brush等[1] 强调企业通过识别资源、吸引资源、组合资源、转化资源, 形成企业独特的优势。 研究家族企业的资源管理问题时, Sirmon等[2] 提出了创造财富的资源管理模型, 主要强调通过资源盘点、资源绑聚、资源利用以创建战略资源, 从而获得竞争优势。 而在2007年, Sirmon等[3] 为完善其研究, 提出了一个动态的资源管理价值创造模型。 该模型主要强调根据环境的不确定性, 构建资源组合, 绑聚资源以形成能力, 发现市场机会, 从而为顾客创造价值, 进而获得竞争优势。 Ge等[4] 结合Sirmon等[2,3] 的观点, 认为资源整合是一个复杂的动态过程, 即企业对不同来源、不同层次、不同结构、不同内容的资源进行选择、汲取、配置、激活和有机融合, 使之具有较强的柔性、条理性、系统性和价值性, 并对原有的资源体系进行重构, 摒弃无价值资源, 以形成新的核心资源体系。 Gummesson等[5] 在研究价值共创时, 指出资源整合就是将一个参与者的资源整合到其他参与者的资源中的过程。 从服务主导逻辑出发, Lusch等[6] 认为资源整合是指行动者通过融合与整合其他资源进而创造资源的过程。 而Caridà等[7] 在研究资源整合过程时, 强调资源整合是客户在进行一系列活动时部署资源的过程。

但是, Brush等[1] 没有明确提出资源整合的定义, 主要针对新企业资源开发过程进行了阶段划分, 并通过案例分析来验证资源开发过程, 强调新企业竞争优势的建立。 Sirmon等[2,3] 以资源基础观、组织学习、权变理论等提出资源管理的概念, 主要是针对成熟企业的资源管理。 国内学者蔡莉等[8] 在研究资源整合方式时, 曾引用Sirmon等的观点, 强调绑聚资源形成能力的过程。 党兴华等[9] 、彭学兵等[10] 学者在后续研究中都曾沿用Ge等[4] 给出的定义。 Gummesson等[5] 将资源整合与价值共创、服务主导逻辑等组合研究, 并指出资源整合是价值共创的途径之一, 强调在服务生态系统环境下, 资源融合并重新发挥价值, 达到价值共创的过程。 而Caridà等[7] 则结合具体的研究情境, 提出了资源整合的定义。

总体来说, 虽然上述观点所提倡的整合方法不太一样, 但强调的最终结果是一致的。 Brush等[1] 、Sirmon等[2,3] 强调资源整合的结果是企业能力的提升和竞争优势的建立。 Sirmon等[2,3] 的资源管理主要是针对成熟企业提出的, 但被学者们广泛运用于创业、联盟组合的研究中。 而在国内, 学者们强调资源整合对企业绩效、创新绩效的影响。 另外, 从现有文献来看, 资源整合的研究范围不断扩大, 所以特定情境下的概念界定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而到目前为止, 没有学者基于制造业服务化明确提出资源整合的概念。

(二)资源整合的阶段划分

基于各自的研究内容, 学者们给出了不同阶段下的划分方法, 代表性观点主要有以下几种: 一是Brush等[1] 从资源开发路径出发, 指出资源整合包括识别、吸引、组合和转化资源四个步骤。 二是Sirmon等[2] 基于资源管理, 提出“三大步、九小步”的整合流程: 构造资源组合(获取、集聚、剥离), 绑定资源形成能力(保持、改进、创造)和利用能力(移动、协调、配置)。 三是Ge等[4] 结合前人的观点, 将资源整合归纳为资源识别、获取、配置、利用四个阶段, 之后被多位学者引用[11,12] 。 后期考虑到企业边界, 马鸿佳等[13] 、孟卫东等[14] 将资源整合分为资源识取、资源配用, 前者面向企业外部, 后者面向企业内部。 四是Caridà等[7] 基于服务主导逻辑, 将资源整合概括为匹配(互动)、资源化(配置)、价值评估(参与者评价)三个阶段。

Brush等[1] 的明确资源、吸引资源都属于资源识别的范畴, 可以归纳为资源识别。 Sirmon等[2] 的九个操作步骤中则缺少资源识别, 而绑定资源、移动、协调资源则属于资源配置的内容, 资源利用则蕴含在整个资源管理行为中。 Caridà等[7] 则提出了资源匹配的过程, 匹配可以归纳为资源识别, 匹配涉及参与者和资源的交互, 主要以对话的方式进行, 通过资源更新调动并实现更高的资源密度和建设性的互动。 匹配是资源整合的指导原则, 互动是资源整合的前期阶段。 通过这一阶段, 行动者能够分享知识、经验、信息等, 使资源更好地相互匹配。

由以上分析可知, 资源识别、获取、配置、利用的划分方法是较为常用的。 资源识别是指制造企业根据自身发展需求, 对内外部所需资源进行分析、确认的过程。 该过程是资源整合的起点, 关系到整个过程的成败。 资源获取是在资源识别的基础上, 通过各种渠道得到转型所需资源的过程, 也是资源整合不可缺少的环节。 资源配置是指企业获取一定资源后, 对现有资源进行调整, 使其相互匹配、相互补充并获得竞争优势的过程。 在资源整合过程中, 资源配置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 向上承接资源获取, 向下联结资源利用。 资源利用主要是参与者对可用资源的操作, 侧重于资源创造与整合, 将潜在资源转化为特定利益, 也就是商业化过程。 在这一阶段, 知识、技能、制度安排在整个服务生态系统中起到指导、协调作用。 资源形态由基本操作资源转换为复合操作资源和互联操作资源, 有助于参与者获得积极价值。

(三)资源整合的测量

通过梳理现有文献, 发现选择定性研究的学者多是根据具体的研究情境来评判资源整合的效果和程度。 由于学者们的研究情境不同, 所以他们的评判标准主要是根据研究内容提出来的。 如王莉静等[15] 在研究制造企业创新过程中资源整合的路径时, 根据资源匹配程度来判断资源利用率。 在企业发展的整个生命周期中, 对外开放程度不同也会导致资源匹配程度不同, 进而使资源配置呈现出不同的效果。 而李靖华等[16] 通过分析福海制气和旭日汽轮两家企业在各方面能力的提升程度来判断价值主张、业务流程、企业盈利模式与外部关系资源整合的程度。

而在定量研究中, 选择问卷调查的学者居多, 多是采用量表衡量资源整合。 很多学者根据资源整合的四个阶段对其进行测量, 如马鸿佳[12] 结合国外学者的观点, 对资源整合按照资源识别、资源获取、资源配置、资源利用进行量表开发。 识别阶段主要对所拥有和所需要的知识、技能以及创业网络等资源的识别; 获取阶段主要指对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的获取, 如信息资源、关键技术等; 配置阶段主要指剥离、增加、转移、捆绑资源; 利用阶段指创业者、团队利用已有资源获取或者撬动得到其他资源的过程。 虽然该量表所包含的内容较为丰富, 但是在当前大服务生态系统的背景下, 各种类型的资源形成以及更新速度都非常快。 比如在互联网平台背景下, 原有的资源获取、识别方式会发生改变, 所以量表也要根据不同的研究情境及时更新。

除此之外, 也有学者将资源整合看成一个整体, 有些学者参考国外學者观点给出量表, 如尹苗苗等[17] 给出资源整合的量表, 主要内容包括企业能制订完备的实施计划、定期组织内部交流与合作、根据项目进行交流合作以及经验总结。 蔡莉等[18] 根据Sirmon等的观点, 将资源整合分为稳定调整和开拓创造两种方式, 这两种整合方式分别强调对资源的微调整以及创造性整合, 同时给出量表。 稳定调整的资源整合包括对现有资源进行微调、增加企业资源、保持现有资源不发生显著变化; 开拓创造的资源整合包括组合新资源、使用创意新方法组合资源、创造性地将新资源与现有资源进行组合。

当下资源整合的研究领域不仅仅是创业领域, 还拓展到更多的研究情境中, 如联盟组合、企业并购、企业跨界、平台经济、产业融合等。 早期的量表主要是针对新创企业开发的, 而随着研究情境的进一步拓展, 量表随时需要更新。 另外, 由于东西方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同, 国内学者们需要针对我国的具体情况, 开发出适合本土情境的资源整合测量量表。

三、资源整合的研究情境、研究对象以及研究方法

(一)研究情境

1. 研究背景。 从近十年的文献来看, 资源整合的研究背景主要包括创业领域、联盟组合、跨界整合、企业并购、制造业服务化。 学术界对创业领域的关注度比较高, 主要热衷于探究创业导向、组织即兴、机会创新性、组织协调、创新、资源整合、企业绩效、动态能力、竞争优势之间的关系。 以联盟组合为研究背景, 主要探究联盟网络、联盟合作与竞争、资源整合、突破性创新、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 跨界和并购背景下, 主要探究跨界和并购后企业的资源整合行为。 目前, 学术界对于制造业服务化背景下的资源整合问题研究不够深入, 研究内容也较为分散, 多是定性研究, 少有定量研究。 李靖华等[16] 指出, 为实现服务化企业内资源可以打破重组, 应以商业模式各要素为属性进行资源整合。

2. 不同类型企业的资源整合问题。 现有文献所研究的企业主要聚焦于以下几种类型: 科技型企业、电子制造企业、机械制造企业、电子通讯企业、互联网企业等, 少部分学者以医药企业、新型科研机构、制造业等企业为研究对象。 通过观察可知, 学者们的研究对象以科技型企业为主, 而当下电子通讯和互联网也处在产业链的前端, 关注度也非常高。 但对于作为实体经济支柱产业的制造业, 学术界对其的关注度仍然不够。

3. 不同发展阶段企业的资源整合问题。 新企业在创建和成长的过程中面临着资源约束的问题, 所以相当多学者基于创业环境研究新创企业的资源整合问题, 如Brush、Sirmon、Hitt等国外学者主要研究资源整合在创业阶段的重要作用, 蔡莉、张玉利、彭学兵团队等国内学者主要集中探讨新创企业的资源整合问题。 同时, 极少数学者基于企业生命周期研究资源整合问题, 如王国红等[19] 基于价值链视角, 建立了萌芽期、初创期和成长期企业资源识取和资源配用对价值链的过程模型, 并归纳资源整合对价值链延伸的作用路径。 王莉静等[15] 研究了初创期、成长期、成熟期3个阶段的制造业企业在创新过程中资源整合的影响因素及不同路径。

(二)研究对象

1. 研究单个资源的整合问题。 张公一等[20] 指出科技型企业借助科技资源整合发挥出的扩散效应, 来达到提高企业创新绩效的目的。 基于服务化背景, 姜黎辉[21] 指出制造企业的知识管理体系主要集中在服务创意、服务商业模式以及服务流程三方面。 同时, 他还指出服务化转型实际上就是企业知识重构的过程, 知识管理在转型过程中发挥着关键作用。

2. 研究企业整体资源的整合问题。 陈骁等[22] 借助扎根理论和案例分析, 从资源整合视角剖析了企业跨界风险形成机理, 指出不合适的资源获取、嵌入和优化策略将会从资源可得性和资源匹配性两方面诱发企业跨界经营风险。 王国红等[19] 采用双案例探索性分析方法, 动态分析了资源整合在企业价值链延伸过程中发挥的作用, 结果表明资源识取和配用都有助于企业价值链延伸, 在企业不同发展阶段发挥交替主导作用。

(三)研究方法

本文检索文献的时间跨度为2011 ~ 2021年, 中文文献来源为中国知网(CNKI), 英文文献来源为EBSCO自然和社会学科全文数据库、荷兰SDOS 期刊数据库、Web of Science、Emerald全文期刊数据库等。 为减少检索误差, 本文以“资源整合”为主题进行检索, 并手动筛选与制造业服务化有关的文献。 最终得到中文文献70篇、英文文献49篇, 具体分类情况见表1。

针对本文搜集到的文献, 定量研究的数据来源主要有问卷调查和二手数据。 问卷调查作为一种数据来源方法, 被广泛用于验证变量间的关系, 并且在国内使用的频率较高, 如对动态能力、资源整合、企业绩效、竞争优势等变量之间关系的验证。 问卷的数据处理主要有信度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验证性因子分析、回归分析等。 与定性研究相比, 问卷调查法的统计结果容易量化, 便于数据统计与分析, 可以借助数据分析软件进行分析, 适合验证多个变量之间的关系。 但该方法也存在一些缺点, 如: 问卷的发放与回收耗时较长, 且回收率难以保证; 如果问卷设计不合理, 回答者很可能不理解作者的意思, 导致问卷质量不高。

二手数据通常用于较为宏观层次的研究, 主要用于披露上市公司数据、城市年鉴数据、各种专利数据等。 一般来说, 报纸、期刊、企业官网、公开的数据库等都是二手数据的来源。 二手数据有几大特点: 二手数据的样本量通常很大, 大多数具有时间跨度, 比如国泰安数据库可以提供一定年限的企业公开的各种数据。 二手数据库一般都是以反映企业经营状况和企业绩效的数据为主, 基本上不含有主观性数据。 二手数据的公开性导致其有很大程度的可复制性, 即别人用相同的数据处理方法就可以评估原文的可信程度。本文主要是将相关数据库作为数据来源, 使用经济模型或者定性比较分析进行实证研究。

定性研究以案例研究和规范研究为主。 案例研究的资料来源主要有访谈、期刊论文、案例库、企业官网等。 大部分学者选择应用扎根理论, 借助编码对数据进行处理分析, 以整理散落的文本数据。 案例研究包括探索性、描述性及因果性案例研究三大类。 探索性案例研究指作者对所研究的具体内容不是非常了解时进行的初步研究, 能够为后续研究打下基础。 描述性案例研究指作者对所研究的问题有了简单认识, 而对案例进行更进一步的说明, 从而加深对所研究问题的了解。 因果性案例研究指分析案例中所呈現的因果关系, 分析不同现象之间的复杂关系[23] 。 但无论是哪种类型的研究, 都要注重研究的严谨性与可靠性。

四、资源整合的影响因素、结果以及研究框架

(一)影响因素

通过梳理以往与资源整合相关的文献, 发现研究对象主要是新创企业, 所以对资源整合影响因素的研究也主要是针对创业领域的。 随着服务主导逻辑的兴起, 企业间甚至是产业间形成较大的服务生态系统。 在服务生态系统中, 资源、利益相关者数量逐渐增多, 资源整合的影响因素也随之改变。 因此, 本文基于服务生态系统, 探究多个前因变量对资源整合的作用。

1. 行动者的互动。 资源整合参与者不会被角色束缚, 也没有“提供者”和“消费者”、“生产者”和“管理者”的区别, 他们作为行动者参与资源整合的整个过程。 根据Chandler等[24] 对服务生态系统的划分方法, 行动者之间的互动也有微观、中观、宏观三个层面。 微观层面(投资者、领导者、员工、顾客)构成了服务生态系统的组织基础; 中观层面(科研机构、供应商、核心企业)不仅保证了微观层面互动的正常运行, 而且也是连接微观和宏观层面互动沟通的渠道; 宏观层面(政府、行业协会)会受到微观和中观层面的推动作用, 同时也会反过来给予二者制约和指导作用。

不少学者强调互动对资源整合的重要作用, 如Lusch等[25] 基于服务主导逻辑, 将行动者之间的互动视为通过资源整合事件共同创造价值的社会和经济过程。 Vargo等[26] 在研究资源整合与价值共创之间的关系时, 指出资源整合是价值创造的核心实践, 参与者会与其他参与者互动, 并为价值共创过程做出贡献。 刘刚等[27] 也曾强调, 单个企业拥有的资源有限, 需要依靠合作伙伴的互动来获得互补资源, 并通过对伙伴资源的直接利用或整合利用来创造价值。

2. 制度。 很多学者探究制度在资源整合、价值共创以及服务生态系统中发挥的重要作用, 如Lusch等[6] 在研究服务主导逻辑时, 曾指出资源整合和制度约束的互动在特定环境下可以创造更大的价值。 Edvardsson等[28] 认为制度逻辑通过调节性、规范性和认知性制度表现出来, 影响资源的使用和资源整合过程的协调。 令狐克睿等[29] 强调了制度的重要作用, 并且指出制度和制度安排对于参与者行为和互动具有促进和协调作用。

制度有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之分。 正式制度是指国家规定的正式约束和实施机制, 是约束个体行为的一系列契约安排, 如知识产权制度、政府规制等。 正式制度通过正式的条款以及规则程序, 明确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权利和义务, 对违反规则的行为进行惩罚, 能够有效地保障资源整合各个阶段的顺利进行。 非正式制度是指长期在社会活动中逐步形成的习俗惯例、文化传统、伦理道德、价值观念、意识形态等对个体行为产生非正式约束的规则。 非正式制度强调信任、互动、协调等在组织活动中发挥的作用。 孙秀梅等[30] 探究了行业内经验和行业外经验对稳定型、开拓型资源整合的影响。 非正式制度主要有两方面的作用: 一是企业通过关系网络, 能够迅速获取行业内相关信息, 同时也有利于企业各种资源的获取。 二是信任能够增加利益相关者之间亲密度, 有利于组织内部人员的沟通交流, 也有利于企业间的交流学习、共同进步。

3. 价值主张。 价值主张是一种在参与者之间联系、沟通、交流的价值承诺, 也是客户关于价值(利益)将如何被交付、体验和获得的一种信念。 虽然学者们对价值主张的定义不同, 但是他们都普遍认识到价值主张对资源整合的重要作用。 如Edvardsson等[31] 认为互惠的价值主张可以被视为行动者整合资源的价值创造过程的促成因素。 Frow等[32] 在研究服务生态系统中的价值主张时, 指出价值主张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演变, 有助于在整个服务生态系统中形成资源整合。

价值主张描述了资源整合能够带来的利益, 指明了资源整合的方向。 在信息通信技术的作用下, 行动者能够实时监督系统中不同的价值主张, 一旦对于某个价值主张感兴趣, 他们积极向价值主张的发起者提供自身独特的资源, 并按照价值主张指出的方向进行资源整合, 填补存在的资源缺口, 从而实现资源互补, 提升资源的利用效率。 同时, 价值主张提出互惠承诺, 吸引不同层面行动者的广泛参与, 促进服务生态系统中行动者的交流互动, 形成整个系统的资源整合方式, 从而促进资源整合活动的进行。

4. 信息技术。 信息技术提升了资源整合的效率, 可以促进资源液化。 资源液化指的是从包含着海量信息的物理载体中将信息提取出来的过程。 当前信息对价值共创的作用越来越重要, 而信息技术能够把宝贵的信息提取出来, 转化成为企业需要的知识、技能, 从而帮助企业了解客户需求, 提升资源整合效率。

信息技术不仅有助于资源整合, 而且对制度化进程、价值主张都有重要作用。 Polese等[33] 在研究智能旅游服务生态系统时指出, 技术促进资源整合和制度发展。 在制度维护方面, 信息技术能够实时监控资源整合行动者的行为, 并及时处理数据、判断行为是否合理, 保障互动和资源整合的顺利进行。 在新制度形成方面, 信息技术引导行动者采用规范行为进行互动, 促进资源整合新方式的形成, 从而加速制度的形成。 数字经济时代下, 信息技术与其他资源的结合, 使信息能够在不同的环境下运输和重新包装, 为资源整合和价值共创提供了新的价值主张。

每个因素都不是单独发挥作用的。 如在互联网时代, 行动者之间及时地交流与互动依赖于信息技术。 信息技术能够触发新的价值主张, 能与知识、技能等资源相结合, 使信息在不同的环境下运输和包装, 从而创造新的商业机会。 信息技术也能加快制度化进程, 现有制度的维护、新制度的建立都需要信息技术作为基础。 另外, 行动者之间的互动与价值主张的建立都需要一定的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来规范。

(二)结果

1. 企业绩效。 整合资源已成为企业能力建设的基础, 是企业在竞争环境中获得卓越绩效的关键, 而且通过资源整合形成异质性产品或服务能有效提高企业绩效, 帮助制造企业成功转型。

众多学者对资源整合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研究, 如彭学兵等[10] 、马鸿佳等[13] 、孟卫东等[14] 。 冯文娜等[34] 主张从财务绩效和非财务绩效来衡量服务化转型绩效。 财务绩效指企业提供服务后, 企业的各种财务指标均有所提升, 比如年销售收入、盈利能力、服务收入占总收入比例等; 非财务绩效主要体现在服务解决方案的有效程度、服务方案的履约率以及客户满意程度。 胡查平等[35] 从产品销售量、市场份额、销售利润率、投资回报四个方面衡量制造业服务化水平。

2. 竞争优势。 现有研究表明, 资源是企业构建竞争优势的关键, 尤其是难以复制且具有路径依赖、因果关系模糊、有价值的关键资源对企业竞争优势构建的影响更加重要。

资源整合和竞争优势的关系一直都是学术界研究的焦点, 如胡查平等[36] 指出, 传统制造企业应跟随市场变化, 由以制造为主转向以“制造+服务”为主的经营模式, 通过对资源的有效整合与利用, 逐渐向服务领域延伸, 这样才能节约成本, 实现规模经济, 从而重新构建竞争优势。 董保宝等[37] 对资源整合过程、动态能力、竞争优势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 以效率、功能、持续性三个指标来衡量竞争优势, 并基于“资源—能力—优势”与“过程—能力—优势”两大视角构建了竞争优势整合研究框架, 对资源整合、能力与可持续竞争优势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研究。 Lusch等[6] 曾指出操作性资源是竞争优势的根本来源, 随着经济和科技的迅速发展, 市场上涌现出各种资源如供应链资源、信息资源等, 这些新的操作性资源导致不少企业的资源基础发生变化。 企业需要依靠敏锐的资源识别能力来重新构建竞争优势, 通过各种渠道获取行业发展最新消息, 掌握行业与市场发展动态。 同时, 也要能够选择与企业现有资源相匹配的新资源来开发出更具有市场竞争力的新产品。

3. 创新。 随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兴起, 我国掀起一股创新热潮。 然而面对众多资源, 企业如何对资源进行整合与利用成为提高企业创新能力的关键。 不少学者探究了资源整合对不同种类创新以及创新能力的作用。 Witell等[38] 认为服务创新利用了来自现有技术和知识的资源的新组合, 通常开始于资源的变化, 然后打開新的组合, 并且强调所有的创新都是对现有资源和新资源的重新组合。 李靖华等[16] 基于资源基础观, 从企业价值主张、业务流程、盈利模式与外部关系这四个方面来揭示制造企业服务化的商业模式创新机理。

(三)研究框架

王雷[39] 指出, 互动、制度、价值主张、信息技术均能影响资源整合, 并且得到过明确验证。 尹苗苗等[40] 指出创业领域的资源整合有企业绩效和竞争优势两个结果变量, 经过梳理相关文献, 本文发现近几年学者们对创新的研究相对较多。 因此,本文以王雷[39] 的四个因素为前因变量, 以企业绩效、竞争优势、创新行为为结果变量,  探究了资源整合的前因变量、结果变量、中介变量、调节变量以及变量之间的关系, 建立如图1所示的研究框架。

另外, 资源整合不是直接作用于企业绩效、竞争优势、创新。 学者们多从行为和能力出发, 探究中介变量。 如探究资源整合对企业绩效的作用时, 有以创新行为为中介变量的, 也有以合作行为为中介变量的。 其次, 较多学者将资源整合能力划分为不同维度来研究其中介作用, 如董保宝等[41] 将资源整合能力分为资源的甄别度、匹配性以及利用效率。 马鸿佳等[13] 将资源整合能力作为整体, 研究其对资源整合与企业绩效关系的中介作用。 Chang等[42] 以吸收能力为中介变量, 探究了知识整合与技术整合对新产品研发绩效的作用机制。

不可忽略的是调节变量的作用, 有环境不确定性、关系网络、高管团队以及能力几个方面。 有学者曾强调高不确定性的环境中, 技术、市场更新速度非常快。 为了保持企业的竞争优势和应对多变的市场环境, 企业需要不断搜索并整合更多符合企业发展的资源。 关系网络强调团队成员的关系强度、关系质量、关系协调、组织内外部信任、共同解决问题等。 企业间信任可减少违约成本、搜寻成本等, 促使合作各方在一种互惠的、共同支持的行动网络中完成资源配置, 提高资源耦合效果。 高管团队所接受的教育程度、所处的生活环境在一定程度上对企业未来的发展方向有很大的影响。 高管的战略眼光决定了企业未来所能达到的战略高度, 也决定了他们所做的战略决策能否把握市场机会, 抢占先机。 还有学者认为资源整合能力、吸收能力有调节作用。

五、研究不足与展望

相对于创业领域来说, 服务化领域的资源整合问题虽然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 但关注度仍然不够, 尚有很多未知的研究方向值得探索。 本文将从以下几个方面总结现有研究的不足及可能的进一步研究方向。

(一)拓宽研究情境

1. 关注产业融合、互联网平台等背景下的资源整合问题。 学者们研究资源整合的背景主要有创业领域、企业跨界、联盟组合、企业并购、制造业服务化等。 资源整合起初就是为了帮助新创企业的发展而出现的, 并且学术界对此的研究一直未中断, 所以形成了较为系统的知识体系。 如蔡莉、葛宝山、董保宝、张玉利的研究团队对新创企业资源整合问题研究较为深入[40] 。 虽然对于其他的研究背景均有所涉猎, 但相关研究尚未形成规模。 基于此, 研究范围不应局限于新创企业的资源整合问题, 未来可以转向产业融合、互联网平台等背景下的资源整合问题。 此外, 对联盟组合、企业跨界、企业并购背景下的资源整合问题也需要深入研究。

2. 拓展对服务化领域的资源整合问题研究的深度和广度。 资源整合问题是阻碍服务化进程的主要因素, 正确的资源整合模式对转型企业来说相当重要。 资源整合是一个动态的过程, 虽然有学者关注了动态视角, 但研究不够深入。 因此, 未来可以基于动态视角, 结合互联网平台, 研究服务化领域的资源整合问题。

3. 关注单个资源整合阶段对服务化的影响。 资源获取可能对技术创新有“倒U型”作用。 在产业集群环境下, 知识整合能力对知识获取和技术创新之间的关系起到一定的调节作用: 当知识整合能力较强时, 知识获取对技术创新的影响力直线上升; 当知识整合能力较弱时, 知识获取对技术创新的影响呈“倒U型”下降。 所以, 对于在我国情境下研究资源整合的四个阶段对服务化的具体作用是非常有必要的。

(二)完善基础理论

1. 资源整合内涵方面。 资源整合起初主要是针对新创企业提出来的, 而国内不同研究领域的学者借鉴过Brush等[1] 、Sirmon和Hitt[2,3] 的观点。 不同发展阶段的企业有不同的资源整合路径, 并且研究所结合的理论不同, 对定义的理解也会略有不同。 未来学者可以整合现有定义, 提出适合不同行业、不同情境下的资源整合定义。 也可以针对现有学者对资源整合的内涵界定进行视角划分。

2. 资源整合阶段方面。 众多学者根据自己的研究提出了不同的划分方法, 普遍认同的是将资源整合划分为资源获取、资源识别、资源配置、资源利用。 在企业发展的过程中, 资源整合行为不是单独发生的。 伴随着整合过程, 企业各种能力以及资源价值形成, 而这些能力会对资源整合行为产生或多或少的影响, 所以资源整合过程可能会发生变化。 所以, 未来学者在划分资源整合过程时, 应考虑整合过程中形成的能力与价值的影响作用。

3. 具体手段方面。 从研究背景来看, 面对产业融合、知识经济、互联网平台、信息技术的迅速普及, 原来的资源识别方法、资源获取方式都会有所改变, 需要及时更新。 另外, 大部分国内学者借鉴了国外研究的观点, 少有研究基于中国服务化转型背景, 指出具体的资源获取、识别、配置、利用的方法。 基于此, 未来学者可以针对研究情境, 明确每一阶段的内涵, 探究具体的实施方法, 完善资源整合的基础理论。

(三)探索更多研究方法

鉴于当前资源整合的研究方法较单一, 应探索更多的研究方法。 现有文献多用问卷调查法和案例研究法。 虽然问卷调查能够验证多个变量之间的关系, 然而这种方法只能简单验证变量之间的正向、负向或者无关系, 对内在作用机制以及复杂的相互关系却无法明确阐述。 而且当前因变量存在复杂关系时, 问卷调查就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案例研究方法适合小样本研究, 结论不具有普遍性, 且资料收集时间较长。 较少有学者使用QCA方法研究资源整合问题, 相对来说这一方法还不够成熟。 基于此, 應该探寻更多适合资源整合的研究方法, 揭示资源整合的内在作用机理。

现有研究对资源整合的量表多根据资源整合过程编制, 也有少数学者将资源整合看成整体, 直接对资源整合行为或者绩效进行综合测量。 综合来说, 这些量表在条目内容、数量、可靠性方面各有不同, 但大部分借鉴国外学者Sirmon和Hitt[2,3] 等的观点。 这些量表适合新创企业, 但对于发展期、成熟期的企业是否适用? 未来值得学者们深究。 此外, 面对产业融合、互联网平台、知识经济的兴起, 这些量表是否还适用? 这也是值得探究的地方。 还有学者在研究创业活动的资源整合问题时指出, 应该开发中国情境下的资源整合量表[44] 。 服务化领域也不例外, 制造企业是实体经济的支柱, 对此的研究更不应该含糊, 同样应开发符合转型经济情境的量表。

(四)關注影响因素的系统研究

1. 针对单个影响因素的深入研究。 在大数据和互联网技术环境下, 新的产业竞争和产业边界改变了以往资源整合参与者之间传统的互动方式, 因此探究智能化如何促进互动行为以及互动行为之间的相互影响是未来值得研究的问题。 制度有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之分, 正式制度包括专利、知识产权等, 非正式制度包括组织内外的合作、信任等。 所以, 未来学者可以细化每个影响因素, 深究其对资源整合的作用机制。

2. 针对影响因素的系统研究。 当前有关影响因素的研究多是基于具体的研究情境提炼出来的, 不同情境下的因素也不尽相同, 所以缺乏层次性和综合性。 这些影响因素多集中于组织层面、企业内部, 但基于当下服务生态系统、产业融合、平台经济的大背景下, 这些因素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未来学者们可以针对每种因素的作用程度进行研究。 另外, 多数学者研究单一因素对资源整合的影响, 忽略了多重并发因素的联合作用。 因此, 未来学者可以针对拥有复杂关系的多因素进行研究。

(五)拓宽并深化对结果变量的研究

当下学者们关注较多的是资源整合对企业绩效、竞争优势、创新的作用。 但资源整合并非只有这三个作用, 对产品开发、企业发展等都有促进作用。 未来学者应重点关注资源整合对结果变量的内在作用机制。 另外, 可针对资源本身的研究, 如资源整合之后发生了什么变化, 有什么作用? 曾有学者指出, 资源整合的结果之一是资源增强, 但资源是否还有其他变化, 未来值得学者们进一步研究。

资源整合对于企业绩效的作用结果尚未形成统一定论。 大多数学者认为是积极影响, 少数学者认为是消极影响。 但是在什么情境下, 什么样的资源整合方式会产生消极影响尚未有深入研究; 现有研究直接验证了资源整合对竞争优势有促进作用, 但尚未明确资源整合方式、竞争优势的类型。 未来可以研究不同资源管理方式对长期和短期优势的影响。 创新行为包括技术创新、产品创新、服务创新等, 现有研究对技术创新和服务创新的研究相对广泛, 对其他创新类型的研究较为缺乏。 有很多研究指出, 所有创新都是重新组合现有资源的结果, 所以未来可以重点针对创新行为展开研究。

(六)探索完善的作用机制

根据现有文献, 中介变量主要存在于资源整合与结果变量之间, 但影响因素与资源整合之间是直接作用还是间接作用?如果是间接作用, 存在哪些中介变量? 现有研究主要从能力和行为两个方面展开, 是否还存在其他方面的中介变量, 未来值得学者们深入研究。 另外, 由影响因素到资源整合, 再到中介变量, 最后到结果变量, 整个作用路径中是否还存在其他调节变量? 比如在环境方面, 有产业环境、文化环境、市场环境、制度环境等; 在能力方面, 有动态能力、资源整合能力、吸收能力等。 并且现有研究的调节变量不够系统, 没有层次性。 这些问题均有待学者们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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