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策略研究
——以嘉兴市制造业为例

胡 小 玲

(同济大学浙江学院，314000，浙江，嘉兴)

0 引言

早在2015年，中国制造2025提出要积极发展服务型制造和生产性服务业。2016年，《国务院关于深化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中也指出要培育3种新业态：网络化协同制造、个性化定制和服务型制造。2021年3月，对外公布的《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中提到，深入实施智能制造和绿色制造工程，发展服务型制造新模式，推动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服务型制造已经成为制造企业转型升级的重要的一个方向。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19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990 865亿元，比上年增长6.1%，其中第二产业增加值386 165亿元，增长5.7%，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为39.0%；2020年，受疫情影响，我国国内生产总值1 015 986亿元，同比增长2.3%，其中第二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为37.8%。虽然第二产业占比有所下降，但传统制造业依然是一个国家的实体经济的主体，为国家经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然而，我国传统制造业发展依然面临着不少问题，例如产业层次偏低，产品附加值不高；供需结构错配，产能利用率不足；企业实力偏弱，缺乏自主品牌等问题[1]。因此，促进制造业向服务化转型，既是传统制造业重新焕发新活力、再造新优势，同时，也是经济转型升级的现实选择。

国内对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的研究可以从4个方面综述，一是对制造业服务化转型概念的研究。我国最早提出制造业服务化概念是在1999年，郭跃进认为制造业服务化转型是在原来有形产品的基础上附加额外的服务给客户，是企业对产品价值和使用价值的延伸和拓展[2]。直到2007年，国内学者结合中国制造业的现状，提出了服务型制造的概念。叶广宇、冯惠平则认为制造业服务化可以从增强服务意识、提升服务水平、扩展服务内容、延伸服务产品等方面去表现[3]。周国华从价值实现、作业方式、组织模式及运作模式4个方面概括了服务型制造的基本特点[4]。孙林岩等学者认为服务化制造模式是指在产品生命周期的全部阶段，整合企业资源提升工艺效率，通过实物产品与服务产品的融合，实现一种创新的制造模式[5]。刘妍认为制造业服务化重心是组织结构、人员、过程等的全方位创新，从投入产出2个方面, 将组织和服务转化为顾客价值生成过程中的支持要素[6]。二是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的影响因素研究。刘继国通过实证分析制造业服务化转型主要受到环境、组织、顾客等因素影响[7]。周艳春认为企业员工的素质、品牌知名度以及企业规模的大小对制造业服务化转型均产生正的影响作用[8]。宁进将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的因素分为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内部因素包括企业专业化分工的深度、高层管理者的水平、企业员工的素质等；企业外部的影响因素，包括资源的稀缺、政府政策的导向、产业竞争的强度以及技术的波动等方面的影响[9]。杨志波基于系统论的视角，提出了集合企业、消费者、政府和科研机构四位一体的服务化驱动机制体系，并指出驱动力的第1层次是市场和利益，第2层次是技术和人才，第3层次是政策和法规，第4层次是理念[10]。三是对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的路径的研究。戴志强提出制造业服务化转型模式分别为服务的衍生模式、服务功能业务化模式、服务价值创新模式[11]。程巧莲等指出企业一方面可以从内部组织进行服务提升，另一方面还应该寻求外界专业化的服务来降本增效，从而提供给客户满意的产品和服务，进而取得高额利润[12]。来有为提出3种服务化转型的模式，分别为基于产品附加服务的模式、一体化解决方案服务模式、纯服务提供模式[13]。邵艳红从投入、产出2个方面提出了5种制造业服务化转型模式：与生产性服务业企业合作模式、从价值链角度提供延伸服务模式、基于供应链理论的制造服务模式、新业态下催生的新型服务模式、基于微笑曲线的制造业服务化[14]。四是对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的实证研宄。周大鹏借助投入产出数据构建的面板模型量化分析了制造业服务化的产业升级效应。结果表明，服务中间投入的确对制造业产出具有显著影响，但服务要素投入对不同类型制造业升级的影响程度是不同的[15]。姜铸和李宁通过对我国陕西省制造业企业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制造企业的经营绩效与服务化转型程度呈显著正向影响关系[16]。孙海港以863家沪深两市上市的民营制造企业为样本，探究了市场竞争强度、制度环境、组织冗余、创新能力、营销能力和竞争战略等内外部因素对制造业服务化的复杂作用过程，发现了实现高水平服务化的前因构型[17]。

本文将从4个方面研究制造业服务化转型问题。首先明确了服务型制造的基本概念；接着以嘉兴市制造业为例，对嘉兴市制造企业服务化转型的现状进行了调研，并归纳概括出我国制造业服务化转型存在的问题；继而提出我国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的方向；最后为制造业向服务化转型的实施保障提出了相关建议。

1 服务型制造的基本概念

2016年7月，工信部、发改委、中国工程院共同牵头制订了《发展服务型制造专项行动指南》，文件指出服务型制造是制造与服务融合发展的新型产业形态[18]。传统的制造型企业的经济活动仅停留在生产加工环节上，所创造的价值处于价值链微笑曲线(如图1所示)的最低阶段。制造业向服务化转型就是要传统制造业的产品价值链不断向微笑曲线的两端延伸，从而提高传统制造业的盈利水平。

在这种新的业态下，制造企业通过创新优化生产组织形式、运营管理方式和商业模式，不断增加服务要素在投入和产出方面的比重，从而实现“组装加工”为主向“制造+服务”为主，从单纯的“卖产品”向“卖产品+服务”的组合转变[18-19]。制造与服务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服务型制造企业就是要从以“产品制造”为核心的传统发展模式向“产品+服务”的产品服务型系统转变。

图1 价值链微笑曲线

2 制造业服务化的基本现状——以嘉兴市为例

近年来，我国制造业服务化水平有所提高，但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一定的差距[20]。本文以嘉兴制造业为例，阐述制造业服务化基本现状。一方面，制造业是嘉兴市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据嘉兴市2020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嘉兴市2020年产总值(GDP)5 509.52 亿元，比上年增长3.5%。第二产业增加值2 861.09 亿元，增长2.8%，占全市GDP总量比重51.9%，可见，制造业仍是嘉兴市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另一方面，嘉兴市在制造业服务化转型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效，2020年嘉兴市第三产业增加值2 524.25 亿元，增长4.3%，占全市GDP总量比重45.8%，与2014年服务业占GDP比重41.6%相比有所增加，这表明随着嘉兴市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服务业在经济发展中的地位不断提高，并逐渐成为嘉兴市经济转型升级的中坚力量。当然，嘉兴市制造业服务化仍然存在不少问题，例如制造业整体上层次较低，多数制造企业仍然以组装加工、单纯售卖商品为主，绝大多数制造企业尚未向服务化成功转型，而这也是我国制造业普遍存在的问题。本文通过分析嘉兴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的现状及其存在的问题，归纳概括出我国制造业服务化转型存在的问题，并据此提出转型路径。

2.1 嘉兴市制造业服务化转型概况

嘉兴市制造企业服务化转型有一定的成绩，2018年10月，嘉兴成功入选全国首批服务型制造示范城市。其中最典型代表企业是雅莹集团，雅莹集团通过探索营销服务模式，于2016年提出了全面互联网化战略，并创新了以消费者为中心的营销新模式。通过创新的智能营销服务模式，雅莹集团的产品和服务品质得到了提升，供应链上下游资源也有效地进行了整合。2018年，雅莹集团销售增长30%，运营成本降低30%[19]。除了雅莹集团的“基于用户体验的智能营销服务管理平台”，还有麒盛科技的“大健康睡眠管理系统”、浙江网联毛衫汇科技公司的毛衫行业S2B产业互联网协同平台、亚特电器的“采棉机智能服务系统方案”等4家企业均被工信部列为服务型制造示范项目(平台)名单[19]。通过对嘉兴市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的调研，嘉兴市主要以“4个+”模式推进制造业向服务化转型。

2.1.1 “互联网+”驱动服务型制造 “互联网+”驱动服务型制造模式是指用互联网改造传统制造业业务，通过互联网+制造的融合，使传统制造业发展模式呈现多种形式，从而提升制造和服务的相互关联与协同水平，推动传统产业形成新模式、新业态。在嘉兴市服务型制造培育项目中，70%以上项目是基于“互联网+”的[19]，其中包括利用互联网进行定制化服务、创新设计、供应链管理的优化、协同制造等项目。总之，通过“互联网+”驱动服务型制造，推动嘉兴产业如纺织皮革、家居等产业的创新发展，使得传统制造业形成新模式、新业态。

2.1.2 “机器人+”促进生产过程服务化 “机器人+”促进生产过程服务化模式主要强调制造业生产线的自动化、智能化。嘉兴市一直在大力推进“机器人+”的发展，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公司是加西贝拉科技服务公司。加西贝拉科技服务公司成立于2016年1月，其主要业务是为中小企业提供生产线组建与改造、机器人应用整体解决方案、机器人维保、自动化非标专机设计制造等自动化装备系统集成服务[19]，在充分发挥人才、技术、管理等优势基础上，以“机器人+”积极助推广大中小企业智能化升级，围绕“服务制造，智造服务”，搭建平台提供一站式服务。

2.1.3 “工业设计+”延伸服务链条 工业设计是嘉兴制造向嘉兴创造转变的有力抓手。新秀集团是中国箱包产业的领军企业，过去，新秀集团注重单个产品的创新设计，如今，新秀集团将工业设计与箱包制造进行了融合，坚持“款式创新”与“产品创新”齐步走，“引进品牌”与“自主品牌”相共建，这也进一步提高了其品牌的影响力[20]。一直以来，嘉兴制造业向外展现的是优秀的制造能力，在延续制造端的基础优势上，可以增加应用型、原创型的设计开发，以提升产品的附加值。

2.1.4 “品牌标准+”打造行业专业服务型制造平台 打造行业专业服务型制造平台就是要打造一个全息化、智能化、社交化的行业平台，让产业链的上下游中的每个角色都可以通过这个平台共同协作，以形成一个产业协同的网络化平台。如洪合镇精品毛衫市场自建的线上B2B平台“毛衫汇”，该平台将产业链上下游进行了对接，纳入平台的企业，均可实现创意设计、原料供应、智能生产、线上销售、智慧物流等数据共享，平台通过供应链管控，实现了毛衫柔性订制和批量生产[21-22]。通过“毛衫汇”产业互联网平台，搭建了一个毛衫产业的生产圈，以促进嘉兴毛衫产业的转型升级。

2.2 制造业服务化转型存在的问题

近年来，嘉兴制造业向服务化转型发展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距离服务型制造仍有很大的想象空间。具体来说存在以下几方面的问题，这些问题也是我国制造业服务化转型普通存在的问题。

2.2.1 制造业附加值仍有待提高 我国制造业附加值率不高，低于世界平均水平。我国制造业的经济活动仍停留在传统劳动密集型产品的加工制造环节上，在产业链分工中被安排在产业链“微笑曲线”中最低位置。大多数嘉兴制造业在产品的制造过程中，很少存在研发、设计、营销等附加值率较高的环节，在产业链环节仍处于低端位置。总之，我国制造业在价值链中创造的价值依然有较大增长空间。

2.2.2 产品的全生命周期服务未能到位 产品全生命周期包括研发设计、定制化生产、品牌营销、物流配送、维保服务等管理环节。产品在使用维护的全生命周期管理的过程中，制造企业都要为客户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制造企业跟他的客户之间是一种长期服务的关系。而嘉兴制造业长期扮演着“代工”角色，竞争优势主要依靠廉价的人工成本，企业的利润来源主要依赖于客户的订单，企业创新能力不强，自主营销能力较差，因此也未能建立起产品的全生命周期服务。

2.2.3 制造企业内部知识资产价值缺乏 经济学中提到了成本弱增性的概念，即一个生产企业生产一定数量的产品的成本小于多个企业分别生产同等数量产品的成本之和。企业有大量的技术资源、管理资源、渠道资源、品牌资源、客户资源等内容。企业分享这些知识资产，使得企业在其中服务的过程中可以比其他的企业提供服务的成本要低。因此企业内部知识资产价值越大，越有条件成为服务型的制造企业。而嘉兴制造企业整体素质不高，生产方式仍然以中低端制造业为主，企业内部知识资产价值较小。

2.2.4 产业互联网打造不足 产业互联网是指以互联网思维改造和重构产业链和价值链，以带来产业效率提升、产业组织模式甚者商业模式的变革[23]，产业互联网的发展会带动整个行业的优化升级，是支撑制造业智能化发展的关键基础设施。虽然嘉兴市产业互联网的发展有一定的成绩，如网联毛衫汇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毛衫行业S2B产业互联网协同平台。但产业互联网对基础设施和技术的要求较高，而嘉兴市制造企业中小企业比重高，大多数中小制造业信息化水平比较低下，单单依靠一个或几个企业，都难以支撑起产业互联网的快速发展。

3 我国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的方向

3.1 基于产品研发设计的增值服务

强化研发设计领域的服务能力，是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速度向质量、产品向品牌演进的一个桥梁。我国的制造企业通过产品的研发设计提高产品附加值，提高产品品牌价值。中国制造业基于产品研发设计的增值服务可以通过2种模式进行：一种是提供工业设计服务，比如有设计能力的制造业可以提供基于产品功能的设计服务以及基于产品外观的设计服务；一种是个性化产品的设计服务，通过构建柔性生产线，使得制造企业从过去大规模生产到个性化定制，通过个性化定制，提升我国制造企业的产品的附加价值。

3.2 基于产品效能提升的增值服务

我国制造企业存在产能严重过剩的现象，特别是无效供给和低端供给过剩，而有效供给和优质供给不足。2020年，全国工业产能利用率为74.5%，比上年下降2.1%，产能利用率不足80%。制造企业越来越难以从数量相对过剩却缺乏差异化的、标准化的工业品上获得竞争优势。

而我国制造企业可以围绕着产品的全生命周期拓展一系列的服务。产品提升服务的方式主要体现在将产品交付给客户之后，在后续运行的过程中通过一些服务化的手段实现产品增值，在这个过程中也不断地创造出很多新的商业模式。这种增值服务细分成2种：一种为产品全生命周期服务，如相关制造企业可以提供远程诊断服务、实时的维修服务，以及外包和运营服务；另一种是面向特定的与消费者有关的智能硬件电子产品相关的服务，即实时响应的个人数字化的服务，如相关制造企业可以提供包括个人的娱乐服务、个人的健康服务，各种各样的生活服务等。

3.3 基于产品交易便捷化的增值服务

出于竞争的需要，越来越多的制造企业把提高产品交易的便捷化作为提升企业竞争力的重要手段，交易效率和便捷化的程度正成为企业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来源。我国制造型企业基于产品交易便捷化的增值服务可以通过以下3种类型来拓展：1)多元化的金融融资服务，如用租赁方式销售产品；2)精准化的供应链管理服务；3)便捷化电子商务的服务。我国制造企业可以根据自身行业性质选择融资租赁、供应链管理或者电子商务，以便更便捷地将产品卖给客户。

3.4 基于产品集成整合的增值服务

很多时候客户并不只是需要一个单一的产品，而是需要一组产品组合，尤其是在电力、交通、电信，电子、机械等行业，它需要的是制造企业提供一体化的、集成化的、系统化的产品解决方案。总集成、总承包、总服务是嘉兴制造企业尤其是装备制造企业发展的主要方向。

基于产品集成整合的增值服务，我国制造企业可以有2种不同的商业模式。第1种就是总集成、总承包基础之上的系统解决方案，即从卖一个单机的产品到卖一个成套的设备、成套的一个生产线。第2种是制造企业不仅卖给客户整套的设备、整套的生产线，而且还给客户提供运营维护、设计、规划、制造、施工、培训、维护等服务。在总集成总承包基础上，给客户提供专业化的整体运营服务。

3.5 从基于产品的服务到基于需求的服务

从基于产品的服务到基于客户需求的服务是指服务模式不再以企业制造的产品来绑定，而是将制造企业的研发、供应链、销售等运营能力向外延伸。企业也不再是产品提供商，而成为一个解决方案的提供商，且在价值链运营优势的基础上，开展各种各样的新服务。这需要制造企业着力挖掘和洞察客户的潜在需求，利用其强大的服务体系交付给客户一站式的解决方案，帮助客户解决问题。这些服务主要是帮助客户提高竞争力，提高运转效率或者降低成本，从而为客户创造更大一些价值。

4 我国制造业向服务化转型的实施保障

4.1 转变观念：树立融合的产业发展观

我国制造业向服务化转型首先要在理念上树立融合的产业发展观。现阶段制造业和服务业之间的传统的边界正在快速消失，即出现了产业边界的模糊化。过去，制造业意味着有形产品的生产，而如今消费者最想要的是将有形的产品和无形的服务捆绑在一起的产品服务系统，这是消费者需求在发生变化，制造企业要适应这种需求的变化，就需要树立融合的产业发展观，将生产的产品与服务联系在一起。

4.2 夯实基础：知识资产是服务化的基础

我国制造业要实现服务化转型，必须夯实企业的知识资产。企业知识资产价值越大的企业越有条件成为服务型制造的企业。那些拥有高度的稀缺性、不可模仿性的知识资产的企业才越有可能率先成为服务型制造企业。具有知识资产的企业在开展服务业务的过程中，可以共享企业本来的一些资产，如企业技术资源、品牌资源、管理资源、客户资源、渠道资源等。因此我国制造企业能够拓展服务业务的基础是拥有更多的专利、更全面的解决方案、最优秀的技术人才、最高效的管理系统、最具影响力的品牌以及最高效的渠道等。

4.3 明确路径：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的成功要素

我国制造业企业要实现服务化转型首先要有一位具有服务化转型战略意识的领导者，制定一个清晰的服务化转型的发展战略；第2，制造企业可以将没有竞争力的制造环节剥离出去，同时并购具有服务竞争优势的企业，构建一个新的服务业务和服务体系；第3，创新性地开拓面向服务的新业务；第4，企业在推动服务化转型的过程中需要调整内部的组织架构，企业需要构建面向服务业务的新组织架构和新的管理模式；第5，企业围绕拓展服务业务的同时构建新的商业模式。

4.4 创新引领：推进企业全方位创新

我国制造企业在开拓新的业务时需要企业在理念上创新，即如何看待制造跟服务的关系，如何把他的服务业务融入到制造业产品中需要企业在理念上创新；第2，需要技术创新，随着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的发展，如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新的技术的发展为服务型制造创造了新的机遇，企业可以创新开展服务型制造的业务；第3，需要企业内部组织架构的创新，从成本中心到利润中心，需要企业调整自身组织架构以适应新的业务。

4.5 协同制造：产业互联网链接赋能

我国制造业以纺织业、化工制品、化学原料、机械制造业等中低端产业为主，企业以中小型企业为主，生产模式较为粗放，布局较为分散。而通过搭建产业平台，形成一个产业协同的网络化平台，将分散的中小企业协同起来形成系统，组建成超级工厂，以打破工厂之间的界限，通过产业互联网连接赋能每个制造企业，从而带动整个行业的优化升级。

5 结论

服务化转型是我国制造业发展的必然趋势。通过调研嘉兴制造业服务化转型了解到，嘉兴制造业以“4个+”模式推进制造业向服务化转型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也仍有很大的的进步空间，如制造业附加值仍有待提高；产品的全生命周期服务仍未到位；制造企业内部知识资产价值依然缺乏；产业互联网打造不足等。而这也是我国制造企业普遍存在的问题。因此，我国制造企业可以围绕着研发设计去拓展服务：1)包括功能设计及外形设计、个性化定制；2)在产品使用过程中，如何围绕产品全生命周期给你的客户创造价值；3)围绕产品交易便捷化提供增值服务；4)在电子、机械等行业，总集成、总承包、总服务是企业拓展增值服务的一个方向；5)在长期给客户的服务过程中，构成了对客户需求、感知、服务的新能力，不再依托于传统的产品，而是把产品做一个整合来满足客户各种各样的需求。

为保障我国制造业成功向服务化转型，制造业企业需要树立融合的产业发展观；夯实基础企业内部知识资产；明确制造业服务化转型路径；推进企业全方位创新；以及参与和构建产业互联网生态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