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欧盟、德国、法国和俄罗斯教育数字化转型分析

王姝莉 黄漫婷 胡小勇

摘   要：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推动了世界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随着新一代信息技术在教育领域中的规模化应用，教育数字化转型成为大势所趋，世界各国纷纷制定与教育数字化转型相关的发展战略。文章采用案例研究与内容分析法，对美国、欧盟、德国、法国、俄罗斯的教育数字化转型政策进行梳理，总结出国际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四个特征：注重战略层面的组织结构变革，指向公平、包容和安全的教育，强调新型基础设施与标准体系建设，关注多边参与的数字合作机制，以期为我国教育数字化转型提供参考。

关键词：教育数字化转型;数字战略;数字技术;国际;数字合作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8454（2022）06-0013-07

一、问题提出

随着以5G、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快速突破和广泛应用，数字经济成为世界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先机，各个行业的数字化转型成为大势所趋。

在教育领域，2021年7月，《教育部等六部门关于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提出，要“推动教育数字转型、智能升级、融合创新，支撑教育高质量发展”。[1]2022年1月16日至17日，中央教育工作领导小组秘书组组长、教育部党组书记、部长怀进鹏在2022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提出实施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2]

一般认为，教育数字化转型是使用数字技术（Digital Technology）和数字战略（Digital Strategy）重构教育领域的组织业务和运营流程，从而促成新的组织运行能力和治理能力，提高教育领域的运营绩效。教育数字化转型事关国家未来竞争力，受到世界各国广泛关注。

近年来，世界各国竞相制定发展战略、出台鼓励政策，将数字技术融入教育全方位乃至经济社会发展的各领域全过程。本研究以美国、德国、欧盟等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战略计划、实践案例为分析对象，梳理国际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手段与经验，以期为我国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理论与实践提供借鉴与参考。

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国际政策与规划

（一）美国：利用数字技术变革教育

美国在教育数字化发展方面起步较早，早在1996年，美国教育部（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简称ED）便开始推行第一个《美国国家教育技术计划》（National Educational Technology Plan，简称NETP），之后又分别在2000、2005、2010、2016、2017年先后发布了5轮计划。从“迎接技术素养的挑战”到“重塑技术在教育中的角色”，政府与教育部门逐渐重视技术在教育中的作用，包括不断扩大学校的宽带接入、提高教育技术的种类和资助、改善教育技术解决方案、注重数据安全和数字居民、开展教师的技术培训，旨在全方位实现教育的数字化转型。[3]在该系列计划的持续影响下，美国的教育数字化转型在技术介入和教育治理方面发展迅速。

在技术介入方面，美国积极引入谷歌、微软、苹果等国际科技巨头进入教育市场，为教育数字化转型夯实牢固的软硬件基础与较好的建设条件。除此以外，如谷歌与数字承诺国家中心（Digital Promise）合作的动态学习项目（Dynamic Learning Program），图书制作工具软件（Book Creator）开发者与教育技术教师网站（EdTech Teacher）联合推出的数字学习日项目等，都为师生数字技能培训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在教育治理方面，美国的教学管理与教育治理紧紧围绕技术的创新应用和数据的集成整合展开，为教育数字化转型提供强大的资源支持和决策指导。如美国的教育数字化平台不仅能整合国家的各项评估标准，形成系统的评估框架，还能依据国家教育技术标准与框架对教师、学生等进行综合性测评，提高师生数字能力。

（二）欧盟：推进数字教育行动与改革

欧盟早在2010年便在《欧盟2020发展战略：智能、可持续和包容性增长的战略》（EUR0PE 2020： A European strategy for smart， sustainable and inclusive growth）中将“数字欧洲计划”（Digital Europe Programme）确定为欧洲的重要发展战略之一。“欧洲教育区计划”（European Education Area）也强调提高教育质量，加速教育数字化转型。[4]欧盟对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政策指引与战略规划主要来源于2018年发布的《数字教育行动计划》（Digital Education Action Plan，简称DEAP）。該计划提出三个优先事项，突出了数字化的不同方面及其对教育和培训系统的影响，并展示了一种较为先进和全面的数字学习方法：一是优先利用数字技术进行教学，改善教育和培训;二是为数字化转型培养数字能力和技能，坚持在教育中使用数字技术，以获取不断变化的经济和社会所需的技能;三是通过数据分析和预测来改善教育，强调借助数字技术更好地理解学习过程，甚至改进教育和培训系统，使其能适应不断变化的社会环境。

依据这三个优先事项，欧盟在2018年至2020年不断推进覆盖基础教育、职业教育培训和高等教育的11项教育行动，以支持教育中的技术使用和数字能力发展，帮助成员国应对在教育和培训中使用数字技术的挑战和机遇。[5]

2020年9月，欧盟又发布《数字教育行动计划（2021—2027）》（Digital Education Action Plan 2021—2027，简称DEAP 2021—2027），强调数字化转型和绿色转型。新冠肺炎疫情虽然严重影响了教育与培训行业，但也提供了新的学习体验，加速了教育变革。信息化设备和数字应用程序的广泛使用，对个人灵活性以及对数字技能不断增长的需求推动着教育的数字化转型。因此，该计划在基础设施、战略和领导力、教师技能、学习者技能、内容、课程、评估、国家法律框架等方面采取了一系列行动。同时，欧盟还为其成员国提供支持合作、实践交流、框架、研究、建议和其他工具。[6]如今，欧盟的数字教育改革已逐渐从侧重于提升学校宽带接入比例、增加信息化设备应用数量，转变为对数字教育系统进行全面完善和提升，以提高教育与培训的质量、公平性、包容性和可持续性。749DCE71-6172-4D11-81F1-586C28A1D95A

（三）德国：回应工业4.0的时代要求

德国“工业4.0”的提出，标志着德国正加快全面进入以智能制造为核心的智能经济时代。为回应“工业4.0”时代的要求，自2014年以来，德国政府积极搭建数字化转型与建设的政策框架，出台一系列国家数字化战略，提出战略目标、行动指南和实施路径，引领和布局经济与社会的数字化转型。

在教育方面，2016年10月，德国联邦教育与研究部（Bundesministerium für Bildung und Forschung，简称BMBF）推出“数字型知识社会”（Digitalen Wissensgesellschaft）的教育战略，聚焦数字化教育、数字化基础设施、法律框架、教育机构发展、数字化与国际化融合发展5个重点行动领域，提出“数字化教育世界2030”（Bildungswelt digital 2030）的总体战略目标：到2030年，所有学习者都有能力应用数字媒体，能自主、负责任地参与和分享数字世界的发展，同时对数字媒体应用、数字技术能力培养、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等9个方面提出具体目标。[7]

2016 年，德国联邦各州文教部长联席会议（Die Kultusministerkonferenz，简称KMK）发布“数字世界中的教育”（Bildung in der digitalen Welt）战略，对教学计划、教学实施和课程开发，师资培养、继续教育和进修，基础设施和装备，教育媒体和内容，电子政务、学校管理程序、教育管理和校园管理系统，法律和功能框架条件等6个行动领域作出明确的战略规划。[8]

2019年以来，德国结合联邦与各州在教育工作的职责和分工，提出更多具体的举措，并持续投入资金。2019年，德国联邦政府计划在5年内投入50亿欧元，促进各联邦州的教育数字化转型，各联邦州也配套投入5亿欧元。[9]德国联邦政府还主动为学校制定“数字公约”，对教育和学校政策进行规划和指导，提供必要的行动框架、行政协议、技术条件、教学帮扶等，旨在通过数字化转型，建设可持续学校教育体系，如“中小学数字化公约”（DigitalPakt Schule）、“中小学教师培养质量攻坚计划”（Qualit?tsoffensive Lehrerbildung）等。

（四）法国：实现“教育数字领地”的宏大目标

2015 年，法国推出“教育数字化”计划（Le plan numérique pourl'éducation），旨在推进教育数字化系统覆盖全国中小学校。2017年9月，法国又进一步开启为学生全面配备可移动数字化学习设备的计划，旨在构建智能化教与学环境，推进基础设施建设与信息化教育装备水平。“数字化校园”教育战略规划，从培训、资源、设备和创新四个方面提出一系列具体措施，还给予地方政府财政支持、扶持试点学校、补贴相关经费，调动社会各界积极参与。

2021年，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下，法国推出“教育数字领地”（Les territoires Numériques Educatifs）项目，旨在对教师和家庭的数字设备、教育内容和培训系统进行全方位部署，以适应当地需求和环境，促进教育体系的转型，应对21世纪的挑战。

该项目提出两项战略目标：普遍提高数字化水平和实现更大的社会正义。具体又分为7个子目标：①丰富教学实践，提高学生成绩;②加强学校与家庭的联系与合作;③加强教育系统的复原力，尤其是应对危机的治理能力;④为教师和主管人员提供多种工具、资源与培训;⑤培训家长的数字能力，并促使他们参与孩子的学校教育;⑥确保不同学校、家庭環境、地区的学生都能从数字教育中受益;⑦免费提供系列数字技术支持的技术平台、资源工具、培训机会，作为教师、家长、学生的行动支架。

此外，为了促进远程学习，确保混合学习，法国国民教育、青年与体育部向学生、教师和学校提供“数字工具包”，包含免费培训内容、教学软件和多样化的教学资源。如有需要，家长也可以接受此类数字教学的培训，以发展“数字化与家长的关系”。

（五）俄罗斯：建成现代化的数字教育系统

俄罗斯从2016年开始，出台多个与教育数字化转型发展相关的联邦计划：

2016年，俄罗斯联邦政府批准“俄罗斯联邦的现代数字教育环境”项目（Современная цифровая образовательная среда в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并将其作为教育领域的优先项目，旨在促进国家数字经济战略推进，解决教育区域发展不平衡等问题，强调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扩大网络学习空间、开发在线学习资源、为公民创造更多接受教育的机会。项目还对实现其方案和内容的具体结果和指标进行了明确规划：①开发和建设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层面的在线课程及平台;②实施多阶段在线课程质量评估机制;③建立在线学习区域能力中心;④开展教师信息素养在线教育和培训。[10]

2017年出台的《俄罗斯联邦数字经济规划》（Цифровая экономика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对俄罗斯数字经济的发展路线进行了规划，明确未来6年国家发展数字经济的目的、任务、各项政策的落实时间表和预期目标，如在数字教育和智慧城市等领域建成10余个数字平台，培育500余家开发数字技术、数字平台、提供数字服务的中小企业等。

2018年，俄罗斯在《俄罗斯国家教育方案》（Российская национальная образовательная программа）中，将“创建数字化教育环境——在校园推广数字化技术”作为联邦专项计划之一，打造俄罗斯联邦现代数字化教育环境，提供信息资源库与“一站式”服务，促进教学中的数字技术使用，带动教育走向现代化。

2019年，俄罗斯联邦政府又启动了“数字教育环境”项目（Цифровая образовательная среда）将数字教育环境视为一个单一的信息系统，包含基础设施、资源与服务、社交网络与交流平台三个组成部分。[11]该项目的目标是到2024年，建成现代化、全面普及、开放性的数字教育系统，实现更高质量的教育服务与更大范围的教育公平。749DCE71-6172-4D11-81F1-586C28A1D95A

2021年，俄罗斯教育部又推出一系列有关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战略文件，提出到2030年实现三分之一的课程应用现代数字工具进行教学，大约50%学生的家庭作业将由人工智能检查的战略目标。[12]

俄罗斯教育部部长谢尔盖·克拉夫佐夫（Сергей Кравцов）曾强调，为全境的学校配备现代数字化设备，建立教育中心网络，从2023年起，所有学校都将连接到名为“我的学校”的联邦国家信息系统。[13]创造现代和安全的数字教育环境、确保各级教育的质量和可及性，是俄罗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发展重点与主要依托，其主要目标是创设并铺开在俄罗斯全境接受优质教育、创造公平竞争的环境。

三、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国际发展特征

（一）注重战略层面的组织结构变革

教育数字化转型需要从战略上制定合理的规划和布局。由于各国国情不同，不同国家提出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背景也不尽相同，如德国的第四次工业革命背景、俄罗斯的数字经济发展需求等。但相同的是，国际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相关战略与计划都体现出宏观性、前瞻性、系统性的特点，关注运用数字技术推动教育系统的组织结构变革，同时辅以配套措施保障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系统推进。

如法国在系列规划中强调对数字设备、教育内容和培训系统进行全方位部署与变革。德国教育数字化转型行动计划囊括了数字化教育培训、数字化设施、法律框架、教育组织和机构等数字化战略的各个方面。其中，数字化的教育培训提高了人才能力水平，数字化设施建设提供了技术保障，再加上法律支持和组织建设，最终方能实现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发展目标。

（二）指向公平、包容和安全的教育

随着新兴教学技术的进一步部署和应用，数字技术与教育领域在不断深入融合的过程中也面临着新的挑战，新冠肺炎疫情也暴露出国际在线教育、数字化教育领域存在的一系列问题，例如由于宽带普及问题导致的教育不平等与失学问题、由于信息素养的参差不齐导致数字鸿沟加剧、由于缺乏监管和隐私保护导致数据安全问题等。

1.教育公平方面

各国持续铺开数字化基础设施，如俄罗斯“数字教育环境”项目的首要目标便是建成现代化的数字教育系统，确保俄罗斯所有学生能够通过数字教育平台进行自我教育和自我发展，助力更大范围的教育公平。

2.数字鸿沟方面

各国提供多元共享的设备与资源，帮助培养学生、教师和家长的数字技能，如法国的“教育数字领地”项目，通过持续提供数字化专业知识和数字化的教育方式，让所有人能够逐渐熟悉数字教育的挑战。

3.数据安全问题方面

各国强调建立数据监管系统、加大监管力度、引入数字环境立法等。如欧盟委员会于2021年发布的《人工智能法案》（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ct），强调规范人工智能系统，对应用于教育领域的人工智能系统，在上市前对其准确性和公平性开展评估，并在使用过程中进行监管[14]，为解决数据监管与信息安全等问题提供了有力保障。

（三）强调基础设施与标准体系建设

基础设施是推动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必要基础，关注新一代数字技术在教育领域的广泛、深入应用，包括数字化教与学环境、数字化平台等;标准体系是实现教育数字化转型战略部署的必要支撑，关注集成的标准体系，包括数字化基础编码体系、数字化准备度与竞争力指标、数字化转型成熟度模型等。

1.基础设施建设

主要体现在教与学中新技术的创新应用，以及数字化教与学设备和资源的不断完善，关注教育的物理信息向数字信息的转换，包括教育硬件和软件平台的搭建、资源与服务共享网络平台的建设、新一代智能技术的创新应用。如德国政府投入巨额资金为学校建设信息化平台;法国建立国家数字平台，为中小学教师和学生提供多学科在线教育资源。

2.基础编码体系

体现在集成的数字标准与指标体系，关注数字内容的统一编码与集成、各项标准的统一建立与评估、评价模型的统一设计与应用。如俄罗斯提出的“我的学校”联邦国家信息系统，旨在建立全国教育资源的数字标准与统一编码体系，以保障不同数字资源组织和应用过程中的集成与联通;欧盟设计了数字转型成熟度模型、数字化终身学习准备状况指数等，为精准评估与有效促进国家教育数字化发展起到积极作用。

（四）关注多边参与的数字合作机制

国际教育数字化转型过程中，不仅需要关注宏观政策的制定与引领，更需要关注包括教育管理部门、各联邦政府、市政当局、IT企业、高校、民间组织乃至教师、学生和家长的共同参与。

在国家层面，主要通过制定宏观战略规划，为教育数字化转型落地提供指引，通常包括制定明确的战略目标、设计具体的行动路径与案例、研制相关的数字标准与成熟度模型、提供资金和环境等支撑。

在地方政府与教育管理部门层面，主要是依据国家发展规划，制定地方发展战略，开展具体行动。

在企业与研究机构层面，吸引多方社会力量参加到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行动过程中，如鼓励教育与科研机构、高校及企业中负责教育数字化转型的专业人员加强合作，开发新型数字教育产品、资源、项目等。

在学校与家庭层面，加强教师、学生、家长的培训，提供其参与数字教育或数字培训的机会，加强学校与家庭的联系，并不断提高教师、学生、家长的数字技能与数字素养。

四、总结与讨论

我国高度关注教育数字化转型，在政策方面，2022年1月，国务院发布《“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提出持续提升包含教育在内的公共服务数字化水平，强调“深入推进智慧教育”“推進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15]

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在主持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正在成为重组全球要素资源、重塑全球经济结构、改变全球竞争格局的关键力量。[16]749DCE71-6172-4D11-81F1-586C28A1D95A

在实践方面，2021年8月，教育部批复同意上海成为教育数字化转型试点区;之后，上海市教委发布《上海市教育数字化转型实施方案（2021—2023）》，描绘了城市的教育数字化转型蓝图，展开试点区建设[17]。

教育新基建政策的出台和落实，为我国推进教育数字化转型奠定了基础。为实现新时代教育的数字化转型，一方面，应持续深入了解国际组织、欧美发达国家的战略、技术和作法，借鉴经验;另一方面，客观认识我国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现状与发展阶段，探索符合我国国情、体现中国特色、适合不同地区的教育数字化转型措施，积极试点、实践改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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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教育部.加快教育高质量发展 2022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召开[EB/OL].（2022-01-17）[2022-01-19].http：//www.moe.gov.cn/jyb_xwfb/gzdt_gzdt/moe_1485/202201/t20220117_ 594937.html.

[3]徐鹏，刘艳华，王以宁.准备未来学习，重塑技术角色——《2016美国国家教育技术计划》解读及启示[J].电化教育研究，2016，37（8）：12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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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European Commission. Digital Education Action Plan 2021-2027： Resetting education and training for the digital age[EB/OL]. （2020-12-07）[2022-01-12]. https：//education.ec.europa.eu/focus-topics/digital-education/about/digital-education-action-p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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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DAVID VOGEL， THOMAS VOGT. Pressemitteilung der DMV zur “Bildungsoffensive zur digitalen Wissensgesellschaft”[J]. Mitteilungen der Deutschen Mathematiker-Vereinigung， 2016，24（4）：191.

[9]KAUFMANN S. Gemeinsam für eine Schule der Zukunft[M]//Anabel Hattburg T， Sch?fer M. Digitalpakt-was nun. Wiesbaden： Springer VS， 2020：21-26.

[10]Министерство образования и науки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О ПРОЕКТЕ[EB/OL]. （2016-10-25）[2022-05-31]. http：//neorusedu.ru/about.

[11]Министерство образования и науки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СОВРЕМЕННАЯ ЦИФРОВАЯ ОБРАЗОВА?ТЕЛЬНАЯ СРЕДА[EB/OL]. （2016-10-25）[2022-05-22]. https：//xn--80aapampemcchfmo7a3c9ehj.xn--p1ai/projects/obrazovanie/umnaya_shkola.

[12]Алексей Воробьев. ИИ научит родину любить[EB/OL]. （2021-07-31）[2022-01-18].https：//mirnov.ru/obshchestvo/obrazovanie/ii-nauchit-rodinu-lyubit.html.

[13]Сергей Кравцов. Все школы РФ с 2023 года подключат к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й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ой системе “Моя школа”[EB/OL]. （2021-05-24）[2022-01-18]. https：//tass.ru/obschestvo/13288499.749DCE71-6172-4D11-81F1-586C28A1D95A

[14]European Union. Proposal for a regulation of the european parliament and of the council laying down harmonised rules o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ct） and amending certain union legislative acts[EB/OL]. （2021-04-21）[2022-04-10]. https：//eur-lex.europa.eu/legal-content/EN/TXT/？uri=CELEX%3A52021PC0206.

[15]国务院.国务院关于印发  “十四五”數字经济发展规划的通知[EB/OL].（2021-12-12）[2022-01-16].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22-01/12/content_5667817.htm.

[16]新华社.习近平主持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把握数字经济发展趋势和规律 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健康发展[EB/OL].（2021-10-19）[2022-01-10].http：//www.gov.cn/xinwen/2021-10/19/content_5643653.htm？jump=true.

[17]上海市教委.《上海市教育数字化转型实施方案（2021-2023）》公布[EB/OL].（2021-11-10）[2022-03-05].http：//edu.sh.gov.cn/xwzx_bsxw/20211110/9a48015bacfe4af1a4eb131abef 5585b.html.

作者简介：

王姝莉，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信息化教学创新、智慧教育理论与应用，邮箱：sumomomomo@foxmail.com;

黄漫婷，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信息化教学创新，邮箱：1351113486@qq.com;

胡小勇，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教育信息化理论与政策、信息化教学教研创新、教育人工智能等，邮箱：huxiaoy@scnu.edu.cn。

Analysis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European Union， Germany， France， and Russia

Shuli WANG， Manting HUANG， Xiaoyong HU

（School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 Education，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Guangzhou Guangdong 510631）

Abstract：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has driven the worlds technology revolution and industry transformation. With the widely application of new generation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 the field of education，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has become the general trend that many countries around the world have successively formulated development strategies related to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This study uses case studies and content analysis to comb the policies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 European Union， Germany， France， and Russia. Finally， the study summarizes four characteristics of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around the world， aiming to provide several reference for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in China， such as place the focus at organizational structural changes at the strategic level， put the fair， inclusive and secure education as the orientation， put the emphasis on the construction of new infrastructure and standard systems， and pay attention to the digital cooperation mechanism of multilateral participation.

Keywords：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Digital strategy; Digital technology; International; Digital cooperation

编辑：李晓萍   校对：王天鹏749DCE71-6172-4D11-81F1-586C28A1D95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