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法测定市售白酒中18 种邻苯二甲酸酯类塑化剂

陈俊秀, 马晓年, 张瑞雨, 梁志坚, 梁孟军, 李文廷

（云南省昆明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昆明 650228）

白酒是中国的传统饮料酒, 具有悠久的历史与文化, 传统的中国白酒一般是由高粱、玉米、小麦、大麦、大米、糯米等粮谷类作物经发酵、蒸馏、贮存、勾调而成。邻苯二甲酸酯类（Phthalic acid esters, PAEs）是一种环境激素类内分泌干扰物, 具有类雌激素的作用, 通过干扰生物体内正常激素的分泌、代谢等造成机体内分泌、生殖系统紊乱甚至肝肾器官的损害[1, 2］。近年来, 由于某些食品中被检出邻苯二甲酸酯类化合物, 引起了社会对于塑化剂导致食品安全危机的强烈关注。邻苯二甲酸酯是脂溶性化合物, 而白酒的主要成分是乙醇, 目前得知白酒中存在的塑化剂并不是在白酒酿造过程中发酵产生的, 而是属于特定迁移[3］, 主要来源有酿造的粮食、塑料接酒桶、塑料输酒管、酒泵进出乳胶管、封酒缸塑料布等。目前, 邻苯二甲酸酯类化合物的检测方法主要有离子迁移谱法（IMS）[4, 5］、气相色谱法[6, 7］、液相色谱法[8, 9］、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法[10-12］以及液相色谱质谱联用法[13, 14］等。

本研究参照国标GB 5009.271—2016《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食品中邻苯二甲酸酯的测定》[15］中的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法, 外标法定量测定, 样品前处理操作简便, 可用于白酒中18 种邻苯二甲酸酯类塑化剂的检测。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

7890B-7000C 型气相色谱-质谱联用仪（GCMS 联用, 美国Agilent 公司）、QL-866 型震荡器（QILINBEIER 公司）、XS205DU 型分析天平（十万分之一, 瑞士Mettler Toledo 公司）、3H16121 型高速冷冻离心机（湖南赫西仪器装备有限公司）、KQ-500DE型数控超声波清洗器（昆山市超声仪器有限公司）。

16种邻苯二甲酸酯类混合标准溶液（1 000 μg/mL）、邻苯二甲酸二烯丙酯（DAP, 纯度99.0%）、邻苯二甲酸二异壬酯（DINP, 纯度99.0%）、正己烷（色谱纯）、无水硫酸镁（分析纯）, 样品为36 件市售白酒。

1.2 标准溶液的配制

称取邻苯二甲酸二烯丙酯（DAP）和邻苯二甲酸二异壬酯（DINP）各0.010 g（精确到0.000 1 g）分别于10 mL 容量瓶中, 用正己烷溶解并准确配制成质量浓度为1 000 μg/mL 的标准储备液。取16 种邻苯二甲酸酯类混合标准品（1 000 μg/mL）和邻苯二甲酸二烯丙酯（DAP）标准储备液（1 000 μg/mL）各1 mL至100 mL 容量瓶中加入正己烷, 定容至刻度, 配制成10 μg/mL 的17 种邻苯二甲酸酯标准混合中间液, 于-18 ℃避光保存。使用时根据需要配制适当浓度的标准工作液。

1.3 样品前处理

称取试样1.0 g（精确至0.000 1 g）于25 mL 具塞磨口离心管中, 加入2 mL 蒸馏水, 涡旋混匀, 再准确加入10 mL 正己烷, 涡旋1 min, 剧烈振摇1 min, 超声提取30 min, 10 000 r/min 离心5 min, 取正己烷层加入2 g 烘干的无水硫酸镁除水, 然后取上清液, 供GC-MS 分析。

1.4 试验条件

1.4.1 气相色谱条件 色谱柱：MEGA-5 毛细管柱（30 m×0.25 mm×0.25 μm）；进样口温度：260 ℃；升温程序：初始柱温60 ℃, 保持1 min；以20 ℃/min 升温 至220 ℃, 保 持1 min；再 以5 ℃/min 升 温 至250 ℃, 保持1 min；再以20 ℃/min 升温至290 ℃, 保持7.5 min；载气：高纯氦（纯度＞99.999%）；流速：1.0 mL/min；进样方式：不分流进样；进样量：1 μL。

1.4.2 质谱条件 电离方式：电子轰击电离源（EI）；电离能量：70 eV；传输线温度：280 ℃；离子源温度：230 ℃；检测方式：多离子扫描模式（MRM）, 溶剂延迟：7 min。检测离子见表1。

表1 邻苯二甲酸酯检测离子参数

2 结果与分析

2.1 标准曲线和检出限

吸取17 种邻苯二甲酸酯标准混合中间液用正己烷逐级稀释, 配制成浓度分别为0.0、0.02、0.05、0.10、0.20、0.50、1.00 μg/mL 的标准工作液。准确吸取邻苯二甲酸二异壬酯（DINP）标准储备液（1 000 μg/mL）, 用正己烷逐级稀释, 配制成浓度分别为0.0、0.5、1.0、2.5、5.0、10.0、20.0 μg/mL 的标准工作液。以目标组分的峰面积（Y）对质量浓度（X）绘制标准曲线。18 种化合物的回归方程、相关系数和检出限见表2。标准样品总离子流色谱见图1、图2。

图1 17 种邻苯二甲酸酯化合物标准品的色谱

图2 邻苯二甲酸二异壬酯（DINP）色谱（18-DINP）

表2 18 种化合物的回归方程、相关系数和检出限

2.2 加标回收率

称取1.0 g（精确至0.000 1 g）样品9 份, 分成3组, 分别加入0.05、0.09、0.30 mL 17 种邻苯二甲酸酯标准混合中间液（10 μg/mL）和1.0、6.0、9.0 mL 邻苯二甲酸二异壬酯（DINP）标准中间液（10 μg/mL）。按照样品预处理方法制备样品溶液后测定, 计算平均加标回收率及相对标准偏差, 结果见表3。

表3 目标化合物在不同加标水平下的加标回收率（n=3）

2.3 精密度

称取1.0 g（精确至0.000 1 g）空白样品6 份, 加入0.30 mL 17 种邻苯二甲酸酯标准混合中间液（10 μg/mL）和9.0 mL 邻苯二甲酸二异壬酯（DINP）标准中间液（10 μg/mL）, 按照样品预处理方法制备样品溶液, 重复测定计算精密度, 结果见表4。

表4 重复测定的精密度

2.4 样品的测定

对市售36 件白酒样品进行分析测定, 被测样品中有一种或几种邻苯二甲酸酯类检出, DBP 的检出率最高为47.2%, 其次有DIBP、DEHP、DPP等（表5）。

表5 36 件白酒样品中邻苯二甲酸酯类的检出情况

3 结论

本研究采用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法测定白酒中的18 种邻苯二甲酸酯类化合物, 样品前处理方法采用液液萃取法, 操作简便。对市售的36 件白酒进行了邻苯二甲酸酯类塑化剂检测, 被测样品中有部分的邻苯二甲酸酯类被检出, 表明白酒中存在塑化剂溶出问题, 可能是在生产或储存过程中迁移产生, 且随着时间的增加迁移量可能会增多, 因此有必要对市售白酒中邻苯二甲酸酯类的污染情况进行监测, 为白酒市场监控提供数据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