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革命英烈遗书搜集整理和研究的回顾与思考

2023-04-07 01:38张新洲
嘉兴学院学报 2023年1期
关键词:搜集整理遗书党史

张新洲

(嘉兴学院 红船精神研究中心,浙江嘉兴 314001)

“遗书”,《现代汉语辞海》释义为“死者临死前留下的书信”[1]。英烈遗书是革命英烈在自知必死无疑,甚至是在牺牲前夕或走上刑场途中写就的与亲友交流情感、交互信息、交换看法和嘱托身后事的书信、诗文、遗嘱等留存下来的材料。“很多革命烈士留给子女的遗言,谆谆教诲,殷殷希望,十分感人。”[2]每一封遗书的字里行间,有“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革命大义与豪情,也有对长辈的眷念与愧疚、对配偶的思念与叮咛、对同志的期盼与嘱托、对后辈的教育与寄托,充分展现了革命英烈高尚的道德情操和革命气节,是见证中国共产党人初心和使命的宝贵红色文化资源。因此,全面系统地搜集整理和研究中国共产党革命英烈遗书,挖掘其中深刻的精神内涵,揭示其中蕴含的核心价值,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应用价值。不过,对于存量较大且分布零散的革命英烈遗书研究的进展,学术界尚未见全面、系统梳理的成果,进一步推进英烈遗书搜集整理和研究很有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革命英烈遗书搜集整理和研究的价值

搜集整理中国共产党革命英烈遗书,并对其进行分析和研究,契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加强史料收集和整理、加强舆论宣传工作,让历史说话,用史实发言”[3]的要求,具有重要学术价值和应用价值。

(一)学术价值

每一封英烈遗书都是一部生动的“党史”,是党史研究的重要素材。对革命英烈遗书进行搜集整理和研究,目的就在于为中国共产党的光辉奋斗史保存和充实资料,有重要学术价值。

一是有助于保存党的宝贵历史财富,为党史研究提供更全面的文献资料。2010年6月19日,中共中央印发《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史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提出要“抓紧党史资料征编,妥善保存党的历史财富”。《意见》明确指出,要“切实做好党史资料搜集整理工作,继续抢救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史资料,抓紧征集领导干部及社会人士个人留存的党史资料”。[4]革命英烈的遗书是个人化的史料,作为一种文献性质的档案,这些遗书无疑能够为党史研究提供独特的资料,而其具有的真实性特点,又使这种史料成为可信的第一手材料。这些遗书史料即使不能反映重大事件的发展走向,但往往也能透露重大事件的一些细节,补充历史记载的不足。比如,中共早期领导人彭湃在就义前,与狱友们一起给周恩来写了最后书信,报告了他们在上海龙华监狱中的斗争情况,让党组织停止营救行动等。[5]又如李大钊的狱中自述、夏明翰就义前写给亲人的3封诀别信等,已被学者们广泛引用。方志敏13万余字的狱中文稿一公布,就成为党史研究的重要史料。因此,通过全面搜集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革命英烈的遗书及其相关文献,挖掘新史料,并对其整理汇编,补全以往遗漏的一些不知名的革命英烈遗书,不仅能使这份珍贵的红色文化遗产得到保护、得以传承,还能为党史研究提供重要且全面的文献研究资料。

二是有利于更全面挖掘、展现和研究党史人物及其思想。革命英烈是党史人物的典型代表,面对敌人的屠刀,他们面不改色。如胡秉铎在给父亲的遗书中写道:“干革命总是要有死难的,为布尔什维克而死,虽死犹生。”[6]99何功伟在给父亲的遗书中也写道:“而奈儿献身真理,早具决心,苟义之所在,纵刀锯斧钺加诸颈项,父母兄弟环泣于前,此心亦万不可动,此志亦万不可移。”[7]可以说,革命英烈在离世之前留下的遗书是最真实的历史见证和载体,是集思想性和实践性于一体的历史文献。全面搜集整理革命英烈遗书,有利于更全面地挖掘、更完整地展现和更深入研究党史人物。特别是透过遗书去挖掘其所蕴含的思想情操、理想追求以及所展现的精神风貌,能提高党史人物研究的思想性。

(二)应用价值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革命英烈所留遗书总量大,各级党史部门及学术前辈搜集整理的革命英烈遗书史料主要为红色文化宣传之需和各地党史部门的馆藏之用。而革命英烈的遗书分布相当零散,有的存于国家一级的档案馆和文博部门,有的存于各省市区的党史部门、纪念馆和烈士陵园,有的存于高校的内部资料和文献中,还有的被热爱红色收藏的民间收藏家收藏。全面搜集整理和研究这些遗书史料有利于其发挥服务社会的应用价值。

一是为资政育人提供生动的历史资源。“革命文物承载党和人民英勇奋斗的光荣历史,记载中国革命的伟大历程和感人事迹,是党和国家的宝贵财富,是弘扬革命传统和革命文化、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激发爱国热情、振奋民族精神的生动教材。”[8]革命英烈的遗书,有的写于同敌人作战的战场上,有的写于被捕的押解途中,有的写于黑暗潮湿的牢房里,有的写于走向刑场英勇就义的前夕。这些侵染着血和泪的遗书,突出地表现了革命先烈舍己为公、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和威武不屈、贫贱不移的坚强意志,表现了他们对共产主义事业的坚定信念,对祖国对人民的无限热爱。遗书中蕴含的感人故事、典型事例是对广大党员、干部和群众进行中共党史、革命精神、红色文化教育宣传和普及的生动素材。搜集整理和研究革命英烈遗书,充分发挥它们的资政育人作用,能让更多的人看到革命英烈用鲜血和生命写成的文字,了解革命先辈们为了反抗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国内反动派的压迫,而前仆后继、英勇奋斗的事迹。

二是为有效反击历史虚无主义提供历史支撑。近年来,一些反马克思主义的错误思潮和观点时有抬头,其中历史虚无主义错误思潮持续活跃。一些人以所谓“重新评价”为名,丑化党史和近代中国革命史,以所谓“揭秘历史”和“还原历史”为名,裁剪拼接甚至篡改伪造史料,吹捧反面人物、贬低革命英烈形象,在社会上产生了极坏影响。还有一些人亵渎英雄、恶搞经典,以娱乐节目、影视文艺作品和“内涵段子”等方式戏说历史、含沙射影,搞所谓“软性历史虚无主义”。他们的目的在于歪曲、亵渎、否定英烈事迹和英烈精神,消解人们的共同理想信念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有些人刻意抹黑我们的英雄人物,歪曲我们的光辉历史,要引起我们高度警觉。”[9]搜集整理和研究革命英烈遗书,让英烈人物充满鲜活、真实感,这是开展英烈事迹及精神宣传教育的重要基础,也是坚定回击歪曲历史、贬低英雄等现象的最有效手段。

二、中国共产党革命英烈遗书搜集整理和研究的历史回顾

国内学术界以及各级党史和文献研究部门都十分重视革命英烈史料和遗物的搜集整理工作,近年来也搜集了不少革命英烈遗书,并开展了初步研究。

(一)关于革命英烈遗书的搜集和整理

1980年,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及各省市区征集机构建立,在全国范围内有领导、有计划地开展了党史资料征集工作,革命英烈遗书的搜集和整理工作。

一是对全国范围内的革命英烈遗书及相关文献史料进行搜集和整理,包括但不限于中国共产党员的遗书。如孙震、张大乾主编的《烈士绝笔》(重庆出版社,1988年版),收录了从辛亥革命到新中国成立前夕的105位现代革命英烈的遗书150余封。中国革命博物馆编的《革命烈士遗书选》(贵州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该书是应贵州教育出版社约请,联合各地博物馆、烈士纪念堂和烈士陵园等十多个单位,从其藏品中选取了116位革命英烈的130余封遗书,编辑成书。沈乃煜选编的《百名英烈遗照遗书诗文选》(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年版),选录了100位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熠熠生辉的著名革命英烈的临终诗文和遗书,如恽代英的狱中诗、杨殷在狱中写给党中央的信等。郝铭鉴、胡惠强主编的《革命烈士遗文大典》(上海文化出版社,2001年版)以时间为序,收录了为人民革命和民族解放事业牺牲的277位革命英烈留给后世的遗书512封,全景式地展现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英烈遗书的主要内容。

二是地方政府及党史研究部门组织搜集整理了一批革命英烈遗书。如中共重庆市委党史研究室主编的《临刑寄语——巴渝革命烈士书信选》(成都科技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选辑了牺牲在重庆“中美合作所”集中营的革命英烈留下的42封书信和遗嘱。雨花台烈士陵园管理局组织出版了一套“雨花英烈史料”丛书,搜集整理了在南京雨花台牺牲的革命英烈在狱中留下的诗文、书信和遗言。如《雨花英烈诗词》(南京出版社,2017年版),收录了柳志杰、高波、赵良璋等人的绝笔诗词。《雨花英烈日记》(南京出版社,2017年版),收录了贺瑞麟临刑前夕在狱中所写的日记。《雨花英烈家书》(南京出版社,2016年版),收录了朱杏南、汪裕先等人就义前写给家人的书信。

此外,各地编写的英烈家书选编、英烈史料汇编等也收录了一些革命英烈的遗书。如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编的《红色家书——革命烈士书信选编》(党建读物出版社,2018年版),收录了刘愿庵、黄竞西等革命英烈在狱中、就义前写下的50余封(首)遗书、绝命书和就义诗。浙江革命烈士纪念馆编的《浙江革命烈士史料选编》(1994年内部发行),收录了卓凯泽、徐玮等52位浙江籍革命英烈的遗书。

(二)关于革命英烈遗书的研究

学术界多以红色家书为研究对象,将英烈遗书囊括在内。目前来看,专门研究英烈遗书的专著很少,且现有著作多是在解读遗书背后的故事。如姚桓等编的《烈士遗书中的赤胆忠心》(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1年版),全书收录了21位革命英烈临终前写给家人或党组织的书信,同时,辅以人物信息和书信相关背景故事,助益书信内涵和精神的表达。还有欧阳淞主编的《中国共产党人的故事——遗书遗志卷》(中国方正出版社,2017年版)、常浩如等编写的《致我深爱的中国——烈士遗书的故事》(中国方正出版社,2019年版)等,都选录了部分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牺牲的革命英烈留下的遗书,并详细地描述了遗书写作的背景及遗书背后的感人故事。

目前,学术界专门就革命英烈遗书进行深入研究的论文很少,在中国知网搜索“遗书”,检索到的相关论文只有30余篇,且都是普通期刊或报纸类文章,没有发现相关论文在大学学报等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对革命英烈的遗书进行介绍或考辨真伪。这一类论文相对较多,如《罗世文烈士的一封遗书》《刘厚福烈士在狱中写下的“绝命遗书”》《李硕勋烈士遗书》等。另一方面是多层面剖析革命英烈遗书所蕴含的内容,旨在发挥英烈遗书在推动社会全面进步和促进个人全面发展等方面的重要作用。有的围绕革命英烈遗书中体现的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内容展开研究,如《李白遗书中的烈士情怀》;有的围绕革命英烈遗书中蕴含的家庭教育理念和家风观的内容展开研究,如《安徽革命英烈遗书资料整理与红色家风研究》《试析共产党人王德三〈遗书〉中的家风情怀》;有的围绕革命英烈遗书所彰显的初心与使命的内容展开阐述,如《中国共产党革命烈士“初心”的考察——基于1927—1949雨花英烈遗书的研究》;有的探讨革命英烈遗书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和价值,如《诵读〈红色家书〉 担当时代重任——读史砚芬烈士遗书有感》。

纵观上述研究现状,学界对革命英烈遗书已经进行了一定的搜集整理和研究,这为我们后续研究提供了坚实基础。

三、中国共产党革命英烈遗书搜集整理和研究存在的不足

近年来,随着红色文化逐渐进入研究者的视野,革命英烈遗书作为一种重要的红色文化资源,受到不同学科学者的关注和重视,但英烈遗书的搜集整理和学术利用都尚处起步阶段,需要进一步探索。

目前,搜集整理的英烈遗书只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牺牲的革命英烈所留遗书的“沧海一粟”,就上述所列各地各部门编写的革命英烈遗书集而言,存在将英烈遗书和普通家书混为一谈且重复性收录等问题,缺乏比较系统全面的中国共产党革命英烈遗书汇编。据不完全统计,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牺牲的全国有名可查的革命英烈达370多万人,[10]他们中的许多人临刑前在狱中写有遗书,但目前仅搜集整理了一批著名英烈的遗书文献,还有大量散落在民间的英烈遗书尚未被发掘整理。比如,关于赵世炎烈士的遗书,几位曾与他同监狱的人都回忆赵世炎就义前在很短的时间内写了一封遗书,[11]但至今没有找到原件。另外,近年来各地博物馆、档案馆、党史馆等因党史宣教工作需要,搜集到的数量不等的革命英烈遗书也还未整理出来。如笔者近来查阅到的安徽安庆市博物馆馆藏的张璋狱中遗书(10封)、湖南衡阳市党史馆馆藏的周炳杰绝笔书、江西宜春市档案馆馆藏的陈逸群写给家人的遗书等。

至于目前学术界对英烈遗书的研究,虽然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整体来看还很不充分。一是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成果相对较少,且较为零散化、表层化,缺乏整体性、系统性和全面性,有分量的学术论文不多见,特别是学界对革命英烈遗书进行深入研究的论著付之阙如。二是研究的广度有待拓展,学界对知名度高的和有一定社会地位的革命英烈的遗书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如江竹筠(江姐)的托孤遗书、赵一曼留给儿子的遗书等。但对一些普通革命英烈遗书的研究还不深入,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普通英烈的遗书。三是研究的深度也需进一步挖掘,当前的研究多属于遗书文本内容“再呈现”,未研究其深刻精神内涵,主要以释读为主,视角比较单一。

四、中国共产党革命英烈遗书搜集整理和研究突破的空间

革命英烈的遗书与普通家书不同,其是英烈们向死而生的绝笔,有着“红色”这个鲜明政治底色的浸润,是最能淋漓尽致地展现革命英烈的家国情怀、展现中国共产党伟大革命精神的历史载体。因此,厘清“英烈遗书”的概念和特点,全面系统地搜集整理中国共产党革命英烈遗书,并在此基础上展开相关研究,是一项亟待开展的工作。

(一)革命英烈遗书的搜集整理

一是需要明确革命英烈遗书与普通家书的区别,着力破解学术界存在的将遗书和家书混为一谈的现象。作为情感交流和嘱托身后事的文字材料,革命英烈遗书有几个限定词。首先,作者必须是在革命战争年代为革命事业而献身的烈士;其次,必须是作者自知必死无疑而在临死前留下的书信,或写于监狱中,或写于病榻上,或者写于就义途中,只有确定革命英烈遗书的外延与内涵,才能为遗书的搜集整理确定明确的范围。

二是需要加大搜集力度。要从少数典型革命英烈遗书的搜集整理向全面系统的中国共产党革命英烈遗书搜集整理深入,特别是要注意搜集整理一些遗漏的知名度不大的革命英烈的遗书。因此,除了搜集整理散落在各级档案馆、博物馆和党史馆的革命英烈遗书以外,还应广泛地搜集大量遗落在民间的革命英烈遗书。另外,在对革命英烈遗书进行搜集整理时,还应注意对遗书进行甄别,即对遗书作者进行考证、鉴定。如1930年8月27日,国民党反动派在浙江陆军监狱内制造了“八·二七惨案”,共有18位中共党员被集体枪杀,时任杭州市学联主席的陈敬森也在此列。陈敬森的弟弟赶到现场收殓烈士遗体时,在陈敬森衣服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封署名为“九如”的遗书,这封遗书作为陈敬森的遗物被家人珍藏了起来,后辗转保存在浙江省档案馆。直到1982年,经中共浙江省党史工作办公室考证才发现,这封署名“九如”的遗书,其实是时任中共浙江省委常委兼共青团浙江省委书记徐玮在就义前写下的。[12]

三是编纂革命英烈遗书全集,并对搜集到的革命英烈遗书进行数字化处理。编纂英烈遗书全集的目的旨在通过文献整理与图书出版,让隐身在全国各地博物馆、档案馆、图书馆和收藏家手里的革命英烈遗书“活起来”,重现这一重要红色文化资源的独特魅力与强大力量。另外,如前所述,革命英烈遗书作为一种内涵深厚的红色文化档案资源,在党史研究以及思想政治教育等方面将发挥独特的作用,然而仅仅依靠举办遗书图片展或结集出版等方式,还远远不够。毕竟能够看到展览的人十分有限,购买和阅读英烈遗书集的人也不会太多,必须结合互联网时代的特点,把搜集整理出的革命英烈遗书电子化、数字化,使之具备全天候为社会服务的条件。

(二)革命英烈遗书的研究

一是不仅需要“在情感上回到历史的现场”,而且需要在视野上实现从“就遗书研究遗书”到“运用大历史观、整体审视革命英烈遗书”的转变,借助文献学、历史学等多学科的研究理论和方法,从单一的对革命英烈遗书的历史释读向全面深刻的价值揭示深入。如挖掘英烈遗书书写的社会历史背景以及英烈遗书生成的思想文化渊源,探讨英烈遗书的历史文献价值、实践价值和时代价值等。只有不断拓展革命英烈遗书研究的广阔空间,才能使人们对英烈遗书的认识不断深化。

二是不仅要解读好革命英烈遗书,更要弘扬英烈精神。要挖掘弘扬遗书中体现出的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如史砚芬的“我的死是为着社会、国家和人类,是光荣的,是必要的”[13]50;要学习英烈救国救民的革命情怀,如陈觉的“我们正是为了救助全中国人民的父母和妻儿,所以牺牲了自己的一切”[13]54;要学习英烈坚贞不屈的革命操守,如贺瑞麟的“在你的刀戟没有加在我的颈项之前,我决不放下为贫苦人民奋斗的责任”[6]183;更要学习英烈不怕牺牲的革命气节,如陈辉的“要绝对保持党和部队的高贵的精神和品格,绝不会有丝毫的违法和变更”[14];等等。

总之,制约革命英烈遗书研究深入的最大瓶颈在于文献资料发掘和整理工作滞后。因此,全面系统地搜集整理革命英烈遗书,并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挖掘遗书独特的内涵和价值,深度开发这座“富矿”,将是学术界重要的努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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