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朋克风格产品的设计符号学解析

裔士新 胡越

摘要：为了解蒸汽朋克风格在产品设计运用中的表现，提高蒸汽朋克风格产品的设计质量。通过对蒸汽朋克视觉符号分析，总结蒸汽朋克风格符号系统。并以蒸汽朋克风格产品为例，运用设计符号学对其造型符号、材料符号、结构符号、功能符号、色彩符号等方面进行解析。立足于符号学，对于蒸汽朋克风格在产品设计中的运用提出“体现符号价值”“表达个性需求”“融入现代生活”的创新设计思路。该方法可以为蒸汽朋克风格在产品设计与创新运用中提供参考。

关键词：设计符号学 蒸汽朋克 解析 产品 设计

中图分类号：TB4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069（2023）05-0088-04

Abstract：To understand the performance of steampunk style in product design and improve the design quality of steampunk style products. By analyzing the visual symbols of steampunk，the steampunk style symbol system was summarized. Taking steampunk style products as an example，the design semiotics is used to analyze the modeling symbols，material symbols，structural symbols，functional symbols，color symbols and other aspects.Based on the symbolic characteristics of steampunk style，the innovative design ideas of "reflecting symbolic value"，"expressing individual needs" and "integrating into the daily life of the public" are proposed. This method can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application of steampunk style in product design and innovation.

Keywords：Design semiotics Steampunk Parsing Products Design

引言

隨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同时对文化层面的需求也在不断扩大。这些需求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特别是对产品的选择上，除了注重其功能外，也通过产品来体现自己的喜好与个性。因而对产品的设计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蒸汽朋克”作为文学作品的一个流派，被大众所认知，进而运用到艺术领域尤其是电影艺术中，并且对设计领域也有一定的贡献。在消费者对市场上过于同质化与工业化的设计产品产生审美疲劳的时候，将蒸汽朋克风格运用到产品设计中，可以满足一部分消费者的心理与审美需求。但蒸汽朋克风格在我国属于一个小众流派，市场上蒸汽朋克风格产品数量以及影响力都偏低。具体表现可分为两类，首先是简单的元素堆砌，强行营造出蒸汽朋克氛围，无法融入到现代生活中。其次蒸汽朋克风格产品更多注重的是其装饰性，很少有设计师从实用性角度出发进行产品设计。为了提高蒸汽朋克风格产品的设计质量，其产品质量借助设计符号学的原理对蒸汽朋克产品特点进行分析，指导蒸汽朋克产品设计，优化蒸汽朋克产品设计，更好地服务于人类生活。

一、符号学对产品设计的影响

符号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是人类信息传播的代码[1]，是通过视觉经验和视觉联想来传达其形态包含的内容，表达某种含义。之所以符号可以被识别，是因为其与被指代事物相似或与之有关联。符号渗透在每一个人的生活之中，衣食住行吃喝玩乐，无一不属于符号的范畴[2]。符号学是一种理论方法，指导人们运用符号这一载体进行活动以及信息交流的学科。

产品不仅仅是一个可被人感知的客观存在的物体，还是一个通过形态、色彩、材质、肌理、装饰等要素构成完整的符号系统，不同类型的产品有不同的符号系统，但都是以传达某种信息为最终目，是信息的载体。

符号学主要是一种自然造物体验的过程，且符号学也是一种社会发展学科[3]。将符号学运用到产品设计中，可以为设计创意提供基础，使设计师摆脱为了设计而设计的困扰，在设计过程中，设计师通过对不同形态、色彩、材质等元素进行编码组合，这些元素是在社会范围内被广泛认知与约定俗成的，这样通过符号代码传递设计信息，不仅更加高效准确，还有利于信息接收者更方便地对产品进行解码。

二、蒸汽朋克风格符号系统

当今世界早已进入“图像时代”，图像便成为一种通俗易懂的视觉语言符号，它打破了文化的壁垒，缩小了世界文化之间的隔阂，从而使人类交流变得更加通畅。

从广义符号学的角度看，任何文化系统都是以传达文化价值为目的符号系统，蒸汽朋克视觉元素的相互组合便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符号传达系统。由于蒸汽朋克起源于小说，在现代影像技术的发展中这一元素才得以更为广泛的传播，所以在蒸汽朋克风格产品中发信方是以设计师为代表的群体，包括在一定文化背景下对蒸汽朋克风格产品造型、材料、色彩等进行创新改造的手工艺人、兴趣爱好者等。收信方则是广大消费群体。信道是蒸汽朋克风格产品的小规模定制和大批量的生产和销售。蒸汽朋克风格元素的符号则是通过视觉传达出的形态、色彩和质感。运用符号学理论解析蒸汽朋克风格产品，通过挖掘蒸汽朋克风格产品造型、材料、结构、功能等方面的符号价值，丰富其文化内涵，设计更符合当代人审美的作品。

蒸汽朋克翻译成英文为“Steampunk”，它是由“Steam”（ 蒸汽；蒸汽动力；水汽；精力）和“Punk”（朋克）两个词组成的合成词汇。蒸汽代表着使用蒸汽机作为动力来源的维多利亚时期，展现了先进的工业科技的发展，朋克属于二战之后英国小众的音乐流派，象征着自由，拒绝对传统和权力中心妥协。蒸汽朋克风格起源于小说，随着时代的发展，图像以及电影技术的成熟，蒸汽朋克风格文本作品逐渐跳脱出文字的想象，改编或者借鉴到电影中，在电影的艺术世界演化成影像[4]。以视觉化的形式展现出来，并受到大量民众的追捧。

（一）机械元素为主

蒸汽朋克设计元素其落脚点在于蒸汽科技，在十九世纪，工业革命为西方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变革，因为蒸汽机的加入改变其劳作结构，人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便利，于是产生了一个机械美学时代，所以机械元素便是组成蒸汽朋克符号系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强调了第一次工业革命带来的机械美学的力量，呈现出结构复杂、材料庞大且富有力量的机械美感。在蒸汽朋克电影中，通常会运用全景视角来展现巨大的机械装置，镜头内其他元素与之对比显得格外的渺小，给观众带来视觉上的震撼。随着剧情的推动，在近距离观察机械装置的过程中会发现机械装置内部精密的金属零件环环相扣，正是由于这些细小零件的相互配合秩序井然的运行，才得以使这个庞然大物正常运转，使得观众不由得赞叹设计者的巧妙构思。

其代表性的符号元素有：齿轮、管道、阀门、螺旋桨、活塞、轴承、旋钮等。

（二）复古与朋克并存

复古与朋克这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词语却在蒸汽朋克风格中同时出现，通常是在服饰造型及色彩中展现给大众。蒸汽朋克视觉元素是一个架空在历史之上的想象产物，其艺术作品通常是以维多利亚时期为背景进行创作。在服装中一方面在复古元素的表现上，那个时期西方国家的人们推崇古典主义风格，在服装造型中女性多以华丽的蕾丝蓬蓬裙，复古的紧身胸衣为主，配以帽子与手套以及珠宝项链等，用来凸显女性高贵典雅的气质。男性的服装主要为夹克、燕尾服等，配上拐杖与皮鞋，配饰上以怀表与墨镜为主，为观众呈现出男性的潇洒与绅士风度。另一方面，在朋克元素的表现上，多以代表着朋克风格的皮衣、皮手套、皮带为主，或者运用牛仔服饰、破洞以及铆钉等元素来给观众呈现自由独立的状态。因受维多利亚时期服饰风格影响，男性服装以黑色与咖啡色为主，在那个时期男性服装无论是日间常礼服还是夜间的燕尾服，都是以黑色为主，虽然款式上有所变化，但色彩一直被保留下来，随着黑色在贵族们的服装中大量出现，逐渐成了高贵与优雅的代名词。咖啡色是蒸汽朋克美学在色彩上的直观体现，让人联想到那机械元素所散发出的金属光泽。而女性服装通常用色大胆，与男性服装形成强烈对比。除了运用黑色、咖啡色外，还有艳丽的红色、蓝色、紫色等，通过色彩的相互搭配形成了迥异的色彩风格，这与朋克的象征着自由，拒绝对传统和权力中心妥协的精神相吻合。

（三）异质构成的想象世界

蒸汽朋克的世界是一个架空于历史之上的想象世界，是一个拼凑出的虚幻的、独立的世界，在这里先进与落后并存，魔法与科学并存，可以看到驾驶着先进的蒸汽装置的人与马车行驶在同一条道路上，也可以看到人物使用法术来指挥庞大的机械装置，甚至可以在金属架构出的运用齿轮传动的蒸汽机器的工作台上摆着视频通讯设备。在物理材料的表现上，可以看到由织物面料与金属材料相拼接制作的服装，运用形状各异的钢铁与木质材料做成的门窗通过螺丝钉相连接组成的城堡等，与现代流水线的工业产物形成强烈的反差，给人带来从未见过的新奇视觉体验。通过这些异质元素刻意制造出强烈的不协调感，给观众在视觉上留下强烈的震撼。

三、蒸汽朋克风格产品符号学解析

（一）造型符号解析

产品的造型是设计师与消费者沟通的重要媒介[5]，是一个信息的载体。设计师赋予产品以不同的造型，对消费者造成直接影响，它从视觉的角度出发，表现不同的文化符号，给消费者带来不同的情感体验。蒸汽朋克风格产品的造型手法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符号特征表达，是运用其文化中提取出的物质形态加以排列与重组来表现其风格符号，传达其对工业科技的向往以及对自由的渴望。另一种是符号组合表达，即通过与其他设计风格相结合，使得其造型得以被更多人了解并接受，融入现代人的生活中。两种手法都是以蒸汽朋克风格符号为核心，符号的组合，轮廓的处理以及视觉的感受都被赋予特定的含义，通过这些符号元素的使用，来传播和发展蒸汽朋克文化。

这款名为NIXIE MACHINE（辉光管机器）的数字时钟（图1）由艺术家Frank Buchwald（弗兰克·布奇华）设计，是蒸汽朋克风格与現代设计理念相结合的案例，其外观整体色彩为黑色，并使用黄铜色进行点缀，设计师将螺丝、管道、金属支架以及古老的具有显示功能的电子元件——辉光管等具有强烈的蒸汽朋克风格特点的符号元素进行排列重组，并通过具有简约风格造型的底座进行支撑，形成了一个具有强烈蒸汽朋克风格特点的简约数字时钟。在当今数字时钟的市场中产品造型千篇一律，这款产品区别于塑料材质带来的廉价感，为数字时钟品类增添了新鲜血液，给消费者提供了一个全新的选择。

（二）材料符号解析

制作任何一款产品都离不开材料，它是构成产品结构和功能的重要组成部分。蒸汽朋克风格是在工业革命的基础上形成的[6]，金属零件便成了蒸汽朋克风格产品中最常见的材料如：管道、齿轮、阀门、金属片等，通过金属零件传递出蒸汽朋克风格的机械感。随着时代的发展，各种新型材料的诞生以及3D打印技术的成熟，同样也可以通过塑料制作并进行喷漆等手法的处理达到相同的视觉效果。

俄罗斯设计师Alex Neretin（亚历克斯·尼尔森）设计的蒸汽朋克风格鼠标（图2），一改鼠标日常塑料材质的传统印象，使用木头与金属部件来制作，鼠标左击与右击功能按键由两块铜质圆片代替，滚轮则使用铜质齿轮代替，外壳的其他部分则使用铜片组成并使用铆钉加以固定，产品内部除必要的功能组件，如：电池，芯片等，其余部分也通过设计师的巧妙构思，被齿轮、金属片替代，传达出强烈的蒸汽朋克风格氛围感。不过新型材料经过处理后也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例如泡泡玛特公司在2020年推出的Molly蒸汽朋克系列手办（图3），一经推出便引得消费者们疯狂抢购。这一系列手办将蒸汽朋克风格常见的视觉元素如具有维多利亚时代特色的着装、飞行眼镜、怀表等元素与其玩偶形象Molly相结合，形成了具有强烈蒸汽朋克风格的玩偶，而这些形象及其零部件大多由PVC塑料制成，然后经过喷漆来达到预定的视觉效果。

（三）结构符号解析

产品的结构就是不同材料进行相互组合的呈现方式。通过不同的组合方式以达到不同的功能来满足人的需求。蒸汽朋克风格产品多由材料符号相互拼凑而成，其结构符号学特征首先表现在其语构学特征上，由于各蒸汽朋克符号要素之间存在着有机结构关系，作为媒介物在符号系统中发挥作用，产品才得以组成系统实现既定的功能。其次从语构学角度看，不同的结构中也包含着不同的语意特征，例如三角结构通常给人带来稳定感，螺旋式结构能与旋转式使用方式相结合。经过科学合理的结构设计，可以使产品结构满足功能需求的同时，传达出其语用价值。

由DUTCH LAB（荷兰实验室）研发设计的一款名为Gothicism（哥特主义）（图4）的蒸汽朋克主题咖啡机，以世界著名建筑埃菲尔铁塔为设计灵感，主体使用阳极电镀铝材质通过激光切割工艺生成玫瑰花窗户、中世纪卷叶形状、哥特式字体等极具蒸汽朋克复古韵味的纹样元素组成塔身。结合咖啡机的工作原理使用螺丝与铰链将各金属部件以及硼硅元素玻璃管和容器杯相连接。从产品上方俯视，整体为三角形结构，使得摆放以及使用时更加稳定。

（四）功能符号解析

产品的设计制作总是为了满足人的某种需求，这便形成了产品的功能属性。蒸汽朋克风格起源于小说，随着图像技术的普及才逐渐走进了大众视野，因此早在期蒸汽朋克产品的主要功能是满足人们的审美需求，这便是蒸汽朋克风格中蒸汽复古的一面。随着时间的推移，蒸汽朋克文化传播的过程中，在以广大设计师与手工爱好者为代表的设计群体的加入，相较于蒸汽朋克中蒸汽复古的这一面，他们更着迷于朋克精神的自由与随性。通过“DIY”的手法对市场中大批量制造、风格高度统一的产品，结合蒸汽朋克风格进行重新改造设计，将消费者从对于工业化产品的审美疲劳中解脱出来。因此设计之初应充分考虑产品的功能属性，在实现既定功能的同时思考如何让消费者参与到产品的设计与制作中，从而使消费者获得更好的体验效果。

在我们生活中可能会看到一些因为车祸等意外而失去肢体的人，即使现代科技发达，可以使用义肢来代替其失去肢体的大部分功能，即便如此也会因众多因素而感到情绪低落，这款名为Gadget Arm（小工具臂）（图5）的特殊手臂是由英国设计师Shawnee Vale（肖尼·怀勒）与 Shashi Chouhan（沙希·仇汉）共同研发设计的，运用蒸汽朋克元素对义肢进行重新设计，为其附加新的价值，从而让使用者摆脱心理上的不适感。国外设计师通过将蒸汽朋克风格与义肢相结合，整体覆盖着皮质材料并运用拉链、绑带、铰链、铆钉等蒸汽朋克元素进行链接，小臂是由手表、指南针与储物空间构成，手背有一个具有照明功能的手电筒通过金属铆钉以及金属片固定，手指也做了具有储物空能的设计，指尖可以拆卸，内部收纳了火柴、伸缩磁铁、镜子、开瓶器等生活中常用工具。整体造型极具蒸汽朋克风格色彩，并通过设计师的巧妙构思，将审美功能与实用功能相结合，使其可以融入到义肢使用者日常生活中，彰显其个性，减轻因为手臂的缺失所带来的心理上的不适感。

（五）色彩符号解析

色彩符号是产品视觉认知系统中的一个重要元素，人类的视觉器官在观察物体时，色彩的感觉在第一印象中占据绝对位置[7]。不同的色彩组合方式会人产生不同的视觉体验。色彩在产品中的运用，一方面可以运用人们对色彩的固有概念来强化人们对产品的情感记忆。另一方面，产品的色彩还可以传递丰富的文化价值，唤起人们的情感认同。在蒸汽朋克风格产品中，色彩作为重要的信息传递工具，融入到产品的造型与结构设计中，其色彩元素深受维多利亚时期风格的影响，对金属零件处理上通常不加以粉饰，以其本来的颜色展现在消费者面前，凸显蒸汽朋克风格的机械元素。在局部运用帶有强烈视觉冲击力的色彩如红色、紫色、黄色等加以装饰，与金属色形成强烈对比，传达出强烈的朋克精神内涵，引发消费者的联想与共鸣。

美国手工达人Banjo（班卓）设计制作了一款名为Industrial Pipe Lamp（工业管道灯）（图6）的台灯，整体由管道、螺丝、灯泡、弹簧、阀门等元素组成其中除阀门外，其余部件都未经粉饰，以其本来颜色展现在消费者眼前，而运用红色阀门作为台灯的开关，醒目的红色可以让消费者快速颜色识别它与其他部件的不同从而判断其功能属性，同时也与其他材料的黑色、黄铜色、白银色形成强烈反差，通过色彩的搭配组合，设计师向消费者传达了浓烈的蒸汽朋克风格氛围，引发共鸣。

四、设计符号学在蒸汽朋克产品设计中的创新应用

随着时代的发展，产品的物理属性受到人们心理需求的不断挑战，消费者更多的是想借助其风格特征来展示自己的个性，而蒸汽朋克风格产品可以满足人们这一需求。在产品设计中，设计符号的选取与重组是产品的构成及其信息意义的关键，通过视觉元素来传达其精神、风格等内涵的主要方法。因此，基于符号学理论视角，立足于“蒸汽朋克风格”的基本内涵，从“体现符号价值”“表达个性需求”“融入大众日常生活”三个方面应用到蒸汽朋克风格产品设计中。

（一）体现符号价值的设计

蒸汽朋克风格起源于文本，当数字时代来临后，其以视觉的方式传播对与世界产生了更深远的影响。因此，围绕蒸汽朋克风格产品设计时，需要在蒸汽朋克风格的文化背景的基础之上，通过造型、材料、结构、色彩等元素符号进行提取和重组，体现蒸汽朋克风格符号的价值。充分了解蒸汽朋克风格的元素及其语义内涵，提炼出其基础造型特征并运用排列、重组等设计手法对其进行重新组合，以体现蒸汽朋克风格的符号价值。

在材料的选择上，金属材料是蒸汽朋克风格的重要特点之一，但考虑到零件造型的复杂性以及成本，也可以使用可以达到相同视觉效果的其他材质进行代替，例如特殊形状的零件可以使用3D打印技术制作再通过喷漆对其进行修饰形成金属质感，可以达到相同的视觉效果。又因先进的技术与材料的加持，降低了制作工艺的难度，从而使得更多优秀的产品设计构思得以成为现实。

在结构的组成上，可以在各元素间运用工业时期的机械连接构架方式来代替常见的胶水黏合等连接方式，提升产品整体质感。设计师作为设计的核心，应选取具有象征性的符号而不是简单的符号堆积。

在功能的表达上，结合蒸汽朋克风格产品的造型符号、材料符号、结构符号进行设计。产品的功能是产品符号内涵的外延形式。在设计之初，设计师应对蒸汽朋克风格产品所要表达的功能价值进行明确，例如实用价值，艺术价值、象征价值等，在其功能价值的基础之上与产品的其他符号元素相结合，使得蒸汽朋克风格产品的功能符号所传达的价值能够被消费者理解和认同。

在色彩的运用上，蒸汽朋克风格产品应尽量使用金属材料的本色，并通过能够与其整体色彩形成反差的色彩元素进行点缀，加以区分以凸显其功能作用。除蒸汽朋克风格特有的色彩符号元素外，设计师也可以根据产品的功能、特性、使用场景等添加其他色彩元素辅助设计。

（二）令设计表达个性需求

从符号学能指与所指的角度来看，蒸汽朋克风格的能指就是其通过视觉表现出来的管道、阀门、齿轮等形象，蒸汽朋克风格的所指是通过朋克属性所体现出来的人们对于自由的向往与渴望，这正是现代人对于产品个性化的需求。

首先，通过研究目标消费者的生活经历，将消费者的主观喜好融入到设计中，将情感化设计融入到产品中，增强用户的体验感，满足用户的情感化需求，增强产品与消费者之间的情感共鸣。

其次，蒸汽朋克风格产品设计中应注重对于其朋克属性的运用，即尝试将DIY的设计手法运用到产品设计中。例如：尝试将消费者与设计中的某一环节相结合，如进行模块化的设计，消费者在收到产品后可以参与到产品的拼装环节中，增强了消费者与产品之间的互动，同时消费者也可以根据功能需求不同，购买不同模块进行组合，满足消费者个性需求的同时，增强产品的趣味性。

（三）令设计融入现代生活。

从产品的语境学角度看，符号的使用与设计师、消费者以及社会环境和文化背景相关。针对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使用场景，其造型和功能各不相同。

首先，在设计实践中，应理解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将现代人对待生活的态度融入到产品设计中。例如：在轻松愉快的环境中，蒸汽朋克风格产品设计应显得轻巧便捷，可以通過新型材料的运用替换原本沉重的金属零件，让结构和造型显得轻巧灵动。在复古怀旧的环境中，可以增加金属等复古元素的使用比例，造型结构也可以设计得更加繁复，使得产品与环境相呼应。

其次，尝试与现代常见的设计风格相结合，采用重构或者并置的方式与丰富多样的其他风格相结合，例如极简主义风格、新中式风格等，在经典元素的支撑下进行设计，使蒸汽朋克风格产品设计更贴合现代人的审美。

结论

设计的服务对象是大众，通过设计这一手段来满足人们对产品的使用价值与象征价值的需求，同时还要满足人们对自身个性的追求和对艺术的向往等精神需求，而这些目的正可以通过设计符号学进行实现。蒸汽朋克风格产品在其造型和文化内涵方面具有鲜明的特征，可以满足消费者对产品的物质层面与精神层面的双重追求，因此在产品设计的过程中，选择合适的蒸汽朋克符号元素与其物质载体相结合不失为一条创意设计的新思路。完整的蒸汽朋克产品在具有审美功能的同时还要有实用功能，这就需要设计者对蒸汽朋克符号系统充分了解和把握，并根据其功能需求对符号元素进行排列组合，在满足人们审美需求的同时兼顾产品的实用价值，与消费者的生活融为一体，让设计更好地为消费者服务。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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