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城镇化、消费升级与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

2023-05-30 10:48申俊喜卫佳烨
商业研究 2023年2期
关键词:消费升级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

申俊喜 卫佳烨

摘 要: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新型城镇化作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战略,能够畅通生产和消费的各个环节,是实现供需匹配,促进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有效手段。本文基于2009-2019 年战略性新兴产业上市公司数据测算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从理论和实证角度分析新型城镇化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及消费升级在两者中的中介作用机制,并进一步检验区域和企业所有制异质性。研究发现,新型城镇化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且消费升级在二者关系中存在中介效应。新型城镇化能促进东部地区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消费升级的中介效应仅在东部地区显著;新型城镇化对国有企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正向促进作用更大。因此,在新型城镇化推动下,引导居民消费升级,是驱动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有效途径。

关键词:新型城镇化;战略性新兴产业;消费升级;全要素生产率

中图分类号:F2992;F2764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148X(2023)02-0019-10

收稿日期:2022-06-26

作者简介:申俊喜(1969-),男,江苏盐城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学;卫佳烨(1998-),本文通讯作者,女,江苏南通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学。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国内消费升级驱动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研究”,项目编号:20BJY001。

一、 引 言

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方兴未艾,正深刻影响着经济社会发展方式、国际竞争范式和世界格局发展走势。战略性新兴产业代表了全球科技创新和产业发展方向,事关一国经济发展能力和国际竞争力强弱。“十四五”规划纲要中明确提出,要着眼于抢占未来产业发展先机,培育先导性和支柱性产业,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融合化、集群化、生态化发展。然而,面对国际贸易摩擦的加剧,中国所面对的国际市场环境更加严峻,战略性新兴产业作为贸易摩擦的核心领域,其发展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战略性新兴产业不仅在尖端技术、核心部件制造工艺等方面与发达国家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1],而且其“两头在外”的传统发展方式受到巨大冲击,产能过剩等供给问题突出,出口已不能充分满足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需求。近年来,我国国内消费需求规模日益增长,消费结构不断升级。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19 年我国最终居民消费额达到 387 万亿元,城镇居民的恩格尔系数下降到 276%,农村居民的恩格尔系数下降到 30%,消费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 578%,消费已经成为我国拉动经济增长的第一驱动力,对经济增长起到重要的支撑作用。基于此,2020 年 5 月我国首次提出“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以求畅通国内大循环,充分利用国内市场资源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因此,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高质量发展也应顺应这一趋势,由国际市场转向国内市场,深度挖掘本土市场需求规模,聚焦国内消费升级。

新型城镇化作为“十四五”规划的重要发展战略,在推动形成国内大循环中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目前我国正处于新型城镇化快速发展时期,这个过程既可以为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有效供给,也能够为其创造巨大市场需求。从供给方面来说,新型城镇化建设不仅可以为战略性新兴产业提供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载体,而且促进了人才、资本和产业的区际互动,有助于形成合理的地域分工和专业化集聚,培育和挖掘各区域资源禀赋,充分发挥地区产业比较优势,形成一批创新能力强、市场占有率领先、具有较强竞争优势的产业集群。从需求方面来说,2020 年 4 月,国家发改委印发《2020 年新型城镇化建设和城乡融合发展重点任务》,重点强调要“加快实施以促进人的城镇化为核心、提高质量为导向的新型城镇化战略”。具体而言,新型城镇化要不断实现由依赖城镇规模扩张向注重城镇发展质量提升转变、由依赖要素投入向注重全要素生产率提升转变,切实提升居民生活水平和居住环境质量。由“人口城镇化”向“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的转变中,更加注重居民的生活质量,消费需求增长和消费结构不断升级。随着新型城镇化的发展,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不仅增加了消费支出规模,更注重了高层次需求的消费。由此可见,在新型城镇化战略的推进下,充分利用国内消费市场的“规模效应”和“质量效应”,激发企业实现规模经济和技术创新,对助推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二、 文献综述与理论假设

(一)文献综述

战略性新兴产业代表未来科技和产业发展新方向,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动力引擎作用,其发展影响因素成为学术界重要研究方向。随着对国内市场的关注,学者们将研究角度从供给侧转向需求端。美国经济学家Krugman的“本土市场效应”理论,强调了拥有相对较大国内市场的国家更容易产生规模经济,更有利于产业发展,国内学者也检验了中国产业发展中的本土市场效应。任保全等(2016)比较了出口,发现本土市场需求更能提高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2]。陈金丹和王晶晶(2021)认为由于本土市场规模优势,将加强新兴产业技术创新能力和产业竞争优势[3]。相较于消费规模扩张,消费结构升级为产业发展效率提供新动力,因此学者们由本土市场需求进一步聚焦到“消费升级论”。杨天宇和陈明玉(2018)强调消费升级可以通过恩格尔效应和鲍莫尔效应带动产业升级,促使产业结构迈向中高端[4]。

申俊喜等(2021)认为,消费升级通过投资引致效应和市场竞争效应,激励企业技术创新,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高端化发展[5]。梳理相关研究发现,从“需求端”的角度对战略性新兴产業发展的研究多集中在本土市场规模和内需消费上,但鲜少探讨我国消费升级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影响。

新型城镇化建设的有序有力推进,逐步成为扩大内需与消费升级的主要动力。关于城镇化与消费的研究,基本可以分为三个方面。第一,城镇化有利于扩大消费需求。Fujita 等(2000)认为由城镇化产生的外部经济可以通过“集聚效应”和“规模效应”促进需求扩张[6]。范兆媛和周少甫(2018)通过实证分析得出,新型城镇化水平的提高显著促进消费水平,其中东部地区的影响更大而中部地区的影响不显著[7]。第二,城镇化提高居民收入水平进而促进消费增长。王永军(2020)研究表明新型城镇化通过影响消费的收入变动渠道即收入效应、财富效应与分配效应来驱动居民的消费需求增长[8]。第三,城镇化改变居民消费习惯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城镇化使得农村人口进入城镇,城镇居民的消费模式对进城人员具有“示范效应”[9],从而居民不断追求更高层次的消费,从生存型消费向发展型、享受型消费转变。综上已有研究往往集中于城镇化与消费需求增长,而鲜少探究新型城镇化对消费升级的影响。新型城镇化一头连接内需消费,另一头连接现代化生产,是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主要载体。吴福象和沈浩平(2013)认为新型城镇化有助于形成合理的地域分工和专业化,促进人才和产业的区际互动,助推地区产业结构升级[10]。熊兴等(2022)指出新型城镇化发展促使劳动力和资本等要素集聚,为产业结构优化提高必要的生产要素保障,并进一步检验得出新型城镇化发展较好的主城区产业升级存在溢出效应[11]。

通过文献梳理发现,现有文献大多讨论新型城镇化与产业升级的关系,而忽视了产业升级关键的部分即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与新型城镇化关系的研究。另外,即便研究新型城镇化与产业升级的关系也大多从供给侧入手,基于需求端的研究较为匮乏,鲜少以消费的视角讨论其中的关系。故本文将新型城镇化、消费升级、战略性新兴产业三者放入一个研究框架中,不仅从供给角度探讨新型城镇化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直接影响效应,而且从需求角度讨论消费升级在其中的中介作用效应,以期丰富相关研究。

(二)理论假设

1新型城镇化与战略性新兴产业

与传统城镇化高速度、低质量的发展不同,新型城镇化主张以人为核心,注重效率与质量的双重提升。根据城市集聚经济理论,新型城镇化优化了区域内要素资源结构并形成集聚效应和规模效应,由此改善粗放型经济发展方式,提升效率水平[12]。同时,新型城镇化逐步打破要素流动壁垒,充分发挥市场配置要素资源的有效性,促进要素资源与产业结构的协调发展[13]。

随着新型城镇化的不断推进,战略性新兴产业作为对经济社会具有全局带动和重大引领作用的核心产业,会受到新型城镇化发展的深刻影响。首先,产城融合发展为战略性新兴产业提供良好的发展空间。产业转型升级、新兴产业培育需要相配套的城市功能支持[14]。而新型城镇化的发展使得基础设施不断改善,城市功能逐渐完善,有助于有效匹配产业需求与空间供给。新经济地理学理论认为,产业空间集聚导致技术溢出的外部性,有利于技术创新。产业园区的形成,城市群的发展,以立足产业需求对城市空间资源进行最大化挖掘,这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便于各相关企业共享资源和聯动发展,形成优势产业集聚。

其次,人口集聚效应为战略性新兴产业提供充足的劳动要素供给。一方面,新型城镇化使得城市经济圈扩大,增加了劳动力需求,促进了劳动力要素的城乡流动;另一方面,新型城镇化发展提升了城市功能和公共服务,形成更完善的就业环境,促进高层次人才集聚。由于高端产业部门工作条件好,发展空间大,高层次人才更倾向于进入高端新兴产业。而往往高层次人力资本集聚更能促进经济主体之间的交流,提高科技创新能力和创新产品增加的机会,从而有助于提高企业技术创新水平[15]。因此,随着新型城镇化的推进,人力要素资源不断从农村流向城镇,满足城市劳动力和高层次人才的需求,人力资本作为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数量驱动力和创新驱动力,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具有重要支撑作用。

再次,金融资本发展为战略性新兴产业提供强有力的金融支持。新型城镇化水平越高就越证明其拥有较为完善的金融体系,金融集聚因其资源的高流动性,往往会随着新型城镇化的发展带动资本要素的流动。战略性新兴产业具有高风险、高投入、高收益并存的特征,发展初期新技术新产品的研究开发,往往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和风险,导致新兴产业初期受资金束缚,面临融资约束。随着新型城镇化的不断推进,将闲置散落在全社会的资金以商业银行、股权融资、债权融资等形式汇集在一起形成金融集聚,扩大市场容量,为新兴产业发展提供丰富便利的金融产品和融资渠道。因此新兴产业能够降低融资成本,提高融资效率,防范资本风险,有利于战略性新兴产业后续高质量发展[16]。

综上,新型城镇化优化了区域间土地资本、人力资本和金融资本等要素资源的流通,形成“要素集聚效应”,加快了要素流动、集聚和需求扩张,使要素资源从低效率产业流向高效率产业,有利于实现要素资源的合理配置,提高企业生产效率,推动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基于此,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1:新型城镇化能够显著提升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促使其高质量发展。

2消费升级的中介效应

新型城镇化带动消费总量的扩张与消费结构的升级,并由消费升级拉动规模经济和技术创新,从而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向更高质量发展。首先,新型城镇化能促进消费规模扩张,进而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人口、资本等要素向城市集中,就业机会增加,居民收入提高和收入分配合理化将引致消费率提升和消费总量增加。进一步,消费规模提升又会扩大产品市场需求,形成规模经济效应,节约生产成本,促使产业资源配置优化和经济效益增加,提升产业的生产效率[5]。同时,消费规模增加也将吸引更多企业进入市场,导致市场竞争加剧,此时企业为获得竞争优势,将通过多途径提升生产率水平,进而提高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

其次,新型城镇化能促进消费结构升级,从而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伴随基础设施的完善、生态环境的改善,新型城镇化带来的环境效应改善了居民的消费环境,拓宽了消费渠道,丰富了消费产品与服务,释放巨大的消费潜力,居民更加追求高层次消费,进而引导消费结构升级[17]。“需求引致创新”理论认为需求扩张能够激发企业创新[18]。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将倒逼产品和服务升级,激发企业技术创新,不断推出新产品、新服务以适应更高层次的消费需求,形成差异化竞争优势。此外,企业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获取更大的市场份额,将会进一步技术创新,提高企业生产效率,从而抢占市场地位,推动新兴企业更高端发展。随着新型城镇化的推进,拥有较强消费能力的中等收入阶层不断壮大,而中等收入以上阶层的消费升级对制造业和服务业升级具有更强的带动作用,随着消费升级的不断加剧,带动企业技术创新,推动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

总的来说,新型城镇化能够通过促进消费规模扩张,扩大市场需求,形成规模经济,进而提高企业生产效率;同时也能够通过激发消费结构升级,激发企业创新活力,形成竞争优势,从而推动产业高质量发展。基于此,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2:新型城镇化能够促进消费升级,进而提升战略性新興产业全要素生产率。

三、模型构建、变量选择与数据说明

(一)模型构建

1直接效应模型

根据上述分析,本文首先考察新型城镇化驱动中国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直接影响,从而设定的基准回归模型如下:

lntfpit=α+βnurbct+γXict+λj+ηt+εict (1)

式(1)中,i表示战略性新兴企业,c表示地区、j表示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各细分行业、t表示时间,β和γ表示相应变量的估计系数;tfpicjt表示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nurbct表示新型城镇化水平,Xit表示一系列控制变量;λj表示行业固定效应,ηt表示时间固定效应;εict表示误差项。

2中介效应检验

为进一步检验消费升级在新型城镇化与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间的中介效应。本文借鉴温忠麟和叶宝娟(2004)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流程[19],结合Hausman检验结果,建立如下固定效应模型。

lntfpit=α0+α1nurbct+αsXict+λj+ηt+εict (2)

conupct=β0+β1nurbct+βsXict+λj+ηt+εict(3)

lntfpit=γ0+γ1nurbct+γkconupct+γsXict+λj+ηt+σict (4)

其中,conupct为中介变量,表示消费升级。γk为中介变量系数。α0、β0、γ0为常数项,α1、β1、γ1为解释变量系数。其余变量均与上文一致,故此不再赘述。

(二)变量选择

1被解释变量

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tfp)。全要素生产率体现出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状况,全要素生产率水平的提升反映了高质量发展的成效。本文参考鲁晓东和连玉君(2012)估算全要素生产率的方法即LP法进行测算[20]:

lnYit=α0t+α1tlnLit+α2tlnKit+α3tlnMit+εit(5)

Y是营业总收入;L为劳动投入,用应付职工薪酬衡量;K为资本投入,用固定资产净额衡量;M是中间投入,用购买商品、接受劳务支付的现金衡量。下标i为战略性新兴产业企业,t为时间;εit为误差项。

使用LP法进行测算,得到战略性新兴产业企业年均全要素生产率变化情况(见下图)。从整体上看,2009-2019年年均战略性新兴产业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呈上升趋势。其中2009-2011年小幅度逐年增长;2011-2012年较小幅度的下降;2012-2019年大幅度逐年增长。我国2012年作为制造到服务的经济结构转型的拐点,此后更加注重教育、医疗、交通信息等服务,相关新兴产业企业发展增速加快,这与测算出的战略性新兴产业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年均变化趋势相一致。

生产率变化趋势

分产业测算结果如表1所示。九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除新能源汽车产业外其他产业均整体处于上升趋势。其中数字创新产业、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发展较好,近年来依托信息技术的发展,数字创意迅速崛起;高端设备制造业、新材料产业、生物产业、新能源产业、节能环保产业整体上呈逐年均匀增长的趋势;而新能源汽车产业整体处于下降趋势,发展缓慢,可能与我国当前行业规模较小,企业投入较大,但产出小于预期相关;相关服务业也发展缓慢,效率较低,我国传统服务业比重大,服务业粗放型特征较为明显;整体上看,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保持较高的增长态势,新业态、新模式不断涌现,数字经济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新引擎,但仍有部分产业需要调整发展模式,提高创新效率。

2核心解释变量

新型城镇化水平(nurb)。新型城镇化应该包括人口、经济、社会、环境等多个方面,本文依据王际宇(2015)的方法[21],结合新型城镇化的特点构建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指标体系,并用熵值法测度。本文选取4个一级指标和13个二级指标,一级指标包括人口发展、经济基础、社会功能、环境质量。人口发展体现城镇人口比重的提高,农村人口向城镇人口集聚;经济基础体现经济的高效发展、结构优化升级;社会功能体现城乡协调、社会基础功能完善;環境质量体现环境治理高效、生态宜居。表2为本文构建的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指标。

3中介变量

消费升级(conup)。消费升级主要体现在消费结构的升级,即消费需求从生存型、发展型向享受型过渡。本文借鉴魏勇等(2017)的方法[22],采用扩展线支出模型(ELES)测算八大类消费支出的需求收入弹性,进而以平均需求收入弹性为界划分基本商品消费和高档商品消费,并以高档商品支出占比的变动情况作为消费升级的度量指标。根据ELES模型,得出以下基本表达式:

ci=ai+biy+εi(6)

其中,ai、bi为待估计参数,εi为随机扰动项,ci为第i种商品的总支出,y为居民可支配收入。从而可得需求收入弹性计算公式:

EMi=xi/xiy/y=biyxipi=biyci(7)

其中,xi为第i种商品实际需求,pi为其价格。依据表3,居民八大类支出中居住、交通通信、医疗保健、文化娱乐四项的需求收入弹性大于总平均值0981为高档商品,而食品、衣着、生活用品、其他四项的需求收入弹性小于总平均值0981为基本商品。则本文以居住、交通通信、医疗保健、文化娱乐四项消费支出占居民总消费支出的比值来衡量消费升级。

4控制变量和虚拟变量

一是企业规模(size),用企业员工人数的对数衡量。二是资本负债率(lev)和资本收益率(roe),分别用总负债与总资产之比衡量资本负债率,用净利润与总资产之比衡量资产收益率。三是营运能力(opc),用总资产周转率表示。四是虚拟变量所有制性质(soe),公司所有制形式为国有属性时soe=1,否则soe=0。本文除控制上述企业层面控制变量外,还控制与新型城镇化水平和企业发展相关的地区层面的控制变量。五是金融发展水平,用金融机构年末贷款总额与GDP 之比衡量。

(三)数据说明

本文战略性新兴产业企业数据来源于国泰安数据库。鉴于目前并没有形成统一的对于上市公司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分类标准,本文依照《战略性新兴产业分类(2018)》,根据主营业务范围对上市企业进行手动筛选,并根据其经营范围进行战略性新兴产业归类。删除了ST、*ST类公司,并删除了投入产出中间变量存在空缺值的企业数据。经筛选本文最终得到2275家战略性新兴产业企业,其中新一代信息技术行业467 家,高端装备制造业432 家,新材料产业417 家,生物产业326 家,新能源汽车产业62家,新能源产业185 家,节能环保产业179 家,数字创意产业156 家,相关服务业51家。

新型城镇化与消费升级相关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和各省统计年鉴,由于西藏地区缺失值较多故剔除,其他省份部分缺失数据采用插补法填补。为了消除价格因素的影响,全国及各省消费的相关数据均以2005年为基年用消费价格指数(cpi)平减。表4报告了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四、实证结果分析

(一)直接效应估计

在Hausman检验下,选择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更为合适。基准回归结果如表5所示。其中,第(1)列仅包含核心解释变量新型城镇化(nurb),第(2)—(7)列逐项加入控制变量和虚拟变量。具体来看,第(1)列在仅包含核心解释变量(nurb)回归系数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

新型城镇化优化了区域间人力资本、金融资本等要素资源的流通,有利于提升企业生产效率,提高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第(2)—(6)列依次加入控制变量后,核心变量新型城镇化(nurb)回归系数仍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由第(7)列可以看出,企业规模(size)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规模越大的企业更容易形成规模经济从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资产负债率(lev)系数显著为正,表明虽然企业偿还债务的能力较低,但其举债经营有利于扩大生产规模,从而提高产业全要素生产率。资本收益率(roe)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资本收益率越高的企业融资约束程度更低,其全要素生产率更高。营运能力(opc)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企业资产的管理和利用效率更高,更有利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所有权性质(soe)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企业所有权性质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影响。金融发展水平(fin)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地区金融发展水平越高,地区企业越能受到金融支持,更有利于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综上,验证了假设H1成立。

(二)稳健性检验

1更换被解释变量

由于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方法不同可能导致得到不同的回归结果,本文借鉴鲁晓东和连玉君(2012)的方法[20],即OLS法和OP法测算企业tfp,进行稳健性检验。回归结果见表6。第(1)—(3)列分别以LP、OLS、OP法测算的tfp进行回归,比较发现,三者测算方法下核心解释变量(nurb)系数的符号与显著性一致,即新型城镇化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仍然是显著的正向关系,表明研究结论是稳健的。

2内生性检验

考虑到新型城镇化与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之间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一是遗漏解释变量,故本文检验了固定效应模型,并加入企业和地区层面相关的控制变量;二是两者能存在双向因果关系,故本文利用新型城镇化的工具变量检验内生性问题。为了排除内生性问题的影响,首先,借鉴蔡兴(2019)的做法[23],选择社会保险综合参保率(soci)作为新型城镇化的工具变量进行两阶段最小二乘(2SLS)估计,社会保险综合参保率用城镇基本养老保险、基本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和生育保险参保率的平均值衡量。其次,运用动态面板估计方法(即GMM 方法)来处理内生性问题。回归结果如表7所示。

由表7(1)—(2)列的 2SLS 检验可以看出,第(1)列为第一阶段结果,可以得出社会保险综合参保率回归系数在 1%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工具变量社会保险综合参保率与新型城镇化水平呈显著正相关;第(2)列为第二阶段结果,新型城镇化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研究结果与前文一致。同时经过弱工具变量检验,第一阶段F检验统计量远大于临界值,因此拒绝原假设,即不存在弱工具变量的问题。由表6第(3)列的系统GMM 检验可以看出,Sargan检验拒绝了原假设,表明不存在过度识别问题; AR(2)检验也拒绝了原假设,表明扰动项不存在二阶自相关。对比表5基准回归结果,各变量的回归系数符号和显著性没有实质性变化,说明即使存在内生性问题也不会影响实证结果,进一步证实了本文的研究结论。假设H1得到验证。

(三)中介效应估计

新型城镇化促使消费规模扩张和消费结构升级,进而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为此,本文通过构建中介效应模型,估计新型城镇化通过消费升级对战略性新兴产业产生的间接影响,结果如表8。

表8的第(1)列报告了方程(2)的回归结果,未加入中介变量时,新型城镇化的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新型城镇化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正向促进作用。第(2)列报告了方程(3)的回归结果,新型城镇化的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新型城镇化可以促使消费规模扩张和消费结构升级。第(3)列报告了方程(4)的回归结果,加入中介变量消费升级,消费升级的系数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存在部分中介效应,新型城镇化能够通过促使消费升级,进而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高质量发展。验证了假设H2成立。由新型城镇化的发展,消费增长和结构升级所引起的需求,促使我国企业形成规模经济,激发创新潜力,从而降低企业成本以此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结合实际而言,居民高层次消费与战略性新兴产业密切相关。随着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居民对于人工智能机器、飞机高铁等高端设备的需求日益增加,促使高端制造业、新材料产业的创新升级。居民越来越注重医疗健康,生物医药产业更需要不断更新升级。居民绿色环保意识不断增强,越发注重绿色生活、绿色出行,绿色消费占比增加,绿色节能环保逐渐成为新的发展业态,新能源产业、新能源汽车产业也不断发展。居民日益增长的多样化、多层次精神文化需求,促使现代信息技术与文化创意产业的高度结合,信息技术與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使得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数字创意产业、相关服务业等产业进一步发展。

(四)异质性检验

1地区异质性检验

为了考察中国不同地区新型城镇化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以及消费升级的中介效应是否具有差异,本文将中国 30 个省市样本分为东部和中西部两个区域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见表9。

由(1)列可知,东部地区新型城镇化的系数在 1%水平上显著为正,中西部地区新型城镇化的系数在 1%水平上显著为负。东部地区人力、资本等要素流通更高效,更有利于满足企业的人力和资金需求,其生产效率更高发展更快。第(2)列可知,东部地区新型城镇化的系数在 1%水平上显著为正,中西部地区的系数在 1%水平上显著为负。表明新型城镇化促进了东部地区消费升级。东部地区经济发展迅速,居民不仅仅满足于生存型消费更追求发展型、享受型消费,更高层次的消费需求扩大,而中西部地区大多以生存性消费为主,很难形成消费升级。第(3)列可知,东部地区新型城镇化和消费升级的系数均在 1%水平上显著为正,但中西部地区新型城镇化的系数显著为负且消费升级的系数不显著。原因在于中国区域发展存在严重的区域差异,以北上广为代表的东部地区具有区位条件、资源禀赋、经济基础的比较优势,因此城镇化程度远超中西部地区。东部地区居民收入远高于中西部地区,更高层次的产品需求随之增加,这将推动东部地区产业的技术创新,结构升级。同时东部地区的资源优势,本土需求规模更大,使产业更易形成规模效应,提高生产效率,以加快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而中西部地区,仍然面对区域市场壁垒,产业发展存在诸多阻碍。综合东部地区(1)—(3)列可知,消费升级在我国东部地区新型城镇化与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关系中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在中西部地区列(3)中,消费升级变量系数不显著,而新型城镇化系数显著为负,因此进行 Sobel 检验以验证消费升级的中介效应是否存在。根据Sobel检验结果,P值等于 0158,接受原假设,表明中西部地区消费升级不是新型城镇化与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关系中的中介因素。

2所有制性质异质性检验

由于企业的性质不同可能面临的发展条件不同,从而对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影响存在异质性,故下文分企业所有权性质讨论其异质性以及消费升级的中介效应差异,结果如表10所示。由(1)列可知,对于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核心变量新型城镇化(nurb)的系数都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而在国有企业中,其估计系数更大。表明新型城镇化对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的战略性新兴产业企业发展都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并且相较于非国有企业,新型城镇化对国有战略性新兴产业企业发展的促进作用更大。近年来国家更加注重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其中尤其是国有企业,在中国经济中发挥着顶梁柱的作用,国家采取大量的政策支持和财政补贴,银行放贷更倾向于国有企业,国有企业的金融支持更大,这有利于国有企业采纳更高水平的创新技术,雇佣更高层次的创新人才,获得企业竞争优势。第(2)列可知,新型城镇化的系数均显著为正,新型城镇化显著促进消费升级,整体而言随着新型城镇化的不断推进,基础设施的完善、消费环境的改善,使得居民愈发注重生存以外的更高层次的消费。综合第(1)—(3)列可知,对于非国有企业,消费升级在新型城镇化与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关系中存在部分中介效应。而国有企业第(3)列中,中介变量消费升级估计系数为正但不显著,继而采用 Bootstrap 法检验间接效应是否显著,结果拒绝原假设,表明中介效应显著,即新型城镇化可以通过促进消费升级驱动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同时,系数 β1和 γk 乘积的符号与 γ1 一致且显著,表明消费升级在国有企业中的中介效应为部分中介。

五、结论与建议

面对国际贸易摩擦的加剧,中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新型城镇化作为“十四五”规划重要发展战略之一,其要素资源的集聚效应对产业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同时随着“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提出,立足“需求端”视角探讨两者间的作用机制尤为重要。本文选取2009—2019 年中国战略性新兴产业上市公司数据, 测算了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并实证检验了新型城镇化对战略性新兴产业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提升的影响以及消费升级在两者中的中介作用;并进一步检验地区和企业所有制异质性以及消费升级的中介效应是否存在差异。研究发现:(1)新型城镇化对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新型城镇化不断推进,促使土地、人力、资本要素流通,加剧形成要素集聚效应,促使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2)消费升级在新型城镇化对战略性新兴产发展的影响中存在中介效应。具体表现为,新型城镇化带来的收入效应和环境效应,使得消费规模扩张和消费结构升级,进而企业形成规模效应和竞争优势,驱使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3)对于区域异质性,新型城镇化能促进东部地区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而中西部地区表现为阻碍,消费升级的中介效应仅在东部地区显著。(4)对于所有制异质性,相较于非国有企业,新型城镇化对国有企业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正向促进作用更大,消费升级在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中均为部分中介效应。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为进一步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本文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1)政府应加快推进新型城镇化战略,促使人力资本、金融资本等要素资源从农村流向城镇,从传统产业流向新兴产业,打破空间壁垒,推动区域間要素互动。(2)在新型城镇化的推进中,政府应更加注重基础设施建设,建立良好的消费环境,激发市场消费。尤其在双循环发展格局下,应当充分挖掘国内市场庞大的消费需求,助推企业形成规模经济和竞争优势,提高生产效率。(3)政府需要因地制宜地实施新型城镇化战略,对中西部较为落后的地区更加注重基础设施的建设,增加人才引进和金融资本支持;对东部地区在稳步推进新型城镇化战略的同时,要更加注重积极引导居民消费升级,通过需求引致创新,激发企业生产潜力,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4)政府在政策支持和财政补贴国有企业的同时也要加强非国有战略性新兴产业企业的发展支持;银行等融资机构应降低非国有战略性新兴产业企业的融资门槛,缓解非国有企业的资金约束,增强企业金融支持,为企业发展提供后续动力,从而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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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Urbanization, Consumption Upgrading and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StrategicEmerging Industries

SHEN Jun-xi,WEI Jia-ye

(School of Business,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46,China)

Abstract:Under the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of “dual circulation”, new urbanization, as an important strategy for national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can smooth all links of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and is an effective means to achieve the matching of supply and demand.Measure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enterprises based on the data of listed companies in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from 2009 to 2019.From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perspective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impact of new urbanization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and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consumption upgrade,and test the heterogeneity of regional and enterprise ownership.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new urbanization has a positive impact on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and consumption upgrading has a mediating effect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Regarding regional heterogeneity, new urbanization can promote t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in the eastern region, and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consumption upgrading is only significant in the eastern region.For the heterogeneity of ownership, the new urbanization has a greater positive effect on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of state-owned enterprises, and consumption upgrading has a partial intermediary effect in both state-owned and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Therefore, with the promotion of new urbanization, guiding residents consumption upgrade is an effective way to driv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Key words:new urbanization;consumption upgrading;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責任编辑:赵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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