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金融支持乡村振兴的路径研究进展与展望

阮妤 王东英 曾维莲

摘 要 绿色金融即金融业务与国家绿色生态经济发展理念的有机融合。绿色金融支持乡村振兴，是促进我国乡村绿色发展的关键举措。根据文献检索，归纳总结国内外关于绿色金融支持乡村振兴发展的研究成果，重点阐述了绿色金融使用现状、绿色金融支持乡村发展现状，基于相关政策视角、金融机构视角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视角剖析存在的问题，为完善绿色金融服务乡村振兴机制，给出相应政策建议。最后，从“1）运用当下5G、区块链等技术不断创新绿色金融产品，增强用户金融体验感；2）促进绿色金融业务的全面发展方面；3）将绿色金融产品与当下兴起的金融科技产品等有机融合；4）大力培育相关绿色金融复合型人才，增强绿色发展核心力量。”几个方面提出了展望。

关键词 绿色金融；乡村振兴；绿色发展；路径

中图分类号：F323.9 文献标志码：C DOI：10.19415/j.cnki.1673-890x.2023.03.030

乡村振兴，绿色发展是题中之义和必由之路，而“发展绿色金融，是实现绿色发展的重要措施”[1]。2018年的中央一号文件对我国乡村振兴战略进行了深刻而完整的顶层规划与战略部署，文件明确提出要“坚守环保生态导向，促进农业农村可持续发展”，要“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走乡村绿色发展道路”。与传统金融相比，绿色金融在乡村振兴与农业绿色发展过程发挥着强有力的支撑作用，在促进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及资源有效配置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优势。人民银行等五部门共同颁布的《关于金融服务乡村振兴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要围绕“三农”问题发展绿色金融，加强推进农村金融领域金融产品及业务模式创新，增强用户体验感，实现乡村振兴融资渠道需求，这为银行的经营及管理创造了机遇，为绿色金融振兴乡村带来了巨大机会[2]。因此，绿色金融在服务于乡村振兴层面能注入更多活水。

从已有文献来看，学者们对绿色金融支持乡村振兴的路径研究主要有从金融机构完善绿色发展理念角度、政策体系措施完善角度、绿色金融产品创新角度及培育专业复合型人才角度等方面完善绿色金融支持乡村振兴。邹珊（2021）指出，商业银行和金融机构要确立绿色金融全面促进乡村振兴的发展思想，把信贷下乡政策落到农村实处，建立健全的农民资金信息档案，采取上门访谈、扶贫互动、公私联系等方式多渠道了解农民的资金情况，使绿色金融着眼于农村项目投资建设、家庭农庄发展和个体养殖户发展，营造良好农村可持续发展环境经济圈并提供资金活水[3]。杨世伟（2019）提出要落实扶持乡村振兴的绿色金融服务政策体系，进一步健全完善乡村振兴的绿色金融体系，进一步增强支撑乡村振兴发展的绿色金融服务供给能力[4]。孙姚飞龙（2022）认为进行绿色发展基金的设立，对支持乡村地区的文化旅游、绿色交通或绿色产业发展环境服务方面的项目具有显著的帮扶效果，有针对性地进行绿色融资产品的推出，使绿色融资的渠道能得到进一步拓展[5]。钟宣（2022）将培养绿色金融专业及对绿色经济与乡村振兴有深入了解的专业人才，对绿色金融服务潜在问题有高识别水平的团队，能创造出适合农村实践的绿色金融服务产品[6]。

绿色金融是新时期金融机构贯彻落实绿色经济发展理念，服务于农业生态文明建设、适应农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的重要金融产品，也是金融机构积极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高质量金融服务“三农”，实现企业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必然选择[7]。目前，绿色金融在促进乡村振兴方面已经获得了一定的进展，不过同时还面临着诸多困难。所以，对于如何有效利用绿色金融支持我国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农业农村实现绿色可持续发展有着一定重要性。

1  国内外研究现状

1.1  绿色金融相关定义

国外相关研究认为，绿色金融是有效处理环境污染问题和推动环保发展的重要金融工具、金融服务产品的组合以及各种投融资活动。代表性论点有：Salazar（1998）提出，绿色金融是金融创新与环保技术的连接纽带，目的就是吸引社会资本流入环保产业以推动环境保护[8]。Cowan（1999）认为绿色金融服务包括环境金融学与绿色经济学等内涵，主要关注点为经济成长与环境的协调发展[9]。Jeucken（2010）深入研究了商业银行和可持续发展之间的关联，系统地阐释了我国商业银行在可持续发展过程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并将积极地推动引导人们进一步从我国银行业及其本身带来的金融绿色化发展的角度来理解我国绿色金融发展的深刻内涵[10]。Labatt等（2002）提出，绿色金融是克服传统金融风险管理缺陷、通过合理转移分散环境资源风险的新金融工具[11]。Scholtens（2006）提出可以综合运用多种绿色金融工具解决当前存在的社会资源约束和资源环境约束问题，实现可持续性发展[12]。《G20绿色金融综合报告》（G20绿色金融课题组，2016）将绿色金融界定为“能实现环保效果以支撑可持续性发展的投融资项目服务实践活动”。

国内相关研究认为，绿色金融即促进生态改善，适应气候变化、投资资金减少的可持续发展的金融方式。相关观点有：高建良（1998）指出，绿色金融服务是指金融服务机构在特殊政策环境下进行金融业务运营，促使银行业可持续健康发展的金融服务策略[13]。王军华（2000）主张绿色金融就是在投融资活动中，反映“绿色生态”的投融资活动[14]。潘岳（2007）主張将绿色融资市场发展作为当局实施环境发展的重要资金市场发展手段[15]。安伟（2008）则指出，绿色金融是政府为了落实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政策手段[16]。2016年，中国人民银行、财政部、发展改革委、环境保护部、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七部委联合出台《关于构建绿色金融体系的指导意见》，官方首次定义了绿色金融：“绿色金融是指政府为支持自然环境的改造、应对气候以及自然资源节省有效运用的经济，即对环保、节俭、清洁自然资源、绿色生态交通运输、绿化生态工程建设等方面的发展项目投融资、工程实施经营、管理等而进行的服务。”[17]。

综合国内外研究，绿色金融含义可以理解为：绿色金融即金融业务与国家绿色生态经济发展理念的有机融合，要求金融服务业把资源节约、环保、可持续性理念始终贯穿于企业经营和发展过程中，在我国倡导的环保绿色政策的指导下通过创新的金融工具，合理运用金融资源促进社会经济流转利用和优化配置，推动资源环境保护和绿色经济社会的健康发展，同时也推动了金融机构自身业务的发展。目前，从国内的绿色金融的实践和领域研究出发，基本上已经涵盖了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绿色基金、绿色保险、碳循环基金等绿色金融工具体系以及其他支撑经济绿色化转型发展的各种金融政策体系和制度。

1.2  国外相关研究综述

1.2.1  绿色金融应用现状

Wang等（2019）指出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资源紧缺与环境破坏日益严重，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目标间的长期矛盾部分是承担不同任务的国际组织内部的矛盾，发挥绿色金融实施经济社会转变与可持续发展是缓解资源压力的重要途径[18]。Cui等（2020）等人主张绿色金融的发展，以增强技术创新和经济绿色转型，并以支持人们共同应对气候变化、生态能源安全等挑战。通过对比与模拟，分析了各种参数对绿色金融市场演变及发展趋势的影响。同时深入研究了参与主体的战略与影响机制，并给出了相应政策意见[19]。Gilchrist等（2020）提出在绿色债券和绿色贷款背景下，企业参与对环境负责的做法是决定因素和潜在利益。研究發现，对环境负责的做法不仅可以提高股东价值，还可以提高非金融利益相关者的价值。讨论了新兴绿色金融研究的局限性，并提出了提高可持续投资知识目标的新研究方向[20]。发展绿色金融能够提高创新能力，促进经济向绿色转型，使之有能力面对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生态保护、能源安全的挑战。Liu等（2019）衡量了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研究表明绿色金融可以提升环境质量水平[21]。

上述学者分别对绿色金融在可持续发展领域中的应用进行了相应研究，对解决资源与环境问题产生的关系进行了描述，并讨论了对绿色金融在当下背景中体现出的局限性，为未来绿色金融发展提出了很好的建议。

1.2.2  绿色金融支持乡村发展现状

目前，发达国家政府都高度重视农村发展，并根据各个国家发展历程，选择最符合自己国家实际的乡村发展策略，以促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例如，美国的“新城镇开发”，联邦德国的“村落更新”，日本的“造村运动”，韩国的“新村运动”，法国的“农业一体化”。为了充分发挥金融的功能，国家和地方政府通过在财政方面的制度探索，以促进国家资金在乡村领域的合理分配，积累了较成功经验。

日本农林中央金库主要负责发行债券、清算系统资金、协调和指导各地农协的运营、负责向农协提供贷款、向相关农协提供相关所需的信息咨询等。基层农协主要负责吸收农村农户的储蓄存款、提供给乡村农户农业生产生活方面的各种贷款、提供给乡村农户结算性贷款服务和适当兼营保险相关服务等[22]。Grey（2010）通过对美国纽约东南部地区进行研究发现，通过加强乡村特色产业发展，提高绿色金融对乡村普及性，可以加强城镇与乡村的联系，促进乡村经济绿色发展[23]。Sayinzoga等（2016）认为发展乡村产业应发挥金融的服务作用，解决好绿色金融支持乡村产业发展问题，提供更为精准的绿色金融产品[24]。

1.3  国内相关研究综述

1.3.1  绿色金融应用现状

胡鞍钢等（2014）提出绿色金融是绿色发展的间接政策工具，并试图利用融资手段推动社会资金流入绿色经济部门[25]。李若愚（2016）认为，绿色金融是指金融部门把保护环境、低碳消费视为投融资政策决定的重要考量依据，利用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促进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26]。易纲（2016）认为，绿色金融要通过“金融市场+地方政府扶持”的模式，发动个人、民营资金参加绿色投资的金融活动[27]。安同信等（2017）认为绿色金融内涵是以推动自然资源的合理使用、生态建设与环保、以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为目标，以金融业务为杠杆进行的业务活动[28]。王凤荣等（2018）则认为我国的绿色金融制度遵循着自上而下发展路线，但实质上是由我国政府为推动经济社会向绿色转型而主导的制度变迁[29]。严金强等（2018）通过研究关注了绿色金融在绿色技术创新体系中的作用及其影响机理[30]。徐政等（2021）深入研究了将绿色融资技术运用于政府支持低碳发展中，以解决对中小企业减碳的投资约束、分散中小企业开展减碳融资的经营风险、优化对实体经济项目的投资结构[31]。左正龙（2021）研究了绿色融资创新能高效推进产业兴旺、酿造文明乡风、实行治理有效和建设宜居生态化，纾解乡村振兴中的金融供需，从而达到人民生活富裕和乡村文化振兴的战略目标[32]。

1.3.2  绿色金融支持乡村振兴现状

目前国内学者们对绿色金融服务乡村振兴的研究还停留在理论探索层面。安国俊等（2019）指出绿色金融为农村可持续发展带来了大量资金和创新驱动力，如果绿色金融资金能够精准投放到农村绿色发展项目，将能极大支持乡村振兴的发展[33]。王波等（2019）认为绿色金融要服务于乡村振兴发展，需探讨并建立“政府部门指导、金融市场运营、社区积极参与”的有效管理机制；以绿色生态信托服务为投资主导，推动绿色保险、绿色基金、绿色生态股票等金融工具，共同推动乡村全面振兴和绿色可持续发展[34]。左正龙（2021）则先后采用了新制度经济学和契约理论观点，从制度链投资、绿色金融机构产权、绿色金融组织体系和绿色金融立法剖析了绿色金融助力乡村振兴的现实路径[35]。目前，绿色金融为绿色发展提供了良好机会，绿色金融已成为绿色可持续发展的巨大创新力，给乡村振兴带来了可持续发展新动能。

1.3.3  存在的问题

1）基于相关政策视角。杨世伟（2019）提出绿色金融支持乡村振兴的政策方案有待进一步落实，对乡村振兴的扶持资金较少，绿色金融如何促进乡村振兴的工作尚未细化，具体实施框架体系未确立[4]。从实际需求视角来看，乡村振兴战略工作的实施需要制定相应绿色金融政策措施指导，切实规范农村绿色金融服务导向，为进一步增强支撑乡村复兴的绿色金融服务供给能力，把促进支撑乡村复兴的农村绿色金融服务政策措施落到实处。李今果（2022）认为从激励机制的方面来说，现阶段面临的困难在于相应的金融管理机构还不能给出具体的政策扶持，未制定关于中小企业进行绿色贷款相关的乡村振兴政策补贴方案、损失赔偿和分担方案及相关的税费优惠政策和措施[36]。陈赓（2022）认为，关于绿色金融支持乡村振兴计划的政策可操作性不具体，对乡村振兴绿色项目的支持太少，微观操作系统并不能建立[37]。在乡村振兴不断深入的背景下，绿色金融支持政策需要政府对乡村振兴规划层面进行制定，这不但能够全面规范对绿色金融的资金投向，还可以全面解决在乡村振兴中绿色金融的具体实施问题。

2）基于金融机构视角。王四春等（2020）提出金融机构的绿色服务认知，金融资源配置水平等方面有所不足，部分金融机构支持乡村振兴的大局意识还比较淡薄，认为在农村振兴中的相关绿色工程风险高、投资回报率低、技术条件不完善，且未能从辩证的发展视角审视乡村振兴发展机遇，对发展绿色互联网金融业务支撑乡村振兴出现了意识不强、政策规划不主动、实施不力的情况[38]。董宁（2020）认为，绿色在金融服务助推我国乡村振兴过程中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但仍存在着传统金融机构的绿色发展理念水平亟待提高与乡村地区绿色金融服务脱节，绿色农产品认证共享机制不健全和政策体系支持不完善，专业化、专营化程度仍然偏低等[39]。张小涵等（2022）认为金融体系仍然是以商业银行的贷款为主，而其他的金融服务产品则大多是服务于大中型的民营企业，针对部分中小微公司、家庭经济体和个体户没有适合的金融服务工具，贷款工具不足，也就不能满足客户所需[40]。由此可见，我国绿色金融服务的创新还缺乏及时性，创新服务的发展周期也亟待加快，因此必须针对我国乡村振兴的特点创新绿色金融服务，让我国绿色金融的服务真正深入乡村领域。

3）基于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视角。杨世伟（2019）提到在农村振兴中需要金融机构扶持的农村中小民营企业和新兴的农村经营主体，由于组建时期较短，有关业务和信息的匮乏等现状也客观存在，当金融机构直接面向此类信贷对象时，将面临着信息的不对称和信息收集成本过高等困难[4]。若部分企业在未获得绿色信贷资质的前提下，为了获得大量绿色信贷基金而编造资质欺贷，会加大商业银行的放贷风险。王四春等（2020）提出，发展绿色金融是为了提高农民收入、满足村民生活富裕的需求，以农户为主体投资对象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如农民专业合作社、家庭农场等遵循绿色经营原则，自身才能得到长期有效资金保障，资本的有序周转和经营效益也会不断提高[38]。

1.4  总结

农民是乡村振兴的主要参与者，绿色金融的发展将会成为这一角色作用的推动器。当前，绿色发展理念已成为推动我国经济社会蓬勃发展的关键理念之一，农产品绿色化已成为人民生活的必然要求，将有助于激发乡村绿色生态可持续蓬勃发展，实现农业农村发展、农民增收。

从上述诸多学者对绿色金融的研究可以看出，国内外专家学者对绿色金融内涵的理解也各有不同，但对于绿色金融的本质仍具有一定的共识，即绿色金融贯彻资源节能、环保与可持续的发展理念，并强调企业利用金融将资源流向社会推动经济发展和与自然环境协调的活动。因此，绿色金融的最根本内涵就是利用金融技术手段保护经济环境，用社会资金推动社会的建设。海外学者对于绿色金融的使用相对研究，主要研究方向倾向于在自然资源和环境领域有关绿色金融與农村复兴的探讨；而国内学者们在乡村振兴战略策略实施的背景下也获得了一定进展，对于有关的政策内容、作用、措施等也有所探讨，但专家们主要是从定性分析的视角去研究绿色金融对乡村振兴的用，研究方向更偏重于经济政策，对实证研究则较少，政策意见也大多从宏观经济角度给出一般意见，而并未针对具体目标的实际情况给出针对性政策建议。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希望通过建立相关指标体系对绿色金融支持乡村振兴做出研究探究其存在的问题，厘清具体路径进行解决。

2  讨论与建议

通过对国内外绿色金融的发展、现状分析及我国绿色金融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路径研究，笔者认为从总体来说我国绿色金融对乡村振兴战略有着正面的促进作用，但是在政策、金融机构及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视角上来看存在着诸多未解决的难题。今后应更加深刻理解绿色金融对推进乡村振兴的重要意义，同时剖析其所面临的问题与障碍，提出更有效的化解途径，如把握好绿色金融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领域、做好绿色金融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政策指导、不断完善绿色金融机构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政策配套制度；金融机构积极进行绿色金融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顶层设计；加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对绿色金融的认识以实现农业绿色化发展。

2.1  政策体系层面

建立支撑农村绿色金融发展的市场监管政策制度，研究制定绿色金融扶持乡村振兴政策措施。首先，确保绿色金融政策与乡村振兴战略之间能更好地协同，必须制定以绿色金融推动乡村振兴的战略指导意见，将金融机构可以发挥绿色金融推动乡村振兴战略定位和约束机制确定[41]。其次，政府要积极引导相关金融机构，发展绿色金融促进农村发展的投资项目，在实践中积极探索适用于农村绿色项目开展的绿色信贷管理与评估制度，科学规制资金范围与项目投入，建立专项绿色信贷模式，优先保证利用绿色金融乡村振兴融资的需要。最后，对实施绿色金融支持乡村振兴业绩较突出的地方金融机构，将给予优惠贷款政策，并鼓励金融机构积极实施绿色金融服务，以营造农村绿色金融运行的良好信贷环境。

2.2  金融机构层面

以发展乡村中小金融机构为重点，通过培育农村绿色金融服务机构体制和信贷政策体系优化农村金融网点，并着力发挥现有农村中小金融机构的功能，将其建设成为促进农村绿色金融服务的重要载体[42]。首先，拓宽中小金融机构尤其是涉农商业银行农村的服务网点，进一步拓展基层分行经营授权，以适应我国乡村振兴中农业发展建设和行业规模经营的融资需要。其次，对中小金融与农业区域的绿色融资合作、社会融资的共同基金运作方式做出一些特别政策安排，比如允许中小金融成立的股权投资基金、创投基金等机构依法合规参与绿色融资活动。最后，加强绿色信贷政策指导，强化农村支农信贷贴现扶持能力，指导农村中小银行开展绿色金融，针对绿色发展需求进一步完善信贷审核程序，建设农村绿色信贷专门渠道。

2.3  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层面

有关机构要加强面向“三农”、服务农村发展的战略定位，积极布局乡村地区营销网点，帮助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发展绿色产业和绿色项目。首先，突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普惠性的绿色金融服务，发挥支农主力军功能，通过银行提供绿色金融服务支持农业绿色发展[43]。其次，绿色金融通过加强对农村人员创新创业的融资保障，为留在农村创业的人员提供充裕的金融服务；对相关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进行职业技术培训，提升农村创业者对绿色发展的认识，在今后的经营过程中以绿色发展为导向，为创业人员提供技术、资金、人才等良好平台，增强城市人员在农村发展意愿。最后，对于新型的农村经营主体，要通过教育与讲解促进广大农户掌握绿色信贷、环保经济、环保管理的基本知识，提高农民对绿色金融、绿色经营观念和农业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识，建立环保经营与发展模式，推动农村经济健康发展，让绿色金融更有效地促进农村经济振兴目标的实现。

3  展望

随着经济快速发展，对绿色发展的要求不断提升，从目前大多数文献的研究来看，还存在一定的进步空间。绿色金融作为诞生不久的金融工具，可从乡村振兴发展需求动机层面对绿色金融进行深层次研究及明确需求，以加快实现乡村振兴及绿色可持续发展：1）运用当下5G、区块链等技术不断创新绿色金融产品，增强用户金融体验感；2）促进绿色金融业务的全面发展方面；3）将绿色金融产品与当下兴起的金融科技产品等有机融合；4）大力培育相关绿色金融复合型人才，增强绿色发展核心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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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丁志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