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层次分析法研究文献的可视化分析

摘  要：文章通過对2011—2021年间关于层次分析法的中文文献作为研究对象，利用CiteSpace软件进行可视化分析，通过分析文献的发文时间、发文机构和发文作者的基本特征，以及进行关键词特征分析后，得出了关于层次分析法当前的研究现状、研究热点及前沿主题相关结论，使学者对该领域的研究发展脉络有更全面的认识，并对未来相关研究提供有益的参考。

关键词：层次分析法；可视化分析；CiteSpace

中图分类号：TP3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4706（2023）01-0111-05

Visual Analysis of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Research Literature Based on CiteSpace

LIN Haiyan

（Guangdong Technology College， Zhaoqing  526100，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takes the Chinese literature on AHP from 2011 to 2021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d uses CiteSpace software for visual analysis. It draws relevant conclusions about the current research status， research hotspots and frontier topics of AHP through analyzing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publication time， organization and authors of literatures， and analyzing the keywords characteristics， which enables scholars to have a more comprehensive understanding of the research development context in this field and provides useful references for future related research.

Keywords：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visual analysis; CiteSpace

0  引  言

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美国匹兹堡大学学者Thomas L.Saaty首次提出层次分析法，该方法能够为多准则、多目标的复杂问题提供更简便的决策思路。当前，层次分析法主要被广泛应用于如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中。其基本原则是根据重要程度和逻辑性，通过把与决策相关的要素分成目标层、准则层和方案层三个层次后，再将其相关因素两两进行定性对比，最终得出科学合理的决策结果。层次分析法将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较好地融合起来，能够提高决策的系统性、科学性和客观性。尽管层次分析法的知识体系随着研究需要不断地被优化和丰富，但学者对该方面文献的总体认识上仍缺乏清晰的把握。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目前关于层次分析法文献综述的相关研究少之又少，尤其缺乏基于文献计量法的论文归纳和总结。为了更加全面地了解层次分析法的相关研究成果，有必要对相关文献进行系统的梳理，以便回顾其发展脉络和分析其研究全貌。

在探索学科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方面，文献计量法具有明显的优势。文献计量分析法采用了数理统计法，能够定量化地分析某一学科的研究现状、热点、趋势以及时空分布状况[1]。因此，本文采用CiteSpace软件，对从知网数据库检索到的与层次分析法相关的文献进行知识图谱分析，以可视化的形式分析其研究现状、研究热点及未来趋势，不仅能为进一步的相关研究工作提供有益参考，对层次分析法的实际应用方面也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1  研究工具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工具

作为一款知识图谱绘制工具，CiteSpace被广泛应用于各科研领域中[2]。它是基于Java平台开发而成的软件，由美国德雷塞尔大学的陈超美教授首次推行后被大众广泛认识[3]。研究者可以根据该软件绘制某一研究领域的可视化知识图谱，同时经过分析所得到的关键词网络结构图中的节点大小、分布情况，更好地识别该领域的关键文献、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除此之外，研究者还能利用CiteSpace软件的时区图谱把握某一研究主题的发展脉络和宏观结构。基于此，本文使用CiteSpace对与层次分析法相关的样本文献做了关键词网络共现分析、聚类分析及突现分析，较好地展示出该研究领域的热点主题和发展趋势。

1.2  数据来源

本研究采用CNKI的“核心期刊”及“CSSCI”数据库作为文献采集数据源，通过设置检索主题词为“AHP”“层次分析法”或“层次分析”等进行高级精确检索，同时将发文年限跨度设置为近十年的2011—2021年，在文献分类目录中选择“经济与管理科学类”，删除重复的及会议论文介绍、简讯等文献，最总筛选出2 299篇与层次分析法主题高度相关的文献。在知网数据库中将所筛选的文献导出，并保存为Refworks格式，用CiteSpace将文献数据集转换成软件可识别格式，为后续的分析工作做好准备。

2  研究基本情况分析

2.1  文献时间分布

为了从宏观层面反映出学界对某一研究领域的关注程度和变化趋势，对2 299篇有效文献以发文时间为标准统计其发文数量。如图1所示，我国关于层次分析法的发文数量在2011—2013年达到顶峰，后呈现总体下降趋势。但以北大核心及CSSCI为代表的优秀中文核心期刊，仍有相当数量的文献持续而平稳地保持着对层次分析法的关注和应用，说明层次分析法在实践和研究中的应用价值仍值得被关注。

2.2  发文機构

通过选择CiteSpace的“institution”节点类型，对2 299篇文献进行知识图谱分析。经梳理发现，发文达10篇以上发文量的机构共有6家。从图2的研究机构分布来看，国内对层次分析法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中南大学（22篇）、河海大学（11篇）、哈尔滨工程大学（11篇）、上海工程技术大学（10篇）、吉林农业大学（10篇）、合肥工业大学（10篇）等高校。从知识图谱看到，各发文机构间研究相对独立，合作网络分布较分散。

2.3  发文作者

为了识别某一研究领域的领军人物，本文对筛选出的文献进行作者分析。从图3的发文作者可视化图谱发现，对于层次分析法的研究，学者之间存在一定的合作关系，但合作关系较为分散，仍需进一步加强。图中显示的节点越大，说明该学者在此领域的影响力越大，发文数量越多。从图中可以看出，侯军岐、王冀宁、乌云娜、钟书华等人是目前我国关于层次分析法研究的高产学者。

3  研究内容可视化分析

3.1  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共现分析就是对样本文献中的关键词进行计量分析，通过对论文中的关键词进行词频统计，最终形成共现网络。打开CiteSpace软件的主界面，将选择keyword作为节点类型，设置Top N%=10，点击运行后可得到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如图4所示。根据运行的结果显示，该关键词共现图谱中存在164个网络节点，150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11 2，共存在20个共同引用群集，Modularity Q=0.591 9，在0与1之间并大于临界值0.3，说明关键词共现网络的结构显著，得到的聚类效果较好；Silhouette S=0.839 9，大于临界值0.7，说明聚类结果是令人信服的，聚类清晰度较高。

接下来，本文对词频排在前20位的关键词根据其中心度绘制表格，如表1所示，并根据共词分析的聚类结果进行当前的研究热点分析与讨论。

从表1可以看出，学者对层次分析法的关注主要涉及指标体系、绩效评价、评价指标、评价体系、熵权法、风险评估、供应链、低碳经济等方面。从中心度来看，“ahp”“评价指标”“影响因素”“层次分析”“熵值法”“指标体系”等关键词的中心度较高，表明以上这些关键词所代表的研究主题具有较高中介作用和影响力，这是层次分析法的研究热点和核心研究内容。

考虑到CiteSpace软件对关键词聚类的原则是依照其权重进行命名，在聚类的结果概括上会存在不明确的情况，本文进行关键词聚类分析时，重点解析明确的关键词，忽略那些意义不明的类目。结合图4的关键词共现图谱进行分析，归纳出层次分析法具有以下两个方面的研究热点：

（1）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评价指标”“评价模型”“指标体系”等高频关键词的出现，可以看出学者对于层次分析法的应用领域主要集中于将其应用于各个领域的多目标评价，如企业的绩效评价[4]、项目评价[5]、管理水平评价[6]、旅游资源评价[7]、质量评价[8]、风险评价[9]、培训效果评价[10]等。具体来说即通过应用层次分析法构建评价指标体系，确定评价体系中各指标层级的权重，目的是为了使选择决策和建议对策更具科学性与合理性。

（2）层次分析法的理论方法改进与应用研究。随着“熵值法”“熵权法”等关键词与“AHP”“层次分析法”的同时出现，可以看出学者开始意识到层次分析法的局限性，并通过集成熵权法、熵值法等方法，不断改进层次分析法在评价结果的准确度。层次分析法在赋权上存在一定的主观性，“熵值法”和“熵权法”则较好地弥补了这种不足。“熵”分析法能够在客观条件复杂多样的情况下，更加客观地对各相关因素的重要程度作出客观赋值。将“熵”分析法与层次分析法结合起来应用是对层次分析法理论和应用上的一种改进。此外，知识图谱中出现的“模糊层次分析法”“模糊综合评价法”“区间层次分析”等关键词，都表明了学者正致力于改进传统层次分析法在理论上的不足，并将改进的层次分析法广泛地运用于多个领域的评估实践中。

3.2  突现词分析

学科领域的最新发展趋势可以通过研究前沿分析来揭示，其不仅能够展示研究的创新性主题，还能帮助学者了解某研究领域的未来发展趋势[11]。CiteSpace软件的关键词突现分析功能可以提取出词频变化率较高的关键词，从而实现研究前沿分析[12]。本文运用CiteSpace的关键词突现功能，分析层次分析法研究中排名前21的突现关键词，结果如图5所示，其中粗线条表示关键词激增的年份。

由突现关键词可视化图谱可知，近三年的突现的关键词有“乡村旅游”“乡村振兴”和“熵权法”。通过对突现关键词所指引文献的阅读，可以得出层次分析法的三个研究前沿：

（1）乡村旅游。乡村旅游关键词的激增是在2018年，原因在于2017年以来我国乡村旅游进入大旅游时代，备受人们关注。得益于乡村旅游的发展，乡村的环境和农民的增收都有十分明显的改善，且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也为乡村旅游的发展带来政策上的支持和机遇，有关乡村旅游的研究由此增多。学者关于层次分析法应用于乡村旅游领域的研究，主要围绕乡村旅游驱动力的分析[13]、乡村旅游资源评价[14]、乡村旅游服务质量评价[15]、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估[16]等。如罗正琴（2018）根据问题和专家意见采用层次分析法构建了基于精准扶贫的四川省乡村旅游驱动力指标评价体系，归纳出影响四川省乡村旅游的三大驱动力[13]。赵希勇等人（2019）采用AHP法确定哈尔滨市乡村旅游资源评价指标及权重，运用评价指标体系评价哈尔滨市不同区县乡村旅游资源的等级和开发潜力[17]。

（2）乡村振兴。为解决我国农村发展不均衡问题，党的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战略，该战略较好地推动了我国农村实现现代化发展[18，19]。政策的扶持和偏向使学者将研究视角转移到乡村振兴背景下的农村发展的各种问题，并将层次分析法应用在如产业脱贫模式、扶贫效率、农产品供应链评价、生态宜居程度评价等方面的研究上。

（3）熵权法。层次分析法的基本原理是把复杂的决策问题分解成若干个层次及因素，并对这些层次与因素所对应的指标间的重要程度做比较，最终建立判断矩阵，根据判断矩阵的解析结果作出决策的评价方法[20]。它是一种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多目标决策分析法。然而，研究者在指标之间的比较判断时会存在一定程度的主观性，因此它不是万能的方法。在实际运用中，为了使决策结果更科学合理，应当与其他方法综合来应用[21]。熵权法就很好地解决了这一问题。熵权法能够在更深刻地反映指标间地区分能力，在确定权重时相对来说更加客观，可信度更高。所谓的熵权法，就是通过数据分析求得信息熵和相关权重，从而确定最终指标的得分情况[22]。从关键词突现的知识图谱的节点分支看到，近些年学者将层次分析法与熵权法、模糊综合评价法等方法结合起来，应用于研究各学科领域。未来在层次分析法的应用中，也将会有更多学者注意到该方法的局限性，并通过改进和与其他方法的综合运用，使决策更加严谨有效。

4  结  论

本研究利用CiteSpace对2011—2021年中国知网中的核心期刊和CSSCI来源期刊中有关层次分析法的2 299篇相关文献进行统计分析。从发文时间来看，关于层次分析法的优秀期刊发文量总体上呈现小幅度下降趋势，但仍平稳而持续地被关注着的特征；从发文机构与发文作者来看，其关联性较弱，合作程度分散，未呈现明显的核心网络节点，机构与学者之间的学术交流合作有待进一步加强。

从研究热点来看，关于层次分析法的研究核心问题主要在于两方面，一是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二是层次分析法的理论方法改进。单一地运用层次分析法解决现实问题的文献在CSSCI期刊中的发文数量逐渐减少，优秀的文献更加注重层次分析法与熵权法、模糊综合评价法等方法相结合地运用。另外，在应用领域上，层次分析法也被方法地应用在近几年提出的较多的乡村旅游、乡村振兴等政策概念所引发的旅游资源、扶贫效率、生态宜居程度、农产品供应链效果评价等方面。

本文采用CiteSpace软件对层次分析法研究文献进行可视化研究，呈现其总体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本研究的意义在于，通过知识图谱对层次分析法的发展历程和研究先做作了可视化分析，为想要了解层次分析法发展脉络和基本情况的学者提供参考，为学者拓展新的研究方向提供有价值的信息。然而，由于本文数据选取自中国知网，仅考虑了国内层次分析法的相关研究成果，这可能会遗漏部分国外重要的研究。在未来的相关研究综述中，可以通过拓展和优化数据来源的方式，更全面地对层次分析法作深层次阐述。

参考文献：

[1] 贺艳华，李民，宾津佑，等.近10年来中国城乡一体化空间组织研究进展与展望 [J].地理科学进展，2017，36（2）：219-230.

[2] 陈悦，陈超美，刘则渊，等.CiteSpace知识图谱的方法论功能 [J].科学学研究，2015，33（2）：242-253.

[3] 林玲，陈福集.基于CiteSpace的国内网络舆情研究知识图谱分析 [J].情报科学，2017，35（2）：119-125.

[4] 王秀萍，孙晓燕.零售企业绩效评价体系的构建——以山东家家悦集团为例 [J].会计之友，2017（22）：57-61.

[5] 薛连萍.涉农部门项目监管绩效评价体系构建——基于层次分析法理论 [J].会计之友，2020（1）：78-83.

[6] 李红霞，张嘉琦，陈磊，等.基于AHP-DEMATEL的煤矿安全管理水平评估研究 [J].矿业研究与开发，2021，41（4）：118-123.

[7] 王瀛旭，郭燕茹，陈东杰.基于层次熵分析法的森林公园生态旅游发展研究——以30个国家森林公园为例 [J].林业经济，2021，43（1）：68-82.

[8] 沈洪洲，袁勤俭，肖国丰.基于用户视角的我国众包网站质量评价研究 [J].现代情报，2017，37（11）：10-16.

[9] 齐文静，胡斌，杨坤，等.分布式创新网络知识协同风险评价研究 [J].科技管理研究，2017，37（4）：76-81.

[10] 李敏.AHP在中小企业人员培训效果评估中的应用研究 [J].企业经济，2011，30（2）：82-84.

[11] 吴菲菲，杨梓，黄鲁成.基于创新性和学科交叉性的研究前沿探测模型——以智能材料领域研究前沿探测为例 [J].科学学研究，2015，33（1）：11-20.

[12]陈超美，陈悦，侯剑华，等.CiteSpaceⅡ：科学文献中新趋势与新动态的识别与可视化 [J].情报学报，2009（3）：21.

[13] 罗正琴.基于精准扶贫的四川省乡村旅游驱动力分析 [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18，39（6）：217-222.

[14] 韦绍兰，唐灵明，王金叶，等.基于AHP的广西恭城县乡村旅游资源开发价值评价 [J].桂林理工大学学报，2020，40（2）：443-449.

[15] 唐璐，赵静，张忠训.基于模糊综合评价的乡村旅游品质提升研究——以铜仁市九龙村为例 [J].科技和产业，2021，21（5）：210-217.

[16] 白祥，彭亚萍.新疆县域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估 [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20，41（6）：304-310.

[17] 赵希勇，张璐，吴鸿燕，等.哈尔滨地区乡村旅游资源评价与开发潜力研究 [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19，40（5）：180-187.

[18] 王亚华，蘇毅清.乡村振兴——中国农村发展新战略 [J].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7（6）：49-55.

[19] 蒋和平.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及可借鉴发展模式 [J].农业经济与管理，2017（6）：17-24.

[20] 郭金玉，张忠彬，孙庆云.层次分析法的研究与应用 [J].中国安全科学学报，2008（5）：148-153.

[21] 吴殿廷，李东方.层次分析法的不足及其改进的途径 [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4（2）：264-268.

[22] 冉茂亮，黄浩，钟颖.基于熵权法的评价模型构建 [J].科技风，2018（14）：207-208.

作者简介：林海雁（1992.11—），女，汉族，广东肇庆人，专任教师，硕士，研究方向：网络营销、电子商务、消费者行为、企业管理。

收稿日期：2022-09-15

基金项目：广东理工学院校级高等教育教学改革项目（JXGG202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