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俄罗斯巡回画派作品中民族性与社会现实性关系的剖判

2023-06-22 06:13季晓彤
艺术评鉴 2023年7期
关键词:写实主义民族性油画

季晓彤

摘要:俄罗斯巡回画派作品中的民族性与社会现实性最早源自新陈意识对立下画家们对历史的虔敬、现实主义美学思想的培植以及创作自由的热烈追求,二者的关系在作品中密切交织,使俄罗斯巡回画派作品的价值不啻于艺术领域。本文以此为着眼点,通过在作品中敷陈具体的绘画表现形式来解析两种特殊性质的内核,继而表述二者间的关联,最终阐明俄罗斯巡回画派作品中的民族性与社会现实性具有间接同一性关系,并延伸道明该关系在绘画以及相关学科史学中的多重价值。

关键词:俄罗斯巡回画派  写实主义  民族性  油画

中图分类号:J2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3359(2023)07-0020-04

19世纪下半叶作为俄罗斯艺术运动发展的黄金时期,活跃着一批卓异的艺术及文学大家,由列宾、克拉姆斯柯依、苏里科夫等人组成的巡回画派亦于此期间声名大噪。该画派扞拒单一性的绘画表现以及对绘画实质的低包容度,切合人民受资本主义钳制的史实,匹配动荡的社会形态进行创作,主张将艺术从所谓“高贵”却脱离现实的牢笼里释放出来。故在选题上以人民和历史题材作为媒介进行发散,以实现作品的民族性和社会现实性。画面中的众多要素都围绕着二者展开,这两种特征也织就了邃密的关系网。厘正二者的关系,对于解读该画派作品内涵、剖析画家的创作初衷有特殊的意义。遂本文以二者属性的分解为切入点,对其中的共性加以提炼,并就两种属性在作品中的个体差异进行说明,以此切实塑造巡回画派立体而视觉化的形象,并结合时代背景归纳画派作品的多元化立意。

一、巡回画派作品中的民族性及其表现

19世纪中期,革命民主主义思想在俄罗斯国土上燃起燎原烈火,并随着亚历山大二世废除农奴制改革措施的筹备与实施愈演愈烈,接下来的数年间,新旧势力的对抗以及代表不同利益阶层的思想几欲接驳却未果。而与民主革命风暴相伴而来的却是民族精神的急遽觉醒和艺术思潮的振兴。

1863年,随着对校方封建保守学术思想的坚决抗争,14名皇家美术学院学生重获了本我意识的自由,他們从学院的退出预示着一股涌动的暗流经时间锉磨后便将掀起俄罗斯美术新兴的浪潮。这些学生与学院派的对峙不仅是对权威的挑战,更为后续19世纪下半叶俄罗斯绘画发展的走向奏响了新的序曲。1870年11月2日,巡回画派问世。巡回画派深受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杜勃罗留波夫等革命民主主义者影响,承袭现实主义传统,以批判现实主义为纲领,与广大人民站在一起,讽刺社会的黑暗落后和统治阶级的暴虐无道;主张艺术形象与现实生活相契合,尤其是如实反映俄罗斯底层人民的生活。此时期俄罗斯人民正沉沦在农奴制改革带来的动荡和经济不安定的境地当中,但生存的艰辛没有压垮人民的脊梁反而更加坚定了他们对理想生活的期望。巡回画派将这种现实的苦痛和人民对自由民主的渴望搬上画面,将坚毅无畏的民族精神熔铸成独有的美学符号,这种民族精神就是民族性格的缩影。故该画派作品以大量的历史、风俗画体裁呈现,将底层劳动人民的真实生活现状扁平化,去除杂沓。正如车尔尼雪夫斯基所言:“艺术的第一目的是再现现实。”画家再现的艺术表现手法作为民族精神移觉的介质,结合画家艺术触角的敏感将19世纪俄罗斯人民坚韧的民族性格如实剖解进行创作。这种历史条件下独特的民族性在巡回画派作品中以典型化、类型化的模式体现。如雅罗申科的作品《到处是生活》以人的精神性作为构图表现的工具,画面右上方囚车逼仄的窗口栅栏内是一众被羁押流放的百姓,囚窗左下角年幼的孩子在母亲的托抱下将手伸出窗外洒下面包屑,他周围围观的老人们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开阔的画面下方则落着一群啄食面包屑的鸽子。值得注意的是,人群背后有一名男子孑立于栅栏前也正望向窗外,画家并未描绘男子的容貌神情,只是一副伶仃的背影却令人感受到无限的凄酸和寂寥,那是对前途未卜的惘然以及对生活的绝望。乍观画面,羁系和自由的对照、群众对自由的渴望、画家对未知人道主义的叹息和对社会暴力的讽刺悉数扑面而来。画家通过面部神情的细节刻画和光影的琢磨塑造角色使其丰满。孩童向鸽子投食面包屑的天真,妇女的凝重、中年男子的艳羡都一一放大了苦难人民重压下微乎其微的平静乐观。同样苦中作乐的生活实景在索罗马特金的作品《棚内的排演》中可窥见一二,破旧的棚屋内,木板拼凑的舞台上红衣演员正脱帽致敬,台下的群众喝彩鼓掌。剥落的墙体、散落的农具、晾晒的衣物无一不表现着百姓的清贫辛劳。但观众脸上淳朴的笑意却令环境充满了难得的温情。画家长久游走在俄罗斯的乡野间,民族化的观察眼光为他高质量的创作埋下了坚实的伏笔,但画家本人却并没有因为艺术领域上的成就而过上富足的生活,相反,更讽刺的是这位绘遍了民间百态的画家在人生的最后也未得善终,晚年潦倒地在医院辞世。后人无法臆断他的悲切遭遇和民族性美术作品是否存在某种客观联系,但作品表现的生活化加速了艺术冲破阶级制度禁锢的进程,这就是民族性给予艺术的力量。更加典型的民族性代表作是由苏里科夫创作的《女贵族莫洛卓娃》,该画树立了不屈从沙皇新教权势的旧教徒贵族形象:莫洛卓娃。这幅群像作品定格了莫洛卓娃被移交前往修道院关押的场景,她无惧统治阶级的威吓,委弃贵族的头衔,高举旧教手势以示决心,坚决扼守权柄阴影下的信仰。画家的作品不仅契合巡回画派忠于现实生活的创作理念,同时也是对统治阶级暴政的回击。这种以生存空间甚至生命为代价的信仰在普通人看来是难以理解的,当时在彼得大帝实行宗教改革的雷霆万钧之势下无人敢言,毕竟澎湃的英雄色彩也难敌世俗的烟火蚕食。莫洛卓娃本可以凭借着她昭彰高贵的身份安枕无忧,但她为了保卫旧教会的权益站在沙皇的对立面疾走呼喝,最后悲惨入狱,凄惨地死去。苦难的美感并不是艺术迸发光辉的盛体,可它确确实实是这段历史中民族精神的烙印。西伯利亚的凌寒和现实批判主义的灼烧在这幅作品中形成了一种轇轕。所以该作时至今日在俄罗斯画坛中仍占据着极重要的地位。巡回画派中还有若干将俄罗斯人民民族性放大的作品,如普里亚尼什尼科夫的《空雪橇》、米塞耶多夫的《收割》等,均以写实手法描绘苦难包裹的文明。

19世纪下半叶是俄罗斯民族精神空前跃进的伟大时期,先进的艺术思潮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而生于资产阶级改革间的巡回画派,又将俄罗斯美术推向了另一个辉煌的高潮。巡回画派作品的民族性在于艺术家们切身经历了农奴制改革带来的暴动和统治阶层国策的回还,依然勇于切实反映俄罗斯底层民众的现实生活。且艺术家们的创作皆基于表达民族精神的内涵之上,民族特色鲜明,与时代背景、百姓生活丝丝入扣。此外,动荡的社会生活和新旧政法交杂的缝隙丛生,也大幅刺激了绘画民族性的生长空间,赋予了绘画民族性更加蓬勃的可能。但这于彼时的画派先贤而言,也是一场复杂异常的创作实践。他们一边求实,积极揭露政权阶级的丑恶,却又不得不倚靠在畸形社会的边缘见证人民的凄风苦雨。这场持续了20余年以改革为名实则对底层群众的劫掠,便浓缩为巡回画派作品中尖锐的社会现实性。

二、巡回画派作品中的社会现实性及其表现

现实主义是19世纪下半叶俄罗斯文艺界的创作灵魂。带有批判和讨伐倾向的艺术解放思潮在激烈的社会矛盾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丰润茁壮。某种意义上,这也仰仗于时势的坎坷。巡回画派作品的社会现实性是其肯定真实生活的具体表现,是画家定格社会百态客观实在的力证。从而19世纪以来俄罗斯国计民生的动乱困苦也演化成了画家笔下另一本编年史。1861年的资产阶级改革使俄罗斯原始的农奴体制被打破,这场裹藏在资本主义外衣下的封建改革使俄罗斯人民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病态冲击。弗拉基米尔·马科夫斯基于1881年创作的《银行倒闭》表现了得知银行倒闭后人群情绪爆发的瞬间状态,懊恼、愤激、昏厥都真实再现了深陷在资本主义畸形改制中百姓的精神溃散。作为画面主色调的黑色和蓝色也将场面的低气压如实还原。群像中,画面右侧的老妪激动地伸出手,脸上的难以置信和震惊清晰可见。除了前排神色各异的人物,后方高扬的几只手臂更是将场景的激烈和喧嚣表现得分外活络。画家把人们受到冲击的一瞬完整地记录了下来。经济环境的萎缩导致当时俄罗斯人民维持生计如履薄冰,如马克西莫夫同年所作《病中的丈夫》,屋内破败,夫妻贫窭。患病的丈夫因无钱医治躺在床上等死,妻子赤着足跪地哀告。这类悲恸却现实的画面在当时的每一天都于贫苦家庭中如期上演。画家的诚实记录使作品的现实性得到维护,艺术的凄切美感也成立于生活无情面目的根基上。《送葬》则是佩罗夫对19世纪60年代俄罗斯长夜难明的写实描绘。母亲驾着马车携幼童为丈夫送葬,对角线式构图使动势具有延展性,空旷的雪原也令视觉空间范围有效增大。乌云压顶之下,男孩病恹恹地蜷缩在不合身的大衣中,马因瘦骨嶙峋而凸起的肋条等细节均表现了俄罗斯农民的潦倒贫寒,幼儿茫然无措地伏在棺椁上,母亲头颅低垂散发出悲凉,对于失去亲人这一事实的懵懂和了然无言地重合起来。举步维艰的社会形势下,画家们以人本主义思想和唯物主义反映论武装艺术。当作品的社会现实性遭到围剿,画家们既需要以悲悯的手法将现实毫不遮掩地袒露,又要以职业化的方式去捍卫它的残酷,这无不是一种令人怅惘的平衡。

三、间接的同一性表现——民族性和社会现实性的共属

巡回画派作品在现实主义精神的驱使下具备了多种其他画派所缺失的属性。在任何一个时代当中,艺术为政治服务具有普遍性。19世纪前的俄罗斯艺术大多垄断受制于统治阶级和贵族,是沙皇维护阶级统治的工具,是依附在权势上的蔓生植物,和人民大众距离甚远。巡回画派的崛起使绘画的定位和价值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巡回画派与人民站在一起的立场确定了其创作的基调,其作品本色是再现真实社会面貌,对人民生活现象作出具有民族化色彩的判断。这也就说明了巡回画派作品的民族性和社会现实性是存在必然联系的,同时这两种属性是具备客观现实基础的。

漫长的封建统治并未因突如其来的农奴制改革而改头换面,不成熟的改革在思想上为迫切寻找自由的人们找到了新的出口,但一系列改革带来的并发症接踵而至。面对社会资源分配不均和资本主义扩张导致的新一轮压迫,社会矛盾再度升级。巡回画派作品在社会客观现实中表现得困苦面也越来越明确。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的清醒成为鞭笞丑恶的武器,和人民大众的不屈共同成为多面而鲜明的民族性,而民族性的壮大却又以社会现实性为基础。二者在表征上具有同一性。该同一性表现为二者共生但存在合理的差异性特征。在方式上可看作间接性的同一关系体现。例如在《出征前的告别》中,萨维茨基以第十次俄土战争为序,以多组人物活动表现国家强征青壮年入伍的暴行。画家想要通过作品传达的倾向十分明晰,主张揭露沙俄暴内陵外的行径并加以挞伐。对人道主义惨遭践踏的指控和人民命运不公的哀鸣同时表露在画面当中。此处的民族性可看作社会现实性的变相转达,该时期俄罗斯人民的精神共识是求革新反压迫,其诉求是社会客观现实的直观映射,以统治阶级的军事举措为间接影响因素。19世纪下半叶的俄罗斯帝国在国事民生上均覆盖着腐朽阴暗的色彩,除為政狼戾外,底层社会畸形的生活形态也同样被画家们据实记录下来。《不相称的婚姻》由普基廖夫于1862年所作,普基廖夫虽不是“巡回艺术展览协会”的正式成员,但后世人们在归纳时因风格和题材的相近而将他和巡回画派画家一起讨论。画面记述了妙龄少女委身于桑榆暮景的老翁的谬妄场景。看似平静的婚礼仪式上,每个人都心思各异。画家凭借细腻的神态刻画将新娘的苦楚、神父的伪善、宾客的冷眼旁观表现得淋漓尽致,如此荒诞不经的情节却是当时频发的社会现实。画家的创作是对人民生活道尽涂殚、社会风气污浊、国家统治残暴的无声反抗。该作透露了被社会现实性压抑的民族心智,人民群众的觉醒精神被裹藏在腌臜之中。虽然在这幅作品剖面中民族性和社会现实性呈现的是包围与被包围的状态,但二者还是有明显的区分,画家在情感上人为地赋予了民族精神更多的遐想空间,杜绝了内容之外的单一选择。在画派影响日益扩大后,艺术家们的创作更加活跃务实,革命民主主义精神也令艺术家们的创作热情逐渐达到顶峰,30年间先后涌现出了大批意识先进的作品。这些意味辛辣而不加掩饰的笔调使险些遭历史洪流劘灭的人民生活原貌得以保留。列宾的《拒绝忏悔》《意外归来》《宣传者被捕》三部曲散发着难以阻挡的民族性,充斥着浓厚的革命色彩,却又都泄露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悲观。这系列作品通过不同场景的设定均表现了高压环境下群众面向统治阶级毫不妥协的抗争。例如《宣传者被捕》中,身着红衣被制服的宣传者神情激愤,面对警察的淫威毫无惧色。屋内环绕的围观者,有的满脸漠然,有的神色讥讽,更有煽风点火之流。身单力薄的宣传者和满屋的反派角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而《拒绝忏悔》则刻画了革命者坚守信念就义前仍不屈服的形象。《意外归来》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惊喜,却也可能是短暂的欢欣。难测的危机萦绕在以革命者为中心的画面中。画家以革命者形象为英勇民族精神的具体概念展现,同时笔法大肆渲染画面情节中的危机感,实现了民族性和社会现实性在固定范围内的同一关系表现。

四、作品民族性和社会现实性同一化的价值

俄罗斯巡回画派作品的民族性和社会现实性是受客观历史条件限制的特殊属性,而二者受政治、经济、文化等间接因素作用产生的同一性表现也是符合艺术发展的必然规律的。这种关系的发育和繁荣打破了艺术阶层化的壁垒,使真正的艺术和人民的需求相统一,与时代的轴心切合,真正符合了时代主题的轮廓,站在批判现实主义的肩膀上,实现了艺术创作的革新。严谨地在时间上划分,巡回画派并未占据相当完整的路径。但对于俄罗斯美术来说,巡回画派作品民族性、社会现实性的同一化是前后两个时代切割留下的纵深。这里所指的时代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历史阶段,而是以艺术家和非统治阶级人群共建的民族性艺术与19世纪下半叶前艺术的区分。细究其中,可发现艺术家表现诉求的变更以及艺术创作对象的阶级跨越成为历史缓缓前行的轮毂。

除去历史层面,二者的同一化在人民身上也出现了相应的表现。巡回画派代表的是当时思想进步的绘画艺术团体,他们的作品在人所共知后产生了驱策的作用。在俄罗斯人民本身固有的民族性格下,他们和现实的抗争就显得愈加激烈。俄罗斯人民受自然环境的影响,能够忍受漫长的寂静,在这个过程当中常常只与无垠的想象为伴,但他们却又充满对信仰的虔诚和对民族精神的责任感。这种克制且热烈的情感促使俄罗斯人民以一种活跃的姿态出现在巡回画派艺术家的作品当中。要而言之,俄罗斯人民和两种属性的同一化是互相成全的,而俄罗斯人民更是在二者同一化的影响下正视了长久以来被忽视的心理和道德失序。

因为文艺的共生关系以及巡回画派和文艺界其他巨匠的密切往来,绘画民族性和社会现实性的同一化也受到了革命民主主义思想熏陶下文学和戏剧不同程度的滋养,这是二者同一化后内涵丰厚的缘故之一,此特征也随着时间的变换保留在了俄罗斯美术发展的轨迹之中。该特征不仅是巡回画派艺术家的创作形式补充,也是艺术家绘画审美趣味的主观体现。这段关系中,绘画不仅作为受体存在,同时也对俄罗斯的文学戏剧具有馈还作用。画家执笔将鸿篇巨制可视化,给予观者自由想象空间,这就解决了一部分文字难以表述的繁难。如克拉姆斯柯依的《无名女郎》就传说以列夫托尔斯泰小说中的安娜·卡列尼娜为原型。这名女性肖像的塑造给画作本身和文学作品都蒙上了一层神秘不可知的意味。巡回画派民族性和社会现实性的同一化经过转换,在哲学、文学、政论、自然科学等领域同样适用并有迹可循。它是若干先进人文理论的根蒂。民族精神推动着社会现实的变革,社会现实亦是民族精神的温床。二者的同一为一众学科的发展与蓬勃提供了原则上的指导,也是19世纪俄国历史的缩影与社会形态变化的佐证。

五、结语

民族性和社会现实性的间接同一化作为表现俄罗斯巡回画派精神内核的重要手段之一,作用和影响都远远超出了地域和领域的限制。它不仅是当时俄罗斯绘画艺术革新易旧的标志,更是民族解放运动质量指标的重要成分,同时也是画派自身勃郁发展的关键。经过分析列举,这两种屬性在作品中经画家创制形成特殊关系,除研判社会风貌、黎民百态之用外,对于艺术本身而言也是一种使命的体现,从深度上极大挖掘了俄罗斯巡回展览画派的创作内涵,并将艺术和其他社会发展要素联合反作用于画派,在此过程中这种关系又呈发散性活跃,对19世纪东亚美术的建构及组织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且不受时间撙节,广泛引发人们的忖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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