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婚恋诗中的水意象

2023-08-22 05:31万雨萌
文学教育 2023年8期
关键词:诗经爱情

万雨萌

内容摘要:水意象在《诗经》中大量出现,并在婚恋题材的诗歌中表现出丰富的文化内涵,无论是对于主人公情感的抒发、情节的发展还是内容的呈现都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奠定了其在婚恋诗中的重要地位。水意象在根植于《诗经》肥沃的土壤,经过成熟和完善,逐渐具备了独立的文学意义,并在后世爱情诗中得到继承和发展。

关键词:《诗经》 爱情 婚恋诗 水意象

《诗经》是我国现存最早的诗歌总集,反映了上古时期,人类生存发展的方方面面,其中涉及到许多名物。这些名物在《诗经》中多次出现,配合主人公的心绪感发以及情感变化,呈现出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孔子在《论语》“阳货篇”中提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1]这些客观的名物与先民的意识息息相关、紧密相连,因承载了先民的情感和寄托而逐渐被赋予独立、具体的意义,从而进入人们文学创作的视野。于是所谓的“草木鸟兽”也不再是单纯被定义的动植物名称,它们在诗歌创作过程中不断升华,最后演变为诗人心中的物像。水,作为人们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自然物质,较早地进入了人们的审美视野。在《诗经》中,水既是诗歌创造的灵感来源,也承担着抒情主体赋予的特殊含义,它作为一种原始意象,不断发展起来。

一.比、兴手法与意象的关系及意象在《诗经》中的生成

先民的生活百态以及各地的社会风俗散见于《诗经》的十五“国风”之中,在民歌草创和口传的初期,那些被收录进歌词的水草花鸟不过是民间歌手或者受王命指派的“王官”远取诸物、近取周身的点缀和布景,起初只是作为叙事或抒情的烘托和背景,随着内容的流传和记录以及人类自我情感表达技巧的成熟,这些名物在文学创作中担任起了特别的使命,逐渐形成了内涵丰富、意蕴深远的意象。

赋、比、兴是《诗经》最基本的三种表现手法。南宋理学家朱熹在《诗集传》中对“兴”的解释为:“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2]它包含了两种含义:一、即兴感发,二、借客观物像抒发主体的情感。一般来说,“兴”在不同情况下也分两种形式:起兴和比兴。“起兴”一般用于诗人抒情之前,但它并不一定出现在诗的开头。诗人借物起兴,是为接下来主体抒发情感作铺垫,类似于造势。它既是感情生发的开端和缘由,同时也是对前后文的过渡以及对文本结构内容的缓冲和衔接,这种用法在《诗经》中十分普遍。“起兴”着重于体现诗人所营造的环境或借用的客观物与抒情主体所要抒发情感的相关性,或者呈现出二者之间的因果性,是引起和被引起的关系。然而在《诗经》中,“兴” 的手法又常与“比”的手法连用,因二者没有明确的边界,于是后世将这种手法合称为“比兴”。“比”,朱熹解释为:“以彼物比此物也。”[3]顾名思义就是同类事物之间的比较,基本相当于现代修辞手法中的比喻,强调客观物与人类情感的相似性,可是情感与物并不能进行同类比较,于是,出于人类抒情的需要,蕴含某种特定情感的意象便在这一过程中产生了。

主观的“意与”客观的“象”组合起来构成了意象。意象是中国首创的一个审美范畴,自诗歌产生开始,意象就承担了极其重要的功能,并在诗歌自身不断发展的过程中,逐渐成为最为重要的基础构成之一。意象在中国文学史的时间轴上呈现出动态发展的趋势。客观的物,承载了人类特有的情感,从而具有了永垂不朽的生命力,并在后世的文学创作中不断巩固并发展出更为丰富的内涵。由于意象并非一成不变,因此一种意象往往具备多重含义。通过对意象的研究,我们能够了解到人类对世界认知的发展转变。研究某一意象在特定时期的含义也有助于了解当时的社会风俗。

二.水意象形成的原因及其在《诗经》中的体现

水是生命之源,孕育和滋润了万物。历史表明,世界上很多文明的发源地都是在水边, 无论是古希腊的神话——西方海洋文明的代表, 还是古印度文明, 四大文明古国的诞育都和水有密切的关系。[4]中国作为具有悠久农耕文明的代表,人们对于水土条件以及自然气候的依赖性更强,人们习惯滂水而居,水的重要性体现在生活生产的方方面面。例如:人们经常祈祷风调雨顺,期盼来年有个好收成;妇女在河边怀念自己远行的丈夫、回忆年少的爱情或反思自己的婚姻;在河边举行的祭祀节日也随着时间的变化,发生了功能上的转化,由“拂除不详”到“娱神求子”再发展为市民游乐、男女相会的盛会。这一点在《诗经》里体现为少男少女在特定的节日,于河畔寻找意中人或向他们的意中人发出热烈而真挚的节日邀约。于是《诗经》里常见年轻男女隔水相望、情歌唱答、互诉好感的場景。

上巳节的功能在《诗经》中已经发生了转变,但它们之间仍存在着内在联系。《左传·成公十三年》中提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5]也就是说,在当时,祭祀活动和军事活动是国家最重视的两件大事。祭祀的主题可分为两方面:一是祭祀祖先,二是生殖繁衍。因为国家领土的扩张需要靠大量的军事活动来实现,而战争又必然要损耗大量的人口和劳动力。所以国家为了实现人口的稳定增长,要求适婚男女结合,并发布了一系列鼓励生育的相关政策。《周礼·地官·媒氏》中记载:“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6]此类由国家官方组织的,具有相亲性质的,大型民间娱乐活动,目的是繁衍人口。活动期间性爱不禁,且无故违令者要受到处分。由此可见,后世宋代理学家口中的“奔”在彼时特殊的社会环境下,是具有合法性的。为后世理学家所斥的“淫奔之诗”,放到当时的文化语境中去解读,实际是对《诗经》言情本事的认同。先秦人民原始浪漫的天性在当时的社会环境和独特的风俗条件中得到了充分的释放。

综上所述,水在先民意识中,不仅是赖以生存的物质条件,还带有“原始信仰”[7]的胎记,承载着无限的情思,是人类心中美好的寄托,具有无限生发和想象的空间。因此,《诗经》中的水意象常伴随生命繁衍和男女爱情的主题。

(一)现实的隐喻和心境的外化

水意象尤其在《诗经》中涉及男女婚恋题材的篇目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的出现给现实的场景融入诗意的点缀,又生动曲折地表现出主人公复杂微妙的心境,营造出爱情中朦胧的幸福或忧伤。

《诗经》最为人熟知的关于求偶的诗歌便是位于十五国风之首的《国风·周南·关雎》。“关雎,女子采荇于河滨,君子见而悦之。”[8]诗中的君子对河对岸的女子爱而不得。对于这名男子来说,心上人可望而不可即,被横在眼前的河水所阻隔。目光所及,让男子心生渴望,一水之隔,却又令其失落。“雎鸠”是一种水鸟。朱熹《诗集传》云:“雎鸠,小鸟,状类凫鹥,今江、淮间有之。生有定偶,而不相乱;偶常并游,而不相狎。”[9]而“荇菜”则是一种可食用的水草。这些动植物都与水密不可分。朱熹认为“关关雎鸠”句不止于单纯地起兴,还兼有比拟下文“所咏之辞”的作用,暗示了“君子”追求“淑女”的主题,既为引子,又可看作类比。此句达到了人与自然和谐的艺术境界。

在这首诗中,水的意象代表了现实中的阻隔,诗中的男子因在现实生活中求而不得,从而转向了对美好婚姻生活的幻想。中国人的感情讲究含蓄内敛。俗话说:“距离产生美。”因此水的阻隔,反而给人留下了更多想象的空间。而河水又不似墙壁,墙壁不仅具有拉开距离还有遮挡视线的作用。“钻穴 相窥,踰墙相从”[10]从行为上来看,就显得猥琐、不够磊落,此等难登大雅之堂的举动无疑会破坏暗恋纯洁、美好的意境。并且从《郑风·将仲子》中可知,男子想要私会闺中女子,需要攀墙折柳。其动静之大、破坏力之强以及将会造成的后果之恶劣,在女子“一唱三叹”的无奈之辞中暴露无遗。由此观之,单从“现实中的阻隔”这一层含义上来说,水意象相较于其他具有此相似含义的意象而言,更具纯洁、雅正的特质,正契合了孔夫子对《诗经》高度概括性的评价:“思无邪”[11]。

另外,“秦风”中的《蒹葭》也是描绘爱情中求而不得的出色篇章,整首诗的人物、场景都笼罩在一片迷离朦胧的水雾中。美丽迷人的女主人公,虽无具体的外貌描写,却在一片由“蒹葭”和河水共同营造的苍茫意境中显得神秘而高贵,为人可遇而不可求。同时,男主人公失落惆怅的心绪也与这片苍茫相互交融、浑然一体。“伊人”的形象在水中的陆地若隐若现,可现实中的爱情道路却蜿蜒曲折,“道阻且长”、“道阻且跻”、“道阻且右”[12]。流水曲折,现实中男主人公的心路更加曲折。在回环往复的章节内容中,水既是爱情阻隔的象征,又是男主人公心路历程的外化体现。

(二)爱情的见证者与时过境迁的参照物

在《卫风·氓》中,淇水一共出现过三次,是单篇重复率最高的意象。人们对《氓》中“淇水”意象的研究层出不穷,在现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我们不难发现,“淇水”在诗中每一次的出现都配合着女主人公心境的微妙变化。以人观物,从而使物带有人的附属情绪,淇水不可避免地成为女主人公不同时期心境的映射。

从时间发展的维度上看,“淇水汤汤,渐车帷裳”是女子回忆出嫁时,渡过淇水的场景,“淇水汤汤”同时也象征着女子心绪的波澜起伏以及她当初嫁给氓的决心和勇气。在这场婚姻中,这名女子无疑做出了巨大让步,她痛别父母亲人,去奔赴一场充满未知的婚姻。当时她内心有与爱人修成正果的欣喜激动,也有对未来的隐隐担忧、对亲情的不舍和对父母家族的愧疚。女主人公出嫁时,心情如同湍急的淇水,彼时溅湿车帘的不只是淇水的波涛,还有女子出嫁时百感交集的泪水。并且在女子对段出嫁经历进行回忆时,跨越时空界限,打湿出嫁时车帘的还有她在这段不幸的婚姻中积攒的满腹苦水。““渐车帷裳”这里的水意象,是淇水、泪水、苦水三者的有机融合,同时也承担着连接时空的重任。

水具有永恒流动的特性,而淇水又流经卫国境内,孕育了当地的人民和文化,它也因此发展成为卫诗中重要的比兴工具,甚至可单独作为一个固定的地理空间意象使用。在《氓》这篇作品中,淇水既是女子与氓相识相恋的媒介,又是他们爱情婚姻的见证者,见证了他们从甜蜜相恋到婚姻破裂的全过程。饱受不幸婚姻折磨的女主人公,面对充满二人曾经爱情回忆的淇水,最终发出了“淇则有岸,隰则有泮”的感叹。

淇水流淌,如同时间流逝,氓也对女子变了心。曾经象征他们美好爱情的淇水,如今已化为盛满女子辛酸悔恨泪水的苦海,曾经充满澎湃激情和鲜活生命力的,流动的淇水,现在女子眼中已丧失了往日的活力与希望,变成了对她条条框框的束缚。及时止损、回头是岸是女子此时此刻面对寂静淇水、失败婚姻和变心丈夫做出的清醒决定。残酷的现实打断了女主人公关于爱情的美好设想,回想起曾经二人的誓言,如今的她也只有作罢。此时的淇水就像女子对于婚姻和丈夫的绝望,她的内心再激不起巨大的波澜,她的爱情也再得不到热烈的回应。淇水角色、含义的变化,史对女主人公内心时过境迁的真实写照。

三.水意象在《诗经》中的文化意蕴及在后世爱情诗中的发展

在中國诗歌发展史上,爱情是永恒不变的主题。《诗经》作为中国文学的两大源头之一,其中收集流传下来的爱情诗,绝对算得上是中国文坛璀璨的明星,而其中的爱情诗,又常与“水”密切联系在一起。水意象在《诗经》中频繁出现且蕴藏丰富的含义,这绝非偶然。先秦,人类还处于与自然的磨合期。我们的祖先为了生存,不断探索自然,并从自然中获取生存的资源和有利的条件,因此他们对自然始终抱有崇拜和敬畏之心。况且子孙繁衍是人类生存的基本条件与重要前提。于是,在我国先秦那片自然原始的广袤土地上,男女情事的发生,既是顺理成章又显得自由坦荡。正如袁枚所说,“男女相悦,大欲所存,天地生物之心,本来如是。”[13]

《诗经》中对于“男女相悦”场景的呈现,往往离不开对河流的描绘,许多爱情故事都发生在水边。在《诗经》里,水边已然成为男女爱情的圣地,而男女情愫的催生与感情的升温自然也少不了“水”推波助澜的作用。我们总能在“卫风”中发现年轻男女在“桑间濮上”行“投桃报李”之事的熟悉场景。《汉书·地理志》对此也有记载:“卫地有桑间濮上之阻,男女亦亟聚会,声色生焉”[14]。在当时,许多地方的人们还保留了古老的社会风俗,如郑国。郑国东门外的溱、洧河岸,是郑国青年男女聚会游乐的场所。在溱、洧河边歌唱,是以祓禊习俗为背景的。在郑国,“上巳节”是一个富有地域色彩的民俗节日。“溱与洧,说人也。郑国之俗,二月上巳之日,于两水上招魂续魄,拂除不祥。故诗人愿与所说者俱往观也。”[15]《韩诗》点明:郑国的上巳节在溱、洧河畔举行,并且通常情况下,互有好感的男女会相邀同往。由此可见,水与爱情总是密切相关。

水意象在《诗经》中已经形成了与爱情婚姻密不可分的丰富内涵,并在后世爱情诗中有所继承和发展。例如在汉末文人的五言古诗《迢迢牵牛星》中,爱情的破碎感伤通过泪水的宣泄与银河的阻隔显得尤为动人。其中银河这一水意象就体现了阻隔的意蕴。这首诗取材自中国民间爱情故事里的牛郎织女。诗歌末尾“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短短十字便将中国人爱情中“含情脉脉”的含蓄与内敛诠释得淋漓尽致。即便银河是阻隔二人爱情的障碍,但作者仍赋予了它唯美的意境,它清澈而沉默,却承载了二人日复一日积累的相思之情。日愈久,情愈浓。同时银河也见证着二人亘古不变的爱情,象征着爱情的地久天长,寄寓着人类對于爱情美好的向往。到了宋代,词这一文体的发展迎来了全新的高潮,直接代表了宋朝文学的最高水平。它作为诗的变体,继承与发展了诗言情的传统,且拥有了更大的表现空间与更加灵活自由的表达形式,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文人抒发内心情感的重要载体。秦观的《鹊桥仙》便是宋词中书写爱情的经典代表,词中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的鹊桥相会,成为跨越银河这条象征阻隔的障碍,通往美好爱情的幸福时刻。仿佛世间所有的久别都是为了重逢,银河恒久伫立在二人之间,漫长的等待成就了每年相会的一瞬。正所谓“距离产生美”,这是中国人的普遍共识,爱情崇高与摄人心魂的魅力便在于轻易不能圆满。结尾“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更是家喻户晓的名句,展现了中国古典爱情隐忍克制的内涵,道出了爱情贵在深情与长情的本质。

中国古代文学发展到清代,已然达到众体兼备的水平,诞生了各类优秀的文体作品,其中不乏风格清新,情感细腻的爱情诗。在没有铁路和空运的古代,水路显得尤为重要,于是直到清末我国的水系仍十分发达。自隋炀帝在扬州开通运河,扬州成为贯通南北的重要枢纽。晚唐著名诗人杜牧有名句“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可见扬州自隋朝以来,便是中国古代文人雅士聚集的圣地,关于水边邂逅的爱情诗也层出不穷。清代阳羡派代表词人陈维崧在此也有惊艳的七言爱情绝句《扬州红桥》,诗中“绿水微波渐作鳞”一句将徘徊于红桥之上女子的心事写得有声有色,水的动态展现出女子细致的心理,篇幅虽然简短,此处的水意象却与《诗经》中的《氓》有异曲同工之妙。

水是生命得以维持延续的一种自然物质,自原始时期就进入人类生活和视野,人们很早就认识到了它的广泛用途以及重要性。于是,水逐渐成为人类意识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人们对于水的喜爱与依赖程度也在人类漫长的发展史上不断加深。因此人类自然而然地将水加入到艺术创造中去,在文学上表现为水意象的形成和发展。《诗经》中的水意象,大多都与婚恋主题联系在一起,这种现象以及模式反映了西周和东周社会广泛的世俗民情和人们对于自然的认知态度。人们的生活轨迹常遍布在水边,且世代相沿的古老的风俗习惯也常与河流密切相关。人们在河边劳作、歌唱、嬉戏或是举行活动、进行买卖,这一切的一切都给爱情的生发提供了机会和条件,于是我们能在《诗经》中看到反映男女爱情婚姻的各类风诗大多都离不开当地河流这个固定且具有独特意义的地理空间意象。水在爱情中承担着重要角色,具有抒情和象征的功能,并发展成为中国文学创作的一种传统。经历了漫长的民族心理和文化的积累沉淀,水意象在后世爱情题材的文学作品中的内涵与意义也不断被丰富扩展,且在诗歌、小说、戏剧等越来越多的体裁领域里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参考文献

[1][清]方玉润撰,李先耕点校:《诗经原始·卷首下诗旨》[M].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2月。

[2][宋]朱熹集撰,赵长征点校:《诗集传》[M].北京:中华书局,2017年1月。

[3][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 》[M].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10月。

[4]程俊英、蒋见元著:《诗经注析》,[M].北京:中华书局,1991年10月。

[5]李山著:《诗经析读:全文增订插图本》[M].北京:中华书局,2018年7月。

[6][清]蒋敦复著,王英志编纂校点:《随园轶事·说好色》[M].浙江:浙江古籍出版社,2015年10月。

[7][晋]陆机著,刘运好校注整理:《陆士衡文集校注·卷一.赋一·文赋(并序)【注释】》[M].江苏:凤凰出版社,2007年12月。

[8]黄节撰,刘尚荣、王秀梅点校:《诗旨纂辞·卷四·郑·溱洧》[M].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1月。

[9]陈磊,《论<诗经>弃妇诗中的水意象》[J].黑龙江工业学院学报(综合版),2017,17(06):129-132.

注 释

[1][清]方玉润撰,李先耕点校:《诗经原始·卷首下诗旨》,中华书局,1986年2月,第1版,第43页。

[2][宋]朱熹集撰,赵长征点校:《诗集传·卷第一·周南·关雎》,中华书局,2017年1月,第1版,第2页。

[3][宋]朱熹集撰,赵长征点校:《诗集传·卷第一·周南·螽斯》,中华书局,2017年1月,第1版,第7页。

[4]陈磊.论《诗经》弃妇诗中的水意象[J].黑龙江工业学院学报(综合版),2017,17(06):129-132.

[5][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清嘉庆刊本·七春秋左传正义·卷第二十七·十三年》,中华书局,2009年10月,第1版,第4150页。

[6]程俊英、蒋见元著:《诗经注析·十五国风·召南·摽有梅》,中华书局,1991年10月,第1版,第47页。

[7]李山著:《诗经析读:全文增订插图本》,中华书局,2018年7月,第1版,第77页。

[8]程俊英、蒋见元著:《诗经注析·十五国风·周南·关雎》,中华书局,1991年10月,第1版,第2页。

[9]程俊英、蒋见元著:《诗经注析·十五国风·周南·关雎》,中华书局,1991年10月,第1版,第3页。

[10][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 清嘉庆刊本·十三.孟子注疏·卷第六上·滕文公章句下》,中华书局,2009年10月,第1版,第5895页。

[11][清]方玉润撰,李先耕点校:《诗经原始·卷首下.诗旨》,中华书局,1986年2月,第1版,第42页。

[12]程俊英、蒋见元著:《诗经注析·十五国风·秦风·蒹葭》,中华书局,1991年10月,第1版,第348页。

[13][清]蒋敦复著,王英志编纂校点:《随园轶事·说好色》,浙江古籍出版社,2015年10月,第1版,第17页。

[14][晋]陆机著,刘运好校注整理:《陆士衡文集校注·卷一·赋一·文赋(并序),凤凰出版社,2007年12月,第1版,第44页。

[15]黄节撰,刘尚荣、王秀梅点校:《诗旨纂辞·卷四·郑·溱洧》,中华书局,2008年1月,第1版,第330页。

猜你喜欢
诗经爱情
《甜蜜蜜》:触碰爱情的生存之歌
不谈爱情很幸福
El oficio del lector
品读诗经
诗经
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现代诗经
现代诗经
爱情让我们直立行走
那些年,我们读错的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