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东江海相逢2023

姜浩峰

双色海：左手碧波之蓝湾，右手雄浑之黄海。

还记得2023年8月31日的晚霞吗？大约18时左右，上海人的微信朋友圈中满是落日熔金。这一天，还有朋友发出一张照片——石刻上七个大字“大江之委海之端”，更是一番江海相逢的绮丽光影，犹如天空之镜。仔细看朋友圈显示的位置，原来如此美图拍摄地点并不在上海，而在与上海隔江相望的启东圆陀角。

上海与启东，就是这么近！近到可以吹同一缕风，看同一份朝阳或者晚霞。飘雨时，无论是在长江的这一岸，还是在长江的那一岸，总有人撑着同样款式的伞，江南文化的意蕴，点点滴滴在细节……当然，用尺子在地图上量一量，更清晰——启东与浦东，直线距离只有50多公里。

江苏省南通市下辖七个区县（市、区）中，启东是江苏省内唯一一个全域靠江靠海、紧靠上海的城市——启东陆域面积1234平方公里、海域面积296平方公里、江域面积184平方公里；江海岸线178公里，其中海岸线108公里、江岸线70公里。

这些数据无不表明，与环沪几多卫星城市相比，启东应该是一颗独具特色的“江海之珠”，与“东方明珠”上海辉映。

然而，启东真正与上海共舞、拥江双赢，还是近些年的事。

随着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的深入实施，上海大都市圈“1+8”空间协同规划的不断推进，紧紧抓住综合交通枢纽体系带来的人流、物流红利和产业红利，将跨江融合作为发展之最优路径，逐步走出一条产业立市、制造业强市之路。毫不夸张地说，启东的一些产业发展高地已为世界所瞩目。

变化也许是悄悄地、不知不觉地发生。先有一些上海市民周末度假，一脚油门就到了启东；随之，一些企业家渐渐布局；启东的朋友则也经常到上海，周末骑着共享单车在大上海的街头兜兜看看，探寻社区治理、口袋公园的成果并带到启东……

“我住长江尾”，上海之美，与启东之美，美美与共。

古往，同样的吴侬软语、评弹弦索、植棉印布；今来，桥之系，港之联，城之融，成为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特别是上海大都市圈令人印象深刻的璀璨珠联。

启东市委书记杨中坚最近提出，启东将深入实施向海发展战略、接轨上海战略，确保2023年全年经济增速高于南通平均水平，确保高质量完成各项目标任务，以向海图强走在前、跨江融合做示范的担当作为，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启东新實践迈出坚实步伐。

2022年5月，启东推出了营商环境优化提升举措66条；今年1月，启东发布了“万事好通·益启企”2023启东持续提升营商环境行动方案72条。启东市长蔡毅表示，72条举措内容丰富全面，涵盖企业开办、登记、审批、服务、退出等“全生命周期”需求，力争打造企业从开办到注销的最佳服务链。

启东圆陀角风景区标志性景观江之委海之端。摄影/ 潘杨

目前来看，启东全市正在为打造更好的营商环境而努力。

《新民周刊》记者多次走访调研发现，启东，江海相逢2023，堪称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一个典型范例。其发展之态，值得期待……

“周末去哪儿？”

“去启东呀，碧海银沙，老好白相额！”

这样的对话，如今在上海的社区经常听到。自从这些年一些上海人到启东买房置业以后，周末到启东小住，成了这些家庭的“保留节目”。9月以来，禁渔期过，更是有不少上海市民谋划去启东吃海鲜。“小娘蟹”，梭子蟹中最为鲜美的一种，勾起不少人肚皮里的馋虫。

当然，旅游品类是逐年丰富的。在启东，从黄金海滩、仙渔小镇，到水果小镇，再到沉浸式体验的启唐城，都令人颇有流连忘返之感。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严锋最近到启唐城“游历”一番，评价称，此地令梦幻与现实交汇，构建着一个别样的世界……

在接受《新民周刊》记者采访时，上海社会科学院原副院长、南通大学长三角现代化研究院院长何建华如此回顾启东的历史：“1843年上海开埠以后，慢慢地，不少原本属于江苏的地方划到了上海。后来形成了南通市下辖的海门、启东与上海接壤的局面。而启东不仅与上海接壤，还靠着大海。这些如今看来都是启东的区位优势。但在交通没有跟上的时代，南通甚至有‘南不通’的称谓。这样的情况下，南通下辖的县级市启东之区位优势无法得到体现。”

2021年12月22日启用的通州湾新出海口吕四起步港区10万吨级通用码头。

崇启大桥通车，使得启东与上海的对接开始紧密。之后几年，从吸引上海市民到启东购置海景房、旅游地产，到承接来自上海的产业转移，启东逐步形成“打造对接上海门户城市”的目标定位。

在何建华看来，情况是在2011年左右开始发生较大变化的。当年，崇启大桥通车，使得启东与上海的对接开始紧密。之后几年，从吸引上海市民到启东购置海景房、旅游地产，到承接来自上海的产业转移，启东逐步形成“打造对接上海门户城市”的目标定位。

《新民周刊》记者从启东市发改委了解到，2017年，启东市就出台了《跨江融合对接上海工作实施方案》，并成立了“对接上海联络办公室”，旨在通过协调各政府部门等单位，来牵头产业、科技、交通、医疗、国土资源等十个行动计划，以此打造南通接轨上海的桥头堡城市。

接着，启东市开展“千人千企”挂钩服务企业大走访活动，开通“千人千企”服务云平台，将1000多家重点企业纳入平台，通过大数据归集与运用，建立线上“收集—处理—反馈”机制，全市535名机关干部通过服务云平台实时了解企业各类诉求，推进问题高效解决，形成工作闭环，为企业解难纾困。与此同时，启东市辖的10个镇、8个园区的公务员在对接企业方面更是不遗余力为投资启东的企业服务。而这些企业中，不少正是不同时期从上海而来。

启东市商务局向记者介绍了目前该市产业布局，从过去电动工具、精密机械等传统产业对接向电子信息半导体、新能源、生物医药等战略新兴产业转变，招商方式由驻点招商向多元化提升，加快探索与上海、苏南产业融合度更强、项目落地率更快的机制。比如注重园区招商，与上海合作共建外高桥（启东）产业园、上海自贸区启东 生物科技创新协作园、浦东祝桥启东产业园等沪启产业协作平台。每年引进来自上海投资项目占比达60%。

在启东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管委会办公室，园区副主任项羿向记者讲述道：“2005 年，高新区启动开发；2008 年，上海外高桥 （启东）产业园落子高新区，这意味着启东高新区首现上海元素。2015 年，我们又和上海浦东祝桥镇合作，一批因浦东机场扩建而外迁的企业，特别是精密机械、生物医药、大健康类的企业来到我们园区。还有属于高端装备产业的上海电气集团鼓风机厂等等，以及光学新材料领域的一些企业选择落子我们园区。”

在服务好企业的同时，项羿逐渐品出海派滋味。“上海是个很规范的城市。上海企业到了启东以后，无论在人员招聘时，还是在接受政府服务时，都会用上海标准来衡量，由此倒逼我們启东各方面变得更规范、更好。我们适应企业的过程，也是政府部门自身快速提升水准的过程。

启东经济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高峰则认为，随着中国经济的整体发展，上海需要诸多卫星城市来进行生产配套、产业联动。但这并不意味着位处上海周边、如今交通便利的启东就能“躺赢”。在启东经济开发区，无论是半导体装备，还是新能源、生物医药等领域的企业，近年来都有长足发展。开发区管委会亦通过“千人千企”挂钩服务企业大走访的模式，急企业之所急，切实想方设法解决企业困难。可谓企业发展到哪一步，政府部门的服务就跟进到哪一步。“我们长期以来就要求各部门尽力服务企业之所需，还要主动作为。”高峰说。

开发区管委会了解到区域内有两家规模相当、处于同一赛道的企业，存在竞争关系。“同行可能是冤家”，这引起了高峰的注意。经过调查研究，高峰和相关企业经营者都发现一个可供探讨的问题——两家究竟是竞争关系，还是可以进行产业链关联一起做大的关系？最终，企业与企业之间多次互访沟通，达成共识——合作。开发区方面不仅线下做企业沟通工作，使得各企业之间找到了可以配合的点，完成产业链强链、补链，更由此注意到区域内企业沟通的必要性与好处。最近，开发区的线上工具开通，企业可以在这个企业黄页App上上传自己的产品以及需求，让区内企业更多交流互通。

如今启东市海复镇原址原貌重建的通海垦牧公司内，记者感受到了清末状元、中国早期现代化先驱、实业家张謇百余年前创设“桃花源式垦牧乡”时的豪情。张謇当年名言——“天之生人也，与草木无异，若遗留一二有用事业，与草木同生，即不与草木同腐。”至今振聋发聩。

原址复建的通海垦牧公司。摄影/沈琳

回看通海垦牧公司，再看启东目前10个镇，以及8个园区、开发区，不免令人感觉到种种关联。

启东人有向海而生的气魄。当年的通海垦牧公司，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围绕农业和加工业的产业园区。而如今启东的各个产业园区、开发区，似乎骨子里存有垦牧精神的种子。通海垦牧公司提前规划，“考诸图卷，征诸实事”，将“天下最难垦之地”逐渐变为“旷土生财，齐民扩业”之地。而如今的启东，作为南通市接轨上海的桥头堡，充分利用对接上海的优势——重点优势产业对接、现代服务业对接、治理对接，令越来越多的朋友从上海来到启东——不仅周末到启东小住、品尝海鲜，更在一年中更长久的时段里在启东享受“慢炖”，发展事业。

何建华告诉记者：“我认为目前的启东，不仅因为距离上海较近、交通逐步改善而有了更强的区位优势，值得注意的还有——启东基础教育较好，有教育优势；有改革开放以来逐步夯实的产业根基优势；有生态优势；还有营商环境较好之优势。”何建华称，通过近年的跟踪研究，他认为，这五大优势叠加，构成了启东融入苏南、连接上海方面的综合优势。

“2011年以来，启东累计承接来自上海的亿元以上产业转移563个，占全市落户产业项目的比重达65%，其中来自上海浦东地区的项目占比达70%。”启东市发改委相关负责人向记者表示，“如今，启东充分利用交通、区位等优势，积极承接上海辐射带动，正打造上海现代服务业拓展延伸的重要承载地。”

记者实地了解到，随着近年来引入药明康德、睿智医药、钢企管家等一批科技研发、平台运维业态企业，加速催动启东形成江苏省现代服务业高质量发展聚集示范区。这与之前蜚声海内外的海工船舶重装产业等等，共同夯实起启东产业的厚度，托举起启东产业与发展的明天。

8月8日，上海长途客运站开出上海至启东定制班线。这是具有省际客运班线资质的上海市首条跨省定制班线。它不再是从客运站到客运站这样点对点的模式，而颇有公交化的味道。比如在上海，目前暂时有五角场（翔殷路）和翔殷路（沙岗路）两个上下客点；而在启东，旅客可选择启东城东客运站、启东紫薇花苑、伊顿公馆下客点或启东客运总站下客。

有乘坐定制班线的体验者如此表示：从上午6点50分到下午5点30分，每天四班从上海客运总站发车的沪启定班车，一方面感觉这是长途汽车在改进服务、转型；另一方面，既然启东与上海的长途汽车公交化了，启东就更名副其实是上海的卫星城了。乘坐这种大巴，感觉就像去上海的某个远郊——同样花费几十元车资、一个多小时路程，点对点到达城市的核心区域，或是离家、目的地不远的地方。

而在启东，为了方便一些引进自上海的企业员工，部分园 区开通了往返上海的班车，启东市层面于 2021 年开通了往返上海的人才定制1号线。今年9月8日，在“人才定制1号线”成功运作的基础上，启东市开通了“人才定制2号线”，对全市沪上人才集聚度较高的区域做到全覆盖，极大便利了沪启人才往返交通出行。

记者从启东市交通局了解到，随着启东经济的发展，与周边地区交流愈加频繁，在高速公路方面，启东正同时优化沿江通道和沿海通道，加强启东与周边地区之间高速公路的联通水平。正在规划建设中的S11通沪高速及其北延，对于缓解目前南通过江通道资源的紧缺，未来加强南通、启东与上海的联系有着积极的意义。

G40沪陕高速启东至九华段，是启东人印象深刻的市域内第一条高速公路。2004年建成通车时，该段高速公路为双向四车道。在此之前，记者曾因深入采访宁启铁路规划、建设过程而走访启东。当时了解到之所以选择双向四车道布局，是启东方面由地方经济发展水平以及未来20年交通流量增长趋势而得出的答案。

近二十年过去，启东市交通局近日向记者披露，G40沪陕高速南通平潮至扬州广陵段扩建工程由江苏省交通厅实施，项目采用“两侧拼接加宽”方法，将老路双向四车道扩建为双向八车道，按计划将于2023年底建成。由此不难看出，过去的时光里，启东经历着不断发展变化，但启东人务实开拓的精神内核没有变。

夜幕下的江苏启东城市风光。

2022 年 7 月下旬，启东市开始编制快速路网规划。其规划依据主要有三个方向——一为对上位规划的解读，二为对启东未来发展需求的分析，三为其他城市快速路规划建设经验。

在启东城市展览馆，记者了解到，未来的启东，在公路层面将实现——60分钟到上海、苏南；40分钟到南通新机场；全域各区镇能在30分钟联通；市区至启东西站在20分钟联通；10分钟内全市上高速。

一个内部更紧实，对外更通畅的启东公路网络已经呼之欲出。

与此同时，在启东城市展览馆，能感受到启东人对高铁深深的期盼——其“区域交通，多式联动”展区，设计成如同一列高铁动车组车厢的内部。

2019年1月5日，对启东来说，是历史上该记录一笔的日子。当天上午7点36分，南通开往启东的K8501次列车发车，这意味着启东开通了铁路客运。从2002年宁启铁路南京至海安段开工，到2008年宁启铁路南通至启东段项目正式列入《国家铁路中长期规划（2008年调整）》，再到启东终于开通铁路客运，启东人盼了十六七年。

而接下来，启东的铁路，特别是高速铁路将加快发展，这对启东方面来说，是热烈期盼的好消息。

2022年9月28日，江苏省政府召开沪渝蓉高铁江苏段（北沿江高铁）开工动员会，启东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全市上下积极响应，各项工作快速推进。

“如果北沿江高铁2027年能够顺利通车，则到时候从启东坐高铁到上海，将只需要半个多小时。这无疑对于整个长三角甚至长江经济带发展而言，具有重要意义。”8月20日，北沿江高铁崇启公铁长江大桥4号主墩钢围堰首吊成功之际，何建华向记者如此分析道。

“上世纪80年代上海的发展，带动了昆山、太仓、吴江、张家港等与上海无缝对接的长三角城市。本世纪初，随着长三角一体化的推进，虹桥国际开放枢纽、虹桥商务区建设，进一步放大了昆山、太仓的优势，带动了嘉善和平湖等地区的发展。那么对启东而言，北沿江高铁开工之日，就是抢抓上海北向辐射的历史性机遇之时，拥有得天独厚的战略优势和区位条件，必将乘势而上、后發先至。”上海财经大学讲席教授张学良则如此认为。

可见，当下的启东，正处于更高速对接上海、全方位发力提升的前夕，未来其综合势能，将不输苏南——毕竟，就长三角地区来说，通江连海之地，除了上海，唯有启东！

在启东城市展览馆，《新民周刊》记者还注意到一条看似并不那么显眼的铁路——洋吕铁路。在启东境内，这条铁路才27公里。但2021年开工，2023年建成通车的洋吕铁路，实际上有着重要的指标意义——洋吕铁路于2021年开工建设，计划工期3年。I标段已完成静态验收、动态验收、初步验收、运营安全评估，目前正在办理开通手续。Ⅱ标段于2023年8月8日完成全线架梁工作，预计9月底主体工程建成。洋吕铁路的建设，对构建通州湾长江集装箱运输新出海口集疏运体系，打造江海联运，打通铁路进港“最后一公里”具有重要意义。

通州湾吕四起步港区两个10万吨级通用泊位正式开港运营前夕，有沪上媒体做了相关报道，标题为“吃海鲜的启东吕四港，即将让你高攀不起”。“这一标题确实看起来颇为吸睛，但仔细想想，我觉得并没有夸张的成分。”有知情人士向记者分析，“江苏一直渴望拥有规模更大的深水海港。早在浦东开发开放初期，1990年8月，启东在沪召开经济发展座谈会，讨论启东在开发浦东中能够做些什么和如何更好地接受辐射。当时启东市主要领导谈设想，除了在浦东设立办事机构外，还提出加速吕四港开发，争取尽快上马一些大型项目等。”

直到2019年12月，“规划建设南通通州湾长江集装箱运输新出海口”正式写入《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随着2020年1月5日，南通组建通州湾港口开发建设委员会，将沿海港区纳入“大通州湾”，明确以吕四港为起步港区、通州湾为主体港区，谋划推进江苏长江集装箱新出海口建设。与此同时，从对接上海的角度看，已实现5G无人集卡、自动化岸桥、自动化轨道吊装卸工艺的吕四起步港区，大有在大上海都市圈范畴内形成南有洋山、北有吕四的双港联动效应。

启东市新城区发展日新月异。

上海社会科学院原副院长、南通大学长三角现代化研究院院长何建华认为，大交通与微循环联动，通州湾新出海口必将带动启东进入东方大港时代！

“大交通与微循环联动，通州湾新出海口必将带动启东进入东方大港时代！”何建华甚至认为，吕四港将成为南通、上海融合的第一站桥头堡，而这一新出海口与上海港、宁波港联动，有助于提升整个长三角航运中心的整体地位。

一座城市的宜居，体现在细节之处。

记者从启东市城乡建设局了解到，截至2022年底，启东城市建成区面积达35.8平方公里，市区建有大型公园、广场13个，绿地总面积1468.77公顷，实现了“300米见绿，500米见园”的目标。

在启东老城区的民乐中路医药巷东侧，记者看到一处新落成不久的口袋公园。此地原本是城市拆旧后遗留的一处闲置空地，场地的东侧与北侧一墙之隔即为居民小区。

启东的这处口袋公园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上海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口袋公园。这些迷你小公园与老小区结合，提升了城市空间，且增加了社区群众的活动空间。

从民乐中路这一口袋公园来看，显而易见，游绿道、赏樱花、邻里社交等元素得以融汇。“我们在选址和建设上多方考量，前期走访了解周边群众的意愿及需求，力求尽善尽美。”启东市住建局公共事业科副科长毛水华表示。据悉，2020年至今，启东全市已经新建成15座口袋公园。

在高峰看来，启东经济开发区的情况与主城区就有所不同。“我们开发区距离主城区较近，许多配套设施确实可以和主城区共享。但作为开发区，我们有我们的特点——外来人口多，年轻人多。如何为他们做好服务，提升业余生活品质，确实是题中之义。”高峰说。

在开发区，无论白领还是蓝领，打工人下班后希望找到咖啡馆、羽毛球馆、网球馆。“一度，我们启东的网球馆、羽毛球馆的价格比上海还贵——场地少，物以稀为贵嘛。通过与企业一起建设文体设施，情况大大好转。年轻人喜欢的密室逃脱，现在也有了专门的地方可玩！”高峰說道。政府部门如此想方设法为服务对象提供合适的休闲场所，也为企业留住打工人、解除用工荒提供了有效助益。

在启东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记者看到整体上城区建筑较新，且有些国际大都市的腔调。甚至一些小区转角的超市、便利店，或者沿街铺面的餐饮，与上海一些地方几乎没有差别。启东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三年前开始与上海二工大合作建立启东研究院。二工大有十几位老师带着学生在启东研究院开展产学研工作。“毕竟，二工大是一所与产业息息相关的院校，一些产业向启东转移的过程中，许多产学研对接项目也聚集到启东。包括中科院技物所也在高新区设立遥感中心。我们将城市环境、建筑外形打造得更有都市氛围，让来到这里的高端人才有归家之感，有助于长期留住他们。”项羿说。

在启东发展，高学历人才可以获得购房补贴。由此不难看出，启东不再甘心于单单做上海的后花园，也不甘心于仅仅在主题乐园中造梦。启东，已经是一个真正的人生造梦之地……

记者站在启东江海南路的蝶湖公园畔，在2023年的时空里，感受着启东的晚风，以及启东城市风貌，此情此感与身处江南各处的城市颇有相似之处。

大江与大海，已不再是一种阻隔，而是一种让梦想连接时必须伴随的——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