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的满意度评价及影响因子分析

陈筱妍，扈龑喆

0 引言

市民休闲体育运动的需求随着全民健身战略的推进日益增加，与体育场地供给之间的矛盾也日益突出。为满足市民日益增长的体育健身需求，挖掘更多形式的休闲体育运动空间势在必行。近年来，针对体育服务场地总量不足、分布不均等问题，部分城市综合体尝试将休闲体育功能纳入自身功能业态中，为其提供更多的活动场地，补充城市体育空间。而城市综合体作为城市发展的新型公共服务设施，相较于以承办赛事与运动训练为主要功能的传统体育场馆和提供基础性运动场地的社区体育活动空间来说，因其“城市性”与“混合使用”的特征，集商业、运动、文化等多种相互带动的业态为一体，为休闲体育提供完整的配套设施与一站式的服务。同时与公共交通有效连接，有着提升体育服务设施可达性的巨大优势（图1）。以往由于单一供给导致不少体育设施老旧、缺少维护，融入城市综合体能够建立可持续的维护体系。总的来看，城市综合体作为容纳大众日常生活需求的场所，融入体育空间可以解决供需矛盾，是复合休闲体育功能的绝佳载体。

1 城市综合体复合休闲体育空间

使用者的满意度是指用一定的标准来判断使用者的实际体验是否愉快[1]。使用者的满意度评价是体现城市综合体体育空间环境品质的重要标志之一，使用者对体育空间的满意度能够体现市民对体育健身的基本需求（图2）。根据调研发现，既有城市综合体内的体育空间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使用者的满意度有待提升。因而对使用者满意度进行量化评价，明确提升体育空间使用者满意度的影响因子，能够为体育空间设计提供科学参考。

2 城市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与满意度评价

既有的休闲体育空间满意度评价研究主要从使用者主体、客观空间环境及评价体系构建方法3 个层面展开。在主体要素方面，年龄[2]、收入水平与性别[3]等个人因素被证实与满意度相关；在客观环境要素方面，服务运营与运动设施[4]、健身场地专业性[5]、空间可达性[6]等较为受到学者关注，其中具体包含场地空间尺度[7]、空间照明与通风[8]、运动噪音[9]等空间满意度评价要素。在满意度评价体系的构建上，许多学者基于KANO-IPA 综合模型[10]和结构方程等模型[11]，从使用者心理感知[12]、空间要素[13]、运营模式[14]等维度出发，在方法上采用实地调研[15]、非对称分析方法[16]、多元回归法[17]等进行满意度评价数据的获取和处理。对于满意度评价数据的获取，问卷调研和专家访谈等研究方法存在数据少、范围小、调研周期长等问题[18]，需要挖掘新的方法。网络点评近年来成为一种流行的大众点评方式，与问卷调查获取数据相比，使用者通过网络进行点评能够直接全面地表达评价和感受，并且能够获取的评价数量相对较多。

综上所述，目前对于休闲体育空间满意度评价体系的构建多集中于城市体育公园、大型竞技类体育设施及社区大众健身场所。城市综合体中的休闲体育空间研究尚未得到重视，现有研究多从空间治理角度提供运营管理的政策机制建议[19]，缺乏能够指导空间营建的研究成果。对使用者满意度评价体系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是综合体体育空间营建的重要理论基础，但已有的城市体育空间满意度影响因素与评价体系不能适用于城市综合体体育空间。因此，对城市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的点评大数据进行分析，构建满意度评价体系，挖掘影响使用者满意度的因子，对指导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的优化设计具有重要意义。

1 研究方法

研究通过网络点评数据构建满意度评价指标体系，利用多元回归分析筛选影响城市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满意度的空间环境因子，并对影响因子进行图示化归纳，形成提升满意度的空间设计策略。

1.1 研究案例及其现有体育空间概况

研究选取上海市3 处包含休闲体育空间且点评数据排名前3 的城市综合体作为研究对象，分别为上海万象城、上海新世界城、以及长风大悦城（表1）。3 处城市综合体虽然处于不同的城市区位，但周边交通的便利程度相似且都紧邻公园绿地，辐射范围和影响力都较强，可作为比较案例进行研究。其中，万象城既有与非体育空间联系紧密的滑雪（LG）和滑冰俱乐部（4F），也有可达性较弱的屋顶花园；新世界城的休闲体育空间则主要包括攀岩（1F）、滑冰俱乐部（6F）等，其中攀岩位于中庭，垂直连通各层功能空间，较为吸引使用者视线；长风大悦城的体育活动空间则更多的面向儿童，主要集中在篮球场（4F）、室外攀岩（5F）和屋顶跑道区域，空间可达性有待加强。

表1 研究地点概况

1.2 网络点评数据获取

根据网站用户数量，选定大众点评网来进行城市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的使用者点评数据收集。以3 个城市综合体的名称为搜索词，搜索大众点评网站上各城市综合体内的休闲体育空间及其点评信息，选取需付费但不昂贵、大众消费数量较高的体育功能。其中，选取点评总量大于100 条的体育健身空间为研究案例，共计6 个商家，并利用Python 工具对其网络评价信息进行抓取。获取评价总计6263 条，经过手动筛选去除已注销用户和仅表情等无效评论1125 条后，有效评价5138 条，有效点评率82.0%。

1.3 网络评价数据分析

1.3.1 使用者满意度评价数值获取

好评度是网络评级的常用方法，等级越高，说明评价者满意度越高。对大众点评上6 个体育功能每条评价的好评度进行爬取，用来表征使用者的满意度，建立使用者对休闲体育空间的满意度数据集。

1.3.2 利用网络评价数据进行影响因子的提取

利用词频分析法对收集到的评价信息进行高频词提取，通过Nvivo 软件辅助获得使用者评价大数据中与休闲体育空间相关且出现频率较高的词语，提炼使用者对休闲体育空间的关注点。从使用者的关注点中初选出与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满意度相关的影响因子。根据点评内容使用ROST EA 软件进行情感分析，逐条提取分析点评信息的正负向情绪及其程度，以此对每条评价中出现的所有影响因子信息都予以记录并赋值。

2 休闲体育空间满意度模型的构建与分析

2.1 满意度影响因子的初选

利用Nvivo 软件从3 处综合体的评价数据中提取高频词汇，获取使用者的关注点并生成高频词字符云图。图中词语的字号越大，代表在评论中出现的频率越高（图3）。云图中词频较高的为“教练”“服务”“指导”等词语，反映了使用者对体育空间的关注热点多为是否能够得到专业的指导以及运动的专业程度等方面；“小朋友”“孩子”“朋友”表明使用者多以结伴和带小孩的家庭为主；“场地”“环境”“专业”“地方”“体验”“感觉”等词语出现频率较高，说明使用者很重视空间环境、场所的体验感以及场地的专业程度。

3 使用者评价高频词字符云图

通过语义分析法，从使用者关注点中筛选出城市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满意度相关的环境因素，提炼满意度影响因子，共包括7 个因子。在评价因子的分类标准方面，根据既有体育空间指标体系研究成果得出功能布局、空间专业性、可达性最为重要的结论。对于本研究的城市综合体体育空间类型来说，配套设施、运营服务具有城市综合体载体的特殊性，可以提供其他体育功能缺少的运营管理上的服务。因此总结出指标主要分为功能布局、空间专业性、可达性、配套设施、运营服务5 个方面。结合这几个方面将7 个通过语义分析获得的因子分为5 个类别（表2）。

表2 城市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满意度影响因子集

通过情感分析法对所有点评信息进行逐条分析，根据信息内容对影响因子赋值。采用李克特5 点量表，具体赋值原则为：情感分析中包含影响因子的评价是中度积极情绪的（1-20），赋值4；是高度积极情绪的（＞20），运用很好、非常好或非常满意等描述，赋值5；消极情绪则相反，对应程度赋值1 或2；中性情绪或不感兴趣的评价则赋值3。

2.2 满意度影响因子的甄选

2.2.1 构建满意度的多元回归模型

通过数据处理，以7 个关注点提炼的影响因子为自变量F，以使用者满意度为因变量Y，在SPSS 软件中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内部流线与到达交通因子P值＞0.05，做剔除无效数据处理。再次回归后，结果如表3 所示。模型P值＜0.05，模型有统计学意义。X1-X5因子与使用者满意度显著性小于0.05，相关性极显著。从共线性诊断结果来看，5 个自变量的允差接近于1，VIF也接近1，可认为5 个影响因子之间不存在共线关系，回归分析具有统计学意义。通过回归模型:Y=-1.318+βXn。最终得到使用者满意度与关注点评价指标之间的回归方程为:

表3 多元回归分析结果

2.2.2 影响因子的权重与排序

通过总体满意度计算公式，计算出3 个城市综合体总体满意度如表4 所示。对比大众点评网3 处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的平均好评度，模型拟合有效。如果使用者对某一项目的满意度高于3.5，则表示使用者对该项目现状比较满意[20]。由表4 可知，使用者对3 处综合体总体满意度高于3.5，说明总体上较为满意。3 处城市综合体中，长风大悦城的使用者满意度最高。在3个综合体的影响因子中，使用者对教练指导的专业程度最满意，室内化运动体验的满意度则有待提升。

表4 使用者总体满意度

总体来看，5 个指标因素中对满意度影响最大的因素为教练指导的专业程度（X5）。另外，5 项使用者的满意度影响因子可以按照影响程度大小排列为：教练指导的专业程度、配套设施、体育空间的尺度、与非体育功能的组合以及室内化运动体验。

2.2.3 空间专业性要素调研分析

由于点评数据是使用者直观感受的记录，研究经过数据分析，发现除场地尺度与室内化运动体验外，其他空间专业性影响要素描述数据量较少，不足以支撑多元回归分析，因此研究进行了补充问卷调查，细化空间专业性影响因素。通过文献梳理出13 项空间专业性影响要素，并设计访谈问卷。共发出150 份问卷，让使用者选出其认为在综合体体育空间专业性上重要的因素，回收有效问卷148 份。结果表明，在13 项要素中，运动噪音、运动设施专业性、通风条件、温度适宜性、光线适宜性、场地面积尺度大小6 项要素占比最多。因此，在优化策略的提出中需要回应这6 处使用者较为关注的综合体体育空间专业性要素（图4）。

4 体育空间专业性影响要素占比

3 提升使用者满意度的体育空间优化策略

根据3 处城市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影响因子与满意度的回归分析结果，从以下4 个方面提出优化策略：优化功能混合使用模式激发协同效应、基于体育活动类型针对性提升空间专业性、综合设置配套设施挖掘公共服务供给潜力、响应市民需求调整综合体体育空间运营模式。

3.1 优化功能混合使用模式激发协同效应

在城市综合体体育与非体育空间的协同上，一方面要考虑将多种运动功能组合设置，满足全民健康需求的多样性；另一方面要将人们的社交需求纳入考量，引导行为活动在不同功能空间内连续发生，延长使用者的停留时间促使其产生新的消费需求。本研究通过实地调研总结出“并列型” “链接型” “融合型”3 种功能混合模式，均具有各自特点，可根据空间类型进行模式选择，发挥出“1+1 ＞2”的协同效应（表5）。

表5 城市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的功能混合使用方式

“并列型”主要指体育功能与非体育功能在城市综合体空间中并列存在，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联。体育功能与非体育功能并列的复合方式能够在快时代背景下，满足使用者短时间内体验更多元功能的消费需求。在提供餐饮、存包、娱乐等配套设施的同时，围绕多种运动类型设置体育培训机构和体育用品商店，如儿童射箭、保龄球等。在“并列型”功能混合模式中，体育功能空间组织相对封闭，自成系统，对整体产生的影响较小。如上海华润万象城LG 层的SNOW51 滑雪俱乐部，通过独立的入口引导进入场馆，与其他功能相互区分。滑雪场馆空间组织内向封闭，避免运动及器械产生的噪音对其他空间干扰。

“链接型”混合模式是指将体育空间作为链接其他功能空间的介质，加强不同功能空间的时空关联，达到不同功能空间既能自成体系，又能彼此联系，与整体空间交叉共享的目标。体育空间由于其自身具有较强的开放性，能够借助综合体的公共空间为商业、文化、餐饮等功能空间建立链接关系。例如，前滩太古里利用屋顶跑道串联商铺、书店、绿化空间和景观廊道，并且跑道周边也配备淋浴和更衣室为使用者提供便捷的服务。

“融合型”相较于“链接型”具有更多向度，它不是单一向度联系多种功能系统，而是通过水平和垂直两个向度形成空间关联，并产生空间互渗。体育功能与非体育功能融合的方式更加灵活，能够依托综合体的屋顶花园、下沉广场等为体育空间融合其他功能空间，有效提升周边配套质量。因此“融合型”的实现主要依赖体育运动空间。新加坡淡滨尼天地实现了屋顶空间与中庭、室内商业空间两个向度的相互渗透；同时利用跑道串联多项体育功能及医疗中心、商业零售等非体育功能和配套设施，为周边居民生活提供了极大便利。

3.2 基于体育活动类型针对性提升空间专业性

综合体设计策划阶段要充分考虑到户外运动室内化之后的专业空间体验（表6）。根据问卷得出6 项使用者较为关注的体育空间专业性要素，总结出以下几种比较常见运动类型的策略：

表6 综合体体育空间适应性设计

（1）健身房、瑜伽、舞蹈等健身类项目对空间的要求比较灵活，所需场地小，面积没有明确的规定和限制。面向公共空间的隔墙可采用通透界面，以吸引综合体内的人流。要尽量保证自然的采光照明和通风，营造出宽敞舒适的气氛。对于缺乏自然采光的空间，通过冷暖色调照明匹配不同的体育空间，如瑜伽教室可以采用贴近自然的暖色柔和灯光来营造宁静的运动氛围。健身房、舞蹈室等空间地板材质的选择需要兼具安全性与功能性，如地板材质的摩擦力、软硬度以及能够调动情绪的配色等，较多使用木质运动地板[21]。

（2）球类项目对运动空间有明确的要求，如篮球、羽毛球、排球的室内净高要求不低于7m，照明不眩光等。由于其运动性质，需要采用吸震、平整、表面耐磨的体育运动木地板，可以有效减小运动击打地板造成的震动，避免对综合体内其他空间产生影响。因其空间要求较为特殊，建议以室外体育空间布置为主，如综合体的屋顶花园、入口灰空间等。

（3）休闲娱乐类项目如攀岩、蹦床等，其运动体验性较强，空间大小要求灵活，运动设施配色鲜艳活泼。一般为开放性空间，界面通透，视线可达性好，能够有效吸引市民，如利用中庭置入攀岩项目、儿童蹦床等。

（4）对于专业性要求较高的竞技类项目，如滑冰、马术训练、击剑等，通常置于非首层、屋顶层或连接地面的地下空间。对于场地要求较大的体育项目一般利用中庭或边庭空间，布置在无柱的通高空间内。并且针对不同的项目配备不同的专业设施，如马术场地的通风系统、滑冰训练场的制冷除湿系统等。竞技类项目对界墙的要求也较高，如冰场需要高反射比的墙壁材料以及高质量的防护玻璃等。

城市综合体置入体育空间要根据不同的体育类型进行调整，满足市民多样化的运动体验。

3.3 综合设置配套设施挖掘公共服务供给潜力

由于市场行为的盲目性和短视性，不少城市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使用状况不佳，或是在一段时间的运营后出现维护不善问题，未能充分发挥综合体的公共体育服务供给潜力。究其原因乃是只注重体育产品和服务的供给，配套服务设施不足，导致后期难以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多元化的体育参与和消费需求。

综合体体育空间配套设施的配置可分为体育活动配套、休闲体验配套与社区服务配套3 种类型。体育活动配套以城市综合体体育活动为核心，为体育相关的体育赛事活动、全民健身提供必须的共享储物柜、沐浴热水供应、体育用品商店等服务设施；休闲体验配套以激发综合体体育活动消费链为核心，提供共享健身区、儿童运动娱乐区、电子竞技、医疗保健等服务，满足由体育活动产生的多样化需求；社区服务配套则以周围社区体育消费需求为核心，为社区居民提供与体育活动相关的生活服务、教育培训服务等设施。大阪森之宫是一个以体育和零售为主要功能的社区商业综合体，建筑顶部设置了一条横跨多栋建筑的环形跑道，用于散步和跑步。跑道采用更长的开放时间，与球场一同免费供大众使用。跑道附近配备饮水区与母婴休息区，以及医疗、培训服务设施，满足使用者与运动相关的其他需求。在商业功能中，运动用品类零售业态占52%，强调营养健康的餐饮业态占19%。

3.4 响应市民需求调整综合体体育空间运营模式

针对城市综合体体育空间调整运营模式，完善政府财政补贴机制、科学维护体育场地配套设施、增强体育指导团队的质量，形成政府、商家和市民的多元良性互动，与市民日益增长的多样化体育需求相匹配[22]。

城市综合体具备利用体育空间使用者收费模式反哺运营管理支出的天然优势。但要推动全民健身，单凭借使用者收费模式并不足够，需要政府加大对体育服务的财政支持。完善政府体育资金投入机制，制定合理的补贴政策，有序地加大体育资金补贴力度。在管理方面，制定科学的规章制度来共同管理城市综合体内的体育配套设施，包括责任追究制度、设施维护制度等。在设施维护制度方面，针对不同类型的体育项目分派专业的管理人员，定期对体育设施进行维护和管理，发现有损坏和达到年限的设施，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检修和更换以保障安全性[23]。

体育指导员是全民健身战略推进的重要力量。首先，指导员的专业水平与素质尤为重要。要提升教练团队的招聘标准，从整体上提升团队的专业化水平。同时，要加强对体育指导员的培训工作，保障教练团队专业素养的与时俱进。定期进行体育专业知识的考核和市民满意度的调查，避免体育指导效率降低，影响市民体育活动积极性。

4 结语

研究通过网络点评大数据对城市综合体体育空间的满意度影响因子进行回归模型的构建分析，筛选出5 项影响满意度的因子。根据类别归纳为优化功能混合使用模式激发协同效应、基于体育活动类型针对性提升空间专业性、综合设置配套设施挖掘公共服务供给潜力、响应市民需求调整综合体体育空间运营模式4 个方面并提出详细的优化策略。当前，中国城市化发展逐渐由增量建设转为存量提质，对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满意度进行评价，分析其影响因子，并以此为依据充分挖掘综合体休闲体育空间的活动价值，可推动其空间存量资源走向高效体育化利用，为既有城市综合体提升场所吸引力，为应对同质化竞争提供新型增长点与未来可持续发展的方向。同时，在国家大力推动全民健身政策的背景下，本研究为拓展城市居民体育服务的空间类型提出具体建议，可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城市中心区体育设施、体育资源缺乏的矛盾，为大众提供更创新优质的全民健身服务，吸引更多市民积极参与体育运动，形成更加健康的生活方式。